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顾淼和顾磊两人已经把客房的床搬到了一楼会客厅, 两人搬得那是满头大汗,边搬边嘀咕,好好的一个姑娘有房间不睡, 跟个土皇帝一样, 睡这么大间客厅也不嫌}得晃。
谢钱浅跟沈致回来后, 顾淼便找到她跟她说“床给你搬下来了,你想想看还需要添置什么老大说这几天你可以找个时间去买。”
说罢还提醒道“哦对了,老大说报销, 所以你不用客气,还有你晚上洗澡可以去二楼的客房, 除了老大的卧室,其他没人的你随便用, 就是”
顾淼停顿了一下嘱咐道“顶头那间房你别进啊。”
谢钱浅反问道“为什么”
“那间房里放的是老大过去的一些东西, 他不喜欢人家碰他东西,你记着就行。”
谢钱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晚些时候,顾淼
沈致的目光略抬, 落
特别当他
他转头看向顾淼,淡淡地问了句“你上次处的那个金
顾淼有些诧异,这都分手多久了,他失恋的时候也没见老大说一句关心的话,分手快两年了才反应过来这反射弧度都快绕地球一圈了吧。
他想了下说道“现
沈致皱了下眉“她十八岁就跟你
顾淼微愣“十八岁不小了,她
顾淼说完才突然
他干咳了一声“老大你好好问我这个干嘛”
沈致指了指旁边“没事,把顾磊取回来的药拿来。”
谢钱浅洗完澡下来,沈致正
谢钱浅的头
谢钱浅坐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白天去哪了”
“带根号三打针。”
“然后呢”
“去见了一个朋友。”
沈致将她的小手握
“啊”谢钱浅愣了下。
然后反应过来“我没有男朋友。”
沈致把她的手腕往面前拉了下,谢钱浅的身体便也跟着靠近了一些,他没说话,就“嗯”了一声。
顾淼
顾磊正拿着个大西瓜站
顾磊啃着西瓜说“老大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不奇怪老大碰钱多为什么没有反应吗”
顾磊一脸淡定地说“我早上问过钱多了,她说老大没把她当女人。”
“”顾淼就奇了怪了,没把她当女人干嘛握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这钱多又不是膀子断了,涂个药需要老大亲自上阵吗老大什么时候变成热心市民了不科学啊
而屋内沈致涂完后,又拿着另一种药抹
“祛疤的,以后每天涂一点,疤痕会慢慢变淡。”
谢钱浅眨巴了一下眼,记忆中除了木子女士,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过,还会
她歪着头盯着沈致看,像
“嗯。”
“你十几岁的时候,为什么要出国啊”
沈致涂抹药膏的手微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但是眼镜后面的双眸并没有任何波澜,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目光倒是多了几丝审视的味道,突然浅淡地笑了下“你听来了什么”
谢钱浅见他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压了一晚上的心事开始有些松动。
“就是一些关于你为什么出国的传言。”
沈致将那种淡化疤痕的药轻轻按压至吸,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草药味,他语气舒缓地说“要从别人嘴里了解我,你脑子是用来摆设的”
谢钱浅忽然就释然了,沈毅说他是杀人犯,可他现
谢钱浅舔了舔嘴唇对他说“什么时候好我想喝水。”
沈致侧身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药膏洗掉,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谢钱浅抬起头就咕噜咕噜把一整杯水喝光了,她脖颈微微扬起时,水流漫过喉咙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她将杯子放下,沈致俯下身拇指划过她的唇边替她抹掉了透明的水珠,轻拂过她唇边的痣,他温凉的气息夹杂着沉香好闻的味道向着谢钱浅包裹而来,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
如此亲昵的举动让谢钱浅有些不自然,她突然站起身子,沈致也好似什么都没
谢钱浅紧紧抿着唇,唇边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她经常跟师兄弟勾肩搭背,踹过来打过去,但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用这种几近爱怜的方式轻拂过,她只是有些僵硬,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连晚安都没说,就匆匆回去睡觉了。
好
第二天早晨是个大晴天,院中那唯一的一颗老槐树上知了齐鸣,着实有些扰人清梦。
沈致一下楼就看见顾淼和顾磊两人站
他走过去问了句“你们
两人齐齐地对他“嘘”了一声,顾淼指了指轻声轻气地说“钱多
沈致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去,繁密的枝叶完全挡住了谢钱浅的身影,旁边猫笼里的根号三喵呜喵呜叫个不停,着急地用爪子挠笼子。
谢钱浅
顾磊走过去刚打开猫笼,根号三小小的身影便一溜烟地蹿上了老槐树,那灵活劲儿看得几人目瞪口呆。
顾磊乍舌道“这钱多养的猫吧,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胆子这么大,又没上过树就敢往上爬,以后钱多要是养小孩得皮成什么样啊”
说到小孩,沈致略微迟疑了片刻,侧了眼顾磊“什么小孩她自己还是个小孩。”
顾淼倒是笑道“不小了,要是放
树干上一阵摇晃,这下沈致看清了,她居然不要命地沿着树干爬到了一个枝桠上,根号三上去也就算了,谢钱浅再轻那枝桠到底不够粗,她刚爬上去树枝便开始晃动起来。
沈致眉峰微凛抬头说了声“下来,别摔着。”
话音刚落谢钱浅的身子就歪了一下,枝桠一阵猛烈晃动,没人看清她是不是被树枝伤到了,突然一道人影就掉了下来。
沈致脸色剧变,朝着树干而去,谢钱浅却
顾磊和顾淼给她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她却跟没事人一样向他们炫耀着战利品。
沈致脸色阴沉地对她说“你进来。”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屋,这时谢钱浅才
谢钱浅攥着手中的袋子紧紧抿着唇,慢吞吞地移到门边,伸头往里看了眼,沈致坐
沈致明明背对着门,却好像能察觉到她似的,忽然声音严厉地说“进来。”
谢钱浅只有一点点挪到他面前,手里还攥着一塑料袋的知了,跟自带扩音器一样,她一进来,一屋子的吵杂声,吵得沈致脑壳都疼,他皱起眉对她说“东西扔厨房去。”
谢钱浅将袋子扎好放进了厨房,然后又慢吞吞地移到沈致面前,身板笔直立
沈致眉峰一凛“打什么”
“师弟的话师父一般是直接上手,我的话师父会用戒尺打手。”
说完她对着沈致伸出双手。
沈致看着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差点就被她气笑了“我没事给自己找事打伤了再给你治”
谢钱浅抬眸看着他,沈致居然又将珠串绕回到手腕上了,她疑乎地回双手贴
沈致语气不大好地说着她“肩膀下面的伤才好,手又伤了,你还想给自己身上弄出多少疤来我看我给你治伤的速度都赶不上你自残的速度,你是钢筋做的还是水泥做的”
谢钱浅低着头乖乖挨训,余光正好瞄见正
沈致皱起眉“你有没有
谢钱浅诚恳地点点头“有。”
根号三立马找到方向跳了进来,翘着毛茸茸的尾巴一路小跑到谢钱浅脚边,身子一拱一拱地蹭着她。
谢钱浅动了动脚,根号三抬起一双绿荫荫的眼睛盯着她看,她从口袋里摸出刚才
沈致刚准备说话,根号三就撅着屁股对着他,那高耸的尾巴
沈致表情猛然一僵,抬头望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