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克罗地亚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就像一场每年一次的聚会那样，世界各地的花样滑冰选手聚集在一起，见了一面, 见证了大家在一年里面的成长和进步，就又告别返回自己的日常生活。
就是每一年的聚会过后，在等待第二年的聚会到来之前，可能会有新鲜的面孔出现, 而原本里面的朋友们，也有可能会是退役的那一个。
这次比赛过后, 成功买入29岁周期的加拿大老一辈选手, 爱德华宣布退役，将会转为俱乐部专属的教练, 以及花样滑冰演出人员，活跃在冰演上面。
这位男单选手在役的十几二十年里面, 拿到过加拿大国内比赛青年组金牌, 以及很多次成年组的金牌。在他宣布退役的那一天，就连加拿大的国家体育部门都转发了他的宣告，并且在底下留言祝福, 祝愿他开启了专业滑冰演员之后, 创造出自己新的目标与人生。
这是赛季结束之后，第一个宣布退役的消息。
在那之后，中日两国的花样滑冰粉丝都开始有些紧张，并且对于风吹草动特别明显的那种——
他们很担心紧接在后的，将会是他们国内著名的选手, 卓幻或者風張浩的退役消息。
風張浩那边的话, 是因为他在世锦赛上面，自由滑的表现, 以及获得自己最终成绩时候的表情，日本那边的粉丝开始大胆推测，这位日本男单选手，是不是有了退役的打算。虽然说他这一次继续拿到了一枚金牌，但是在还保留最高荣誉的时候退场，留下没被打败的神话，也是挺好的。
而中国花滑粉丝担心的那一位会在这赛季结束之后宣布退役的选手，是卓幻。因为卓幻在之前四大洲锦标赛的时候，就有说过考虑退役之类的话，然后提到了郁辰给他鼓励，但是大家也不确定这个延长，是只延长到世锦赛结束后，还是还会继续延长。
就在大家忐忑的等待了一个多月，发现无论是風張浩还是卓幻，都没有发出像是退役的声明，甚至在四月份郁辰生日的时候，各自发出一跳微博和推特祝福的时候，心才慢慢放下来。
四月份，是郁辰20岁生日的时候。
亚裔青年在世锦赛过后匆忙的回到了莫斯科棕熊俱乐部的训练基地，三月末短暂的庆功会之后，他就回到大学的学业海洋当中挣扎。
他必须要在一个半月里面争取把落下的知识点补回来，然后在五月份的期末考上面，顺利通过，获得自己大三升学大四的机会。
所以即便已经开始了休赛季，他的生活也并不轻松。
直到生日的那一天，还是佐切卡打电话过来问他计划，郁辰才回想起来的。
今年为郁辰庆祝生日的人多了起来，除除了佐切卡之外，国内的粉丝专门为他做了一些生日贺图，发布在了社交平台上面，并且拜托了棕熊俱乐部的经纪人，来展示给郁辰看。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意料之中却有些罕见的人，专门在社交媒体上面给郁辰发了生日快乐。
那就是有近一个月没有在个人社交账号上面发布消息的卓幻，以及風張浩。
那两人的粉丝发现自己喜欢的选手，在比赛结束过后一个月突然发消息的时候，都是心里‘咯噔’一跳的，打开看到里面内容的时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先发的是卓幻，他应该是看到国内微博等等平台贺图的热搜，发现今天是郁辰的生日。
然后，他翻了个墙，在国际的个人社交账号上面，发了一句「郁辰，生日快乐！」的推特。而附带的图片，是两个人自拍，附带餐桌上面一个巴掌大的生日蛋糕的画面。
三人人的打脸自拍照片，还有朱永，以及最边上一个人也是郁辰的熟人，是郁辰青年组时期的师弟，今年世青赛成绩不错的单振博。
这两人怎么凑一起的暂时先不说，在卓幻这条推特发布没多久，風張浩过来转发，并且提了个问题。
「Happy Birthday! So， where is Chen」
应该是日裔选手仔细看了一下生日庆祝附带的照片，并没有发现其身影，就顺嘴提问了一下。
五分钟之后，在照片里面的单振博，在風張浩转发的推特下面以评论的形式，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He is in Moscow~」
这三人的交谈是在社交平台上面，公开的交谈，而且本身就是在粉丝给郁辰庆祝生日的活跃日子，所以很快就被粉丝们发现，并且专门开了论坛调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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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卓幻和单振博他们给千里之外的郁辰庆祝生日
1L 焚海剑姬
首先祝郁辰20岁生日快乐！
年龄进入2字开头了，祝成绩越来越辉煌！
然后，让我笑一会卓幻和单振博庆祝郁辰生日的态度，我怀疑他们俩就是想找借口吃小蛋糕
→。→
2L Fern
哈哈哈哈哈这还用想的？肯定是几个运动员找遍了借口吃甜点，然后找到了这个理由啊！
也不知道这巴掌大的蛋糕是不是他们三人分，看起来倒是挺好吃的。
3L EEEPPP
搞笑的是風張浩看到之后还当真问了一句郁辰在那。
我都能够想象那个日本小伙子手指放大照片，找遍细节都找不到郁辰的样子。
4L 浅洛尘
然后单振博说：什么，阿辰？他在莫斯科啊~
（想象了一下单振博说话的语气）
5L 途云呐
咦？单振博管郁辰叫阿辰的啊？我还以为会叫师兄之类的。
6L EEEPPP
没有，他每次都是叫郁辰‘阿辰’，跟他教练一个叫法，据梁兴文教练拍的一些以前训练的素材，有好几次郁辰上了冰单振博就仰天喊‘阿辰——’之类的。
7L 纯爱和友情是最棒的！
emmmm单振博现在比郁辰高了啊，骨架看起来也长大了。
有点小狼狗的特质（撑腮）顺便一提，这赛季两人的成绩——
郁辰是世锦赛的银牌，然后单振博，是世青赛的金牌。
8L 空
哇哦，楼上你这个磕点有点神奇，不过我磕他们俩师兄弟情就是了。
话说这次的世锦赛，结束之后好像国内并没有热搜？
上一次大奖赛决赛结束之后，郁辰的成绩可是在微博热搜挂了好几天。
9L 焚海剑姬
楼上，因为这次郁辰没有夺金。
明明是突破他个人最佳成绩，总分上了300的一次里程碑式的突破，但是就因为拿了银牌，国内热搜都上不起来。
10L STOP
唉我磕中国队男单那几人的前后辈情。卓幻在之前4CC时候说想要退役，但是郁辰给他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朱永在去年冬奥会结束过后，在博客写小作文总结的时候，也说过冬奥会期间，郁辰鼓励了他很多。
单振博，嗯……虽然我也挺喜欢小狼狗的，但是他才17岁，得长大一点再说吧~
11L 纯爱和友情是最棒的！
楼上，单振博的生日在秋冬季，他今年也到18岁了哦~
说起来现在是休赛季，郁辰是不是有冰演安排呀，他什么时候回来演呢？
我等着机会买票呢……
12L长青海木
据说他最近在忙学业，莫斯科国立大学的留学生有透露，世锦赛结束过后到现在，每天都能够看到郁辰出现在学校，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
我也想等他回国冰演呢……
13L 途云呐
他现在大几啊？还没毕业吗？
14L 狐狸狗今天也在睡大觉
好像是大三……？他转外训到俄罗斯那一年升大学的，但是不知道他入学的时候是大一还是预科，如果是预科的话可能是大二。
找个人问一下莫斯科国立大学的期末考周什么时候，等他考完应该就回来冰演了。
【哇酷哇酷】
15L Fern
啊对了，前两天花协公布了这次短期外训的名单。
就下赛季是冬青奥赛季大家都知道吧？然后几个著名的俱乐部就开办了青年组的一些世界级别的短暂冬令营，其中包括了郁辰的棕熊俱乐部。
PS，郁辰当时转外训也是先去的棕熊俱乐部冬令营。
然后这次单振博又去冬令营了。
16L 纯爱和友情是最棒的！
哎，他去找他师兄玩儿了吗？
（露出了姨母笑）
时隔三年，师兄弟两人又在一起在同一个冰场训练了。
17L 焚海剑姬
呀！棕熊俱乐部发新推特了！是录的郁辰感谢大家给他生日祝福的视频！
溜了我去看了！
告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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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棕熊俱乐部内，刚刚录完感谢短视频，并且看着经纪人发布了之后，郁辰长舒一口气，转头看银发朋友。
“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早在上个月，世锦赛之前，两人其实就已经约好了在郁辰生日的时候出去旅行庆祝。然而因为回来之后他忙着学业任务，所以计划只能够往后延。
导致这次的生日，也只能两人约着在家吃一顿好吃的晚餐，作为庆祝而已。
亚裔青年忙完之后，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佐切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佐切卡心情不是很好。
银发青年在发现郁辰的注视之后，一秒转变表情，眉眼弯了弯，“好，先回公寓吗？还是出去超市选一下食材？”
“……去超市吧。”郁辰眨了眨眼说到，觉得刚才佐切卡心情不好应该是错觉，毕竟对方现在笑得非常灿烂。
“好。”
银发青年点头，转身率先走在前。当他转过去背对着郁辰的时候，他马上转变表情，咬着牙的看着手里亮起社交媒体账号的手机。
——这种光明正大和郁辰的隔空互动，他要嫉妒到变形了！！
第182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郁辰被佐切卡接上之后, 两人就去了距离超市稍微远一点的亚洲超市，购买当天晚餐的配菜食材。
只购买配菜，是因为主菜已经确定了——这位银发的俄罗斯青年据说最后一次《罗密欧与朱丽叶》演出结束之后, 回了一趟圣彼得堡，而且据说从父母那里拿到了一些当地捕捞的海鲜。
至于为什么去的是亚洲超市，而不是以前他们一直去的那家公寓附近新鲜超市，那是因为据佐切卡本人说, 他最近学会了一些中国菜，今晚可以‘露一手’, 他最新学会的菜式——白灼菜心, 还有以前郁辰提到过的盐焗手撕鸡。
而且根据佐切卡说的，‘白灼’不是像郁辰以往自己做饭那样, 将蔬菜扔进水里面煮熟，然后等水沸腾几分钟捞出来直接吃。
而是那种有特别手段的, 能够吃出来味道不一样的白灼。
为此, 郁辰简单表达了一句‘期待能够吃出来餐馆里面吃到味道’的想法。
在亚超挑选着一些只能够在国内见到的物品时，佐切卡拿了一把菜心回来，并且给了生日祝福。
“生日快乐, 二十岁了呢。”
正蹲在那研究手里两个蒸菜铁架的郁辰, 被身后的声音小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佐切卡的时候叹了口气，“在路上就说祝福了吗？我还以为那应该是晚上，吃完饭时候说的。”
就说哪有人会在公共超市的环境里面，突然出现在背后说什么生日快乐的？
“晚上的时候会再说一次的, ”佐切卡跟着一起蹲下来, 将选好的那包菜放进郁辰身边的篮子里，然后伸长脖子去看对方在选择什么, “这个……是蒸菜架子？你最近料理打算向蒸煮方式发展吗？”
“你居然知道这个东西吗？“郁辰有些吃惊，但转而想到自己的料理水平，“……我的料理方式……”
来莫斯科外训并且读书的三年，郁辰现在的做饭水平是，‘能吃，但是不好吃，说好听是吃得健康’的料理水平。
亚裔青年抽了抽嘴角，“我只是在想，我每次水煮蛋都会裂开，如果一开始我就把壳给打开，将它变成蒸鸡蛋会不会好一点。”
好过每一次煮一颗蛋，都会漏掉一部分蛋白，而且每天早上，吃的都是裂开了导致蛋白形状很奇怪的水煮蛋。
“唔，我最近在学习中式料理嘛。”佐切卡摸了摸下巴回答，他点了点头，并且伸手帮郁辰选矮个的那个蒸铁架，“这个吧，高的那个你的锅不够深。”
“好。”郁辰对朋友更了解自家厨具毫不意外，他点头，马上就将左手那个高个子的铁架放回去，右手将矮个的放进篮子里，然后起身继续逛。
在他身边的佐切卡也扶了下腰，跟着起身。
郁辰余光看到佐切卡扶腰的小动作，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心里产生了一丝担心，但很快俄罗斯青年就抢先两步走在前面，去调料区选择白灼汁，以及盐焗调料，郁辰没来得及有机会去问对方。
而这动作，直到购物完毕，到开车回公寓的回程，他都没有再做，以至于郁辰以为那都是他的错觉。
这一程回家的路上稍微有些远，两人开回去的路上，开始聊最近的计划安排。
“辰，你是什么时候期末考试？”心里计划着之前世锦赛期间提出的，要和郁辰一起到欧洲旅游的佐切卡问道，试图开始安排。
“四月末，最后一门是在4月30号的时候，”郁辰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学校给的开始时间表，回答道。
“那我安排一起的旅行计划从5月1号开始？”佐切卡露出笑容。
“还不行……”说到这里，郁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我期末考结束之后，估计还要多等个一周，才应该有空。”
棕熊俱乐部过两天就开始青年组的冬令营了，这次的主办教练还是莫洛佐夫教练，成年组的选手在那两周的时间里不会参加。这点因为郁辰在忙学业的问题，所以休息两周也没有什么所谓。重点是，这次的冬令营，中国队的青年组选手，他以前的师弟单振博将会过来参加训练营。
单振博发消息跟他说了这件事，并且说道在冬令营结束之后，有一场国内的综艺邀请了他们两人一起参加，所以到时候两人要一起回国。
顺便的，在他应邀了综艺过后，花协那边提议举办一场以郁辰为中心的冰演，一同邀约的选手也都是国家队成员。
因为今年他生日贺图的事情，在国内挺热门的，郁辰也都答应了专门回国办一场冰演。
这就造成，郁辰至少要到5月份才有空。
“五月中后才后空……那样会太晚吗？那个时候佐切卡你的下一个演出季剧目是不是出来了？”
郁辰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嗯？我5月份绝对没问题！”佐切卡想都没想就表示自己非常有空，但是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已经提交了休演申请的事情，“那我晚一点跟莫洛佐夫教练确认一下你的训练安排，然后把你带出去大半个月吧？”
“……教练会同意吗？”
郁辰表情有些吃惊，从这个月开始他忙学业，俱乐部高冬令营，到五月份他回国综艺以及冰演，如果在那之后还要出去玩的话，那他练习空窗有一个来月了。
这里的‘训练空窗’，并不是指完全不上冰，在冬令营营业时间之外，郁辰还是会到棕熊俱乐部体育馆上冰练习的，大概是早上六点多到八点多的时候。
只不过那一段时间是冰场的俱乐部成员开放时间，除了他以外，其他所有俱乐部注册成员都可以申请到那个时间练习。
整个俱乐部能够做到早上六点到冰场练习的人，虽然不多，但并不是没有。
所以这两周肯定是要面对其他或多或少，不认识的人的。
而且，莫洛佐夫教练需要负责接下来的俱乐部领队指导，所以原本对于他的指导，变成一周指有一次。
总而言之，就是训练和指导的频率，比赛季期间要少了许多。
佐切卡也有考虑这一点，所以他回答道。
“我会用把你带出去找新赛季灵感为理由的，到时候也能够带上冰鞋，沿路行程有冰场的话，可以里面的花滑自由时间项目能不能给你开放？”
“还能这样吗……”
郁辰表情有些无奈。
“说不定被你光顾的冰场，还会打上广告，「世界冠军郁辰曾经来这个冰场练习过！」”佐切卡用搞怪的语气说出来，让郁辰无奈的摇头。
自从休赛季以来，佐切卡已经提了不止一次欧洲旅游计划了，郁辰有考虑过拖到五月中后期间再出游，会不会太晚。
一般四五月份，是成年组选手的休赛期，在这期间大部分选手会忙碌于学业以及代言品牌的合作，比如现在的他，就在忙着期末考。
除此之外，到五月份还是在役选手比较多去冰演的时候，比如他下个月月初回国的冰演，以及有更换俱乐部需求的，也会在这个时间段向ISU提供文件资料。
郁辰这赛季……
国家花协还没有给他回话，但是它还是比较高概率，能够继续在棕熊俱乐部续签的。
而且现在他的身上有不止一个代言，收入也比较客观，即便花协今年的外训补贴不是很够，他自己一个人承担，也还是可以的。
“好吧，那等我从国内冰演完回来，我们一起去一趟欧洲看看吧。”
郁辰最后还是答应了，既然今年没有更换俱乐部的打算，那么就用剩下的一点休息时间，跟佐切卡一起出去玩一玩吧。
在郁辰答应了出行旅游的计划之后，佐切卡剩下回程的路上，都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回到公寓之后，两人先是去的郁辰家的套间，将购买的酱汁和配菜放厨房的案板台之后，佐切卡转身离开上楼，回自家拿父母送他的那两袋海鲜。
手提着袋子，银发青年走下楼，快到郁辰家门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了。
是震动模式，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来电。
佐切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转过身往外走两步，在郁辰房门前的走廊边停下，将电话接通。
“喂，塔季娜娅。”
是芭蕾舞团的女首席打电话过来的，而佐切卡也已经猜到了这个电话会将什么。
“听说你申请了下个演出季的休演？”
电话那边的女声，开口就直奔主题，关于佐切卡已经申请，并且成功了的休演。
“嗯，打算休息一年。”面对对自己有半师之谊的前辈，佐切卡老实的回应了对方。
“哦——”塔季娜娅拖长了声音，然后话题一转，“听说你申请的理由是‘追求爱情’？怎么样，那个小可爱是你老婆了吗？”
这问题，一下问的佐切卡楞神了两秒，然后不小心呛到自己，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然后，就是塔季娜娅想到佐切卡和郁辰之间的身高差，语气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难道，还是你变成那小可爱的老婆？”
第183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难道, 还是你变成小可爱的老婆？”
塔季娜娅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在电话的那段也摆出一副鬼脸的表情，虽然并没有人看到。
“……”
在问完之后, 两边的人员都没有开口说话，沉默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然后，她就懂了。
“好了我知道了，”塔季娜娅了然道, “是你还没有追上。你这有点慢啊，最后一次《罗密欧与朱丽叶》终演结束都有一个月时间了, 进度那么慢。”
接着, 塔季娜娅又夸夸其谈的，说起她年轻时候的经历, 比如跟初恋告别之后，三个月从遇到她的丈夫并且搞定的过程。
“……怎么说呢, 我下一个季度休演, 其实也不单单因为那个原因。”佐切卡叹了口气，选择将话题从郁辰身上拉开，回到最开始前辈的提问上面, “也有一部分我自己的个人原因, 我两年前不是体检的时候，不是腰部有肌肉拉伤吗？”
“怎么，又复发了？”提到后辈的身体健康，塔季娜娅语气马上恢复严肃起来。
“嗯，其实只是一点点。”佐切卡先是肯定, 然后又安慰道, “我看有一点点复发的迹象，就想着顺便停了明年的训练演出, 好好修养一年，那样对我的身心健康都要。”
“好吧。”塔季娜娅叹了口气，“你有去再检查吗？医生怎么说？”
刚好这个时候，佐切卡发现提着的那个海鲜袋子，因为冰块解冻开始滴水，慌忙两三句结束电话。
“啊这个，有去的，不过我得回屋了，今天是阿辰生日，我要去准备晚餐。”
挂断电话之后，银发青年将袋子提高一点，看着郁辰家门口外廊的那摊小水迹，任命的推门进屋，打算从屋子里拿工具擦干净。
佐切卡进屋后，郁辰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将开放式厨房的冰箱门关上，看着对方走动的身影。
佐切卡注意到郁辰的视线，转过来‘嗯？’了一声，然后自主解释自己的行为。
“海鲜里面的冰块融化了一点，滴到门口附近了，我出去将它拖干净。”一边说着，他一手提着郁辰公寓的一次性抹布式地拖，另一手将海鲜袋子放到开放式厨房的水槽当中，“先放在这里吧，等我拖完回来就开始料理它。”
“好。”
郁辰点头，但是却跟在了佐切卡的身后，到公寓的门口站定，看着对方弯腰拖水迹的样子。
“……嗯？”
佐切卡不明所以，看向郁辰，表情疑惑的又‘嗯’了一声。
站在门前的郁辰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开口询问，“佐切卡，是申请了下一个演出季，休演吗？”
啊，讲电话被听到了……
银发青年有那么一瞬间愣神，脑子里面开始考虑应该怎么解释比较好，现在这种将人家公寓门口弄脏，正忙着收拾的场景，可不是一个好的告白场所。
“我，嗯……”就在佐切卡竖起拖把杆，直起腰思考着怎么解释的时候，郁辰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并且语气有些着急。
“是因为伤病吗？就像你今天在亚洲超市扶了一下腰那样？”
……好像有些误会，但好像又不算误会。
佐切卡眨了眨眼，宽慰道，“我确实后背和腰有过拉伤，但是那都是几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的事情了。这次休演跟这个勉强算是有一些关系吧。”
“那……”
郁辰眉头皱起，还是稍微有一些担心。
“但是！这一次休演，主要是出于我个人的意愿。”佐切卡露出笑容，一脸‘放心吧’的表情对着郁辰，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连着几个演出季当男主演，稍微有些累了，所以想要休息一下，感受各种美好。”
要是能够感受到恋爱的美好，那就更好了。
最后一句话只是藏在心里，银发青年并没有说出来。他双手搭上郁辰的肩膀，把人转过去推回公寓里头，“不用担心，回去等着晚饭准备好吧。”
“……我可以帮一下忙的。”郁辰语气有些无奈，怎么样他都做不到听到佐切卡腰背有些不舒服的情况下，甩手什么都不做。
“那你拿上钱包，去楼下的超市看一下有什么喜欢的蛋糕，然后就买回来吧。”佐切卡没有阻止郁辰的‘帮忙’，确实给他分配了任务。
可是……
“大部分的蛋糕我都不能吃。”
本身休赛期训练量就减少了，要是还吃蛋糕，要是被莫洛佐夫教练知道了，那被训要围着场馆跑圈的，说不定就从诺曼变成了他。
“没关系！我在休演期嘛，我可以帮辰吃。”佐切卡说得非常开心，努力的向郁辰展示，休演其实是会过得很开心的。
“……”郁辰抬起头看佐切卡，几秒后有些无奈的侧了下头，最后还是无奈的进屋拿过钱包，按照对方劝说的那样，下楼去看蛋糕了。
他最近听说过有一种冰激凌蛋糕，很出名的样子，他一直想要尝一下。只不过那个热量很高，他一直都没有机会。
既然佐切卡提议让他买蛋糕的话，那他晚上只吃一口，剩下的佐切卡说可以交给他，那他就买最想吃的冰激凌蛋糕好了。
反正到时候胖的又不是他。
带着些许‘报复’念头的亚裔青年，在超市的冰柜里面，选择了一款看起来热量就很高的，巧克力奥利奥风味冰激凌蛋糕。
而这个蛋糕，当天晚上郁辰真的只吃了一口，而佐切卡也没能够一天内吃完，而是分了三天，每天吃一部分搞定的。
至于佐切卡体重胖了多少，郁辰没敢问-
四月中，某一天的早上，莫斯科迎来了一阵碰到地面就融化的小雪，根据新闻的天气预报所说，这应该是这个冬季最后的一场雪，在那之后春天就要来临了。
早上五点半，过完生日几天，正式进入20岁周期的亚裔青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被闹钟吵醒，并且挣扎的睁开眼。
这是他最近进入休赛期之后，每天起床的时间。
青年在闹钟的噪音下，在床铺当中打了个滚，表情有些痛苦的起床，翘着那一头黑色的短发，踢着拖鞋，先去将厨房的烧水壶打开，好在练习的时候喝到温水。
“哈啊——”
然后是打一个哈欠，在等水烧开之前，回去房间洗漱，并且换上练习的运动服。
他以前训练的时候，早上正式开始训练的时间是八点左右，一下子换到现在六点半到俱乐部上冰练习，让他这样过了两个星期，都还没有习惯。
但是退一步来将，以前他还跟在姑姑郁淑娴底下练习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种时间起来的。那个时候的那一面冰，是在商场的顶楼位置，进入商场的营业时间过后，就会变成游客的游玩地，所以郁辰每一次只能够赶清早以及晚上练习。
据姑姑说，最近那面冰因为来报名学冰的小孩子数量比较多了，所以能够专门划分到一段下午放学的一个半小时时间，给到姑姑去指导他们。
五点四十五分，郁辰快速的加热好了自己的早餐——微波炉加热的三明治。
毫无疑问，这是佐切卡给他做的三明治，他只需要将它从冰箱拿出来，放进微波炉加热就好。
其实在在四月初的时候，郁辰尝试过自己做早餐的。而且为了加快料理进程，他这那一段时间都没有做水煮蛋，而是更快速的煎蛋。
就是每次鸡蛋打进去的时候，那弹起来的油，都是对他巨大的挑战。甚至有一次，他不小心的给自己手背烫出来一个水泡。
佐切卡发现后，就包揽了前一天晚饭过后，帮郁辰顺便把第二跳早饭也做了的任务。
六点整，郁辰将吃完早餐的餐盘放进水槽，这个时间肯定来不及洗碗了，他背上自己的冰鞋包，拿上兑了冷水郁热水一起的保温水壶，穿上鞋子后就飞奔下楼，赶六点05分，经过公寓门口车站的公交，去往俱乐部。
公寓距离俱乐部两三个站，所以他顺利的在六点半早训前，到达冰场，并且简单热身换上鞋。
最近早训出现的滑冰选手，比以往出现的要多，可能就是因为俱乐部马上开始冬令营，减去了一部分其他时间的安排。
人相对的多了，郁辰的训练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好几次他准备起跳，转身的那一瞬间，预测到落冰滑出的位置有人会经过的时候，他只能够减速停下，转下一次助滑寻找机会。
早训从六点半一路训练到八点半，除了六点半刚刚开始时候冰面不多以外，从七点开始到八点二十分，B冰场练习的选手，都维持在8个以上。
其实棕熊俱乐部签约的外籍外训选手不多，他猜测这里面一些看起来不大不小的选手，有可能是提前到了来参加俱乐部，看了俱乐部冰面时间表，发现这一段时间能够加入的时差选手。
直到八点三十分，大部分选手都陆续离场，郁辰身体也慢慢进入状态。他看了一下目前冰面的状况，助滑后莫霍克换足，给自己试了一次4F。
冰面覆盖满了滑痕，他的滑速受到了影响，这一跳起跳速度不够，存周落冰了。
“……”
青年滑出后站定，叉着腰看着自己进入和滑出的滑痕，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清冰车入场的挡板口已经被打开，郁辰也已经听到了，他也就没有再多试一次，转身滑向挡板出口离场。
刚扶着门口，他弯腰将冰鞋套套上之后，就感觉后背一重。
接着是在这里难得听到的中文。
“阿辰——你居然飞利浦跳失误了——”
是单振博，他已经到棕熊俱乐部的冰场了。
第184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后背上突然多了个重物这种感觉, 自郁辰升组转到棕熊俱乐部之后，就没有再感受过了。
青年不太舒适的动了动，将比他都要高的师弟给推开来, 才转身看向对方。
确实是单振博，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的，只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梁教练呢？”郁辰问道。
他记得单振博会的俄语不多，甚至是还不能够自主交流的程度, 这会一个人出现在棕熊俱乐部的冰场，挺奇怪的。
“唉阿辰, 见面之后你跟我居然不是打招呼, 而是去问梁老头的去处！”单振博语气夸张，有些做作的挑起眉, 但是见师兄微微抬着头，表情认真的看着他, 没有说话。
“……”单振博被看得不敢再扯开话题, 支吾了一会之后，回答了，“在门口大堂呆着吧, 我趁他说要去厕所的时候跑进来的。”
而现在上完厕所回来的梁教练, 出来看不到弟子去哪之后的反应，他就不清楚了。
郁辰听了后，猜到了一般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单振博，将他带出了B冰场。刚出B场的门, 果不其然就看到外面大堂那边着急四周寻找询问的梁兴文教练。这位中年大叔教练经过几年, 之前学的俄语给全部忘了，只能磕磕绊绊的试图用英语提问。
但是无论是梁兴文还是冰场的工作人员, 两人对对方说的话都没听懂。
都是口音太重了的缘故。
郁辰把师弟拉出去后，就直直的往梁兴文教练那边走，而梁教练直到人被拉到面前，才发现人。
“唉阿辰，好久不见，你有没有见到振博……嘿你这小子在这！”中年白头的青年组男单总教练，见到弟子后气得跳起，扬起一副要打人的动作，“你这乱跑，丢了怎么办？！我上哪找人去？！要我去报警，然后让全世界知道青年组花滑选手单振博因为调皮失踪吗？！”
“我只是去找阿辰而已……”身高要窜上一米八的单振博一下躲在郁辰的身后，露出半个脸出来，“而且梁老头，我今年都18岁了，你给我看得太紧了吧？我就是从大门口走进B场的功夫而已……”
一开始他还想着抱怨反驳的，但是说着说着，他在教练的视线下，音量逐渐缩小了。
到最后，一声也不敢吱了，就躲在郁辰身后，尽力将自己缩起来。
这场面，和几年前三人都还在青年组国家队的时候很像。几乎每一次，都是单振博闯祸，然后被梁教练训斥的时候，就躲到郁辰的身后。
郁辰倒是比以前开朗了一点，以前的时候，郁辰被单振博拉出来挡的时候一般是没什么反应的，而这次他直接把单振博拉到了教练面前。
“你想见阿辰，就不能再等一会吗！”梁兴文教练还是老样子，生起气来会先训斥一顿再说，“等我出来跟你一起去不行吗！阿辰又不会跑！”
“谁说阿辰不会跑，我刚刚要是晚去了一点，阿辰就跑了！”单振博不满道，“我逮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冰场出来，换完鞋就跑了！好在我逮到他。”
两人隔着郁辰又开始了一来一回的吵嘴，郁辰听了有些心累了，直接抬腿绕开，回去B冰场了。他冰鞋都还没有换下来，就带着单振博出来，虽然叫上套了冰刀套，但是走起来肯定还是没有普通鞋子那样方便的。
“唉，阿辰走了。”
单振博失去了障碍物后，直面了梁兴文教练的脸几秒，然后选择转身跟上郁辰的脚步，也走进B冰场。
“唉，等我一下！”
梁兴文也跟了上去。
冬令营的集训第一天集合时间在早上九点，两人还有一些时间跟郁辰聊一会天。清冰车在B冰场的冰面清理着，于晨晨听着发动机运转产生的噪音，松开自己冰鞋的鞋带。
身边单振博则一直小声叭叭，不停地找着主题跟郁辰聊着。
“咦阿辰你这双鞋换了？好像和以前你用的那款不一样了。”单振博在郁辰速干布擦冰刀的时候，凑过来研究，“唉，冰刀款式也不一样了。”
“嗯，换成了新代言的品牌，”郁辰点头，将擦干的冰刀套上棉刀套，是熊猫样式的。
这是莫洛佐夫教练送给他的20岁生日礼物，是听说了郁辰在世锦赛时候，往其他中国选手的冰刀套看，所以送的礼物。
代替了郁辰原本无装饰版本的黑色刀套。
“这个也很可爱，和阿辰你以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单振博再次评价道，伸手接过了师兄手里的鞋子，研究那熊猫冰刀套。
而郁辰则没说什么，弯下腰去解另一只鞋子的鞋带。
“啊对了阿辰，你的宿舍是在哪里？我问一下能不能冬令营期间跟你一起住。”单振博研究完之后，又向郁辰问道，“这次青年组我们中国队来了3个，把我空出来了，让我跟双人那边的男单住……可是，他睡觉打呼！昨晚吵死我了！都没睡熟！”
郁辰将另一只鞋子脱下，并且擦干之后抬头看过去。
“啊，我不在宿舍住了，搬出去外面租了公寓。”
单振博听到这个，更加兴奋了，“唉！那我想去你家玩！可以吗阿辰？晚上六点吃完晚饭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我想看一下！”
将另一只熊猫冰刀套套上后，郁辰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要出发去学校了。
“嗯，如果你跟梁兴文教练说好，他给你过来的话。”
说完后，他就从振博手里拿过自己的鞋，放进冰鞋包，拉上拉链，背上离开了-
之后的行程安排，郁辰大部分都在国立大学呆着了，就连午饭的时候都没有回公寓，而是在食堂点了一份沙拉，简单的处理了自己的午餐。
下午他在上了两节课之后，在图书馆呆到六点半，将结课论文需要写的主题列下，并且将参考文献的标题写下之后，坐公交车回到公寓。
他家的公寓门没锁，郁辰见怪不怪的打开，进屋关门换鞋。
还在厨房忙碌的佐切卡看了一眼时钟，带着笑意‘抱怨’，“辰你回来的真及时啊，晚饭刚刚做好。”
“嗯，我推测到晚饭差不多才回来的。”郁辰老实回答道，将背包放一边，就走向厨房洗手台洗手，“我……要不晚饭过后帮忙洗碗？”
来补偿没有在晚饭准备付出劳动力的歉意。
“家里有洗碗机……不过如果你想要洗碗也可以。”佐切卡说到，看了几眼餐桌和厨房的厨具使用状态，觉得手洗可能也不用十分钟。
佐切卡从老家带过来的海鲜吃了三天终于吃完，两人都感觉吃够了鱼虾蟹之类的海鲜了，所以今天的晚餐，变回来以往的鸡肉，以及水煮的青菜，中间还放了一大盘蒸鸡蛋，是用前几天郁辰买的蒸架子做的。
稍微吃得清淡一点。
不过在郁辰的对面，佐切卡的餐位上，除了主菜鸡肉以及蔬菜之外，还放了一块扇形的蛋糕。这块是吃剩余的最后一块了。
吃饭的时候，佐切卡问起来今天的上课情况——
“教授说教学内容剩下不多了，剩下一周准备结课论文，下下周最后检查然后提交，如果有问题可以去邮件问那节课的助教。”郁辰说完，含了一口鸡肉咬下。
正巧这个时候，他手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的注意力就放了过去。
脸一凑过去，手机的画面就解锁了，是单振博发过来的内容，说是好不容易劝服了梁兴文教练，问他要地址。
郁辰手指点了点，将自家公寓的地址发了过去。
“说到哪了……”回完短信之后，郁辰一下子忘记自己说到哪里。
“有问题可以去问助教。”佐切卡提醒了一句，“嗯……要是检查语法之类的，我能够帮一下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毕竟我也是毕业了有五年了。”
“如果你接下来不忙的话，我就找你帮忙？”郁辰提议道。
“我肯定不忙，目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安排好四周之后，和辰你一起的欧洲游计划。”
“还要做好腰背修养。”郁辰提醒了一句。
“嗯嗯，直到了，我真的没什么事——”佐切卡难得孩子气一点的，拖长了语气说话。
晚餐的话题，直到郁辰看佐切卡皱着眉，看起来痛并且幸福着的表情，吃完最后剩余的蛋糕结束。
洗碗工作交到郁辰手里了。
佐切卡做了饭，原本应该休息，但是他主动的拿起一块抹布，帮忙将厨房的案板台，以及餐桌擦干净。
“叮咚——”
这时候，公寓的门铃响起。
“这么晚了，都还有人来？”佐切卡有些疑惑，转头看向郁辰。
亚裔青年从厨房水槽前抬头，发现自己双手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泡，不方便去开门，“佐切卡，能够帮我开一下门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还没说是谁呢……”佐切卡自言自语道，放下抹布走向公寓门口，将门打开。
“哇阿辰！哎不对……”
“你好，请问你是……”
门刚一打开，银发青年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在他面前，站在门外的年轻亚裔青年也僵住，摆出一副扮鬼脸但是僵住的表情。
佐切卡认出来了，虽然说亲眼见面还是三年前远远的在机场一面，但是从社交媒体网络上得知，这个是郁辰青年组的师弟，单振博。
而单振博没有见过佐切卡。
他在开门见到这位银发白人男子，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是后退两步，打量了门牌。
“唉，我走错门了吗？”
第185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门一打开, 单振博原本惊喜的表情，僵在了那里。
“唉，我走错门了吗？！”17岁的少年身体大幅度后仰, 打量了一下门口开门的这个银发高个男人，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又举起手机，查看了一遍郁辰发给他的地址, 最后举起手机对比一下门牌。
“啊……没错啊？”他自言自语道，皱起眉头。
那面前这个是谁……
单振博看着面前这个银发的男人, 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里是莫斯科, 支吾的尝试用俄语表达。只不过他这个水平，一句话都说不顺, 只能磕绊的用能够想起来的词语开口。
“错误，我, 辰……”
“……”佐切卡原本见到单振博的时候, 眉头向上挑起，对于有其他人能够来辰的家有些嫉妒的情绪的。
但是见面前这个青年组选手，俄语磕绊了大半天, 都没说出来一句话的时候, 叹了口气用他学了三年的中文开口。
“你没走错，这里确实是辰的家。”
“——哇哦！！”看到面前的白人在自己面前说中文，单振博惊呼得一声跳起来，才后知后觉理解对方说的什么，“哦哦！那就是我没有走错, 那你是谁？阿辰的经纪人, 不会是助理吧……虽说也有点可能，但是这个助理也太帅了一点吧。”
这时候, 郁辰终于洗完了碗，发现佐切卡还呆在门口之后，擦干手走过去。
不出意外的，头透过门口佐切卡手臂的空位，他看到了门外的单振博。
“你怎么不进来？”郁辰有些疑惑。
“……我以为我去错地址了！”单振博没好气说道。他倒是没有马上进屋，这次是因为阿辰出现过后，他感觉面前的画面有些奇怪。
隔着敞开的门，亚裔少年能够看到里面公寓布置温馨，甚至地面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冬末早春的世界，他刚刚从外面进来，在这里能够很好的感受到屋子里面投过来舒适的暖气。
布置是好的，单振博觉得，让他觉得奇怪的点，应该是面前门口，站在一起的一高一矮的两人。在温馨的公寓作为背景下，而他面前的师兄和银发男人穿着柔软的居家服一同站在门口，这画面有些过分温馨了。
和他印象当中，青年国家队时候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晨练跑步，晚上十点晚训回来的刻苦样子出入有点多。
对！他想起来怎么描述了！
阿辰松弛的样子，让他觉得不太习惯。
于是，这位17岁的青年组选手，整个人呆住了，接着玄关的一层台阶高低差，微微抬头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
郁辰站了一会，都还没有看到单振博进来，又催促了一声，而且才想起来要向双方介绍。
“这个是以前青年组，和我同一个教练的，振博·单，”郁辰干巴巴向佐切卡比了下面前的师弟，然后又转回来，向振博介绍佐切卡，“这个是我朋友，佐切卡·费得罗夫，同样也是我的编舞老师。”
“嗯，我其实见过振博的，”佐切卡笑了笑，“在三年前，只不过是单方面的见面。”
远远看了一眼那种。
当时是他刚认识辰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堂吉诃德》的终演结束，他还穿着演出服，将辰带过去机场跟师弟道歉。
那一次振博没看到他，所以不认识他。
而单振博，听到面前银发男人是师兄的朋友兼编舞老师之后，发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哦哦！！”
怪不得呢，那么帅，一般来说都不会是助理之类的。
到这里，单振博才抬脚走进郁辰的公寓。
“阿辰，之前在门口我就想说了，这公寓看起来太棒了吧——等我今年年底成年后，我也要在训练场外租一个房子自己住。”从小到大17年的人生，都还没有出去住过，不是在家就是住在国家队宿舍的小伙子，进了公寓之后开始探头探脑，对所有的东西都非常好奇。
郁辰跟在对方的身后，只有振博提问了，他才会开口解答。大部分时候，这位好奇宝宝，都是看到什么，都凑上去摸一摸。
佐切卡落在最后，看着两个亚裔男孩逐渐走开的背影，隐约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
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以及想要占据的地盘，出现了一个新的入侵者那种压迫感，两种奇怪又陌生的感觉，冲击着佐切卡的心脏，让这位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银发青年，感觉下一秒就要恼火的将师弟扔出去公寓了。
明明刚开门的时候，他还自我劝说着那就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佐切卡知道这是他自己面对喜欢的人，荷尔蒙冲击大脑产生的想法，理性告诉他要冷静下来，但是感性让他很想直接冲过去，将郁辰整个抱住。
强压着自己恢复离职，佐切卡逐渐的，重新听到厨房那两人聊天的声音。
“……所以阿辰自己搬出来有两年啦？都自己做饭的吗？好厉害——”单振博顺着郁辰对公寓的介绍，打开师兄家的冰箱，弯腰看着里面几乎放满了食材的状态。
作为从小吃饭堂的小孩，单振博觉得自己会烧一个水泡面都很厉害了。但是泡面这种东西，他只敢在休赛期吃一两次，多了被梁教练发现之后，就是他的死期了。
“……嗯。”
郁辰迟疑了一会，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佐切卡，最后咬着牙点头，勉强认了下来。
在住进来的两年多，他还是有很多次自己做饭的，只是水平不怎么样，煮鸡蛋的话能够做到让每一个蛋裂开，煎鱼和烤鸡肉，能够煮的很柴。
可是，还是可以吃的。
嗯，他现在都自己做饭。
“噗、”笑声是从身后传来的，郁辰能够猜到，佐切卡听到他说他自己做饭偷笑了。这下郁辰更加不好意思，耳朵都红了。
“真厉害啊，我觉得我这辈子应该都学不会做饭了。”单振博把郁辰的话当成了真，并且开始感慨，“那我明年升组之后只能继续留在国内了，因为国内有饭堂，也有外卖。”
“教练组不会给你点外卖的。”
郁辰开口，顺着单振博打开了的冰箱，看到里面的牛奶，想起来今天还没有牛奶。
正当青年弯下腰，打算伸手拿的时候，突然他的后背被人搭了一下。单振博在他的面前，那出现在他背后的，只能够是佐切卡了。
“？”莫名其妙被搭了一下，郁辰直起腰之后，转身看过去，表情有些疑惑。但是他发现佐切卡表情很平常，动作也做得很自然。
于是郁辰举了下手里刚刚拿的牛奶，“你要喝吗，佐切卡。”
他以为对方是想要喝牛奶，而他刚刚就站在冰箱门口，所以对方才搭的。
“嗯、好。”
佐切卡故作冷静的点头，从洗碗柜里头拿出两个玻璃杯，又看了一眼冰箱另一边站着的单振博，转换中文问了一句，“你也要喝吗？”
天知道，他内心现在的情况和现在外表的冷静完全不搭边，几乎要火山爆发了。
“噢，我喝！”17岁年轻小伙子，每天除了闹就是饿的单振博毫不犹豫点头。
就这样，佐切卡顺利的将自己刚刚稍微大胆了一点的动作，重新隐藏起来。然后，佐切卡原本晚饭后应该上楼回去自己公寓的，但是今天因为单振博在辰的公寓里，他也就没有主动开口离开。
单振博在公寓呆了近一个小时，他将厨房和客厅逛了一圈，停在了展示柜前，开始研究郁辰这几年拿到的比赛奖牌时，梁教练敲门了。
“晚上好，阿辰，我来接振博回去宿舍了。”中年男人敲开学生公寓家门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屋子里，在沙发上瘫成一条把玩着郁辰好几枚金牌的小弟子后，一秒就火气起来。
“单振博你给我出来！都几点了快跟我回去宿舍！”梁教练见弟子没有丝毫动弹的打算，进屋拖鞋去逮人了，经过不认识的佐切卡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郁辰站到一边，看着梁教练去到振博面前捉人，然后就感觉到身后有热源靠近。
佐切卡靠近过来了。
“？”
亚裔青年回过头去，恰好抬起头就能够看到对方的脸，两人距离挺近的，就转身的功夫，郁辰的肩膀，都碰到对方的胸膛了。
佐切卡这时候也恰好低下头来，朝着郁辰笑了笑，“辰，是困了吗？”
这声音并不小，而且是故意用的中文的，沙发那边的两人都能够听清。梁兴文教练听了之后，拉单振博的动作开始更加用力，“阿辰都困了！你该走了让他休息，今天他教练不是还说了，为了调节冬令营的时间，俱乐部的签约选手练习都挪到早上六点半了吗，让阿辰早点休息。”
梁教练在今天，跟莫洛佐夫聊了一下郁辰最近的状态，于是得到了他最近专门提早起来训练的，一点都不轻松的休赛期生活。
“好吧——”说到让师兄休息，单振博才不情愿的同意。他从沙发站起，将身边那几枚金牌捞回来后放茶几上，“要是梁老头你不过来，我其实可以问阿辰我能不能今晚在沙发睡的，我感觉这里的沙发，环境比宿舍要好，至少我不用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男人打呼噜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好抱怨的。”梁教练也是打呼一员，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在意的，“而且你在这里睡，说不定阿辰也打呼呢。”
说完后，他抬头看向开始揉眼睛的郁辰，“阿辰你也是，听莫洛佐夫教练说你早上六点多就要去冰场，早点休息吧。”
这话音刚落，屋子里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回应他。
“嗯？辰从来不打呼啊？”
“阿辰才不会打呼，我跟他以前一个宿舍那么久了——”
佐切卡和单振博同时出口反驳梁教练。
说完后，两人还彼此对视了一眼。
单振博是有些吃惊，为什么编舞老师能够知道阿辰睡觉不打呼，他这个从14岁进入国家队，和阿辰在同一个宿舍呆了一年多的，清楚阿辰不打呼是理所当然的。
而佐切卡也是吃惊——为什么第一个知道阿辰睡觉不打呼的，好像不是他？
第186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俱乐部的冬令营开始第一天, 单振博上门到郁辰的公寓拜访时，面对佐切卡还是稍微收着一点的，只敢跟师兄郁辰聊天。
然后, 在俱乐部冬令营开始的第一周过去，单振博对佐切卡的态度，变得熟络起来。
四月24日晚，郁辰家的公寓, 三个年轻人凑在郁辰的方形餐桌前。原本这是一个勉强能够坐四人的餐桌，但是一直以来只安置了两人的座位, 所以现在单振博屁股坐着的椅子, 是佐切卡从楼上自己的公寓拿下来的。
三个年轻人正在吃晚饭，郁辰和单振博面对面坐着, 而佐切卡则坐在郁辰的身边。17岁的亚裔少年，吃得头都要埋到餐盘里面了。
“唔、这个比冬令营饭堂里面的好吃……”单振博评价道, “所以阿辰你每天就吃这个吗, 怎么做到几年都不胖的？”
要知道，冬令营饭堂的饭菜比国内青年国家队训练营的饭堂好吃，而这位佐切卡做的饭, 比冬令营饭堂还要好吃, 算是他吃过的运动员饭菜里面，最高等级的水平。
“我不是每天都吃佐切卡做的饭，我也会自己做饭的。”郁辰师徒开口解释道，说完后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就是他自己做饭不好吃的意思, 于是就闭嘴不说了。
说到这里, 他身边的佐切卡轻笑了一声。
“……”
郁辰听到了，耳朵变得有些红, 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从进入休赛期开始，几乎就是佐切卡给他准备饭菜了。以前他们两人都在家的时候，佐切卡一般只会负责晚饭部分，时不时午饭而已。
但是因为这几周，他清早就需要去冰场训练，所以佐切卡连他的早餐也给准备了。
佐切卡撑腮侧着头，看这郁辰不好意思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坐在两人对面的单振博一抬头，看到师兄和他俄罗斯朋友的样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晚饭过后，不出意外的，梁兴文教练一头汗的出现在了郁辰公寓家的门口。
“单——振——博——你又没有跟我说一声就在自由活动时间跑出去！而且还不在规定的地方吃晚饭！”
冬令营的安排，青年组的选手在陆地或者冰上训练完毕之后，可以结伴一起到饭堂吃完饭，但是因为晚上普遍是自由活动时间，所以有那么一两个小选手，会调皮的选择到附近餐馆吃。
但是，中国队参赛选手的带队教练，为了便于管理，是不接受这样‘开小灶’的行为的。
所以这几天晚上，中国队包括男单女单冰舞双人，除了单振博之外都是全员整齐的出现在饭堂，单振博的失踪就显得非常突兀。
更尴尬的是，单振博是上赛季青年组里面成绩最好的选手，而他的教练梁兴文，则是负责这次冬令营领队的总教练。
中年白头的亚裔教练忍着火气，先是面色僵住努力笑起，跟郁辰和佐切卡打招呼，然后上手捏住单振博的耳朵，“走了！明天给我乖乖吃饭堂！不许过来打扰阿辰休息了！”-
然后，第二跳。
四月25日晚上，17岁的亚裔少年，再次出现在了郁辰的家。
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的是郁辰。
刚敲开门之后，手里拎着个看起来很重的袋子的单振博大步进屋，依次向门边的郁辰，以及厨房忙碌的佐切卡打招呼。
“哟阿辰，哟佐切卡，大哥晚饭预一下我的份！”
一边打着招呼，这位17岁的亚裔花滑选手，目标明确的往郁辰公寓的晚餐桌走去。
“梁教练不是要你回去训练吗？”郁辰在师弟进屋之后关了门，再跟在对方的背后，看着单振博将沉重的袋子放到餐桌上，响起一些玻璃瓶和金属罐磕碰的声音。
“有佐切卡大哥做得饭，谁还想回去饭堂吃啦——”单振博拖长了声音吐槽，他将刚放上去的袋子打开，把里面的瓶瓶罐罐露出来，向师兄展示，“阿辰！你看！我买了一大袋罐头！”
那堆罐头非常配合的，发出倒下磕碰的声响。
郁辰看了，往后退了一步。
从单振博刚刚的话来看，他可以合理的猜测，单振博今晚过来他家，并没有跟梁兴文教练报备，这一袋子的水果罐头，也应该没有跟教练报备。
这罐头里面的，可每一个都是糖水啊。
怎么看，都是梁教练不可能同意购买的。
郁辰的表情将他心里想说的话表现得非常明显，确实都没有跟教练报备的单振博，在师兄的表情下，有些心虚。
最后，他支吾的找着借口，说要去厨房帮佐切卡大哥的忙。
而郁辰，在振博走开之后，留在餐桌前，将罐头一个又一个的拿出来，仔细研究它的成分表。
单振博在厨房水槽边，捏着根蔬菜，偷偷默默地往郁辰那边打量了几眼，又将视线转移到佐切卡那，非常小声的开口。
“唉，佐切卡大哥。”
“？”银发青年将切成碎丁的洋葱粒扫到玻璃碗里面，顺势偏向单振博那边，听对方想要说什么。
话说……
“我怎么就变成‘大哥’了？”
不知道从上一个星期的哪一天开始，称呼就加上了一个‘大哥’。
“唉，因为你看起来超厉害嘛——”单振博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将话题拉回去他一开始想问的那里，“大哥啊，我想问的是……阿辰这几年，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对吗？”
“……”佐切卡愣住，一下子没理解为什么这17岁的小伙子，为什么这么问。
少年缓缓解释，他自己那么问的原因。
“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跟阿辰相处了，上赛季两次比赛遇到的时候有些感觉，但是现在呆了一个星期之后，感觉更加明显了。”亚裔少年将菜洗完后，放在筛篮里，又把手擦干后双手背在脑后，“以前在国家队的时候，阿辰感觉就是整个人绷紧的，像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一样，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单振博慢悠悠伸了个懒腰，看向餐桌那边，郁辰已经将所有的罐头都拿了出来，并且将它们排成了一排，逐个研究里面成分分析表。
佐切卡轻笑了一声，
“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听你之前描述，现在的辰更像是‘活过来了’的感觉。”说出了成年感十足，一个‘大哥感’样子的话，音量加大往郁辰那边喊，“辰，挑选一罐最想吃的，我们晚上料理用一罐吧？”
喊完，他侧头看了一眼单振博，“吃掉一罐，没问题吧？”
单振博在听到佐切卡这幅‘大哥’成熟感觉十足的样子，整个人一副向往的样子。
“当然，我本来买的那一堆，预了一小半送给阿辰的。”对于罐头，他表示无所谓，也不再打扰佐切卡大哥做饭了，转身继续找郁辰玩，“唉阿辰，等冬令营结束后，一起回去时我放一半罐头到你行李箱里面可以不？”
“？”
郁辰疑惑的看向单振博，不明所以。
“我买太多了，要是全部自己带的话，担心海关过不了——”
这个量，感觉全部放进一个箱子里的话，会超重。
“……那就不要买那么多。”郁辰小声抱怨，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回国的时候会用他的箱子，帮单振博装一些。
随即，他拿了一罐菠萝罐头，去厨房找佐切卡。身后的单振博见两人都在厨房，又跟过来了。
“唉佐切卡大哥，你那么会中文，下个月要不要跟我们回国一趟？一起去玩啊！我可以带你爬长城！”
“嗯？你们回去之后，不是要去冰演的吗，能够有时间去带我爬长城？”佐切卡挑了挑眉，接过郁辰递过来的菠萝罐头，看了它几眼后，决定用罐头里的菠萝肉来炒饭。
这一问，就把单振博问无语了。
佐切卡顺势将跟辰聊天的主动权收回来，“辰，你冰演的曲目决定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修改的编排？”
这话题，也能够和佐切卡在郁辰面前的编舞老师身份符合。
郁辰摇了摇头，“不用，我用以前的曲子，花协已经将想要我的冰演需求发给我了。”
“是什么？”
银发青年开始热锅倒油，一边做晚饭一边和郁辰聊着天。
“他们想要我滑《破阵乐》，应该是想要凸显中国风的主题，毕竟这次冰演的选手，都是国家队在役或者退役的选手。”郁辰很顺手的，在佐切卡转身那备菜的时候，伸手接过木质锅铲，把锅里翻炒的洋葱扒拉几下。
“就演一首吗？为什么冰协要求我两首单人的啊。”单振博听到郁辰的曲目之后，也透露了他的安排，“我只想到一首要演《梁祝》，另一手梁老头让我上《茉莉花》，我不想上。”
“两首。”郁辰纠正道。
他其实也被花协要求上两首单人，分别在冰演的上下半场各一首，安排在上半场的是《破阵乐》，另一首花协让他自由选择，他选择了《云端的城堡》。
不过第二首算是要到时候再公布的，而且他打算将其中一个连跳，改成他的代名词新连跳——后外点冰四周接鲁普三周那个。
但是这个‘秘密’，让佐切卡两下就猜出来了。
灶台边上，腰上围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根木质锅铲的，整一个‘家庭煮夫’的形象，侧过身来面对郁辰。
大概打量了两三秒，佐切卡用肯定的语气开口道，“嗯……最近我都挺有空的，如果需要一起到舞蹈室复习《云端的城堡》的编排，我们随时都可以去。”
第187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忙碌的过了三个星期的休赛期特别生活, 郁辰在四月末五月初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大三春季学期的课业，将期末考给考完。
为了分担秋季的学业, 能够在明年的时候准时毕业，他又申请了两节暑课，这样一来他的在校暑假只有一个半月。
郁辰本来跟佐切卡说好了，在赛季结束之后将一起去欧洲旅游的, 在赛季结束之后这个计划又往后延后了一段时间到五月份。
这次他报暑课的时候，也有跟佐切卡商量, 对方表示出游不会把他从训练场带走超过一个月的, 莫洛佐夫教练也不会同意。
然后他又去问了莫洛佐夫教练，六到八月份的训练时间安排计划, 也是可以将它跟课表时间调开，最后郁辰才同意。
他冬奥休了一整个学期的课, 最好能够用暑课补上, 他希望最多延后毕业到大五，不要影响两个赛季后的冬季奥运会。
在他有些受够了早上六点起床准备好到冰场，和很多选手一起公用冰场练习的时候, 棕熊俱乐部举办的国际青年花滑选手冬令营, 终于结束了。
和当年郁辰参加的日程一样，中国队的选手教练队伍，将会乘坐当天晚上的航班，回到首都北京的训练基地。
郁辰也会陪同一起出发，花协这次表示能够报销郁辰航班的花费, 能够订头等舱, 但是为了让自己和同行的大家显得没有那么突兀，郁辰还是选择了和国家队的大家一起坐。
为了防止自己会被发现, 他专门选择了最里面的位置，距离走廊隔着一个单振博以及梁兴文教练，而且全程戴好口罩和帽子。得亏这是半夜航班，大家登机之后目标都是闭眼睡觉，所以郁辰这一程很幸运的没被发现。
航班出发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郁辰晚上睡觉的生物钟时间，郁辰登机之后，也加入了睡觉大军。
单振博刚结束集训，兴奋得很呢，正想跟身边梁兴文教练炫耀，他这几个星期再郁辰家，吃到的好吃饭菜，就被中年白头的教练噤声了。
“嘘，阿辰睡了你还不睡？”梁教练看了一眼窗边位置的郁辰，压低了声音低头，手掌按住单振博的头顶，强迫这弟子也去睡觉，“你就不能像阿辰一样，让我放心一点么！”
梁兴文教练在郁辰升组，并且名气越来越大之后，又接了几个弟子，只不过除了单振博，其他的都是刚进入到青年组国家队的状态，并没有得到这次冬令营名额。
然后梁教练就发现，他执教那么多年，让他感觉最麻烦的果然还是单振博。顺便一提，郁辰是让他觉得最放心的。
“噫，梁老头我觉得你那是滤镜，”单振博的音量降低了一点，撇了下嘴反驳教练的话，“我倒是觉得，阿辰比我要难带多了，至少我遇到不喜欢的曲子会拒绝，阿辰不会拒绝你。”
所以单振博觉得，郁辰青年组开头两个赛季，演绎风格那么奇怪，就是梁兴文教练的原因。据说现在都有被国内网友扒出来，当做黑历史展示了。
嗯……
希望这次回去的综艺，节目组没有把它拿出来。
好在，单振博的这个考虑多虑了，他们两人参加的，是一个做饭综艺。然后，有着留学经验，并且自己租房子在外面住，时不时还是会下一点厨的郁辰，成为了一众国家队在役成员里面，做得最好吃的。
能够打败他的，只有已经退役了几年，孩子都开始上冰的大前辈了。
拍摄持续了一天，是直接在郁辰下飞机之后的第二天拍的，预计等到正式播出要等一个多月。但是这不妨碍有粉丝发布路透出去。
内容是暂且不知的，但是当天的花滑圈子上面，出现了一张郁辰穿着围裙，一手握着锅铲，垂眸得心应手的摆弄着平底锅的样子。
然后，不用任何怀疑的，这照片马上就掀起了圈子里的小热潮。
休赛期才刚过去一个多月，大部分著名的选手，比如風張浩，安布尔之类的，都已经在自己的国家开办了冰演。
郁辰也有冰演，就在三天后开始，持续两天，据说门票早就已经卖空，还有不少的人哭喊着只求一票，就算在二楼边角位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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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这是哪个小帅哥的照片呀~
1L 在下刀男
是我们的郁辰的照片！
[图片]
唉怎么说呢，一直一来见郁辰要么是运动服，要么是考斯滕，极少部分时候是西装。
今天看到这个休闲服+围裙的样子，突然觉得……
他好甜啊。
2L 长青海木
哎呀，郁辰长大了呢，会做饭了呢~
让我翻一番我的库存。
[图片]
16岁的时候，拿到冬青奥金牌的郁辰。
3L STOP
哇！这是什么照片！这个做饭的清冷人夫感！
4L 君子兰
清冷……人夫……？
黑人疑惑.jpg
这个是综艺的拍摄吧，那个最近很火的艺人自己做饭综艺。除了郁辰以外国家队其他成员都参加了。
单振博也在。
[图片]
5L 兮
单振博……他这个形象……
像是锅里有什么在攻击他。
那个综艺我有在追！下饭综艺挺好看的，做得好的饭菜可以下饭，做成黑暗料理的可以笑。
6L 常回迦看看
单振博……一看就是不会做饭的类型。
其实我感觉郁辰也不会的，但是这个穿围裙的样子……有那么点意思。
7L 阿吉
楼上，郁辰算是留子啦。
外训的同时他还是莫斯科国立大学的留学生。
留子第一定律：必须要点亮做饭技能，为了不饿死自己。
8L 逆风寻余温
唉，苦恼.jpg
郁辰这个照片太好看了，我想象我亲手给他系上围裙的画面。
要我的话就不会选这一件围裙，选个淡灰色的会显得他更温暖一点，没那么清冷。
9L STOP
楼上我跟你就不一样了。
你想象给他系上，我呢……
想象给他亲手解开的画面。
唉，想象都心动。
10L 美丽冻人罩姑娘
楼上……？？？
放开郁辰！让我来！
11L 水枪装尿滋谁谁死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我来！
12L -273.15℃
唉你们，算了我低头看照片，舔一舔郁辰的颜。
顺便，这里提醒一句，隔壁起了一个楼，详细讲过几天观看冰演的规矩的。
13L 逆风寻余温
看到了，并且刚刚从那回来。
OK.jpg
那里特别说明了，这次我们论坛去看比赛的，在其他选手演出结束后也要鼓掌，而且只能够在郁辰上场的时候尖叫他的名字，其他选手表演的时候不能叫。
14L 美丽冻人罩姑娘
对，不然会给郁辰拉低好感的。
虽然说运动员选手更看重实际体育成绩，但是会在选手圈子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比如说郁辰仗着自己名气高巴拉巴拉之类的。
15L 努力的鱼
说实话，郁辰还小的时候，当时国家队对他也没多好，特别是成年组。
我确实只想看郁辰滑的，最多加上现在还在役的选手们。已经退役的，我除了对周哲彦有一些好感之外，其他就没了。
16L Apricity
嘛，总之不能够去主动攻击人就是了，我们作为粉丝可以手机屏幕一关，什么都不看。
可是他们之间都是花滑演出者或者选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得太僵也不好。
而且啊，郁辰这两年成绩那么好，估计以前说他坏话的人，更加尴尬。
17L 逆风寻余温
还有啊。
（认真脸）我们不需要为郁辰展现对任何人的不喜。
有空看他滑冰，为他的成功而激动，为他的失误而惋惜，那就够了。
18L 梦羽
花滑是属于选手一个人的独自舞台。
我们粉丝喜欢他，也一样看着他就好了~
这样的意思吗？
19L ZoRAl
话说，举办方刚刚公布了参演选手的曲目了，公布一首保密一首。
郁辰公布出来的是《破阵乐》。
啊啊啊啊啊啊啊！激动！
20L 漓宸
哇，我超喜欢《破阵乐》的！！
那身红色的考斯滕衬得他超级帅的！
可惜这次冰演不允许带礼物，只能够光看现场。
21L 阿吉
什么？！！？！不能够给郁辰扔玩偶的吗？！
我还想给他准备一只超级大的熊……
22L 在下刀男
楼上，你可以试着在今年下半年的大奖赛，或者全国锦标赛给哈。
这次是冰演嘛，没有冰童的，所以也不给扔礼物的。
23L 阿吉
好叭……
好可惜。
24L 长青海木
他演出《破阵乐》的话，那就是有飞利浦四周跳看了吧？
那是他第一次将飞利浦四周跳放进节目编排里面的节目。
我估计另一个会演只有他能够跳的那个点冰+鲁普连跳。
25L 不睡觉的猫头鹰
嗯……那就是《小步舞曲》？
应该不会是《夜莺》的，没必要在商业冰演上自由滑那么多跳跃的编排。而且上半场已经要跳《破阵乐》的情况下，估计没体力上《夜莺》。
26L 缄默
我感觉有可能是《小步舞曲》，到时候看吧。
但是也有可能是完全新编排的曲子？对吧。
27L 停停爬爬滚滚
Emmm……可能性有点小。
莫斯科国立大学的留学生，有人说上个月郁辰几乎每天都去上学，应该没那么多时间去练新节目。
28L STOP
随便啦，到时候就知道啦——
啊啊啊啊！好期待！还有三天就开始了！
29L 不睡觉的猫头鹰
楼上，我的是在四天后_(:з」∠)_
我只抢到第二天的票。
第188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国内这次的冰演, 冰协对于它的宣传非常的给力，从四大洲锦标赛之后就开始了，而且那个时候郁辰拿到了那一场比赛的金牌, 正是宣传的好时机。
后面那次世锦赛，郁辰拿的是银牌，宣传热度稍微下去了一点，但那段时间, 冰协的微博，几乎每一个星期公布一个参演选手的退役照片。
已经进入休赛期的青年组单振博, 以及已经退役了的周哲彦他们, 是最先变宣传的。
而随着这次综艺的路透出来，宣传照片变成倒数三天, 每天公布一张最后参演选手的宣传照。
郁辰的照片，毫不意外的被放在最后一个公布——其实这也能够理解, 毕竟他是从莫斯科回来之后, 才拍的照片。
还是工作人员赶工，才赶在最后一天之前公布的，不然都只能够找郁辰的旧照片PS。
综艺拍摄完毕之后, 一团队的选手回到了北京, 国家队训练馆的成年组总管，进行上场前的排练。
排练主要是对开场和结束的合舞进行练习，像是跳操那样排两三遍之后，就剩下一个又一个，选手们在场馆内进行冰上的合乐练习。
“……之前约定的时候, 有说开场由我来吗？不是退役组全体一起出场开幕？”
郁辰听到突如其来的要求, 绑鞋带的手停下，有些愣神的抬头看向面前的工作人员, 抿嘴不太愿意答应。
他的身份签约确实还在棕熊俱乐部没有错，不过身份同时还是国家队的外训选手，依旧属于国家队的一份子。
可是，郁辰还是想要按照经纪人所谈，所签的协定，来完成冰演。
并不是两个节目还是三个节目的冰演收入，那么简单的问题。主要是，冰演的合约被棕熊俱乐部列得非常细，细致到郁辰这次冰演一共会上几个四周跳，上什么种类的四周跳，都有列在上面。而且上面只写了两个节目，他又不是主办方，要是在第三个节目额外加四周跳，又在上面摔倒受伤，那么后续医疗问题，会很麻烦……
每一次冰上的跳跃，都是有风险的，就连郁辰自己也不能够确定自己上场的每一个四周跳能够成功完成，多加一个冰演的节目，顺利的话就过去了，但是万一的话，那就麻烦不断。
“主要是一开始那个全员上场的方案，刚刚实施过后大家看了一下，显得太乱了不好看，所以才想着让您来上。”
工作人员估计也是被派过来完成任务的，她的表情也非常为难，“您现在是全国最著名的花滑选手啊，由您开场其实也很合理。”
而且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着急的轻轻皱起眉头。估计她承受的压力也不小，有些想哭的样子。
而且在工作场所里，一个女生这样低声请求，很容易让人把同情心优先的给到对方。
要是郁辰不答应，那么就是他有持着自己的国际排名‘耍大牌’的嫌疑，也有可能被人谣传看不起这一场演出。
“……唉。”郁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女生都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用力闭了闭眼，侧过头，“你先把周哲彦前辈叫过来一下，我跟他谈一下修改开场编排的事。啊对了，还有梁教练。”
听到郁辰这句话，工作人员女生知道郁辰这边稳得七七八八了，急忙点头，转身抛向周哲彦那边。
两分钟后，周哲彦来到一只脚还穿着冰鞋，没办法走动的郁辰面前。
“有人跟我说要改掉开场演出变成你的单独演出，然后又有工作人员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周哲彦这样问道，并且顺势在郁辰身边坐下来。
虽说在近几年好几次比赛上面，他作为电视台的解说员，称赞过郁辰非常多次，但是实际上他和郁辰并不熟。他们两人之间差了有11岁，在他成为国家队代表参加大奖赛的时候，郁辰甚至还是刚开始练花滑跳跃的年龄。
倒是在他临退役前那几年，听说有几个选手，讨论着刚进入青年组国家队有一个性格不好相处，问什么都没有反应的人。
估计那说的就是郁辰。
他还听到一些教练之间的讨论，也是不怎么好听就是了。
现在他已经从国家队退役超过三年，那一批讨论郁辰的选手也已经在大赛当中不占重要的比重，而离开了国家队。
周哲彦挠了挠头，感觉开场演的变动，有点难搞的样子。
“我感觉，这场冰演不是我个人的冰演，我不应该占据开场演的位置。”郁辰直接开口说道，“所以我打算，一开始由你上场，在前台上演一段你擅长的舞步……”
周哲彦听到郁辰说的让他先出场首演的安排之后，挑了挑眉。
然后，郁辰才将后面的话接上，“舞步过后我进场，接上一个跳跃。最后我交接给单振博，让他最后上场，结束开场演出。你觉得怎么样？”
“你是想用我们一代又一代选手，接过接力棒的感觉？”周哲彦一下子就感受到郁辰想要展现出来的主题，摸了摸下巴后沉吟，“好像还行，好歹比刚才排练时候那一团全部出来的好。单振博呢？你跟他那边聊了吗？”
“还没有，”郁辰摇了摇头，但是说完之后听到了身后有声响，并且转头看到梁教练往他们这边走来，“但是马上就能够说了。”
最后，冰演的开场安排，就像郁辰说的那样子修改了。
已经退役的选手，有一部分谁没有开口说，但是能够从表情当中看出来，对于失去了开场表演的机会有一些不满。不过花协对于修改之后的变动非常满意，并且觉得这样好像比他们一开始想的，让郁辰开场上第三个节目的安排，还要再好一点。
最终方案就这样确定了下来，演出结束的谢幕，则保留原本的，全体跳操模式演出-
演出开场首日，所有选手都在后台更换好自己的考斯滕，做好妆造，等待演出的开始。郁辰身上穿着这次小步舞曲的考斯滕。
黑色复古长款的燕尾西装设计，贴合腰线显示出这位亚裔青年选手身姿的优秀。
也得亏郁辰带了第三套考斯滕过来以防万一。
虽然说用《云端的城堡》那一套法式复古的泡泡袖衬衫考斯滕也能够得到差不多的效果，但是郁辰还是感觉，如果开场和第二个节目衣服重了的话，算是一个‘演出准备失误’。
下午的五点，场馆的检票口打开，观众陆续检票进场。因为冰演正式开演的时间是在晚上五点四十五分，所以太早进入场馆，又已经找到位置的观众们，能够到场馆周围的摊位逛一逛，或者到外场小卖部买一些零食。
冰演分为上下半场，总共演出时间两个半将近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观众们要么进场前先把晚餐给吃了，要么就只能够在场内用零食填肚子。
五点半，场馆内原本明亮的灯光一层一层熄灭，只剩下照耀到白色冰面上的一条一条，不同颜色的光束。
观众也在这个光亮变动当中，心有默契一般安静下来。
场馆响起来麦克风测试的声响，再之后，就是后台背景的主持，介绍这次冰演的观看规则。比如在选手展现跳跃，表现出色的时候，不要吝啬给与掌声。
以及很遗憾的，无论多么喜欢选手，都不能够在选手演出完毕之后送予礼物。
冰演正式开始的时间，预计是下午六点，分为上下半场。上半场预计在一个小时25分钟，在七点半左右结束。
中间会有15分钟冰面重修，观众能够离开场地去洗手间，或者去购买零食，演出会在七点45分重新开始。
“大家应该对我的念叨受够了，我看了下时间，也说了十几分钟，差不多六点了。那么，让我们开始享受，这场冰上的盛宴——”
背景的主持最后调侃了一声，带动场上观众的情绪。
然后，背景就安静下来，直到第一声音乐响起。
上两个周期中国最著名的男单选手，周哲彦出现在冰面上，随着摇滚音乐的节奏，挥着手与场上的观众互动。
这是他还在役的时候，竞技生涯进入25岁后主要的演绎风格，算是花样滑冰背景音乐可以加入人声音乐时候，最激动的那批选手之一了。
重金属下的场子一下子躁动起来，经验多的冰上演员，不需要跳跃，仅仅舞步与动作，就能够带动场上观众的情绪。
然后，在一声大喊的歌词之后，背景音乐音量下去，进入转换。周哲彦也在这个时候，伸手示意入场口，把冰面交给下一位上场的冰上演员。
被白色光束照耀着的郁辰，出现在了冰面上。
音乐也转换成了柔和的钢琴轻音乐。郁辰上场选择的动作，是正向外刃燕式步伐，滑过冰场的中间后换足转向，改后外刃燕式。
完全不同的音乐风格，不同感官的冰上姿态，却意外的能够展示出‘延续’的合拍。
后燕式起身之后，郁辰简单的向后点冰，毫不费力的起了一个点冰二周跳，落下后手往入口一甩，示意开场滑最后一位选手入场。
音乐风格再一次转变，这次变得有点活泼，像是马戏团风格的。单振博入场之后，一边甩手，一边持续的踢腿小跳往前滑一小段，再来一个阿克塞一周半跳站定。
到这个时候，场内三位不同比赛周期，不同组别的花滑男单选手，演出者分别站在了冰面的横排三个位置。
开场的结束动作是，三位等差排列的男单演出者，在役选手，同一时间用同一种进入方式的换足联合旋转。
宣布演出正式开始。
第189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男单三人的开场演出过后, 这场冰演正式开始。
郁辰也在掌声下，跟在周哲彦的身后下场。他是要下去换衣服的，他要穿上他那件红色暗纹的龙袍考斯滕。而周哲彦比他还要紧急, 因为他是先上场的那一批，他的开场演出，也只是在冰演的考斯滕外面多加了一件外套，等下一脱就能够上场。
至于演出的顺序, 冰协安排的是先从退役选手的开始上。这一部分选手在退役过后，随着年龄的增长, 能够做到的难度动作, 难度跳跃程度会越来越低，但是他们是相对来说更加成熟, 演绎起来更能够让选手观众动容的存在。
而且，来观看这次冰演的, 不妨碍还有一部分花滑的老粉丝, 让退役选手先滑，能够更好的带动他们，回忆起许多年前, 看到他们在冰面上比赛的感觉。
再之后, 就是稍显稚嫩的年轻在役选手们了。
年轻的选手们身体更加的柔软，能够做到的动作也更多，虽然步伐娴熟可能没法和退役前辈们比，但是也有着充满希望的可能性。
而且选手们的上场次序，是按照不会冲突的顺序上场的, 也就是说, 不会有连着两个一样的项目先后上，这样就避免不同选手演出时候, 下意识的对比。
毕竟这是冰演，可不是会有分数成绩的比赛，大家尽可能的享受就可以了。
按照目前中国队各组选手，各个名次在国际上面的排名，郁辰当之无愧的在最后上场演出，无论是上半场还是下半场。
所以他开场演之后给他的准备时间还是比较多的，他换好衣服之后，就在一边压着退，打开手机查看视频——他在看他以前滑《破阵乐》以及《云端的城堡》的视频，这次演出的都是一个赛季到两个赛季前的节目了，他需要复习一下，来保证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位。
突然，在播放画面的手机振动起来，有电话打进来了。
而且是国际电话，棕熊俱乐部经纪人的电话。
“？”
郁辰有些疑惑，坐直起身，把电话接起来。
“喂？”
“你好，辰，这里是利森科夫。”电话那边的经纪人在打了声招呼，确认接听的是郁辰之后，马上就进入了主题，“你的冰演节目增多了吗？”
果然是森利科夫，非常的负责任。他应该是有在看现场转播的冰演，那里有个5到10分钟的延迟，刚好看到转播开始的冰演开场演出，就直接打电话过来问了。
“嗯。”
郁辰小声应了一声，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重点放在他答应了之后，并没有加难度跳跃的行为上面，“我只上了一个点冰二周跳，没有什么难度的，所以应该还可以？”
“嗯，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我打电话过来也只是询问一声而已。”利森科夫听出来郁辰解释的语气有些紧张，宽慰了一句，“你放心去演出吧，等今天的演出结束之后，我会联系主办方，让他们给我更新冰演合同信息的。”
“仅仅是多了一个二周跳也要加吗……”郁辰语气有些迟疑。
“放心，我只是例行询问，他们愿意当然是好的，不想麻烦也能够理解。”这位棕熊俱乐部的资深经纪人这样说道，但是他并没有告诉郁辰，上赛季大奖赛决赛结束之后，他们俱乐部跟花协下通知那一次，有点吓到了他们，以至于他们现在对于棕熊俱乐部要求的态度非常软，只要棕熊俱乐部觉得有问题，提出来后，花协基本都会答应。
“……好吧。”
郁辰对于合乐的事情了解并不深，只能够交给利森科夫了。
“啊，对了……”郁辰想到了什么，开口的语气有些小心，“耶塔教练，知道了吗？”
之前冰协让他赛季中段回国之后，耶塔就对冰协非常看不顺眼。但是郁辰这次冰演没有带他过来，因为他觉得仅仅是商业演出，不含任何比赛，应该不需要。
但是还是发生了意外。
“嗯，我们在俱乐部的会议室一起看的，大家都看到了。”经纪人回答道，侧头看了一眼耶塔那边，“你的教练都觉得很疑惑，但是等下在我解释完毕后，估计就会开始生气了。”
“……那，你帮我跟他们说，不要生气。”郁辰叹了口气，最后劝了一句。
电话挂断之后，郁辰长舒一口气，又重新切回去演出视频，继续看去了。期间开演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完成了自己上半场滑行的单振博回来，穿着冰鞋套在郁辰旁边蹲着聊天。
“唉阿辰，你说我们今晚吃什么好呢，应该可以出去吃吧？”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满脑子都想着吃饭，这点郁辰在两三年前刚刚过去莫斯科训练的时候，也有过那种感觉，就是他不敢真的去吃而已。
“吃饭堂吧。”郁辰随口说道，“梁教练呢？”
怎么不来看着单振博呢。
“在安慰最小的弟子呢，”单振博耸了耸肩，解释梁兴文教练的去处，“今年升上来一个男生，叫林浩宇，下场后在那哭呢。”
“？”郁辰抬头看向师弟，没有什么表情的，尽可能表现出他的疑惑。
好在单振博好歹还是和最自闭时候的郁辰相处过的，自发的解释下去，“那小子是在役组第一个上场的，结果三连摔，一个都没有站住，下来后自己给自己气哭了。”
他是这次冰演里面，参加演出年龄最小的选手了，压力大导致失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这样子的话，很容易会让观众对于他以后比赛的稳定性担心。
毕竟只是演出，没有评分系统都会紧张到这种程度，要是到了国际级别比赛，压力肯定就更大了。
“这样……”
郁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既然梁教练没有空，那他就继续让单振博待在自己隔壁吧。
单振博滑完回来之后，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郁辰按熄手机，把它放回去储藏柜里面锁上，转身走向了冰面的入口。
他身后跟着一个单振博，很明显这位青年组选手还没有反应过来，郁辰是要准备上场了，他嘴里还叭叭说着要不要在中场休息的时间，一起出去外面的摊位逛一下，据说主办方官方的摊位那里，有一些小周边礼物。
郁辰转过身，抬手按住了振博的肩膀，把人按停下来。
“……咋了？”单振博愣了一下，低头看郁辰。
“我要上场了。”所以不要再跟上来了，也不要再说话了。
郁辰说完，转身踩进了上场通道的巨大挡板后方，等着主持报幕念他的名字。
「冷静，冷静，下一场是上半场最后一场演出。我知道你们大家都非常激动，但是你们先别激动……好了好了，好歹给我一个机会报幕不是？让我们来欢迎郁辰，给我们带来他的演出《破阵乐》！」
在主持念到他的名字之后，郁辰用力一蹬冰，从挡板后方出来，举起双手迎接全场观众的尖叫。
这次的《破阵乐》好像是第一次在暗下的环境演绎得，只有一束光照在郁辰的身上，让他成为整场唯一瞩目的存在。
鼓声短暂的前奏后，郁辰开始了自己的演绎。
一年多过去，已经20岁的郁辰，身体的发育已经完全完成，所展现出来的力度，也比18岁时候更加有力。
从中可以看出，他的能力一直在往上进步的。
先是第一跳，飞利浦四周跳。
不出意外的在他完成之后，全场响起来一声尖叫。
这一跳完成之后，自信心就慢慢起来了，后面的几个编排也都非常顺利。直到演出结束那一刻，上半场的节目也结束。
在那之后，场馆的灯亮了起来，郁辰被突如其来的亮光闪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全场的观众席。
嗯……？
举着手致谢的郁辰又眯了一下眼睛，他怎么觉得坐在正前方，第三排那个位置，好像有一个银色头发的人。
那是佐切卡吗……
可是他没有说过，要过来看演出啊？
郁辰表情开始变疑惑，但是后台鞠躬致谢之后，后台的主持已经开始转场的说明了。
「现在开始中场休息时间，我们将会进行冰面的重新修整，我们的演出将会在十五分钟重新开始，期间大家可在场馆内自由活动。但是，要注意场内写有‘游客止步’的标识。」
眼看着上半场的节目已经结束，郁辰就算哪里有疑问，也只能离场再说。
但是，中场的时候场馆的灯一直是开着的，无论是观众还是选手，都能够看清场馆。郁辰在下场之后，后台转了两圈之后，偷摸的走向演出场地的挡板，并且从那侧了个头出来，看向刚刚看到银发人的身影。
嗯……距离比刚才滑完后的位置隔得更远了，看不清。
亚裔青年皱了皱眉，想要过去，但是现在中场休息补冰的时候，又是不许选手上场的，他怕引起骚动也就没动。
但是，即便是露出一点点头，郁辰的身影还是被场内的热心观众给捕捉到了。
一开始是有观众看到冰演的进出入口那有选手伸头出来偷看，觉得有些可爱，就拍了拍她隔壁的同伴一起分享。
然后，她隔壁的那位女生视力相对好一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之后，表情转化为激动。
“那个是郁辰！！！”
这声音绝对不小，场馆内小范围的观众都听到了。话音落下之后很大部分的观众都看过来挡板这边，包括郁辰一直在意的那颗银发脑袋。
郁辰在把自己的头缩回去前一秒，看到他注意的那颗银色脑袋向他这边挥手的动作。
嗯，看来他猜测得没有错。
佐切卡来了。
第190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郁辰是被向后拉着领子, 拖回去演出者准备室那边的。
梁教练好不容易哄完14岁的新带小弟子，走回去的路上就看到引起躁动的前大弟子。
而且这个前大弟子，好像对于自己出现而引起全场躁动的行为还不自知, 依旧半露着个脑袋看出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阿辰！”梁教练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拎着对方红色龙纹的考斯滕后领位置，把他往回拉, “你露出个头看外面做什么！！快回来！！”
天知道，郁辰原本也就打算退回来了, 只不过脑子刚刚过滤完‘佐切卡过来了, 甚至都没有跟他说’这个信息，才慢了一步而已。
“……”
于是被拉回来之后, 他就沉默不说话了。
“……”
梁教练长叹一口气，在几年前他带领郁辰的时候, 这孩子一直都是非常听话的, 这也导致，梁教练在带领郁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过火, 连重一点的语气都没有过。
再然后单振博加入进来, 教练在指导两人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郁辰升组之后，梁教练陆续的又接了几个学生，无一例外都是比较调皮的小孩，也就让他慢慢习惯了‘暴躁式’教育。
这次是他第一次跟郁辰说‘重语气’的话, 还是在学生已经升组, 不由他指导之后。
“……我其实不应该说你，但是你要知道现在你自己的人气程度才行, 引起骚动给工作人员添麻烦的同时，还会带坏你的名声。”梁教练硬生转回去柔和一点的语气，对郁辰开口，“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嗯。”郁辰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表示他清楚了，摇头是想要表达他不会再凑出去看了。
但是梁兴文教练完全没看懂郁辰想要表达什么，有些为难的挠了下头。正巧这个时候，单振博从后台洗手间出来，看到了后台通道的郁辰和梁兴文教练两人。
“阿辰——”他先是跟阿辰打了声招呼，才转头看向教练，“噫，梁老头也在。”
他一开口，成功的把氛围拉回轻松向，梁兴文教练也被转移了注意力。
“什么叫‘梁老头也在’？！！我还是你的教练好吧，尊师懂不懂？！”梁兴文教练马上被惹火，转头就要去追单振博。
因为这会单振博脚上还穿着套冰刀套的冰鞋，根本就跑不过穿运动鞋的教练，所以没两下17岁，穿上鞋比教练高了有一个头的少年被捉住了。
“让你乱叫！让你乱说！”
梁教练也没把郁辰怎么样，只是用力的拍了两下单振博的背，然后就被单振博挣开了。之后，单振博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样，跑到郁辰背后躲起来，把郁辰当做挡箭牌那样，推着人挡在前面，回到演出者的准备室。
一场打闹才勉强落幕。
郁辰回到准备室之后，拿出储物箱钥匙，把自己的柜子门打开，将手机拿回来。
他要给佐切卡发消息，还是要表现出对被隐瞒很生气的那种才行。
点亮手机，两下点点出短信的界面，他快速的选择最上方佐切卡的名片发送信息。
「佐切卡，你来看北京的冰演了？」
说是要以‘很生气’的语气发，但是发的内容，怎么看都和‘生气’对不上。
在场馆内坐着，正在用有点口音，但是还算流畅的中文跟隔壁观众交流着场馆摊位拿回来周边的佐切卡，感觉到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嗯？稍等我一下。”银发青年把选手介绍的册子放下，掏出口袋里面的手机。
在把屏幕点亮的那一刻，佐切卡看到里面显示的内容，就轻声笑了笑。
——果然，他还是挺显眼的，这样都被辰找出来了。
青年点了一下回复，两三下给他回复了过去。
「果然还是没能够瞒得过辰，怎么样，感觉惊喜吗？」
因为场馆里面的人有点多，影响了信号没有多好，佐切卡发完之后看着发送的进度有些慢，就收起手机收回去，转头继续聊刚刚的主题。
“你们海报那个，是怎么有的？”
虽然语法有些错误，但是不影响隔壁粉丝的理解。
他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发现他隔壁的观众，手里拿着一张画的应该是郁辰的海报。在刚刚郁辰上场滑《破阵乐》的时候，这位观众就把海报举起来挥舞。
在那之后，佐切卡又发现，场内不只有他隔壁这个观众有这个海报，场地各地不少地方都有。
所以他猜测，是有哪里在发。
嗯，他也想要。
坐在佐切卡隔壁的女生，原本中场休息的时候，低着头噼里啪啦的点击手机发消息，听到隔壁银发白人高个青年的提问之后，马上抬头看过去回答。
“这个是我们中国的花滑粉丝论坛准备的，在外面有摊位发。”
佐切卡听到后，表情变得有些激动，“我能拿不能？在哪里？”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一张，回去给辰看了。
被问到的女生，闻言露出一些尴尬的表情，“呃……这个只印了100份，在第一场演出开场之前，已经被发光了……”
毕竟郁辰是全国花滑男单里最著名的选手，100份其实完全不够分的，论坛里面现在还有人在哭嚎说没拿到呢。
“啊……”
佐切卡笑容愣住，变得有些难过。
样貌出色的芭蕾舞演员做出难过的表情，那可是非常能够让人动容，连带着也会难过心疼的。
所以坐在佐切卡隔壁的女生思考了一会，转身跟自己的同伴小声讨论了一句什么，得到答复之后再次回头看向佐切卡。
“嗯，那个……我和我同伴可以给你一份，只要你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什么！”
难过当中的佐切卡马上转换表情，惊喜的看过去，一副无论是什么问题他都会尽可能回复的样子。
女生迟疑了一会，最后在身边同伴的助力下，大胆的把问题问出来。
“请问，你是俄罗斯的芭蕾舞演员，佐切卡·费得罗夫吗？”
……-
冰演的下半场，在晚上的7点40分再次开始，场馆的灯光再一次的被关掉，演出者再次上场。
下半场的安排，只有已经退役的有经验演出者，以及在役的有知名度选手，才有的第二场，然后再加上新的一批新生组成员。
就比如上半场演出的新生组成员，是梁兴文教练新收的14岁男单小弟子林浩宇。他就不参加下半场的演出了，代替他演那一段时间段空位的，是女单那边上赛季成绩还不错的女单选手。
然后，所有选手演出的第二场都是没有公布的，这引来了很大一部分观众的期待。
也因为这样的安排，下半场不少演出者，变得搞怪起来。
比如单振博，他演了一个《卓别林》，专门佩戴了一副假胡子，那着个手杖，在冰面上做出默剧的一些经典动作。
比如怎么都提不动的行李箱之类的。
再比如卓幻，他在第二场的演出上面，上了《黑猫警长》的主题曲，并且将自己扮成了一只黑猫。这场演出甚至还有一只耳，扮演一只耳的是知名度不够高，没能够争取到第二场演出的朱永。
但是让朱永扮演老鼠，也勉强能够说朱永有两场了。
两个人在冰面上追逐，并且朱永最后被警长咪咪捉住的场面，让全场哄笑，让场馆的气氛非常轻松。
在他后面上场的那组冰舞选手节目也是搞怪类型的，上的是《第八套广播体操》，两人在冰面上一节一节的模仿小学初中时候做广播体操动作那样，并且性格分明。
男伴模仿的是班上认真那一部分同学，做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到位，而女伴则扮演班上敷衍一排，动作都是随手一拜的。
这节目唤起不少已经离开校园的粉丝他们年轻时候的回忆，还在校园，跟着父母来现场观看演出的学生们，也笑着吐槽两人的表现，跟学校里面的一模一样。
一个一个的节目按照循序演出，指导最后一个节目，郁辰上场。
亚裔青年已经换下了身上那身红色龙纹的考斯滕，换上了法式泡泡袖，给《云端的城堡》准备的考斯滕。这一场的上场不是直接上的，而是需要和主持人互动。
主持人在场外挡板的边上，郁辰至此并没有通过中间竖起的大挡板出入口上场，而是从边上，跟主持人汇合。
「时间过得很快，就要到最后一个节目上场了……唉你们别叹气啊，我们要保持着最高的期待，给到最后上场的郁辰不是？
哦对了，现在郁辰就在我隔壁，我肯相信，大家一定都在羡慕我！……唉唉，别嘘声啊，你们不想我帮忙采访一下郁辰
吗？」
“想——”全场异口同声的喊道。
「好了好了，感受到你们的激动了，那么让我们来采访一下郁辰。来，晚上好！郁辰。」
「晚上好。」
郁辰轻声带着些许冷淡的问好，通过主持人递过来的麦克风，传递到全场的音响播放出来。
“晚上好！！！”
然后，全场的观众就代替主持人，给郁辰回应了。
「喂喂等我一下啊，我才是采访的主持人不是？」丰富经验的主持人顺嘴吐槽，然后把话题拉回来，「郁辰选手，马上就到你上场了，有没有激动的感觉？今天的演出，有没有感到什么惊喜？」
郁辰接过麦克风，老实的回应。
「嗯，有些激动。惊喜的话，有的。看到有很多粉丝带了我的海报，感觉很惊喜。然后还有一个惊喜的是……我刚刚看到了我朋友了，没想到他也过来看演出。」
「嗯？郁辰你的朋友，没有跟你说要来看，自己掏了腰包买票进来了？」
「嗯。」
郁辰先是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场内可能看不到，又应了一声。
主持人这时露出了笑容，其实主持工作是有给他任务的，要对每一个有采访再上场的演出者，在冰演的节目当中，安排一个动作。
利用郁辰刚刚说的那位「朋友」，主办方让他给郁辰加的动作，他觉得十分合理。
于是，主持人在把郁辰送上车之前，读出主办方给郁辰的加动作安排。
「那看来郁辰你那位朋友非常喜欢你啊。这样，最近网络上有一个动作非常热门，我希望你能够把它加入到你等一下的演出当中，当做送给你朋友的动作。」
「什么？」
郁辰果然问了，顺利踩进去挖好的坑。
然后，主持人笑着，说出动作。
「就是比心。」支持人说完后，抬手给郁辰示范了一下，「在演出加入这个动作，送给专门看你冰演的那个朋友吧。」
第191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好。」
郁辰答应了, 让全场掀起来尖叫。
观众是对于能够看郁辰‘比心’福利的激动。但是郁辰知道，主持这种小要求，每一个冰演的选手基本都是要听的。在那之前, 周哲彦被要求的更加难搞，是学某个最近和热门的广场舞。郁辰庆幸自己被提到的要求还算简单，他做起来没有太多心理负担。
答应完之后，郁辰转身打算踏上冰场。
「唉等下等下！」
然后被叫住了。
主持人好像见郁辰这么容易就答应的样子, 有意让他多加几个动作。
「比心有很多种版本，比如这样, 又比如这样, 郁辰你能够在演出当中都做出来吗？」
主持人一边说着，一边对投影到冰面上方屏幕的摄像头, 摆出两个比心动作的姿势，一个是单手的, 一个是双手的。
每做一个, 场面上都有一个小范围的尖叫。
「这个，和这个，对吧。好。」
郁辰模仿主持人的动作, 将两个比心的动作做了一次, 然后再次点头。
接着，他就在全场的惊呼和尖叫声当中，郁辰踏上冰面。
滑到中间摆出准备动作的时候，郁辰稍微叹了口气。《云端的城堡》是一首偏轻柔抒情的曲子，歌词描写的更是《悲惨世界》里面小女孩的寄居他人家时候被当做仆人, 想念家人的经历。
思考了好一会, 郁辰才终于找到切入点，在节目当中没那么突兀的比心。
早知道他就不用《云端的城堡》了。
首日结束之后, 郁辰在内心吐槽着，然后找到花协节目排列的官员，表示第二跳的节目他将会换成《小步舞曲》。
至少那一首更贴合‘比心’的动作。
然后还有就是……
郁辰面无表情，拿出手机解锁找到联系人，那个不跟他说一声就过来的男人打电话过去。
接通声响持续两三声之后，电话就被接通。
“喂，辰滑完马上打电话给我了吗？我还在回酒店的路上。”银发青年接通电话之后语气挺愉悦的，应该是拿到了那张100份的郁辰海报。
电话那边的郁辰深吸一口气，“你想要过来看冰演，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一个星期之前，郁辰和单振博他们回国之前跟佐切卡告别，那个时候的佐切卡压根就没有提到过他有过来看冰演的打算。
好歹跟他说一声啊，虽然他确实挺忙，但花协让他参演的比赛，他还是能够给朋友提供比较好作为的门票的。
他记得他跟佐切卡说要冰演的时候，是他生日的前后，那个时候门票已经被抢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黄牛炒起来的高价票而已。
天知道佐切卡为了看这场演出白白浪费了多少钱。
明明可以免费看的……
演出的时候通过短信，佐切卡不能够正确感受到郁辰的语气，但是通过电话，语气就一下子明显起来了。
银发青年收起笑容，语气关心，“怎么了吗？振博前阵子不是提议让我过去吗，他顺便给了我一张票，于是我就来了。难道辰不想我过来？”
虽然不用脑子猜测都能够知道，郁辰不可能是那样的反应，但是佐切卡听到郁辰语气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这样。”
听闻佐切卡没有傻到去给高价的黄牛做贡献之后，郁辰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莫名的，开始对于门票是单振博给的佐切卡，而有些不开心。
他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最后只是放软一点声音开口。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乱花钱，明明可以免费来看的。”
语气还是有一些别扭。
“主要是想要给辰一个惊喜，怎么样，有感觉到惊喜吗？”
佐切卡的语气恢复轻松愉悦的样子，“明天还有一场演出，然后就正式开始放假了对吧？”
“嗯。”郁辰轻声应道，“今天第二个节目硬生生加了比心太奇怪了，我以防万一将明天第二滑的节目变了，变成《小步舞曲》。”
把聊天的主题拉回来专业层面过后，郁辰情绪勉强平稳回来，话也变多，稍微健谈一点的样子……
“噗呲，”佐切卡想起来半个小时前演出的时候，郁辰被主持人要求，在价目加入‘比心’元素的样子。
说真的，其实郁辰的元素融合能够看出来有些用心。
《云端的城堡》演出者的主视角应该是一个小女孩，郁辰就在歌词唱到‘城堡’的时候，用双手的姿势缓慢比心，也并没有太过突兀。
佐切卡的笑声被郁辰听到了，亚裔青年有些无奈，“你还笑？”
“没有没有，”佐切卡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笑那个节目的，只能够把主题拉回到主持人提出‘比心’时候的情况，“我只是想起来，主持人要求你比心时候的情况，他说的是「给带来惊喜的朋友比心」，而没有吱声就过来，给你带来惊喜的是我，也就是说你是向我比心的。我是笑这个而已。”
“……这样说得也没有错就是了。”
郁辰无奈，其实主持人那个时候只是找一个切入点，能够顺利的要求郁辰把元素放到演出上面去，佐切卡只是当时顺带的。
不过就是这么凑巧，所以说是给佐切卡的也没有错就是了。
“嗯，我很开心。”佐切卡轻笑道，“对了，只给了我一张今天的票，所以明天我没法去了。”
佐切卡的声音压低一点，让自己显得有些委屈，似是抱怨一般开口，“我查了一下现在卖的二手票太贵了，可是我又非常想看辰的《小步舞曲》……所以辰，你能够给我一张明天的票吗？”
佐切卡开口向他要票。
“好。”
郁辰的话还没有过大脑，就发现自己已经提前答应了。而且不由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了一点。
“我等下收拾好之后去问冰协要一张余票，你的酒店在哪里，我去你的酒店找你？”
郁辰才跟节目负责人确定好明天修改了演出的节目，才刚刚回到后台准备室那里，收拾自己换下来的几件考斯滕，等下要逐一给它们套上防尘套。
既然他人还在演出的冰场，那么可以离开之前，顺手那一张票再走。
“唔……”
佐切卡也差不多顺着导航，走到了自己落脚的酒店。他抬头看了一眼酒店的标题，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什么什么花园酒店？”
前面几个字太复杂，他不认识。
“……什么？”
郁辰无语，“你要不把酒店名字拍给我吧。”
单单花园酒店四个字，他能够找遍整个北京。
“哦哦，那我先把电话挂断了。”佐切卡也同意这个决定，“那等下见。”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之后，郁辰接到了佐切卡发来的照片。
酒店的门口写着嘉里花园酒店。
……所以‘嘉里’两个字泰国复杂，佐切卡看不懂了吗。
亚裔青年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起身跟冰演负责人给的签出打卡表签了名，顺便问梁兴文教练拿到一张余票离场。
梁兴文当着剩余几个弟子的面，从兜里拿出一张票给了郁辰。
“你有亲戚过来看演出吗？郁贤淑教练要来？”中年教练随口问了一句，他作为七年前从郁贤淑教练手里接过郁辰，所以对于那位教练还算是比较熟。
在冰协举办的教练交流会的时候，两人也会见面聊一下天。
他以为是那位中年女性从广东过来了，所以郁辰才急忙跟他要票。
他作为青年组的主教练，这次冰演算上郁辰总共有三位选手，演出五个节目，所以他有一张贵宾席的座位。
然而他本人座位教练，又是可以直接在后台场内走动的，所以拿着票也没有坐过去。
郁辰找他要的，就是他的那张票。
“不是。”
亚裔青年摇头，“姑姑带着学生去香港交流了，这次没有过来，这个是给朋友、编舞老师的……”
郁辰一开始想说的是朋友，但是说完之后又害怕梁兴文教练看只是朋友关系就不给他票，于是把佐切卡的身份更正为他的编舞老师。
单振博听到了，语气有些兴奋，“唉，佐切卡大哥真的来看演出啦？”
“哦这样，那这票给他吧，我在后台呆着就行。”梁兴文教练点头，表示知道了。
“嗯。”郁辰也点头，转身往场外走。
两人没有一个理会单振博。
“唉，阿辰你去哪，我们去基地的饭堂吃宵夜了？”单振博发现每人理他，甚至郁辰往外走之后，朝师兄那边大声喊到。
“不去。”
郁辰头也没有回，说了一声就走了。
单振博侧了下头摆出思考装，几秒钟之后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自己的教练，“梁老头，我惹阿辰生气了吗？”
“……谁知道你！”
中年教练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走到半路发现带着的两个弟子，17岁和14对的两个都没有跟上，回头又喊了一句，“走了！不想吃饭堂的话，我请你们出去吃一顿！”
“好耶！”
“冲！”
两个未成年的少年，一下冲向自己的教练。
第192章 变动·佐切卡的休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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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5月4-5日冰演海报发放
1L梧桐树下wt
如大家所知
明天开始, 五一假期最后两天的冰演郁辰会参加，所以我们论坛准备了一些海报。
就在综合摊位上面，入场过后围绕外场绕道后方, 就能够看到摊位的区域。郁辰冰鞋冰刀的代言品牌这次也过来摆摊了，对滑冰有兴趣的，到时候可以去他们摊位了解，入门级别冰鞋其实不算贵。
PS, 准备的海报只有100份，先到先得。
PPS, 摊位上还有一些照片, 但是不是送给你们的，是让你们留言的。如果你们有任何相对郁辰说的话, 可以在照片背后留言。
那么，到时候见。
2L 兮
哇哦哦！！
让我发现了什么！！
论坛主发的福利！！
我来发个什么好呢……今天花协微博公布的冰演时间表。
5月4号第一天, 五点开始检票, 五点四十五开始开场，六点开始演出，七点二十五中场休息, 七点四十下半场开始, 九点全部结束。
3L 水枪装尿滋谁谁死！！
可怜的我买票晚了只能够坐后排，那我这张海报一定要拿到！！
看我四点钟到门口排队。【。
4L 陣
楼上你有点疯狂了哦，五点才开始检票，四点你也进不去啊……
不要卷了。
我的意见呢，就是让论坛主再印900份, 那样我们大家都能够拿到的。
5L 兮
好主意
6L 陣
好主意, 楼主（论坛主）你看到吗？
7L 水枪装尿滋谁谁死
……她没反应，我感觉她又和以前一样, 发完消息就消失了。
8L 璨璨璨璨菜
那没办法了（摊手）。
就是看谁运气更好，顺便那个照片，是以后要给郁辰的吗？是之前郁辰采访提到过那个有留言的照片吗？是不是无论拿没拿到海报，都可以留言？
9L 长青海木
楼上，按我的感觉啊……
我觉得照片估计比海报还要少，所以你懂的。
10L 兮
懂了，拼速度。
11L 陣
好卷好卷，但是好想要好想要。
12L STOP
我能够早上去排队吗（微笑），比如现在过去。
刚起床就看到有海报送，我这里坐地铁去场馆要一个多小时，估计十点半就到了。
13L 空
我觉得不能，太早排队保安会把你赶跑。
（别问我怎么知道）
顺便，太早论坛主可能也还没有开摊，万一她入场得比我们还晚。
对吧（摊手）
14L 梦羽
所以真的完全靠运气，那算了我随缘。
希望看到这个论坛的人没有那么多。
（但是看了一下浏览量，麻了）
15L 美丽冻人罩姑娘
那好好吃饭好好准备，到时候能不能拿到海报就看运气了。
与其内卷，不如思考一下给郁辰留什么话比较好。
16L 水枪装尿滋谁睡死
四点，开始排队。
幸亏北京的5月份不热，天气还不错，我就在门口呆着看一会郁辰节目的视频。
17L Fern
四点半，我也来了。
18L 焚海剑姬
我在你后面，队好像开始长了？我来数一数前面有没有100个人……
看来还好？
我觉得我应该能够拿到海报。
19L EEEPPP
开始检票安检了，冲！
20L 狐狸狗今天也在睡大觉
我拿到了一张海报！PS确实只有100张，现在队伍已经排得超级长了，后面的小伙伴拿海报的机会悬。
不过论坛主还准备了一些明星片。
（PS.不是照片，就是单纯的明信片）
明信片是可以免费拿的，每人限拿一个。
21L 漓宸
我拿到了。
（大松一口气）
明信片和海报不能够同时拿，我，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选海报了！
海报只有100张，明信片不知道又多少，可是看起来挺大一沓，等后面拿了明信片的评价一下吧。
22L 飞鸟投林
海报是郁辰龙袍考斯滕，帅死了！
么么么么么么！！
23L 麓森
楼上，既然你要拿那么珍贵的海报亲的话，不如送给我，我发誓我会用相框将它裱起来的。
呜呜呜呜呜，这个论坛的人是怎么回事！！
检票时间过后10分钟而已，海报已经没了！！
我看着我前面的人把最后一张海报拿走了（满脸血）
我拿的的是第一张明信片。
这个论坛这么多人潜水的吗！！
24L ZeRA
潜水人员表示：
一声不吭，先把海报抢了再说。
明信片看起来也挺好看啦。
25L 麓森
可是小了很多啊，哭哭。
明信片是超级年轻版本，冬青奥时期的郁辰，嫩的还能够看到脸上的婴儿肥的。
虽然只有一点点（比手指）
26L 常回迦看看？？楼上你确定是冬青奥吗？我怎么觉得那是他升组第一年转去棕熊俱乐部，接的那边冰演的考斯滕呢？
（因为没有去现场看，所以只见过那场演出的考斯滕图透）
27L -273.15℃
我觉得……明信片可能有很多款？
因为我拿到的，是这赛季的小步舞曲？
最近才比完的节目，我不可能记错吧？所以应该做了很多种不同种类的明信片，每人限拿一张，只能够看运气拿到哪一张了。
28L Donata
论坛主真的……
给我们一个充满惊喜却不会有任何圆满的机会。
好了去坐着看冰面了，等到时间到了场馆的灯会关，到那时候就得抹黑找座位了。
29L 栗子
看演出看演出~
30L 每天只想咕咕不想码字
羡慕看现场的人，海外留学党，只能够苦逼翻墙看直播……
还是贼卡的那种。
31L 一颗
海外党加一，直播有延迟，好了开始了，我去看了。
32L 雾散往烟云
中场休息，这里来感慨一下！
郁辰负责开场！上半场最后那个节目也是他！而且他独自演出的那个是《破阵乐》！那一首是真的超级帅啊……
这次冰演他还专门弄了装造以及发型，配上那身龙纹考斯滕真的超级帅。
33L 梦羽
我觉得他有些过于可爱了，他演完还露个头出来偷看。
[图片]
看我的长焦单反的质量——联网传送到手机。
还行还行，还算清晰。
34L 缄默
哇！楼上你的照片！下载保存。
我的了我的了【不是
我发誓不会商用的！
35L 梦羽
自取，但不可商用，仅同好分享。
36L 在下刀男
（偷偷出现）
看你们发照片，我也给你们来一个大的好了。
[图片]
别看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明信片，这里面有亮点。
37L 美丽冻人罩姑娘
（皱眉.jpg）
什么亮点？多了个签名，上面俄语的那排字？
写的什么？
38L 璨璨璨璨菜
不道啊？
这是什么亮点，不可能是郁辰给在明信片写的俄语吧？
39L 在下刀男
不是，郁辰还忙着在演出呢，继续猜。
40L Fern
Emmmm……
一个很著名的人的签名？
这场冰演能够出现的人的话……
莫洛佐夫教练？耶塔教练？
41L 在下刀男
不是，算了感觉你们猜不到，我直接说答案了。
这是「佐切卡·费得罗夫」的签名。
大伙有印象他是谁吧？
42L 狐狸狗今天也在睡大觉？！？！？！？！
那个！！
那个莫斯科芭蕾舞团的那个！
男首席！！
你怎么拿到他的签名的？！
而且还在明信片上面！！那不是今天才开始发放的东西吗！！
43L 在下刀男
没错，就是郁辰朋友的那个芭蕾舞演员，佐切卡·费得罗夫。
哈哈哈哈哈哈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座位就在他隔壁！！
是不是很羡慕！
他超级高，超级大只，超级显眼，超级帅……
不愧是郁辰的节目编舞老师！
（大拇指.jpg）
44L 漓宸
……楼上，让我嘎了您！
（翻找大刀）
你有找他聊天吗？给他拍一张近身照我也不原谅你，不过能够不把你嘎那么狠。
45L 在下刀男
噶了我也不能够否认我今天很幸运！！
我问了，佐切卡·费得罗夫是为了看郁辰今天的冰演过来的，他还问我想要我的海报。
然后我给他了。
呜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抢到的100分限定海报……
所以，我就趁着中场休息，又去摊位拿了一张明信片，让佐切卡·费得罗夫在上面签名，将它变成独一无二的样子。
现在内心平静了一点。
46L 麓森
照片！！！！！
47L 在下刀男
哦！！！！
你别催我啊！我要问人家给不给拍的好不！
[图片]
好了下半场开始，我要继续看演出了。
48L 每天只想咕咕不想码字
时差直播党进入了（延迟后）15分钟的中场休息。
开始羡慕嫉妒恨看现场的粉丝。
（拿个棒槌）
无论是拿了签名的，还是能够拍到郁辰探头的，都嘎吧！！
49L 在下刀男
溜了溜了，嘎人的。
去看演出了。
50L ZoRA
下半场看完。
（目光呆滞）
郁辰好可爱啊，比心好可爱啊。
有人能够拍下来吗？
51L 梦羽
不行，动作太快了，拍不了。
直播党截图吧。
52L 在下刀男
他还比了两次心，真的……
话说我隔壁的佐切卡·费得罗夫，全程捂着嘴看的郁辰演出，我怀疑他在偷笑。
这样反应的话，我能够想象出来郁辰之前大比赛的时候，为什么佐切卡·费得罗夫会给郁辰扔大玩偶了。
他本人就是那种又大又暖的感觉。
53L 纯爱和友情是最棒的
……怎么办，我有点想磕了。
郁辰性子就冷冷清清的，说话语气也非常淡，然后听你今天说的，那个佐切卡·费得罗夫是一个绅士暖男？
54L 水枪装尿滋谁谁死
嗯，好像是可以磕，两人现在不站在一起，所以没法对比，但是佐切卡·费得罗夫真的超级高，感觉可以把郁辰包住。
55L 阿吉
快磕！顺便磕的话，给我产粮！！
散场了，我捉到了你们说的佐切卡·费得罗夫，真的好高……
（仰视）
56L 美丽冻人罩姑娘
Emmmm郁辰在ISU记录的官方身高是173cm，我的身高是一米七。
刚刚我走过去跟佐切卡·费得罗夫问是不是本人，要签名，发现我才到人家下巴左右。
那感觉真的可以把郁辰整个包住啊，这个男人。
57L STOP
我的关注点是，芭蕾舞男演员的身材好好啊。
隔着休闲服我都感觉到里面身姿。不算强壮，但是感觉脱衣会很养眼的，那个肌肉。
（磕一个CP）好想让郁辰看到啊。
58L 长青海木
我觉得郁辰的身材也很好。
（进入幻想）
59L 兮
去搭话了~
唉，佐切卡·费得罗夫说对我们的论坛很感兴趣，我指导他申请账号了。
他说他在学中文，但是不好一直打扰郁辰，所以来这里练习的话还不错的。
—————————————————————————————————————————————————————
于此同时，刚刚用邮箱成功注册到一个论坛账号的佐切卡，磕磕绊绊的打着字，在这个据说时不时能够有郁辰周边送的论坛，发表了自己的第一次发言。
「60L Зочека·Иванович·Фёдров
大家好，我是佐切卡·伊万诺维奇·费得罗夫，希望多分享郁辰。」
然后，楼底是下一连串的，
「不敢分享不敢分享，你拿走你拿走」。
第193章 变动·欧洲之行
嘉里花园酒店停车场侧门, 郁辰戴着口罩站在那里，给佐切卡再次打了个电话。
“喂喂，这里是佐切卡, 是辰吗？”
佐切卡回到酒店后，就一直低头看手机，琢磨新注册的论坛账号，所以电话一过来, 他就接上了。而且他跟论坛里面的粉丝聊得还不错，所以语气挺轻松的。
“我在你入住的酒店楼下了, 在去停车场那边的侧门那里。”
郁辰开口说道, 让佐切卡下楼来接他。
“好的，马上就来。”
佐切卡应声, 并且从他那边传来了走动的声响，应该是青年起身收拾, 准备下楼的动静。
郁辰听了一会, 电话就被挂断了，估计佐切卡已经进入电梯，信号被切断。
亚裔青年放下手机, 低头双手缩回去防风衣的口袋里, 等待佐切卡来接他。
北京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入了春，比莫斯科那边要温暖不少，并且飘满了柳絮。亚裔青年庆幸他专门戴了口罩，原本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的，现在还担当一个防柳絮的作用。
几分钟之后, 郁辰就听到酒店内响起了一声‘滴——’的电子声响, 转过头去之后，他看到了佐切卡。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银发青年一手撑着门, 一手抬起来跟他打招呼。
“晚上好，辰。”
郁辰抬脚，从佐切卡手臂撑下来的空位，低头进了门。
“晚上好，佐切卡。”他同样也跟对方打一个招呼，手从口袋里掏了掏，“我拿到了一张明天的票，在工作人员区域第一排的位置……”
这个这个待遇，可比单振博给的，第一天演出佐切卡拿到的座位要好太多了。
“哇哦~”
佐切卡惊呼一声，不过他没有马上接过门票，他扶了一下郁辰的背，把人推往酒店的电梯，“先去我的房间再说吧，等会可能会有人。”
按照郁辰目前在中国的知名度，被发现之后可能有些麻烦。
“嗯。”
郁辰点头，顺着朋友的力气，走上了电梯。
冰演的结束时间是晚上的九点出头，郁辰收拾完物品换好衣服，打车过来，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了。而他上一次吃饭时在四个小时前，五点多的时候，吃了一个三明治垫肚子，让他在晚上演出的时候不至于太饿。
但是，那一点的热量，早在郁辰两场的演出当中消耗光。
在青年走上电梯之后，他的肚子饿得响了起来。
在电梯这个密闭环境里面，郁辰听到声响之后，都尴尬得红了脸。
等到电梯到达佐切卡房间所在的楼层之后，青年一开门就直直往前冲。
“辰，是在这边。”
佐切卡把人叫停，并且引向另外一边。佐切卡的房间在电梯出来走廊尽头的那一件，门被刷卡打开之后，郁辰才发现那是一间套房。
“因为我决定过来的时机太晚啦，来到这之后就只剩下套房，或者更贵的房间了，所以我选了这个。”佐切卡看出来郁辰表情想要表达什么那样，主动开口解释。他一边说一边背对着郁辰，走向了套房附带的小型厨房，打开冰箱，“晚上冰演没吃什么东西吧，跟我一起吃一份吞拿鱼沙拉？”
他从冰箱拿出来一个小餐盒，扭头对郁辰挥了挥。
“……”
郁辰觉得，他刚刚在电梯里面饿得肚子叫，应该还是被佐切卡发现了。
“吃吗？”
佐切卡见郁辰没有怎么应声，就又问了一遍。
“吃。”
郁辰点头，抬脚向前走去，和佐切卡一起坐到厨房边上吧台的凳子上，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小叉子。
“你怎么准备了有沙拉的？酒店给你准备的吗？”
郁辰随口问道。原本过来给门票之前，单振博和他约了会国家队训练基地吃饭堂的宵夜的。那边的饭堂因为今天的冰演，专门开放了宵夜，从九点半营业到十点。
不过他过来找佐切卡了，等回去之后，时间肯定已经过了饭堂的开放时间。
所以现在这份吞拿鱼沙拉，真的很及时。
“你说酒店准备的话……其实也没有错？”佐切卡有些不确定的说到，解释起了这份宵夜的来历，“这个酒店原本有早餐的套餐的，我见难得来北京，就全部都选没见过的中式菜了，于是吞拿鱼沙拉就剩了下来。”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佐切卡把沙拉保存进了冰箱。
这不，宵夜时候就非常凑巧的用上了。
佐切卡说是要一起分享这份宵夜，但是大部分时间是撑着腮，看面前郁辰认真吃的模样。郁辰饿是饿了，但是很有自制力的，吃到差不多就停下来，抬头看对面的佐切卡。
“嗯？”佐切卡发出一声疑问，应着郁辰的目光，侧了一下头。
“你不吃吗？”郁辰问道，将塑料餐盒里面，还剩下一半多的沙拉，往佐切卡那边推了推。
“我今晚都没有活动，只需要在椅子上看你演出而已，怎么会饿呢？”佐切卡把餐盒又推了回去郁辰面前，“你再吃一点，然后再给我。”
“……哦。”
郁辰抬眼，在沙拉和佐切卡的脸，上下打量了机会，又把沙拉拖回来，吃了一大口，然后把剩下的给了佐切卡。
宵夜过后，郁辰再次从口袋里面，将第二跳的冰演门票，递到佐切卡的面前。
“这个，现场场馆的余票只剩下二楼的零碎一部分，所以我拿的我以前教练的票给你了。”
郁辰对对方解释道，“明天检票之后，你的要绕道场馆后方通道，从那里下去一楼，然后再进场。”
佐切卡把票接过，有些吃惊，“那我拿了你以前教练的票，他明天怎么办？”
他动作都有些犹豫了，有把票还回来给郁辰的打算。
“教练有工作人员证，而且他也同意在后台看演出了。”郁辰解释道，推着佐切卡的手收下票。
佐切卡打量了一下郁辰的表情，回忆一个多小时之前，郁辰今天演出结束后给他打电话时候，有些生硬的语气，最后还是把票收下，并且当着郁辰的面，收进了钱包。
“好吧，我明天就在一个‘头等席’的区域，看辰的演出了。”佐切卡开玩笑道，然后转移话题，“对了辰，你在这演出的几天住哪个酒店？离我这里远吗？”
“不住酒店。”郁辰摇头，“住在国家队训练基地的宿舍。”
再怎么说郁辰他还是属于国家队的成员，在役的选手，能够参加这次冰演的，都住在宿舍里面。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住宿舍了，从莫斯科的一室间公寓，突然转换到两个铁架床一个房间的宿舍，生活条件形成的落差，让他一下子有些不习惯。
但是考虑到国家队大家都是这么住的，郁辰也就勉强自己忍耐一下了。
好歹他也只住不到一个星期，之后就能够回到莫斯科自己布置的那个家了。
佐切卡听闻郁辰住宿舍之后，眉头轻皱了下，语气听起来很不在意的，随口一问，“住宿舍吗，这边的宿舍，是多少人一间的？”
郁辰一下子没能够理解佐切卡问的问题，以为对方问的是国内这边普遍的宿舍配置。
于是他根据他在国家队青年组的时候，以及小学和初中时候的经历，作为参考。
“不同的学校不一样布置的吧，有四个床的，也有八个床的。”就像国家队青年组的时候，郁辰住的是四个床位的宿舍，但是四个里面只有两个会被使用，剩下的两个床位，分别给他和单振博用来当做架子，放行李使用了。
佐切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用力的摇头，双手搭在郁辰的肩膀上，语气非常认真的邀请。
“辰，你今晚不要回去宿舍睡了，留在这里吧！”
“……啊？”
郁辰愣住，不明所以。
虽然前两天临时入住了宿舍，但是因为临时房间分配，之前住宿舍的选手有自己的宿舍房间，退役的选手光明正大的出去住酒店，所以他一个人住一个四铁架床的房间的。
所以郁辰觉得，只是住几天而已，真的可以接受。
但是佐切卡的态度好像挺坚定的，他在后面又接连问了郁辰几个问题。
“辰你睡的宿舍，是谁的铁架床对吧！”
“嗯，是铁架床……”
这点，郁辰点头老实承认了。他还觉得宿舍的床板有些硬，有些不习惯。
“宿舍的空间更少，浴室也更不方便，对吧！”
佐切卡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嗯，确实是这样……”
毕竟都是老旧设施，比不过家是肯定的。郁辰再一次承认。
“辰你是明天冰演任务结束，理论上明晚过后就没有工作，后天早上就可以离开了对吧？”
“嗯，我答应了你五月份一起出去欧洲旅游，所以冰演过后，就没有其他行程了。”
佐切卡亲眼看着辰一个又一个的，将挖出来带‘陷阱’的问题回答了，就像今天晚上那个带‘比心’的《云上的城堡》那样，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那就留在这个房间住下来更加方便了，不是吗？”佐切卡就着刚才自己提出的问题，开始列出留在他这边的优势，“你看，这是一个套房，除了我睡的卧室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客房。”
佐切卡率先走在前面，将套房的另一个门把手拧开，展现一张没有被动过的床铺。
“酒店的浴室只有我们两个用哦，我听说这个国家的宿舍，很多都是大家一起洗澡的？”
提到类似于‘澡堂’的描述，南方出生的郁辰，整个人抖了一下。
然后是最后一点，“反正明天演出过后，辰你的行程就由我来安排了，和我住在一起，不是更加节省时间吗？”
每一点的理由，都正中郁辰需求的中心。
“……好，好吧。”
亚裔青年心中的天平，倒向了佐切卡给的四星级酒店套房的选项，当即决定，丢下宿舍的铁架床，留在这里过夜。
第194章 变动·欧洲之行
郁辰就这样在佐切卡订的酒店套房另外一件住下了。
本来他过来只来得及拿上冰演用品, 重要的是冰鞋和那三套考斯滕，并没有带什么日用品。佐切卡呢，看着现在的时间已经迈向十点, 就没同意让郁辰回去宿舍拿东西，而是直接把他带过来的日用品，分享了给郁辰用。
郁辰接过佐切卡递给他的睡衣，一步一回头的走向浴室。
“绝对没问题的, 交给我吧——”
佐切卡挥了挥手，安慰道, 然后在郁辰进入浴室关上门之后, 转身打开对方的行李箱，演出的考斯滕被郁辰用防尘袋包着, 但是登机行李箱的大小有限，考斯滕被放进去的时候, 不免的还是要被折叠。
佐切卡就是答应了郁辰, 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帮忙收拾行李箱里面的考斯滕。
先是把防尘袋摘下来，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整摆好, 用衣架挂起来, 再打量两眼有没有皱的痕迹。
在他身后的浴室，持续的传来花洒的水声。
……冷静点，佐切卡——
脑子开始不自觉的回想乱七八糟画面的银发青年，猛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注意力回到衣服上面, 继续整理。
等到郁辰洗完澡之后, 时间是北京时间晚上的十点半。北京的时间比莫斯科要早过几个小时，郁辰回国才刚刚一个星期, 佐切卡更是前天飞机才落地，身体习惯的睡眠时间，还完全是莫斯科的。
于是，在佐切卡进浴室洗澡之后，郁辰在套房的客厅走动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到了那的电视上面。
犹豫了几秒，他选择了点开它，在数字电视的主控屏幕随便选了选之后，他最后定格在一个推理的综艺停下，就选择播放那个了。
一开始他只是随便选一个来播放一下，等到佐切卡洗完澡出来，再一起聊一下要不要看一些什么别的。
但是看了一会，他发现好像还挺好看的。
等到佐切卡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盘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看得出神的郁辰。
“嗯？有什么节目播放吗？”
佐切卡好奇的问道，上前去来到与车呢身边坐下。原本佐切卡以为郁辰应该是在酒店的电视，看到了什么舞剧或者比赛的节目，结果坐下去之后，发现那是一个他没看过的节目。
“是一个推理节目。”郁辰看佐切卡过来了，挪动了一下位置，空出身边更多一点的空位，“那个NPC被杀了，现在在节目上面，找哪一个是凶手。”
回答佐切卡这个问题的时候，郁辰甚至没有转头看对方。
佐切卡见郁辰这么感兴趣的样子，也就陪着一同坐下来看了。
顺便当做中文的练习机会也是不错的。
他这一看，就连着看了三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北京时间的凌晨一点。这一集的凶手身份有些出乎佐切卡的意外，让他惊叹的想要跟身边的郁辰分享自己的看法。
“我以为凶手是那个……”
一转头，他就看到郁辰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面，已经睡熟了的身影。
不知道播放到什么时候，这位亚裔花滑选手，顺应自己的困意，睡过去了。
“……明明是你选的节目播放，结果看得我后半夜都精力充沛的。”佐切卡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呼吸均匀，睡得毫无防备的郁辰。
发呆一般的看着郁辰的睡颜好一阵子，佐切卡才终于在电视节目的第三集片尾曲的时候起身，弯腰一下将郁辰抱起，把他带回去那间空出来的房间去。
睡着了的亚裔青年，在后背触碰到了柔软的床铺之后，就整个人陷入进去，呼吸更加的绵长。佐切卡叉腰无奈的看了郁辰一会，最后还是轻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
第二跳的早上，套房里面的两个人，是被客厅处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响的那个是郁辰的手机，昨天晚上郁辰看电视的时候，身边带着手机，再之后睡着，佐切卡把他抱回去房间的时候，手机落在了客厅处了。
昨天晚上半夜才睡着，身上还带着莫斯科时差的生物钟的两人，几乎同时打开各自放假没得门，睡眼惺忪的看向那又响又震的手机。
然后，脑回路发现那是他手机的郁辰，打了个哈欠，走出来把手机拿起来，接通。
“喂阿辰？你出去了吗？我到你的宿舍没看到你？”
中年教练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传来，并且还隐约的听到后面背景音，还有单振博喊着‘一起吃早饭’之类的喊声。
“嗯，我出去了，把门票给朋友。”
郁辰开口解释道。
门票其实是昨天晚上来给的，只不过他给了之后没有走，所以这个理由勉强也算是没有错。
“好吧，那你要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吗？振博说不想吃饭堂，我想着休赛季了，可以带你们出去吃，包子豆浆什么的。”
“……不去了，我在外面。”郁辰拒绝道。
感觉包子豆浆，谁然比训练基地的饭堂高级了一点，但还是比不过酒店的早餐。
“行。”梁兴文教练也没有勉强，挂断之前提醒了一下郁辰时间，“那你中午过后，两点记得过来演出冰场啊，有最后一次排练。”
“好。”郁辰强撑着精神应了一声，挂断之后打了个哈欠，然后直直的往沙发上一趴，看样子打算就这样睡一个回笼觉。
时间太早了，才七点多……
佐切卡就在自己的房门口站着，听郁辰讲电话的全称，最后开口劝了一句。
“回房间继续睡吧，客厅没被子容易着凉。”
看来他也同意继续睡回笼觉的行为。
郁辰慢吞吞的起床，捞着手机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翻身就倒回去床上，两三下将自己用被子卷了起来。
再次醒来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再晚就要错过早餐的状态，郁辰才重新起床。然而他并没有下楼，因为他在国内也算是小半个名人了，今天更是还有冰演，来北京观看的观众也有可能住在这酒店，所以他让佐切卡给他把早餐带回来房间一起吃。
再然后，是郁辰由佐切卡的陪伴，前往了演出冰场进行彩排。
这次的演出，因为郁辰是独自从莫斯科过来北京的，一个教练助理都没有带，他的随行名额也一直没有使用，所以郁辰也就顺带的，把佐切卡带了进去。
门口负责签到记录的工作人员，也只是叮嘱佐切卡不要乱跑，佐切卡承诺一样笑了笑，在他心里，眼中由辰在冰面上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将目光视线移开的。
今天的排练和昨天的进程差不多，但是郁辰申请了将他第二个节目换成《小步舞曲》，所以排的时候专门上了一边，确定开始的音乐，以及结束下场再重新上场的结幕演出，然后就可以离开。
在下场套冰刀套的时候，他跟佐切卡顺利汇合。
“辰，接下来的安排要做什么？要准备吃晚饭吧？”
佐切卡上前来，递上运动服外套的时候顺口问道。
“来不及，可能……可以去买一个三明治，垫一下肚子。”
今天的演出时间和昨天是一样的，也就是六点整开始开场演出，而在那之后大概一个多小时郁辰将会滑《破阵乐》，然后再过一个半小时，又滑《小步舞曲》。
这中间的一个小时，算上去更换考斯滕，重新穿上冰鞋之类的时间，留给他吃饭的时间并不多。
佐切卡停了郁辰的时间安排，猜想到了昨天郁辰演出是怎么过的，眉头轻皱，有些为郁辰难过。
“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晚点专门买回来给你备着？”
这会刚刚排练完，时间还不到三点，刚刚工作人员说了，第一批次的选手在三点钟在演出准备室准备化妆，下一组是一个小时后四点。郁辰的安排在下一组，也就是说他有一个多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然而，时间太早了，完全不是吃晚饭的时间。
“没关系。”郁辰摇了摇头，他早餐吃得有点多，中午还带了佐切卡去了一趟训练基地的饭堂吃饭，所以现在不饿，也想不到自己想要吃什么。
“陪我到外面走一走吧。”郁辰随口说道，从口袋翻出来一个口罩，往演员准备室的地方走去，打算换下自己的鞋子。
在演出冰场的隔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郁辰觉得北京这入春之后的景色应该挺好看的，正好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可以出去跟佐切卡一起出去走一走。
“好。”
银发青年点头，长腿几步的走到郁辰身边，跟着一起进了准备室。
这个冰场的外围装修看起来很新的样子，但是从内里的准备室看着的话，能够看出来它已经有一定年份的经历了。
郁辰刚把鞋子装好到背包，就看到佐切卡在门口边上站定，目光落在了白色陶瓷变得陈旧之后，留下的印记上面的样子。
“这个演出冰场好像说有十几年的历史了，”郁辰顺着佐切卡的目光看过去，开口，“我其实没有怎么用过这个冰场，是成年组用得比较多，我还在这的时候再青年组。那个在郊区一点。”
“这样……”佐切卡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他回过头，伸手帮郁辰接过他肩上的冰鞋包，“我还以为能够从这些痕迹，想象到辰你小时后的样子呢。”
第195章 变动·欧洲之行
佐切卡的一句话, 让郁辰改变了当天下午的行程。
原本他是打算在附近的公园走一走，度过那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直到四点半回去演出的冰场准备化妆的。
但是佐切卡说, 想看他小时候成长的痕迹唉……
亚裔青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在佐切卡说出这个诉求之后，把人带往了地铁站。
“从这里去往我以前青年组的训练场稍微有一些远，坐地铁可能都要坐一个多小时……”郁辰手指指了指线路图左下角的某个站, 又再点了点目前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过, 我以前中学所在的位置就在附近, 可以带你去看一看。”
原本佐切卡在听到行程太远的时候，已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但是听到郁辰说可以去学校之后，马上转变表情为惊喜。
“走吧, 我们去买票。”
两人都是没有地铁卡的人, 只能够老实去购买一次性地铁票。购买的过程，佐切卡为了向郁辰展现他这几年学习中文的成果，主动去机器购票, 让郁辰站在他身边旁观指点。
期间, 郁辰聊着自己以前上学时候的生活。
“原本进入花滑国家队的选手，很大部分都会去体校的，但是我因为……家里的原因，去的普通初中，做体育生。”
其实是七年前的当时, 郁辰原本已经决定好外训, 都收到了圣彼得堡其中一个俱乐部的邀请，以及当地一所国际学校的入学通知。
但是后来没有去之后, 郁辰也就错过了体校入学考试以及体检的时间，剩下的选择要不是选择一所普通的义务教育初中，要么就去申请私立学校。
据说姑姑以及梁教练跑了训练地附近的好几所初中，最后才以插班体育生的名额，顺利让已经错过了入学录取申请的郁辰，能够继续上学。
而因为是捡漏而得的，所以上学的地方距离训练场要坐四十多分钟的地铁，每天在两地之间往返。
“买好了！是这样没有错吧？”佐切卡在机器前倒腾了一会，惊喜的喊道，并且让郁辰过来检查。
郁辰凑上前去，看了一眼起始站和目的站，再之后是购买票数量，点了点头，“嗯，没有错。”
然后看着佐切卡动作有些生疏的，翻找钱包里找零钱结账。
把人带到地铁进站前，郁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口罩，保证自己的脸有被好好的遮盖，不会被认出。
然后，他借着国内绝大部分人都听不懂的，用俄语跟佐切卡在地铁上交谈。
“小时后我每天就是这个样子，早上五点钟从训练基地的宿舍起床，热身晨练，然后去上冰练一个小时，再自己坐地铁来上课。”
青年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着现在听起来都疲惫的安排，“虽然当时坐的方向，和现在的方向是相反的，但是总体的感觉差不多。”
还有就是，13岁那个时候的郁辰，身高没有现在高，又是在通勤高峰期的，其实那个感觉比现在可难受多了。
时间过得太快，回忆起七年前的场面，像是最近才出现那样，一点一点的细节，浮现在郁辰的脑海里面。
“辰……”
银发青年轻声叫了郁辰的名字，却发现后面什么话都接不上去。青年安静了一会，听着地铁行驶所带来的‘坑擦坑擦’一定频率的噪音，最后只是安静的抬手，拍了拍郁辰的肩膀，算是无声的安慰。
口罩下青年的眉眼弯了弯，抬头看向佐切卡。
即便被遮住了大部分的表情，佐切卡都能够感觉到，郁辰应该在笑，那种像是三四年轻他们刚刚认识，有些难过却非常柔和的微笑。
“现在都过去了，现在莫斯科的家我非常喜欢，而且现在的我，也不可能维持那样的生活了。”
别说五点起床了，上个月他为了就俱乐部的冬令营时间表，改成了六点起床一个月左右，就辛苦得不行了。
从演出冰场乘坐地铁二十来分钟，郁辰听着广播报站的位置，带着佐切卡下了地铁。
“这里的中小学是不对外开放的，所以我最多只能够带你到外围转一转。”郁辰这样说道，带着佐切卡，走上了他七年前几乎每一天都走的路。
从地铁站口出来，沿着小路一路往中学的门口，并且时不时的，他解说着路边的一些眼熟，或者新开的店铺。
“这个文具店我当时挺喜欢来的，因为它是难得除了文具之外，还有一些体育用品出售的店铺。”
“这里以前有一家报亭，据说我第一次代表国家队去参加世青赛的时候，这里挂了一天的横幅。啊不过后来好像关门了，因为报刊阅读率越来越低……”
“这里就是校门，今天还在放假，所以里面是没有学生的。”
正当郁辰介绍的时候，值班的保安伸出个头，皱着眉看着面前的郁辰佐切卡两人。
不擅长社交，也不想要社交的郁辰，马上伸手拉起佐切卡，转身绕开保安的视线。
“嗯，有保安，我们进不去的。”
郁辰拉着佐切卡的手腕，快速往外走着，说道。
“唉，有点可惜。”佐切卡感慨道，顺着郁辰的力道向前走的同时，转身看向身后的初中学校门口。
在那的保安看两人已经离开，又安心的缩回去保安亭，低头看手机去了。
“我本来在学校的时间其实很少的，”郁辰安慰道，“学校的课堂安排，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但是下午四点往后的课是非考试科目课，体育锻炼，或者社团活动，那段时间我一般就提早离校，回去基地训练了。”
郁辰安慰佐切卡道，“然后学校原本还安排有午休时间，只不过我不会睡，我会用那一段时间，去学校的体育馆做冰下陆地训练。”
也就是那样的安排，他才能够保证自己每周的训练时长。
佐切卡听着郁辰说的，他上学上课时间的间隙，保持自己训练的时长这段经历时，莫名的回想起了几个星期前，在莫斯科辰的公寓里，他听到的单振博说的，‘阿辰以前训练得像是一个完全把自己绷紧的机器人’的话。
这一刻，那一段的描述，和郁辰自述的经历融合，形成了一副画面——
还是少年姿态的郁辰，清早从铁架床宿舍起身，认真晨练训练的样子；他为提高时间利用率，在四十多分钟地铁行程当中，一边上学一边学习的样子；课间同学们都在打闹聊天，但是辰却不得不抓紧时间赶作业，为自己晚上争取正常训练时间的样子；同学们午休，辰却独自在体育馆，留着汗水坚持陆地训练的样子。
以及，在四点之后离校，回到训练基地，真正的开始自己运动员任务，上冰训练到晚上的样子。
明明那一段时间佐切卡是没有亲眼见证过的，只有自己的想象，但是佐切卡却好像感觉到他好像亲身的陪伴过那样的辰那样。
就是那样坚持的辰，才一步一步铸造成为他现在的样子。是他对于滑冰的喜爱，对滑冰的坚持，对滑冰的目标，才让没有家族专业运动员的背景，经历过各种痛苦又难过的阻挠过后，变成现在顶级的花滑男单选手郁辰。
佐切卡嘴唇不由的抖动了一下，用力抿了抿。
老天啊，他是多么的遗憾，没有再更早的时候认识到辰，没有能够在他更加困难的时候认识到他，陪伴到他。
同时他又是多么的庆幸，他遇到了辰。即便时间差了三四年，当初有机会能够去到他老家，圣彼得堡训练却没能够实现的辰，又一次把握到了机会，留在了莫斯科。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人的缘分是那么的强，一次的错过都能够在几年之后再次重逢。
郁辰介绍了一路，感觉自己有些口渴了。
“我记得前面有一家美宜佳还是全家，我们过去一趟吧。”郁辰提议道，并且率先往前走。
原本拉着佐切卡手腕的手，在走离开了保安的范围之后，也就松开了。
“好，”佐切卡应了一声，然后才问道，“美宜佳和全家……是什么？”
他的大脑还在刚刚画面的沉浸当中，一下子被郁辰拉回来现实里，还有些不适应。
“是一个便利店，里面还有包子饭团之类的。”说道这里，郁辰也陷入了些许回忆，“我以前放学的时候，有时候会在里面买一个饭团，或者一个包子，在回去基地的路上垫一下肚子，不然太饿了。”
快步走了几步之后，郁辰看到了蓝色的便利店，小声念了一句‘到了’。
然后，他就扔下了走在后面的佐切卡，抬脚快步的走进店铺里面。
“唉，等我一下？”
虽然会一些中文了，但是好歹是到了异国他乡陌生地的佐切卡，急忙抬脚，小跑着也想要走进便利店。
门口的自动隔板门在银发青年走上前的时候自动打开，露出在里面的便利店布置，以及已经站在了收银台那边的郁辰。
只见郁辰手上拿着几个三角新的黑色饭团，台子上放了两瓶矿泉水，同时他手指又指着收银台旁边的包子蒸笼，小声的对收银员说着什么，然后就快速的整理并且结账。
付款完毕后，郁辰拿着装上所有物品的塑料袋，朝着佐切卡走来。
然后，郁辰就停在了佐切卡的面前，手伸进塑料袋里面翻了翻，从里面把收银员刚放进去，还温热的包子拿出来，递给面前的佐切卡。
“你要吃吗？我以前初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买一个的包子。”
20岁亚裔青年递过来包子的画面，在佐切卡的眼前，和郁辰说的经历进行融合。佐切卡置身在了许多年前，那位13岁的少年，一手背着书包，另一手拿着包子，从便利店门口，他的身边急匆匆经过，赶往地铁站的样子。
而那位少年，又慢慢变成了眼前郁辰的样子。
“唔、”
说不出心里那种触动和激动是怎么回事的佐切卡应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软，于是强硬的让自己提起精神。
他伸手接过郁辰递过来的包子，打开包装袋，咬了一口。
“好吃吗？”郁辰好奇的问道。
包子他只买了一个，因为晚一点要回去演出，而且他也不饿，所以他只买了些可以冷吃的饭团，打算等回去冰演的中间，饿了的时候吃。
“好吃。”
这个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软绵绵的。他低头看了一会手里的包子，突然猛的一抬头，看向郁辰。
“辰，能我你拥抱吗”
他总得做些什么，来缓解内心的激动才行了。
第196章 变动·欧洲之行。
“……什么？”
郁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佐切卡刚刚跟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一般两人交流的语言都是用的俄语，这次过来冰演的时候，佐切卡虽然说是跟他透露过几句, 自己学中文学得不错，但是他还是更习惯的用俄语交流了。
谁知道，就在刚刚，佐切卡突然把语言转换成了中文, 让郁辰没有反应过来。
佐切卡又把话给重复一次。
“辰！能我你拥抱吗！”
这话说得挺响亮的，让郁辰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为避免有其他行人看过来, 他马上上手，把朋友拉到角落。
还有就是, 佐切卡貌似没有发现，自己说中文的语法其实是错误的。
“应该是‘我能拥抱你吗’, 这样的顺序表达才对的。”郁辰开口纠正道, “你的中文还要继续学。”
而佐切卡则直接跳过了郁辰的纠正，把话题一下拉到尽头。
“没有拒绝那就是可以啦？”
一边说着，佐切卡双手一伸, 直接把郁辰揽了过来。
“唉, 等……”
从小到大，没有在家人那边经历过‘拥抱’的郁辰，一下子有些不习惯，挣扎了一下。
他和佐切卡的身高超差的有些高，他被揽住了之后, 感觉腰腹都被佐切卡往上提了提, 才让下巴被搁到对方的肩膀处。
并且同时的，郁辰还感觉到自己的脚, 要稍微踮起一点脚。
“就拥抱一下而已。”
佐切卡拍了拍郁辰的后背，当做是安抚，“我只是想象了一下你以前的训练生活，就……”
剩余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佐切卡他自己也不清楚，应该要怎么表达这种复杂的情感。
郁辰的挣扎也只是一下，在那之后他的身体意识就接过了身体的支配权，他强硬让自己冷静下来，安静的维持这个拥抱。
但是说实在的，他的身体还是僵硬的，甚至简单的拥抱，都不会抬手回抱对方。
并且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肢体僵硬，越来越明显。
佐切卡感觉到郁辰身体越发僵硬，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放开了拥抱。
但是他的手，转而扶在了郁辰的腰上面，按住了人不给走。
“……佐切卡，”郁辰低头，看了一眼佐切卡在自己腰上的手，再抬头，有些无奈的看向对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回去演出冰场了。”
两人过来的地铁就消耗二十多分钟，出来后又在学校附近走了一会，买了东西，逛了附近的便利店，也是时候回去准备他傍晚开始的冰演化妆了。
“嗯，好。”佐切卡抿了下唇，突然之间露出了一个微笑。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放开郁辰，而是掐着郁辰的腰，捉住往上提了提。
然后在郁辰的惊呼下，才把人放了下来。
这好像是佐切卡表达‘开心，激动’之类的感情的首选动作。
郁辰这样觉得。
在刚认识佐切卡不久的时候，他也有被佐切卡那样突然的举起来，往上抛一抛再接住的行为，那个时候佐切卡是非常兴奋的。
可能这是芭蕾舞男演员的条件反射动作。
郁辰有些无奈，但看对方把他放回地上就松开搜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带着人一起回到地铁站。
两人差不多卡着四点半的时间，回到了演出冰场。这一次佐切卡不能够跟着进入了，他在场馆侧门口，给选手专用的入场口前站定，将手里一直帮忙提着的饭团塑料袋递给郁辰，然后向他告别。
“好像是五点开始就可以检票进场的，现在过去等着应该也差不多。”郁辰站在门口前，在推门进屋之前转过身跟佐切卡说道。
“嗯嗯，放心，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佐切卡挥手，催促郁辰快点进去。
“给你的那张门票，在场馆的工作人员席位的前排，你进场之后，可能得先绕一个半场，然后下楼，从一楼底下的通道进去找到座位。”
郁辰还没进去，并且提醒了一遍昨天他给佐切卡的那张票的位置。
“这点也没有什么问题。”
佐切卡继续挥手，并且让郁辰快点进去准备化妆。
“……嗯。”
想了半天，没有再想到还能多说一句什么，郁辰决定放弃，朝着佐切卡点了点头，转身推门进了冰场的侧后门。
他一开门带来的动静，让里面的工作人员发现，并且走上前来。
佐切卡站在门口，隐约的听到那位挂着拍子的女生，小声惊呼这‘郁辰选手你终于出现了，快去化妆——’之类的话。
银发青年就安静的看着那带锁的自动门，缓慢的关上，响起‘吧嗒’的声响，再之后很小的一声上锁声音。
郁辰又要开始他新的，冰面上的征程了——
长舒一口气之后，他才转身离开，慢吞吞的往入场检票通道走去。
嗯，排队的时候将出游的行程再细化一点，顺便订上明天从北京出发的机票好了。
银发青年一边走着，一边这样思考着。然后，漫不经心走向冰演排队队伍的佐切卡，就被同时提早一点进场排队的中国花滑粉丝给认出，并且围了起来询问郁辰的消息。
所以那排队过程细化行程，到最后仅单单只是一个想法-
演出第二跳，也是演出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的演出安排和昨天那场大差不差，都是傍晚五点钟开始检票，五点四十五分演出开始，主持人开场作秀，选手介绍，近期花滑体育届花滑项目介绍，以及赞助商介绍之类的。
正式的开场演在晚上六点开始，和昨天一样，也是郁辰，周哲彦，以及单振博三人开演。
不过，花滑演出的看点，就在于‘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演出’这一项上面。
无论演出者或者选手他的实力多稳定，难度水平多高，他们在冰面上每一次的滑行，旋转，以及跳跃，都会有所不同。
以及还有的细节是，主持人今天跟演出者互动的方式会有些不同，所以他们在演出当中加的元素也会随之而改变。
顺便的，有一个比较大的变动就是，郁辰在今天这场演出的第二个项目里面，将《云端的城堡》，换成了旋律更加轻松一点的《小步舞曲》。
好歹让他滑得，和下半场其他冰上演员滑的其他节目，风格稍微靠近了一点点。都是让观众看着感觉轻松的节目。
——但是要他到冰上，像卓幻那样演出搞怪类型的节目，那是真的不可能。他要是能够自己选择节目，他绝对不会选择那个方向。
而要是万不得已，被要求滑那种类的节目的话，他肯定会面无表情的滑，那样到最后演出效果肯定不会好。
六点钟，演出的开场进行得非常顺利，男单退役，在役和青年组男单三人依旧是用着那敷衍的技术动作作为开场。
好处就是，简单的动作会让观众将注意力冯家明显的放到滑行上面，去单纯的欣赏其舞动的优美。
开场过后，郁辰离场前回到后台准备室时，会滑过冰面第一排的一半区域，并且会从坐在第一排的佐切卡面前经过。
郁辰原本只是打算安静的，用平常心，好像对待一个陌生的观众那样，从佐切卡面前经过，然后下场那样的。
但是在进过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的，余光一撇，看到那位置上面很高一只的佐切卡撑着腮，身体稍微往前倾，表情认真的看着他们这边的动作。
说真的，作为芭蕾舞演员，佐切卡其实身形其实一点都不会显得壮。但是因为他很高一个人，这样就导致当他坐在场馆的椅子上面时，大长腿不得已的缩起来，显得就像是——委屈的将自己缩成很大一只。
说真的，有限好笑。
郁辰用力的抿了一下唇，尽全力的保证自己没有再开场的时候直接笑出声，低着头滑完最后两步，离场了。
上半场节目的《破阵乐》完成得一如既往的好，认真帅气的表情以及动作，配合这他飞利浦四周跳的起跳和落冰过程，可谓是来观看这场比赛的视觉享受。
然后是中场休息，郁辰趁着这点时间，将下午和佐切卡一起买回来的饭团加了热，并且在补妆之前，快速的把饭团吃了。
亚裔青年坐在自己的化妆座位前，小口的咬着吞拿鱼味道的紫菜饭团时，手里挽着塑料袋，以及里面装着剩余的几个饭团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啊，佐切卡把饭团全部都给了他，那他晚饭吃什么……？
佐切卡在他进场的时候，将装所有饭团的塑料袋，全部都给了他，那佐切卡吃什么？？
与此同时，演出冰场的摊位以及食品售卖区域，中场休息而走出来的佐切卡，目前也在面对着困扰——
中国的花滑粉丝们，好像都太过热情了。
原本这次他的座位和绝大部分的粉丝观众们，都不在一个区域，所以这次论坛里面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寻找佐切卡·费得罗夫，但是每一个人都找不到，直到中场休息人出来了。
所以现在佐切卡身边围着不少的粉丝，并且都拿着一张辰的明信片，跑过来要他在上面签名。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辰的明星片，签他佐切卡·费得罗夫的名字，但是他还是答应了每一次的这个要求。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烦恼。
那就是……这里的视频摊位卖的小吃，好像比他以前跑的，辰的每一场比赛的小吃摊种类都多！
他好想每一个都尝试一遍，但是那样子他摄入的热量就过高了！
银发青年抬头看着什么“车仔面”，“章鱼烧”，“鱼丸牛丸”之类的摊位，又低头隔着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腹肌，表情非常的纠结。
第197章 变动·欧洲之行
佐切卡将超市回来的塑料袋给了他之后, 晚上能不能吃到晚饭。
这个问题的答案郁辰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了。因为在他吃下了一个吞拿鱼的饭团之后，他隐约觉得自己独自还是有些饿，于是把塑料袋子里面的另外一个金枪鱼饭团也拿了出来, 转过去背面看了一眼它的热量成分表之后，若无其事的也把它打开吃了。
另一边，中场休息走出去食物摊位的佐切卡，左手托着一份四个装的张宇小丸子, 右手托着一份咖喱鱼蛋牛丸混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没有把车仔面也买下来, 已经是他对自身身材要求还剩下一点约束的努力了。
下半场的演出, 也在佐切卡回来了之后重新开始。
也许因为是最后一场了，无论是演出者还是观众, 在这场上面都更加的热烈。甚至还有一位已经退役了的女单选手，在冰面上上演了自己退役后学到的绝活——魔术。
退役过后一下子转变了自己外在形象, 装扮变得中性帅气的冰上演员手指灵活一动, 变出来一朵红色的鲜花同时，把场面的热烈气氛掀起到顶点。
然后，她当着数千观众的面, 将手里的花送给了一位女性观众, 然后致谢离场。
然后是单振博的第二个单人演出，《卓别林》。
这位十七岁的小伙子在上场之后，明显是看到了原本自己教练的座位坐着新认识的银发大哥，于是一改昨天的布置，将自己的道具放到了佐切卡面前的挡板上面。
当做要是不小心掉了, 大哥也会帮忙捡起来的工具人。
昨天他出现过这个失误, 但是昨天他的道具是放在冰场中央位置延伸的挡板区域的。
东西手杖滚下去观众席之后，并没有去帮他捡起来, 所以可怜的一米八小伙子，只能够大半个身翻出冰场，双脚离开冰面那样，用腰腹力量撑住自己，然后低头去捡回来继续演出。
不过他今天放道具倒是没有出现失误，顺利的演完了。
然后是卓幻和朱永的《黑猫警长》，以及冰舞组合的《第八套广播体操》，节目一个又一个的顺利进行，到将近九点的时候，到最后一个，也就是郁辰的《小步舞曲》了。
主持人像昨天那样出现，并且开始调侃，倒是今天他让郁辰在演出上面加的元素，不再是昨天的‘比心’了。
「又见面了郁辰选手——看来时间真的是过得太快了，两天的演出眨眼之间就到了最后一个节目，看来大家是不是都很舍不得？」
主持人的第一句话，是问观众的。
而在场的观众们，也不让人失望的，统一给了答复。
「舍不得——」
异口同声的齐声喊出，在场馆内响起来，也让主持人发出笑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可是马上就是郁辰的演出了，大家难道不期待吗——」
问完之后，他将麦克风往外一伸，想要用大家的回答收音。
「期待——」
说是不舍得演出结束，但是又期待最后上场的郁辰演出，可以说是非常的矛盾了。
主持人把麦克风收回来，转头对着从后台走上前来的郁辰提问。
「来我们郁辰选手也出现了，是已经准备好上场演出了吗？」
说完之后，他把麦克风怼到了郁辰面前。
摄像头也非常及时的怼过来，将郁辰略带迷茫的表情，投放到冰场上方的屏幕上面去，一清二楚的。
「嗯……准备好了？」
郁辰的回答，也是带着些许疑问的。
他其实有些不明白主持人为什么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他都已经从后台准备室走出来了，肯定是打算上冰演出了。
而且……又不是比赛，只是单纯的一场演出的话，准备工作其实大多在主办方团队，而不是他。
「自信一点啊郁辰选手！」
支持人有些无奈的把话筒收回去，把话题扯开来，「据我所知，郁辰选手平时都在国外训练的，很少回国。那么这次回国，有什么样的感觉呢？亲切？熟悉？还是陌生？」
这应该是主办方，让主持人问的问题来的。
郁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麦克风之后，思考了几秒钟，低头开始回答。
「有点怀念的感觉。我今天坐地铁了，回到了以前中学的地方，吃到了那个时候下课吃的食物，所以有点怀念。」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但是是郁辰想到的最真实的回答了。
他距离上一次回国其实并没有多久，也就是四个月前，拿到大奖赛决赛的金牌，被邀请回来拍广告以及综艺时候的事情而已。
四个月还没有到产生陌生感的地步。
而熟悉的话……他来回的行程又是急匆匆的，并没有专门去感受什么东西，所以也用不到熟悉。
也幸亏今天刚好，他带佐切卡回去了一趟中学，有些东西可以应对采访。
而这，也是主持人想要听到的答案。
「哇哦！看来我们的郁辰选手小时候也喜欢吃些小零食了。」
他笼统的将郁辰刚刚提到的‘食物’，归类为大部分中小学生都喜欢的零食，比如辣条，之类的。
「……」
郁辰勉强的笑了笑，也没有去主动反驳。
眼看着话题到这里要冷下去，主持人马上挽救，并且将话题拉到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
「看我痴线在这里，我想无论是在场的观众朋友们，以及郁辰，都应该知道我的目的的了吧？」
「知道——」
「不知道——」
场内响起乱七八糟的回应声，有说猜到的，也有说不知道的，主持人也就没管，沿着自己的话题，按照计划往下。
「不管大家才没猜到，我的任务都是确定的了，我是要给郁辰选手的节目提要求的——」
「比心——」
一部分看过昨天演出，今天也买了票进来看的观众，已经自发的把心里的答案说出来了。
不过主持人否认了。
「不是比心——」
「唉——」
场内观众响起惊讶得嘘声，并且这一次，连郁辰都带着些许吃惊的转头看过来了。他为了今天让节目更加的符合大家的风格，甚至都把演出的曲目，从《云端的城堡》改成《小步舞曲》了，现在居然跟他说特定动作要改？
主持人享受完毕场内的惊讶，才故作神秘的开口。
「总不能连着两天让郁辰做一样的动作对吧，那样多没有新意不是？所以——我们这次要求郁辰动作是：飞吻！」
“？？！？”
随着‘飞吻’这个词落下之后，郁辰瞪大眼睛，表情震惊，愣住的样子，被摄像头转播到了全场观众视线内。
而场地内，观众同时也发出尖叫声。
第一排的观众区，佐切卡看着屏幕上辰的表情，以及身边附近观众的样子，有些疑惑。他还没听懂‘飞吻’是个什么东西，主持人这次也没有做动作示范，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观众大家都那么激动。
等了几秒，主持人都没有听到愣住的郁辰给出反应时，转头故意的问了一句。
「怎么样，郁辰选手能够做到吗？」
这种时候演出外加的动作任务，都是要尽可能达到的。
所以郁辰这会，即便脸颊已经发红，头发底下露出一点耳尖的耳朵更是已经通红充血，他也只能够点头答应。
然后，青年就在大家的起哄尖叫声当中，摘下冰刀套，上场去了。
而在看到郁辰和昨天不一样的考斯滕之后，大家也才反应过来，他今天的演出节目，和昨天是不一样的。
果然，前奏的三拍子小提琴合奏响起，是《小步舞曲》。
要在节目上面至少放一个‘飞吻’的动作，郁辰滑行的过程当中思考了一会，然后做出决定。
首先是一个人滑出两个人交谊舞的感觉，再然后两个转三点冰起跳，落冰保持未打开动作，下压再起跳两圈，滑出之后右手碰了一下嘴唇再展开。
第一个飞吻。
这个动作完成得瞬间，场面响起来的尖叫大声到，几乎是能够遮盖住背景音乐的程度了。
而佐切卡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主持人叫郁辰做的动作到底是什么。
而他这赛季短节目的舞步编排是他，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直到郁辰三个跳跃的起跳以及落冰的位置在哪里。
这一个4T+2Lo的跳跃，起跳是在靠近他所在的区域，背向他起跳，但是落冰之后因为滑出弧线的关系，郁辰转过方向，就变成面向他这边了。
以他良好的视力，佐切卡甚至能够看到郁辰做出这动作的时候，脸红的样子。
……好可爱，辰真的太可爱了吧。
银发高个青年有些受不了那样扶额，自己的脸颊也跟着变红。
郁辰从第一跳上面取到了经验，接着在后面的两跳之后，也照本宣科那样，在
不同的方位跳跃滑出，然后来一个飞吻。除了第一个之外，后面两个都可以看出来有些僵硬，像是做任务那样。
但是碍不过观众们吃这一套，场上的尖叫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郁辰将最后的节目滑完。
原本郁辰更换节目，只是为了打算让自己下半场的风格变得轻松一点，和其他的演出者风格看着不要相差太多。
结果放上了一个飞吻安排之后，效果好像比想象当中的要好。
在他滑完结束过后，郁辰马上滑回去演出的出入口，结果后台的工作人员递来的一件T恤穿上，带领大家结幕的演出——一场所有人四肢随意舞动的，跳操风格的结幕。
这一场五一假期，维持两天的国内冰上演出，在观众不舍的情感下落下了帷幕。
而对于还在役的选手来说，他们前往下赛季的征程，也即将开始。
除了那位国内名次最高的男单选手——因为他接下来，是旅程的开启。
第198章 变动·欧洲之行
五月五号, 期待和郁辰两人一同出去旅行期待了有小半年的佐切卡，终于如愿的，在冰演结束后, 开启自己的计划。
因为必须在六月份之前，将这位世界级别的亚裔选手，送回去莫斯科还给他的教练，所以佐切卡这一趟的行程并没有太过丰富。
两周多的时间, 是从欧洲南边，西班牙开始自驾往北, 去到拿落脚在哪的行程安排。
五月五号那天的冰演结束过后, 因为考虑着那是最后一场，所以无论是场下的观众, 还是场上的演出者，都像是尽情狂欢那般, 结幕演出过后, 都还留在场内。
先是演出的在役以及退役选手们，带着一桶体育局设计的巴掌大幸运五玩偶，从冰场里面往四周围观众扔, 谁拿到就送给谁那样。
分发完毕之后, 一部分选手还自发做起了一些比拼。
比如朱永和孙畅，两人一先一后的，在冰面上上了一个4T。
两位女单同时，以两个一模一样的准备以及进入编排，上了一个飞利浦四周跳。
卓幻也上了一个4Lo, 并且在跳完滑出之后, 伸出双手，朝着观众那边抬了抬, 像是起哄那样，让全场的观众鼓起掌声，然后再手一转，指向在边上一直看着面前其他选手展示的郁辰。
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观众的尖叫声，带动郁辰也上来一个难度跳跃。
场面尖叫声又更加响亮了。
还是单振博戳了戳郁辰，指示了郁辰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是叫他的。
青年迷茫了两三秒，看向了单振博，又转头看向卓幻，最后在顶着尖叫声，无奈的助滑。
观众们看到郁辰做出准备助滑的后压步之后，激动得尖叫声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郁辰是看到刚才卓幻上鲁普四周跳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一个跳跃的储备，于是就只是上了一个难度跳跃。
后压步提速之后，郁辰两次乔克塔步后向前，前向后转向，再点冰起跳，四周后落下。
后内点冰四周跳，而且是他以前在正式比赛都没有用过来接飞利浦的起跳方式。
也许是他这一位国内最著名的选手也下场，后续的‘比斗’，气氛变得更加的热烈。
除开难度高的，比如各种四周跳，剩下奇怪的连跳比拼，也出现了。
卓幻甚至上了一个两个奥运周期之前的规矩，现在在役选手正式比赛都已经很少用的，4+3+2连跳，想要赢得这次‘另类’的比拼。
他这一跳确实赢过郁辰了，因为他确实没有练过这样的编排，普通的4+3，第二跳的后外点冰跳之后，他的腿已经条件反射的打开，接不上最后的两周。
但是，卓幻却忘了，这里面还有一位他的前辈，那就是退役了三年有多的周哲彦。
于是，这位三十岁出头，曾经中国国内的一把手，上演了和卓幻一样的跳跃安排，后外点冰四周跳，接点冰三周跳，再接点冰二周。
‘赢得’这次比斗的同时，也给到现场花滑的老粉们，一些回忆起从前，他们还小的时候，看到比赛时候的那份激动得心情。
这场冰上的狂欢九点结束，但是观众们普遍都是九点半才离场，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已经是将近十点的事情了。
郁辰发了短信，将佐切卡约在当天下午入场的那个侧门，汇合之后一起，一起去一趟放着他行李的花滑国家队宿舍。
虽然说大半夜先去一趟宿舍拿东西，然后再转乘回去佐切卡定下的酒店，整个行程看起来非常的复杂，而且郁辰刚刚演出完冰演其实很累，但是两人为了在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没有那么累，还是决定那么做了。
毕竟比起第二天起来再收拾，郁辰其实宁愿今晚熬一熬，明天出发的那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然后，佐切卡就亲眼的看到了，只存在于郁辰描述的上下铁架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哇哦……”
就是刚感慨了一声，就被郁辰拉着，帮忙一起收拾行李了，银发青年都还没来得及吐槽，这个宿舍看起来比辰第一年过去棕熊俱乐部时候那个宿舍，要看起来还要简陋。
郁辰这次剩下的行李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留在宿舍还没有收拾的，也就是一些欢喜的衣服而已。
只是里面有几套是他签下的品牌代言的休闲服，是专门用来拍综艺的时候用的。休闲服嘛，整体看起来就比他平时训练时候的运动服舒适慵懒不少，而所占据的行李箱里面的地方，也相对来说更占一点。
拍综艺之前，经纪人帮他去联系了品牌代言商，让人家直接将配搭好的服装寄过来给郁辰，结果品牌方不知道哪里理解错了，寄了整整七套。
可能将他回国的天数七天，和拍综艺的天数一天给搞混了，以为每一天都要不同的配搭。
他只穿了一套，剩下了六套完全新的。
勉强算是好处的是，去旅行的几天，他可以穿这些休闲装，和佐切卡站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那么奇怪了-
六号早上，依旧是七点，郁辰的手机又震起来了。
昨晚将近凌晨才回到酒店的郁辰，挣扎的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画面，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
随着手机坚持不懈的震动，郁辰不得已的把电话接通。
“……喂。”
因为人还没有睡醒，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沙哑。
“喂阿辰，你还没有醒来吗？”
电话那头，一大早打电话过来的人，也就是郁辰的前教练梁兴文，对着电话喊道，“我听宿管说，你宿舍的行李在昨晚已经收拾完走了，你已经回莫斯科了？不再多呆几天？”
昨天晚上冰演结束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所以梁兴文教练就只是管着他底下的弟子，将他们赶回去青年组的宿舍，第二天也就是现在，才抽到一点时间，来找郁辰。
郁辰回来的这一个星期，他都还没有抽到时间，去跟已经出师的大弟子吃一顿早餐。
结果刚到宿舍楼的楼下，就被宿管告知郁辰昨天晚上演出完，大半夜回来收拾完行李，带着个银发的高个男人，拉着行李箱走了。
于是，才有了这一通电话。
“……还没回去，今天下午两点多的航班吧。”郁辰埋在酒店的床铺里，慢吞吞的露出个头，朝着电话那端的梁教练问到，“怎么了？”
“就是……像问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一个早餐，要是你没有空那就算了。”梁兴文教练把打算说出来之后，马上又开口给否决掉，“你要是两点多的航班，现在就差不多要定好出发的车了，国际航班至少提前四个小时出发，还要小心堵车……”
一大早七点钟，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郁辰叹了口气，打断对方开口，“可以啊，我昨晚为了方便出发，和编舞教练一起去酒店住了，他订了一个套房有多余的一个房间。我们可以在酒店楼下的饭店吃早饭。”
最多就是多付一个早餐名额的钱而已。
在他话音落下之后，电话那头的梁兴文教练马上激动起来。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找你。”
电话挂断之后，郁辰把目前的定位给梁兴文教练发了一个，感慨着今天又是没能够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洗漱。
套房的另一边，佐切卡的房门并没有关，但是郁辰经过的时候，能够看到里面的床铺是鼓起来的。
他的朋友还在里面睡。
直到郁辰洗漱完毕，佐切卡才被声响弄醒。
“……嗯？”刚醒来的佐切卡睡眼朦胧的，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倚着，看向浴室那边的郁辰，“这么早起来吗？要继续看那个综艺？”
两人本来昨晚回来之后，是想要继续补那个侦探推理的综艺的，然而郁辰实在是太困了，在等佐切卡洗澡出来一起看的时候不小心睡着，所以没来得及看。
“不是，”等着水壶的水烧开的郁辰摇了摇头，“梁教练说想要一起吃早饭，你要一起去吗？”
原本只是一句简单的邀请，但是这句话到了佐切卡的耳边，就变成了：
辰邀请他，一起去跟相处起来像是他长辈的梁教练一起吃早饭。
这样四舍五入来看，可以理解成为见家长了！
“要！”
原本睡眼朦胧的银发男人一秒钟变得清醒，并且转身回到房间内，将昨晚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的行李箱翻乱，目的是为了找到一套最好看，最适合‘见家长’的衣服。
于是，在六号当天早上的八点，身上穿着常年穿着的，已经洗到包浆的夹克风衣，以及运动裤子运动鞋，到达郁辰提供地址的酒店一楼茶楼时，梁兴文教练看到了已经出师的大弟子郁辰。
以及在他侧后方，大早上穿着一身宝蓝色修身西装，并且银色的头发向后梳起，看起来随时可以去走一个T台，或者去拍杂志封面的编舞教练。
“……”
身高只有一米七的梁兴文教练，仰头打量了一下郁辰的这位朋友，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表情，并且在跟前大弟子汇合之后，以为佐切卡不会中文那般，用平常的音量，向郁辰发出疑问。
“阿辰，你身后的那位教练，他每天都要打扮得像是走秀那么精致的吗？”
被提问的郁辰抬了抬眼皮，余光扫了一眼绷着连，明显听懂了有些紧张的佐切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可能他觉得那样比较帅吧。”
确实是挺帅的，但他还是觉得，没必要。
第199章 变动·欧洲之行。
“所以就是说, 你们还没有约好出发去机场的网约车？”
酒店一楼自带的早餐茶楼内，梁兴文教练突然发出音量有些高的喊声。然后，中年教练一副无奈的样子, 催着郁辰，“你快点现在就去约一个，现在网约车不是那么好约的，现在都是九点了, 你最晚十点就得出发……”
郁辰慢吞吞的点亮自己的手机，解锁露出主屏幕页面, “其实, 是打算看一下，退房出来后能不能揽到计程车, 坐计程车过去算了。”
他手机里面约车的软件只有俄罗斯的，并没有国内的。
之前他每次回国, 都是至少有一个教练陪着, 又是比赛，所以比赛前后会有主办方和教练负责好，他到机场往返路程。
这一次教练没来, 而冰演的主办方, 也只负责了郁辰这次从机场过来的车。再加上，他注册一个账号要登记身份信息，国内的身份证他没带，只带了护照。然后护照要后台检查，已经来不及弄了, 索性就没整。
梁兴文教练听了之后扶额, 思考了一会，主动开口说道, “这样不行啊，这样吧，我等下送你们俩去机场，真是的，怎么连这个都没有准备好呢。”
“……”
“……”
一高一矮的两个年轻人不敢吱声，安静挨训。
然后听了一会，郁辰发现面前的教练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上前去转了转，将面前的早餐转盘转到梁教练面前，让他继续先吃一会再说。
佐切卡看起来倒是稍微有些失落，因为他今天目的是为了在梁教练面前，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的，结果人家梁教练，好像从外到里，都对他不怎么满意。
——当然，这都是佐切卡的心理互动，梁兴文教练只是觉得，阿辰的编舞教练，看起来好像有些过于骚包而已。
早饭过后，梁教练跟着两人上到房间，然后在套房的客厅处坐下，等着两人收拾完行李一起下楼退房，然后他好将人送往首都机场。
郁辰早于佐切卡收拾完，就从房间出来，来到梁教练身边坐下。佐切卡因为一大早将自己所有衣服都翻出来，所以现在还要收拾一阵子。
见郁辰在隔壁坐下之后，梁兴文教练支吾了很久，终于开口问起了郁辰这几年国外训练的情况。
刚开始的时候还问得支支吾吾的，甚至旁敲侧击的，试图问郁辰在俱乐部的生活，有没有被当做培养的重心，品牌商的赞助费够不够，之类的。
其实这些事情，就算郁辰说了棕熊俱乐部任何不好的话，梁教练也没有什么能力补救的。
但是这怎么样，都算是中年教练的关心。
两人一来一回的说着，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转到了忙碌收拾行李的佐切卡上面。
“你那个编舞教练，这次陪你过来，是帮莫洛佐夫教练的忙的？”
梁教练自从四月份，莫斯科那边的青年组冬令营过后到现在，发现自己好像看到郁辰这位编舞教练的次数挺多的，于是随口问道。
可不多么，梁教练几乎每次过来看郁辰，旁边基本上都杵着一个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银发俄罗斯毛子。
在棕熊俱乐部的冰场时，能够看到这个男人来接送郁辰；去到郁辰公寓逮单振博时，能够看到这个男人做饭；甚至这次郁辰回国冰演，身边都有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郁辰之前说过，这个高个子是编舞教练，梁兴文都以为那是助理了。
郁辰听到梁教练的问题，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这么问，澄清道，“没有吧……虽然佐切卡有跟莫洛佐夫教练有交流，但是他的任务就只有给我节目编排而已。”
说话间，佐切卡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手里拉着两个大行李箱，看来终于收拾好了。
“好了，出发吧。”
郁辰起身，也上前去拿过自己的行李箱，三人一起离开房间去楼下大堂退房。
梁兴文教练对于郁辰的回答，还是保持有一定的疑问，并在在坐地铁下楼的时候，侧仰着头，时不时打量一下佐切卡。
银发男人身上还穿着那身看起来像是要去T台选秀，在梁兴文教练眼里看起来有些骚包的贴身西装。
“……嗯？”
佐切卡感受到教练的视线，转过头发出疑问。
“哈哈，没事，我送你们去机场……”
梁教练生硬的，用学了几年都还是不怎么熟练的俄语干笑说着，趁着这会电梯到达楼下，开门的瞬间快步离开。
“谢谢！”
佐切卡回了句中文。
“……”
郁辰对于现场的两个人，中国的用俄语说话，俄罗斯的用中文说话的画面感到些许无语，开始后悔，其实时不时不应该要梁教练送他们的。
大约十一点，两人到达了北京首都机场，梁教练原本是打算帮着前弟子去托运，把行李箱给放上去再离开的，但是被郁辰拒绝了。
因为他觉得不好停车。
“放到这里就行了，我们自己可以搞定接下来的安排的。”郁辰劝道，等梁教练停下来之后，打开车门，拉着明显还想要跟梁教练说些什么，试图扭转自己形象的佐切卡。
他们两人这趟航班并不是回去莫斯科，而是去巴塞罗那度假这个事情，郁辰不知道怎么的不太想要被梁教练知道。
将登机以及托运，每人三个行李箱从车子里拿出来，就在郁辰转身准备走进机场时，身后在车里面的梁兴文教练，再次叫住他。
“阿辰！”
郁辰转头看回去。
梁兴文教练叫住郁辰，迟疑了好一会，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犹豫到机场的志愿者人员，见有两人站着一直没动，以为需要帮助走过来时，梁教练才开口。
“我……没什么，你在莫斯科那边好好训练，但要是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联系我、或者你姑姑也行。”
“……”郁辰眨了眨眼，并没有觉得在棕熊俱乐部里面，有谁对他不好。
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梁教练。
“好。”
然后，这位人到中年，曾经因为带着郁辰这位弟子，被国家队其他教练抱怨说带着一个生病小孩的不得志教练，到现在教练职称连胜两级，并且已经被花协定下明年能够带成年组的梁兴文教练，坐在车子的驾驶位，看着郁辰逐渐远去，走进机场登记大厅。
哦对，后面还有一个宝蓝色高个白人模特。
两人到起飞的航空公司，将各自的两个大行李箱送去托运，剩下一个小登机箱。佐切卡在进入了机场之后，就时不时的侧头，用专注的神情，打量一下郁辰。
身边那个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子，时不时装作不小心那样侧身弯腰看过来，郁辰总会有所感觉的。
所以在第三次被这样注视的时候，郁辰转过头，和对方深蓝色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
并且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熟人音乐能够看出里面的疑问。
佐切卡当然也看出来了。
“没什么，刚刚梁教练看起来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虽然佐切卡平时对于郁辰的信息很在乎，但是还是担心有什么缺漏，导致自己错过了辰情绪的变化。
这点郁辰也疑惑，“……没有，吧？”
梁兴文教练的出师后关心，被两个年轻人过度解读。郁辰原本觉得没什么，但是经过佐切卡一提醒，摸着下巴也开始思考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让对方担心的事情。
“可能，我上个月六点醒来去训练的样子，看起来太累了？”
所以让梁教练以为俱乐部对他不好。
但是那会六点起来，只是因为冰场要给参加俱乐部的选手使用而已，因为这个，所有俱乐部的选手都被影响了，不只有他一个。
“有可能。”
佐切卡也从郁辰赛季结束开始是靠，同样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于是就这样落下结论.
“……阿嚏！”
缓慢开上高速匝道的梁兴文教练打了个喷嚏，低声抱怨了一句春天的柳絮，踩下油门回青年组的训练基地。
郁辰和佐切卡两人，进入候机室之后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再一点出头的时候，顺利在第一批次登上前往西拔牙巴塞罗那的航班。
下午一点四十五分，航班的登机通道关闭，随之舱门也关上了。
在机长以及空乘的航班信息以及安全须知的背景下，佐切卡借着手机调飞行模式的最后几秒钟，拍下航班窗外，飞机缓慢后退驶离通道的画面，以及半个身子进入画面，正看向窗外的郁辰。
并且，银发青年将它发到了自己的个人社交账号上面。
「
佐切卡·费得罗夫
期待已久的行程——
[图片]」
用最后的网络信号发完，佐切卡就在空乘的提醒下，把手机调到了飞行模式。
接着，他凭借身高的优势，从郁辰的身边，看向航班的窗户。
两人一同在飞机上，接着同一个窗户看向外面，看着飞机从地面，冲破云层……
在他们两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佐切卡发出的那一条推特，已经被热心的粉丝挖了又挖。
在十个小时后，飞机安稳的降落到巴塞罗那，佐切卡抬起右手摘下眼罩，侧头看了一眼左边肩膀，郁辰不自觉睡着靠过来的模样。
然后，他私心让这一刻再待久一点，多待一个飞机地面滑行的时候也满足了。
银发青年一边想着，一边用空闲的右手，从口袋翻出手机，重新打开信号联网。
一打开，就是持续很久的震动。
他原本以为是谁在这期间找他。
结果他手机一举到面前，才发现是社交账号那边，点赞和热搜太多，给他刷爆了。
佐切卡将它点开，就显露出出发前那个推特底下，最热门的评论。
「哇哦，佐切卡，你打算不瞒下去，公开了吗？」
第200章 变动·欧洲之行
佐切卡看到这个热搜评论的时候, 整个人都不由得僵硬起来。
他……应该没有那么大意，还没有告白之前就将自己的感情透露出去吧？
银发青年急忙点开推特主页，查看那条评论底下的回复。
「哇哦, 佐切卡，你打算不瞒下去，公开了吗？
——回复：公开佐切卡·费得罗夫其实是和辰郁认识的，两人关系很好。
——回复, 回复：之前两人都没有同台或者同框过，仅凭几首郁辰的赛季编排, 还以为是普通商业关系呢。
——回复, 回复：应该是刚刚看完那场冰演，就一起回来莫斯科了。」
佐切卡看完了一连串下来的评论回复, 得知只是热搜评论有误导性而已，推特那边说的是他和辰的友情。
还好, 还好, 没有露馅。
银发青年长舒一口气。
随着他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在他肩膀上枕着的郁辰醒来了。
亚裔青年今天一大早被前教练吵醒，这会醒来的时候人都还有点迷糊。
“唔……”
他伸了个懒腰, 然而差点从座位滑下去, 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在飞机上，而不是睡在床铺。
“小心。”
佐切卡伸手一捞，把郁辰捞了回来，将人放回座位之后，抬手把郁辰的整齐眼罩掀开。
郁辰被突如其来的光刺激得眯了一下眼睛, 打了个哈欠坐直起来, 扭头看向窗外。
“嗯？到了吗？”
他看到窗外的景色，从入睡前的蓝天白云, 变成水泥地公路之后，双眼瞪大了一瞬，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勾起，想要笑。
“嗯，到了呢。”
佐切卡回复道，顺着郁辰的视线，也一同看向窗外。飞机已经降落，还在地面滑行，在缓慢的驶进伸缩通道。
看着看着，银发青年突然发现，他隔壁的郁辰就在他面前一点的位置，只要他把头往上抬一下，再往前伸一点点，就能够将下巴搁到郁辰的肩膀上面。
而郁辰，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并没有注意到他靠近得过近的距离。
“扑通……扑通……”
内心想要靠过去的冲动，转化成为加了速的心跳，就算有飞机的白噪音影响，佐切卡也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
眼帘垂下，佐切卡深蓝色的眼眸视角也跟着向下，聚焦在郁辰的肩膀上面。
…………
五秒过后，‘颇为心机’的俄罗斯男人豁出去了，身体向前靠近了一点，像是想要将窗外景色看得更清那样，下巴靠到了郁辰的肩膀上面。
“……？”
郁辰感觉到肩膀一重，给他吓了一跳，然后一回头就看到肩膀上，有佐切卡放大的脸。用有些睡眠不足，飞机上补了一觉还是眼帘有些红的黑色双眼，跟佐切卡的视线对上两秒，就转回去继续看窗外去了。
刚刚转过去的时候，佐切卡的脸太近了，让他有些不习惯……
正巧这个时候，飞机终于滑行完毕，停了下来，空乘人员也开始在飞机的登机口准备，接上通道。
“好像到了，可以准备下去了。”
郁辰说道，张望这登机口的位置。
“嗯。”
佐切卡眉眼弯了弯，不着痕迹的将下巴移开，等到空乘人员说可以准备下机的时候，起身打开上方的行李架，将两人的登机箱拿下来。
两人到达巴塞罗那之后，佐切卡当即就在机场，领取了预约的租车钥匙。佐切卡做得旅游安排，就是第一个驾车游。两周十来天的时间，从巴塞罗那出发，沿路玩到哪里就住到哪里，并且一直北上，目标是北欧区域，实际能不能去就看到时候得安排。
郁辰则在行李转盘等他，在他面前，他拿了一个行李推车，堆放了四个大行李箱。
因为不会西班牙语，所欲郁辰负责道行李转盘，将托运的箱子拿上。而佐切卡在拿车之前，跟他说明过，拿完了行李就在原地呆着等他就行，不然乱跑容易迷路。
郁辰站了一会之后，才想起来手机还没有调整好。
他更换了这边可以用的手机套餐，能够让他在这次旅行的时候，能够继续使用手机。于是在等待的时候，郁辰将电话套餐的文件打开，在上面的指导下，给自己手机设置好。
刚一调好，发现信号标志重新出现在手机上方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了。
原本他以为是佐切卡拿到了车，打网络电话过来练习他的，结果郁辰低头仔细看了看，表情有些吃惊。
“……？”
这个电话，是俄罗斯那边，耶塔教练打过来的。
因为同样都是打的网络电话，所以重新开通这边的电话信号之后，电话马上就接上了。
怎么在人家休假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的……
郁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还是接通了电话，将手机递到耳边。
“喂？”
因为想着可能会有什么急事，郁辰接通之后，语气也是轻声的。
“辰？刚刚是在飞机上吗？一直打不通的？”
耶塔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开始问起了他的行程，并没有说有什么事情。
郁辰感觉更加疑惑了，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教练的问话。
“嗯，确实是在坐飞机，5月6号的时候北京时间下午两点起飞的，刚刚下来。”
回到得很老实，甚至为了让耶塔更好备份，他把他航班起飞的时间也说了出来，但是具体的航班号，他就不记得了。
“好，行。”电话那边的耶塔应了一声，“你行李拿好了吗？要我去机场接你吗？”
“………………”
郁辰沉默了一会，然后一脸疑问，“……哈？”
电话那边的耶塔，因为郁辰的疑问，也跟着疑问，“……哈？”
“……”
然后，两边都开始沉默了。
郁辰努力的接著赶完飞机，还没有补够觉的大脑思考了半晌，问道。
“你是以为，我回去莫斯科了吗？”
耶塔听到这个问话，反应更加疑惑了，“你冰演结束又乘飞机，不是回来莫斯科还能够去哪里？”
按照耶塔认识郁辰三年多的认知，他这个师弟对于训练的需求量非常高，平时不是练习，就是比赛，最多就是学业之后继续练□□之生活就是和滑冰离不开的。
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郁辰在昨天商业冰演结束之后，他就会回来。刚好这段时间耶塔换了一辆新车，他的妹妹利斯特诺亚对车毫无欣赏之心，他就找郁辰炫耀新车，顺便给他接回来。
但是他又不知道郁辰的航班是什么时候，于是就想着打一个电话去问他一下。
前几个打不通，他就理所当然的以为，郁辰已经坐上了回来的航班，于是改为每一个小时打一次，直到打通为止。
现在，就是现在接通电话后，两人聊天的场面。
郁辰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我没有回去莫斯科，我趁着休赛期出去旅游了，刚刚到……西班牙。”
“你居然出去旅游了？！！虽然是休赛期，但是都已经五月份了！你下赛季节目想好没有就休假……”
一听郁辰是出去玩了，耶塔的喷毒式攻击启动，让青年不得不将手移开一点，好让自己尽可能少的听到大白鹅的‘嘎嘎’乱叫。
他非常有经验的，等到对方喷毒应该喷累了之后，手机收回来耳边，语气平淡的开口。
“出去玩这件事，已经跟莫洛佐夫教练报备过了。”
所以是莫洛佐夫教练没有告诉耶塔，不关郁辰的事情，要怪就去怪老教练吧。
“……”
一下子，耶塔也就不敢吱声了。
正好这个时候，郁辰看到了远处，佐切卡向着他这边跑过来的身影。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银发青年，在西班牙这边偏棕色系白人的人群里面，无论是身高还是外貌，都是很显眼的。
郁辰自发的露出旅程即将开启的笑容，朝着电话那端，不敢大声嚷嚷，但是却还在以各种方式喷毒，抱怨郁辰去旅游没有告诉他，他也想去玩之类的耶塔告别，然后挂断电话。
“嗯，我回去莫斯科重启训练会告诉你的，我先挂断了，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郁辰收起手机，抬手向着远处那位跑来的朋友挥手，示意他目前所在的位置。
佐切卡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认出了喜欢的人所在的位置，所以无论郁辰挥不挥手，他都目标明确的，抛向亚裔青年的身边。
“拿到了一辆还不错的车~”
佐切卡将租到的车钥匙放到郁辰面前晃了晃，然后转过身和他并肩，帮着语气推对方行李箱的推车。
“……我不太认识车。”
郁辰无奈说道，他的生活从来都是被滑冰所占满，最多再多加一些音乐和舞蹈。
“等下一起去停车场就能够看到了，这款超级帅的。”佐切卡随意到，然后问起刚才的电话，“刚刚看到你打电话了，在跟教练他们报平安吗？”
“没有，”郁辰跟佐切卡分享起刚刚电话里面，耶塔不知道他出发度假，以为他回去了莫斯科，然后打电话过来想来机场接他的事情。
他言语当中，都还带着笑意，“他现在估计在生闷气了，为什么我报考了莫洛佐夫教练休假，可是莫洛佐夫教练却没有告知他之类的。”
闻言，佐切卡也仿佛想象到莫斯科那边，耶塔摆着鬼脸乱叫的样子，也跟着笑出了声。
“嗯，那这时候的耶塔，肯定很像大白鹅乱叫，要咬人的场面。”
“大白鹅……？”
郁辰疑惑，他对于大白鹅的印象，除了自家公寓里面大中小三个型号的大白鹅玩偶之外，就只有之前去佐切卡老家，站在他们家屋顶上的几只领居家的鹅。
“那是中国的粉丝们，对于耶塔的爱称。”
银发青年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一副已经对新加入的中国花滑论坛很熟悉的样子，对郁辰解释道，“他们的解释是，耶塔喷毒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一边跑一遍乱叫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