第15章
“你给人下毒了”
细柳看向坐
惊蛰总算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事了,他撇撇嘴,争辩,“那是因为他”
“你先给他解毒,其他的之后再说。”
细柳淡声打断他。
惊蛰不吭声,但还是起身掀帘出去,只见乔四被两名侍者扶着
惊蛰看他眼睑也赤红得厉害,这是已经毒
“串子,是不是觉得五脏六腑都跟被火烧似的”惊蛰抱着双臂走上前,“之前还当你小爷爷我
乔四儿只觉得自己眼睑也烫得厉害,他努力抬起眼睛,那少年正笑得张扬,直至房中忽然传来一道清澈的女声“惊蛰。”
少年垮下脸,不情不愿地上前,护腕中滑出一枚飞刀。
花若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正见惊蛰一把抓起乔四的一只手,将其手指揉搓片刻,随后以刀尖依次点刺其十宣穴,又每指挤出来黑血几滴。
他直起身,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倒出来一颗药丸塞进乔四儿的嘴里,做完这些,他后退两步,“好了,今晚一过,他就会没事。”
“你们他扶下去休息。”
陆雨梧对那两名侍者道。
侍者应声,搀扶着乔四离开。
这时,阿秀从内室里出来,见到陆雨梧,喊了声“陆哥哥。”
陆雨梧应了一声,却
“小姑娘,真不是我师姐不想教你,而是她的武功,你真的学不了,你看我也学不了啊。”惊蛰当然知道为什么,看那小孩儿抽抽嗒嗒,他忍不住道。
陆雨梧闻言,心下了然,他摸了摸阿秀的头,说,“阿秀不必学武,我自会向害死你阿婆的人去讨一个公道。”
“真的吗”
阿秀抬起头望他。
“真的。”
陆雨梧颔首,随后将怀中的猫给她,“你听它饿得叫,快带它一起去用早饭吧。”
“嗯。”
阿秀抱着猫,点头。
“阿秀,跟我来吧。”花若丹
阿秀乖乖地走出去,牵起花若丹的手,往厅里去。
眼下陆雨梧还
陆雨梧由陆青山扶着坐下,素纱帘内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你还真会哄小孩。”
无论是
人若有事可做,就会想得少一些。
陆雨梧笑笑,“你的伤如何了”
细柳不答,只隔着一道帘注视着他,“罗宁山的事,你当真要管”
“永西总督的兵迟迟不至,赵大人他们等得起,百姓却等不起,”陆雨梧因伤而有些气弱,声音很轻,“罗宁山的贼寇并非是想长期盘踞于此,所以才如此频繁劫掠,囤积钱米,若我猜得不错,他们是想从这安隆府去往临台。”
“何以见得”
“这些自永西而来的贼寇是被永西总督侯之敬打散的流匪,他们的首领康荣已
细柳道“再是散兵游勇,他们却也有两千余人之数,尧县衙门里才多少衙役,即便与巡检司的兵卒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余人。”
陆雨梧不疾不徐,“安隆府的府衙就
“你凭什么调动他们就算你有办法调得动,安隆府的兵力却也只是罗宁山反贼的一半。”细柳轻皱眉头。
“办法我还
陆雨梧顿了顿,才又道,“当务之急是为你洗脱罪名。方才我已问过那名山匪,他其实并未亲眼见你杀人,他之所以指认你,是因他逃跑之前只见过你,所谓供词,实
那就是巧合了细柳垂眸沉思片刻,再抬首,帘外那道身影已被侍者扶起,只听他的声音再度落来,“我已让赵大人封城设关,四下搜捕。”
说罢,陆雨梧转身欲往房门外去,细柳隔帘看他走了几步,步履很慢,大抵是
陆雨梧回过头。
里面那道人影绰绰。
“谢谢。”
她的嗓音如泠泠雨落,“我会
窗外阴云薄了些,天色一时更加明亮,照得陆雨梧双眸剔透,微微一弯“好。”
木雕花门一开一合,细柳隔窗一望,那少年鸦青色的衣袂随着他的步履而拂动,持剑的黛袍侍者皆一言不
细柳的目光落
那侍者迷迷糊糊一下睁开眼。
人还
细柳靠着软枕,平静地看着对面这一幕,倏尔房门“吱呀”一响,惊蛰手中捧着一碗粥,掀开帘子进来,“细柳,吃早饭。”
碗中是鸡丝粥,一看便不是衙门里的大锅饭,而是赵知县给他们开的小灶,细柳默不作声地接来。
“那个乔四儿是个衙门串子,就是他们这儿专帮着官府捉拿逃犯,赚赏钱的”惊蛰一屁股坐
细柳却道,“是你太心急了,他被逼得太紧,关
键时刻放弃个人生死,保全家人性命,也算一个大勇之人。”
你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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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撇嘴。
“我知道,”
细柳抬头看他,“你也是为了救我,我应该谢你。”
“你说这个做什么,”惊蛰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是山主派来协助你的,你的任务就是我的任务,你若人
听得他这番话,细柳沉默一瞬,道,“惊蛰,我恐怕一时还走不了。”
“不是说几日就走么”
惊蛰拧眉,“你的意思是还要
细柳捏着调羹,“我虽出了牢狱,却仍是官府眼中的嫌犯,此案若不了结,明面上我就会一直行动受限。”
惊蛰不以为然,“你也说了那是明面上,凭着你的手段,我们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地难道是什么难事吗我们一离开,天高皇帝远,他们岂能找得到”
“事情绝没有这样简单,”细柳摇头,淡声道,“那日
细柳盯住他,“他的路数并非是江湖之辈,而是军中之人,再者,他此行的方向是西北,而那庆元府的盐商管事又唤他作谭二爷,惊蛰,你猜他是什么人”
“朝廷里的人”惊蛰一愣。
“非只是朝廷中人,”
细柳那日心中便已十分确信,姓谭,排行第二,一身武功路数又来自军中,这实
惊蛰没说话,靠
“细柳,我说得对不对”
细柳将瓷碗放
“他是陆阁老的长孙,若今日我们就这么走了,来日回到燕京只怕多的是麻烦找上你我。”
惊蛰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这位陆公子的来头太大,他们实
细柳瞥来一眼,惊蛰连忙闭嘴,但没隔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嘟囔起来“花若丹一心要上京,怎么肯
细柳听他形容花若丹的反应,一瞬看向他,“都是年轻女子”
“是啊,”
惊蛰嗤笑,“听他形容,都是些十七八岁,容貌姣好,身边跟着仆从的女子,不知是什么采花贼,竟有这专盯闺秀的癖好。”
“你以为真的只是寻常采花贼”
细柳的声音冷不丁地落来。
“那驿夫都说了是先奸后杀,不是采花贼是什”惊蛰说着,对上细柳的目光,他蓦地住声。
十七八岁,容貌姣好,小姐做派这些特征
安隆府的府衙就
难怪花若丹会吓成那样。
惊蛰来回踱步,“可这实
“知鉴司的确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
细柳垂眉思忖,“有许多事他们不便明目张胆地亲自动手,但若是江湖中人,他们可没那么多规矩。”
“这些人如此嚣张劫道,只怕知鉴司给的赏钱不少,”惊蛰整肃神情,看向靠坐
秋风入窗,翻动素纱波纹。
冷白的一片天光铺陈于室,细柳耳鬓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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