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已经死了,因为刺杀我们的首领未遂。”
阳光,窗台,小圆桌。
桌子上摆着各种甜点,还有一壶红茶。
阿列克谢端着茶杯,开着手机免提,向安室透说到。
他眯着眼睛,神情还有几分惬意。
如果他旁边没有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经的下午茶一样。
卡夫卡坐在阿列克谢对面,吃着甜点。
这个房间是阿列克谢的房间,他住的酒店在别的地方,而他来拜访安东尼的时间不太巧,安东尼还在睡大觉,他只能来阿列克谢。
虽然这两天才见识到阿列克谢的另一面,但是阿列克谢是那种精力旺盛的类型,卡夫卡无论多早或者多晚,阿列克谢总是醒着的。
堪称肝帝级别的角色。
安东尼没醒,他就在阿列克谢的房间里处理新的保险单。
阿列克谢拿出来的甜点也不知道算是他的早餐还是零食,卡夫卡动脑的时候觉得吃点甜食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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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无所谓卡夫卡在他面前,至少愿意付费和安东尼交朋友的人都值得稍微被他特殊对待一点。
至于卡夫卡把他的工资赚走这件事情,他本人倒是无所谓——被坑习惯了。
他现在专注地梳理组织的事情。
安东尼和他说过安室透似乎是想要死亡的人之一,他之前有诱导过安东尼首先对付琴酒。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看到琴酒死亡就一定能够高兴起来。
速度太快了。
安室透希望琴酒去死,但是他大概更加希望琴酒更多地牵扯群魔的精力。
这对于安室透来说是最优解。
毕竟有安东尼在,琴酒的仇恨也全在安东尼身上,安室透可以说是非常安全了。
阿列克谢也会这么选择做。
不过他们的立场可完全不同,所以这事对于阿列克谢来说是需要敲打的。
安室透的声音非常冷静,甚至他很快地就笑起来了:“他死了真是太好了,这个世界少了一个祸害。感谢首领先生。”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安室透的大脑却在疯狂运转。
琴酒到底是怎么死掉的?
琴酒这个人非常难缠,谨慎而敏锐,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抓到适合对琴酒下手的机会。
相比起琴酒还算熟悉的做事风格,群魔的手段更加不可捉摸,而且他们的首领还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更糟糕的是群魔不一定在意组织的人手。
如果不是安室透之前向去群魔首领提出过建议,那么组织就彻底消失了。
想到这里,安室透有点憋闷,他这个人原本的目的是想要覆灭组织,然而现在却要保住组织。
他不是有私心,而是组织这些年已经形成了较为稳定的做事风格,如果群魔将他们解散,组织中原本雇佣的杀手就需要寻找其新的工作,而这个国家将会陷入新一次的动乱。
失业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更被提这种原本就存在的犯罪分子了。
他需要把所有人稳住。
安室透觉得自己压力非常大。
组织可以消失,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至少要让他们把组织的危险人物人物再清理一遍去解散组织。
群魔覆灭组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杀掉琴酒的吗?”安室透用充满敬佩的口气问道。
当然是玛丽一枪崩了他啊。
阿列克谢心里想到。
只要给玛丽一把枪,那她很容易就成为最危险的那个人,如果再下一场雪,那更是风雪中的死神。
“以后你就知道了。”阿列克谢笑了一声。
作为知名歌唱家,即使不是在唱歌,但是阿列克谢的声音依然带有如同塞壬一般的魅力。
安室透心想难道是群魔的狙击手?
据说群魔招揽了很多狙击手,而他们的狙击手在刺杀中的战绩是堪称恐怖的。
群魔是故意诱导所有人这么想的。
实际上,他们真正强大的狙击手只有玛丽一个。
她一个人的战绩足以让人以为群魔里有数个优秀的狙击手。
阿列克谢在和安室透聊天的时候,左手端着红茶杯,还在用右手敲着键盘。
卡夫卡看着阿列克谢的表现只能庆幸这个人是私人秘书,而不是在某个办公室工作,不然以他的效率堪称卷王。
“你们这个组织在横滨有认识的人吗?”阿列克谢可有可无的文问道。
虽然说这个组织并没有被他们完全统治,但是基础的忠诚是有保证的,
安室透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动:难道群魔在横滨有什么安排吗?
也是,群魔具有异能组织的属性,而横滨是异能者的集中点。
安室透回忆了一下组织里的人,但是他没有找到出身于横滨或者是对横滨熟悉的角色,他甚至回忆了一下公安在横滨有没有人,但是也没有。
横滨有异能特务科,公安不太能够插得上手。
无论哪一边并没有能够插得上手的人。
“并没有合适的角色。”安室透可惜地说道,“横滨的人自有一个圈子,他们大多数都不想长期地离开横滨,就算是离开横滨也不太喜欢和其他的人打交道。”
所以公安和组织都没招揽到横滨的人。
他说的横滨的人当然不是横滨全部的人,而是能够熟悉横滨阴影中的事情的人。
横滨的黑暗就像是一个沼泽一样,会把所有人吞噬进去。
“嗯。”阿列克谢的目光盯着右手边的电脑,模糊地应了一声,然后不经脑子地说了一句,“看来横滨人是限定卡池角色。”
他不过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先输出再说。
既然没有,他手里的东西就能够发出去了。
他把他刚刚写好的招聘广告发了出去。
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意外。
组织原本的首领为了寻求长生都对安东尼下手了,他们不可能对异能这种充满了无限可能的东西不感兴趣。
他们都没招到横滨人,只能说明横滨人是真的不好招,所以阿列克谢觉得还是线下在横滨出入其他城市的地方挑选——或者威胁一个幸运横滨人,把他拉拢过来。
不过他做事向来是比较周全的,招聘广告还是要发的,毕竟上一种方法还是有弊端的。
就算不抱期望,他也不能不做。
不然会被安东尼说教一通的。
卡夫卡没在认真工作,他听到阿列克谢的话,抬起头,好奇地问道:“什么?”
“在常规卡池中捞限定卡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阿列克谢点击了“发布”。
卡夫卡歪头看着阿列克谢,像是一只歪头的小鸟一样。
阿列克谢回过神来。
卡夫卡看着就像是听不懂他说什么话的人。
不只是卡夫卡,安室透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安室透虽然生在二次元和游戏氛围都比较重的国家,但是他这个人并没太接触电子游戏,毕竟是一个优等生,还是那种就算搞事也是搞线下的事的人。
“好了,没有事了。”阿列克谢把茶杯放下来,挂断了电话。
他沉迷各种赌博和类似赌博的抽卡游戏的事情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阿列克谢看向甜点,嘴角微微翘起。
可以好好开吃了。
然而电脑叮的一声打断了他吃馅饼的动作。
阿列克谢擦擦手,叹了口气又看向电脑了。
他刚刚把广告发出去,就有一份简历递了过来。
阿列克谢愣愣的看着这份简历,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完美符合他的要求,于是他冷笑一声。
“你在笑什么?”卡夫卡越看阿列克谢越觉得这个人性格古怪。
“这是个骗子。”阿列克谢肯定地说道。
卡夫卡来精神了。
骗子?
他觉得自己需要学一下判断是否骗人,毕竟骗保的人也很多。
阿列克谢虽然怪,但是工作还是很靠谱的。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非酋有可能会常规卡池里捞出限定角色吗?”阿列克谢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可是次次吃保底。这个人不是骗子就是另有所图。”
卡夫卡坐了回去。
是玄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