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二合一
虚化的背景。
银发青年迎面走来：“晚好, 小船~”
可怜巴巴的口吻：“今天别打脸好不好？”
陈舟平复微微加快的心跳，迅速摆出架势：“Boss，看招！”
哼！
休想拿聂昭的脸色`诱迷惑自己！
是的！
陈舟认定每晚在“技能训练场”跟自己PK的是系统模拟的Boss。
持续六个课时的战斗, 身心俱疲, 但自己异能提升非常显著。
比起以往打几万只地鼠，进步更大！
照当前进度，短则一两天，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异能大概率能突破S级了！
“小船好冷酷无情。”“Boss”抱怨叹气。
于是一抬手，水龙吟啸。
陈舟懒得跟假货废话。
一边预判对方接下来的招式, 一边采取应对手段。
刹那竖起坚实土墙，阻挡着席卷的水龙。
浪头撞击土墙，水花四溅, 转眼化作无数道冰箭！
陈舟手忙脚乱，应对却不失章法。
忽地, 脚步一个趔趄。
脚底打滑……地表冻成冰面, 比滑冰场的冰更加光滑。
“Boss”好阴险！
陈舟忍不住腹诽，好在他对战“Boss”很有经验了。
以土破冰，稳住身形。
同时不再被动防御，以攻代守。
脊背一阵寒意。
立马意识到什么, 召唤暗黑萝藦解除负面状态。
“Boss”最难缠的在于能控制他身体的水分……吃过好几回亏。
不知不觉, 六个课时结束。
“Boss”消失前还夸夸：“小船好棒~”
系统模拟的“Boss”跟聂昭真的好像！
要不是对方从没用过“思维迷宫”，真可能误认为是聂昭本人！
陈舟长舒一口气。
“嗯？”
蓦地反应过来：课时结束, 怎么没退出虚无空间？
打开面板……
“！！”
陈舟开心得原地蹦跶！
悄无声息, 异能从A+升到S-！
不提异能量近乎翻倍, 御灵CD直接减半，关键是“天赋”增加了！
“土·缩地”！
他跟聂昭学好几天, 怎么也学不会的位移技能！
系统提示：是否支出2000克瑞，进行为时一个小时的新技能训练？
陈舟不假思索交钱！
然后……
跌跌撞撞，如刚学步的婴儿。
千奇百怪的姿势各种摔跤。
“……”
系统再问是否消耗1000万克瑞“加速”让技能一口气升满5级？
满级“土·缩地”，不光位移快，续航持久，更重要的是安全、保险！
陈舟只需默默“点击”技能，不用自己控制土元素，随心如意“缩地成寸”。
1000万……当他冤大头吗！
刚想点“否”，看到一行小字提醒。
正常刷熟练度升级，从1级到2级也得50万克瑞，2级到3级100万，以此类推……升满级也要500万！
陈舟沉默。
手一抖，点中“是”。
存款余额瞬间蒸发1000万！
陈舟：=。=
算了！
只当花钱买安全了。
多一个位移技能，起码逃命的能力大大提高！
反正直播赚到不少钱。
1000w确实肉疼，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调整着心态。
陈舟努力不再心疼蒸发的1000万，注意力回到技能上。
试一试效果……
哦豁！
走路跟飘似的，“唰唰”飞速前进，脚步很稳，没再出现自己绊倒自己、或者两腿拉劈叉的情况！
像轻功……不对！
想起小时候喜欢的某少年漫里的“瞬步”。
突然满足了中二时期的幻想！
爽！
陈舟得意地笑。
虚无空间突兀崩塌。
笑着醒过来。
跃跃欲试。
陈舟完全不想赖床了，赶紧起来，想在现实里试验“缩地成寸”！
起……
没起得来。
连人带睡眠胶囊被什么东西压得死死的。
“？”
陈舟吓一跳。
忙从睡眠胶囊冒出个脑袋。
看清楚了，是聂昭！
霸占着他半张床的家伙，明明应该睡在另一头！
不清楚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这头。
睡相糟糕。
八爪鱼似的，双手双脚缠在自己身、呃……睡眠胶囊上。
力道恰到好处。
不会让人感到窒息。
但也出不去！
耳根莫名烧热，陈舟下意识伸手想推开人。
“困……”
聂昭迷迷糊糊开口，眼睛没睁。
沙哑的嗓音，慵懒的语调：“让我再睡会儿嘛！”
你睡你的，抱着我干啥？
陈舟默默吐槽。
“好累~”聂昭哼哼唧唧。
陈舟不由自主停止推搡。
纳闷：不是说高级异能者几天不睡觉也不会困吗？
这货昨晚做贼去了？这么累！
“呼呼……”
感受到聂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
陈舟睁大眼，视线乱飘，想东想西，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懒鬼！”
“zZZ”
陈舟突然想笑。
憋住了。
一点儿瞌睡都没有。
干躺着实在无聊。
尽量忽视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悄悄启动光脑虚拟屏浏览模式。
大清早的，就看看新闻吧！
快讯：兽族、海族、卡斯帝国、机械种族等商务代表正在中央星跟联盟进行第三轮谈判。
特评：“经济与发展安全论坛”明天在亚加首府星启动，星际各族派人出席。
民生：蔬果工程已经推广到新汉星河各星系，其中空心菜、茼蒿、白菜供应最足，稳定在35块钱一斤，人人吃上绿色自然蔬菜！
热点：阿卡星系突发星盗，紫罗星基础设施遭严重破坏，粗略估计财产损失超100亿，数十公民死亡、两百多人重伤！
陈舟微愣。
点开星盗新闻的扩展报道。
不自觉皱紧眉头。
当前局势整体和平，星盗成为最大的不安全因素！
罪大恶极，恶行累累！
难怪涉及星盗相关的罪，都非常严重。
陈舟忽然想起来……
聂昭是“收容星盗罪”被判刑的！
当然，原文有暗示，以及他本人对聂昭的信任，不相信这个罪名是真的。
问题在于“剧情”推进这么久，作为主角的聂昭，怎么还没洗清冤屈？
陈舟心里一突。
该不会是……
自己穿书引发的“蝴蝶效应”？！
别啊！
猛然想起那位经手“自己”跟聂昭几人案子的检察官。
陈舟连忙搜索高渐明牵涉的贪腐案。
没有更多消息。
案子依旧在调查中。
不过，高渐明其人已被保释？
陈舟眉头微凝。
看评论，都在说司法腐败的案子情况严重，一般不给保释。
除非嫌疑人犯的事轻微。
因此那位人气检察官的拥趸者，正在论坛“舌战群儒”，认定偶像没真的犯罪，是被坏人蒙蔽、受到牵连的。
眉心被一根手指戳啊戳。
陈舟回神，对上那双银灰色的眼睛。
“……干嘛？”
“你皱眉的样子好像苦瓜哦！”
“？”
陈舟没好气推了推对方：“别压着我，我要起床。”
“哦……”
聂昭乖觉让开身位。
陈舟张了张嘴，本来打算跟这人探讨一番高渐明的案子……想想，还是闭嘴。
有些事，干说也解决不了问题。
聂昭对上陈舟的目光，展颜露出笑容——看起来，从来没有烦恼的模样。
陈舟被他影响，凝重的表情不由得舒缓，嘴角微微上扬。
“小船早上想吃什么？”
“清淡的吧！”
每天早晨固定的对话。
「陈哥早，你今天又帅出新高度！」
「陈哥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甭管外界风风雨雨，陈舟直播间大多时候岁月静好。
尤其罪名洗白后，连带节奏的几乎都见不到了。
偶尔起节奏，跟陈舟本人也无关。
「是不是因为要回家，精神这么足？」
「什么回家？」
「哦漏！陈哥你走了我们还看什么直播！」
「回家也能照常直播啊。」
「才发现今天都9.4了！」
「特别企划案不说到8月底吗，怎么还没结束？」
「中间不是停播好几天嘛，就延迟到5号。」
「我只在意一件事，陈哥回家，寂静谷这么多绿植怎么处理？」
「抽奖！盲盒！」
陈舟轻笑：“寂静谷绿植，大家不用担心……具体情况，容我先卖个关子。”
前天他跟经纪人在星网碰面，落实了一些事情。
回一趟首府星后，后面会再回4848星的。
有些消息/行程须暂时保密。
不好在直播间多说。
被吊胃口的水友自然都在“抗议”。
陈舟话锋一转：“抽奖会有的，盲盒也有的。”
熟练安抚弹幕情绪。
狂刷一波人气值！
陈舟笑：“我心情好，跟回不回家没关系，而是……”
自得的心情只差没写在脸上：“刚掌握一门绝技，给大家展示下！”
召唤出旁人看不到的面板。
暗暗点击“土·缩地”。
昂首挺胸，先前迈步……
呜哇哇！
速度怎么这么快！
“歘”的一下一二十米。
直愣愣，险些撞上苏合香树。
心情过于紧张，脚步不自觉加快，秒速从一二十米提升二三十米！
咻！
咻咻！
陈舟绷不住叫出声：“啊啊啊！”
刹车！
刹不住！
学阿罗冲进苍耳丛了……危急关头，成功急转弯！
速度更快！
陈舟慌得一批，盯着虚空技能栏——要怎么中止技能？！
头好晕。
开始“晕车”了！
「。」
「……」
「啊哈哈哈！」
「这个绝技厉害啊，好快！」
「小陈你……怎么做到又牛逼又怂比的？」
“扑通！”
陈舟避开撞树毁容，却躲不开横亘整个山谷的寂静河。
位移穿过河面，好巧不巧，正好经过他下网的位置。
往常卡住鱼头的网眼，成功卡死他的双腿。
身形摇晃。
陈舟脚底一滑，坐进河中。
万幸渔网布置在存在高低差的暗沟里。
陈舟屁股坐在沟上面。
水位刚刚没过下巴……没发生溺水惨案！
冰川融水清澈冰凉。
陈舟打了个哆嗦，宕机的大脑渐渐冷却。
理智回归。
被自己无语到了！
步伐停顿超3.3秒，技能自动中止！
居然给忘了！
「大热天的泡澡舒坦吧？」
「哈哈哈」
「静止画面？」
寂静河暗流汹涌。
推搡着后背，屁股坐不稳。
无奈，双腿精准卡在网眼，在水里不好解脱。
陈舟憋着一口气，用力……
等“土·缩地”短暂的CD过去，朝山洞方向挪动脚步。
连人带网一起“飞”上河岸。
冲得太快，脚踝撞上岸边凸起的小石块。
“嘶！”
生疼！
眼泪都飚出来了！
另一只脚落地，勉强并腿“刹车”。
撞伤的脚踝，疼得腿发软，硬撑三秒多！
陈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穿的家居服，全身湿透。
后背却冒着冷汗。
「……没事吧？脸色好白。」
「崴脚了？快喊老聂带你回去吧！」
半晌，缓过劲。
陈舟本来想先弄掉卡在双腿上的渔网……
左脚钻心疼，抬不起腿。
瞥到关心的弹幕，也没有死犟，连忙给聂昭发消息。
不到一分钟，聂昭翩然而至。
陈舟忍不住小嫉妒：这货跑起来怎么就这么潇洒？
聂昭脚步落定，打量着人，抱怨：“小船游泳玩怎么不叫上我？”
陈舟：=。=
眼睛瞎了吗？
他这是游完泳的样子？
“帮我解开渔网……”
懒得解释。
“哦。”
聂昭三两下弄开渔网。
这会儿才发现陈舟的脚踝肿了个大包！
果断没有拖沓，捞起人，火急火燎赶回山洞。
陈舟：“……”
不打商量，就公主抱吗？
算了。
脚弄成这样，换别的姿势也不方便。
仪器快速检查。
幸好，没伤到骨头。
敷消肿药膏，一晚上就能恢复。
苏靓哈哈笑：“小陈哥你牛……”
李药一个眼风扫过来。
“咳！”女孩火速改口，“看到猪圈旁的牛犊子没？詹姆斯他们逮到的，咱有口福了！”
伤药迅速起效。
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陈舟被苏靓的话勾起好奇，想看是什么牛犊子。
聂昭善解人意，看他试图起身，一把将人捞起……公主抱。
“去哪？我送你~”
“……回房。”
听到女孩憋不住“扑哧”笑，陈舟决定老老实实，养好伤再说。
当天，中、晚餐都是聂昭送到房间里的。
尤其晚餐，红烧牛蹄加慢炖牛腿肉。
陈舟默。
星际也讲究“以形补形”吗？
精心处理过的牛蹄/腿肉，没有一般变异兽那样腥膻。
一是聂昭厨艺高明；
二则如今香料特别丰富，早已不止寥寥几种，什么桂皮、肉蔻、胡椒陆陆续续已经解锁，多到都能做火锅……诶？
诶诶！
牛肉！
火锅！
这么经典的吃法，怎么能忘了！
“聂昭！”
除陈舟没第二个人的房间，银发青年身形一闪，出现在床边。
“我看流程，明天大家都过来集合？”
“嗯~来个圆满合影。”
“那肯定要安排散伙饭咯？”
“散伙饭？”
陈舟巴拉巴拉，给聂昭说起牛的一百种吃法！
首先，炼制牛油；
手打牛肉丸如何制作，他大概有点印象；
牛百叶、毛肚要怎么处理……
聂昭笑吟吟听他说。
陈舟倏地打住，讪讪道：“好像太麻烦了。”
聂昭摇头，眼神明亮：“不会，我觉得很有趣~”
陈舟一时跑题：“你喜欢做饭吗？”
这显然是句废话！
于是改口问：“你为什么喜欢做饭？”
聂昭回：“我小时候吃的都是自然美食，后来……”
话语微顿，笑：“长大回到外面，发现食物太难吃了，以为是合成技术问题。”
就琢磨着自己做饭。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为赚钱跟散人雇佣兵组队，到各个原始星探险。
营养剂时常不够，不得不就地取食材，练就一手厨艺！
陈舟没有深想，不禁感慨：“那你小时候家里很有钱啊！”
聂昭微笑，接着先前的话题：“牛的其他部位怎么吃？”
陈舟摸摸鼻尖：“……记不清了。”
聂昭没追问，让陈舟安心休息。
没多久，陈舟闻到阵阵异香……下面在炼牛油！
馋虫躁动。
越发期待明天的“散伙饭”了！
沐着牛油香，陈舟迷迷糊糊睡着，再迷迷糊糊醒来。
起床，趿拉着拖鞋，下“楼”洗漱。
走到一半，意识陡地清醒。
原地蹦跶两下。
腿脚灵活，一点儿也不疼了！
不由得笑开。
这时，聂昭迎面走来。
陈舟心情很好跟他打着招呼。
聂昭迫不及待邀功：“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好多牛肉丸，小船要吃嘛~”
“诶？好！”
清汤牛肉丸也很鲜美啊！
一大早吃撑了的某人，不得不跑到田地里干活消化。
昨个一天没干正经事，杂活堆积一堆。
“那个。”
陈舟“面朝黄土背朝天”哼着歌。
“那……”
“那个小陈哥！”
女孩忽然提高嗓门。
吓陈舟一跳。
起身，转头……是海珊。
“？”
经过假堂哥那一遭事，这位海族小长老就很少跟他目光接触。
偶尔对上眼，表情扭扭捏捏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陈舟态度客气。
海珊神色不自然，眼睛瞥向旁边的水池。
陈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水池盛开的睡莲。
心里一动。
默默打开任务栏：“隐藏任务⑦”只有海族的没有进度。
海珊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有些焦虑的模样。
陈舟都看急了，主动开口：“你想买睡莲？”
有话就直说，兜什么圈子嘛！
海珊眼睛发光，惊喜道：“睡莲可以卖？”
陈舟：？
搞半天，才明白海族原本看中的是水草、浮萍一类。
顶多“贪心”希望能交易到几根莲藕。
陈舟迟疑道：“虽说是水生植物，但这些只能在淡水生长。”
好像也有个别不怕海水的，比如红树林，目前图鉴没有解锁。
海珊重重点头：“我明白！要的就是淡水植物。”
陈舟被勾起好奇：“可以具体说说吗？”
海珊年龄小、没什么城府，倒豆子似的，诉说海族的窘境。
海洋污染严重。
生存环境越发恶劣，导致新生儿身体素质一代比一代差。
怎么发生的污染……扯起来实在复杂。
海珊没细说，重点说起淡水湖泊、河流的污染。
淡水连通海水，污染越发加重。
有些星球，剑走偏锋，将连通大海的河口堵住，但除非不下雨，否则污染物最终还会归于大海。
再经大气与水循环，再度污染陆地水源。
当然，海族也不是全然束手无策。
目前主要星球都有装置水循环净化系统。
只不过，海族依旧希望治标也能治本。
一早有海族在直播间看到陈舟种植的那些水草，整得长老会乃至元老会都被惊动！
啊这……
陈舟哑然半晌，才道：“水草确实能净化水质，不过我也不确定对你们海族星球的情况有没有帮助。”
海珊开心笑出了声：“肯定可以，之前也试过彩虹星的拉拉草，可恶兽^%#@)&%”
情绪激动，对方吐出一长串海族语。
听语气，绝壁不是好词，估计在咒骂兽族！
陈舟小声开口：“金翎王子来了！”
海珊：“&@！*#￥我怕他个鸟！”
嗯，那位确实是个鸟。
没一会儿，忒斯跟I886也过来了。
“特别企划案”嘉宾全员到位。
好久没见过的熊英，及另一位记不得名字他的小弟，作为“NPC”，一起来到寂静谷。
陈舟跟海珊的交流中断。
关于跟海族交易水草、浮萍的事，转达给经纪人。
“海族的盘算”进度直接蹿到33.5%！
陈舟暂时无暇顾及隐藏任务的情况，被要求cue流程，给嘉宾们“惊喜”。
被他秃噜嘴，提早曝光的伴手礼——莎草纸。
每“人”三卷：一卷45x90厘米、两卷45x45厘米的。
附送一个羽毛扇。
精挑细选亮丽的野禽羽毛，竹子制作扇骨，莎草纸糊在羽管粘黏的扇面下方，忒斯帮忙绘制不同的鲜花绿植。
简直艺术品——真不是陈舟自吹！
“哇！”年龄最小的两只，海珊跟阿罗无比默契发出惊叹。
其他人也是眼睛一亮，流露着明显的喜爱之情。
机器人I886小心收起莎草纸，轻抚羽毛扇，眼瞳闪闪着紫光。
陈舟心情一松，有些得意。
想起聂昭、苏靓几个对鸡毛掸子都那么喜欢，临时决定制作一些羽毛扇。
嘉宾们的反应果然没让他失望。
扇子这样“古老”的物件在星际无处可觅。
而且，也契合“文化”主题。
陈舟对着众人侃侃而谈，介绍跟羽毛扇的相关故事——
聪明人的装逼道具有没有！
「不瞒大家说，我智力210够聪明吧，就差一把羽毛扇。」
「这些嘉宾太好命了（咬牙切齿」
「陈哥出个羽毛扇制作教程可以不，我自己做一个！」
「看结构，感觉不是很难？」
两个直播间的观众都对收礼的嘉宾羡慕嫉妒恨。
等到午餐——陈舟名曰“散伙饭”——开始，更加恨了！
愤怒的眼泪不受控制，从嘴角流出来。
麻辣重口，红油牛肉火锅！
营养美味，三鲜清汤锅。
以及，为素食几位考虑，单独弄超大份的冷锅串串！
第112章 二合一
冷锅串串用的菜籽油。
五花八门的香料, 经过聂昭巧手调配，麻辣鲜香，回味隽永, 味道不比火锅差！
配菜多样, 有：
藕片、莴笋、竹笋、青椒、芡实茎、花菜、西蓝花等；
山里现挖的蘑菇，泡发的干蘑菇七八种；
山粉圆子、绿豆凉粉、蕨根粉结等淀粉制品；
豆皮，豆腐果，千张等一堆豆腐产品。
真叫人眼花缭乱！
至于火锅，有一整头牛，有山鸡野禽、大黑鱼等, 荤素搭配，菜品超过六十种！
饮品同样丰富。
绿豆汤/沙冰、西瓜汁、葡萄酒/醋、橘子水、缤纷蔬果汁……盘点不过来！
「迟早在陈哥直播间馋疯！」
「我以前对吃食完全不在意，现在整一个饿死鬼！」
「怎么这么会吃！怎么这么好吃！」
「好想回到地球时代……」
「呜呜呜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耶！今天抢到茼蒿跟花椰菜, 晚点我也试试清水串串。」
何止弹幕。
现场嘉宾没一“人”不被美食征服！
饭局刚开始，还在客气寒暄、互相谦让, 等尝到第一口菜, 几乎都是“瞳孔地震”。
主角团大快朵颐；
海珊跟阿罗争着牛肉丸、抢着牛百叶……
气氛瞬间带得火热。
这些有身份有来历的嘉宾，再也端不住矜持。
筷子、勺子，或者干脆上锅铲，不由自主加入到“美食大作战”。
只说手打牛肉丸吧, 无论清汤或麻辣锅, 各具风味，除不能吃肉的几只, 其他“人”没一个不爱它的；
无奈分量有限！
想多吃几颗, 可不就得抢吗？
再比如黄喉。
虽说牛犊子处理出来的黄喉满满一大盆。
可不算维塔跟尤哈, 也有18个人呢！
黄喉的口感无比奇妙。
越嚼越上头。
最淡泊冷漠的药剂大师，忍不住发挥出最快手速, 愣是抢在苏靓前头，夹起最后一块黄喉。
苏靓在一旁嘤嘤，却是白做无用功，李药没分她一个眼神，将黄喉塞到嘴里。
……
大荤吃腻，冷锅素串串换个口味；
吃多了麻辣重油有点受不住，来一碗三鲜汤缓口气；
热辣滚烫吃得嘴巴喉咙火烧火燎，就喝一杯饮料清爽清爽；
果汁如果觉得甜齁，另有黄茶、花茶、药茶多种选择；
正值季节，瓜果很是齐全。
吃不过来！
根本吃不过来！
恨不能多出几张嘴！
陈舟同样嘴巴忙到一秒也停不下来。
作为常吃且爱吃火锅、串串的正宗地球人，非常不吝啬给聂昭今天的发挥打六星好评——满分五星，多送一颗星不怕对方骄傲！
“疯了。”
许久，尤哈餍足发出喟叹：“我肚皮快撑爆了！”
跟他半个同族的维塔却是不爽：“你们有两个锅子吃，还抢我冷锅串串！”
老狂没好气：“也不看看我们多少人！”
金翎姿势优雅，端着火山玻璃杯，慢条斯理品味葡萄酒。
金瞳是一闪而过的满足。
朝陈舟举杯：“感谢招待。”
13:23。
距离“特别企划案”关播不到40分钟。
忒斯起身离开，没一会儿回归，耿直道：“节目组要求互换礼物，我没带卡斯特产，就每人送一份‘精神疏导图’吧！”
他亲笔所绘。
画纸并非用的莎草纸，而是多种材料合成的“安神百香板”。
在安神百香板上用特殊颜料绘制图形，可用于精神力疏导，或个人练习“精神力三套”。
这会儿才知忒斯专业是精神力疏导。
但他不爱跟人打交道，转行从事绘画。
无论嘉宾，或是“NPC”，忒斯一视同仁，每人一张“精神疏导图”。
具体画的东西不一样。
送陈舟的总算不再是抽象的什么寂静风，百花争艳图，花朵间有昆虫嬉戏、绿叶丛里藏着一对珍珠鸟。
色彩缤纷，花里胡哨。
陈舟看着就喜欢。
聂昭凑他耳边，悄悄用气声说：“起码A级疏导图。”
换言之：有用且值钱。
陈舟刚要张嘴再问，阿罗如猫儿一般跳起来：“我也有礼物！”
叮叮当当，清脆动听的铃声。
阿罗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个大木箱：满满的“铜铃”。
金翎帮忙解释：“玲珑球标本。”
“玲珑球”是树豹领地特有的一种植物。
结出的果实，是一串儿小球，嫩的可以吃，对猫科来说，难得爱吃且觉得美味的水果。
未能采摘的玲珑球，能在灌木枝头挂个三五年，不会凋落，果皮经络逐渐如金属一般坚实，汁水、嫩肉风干成灰，只剩几枚铜豆似的果核。
玲珑球自然成串，不用多加打磨，便形成风铃。
没啥实用价值。
架不住它外形好看，铃声悦耳，在兽族内部，是幼崽们最想要的玩具之一！
陈舟拎起一串儿玲珑球。
球的造型，近似他在博物馆看到的古代金属香囊球。
经络纵横交错，自然形成漂亮的纹路。
铜色让玲珑球多出一种古朴而优雅的气质。
“叮叮……”
玲珑球彼此碰撞，发出轻灵的金属音。
“当~”
是玲珑球内的果核，回荡着轻响，如山谷流淌的水声，绵长、悠远。
陈舟眼睛发亮。
喜欢！
转念想：兽族绿植很有意思啊！希望有机会，自己也能上手种植。
“切！”
一点儿都不意外，海珊嘲笑阿罗：“居然拿幼崽玩具送礼……没断奶的家伙，哈！”
阿罗炸毛：“你才没断奶，这些都是特等玲珑球，超贵的！”
海珊嫌弃回：“小气鬼！”
不给阿罗反驳的机会，她拿出自己带来的海神王星特产。
海王金粉珍珠。
珠圆玉润的珍珠，每一粒直径超过12厘米！
反射光斑明亮，色泽浅金流转着粉色霞光。
要说用途，说可以制作高品质药剂；
不过……
海王金粉珍珠`主要用于装饰，大概相当于现代钻石那样的价值。
阿罗不甘示弱嘲讽：“才这么点大，你真抠！”
海珊翻白眼：“你懂什么！”
说：海王金粉珍珠可遇不可求，这个大小，已经够得上I级标准了。
陈舟把玩着海王金粉珍珠。
对他没什么用，但好看！
相较两个“小孩”华而不实的礼物，其余嘉宾送的则兼具美感、文化特色及实用价值。
I886拿出CPU星特产“流萤砂”。
封在高能玻璃罐子里，如同萤火虫般闪烁并飞舞。
机械生命眼睛的原材料。
由此推理，流萤砂可用于打造仿生人感官部位。
蜂族尤哈送的I等蜜晶。
最没有悬念的一个。
却不能否认蜜晶价值极高，主要在药剂方面。
阿尔法带来芒星独有的“星芒贝”。
染发、染肤、甲饰等等，最受欢迎的星光色，便是由星芒贝提炼。
完整的星芒贝，自然发光，光线柔和，作小夜灯用，有效提高睡眠质量。
说是“贝”，形状却如同海螺。
金色却通透，像是琥珀雕出来的。
非常漂亮！
陈舟爱不释手，想着有的没的：眠族人要是用上星芒贝，睡眠也会改善吗？
趁没人注意自己，跟聂昭说悄悄话。
聂昭回：“差不多就是安神香的效果，眠族肯定试过，估计作用不大。”
陈舟点头：“也是。”
照安扎尔说辞，只有兽族珍品神香，针对眠族睡眠障碍才有明显效果。
刚想到“神香”，金翎王子拿出许多份神香。
差不多是小拇指的长短粗细。
没有灯芯的“蜡烛”，烛身环绕螺旋纹，通体翠绿，好似玉雕制品。
艺术品啊简直！
包括陈舟在内，众“人”惊叹金翎王子的大手笔！
不愧是富得流油的有翼族！
陈舟就一个想法：这块神香，要是卖安扎尔，能赚多少钱？
聂昭仿佛听到他的心声，鬼鬼祟祟道：“安扎尔说的是神香油。”
陈舟立马反应过来。
想起苏合香。
真正的苏合香，呈油脂形态；
剩余的树皮残渣，同样用于制香……效果比起苏合香油，肯定差远了。
“我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路森上将扮演的赵棉，扒拉着头发，大咧咧地笑：“送上我自己调配的焕彩流银，大家别嫌弃啊！”
众“人”没谁表露出嫌弃之色，甚至有好几“人”发出惊呼：“焕彩流银？”
陈舟懵逼，看向聂昭。
聂昭扮演讲解NPC，给他说明：什么稀土跟什么稀金跟什么复合能源……堪比药剂师制药那样复杂，调配出的特种涂料，焕彩流银最次也是A+品质。
乐器镀层、星舰涂料、星轨核心养护，也可当作绘画染料，经过再处理甚至能入药。
反正用途广泛，相当珍贵。
陈舟嘀咕：“听着很符合星舰修理师的人设。”
尽管对路森其人感官微妙，但……
不要白不要！
节目剩不到5分钟。
百灵公主娜塔莎尚没送出她的礼物。
心思简单、没有城府的几只，比如海珊、阿罗以及I886，不约而同看向她。
娜塔莎微笑，轻声细语：“我送大家一首《灵魂咏叹调》吧？”
陈舟惊讶。
上回听对方歌唱《大地之歌》而对百灵族生出好奇，跑星网上查了许多资料，就了解到《灵魂咏叹调》。
列为卡斯帝国三大超SSS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只有少数极具天赋的百灵族才能掌握的曲目。
百灵族以灵魂歌唱《灵魂咏叹调》。
传说能让人获得强大的精神能量，悲伤绝望的找回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霉运罩顶的自此好运连连，能让活人幸福安康、让死人安息瞑目。
说得神乎其神的。
陈舟坐正，抖擞着精神，竖耳倾听。
遗憾。没再听到der~der~弹簧音。
很快没心思再胡思乱想，不自觉沉醉在神秘美妙的歌声中。
“小船~”
“zZZ”
“要不过会儿再叫醒他？他睡得很香。”
“窗口只有一小半时。”
“哦……”
陈舟做了个美梦。
常买花的那家网店，周年庆搞活动。
他只花9.9抢到10个种球盲盒！
拆开一看，都是小贵货！
鹦鹉郁金香、阿弗雷朱顶红……
连忙剥一个球，塞到嘴巴里品尝，Q弹爽滑嘎嘣脆，黄喉的口感、牛肉丸的美味！
好吃极了，他迫不及待给店铺打六星好评。
“小船~猪把你的花拱了！”
小公猪飞跃出猪圈，一口吞掉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种球。
陈舟惊怒叫出声！
蓦地睁开眼，对上聂昭的笑眸。
“你醒啦！”
陈舟呆住。
脑子空荡荡的。
感觉身体无比沉重。
「……」
「睡得可真香啊！」
「百灵公主唱歌那么好听，你居然呼呼大睡？」
「刚学会一个古词：对牛弹琴。」
「哈哈哈，就说胖大海的羁绊不如我家比翼双飞！」
「？求cp党闭嘴，我怕被胖大海什么的给笑死！」
余光飘到滚动的弹幕。
陈舟离家出走的意识终于回归。
“我怎么睡着了？”
问题脱口而出，就有些羞窘。
聂昭摸摸他乱糟糟的鸡窝头：“大概是《灵魂咏叹调》的作用。”
《灵魂咏叹调》听着牛逼，其实效果很随机。
不同人听了，反应不同。
像陈舟这样睡着的，受益最大！
陈舟起床蹦跶了几下，茫然：“没感觉哪里不同。”
聂昭提醒：“可能是精神力……”
诶？
连忙打开面板——
“精神”一项暴增5000数值！
虽然依旧是S-级。
重点是“状态”栏。
过去30分钟，“诅咒”一次也没冒过头！
debuff彻底清除了吗？
陈舟不敢确定，决定一直开着“状态”，持续观察几天。
反正后面几天在星舰上，没啥正经事，不怕面板影响视野。
没错！
陈舟也要跟着这一趟星舰，暂时离开4848星啦！
“9月12或者13号，大家再见！”
在弹幕鬼哭狼嚎不舍告别中，暂时关闭直播。
经纪人共享光屏，迅速清点“出货”名单。
陈舟心不在焉：“我这边的花……”
茉莉安抚：“有绿化研究所研究员照顾，不用担心。”
“有些没升、不是纯净植物，随时可能异变。”
“不是都标记出来了吗？这几天工作人员会将它们移植到适合的环境里。”
还想再说什么，金翎走了过来，要跟陈舟单独对话。
“？”
金翎王子郑重感谢陈舟帮忙催活那些毛竹。
已挖掘、分株并保存大部分毛竹竹鞭。
即将走兽族专线，紧急运回彩虹星。
鉴于毛竹长势迅猛、特别能繁衍，陈舟高效率筛选出好几种新品竹子。
龟甲竹、斑毛竹、麻衣竹。
原则上跟兽族委托的毛竹无关。
金翎希望能引进这些品种。
陈舟没拒绝，只道：“等它们再繁衍多些。”
金翎感激不尽，递来一个礼盒：“个人一点心意，请小陈先生收下。”
“诶？不是！咱就正常做生意……”
一个个送礼送的，他拿着实在烫手。
拿人手软！
却最终没能推掉对方的“心意”。
人家说，是粉丝给主播的……呃，应援？
金翎先一步离开——其余嘉宾，早在陈舟昏睡时，已乘飞船登陆星舰了！
“呼！”
陈舟看到茉莉，忍不住吐槽：“跟人打交道好麻烦，以后这些事，还是麻烦莉莉姐你了。”
经纪人笑：“你帮兽族解决一桩大危机，人家送谢礼感激也是应当。”
“啊。”
陈舟摸摸鼻尖，心虚：“就是举手之劳，我也占到便宜……”
咦？
“隐藏任务⑦”关于前两个阶段：“兽族的困扰”和“百灵族的烦恼”已显示100%完成？
摸不着头脑。
如果按照交付绿植算，海族跟机械生命也有分别交易水生植物跟沙漠植物。
都同时“发货”的。
莫非……
兽族种植有经验，拿到的竹子也好、茶树也罢，正常肯定能活。
但海族跟机械生命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就算交易成功，绿植是否能成活目前也不确定。
不得而知。
“隐藏任务⑦”没时限，他不着急。
就等等看呗！
经纪人带着大批“货”，先行一步。
主角团兵分两路。
维塔、双胞胎，包括熊英那边，已离开寂静谷，跟柯蒂斯先生签约的拓荒队会合。
9月11日新节目《4848星寻宝日记》开播。
聂昭、李药、苏靓、詹姆斯跟小羊，随同陈舟到首府星。
聂昭和李、苏二人受陈舟邀请，准备到文化交流节上玩耍；
詹姆斯同样家在首府星，这一趟……他也没明说，是要回家，或跟着凑热闹。
再往后，聂昭跟安扎尔有约定，去一趟绿丸星；
让陈舟惊奇的是，对制药以外的事漠不关心的李药，接到聂昭邀约，不假思索同意了！
陈舟琢磨好一会儿：明白了！
药剂大师外冷内热，肯定是对影响眠族生存繁衍的睡眠障碍起了兴趣！
而且眠族巫医很厉害，走的并非科学制药路线，说不准李药想跟对方来个“学术交流”？
“小船真不跟我一起去绿丸星玩嘛~”
“不要！”
陈舟冷酷拒绝，无比坚定。
他可不想走“剧情”。
看看倒霉催的忒斯跟阿尔法，小命差点折腾没了，那两人也是真的心大！
“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多无聊啊！”聂昭不死心。
“等4848星这边搞定，我就回来。”
文化交流节将持续三个月，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惠灵星。
至于陈舟为什么要回4848星，就涉及到有些复杂的门门道道。
老早前，苑景教授提过，4848星拟定作为绿植试验星——七月已正式通过批准！
毕竟陈舟培育的绿植，基本是从4848星“发现”的古老种子。
“……”
对此，陈舟不免心虚。
说回当前，绿化研究所跟拥有4848星开发权的银星映画合作，将在4848星开辟几个绿植基地。
陈舟异能强大特殊，被邀请成为绿化研究所“独立实习研究员”，参与到其中项目。
翻译成人话：陈舟可以继续窝在寂静谷，净化绿植、培育新品，顺带直播。
经纪人从银星映画角度分析，陈舟作为联盟第一“网红”，代表着巨大的流量与利益，他之前有所顾虑，只跟银星映画签约一年……银星映画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陈舟要是一直待在4848星，哪怕后面不续约，也不可能换别的平台直播。
陈舟对于银星映画的利益考量没多在意。
人家也没非法控制自己的人身自由。
于陈舟而言，4848星已经让他有了归属感；
——真让他从此长住惠灵星，反倒无所适从。
留在4848星“工作”，正中心怀！
“为什么是实习生？”聂昭不满嘟囔，比起本人更在意这件事。
陈舟哽住。
不是人家不看重他，而是……
由于绿化研究所的独特性，法条有明文规定：正式员工必须具备高等学历。
而他……
哈，哈。
这趟回惠灵星另一个目的就是看能不能转专业。
留在“高能音乐”专业，估摸一辈子也拿不到毕业证！
绿化研究所只能另辟蹊径，以实习名义，让他成为编外人员。
福利自然不如正式员工。
但同时，他无需遵从规定搞什么课题、定期要出什么成果。
对陈舟约束更少，反而自在。
做研究、搞课题什么的他不感冒。
单纯只想种地养花。
陈舟强行转移话题：“这个火箭还……”
贴近窗户，体验飞天的过程。
唯一一回乘飞船搭火箭的经历，还是上回假堂哥那件事。
当时整个人魂不守舍，根本没心思想有的没的。
后知后觉感到新鲜、兴奋，刚吐出两个字：“挺稳。”
飞船剧烈抖动！
陈舟一个趔趄没站稳——跟在现代直播里看到的不一样，人在飞船里，不用穿什么宇航服——被聂昭及时捞住。
“……怎么回事？”
陈舟努力镇定。
作为主角的聂昭在身旁，他不、不慌。
聂昭抱紧他，难得严肃脸：“火箭出故障了。”
“？”
3.3%的火箭故障，咋偏偏被他们撞上？
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
飞船系统“嘟嘟”发出警告：突发磁暴，干扰到火箭飞行，引起什么什么故障……一句话，火箭要炸啦！
“！！”
陈舟镇定不了了！
聂昭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不怕、不怕啊，飞船可以逃逸！”
忽是天旋地转。
聂昭抱着陈舟东倒西歪，被迫在不算宽敞的载人舱里翻来滚去。
飞船系统持续播报——
好消息，逃逸成功了！
坏消息，逃得太猛，冲出临近空间，如果不被及时捕捉，两人将随着载人舱“流浪”深太空，4848星所在陨星海，情况极端复杂，飞船随时可能撞到什么陨石或者小星体，届时船毁人亡！
【嘟——】
【开启第一次捕捉。】
【捕捉失败！】
【开启第二次……】
尽管整个人被聂昭“包”起来，没受到任何伤害。
但，陈舟头昏目眩……晕！
不知过了多久，已然神志不清了，终于听到“捕捉成功”的字眼！
紧绷的神经刹那松懈。
陈舟安心地昏过去。
意识抽离前，脑海一闪而过的念头——
可怕的“主角光环”！
以后，坚决坚决不要跟聂昭独处……
独处在任何高风险的空间！
第113章 二合一
意识浮沉。
恍恍惚惚整个人如同在大海漂流、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眼皮无比沉重。
想要深眠。
可“颠簸”感让人没安全感, 理智挣扎。
挣扎着想醒过来。
忽然感觉到太阳穴被一道柔和的力道按压、轻揉。
突如其来的安心，让陈舟精神松懈，准备放任自己入眠……
“@￥%*&！”
低沉的哼唱, 声音本身好听, 然而曲调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陈舟一瞬间清醒了。
睁眼。
哼唱的人有所察觉，低头，眨巴着美丽但无机质的眼睛：“醒啦？感觉好些了吗？”
陈舟浑身疲乏，说话都没啥力气，艰难吐出三个字：“好……难听。”
聂昭愣了愣, 眼神委屈：“我特地跟百灵公主学的摇篮曲。”
陈舟下意识吐槽：“死亡摇篮曲？”
“小船。”可怜兮兮的口吻。
“唔。”有气无力的回应。
“你在暗示我唱歌难听吗？”
“诶？没有。”
“我就说……”
“我不是在明示吗？”
“╥_╥”
东扯西拉半晌，陈舟终于感到魂魄归位了。
“现在在……星舰上？”
“是呢~”
头重脚轻，双腿有些发软。
伫立在星舰观景台上, 陈舟不自觉张大双目：“这就是宇宙吗？”
寂静，幽远, 无尽深沉的黑。
莫名打了个冷颤, 灵魂深处油然升起阵阵恐惧。
“看那边，星海。”
聂昭伸手轻触玻璃。
放大“倍镜”。
眼前星星点点亮起颜色不同、深浅不一的光芒。
虚拟与现实交融。
人仿佛置身璀璨的星河间。
震撼！
陈舟惊叹连连：“太漂亮了……”
“太空里有云？”
“宇宙尘埃。”
“那边的彩虹是？”
“恒星爆炸。”
“啊？那不很危险？”
“不怕，离我们远着呢~”
绮丽壮观的太空景象，让陈舟忘记身体的些微不适。
新奇, 雀跃。
拉着聂昭问东问西。
忽然听到妹子笑。
“小陈, 你好逊啊，居然被吓晕了？”
“……”
陈舟挽尊：“不是吓晕, 我晕……晕火箭。”
闻言, 苏靓更加不解：“你乘证咋考过的？”
乘证？
什么东西？
陈舟打哈哈：“这次有点意外。”
苏靓笑完, 微微摇头：“还好老聂哥跟你一起，要不然你一个人昏迷在飞船里, 真的好危险。”
陈舟眼神飘忽。
要真是自己一个人……说不准遇不上3.3%概率的火箭故障。
没有怪聂昭的意思。
是他不敢独自乘坐飞船，人家好心作陪。
苏靓递来一剂药剂：“小哥给你的，醒脑顺气用的。”
“……麻烦了，谢谢。”
药剂很管用。
若有若无的“晕车”感觉消失。
身体也不再充斥着无力感。
陈舟惊喜跟聂昭说：“de、我的精神力，真的痊愈了！”
一直开启的面板，“状态”栏再也没出现过“诅咒”。
多出来“晕眩”、“虚弱”debuff，是“晕船”导致的，服用过药剂，没一会儿就清除。
聂昭笑着恭喜。
陈舟高兴完了就有些纳闷：“堂、那个实验体精神力这么强吗，我都S-级精神力了。”
驱除标记还这么艰难！
聂昭回：“拟生虫天生精神力强大，或许实验体‘标记’过你不止一次。”
陈舟头皮发麻，抖抖着鸡皮疙瘩：“好瘆人！”
话锋一转：“也不知道实验体怎么处置，网上没查到后续。”
“实验体牵涉到的东西很复杂，没调查清楚吧。”
“……你知道什么？”
“我啥也不知道！”
聂昭飞快摇头。
陈舟狐疑打量对方，到底没有追问。
比起关心实验体，他对眼前的宇宙奇观更加好奇。
再美好的风景，看多了也就不再稀奇。
惠灵星距离4848星实在远，行程还有几天。
陈舟百无聊赖，很想铲铲土、除除草、摸摸他的花。
没事只能翻翻图鉴，欣赏满星植物的卡牌绘图。
画得真好看！
看得他手痒，想抽卡。
只能先忍着了。
不时瞄一眼“快捷通道”。
“监控”营地里的花草树木。
“镜头”里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人，过去围观绿植。
看制服，确定是绿化研究所/纯净森林调过来的研究人员。
没人擅自触碰他的花草。
偶尔田地里发现杂草，动作都是特别小心，并非直接薅除，而是寻找空地移栽。
陈舟松了一口气：看来经纪人的保证不是虚话。
他乐于跟研究人员分享绿植。
只是不希望，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别人随意动他花草。
不小心切换到“1号营地”。
小小惊讶。
被杂草淹没的天坑，如今打理得井井有条。
正值旱季，各色草花依旧生机勃勃，热烈绽放。
观察好半晌，确定有人给安装自动浇灌装置。
或许不止。
可能有什么调节小气候的系统？
不自觉弯起的嘴角被戳啊戳。
陈舟回过神：“干嘛？”
聂昭答非所问：“星舰马上加速，晕船的话要不先睡一觉？”
“加速？”
得到解释：星舰进到“净空”星路，顾名思义，星路很空很干净，不怕碰撞到什么陨石啊星体……按规定要提速，大大缩减行程。
陈舟明白了：不就是高速公路呗！
不由得好奇星舰“飙车”是什么样子！
……
“还好吗？”
“好，吧。”某人嘴硬。
就，明明没感到颠簸，整个人跟喝假酒似的晕晕乎乎。
想吐。
吃醒脑顺气的药也不管用。
让李药成名的欢欣药剂，也不适合“短途”吃。
这一段星路过去，不到半天，就能抵达惠灵星空港……陈舟还想体验星轨列车，不愿睡死过去。
“我帮你？”聂昭建议。
“怎么帮啊？”陈舟不懂。
“嗯……”
陈舟大脑一瞬空白。
也不能说空白？
起码他意识到自己大脑空白，只是疑惑、思考等大脑活动暂停，犹如一台机密的仪器其零部件卡住了、动不了了。
能察觉到聂昭揽着自己的手臂。
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橘子芬香？
哦。
这货在对自己用“思维迷宫”？
意识到这一点，陈舟随即“醒”了过来。
四肢不明显的酸软。
胃部隐隐的恶心。
微微头晕。
陈舟：=。=
“思维迷宫”能暂停时间。
问题是……
时间停在他感到“晕船”的那一刻，身体没觉得舒适到哪里去。
只是，大脑停止运转，强行忽略不适感！
聂昭邀功：“是不是好过多了？”
陈舟默，余光看到玻璃窗外的景象，注意力被转移：“这就到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
陈舟惊奇问：“你的能力又进化啦？”
“思维迷宫”很bug，正常持续不了几分钟。
聂昭摇头，说：只用时间暂停的话，“思维迷宫”相对就能存续更久。
还是好Bug！
“小陈，下船啦！”
苏靓招呼：“你家怎么走？”
陈舟咽回想要说的话，安静几秒后，道：“跟着我走就行了。”
悄悄开启光脑导航。
万幸！
光脑存储着“自己家”的地址。
星舰停靠在惠灵星跟卫星一/二中间点的空港。
换乘1号线，星轨直达中心城外。
陈舟不由得深呼吸，平复“晕船”带来的不适，装模作样、故作娴熟，登上星轨列车。
从近太空直接驶向星球地表，看线路，环绕惠灵星一周半多、跟过山车似的！
不会又晕车吧？
晕车事小。
就怕……
陈舟没忍住斜睨身旁的银发青年。
环绕星球的“过山车”万一中途卡在轨道上，有没有什么自救办法啊？
“小船？”
“咳，没事。”
陈舟坐在软椅间，系好安全带……稍微感到起伏、晃动，跟平常坐地铁，大差不差。
没卡轨。
没晕车！
陈舟舒了一口气。
不再胡思乱想。
压抑着兴奋，又体验了一把空中巴士，转到地面换坐地磁出租车。
原主家在No.4卫星城的城郊。
陈舟提前查过资料，是个中型别墅社区。
配套出租车自然高大上，“复古风”的敞篷跑车！
陈舟沉默。
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款式，几分像火车头。
不过……
确实帅！
欣赏沿路风景。
种植着很多低攻击性异植。
陈舟默默收回视线：辣眼睛！
异植全部涂着人工绿，浅绿、深绿、黄绿、闪绿、荧光绿、绿中带着粉……花里胡哨的！
“哇哦！”
苏靓啧啧称奇：“复古别墅啊，小陈哥你好有钱。”
车速快，不到十分钟，抵达小区门外。
陈舟怔忡。
眼前的建筑，乍一看跟现代没什么区别。
透过不高的围墙，看到小区内部，花团锦簇、郁郁葱葱。
远远认得出一些花草：紫薇、紫荆、风车茉莉等等。
惊！
别墅区的绿化这么牛吗？
陪同过来的经纪人，递过来一只“小蜜蜂”：“今天13号，你答应观众要开播，就现在吧？”
简单说明“小蜜蜂”怎么用的。
毕竟不在荒星了，外景直播不能随意拍摄路人形象，部分建筑/地标也有隐私保护。
“小蜜蜂”智能识别，自动打码，免得引起纷争。
陈舟按照经纪人说的将“小蜜蜂”跟光脑匹配。
弹出光屏，文字、特效快速地滚动。
「终于！」
「蹲到了。」
「没有绿植、美食，这些天好空虚。」
「小陈热度好高，一开播就这么多人！」
「你以为，年度网红的含金量！」
「这里就是小陈家？」
「艹，别墅！」
「我陈哥可是有钱人！」
「可恶的有钱人！连小区绿化都这么高端吗？」
「茉莉、栀子、葡萄藤？！」
「感觉有点怪怪的……」
陈舟伸出的手急忙收回。
“禁止践踏”、“禁止攀折”……绿化区一堆禁令。
没打算攀折，只是眼前的合欢堪称巨无霸，就想摸一摸。
不料手没碰到树皮，小区系统警告“禁止触摸”。
陈舟脸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苏靓疑惑开口：“拟真的树有什么好摸的？”
陈舟：“啊？”
「难怪！」
「拟真的啊，心理平衡了！」
「这个拟真技术好真实，我差点当真。」
「哈哈哈小陈是不是也把全息影像看成真树啦？」
「太久没回家了吧，环境大变样给搞蒙了。」
「想到小陈这么久没回家的原因，突然难受。」
「我是愤怒！」
弹幕唏嘘。
陈舟脸上镇定，心里讪讪然。
自己简直是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暗暗提醒自己几遍：多多观察，谨言慎行！
“咦？草坪是真的！”
“这一排夹竹桃也是真的。”
“不愧是别墅区。”
陈舟木着脸，听妹子评点。
根本看不出来，拟真植物跟真实草木，禁止触碰的情况下，要怎么区分。
就说随风飘扬的风车茉莉吧，清晰看出每一花朵有细微的不同。
唯一觉得违和的地方：这么多树木，听不到鸟叫！
「这个是小陈家？」
「大房子！」
「哈哈哈山顶洞风格吗，怪不得小陈在荒星住得那么适应。」
弹幕比陈舟提前认出“自己家”门。
别墅区家家户户，隐私等级拉到最高，“小蜜蜂”没打码的建筑，只可能是陈舟自己的房子。
陈舟目瞪口呆。
眼前高耸的山头——这，是“自己家”？
看看左邻右舍，虽说也追求复古，有的偏中式、有的偏西式、有的不中不西……好歹看得出是房子！
“小船？”
“啊，哦，欢迎大家来我家做客。”
呃，怎么开门来着？
感谢高科技。
本人直接就是钥匙！
“滴——”
开门瞬间，家居系统播报第一条消息：请房主记得缴纳前两年的物业管理费。
陈舟表情裂开：18.8万？！
抢钱呢！
“你家……”聂昭出声，“好热闹啊。”
五花八门的机器，稀奇古怪的模型，还有——
陈舟无比眼熟的小轿车、Suv……
三蹦子？
机车？
老头乐？
都没有牌照。
品牌也不认识。
「收藏这么多仿古车！」
「卧槽！“惟一可”！都是正牌的吗？」
「肯定是啊，谁敢造假“惟一可”！」
「有钱，我说累了！」
堆积的杂物，屋里都无处落脚。
众人面面相觑。
经纪人低声提议：“不如请家政先收拾一下？”
陈舟赶忙点头：“好！”
“山头”内别有洞天。
上下好几层。
有足够空间收纳收藏物。
几人来到后院。
空荡荡的，很开阔。
陈舟心情一松：还好还好，没塞乱七八糟的东西！
转头对弹幕笑笑：“过几天直播改造花园，大家期不期待？”
他心知，水友想看的不是他这张脸，而是绿植鲜花。
离开4848星前，他调查到“自己家”拥有独立的院落，便确定在首府星的直播主题。
在现代，家居改造、打造花园一类题材很是火了一段时间。
星际网友应该也爱看的吧？
「要在院子里种花吗？」
「好耶，我可以抄作业了！」
「@博爱党：？？人话？」
看弹幕互动，陈舟禁不住笑出声。
穿书以来，直播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这些天没弹幕，少了好多乐趣。
家政仿生人速度很快，敲开陈舟家门。
高效率整理收藏物。
后院基础改造也一并交给他们。
种植所需的植料、营养液等，刚从平台下单，今晚才能到。
暂时种不了花。
经纪人安排的行程，后面几天有几家代言，需要拍摄宣传物料。
「终于有代言了！」
「哪几个牌子，我去支持下。」
这个月欠的时长很多，关于代言宣传一事就在镜头前讨论——不会涉及到商业机密。
陈舟看到弹幕询问，可疑地沉默。
没多久，网友知道他代言的是——
“天牧2024”；
“翔梦”；
“绿之韵”。
「？？？」
「一个么听过。」
「经纪人拉的什么乱七八糟资源？」
「查了查，天牧跟翔梦都是拉尔夫旗下的。」
「不知道卖的啥，但拉尔夫很牛逼，每个子品牌代言费都超高！」
「天牧是牧场，养自然猪牛羊，翔梦专门饲养禽类，鸡鸭鹅鸽子什么」
「绿之韵？」
「没查到。」
陈舟默默望天。
跟经纪人抵达最神秘的“绿之韵”基地。
是……
主打牧草跟绿化草坪的机构，由首府星纯净森林主导！
蔚为壮观堪称科幻的牧草工厂里，陈舟戴着微笑面具摆拍、说台词。
个人直播同时在继续。
毕竟他的直播间流量很大！
也是一波宣传！
「好搞笑啊」
「哈哈哈」
「很好，陈哥代言牧草，完美契合人设！」
「松了一口气！真怕陈哥代言奢侈品什么的，好怪」
“天牧2024”跟“翔梦”在同一园区。
省得陈舟多跑路了。
虽说，拉尔夫财团总部远在尤罗塔星系，但生鲜一类不适合长途运输，因而几乎在每一个经济发达的星球，其都有建立养殖工厂。
「天牧肉卖得比其他家更贵，有啥特别之处？」
「宣传不是说了，他们家鸡鸭牛羊吃的自然牧草。」
「我都吃不起自然牧草（哭」
“天牧2024”、“翔梦”跟“绿之韵”已达成战略伙伴关系。
饲料都从“绿之韵”买的。
不过，这个跟陈舟无关。
他只用专注拍宣传片——
“牛与牧草的命运邂逅”；
“猪的幸福一生”；
“公鸡与母鸡们爱的结晶——鸡蛋，从产蛋器到餐桌”；
“鸭子的终极梦想：做一只名垂青史的烤鸭！”
陈舟：“……”
神神经经的。
很怀疑做广告设计的人精神状态！
然而弹幕直呼有趣！
「吃自然牧草，牛奶肯定更香。」
「当猪真的好快乐，零食居然有豆腐渣！」
「我也只吃得起鸡蛋了。」
「吃不起，这个鸡蛋比一般鸡蛋贵三倍QAQ」
「啊，烤鸭！看起来好好吃！求陈哥分享(﹃)」
“名垂青史的烤鸭”由聂昭友情出演……
烤鸭的厨师！
遗产网保留不少菜谱。
在星舰上无聊，陈舟“翻译”了许多分享给聂昭。
于是，自带调味料、果木什么的——翔梦负责人提前询问，能否现场演示一遍美食制作，以提高广告吸引力——就在拍片现场，尝试烹饪一只烤鸭。
非常成功！
广告设计师闻着烤鸭香，灵感爆棚！
“励志鸭生”摇身一变变成“鸭子的终极梦想”！
算上陈舟、聂昭跟经纪人，在场人类不超十五人。
一只烤鸭勉强够分。
待客礼节周到、工作严谨的合作方，控制不住发出惊呼。
“竟然一点也不腥！”
“好……好吃！”
“这个油脂，绝了！”
烤鸭皮色焦黄、油光闪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任谁看了、闻到，哪怕不爱吃/没吃过鸭子的，都不由自主地咽起口水。
陈舟分到一整只烤鸭腿。
鸭皮薄而酥脆，少许油脂肥而不腻，层次丰富而浓郁的美妙味道，从齿舌间扩散到整个口腔！
腿子肉细腻不绵软，劲道而不柴。
果木味，炭火气，鸭油爆香，完美融合一体！
「！」
「哇！」
「哇哇！」
「我宣布烤鸭是最好吃的美食没有之一」
「别屁话！都宣布多少次了你。」
「狂咽口水，然而我素食（哭哭」
「反正是数据……早就破戒了！」
翔梦工作人员恋恋不舍送别陈舟一行。
并赠予屠戮好、处理干净的鸡鸭鹅鸽子等。
陈舟暗暗开心：又有口福了！
只吃一只鸭腿实在不过瘾！
可惜工作没结束，不能立马回家吃好吃的。
到首府星的蔬果工厂。
拍摄几段公益广告，旨在扩大蔬果工程的影响力。
作为“新事物”，不是所有人都能第一时间接受。
主要是年长者，或多或少有些顾虑。
毕竟，当前蔬菜价格不菲，水果更是堪称天价……当然了，官方承诺，争取两年内让蔬果降价到普通人都能消费得起的水平。
宣传目的在于消除大众误解。
于是，几段广告内容，呈现如下——
失眠老太太，吃了菠菜、芹菜、甘蓝菜，睡眠一天比一天好，不再郁郁寡欢。
失魂症发作的中年人，早起一杯花茶，正餐吃着红薯和粉条，心不烦、意不乱，不再易燥易怒了。
腿脚不便的老头，喝牛奶、吃南瓜胡萝卜，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
得稀罕病的年轻人，吃着鸡蛋、豆制品，瞎掉的眼睛恢复视力，振作起萎靡许久的精神，对未来充满希望。
陈舟：“……”
庆幸不是他扮演老太太、中年人、老头！
以画外人的视角，念着蔬菜、水果各种好的台词。
还是好傻！
跟过来的聂昭，由于其突出的外表形象，被导演惊为天人。
邀请他扮演“得稀罕病的年轻人”。
聂昭欣然点头，演得可卖劲！
陈舟忧心忡忡。
公益广告拍成这样真的可？
太夸张了！
不会违背广告法吗？
很快，经纪人打消他的顾虑。
第114章 二合一
经纪人分享一段十多年前的经典广告。
同样公益性质。
推广针对失魂症患者的某型营养剂。
广告片主角, 作为失魂症患者，服用几剂营养剂后，病症不药而愈, 霎时精神抖擞, 愁容变笑脸，一口气吃着几十斤的合成食物。
迅速从清瘦羸弱的少年，蜕变成威武雄壮的大汉。
突遭太空风暴，体能、异能爆发，他一跃而飞出星舰，左勾拳右勾拳, 锤爆一颗颗流星！
陈舟目瞪口呆。
这、这……
星际人类居然喜欢这么浮夸的东西吗？
半晌，瞅到短片角落一句不甚起眼的免责宣言：“本片仅作宣传，并非展示产品实际效果。”
经纪人表示：只要免责宣言到位, 不算虚假广告。
“……”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广告正式发布前, 都得提交监管部门审核。
陈舟不再咸吃萝卜淡操心。
“得稀罕病的年轻人”聂昭跑到跟前问：“小船我演得好不好？”
陈舟忍俊不禁, 竖起大拇指：“奥斯卡影帝再世！”
聂昭：“奥斯卡？”
陈舟懒得费口舌解释，话锋一转：“你怎么没接代言？”
好歹也是年度网红No.2，肯定有不少商家找上门的。
聂昭摇头：“我没打算成为公众人物。”
“啊。”
陈舟突然反应过来：“荒星改造”彻底结束，原文主题内容已经完成……那么接下来, 主角的路要怎么走？
想开口问问对方的未来规划。
“可以了。”
经纪人提醒宣传片拍完了, 现在回……
回陈舟家的公司“梦香”总部，跟新任总裁楚阳平谈些事。
陈舟有点头大。
公司决策、发展路线什么的他一窍不通啊！
“你好, 小陈先生。”
楚阳平出乎陈舟预料的年轻, 天生笑眼、笑唇, 看起来就很好说话。
他第一句话：“我是你的老粉。”
瞬间让陈舟的神经没那么紧绷了。
“你ID是什么？”
一秃噜嘴，脱口而出。陈舟有些懊恼。
不等“撤回”问题, 对方顿了顿，坦诚回答：“宇宙是一个巨大的饭桶。”
陈舟：？
很少在直播间发言的ID，却叫人印象深刻。
“碗莲，毛藻，中毒？”
饭桶……啊不是，楚阳平故作夸张语气：“黑历史，求别提。”
陈舟“扑哧”笑出声，关切地问：“碗莲现在长得怎么样？”
楚阳平当即分享他养的碗莲：“马上要开花了。”
说：中间收过莲子，给莲藕翻过盆，一盆碗莲成功变七盆，送出三盆给亲朋好友，结果被养死，气死他了！
陈舟心有戚戚。
这类情况，他经历过好多回。
亲戚看到他的花/多肉好看，伸手讨要也不好不给。
结果人家拿回家，就当一次性鲜花看，完全不用心养护……死了还“好心”把花盆送回来，可把他心疼死！
不是说一棵花多么值钱，关键是他投注其上的时间、精力与情感，被辜负的感觉很不爽！
楚阳平一通诉苦迅速消解彼此间的陌生。
话题从鲜花，发散到花香，自然而然联系到公司主营业务上。
“梦香”主打香制品，经过大伯几年努力经营，业绩每况愈下。
“……”
不过，陈舟成名后，哪怕他从不提起自家，“梦香”不免随之水涨船高、情况急遽好转。
楚阳平有魄力、有野心，道：“传统人工合成香，已经走到头了，趁现在绿植兴起的浪潮，我认为公司应当及时调整赛道……李大`师的‘栀子香氛’，就是个很好的范例。”
简言之，要四手抓：
一手“传统”香制品，稳定市场，暂时还不能放弃；
另一手用相对廉价的绿植，打造平民日用香，比如黄荆子，目前实验室成功研制出“黄荆一梦”，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梦香”作为中微企业，历来走平价路线；
一直想要冲击高端制香市场，几度失败！
如今陈舟培育出芳香植物，是个难得的机会！
第三手抓的便是高端香水/精油/香氛。
花香系列茉莉、栀子、薰衣草、迷迭香等，果香有橘子、葡萄、柠檬等。
第四手，也是“梦香”最初起家、后来逐渐没落的“药香”业务。
楚阳平有意跟李药合作。
陈舟闻言直接道：“李大`师恐怕对制香没什么兴趣。”
楚阳平微笑：“总得试试，‘药’字资格总不能浪费。”
陈舟迟疑：“你意思让我开口？”
楚阳平否定：“不，只是想要一个能跟李大`师面对面交谈的机会。”
这样……
陈舟说：“我问问吧。”
只是传个话，倒也不过分。
李药主意坚定，只怕楚阳平说服不了他。
给李药发完消息。
陈舟提起自己的顾虑：“你想我提供制香原材料？”眉头微皱，“我一个人恐怕没那么大精力。”
楚阳平摇头：“只要提供实验所需的植物样本。”
赶在同行前推陈出新就是赢！
陈舟心情一松，不自觉笑：“样本可以管够。”
当然，哪怕是“自己家”公司，该走的程序依旧要走。
经纪人出面谈判，确定样本植物的定价，后续合作都得有个章程。
订下合同。
忙忙碌碌好几天，总算处理完所有正事——除学业问题尚无着落外。
陈舟精神放松，舒坦地瘫在吊椅上。
吊椅也是原主乱七八糟的收藏品之一。
别说，真的好舒服！
“小陈哥，你家好有钱！”
苏靓爽朗的笑声从“半山腰”传来：“刚签的约，就打来500万！”
陈舟惊讶：“李大`师真的签了？”
顿时不好意思，连忙道：“虽说是陈家公司，但……”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直说心里的想法，“我没有道德绑架的意思。”
苏靓被逗乐：“小哥才不会被谁绑架，被楚总的诚意打动而已。”
就差没直说陈舟没那么大脸。
陈舟没在意被调侃，不由得好奇：“什么诚意？”
楚阳平没强求李药加盟“梦香”。
单纯作为编外技术指导。
签的五年约，每年帮忙推出一种新品药香。
概括就是：李药每年卖一份药香配方，20年买断，相较给的待遇，完全不苛刻！
苏靓得意洋洋：“小哥可是有不止五个药香的构思，正好需要一个渠道方便向大众推广。”
比如“栀子香氛”，单靠李药自己制作，一年卖不到几百份。
与他原本的构想，帮助出身普通、没多少资源刚觉醒的异能者，在结果上相违背了。
有“梦香”这样老牌、正规的药香公司推广，“栀子香氛”定能造福无数人！
陈舟忍不住感慨：“李大`师好有情怀！”
苏靓笑：“因为受过很多人帮助嘛！”
听起来很有故事啊！
不等陈舟探问，苏靓巴拉巴拉说起李药关于药香的其他构思——
苏合香油、苏合香树皮等药材调配的“开窍香丸”讨论过很多回，无需赘言；
用荆芥、百里香、刺蕊草等唇形科的草和花，经数据推演、目前效果已确定的“调和香”，能缓解异能失感综合征带来的狂躁反应。
然后是薄荷为主要成分，针对普通人心烦意乱、躁郁不安等等，谈不上病，但日常总会遇到的不适感；
暂定制成精油，可涂抹在太阳穴、眼皮、脖颈等部位；
不适感严重，调成饮品服用，效果更好。
苏靓打趣：“对晕船晕火箭也很有用，小哥得感谢你……本来卡在瓶颈上，被你突然激发灵感。”
陈舟睁大眼睛：“这不是……”
吞回“风油精”三个字。
于是，李药采纳陈舟的建议，本来打算起名“舒服精油”改名“风油精”……啊不，是“风精油”。
配方有差异，不好直接叫“风油精”。
陈舟开玩笑建议：要不再来个“清凉油”、“花露水”，对普通人都有用。
李药沉吟片刻，居然真的点头了。
“……”
“小船，外面也改造好了！”
“诶？好！”
不能偷懒了。
这个月直播时长真的不够了！
陈舟伸了个懒腰，开启直播——
直播打造花园居所。
「终于开始了！」
「播日常虽然也不错，但没有绿植和花花，还是少了些意思。」
「现在干嘛？」
陈舟扬起嘴角：“先给大家展示规划图……”
召出家居系统光屏，让直播间水友都能看到。
“咦？”
「怎么了？」
陈舟没回答。
消停好些天的系统，询问：是否将“家”设置成3号营地？
不懂。
第一天到家怎么没提醒？
转念明白：可能在家政改造前，家里不存在适合植物生长的植料，因而不符合营地标准？
不重要！
设置3号营地，以后回到4848星，也能“监控”家里植物的生长情况。
虽说，家居系统跟光脑联网后，同样可以监控，却没法像“快捷通道”那样直观显示每一植株的状态。
而且等他升到SS级，可通过“操作”隔空打理花草！
棒！
陈舟很高兴。
可惜，不方便跟弹幕分享。
就继续他的话题：“后院大体这样规划，这一排全日照，打算种……”
家居系统真的方便。
显示每个区域、每一天光照情况。
植料不光铺满院落，部分院墙也有铺设，以及房子外墙……整一个“山头”表层，都可以种花！
最新型植料，由绿化研究所合作机构推出。
种类多样，保水的，透气的，保水又通气的。
拟态泥炭土、拟麦饭石、拟水苔……五花八门。
陈舟捏起一把泥炭土：一团一团的结块纤维，跟真正的泥炭土一模一样啊！
高科技真方便。
“小船，先拆哪些包裹？”
是从4848星跟货船运来的花草树木苗。
省得从种子催芽，浪费时间。
闲来无事的聂昭几人，积极帮忙打下手。
陈舟瞄着虚拟屏规划图：“先从树开始。”
考虑到也许不常在家，选择植物应当低维护、适应环境、多年生、好养活但不轻易泛滥。
作为亚加首府的惠灵星，至少陈舟家所在区域，过去几年的气候环境，堪称舒适宜人。
而大多数情况，人觉得舒服，植物自然也会舒适。
因而可选择面很广。
除个别极端怕热/怕冻的，已解锁植物，大多适合这座院子。
鉴于弹幕有想“抄作业”的，陈舟一一作起介绍：“合欢大家很熟悉了，这回种的是姬合欢，控制根系、定期修剪，不怕长得太大，抢夺其他植物的空间。”
含“姬”的植物，往往都是袖珍款。
很多人喜欢用碗大的盆养姬合欢，打造微型盆景。
不过，如果地栽不控养，姬合欢照样长得很大。
然后是香樟。
打造花境，不能光有花，也得足够多的绿色衬，才有意境。
而且香樟驱虫……虽然更多的是心理安慰。
现代家里也有香樟，虫子没见少。
蜡梅、桂花跟红枫，庭院标配树木。
陈舟运回的都是个头最大的，刷上20倍速，或许在文化交流节期间，赏到红叶、闻到桂花香！
这几棵正常长势相当慢，不用特别打理，自然长成的株型，观赏性就非常好。
同时移栽白兰花。
白兰花马上要开第一波花，花香随风，飘荡很远。
算是……养花人的小小虚荣心。
无论谁闻到花香，喜欢的、讨厌的，都不由自主地驻足，探寻香味从哪里飘过来。
陈舟吭哧吭哧“挖土”——植料并非真正的土，技能不大好使——给半米高、分枝有五六根的小树，栽到墙角。
「这个好眼生。」
“美丽笠桐，俗名‘帽子花’……对，花朵有点像小帽子，很可爱。”
上一轮抽卡抽到的，当时对“美丽笠桐”名字感到陌生。
直到长出好几根分枝，仔细观察株型跟叶片，突然认了出来。
陈舟在现代的一个邻居，平常喊她“三娘”，其实没亲戚关系。
家里种着这么一棵……是从镇子绿化带，挖回家里的。
有点无语。
后来看到开花，感觉特别，就识图上某宝搜索，知道其名“帽子花”。
帽子花作为小灌木，特别爱分枝，枝条笔直，辐射成伞状。
花朵顺着枝条，一串儿一串儿地绽放。
颜色粉不粉、紫不紫的……气质独特。
美丽笠桐抽到好几株，便挪移一棵到自家院里。
另一个跟帽子花同时抽到的，陈舟第一时间也没认出来的“珍珠绣线菊”。
并非他印象里，开花跟小绣球似的绣线菊；
其另外的名字更为人熟知：喷雪花。
或者叫“雪柳”，树枝似柳条。
早春开花，“柳枝”如同披着雪，“喷雪”二字非常形象。
栽个一长排，开花绝对美丽壮观！
喷雪花长势很快，陈舟扦插、扩繁好几十根枝条。
在设计的过道两边，各栽五六根。
点缀的小灌木，比如茉莉、迎春花，都是“熟面孔”，不用多说。
至于杜鹃、山茶，暂时没能筛选出普通的品种，陈舟不舍得丢在家里自生自灭。
通往房门的过道搭起花架。
一前一后呈斜对称，种植着紫藤。
扦插的紫藤长势迅猛，两株都超过1.5米。
说不准，到陈舟离家前，鲜花走廊就能形成！
「怎么没有紫薇？感觉是最好养的木本花卉了。」
陈舟回答：“紫薇得时常打理，否则株型乱糟糟的不好看。”
其实是他低估“自己家”院子空间，对紫薇也没多喜欢，就没列在计划里。
树苗种植完毕。
重头戏来了。
全日照位置种蜀葵、大丽花、金银花、洋桔梗等；
半日照栀子花、一些菊、百合、石蒜、宿根风铃草……
背阴种玉簪、落新妇和苦苣苔等。
墙根修饰凤尾蕨。
不同的花之间点缀狐尾天门冬、银叶菊、金边吊兰、各种观赏草。
墙壁打造垂吊花海，比如蓝雪花、风车茉莉，日照不长也不短，足以保证开花。
穿插着花叶络石、黄金络石，以及色彩缤纷的一堆鸭跖草。
在春秋长日照、夏季短日照的区域安置花架。
花槽栽种皮实的多肉，如子持莲华、秋丽、胧月、加州落日、淡雪、绮罗等。
大盆的群生老桩，相当霸气。
装备防雨罩，只要不是连绵长期的雨水，不担心死亡。
地被也很重要。
虽说绿化研究所推出园艺机器人，可帮忙修剪花草，不过……
陈舟思考再三，没有栽草坪。
全用各色草花代替。
虽说，多年生草花更省事，但也有些一二年生自播能力很强的，被陈舟挑选、移栽到院里。
多年生如石竹、芝樱无需细说。
自播能力强的有金鱼草、柳穿鱼、安徽羽叶报春、风铃草等。
说到地被，最少不了的是矾根。
这么久，陈舟合成、筛选、抽卡解锁超百品种。
很奢侈地每一种来个几十株！
对，就是奢侈。
在现代，矾根平均几块钱一株，来个什么“随机20色”套餐也就五六十块。
然而，想一次铺满半个院子，起码得砸下去好几千！
陈舟怀着微妙的得意，一口气给四分之一的地面铺上矾根。
——考虑到在家要待好几十天，刷20倍速，足够矾根再繁衍一波。
矾根颜色多变，就算铺满地面也不显得单调。
矾根遮不到的地方，陈舟种上苔藓。
没有苔藓，花境就少了味道。
不起眼的犄角旮旯种上某些多肉。
没错，是多肉！
长得像草、名字也带草的黄金佛甲草，跟一般景天科不同，喜欢湿润，对光照要求也不算高。
当然啦，多晒晒太阳，叶色金黄更加漂亮。
黄金草叶间盛放星星点点黄金色花，十分亮眼！
另一种薄雪万年草，相对来说，对光照要求更高、对水分需求更低；
所以种在高透气的植料区域。
晒太阳，叶子同样金黄，闪闪发光的感觉。
等到温差大的季节，叶子、茎条透出珊瑚粉，颜值突出！
薄雪万年草生存能力强悍，落地就活！
作为地被，不要太优秀！
还有“小球玫瑰”，以及“小球玫瑰锦”。
长年黑紫的迷你多肉，颜色不受星际人喜爱，但陈舟很喜欢。
娇娇小小的叶子，一簇簇如同一朵朵迷你玫瑰。
一开始，陈舟老是养不好小球玫瑰，明明听人说，小球玫瑰特别好养。
后来发现，是给水太少。
尤其在夏天，他以为小球玫瑰跟其他多肉一样休眠，直接断水……就断枯萎了。
小球玫瑰不像黄金佛甲草那样耐湿润，但只要不积水，地栽反倒比盆栽长得更好。
由于长年不掉色，光照少一点，只要不少到徒长的地步，基本没啥影响。
「好邪恶的颜色！」
「抛开颜色不谈，其实蛮可爱的。」
「这里@小球玫瑰锦。」
陈舟笑着打趣：“怎么能说可爱？请叫它‘龙哥’！”
小球玫瑰，aka.“龙血景天”。
换一个名字，气质顿时不一样了！
跟小球玫瑰锦挨在一块儿的是一款小众锦类多肉：亚特兰蒂斯。
不出状态，色调多黄白，叶心透出少许绿；
出状态，锦叶泛着胭脂色，绝美！
不仅美在颜色，株型、叶型也很特殊。
叶子有些蝴蝶翅膀的感觉，边缘呈不锐利的锯齿波浪；
紧凑的叶片聚拢成玫瑰花形状，更增添一份美感！
之所以说“小众”，陈舟当初对多肉最上头时，每天一空闲就游荡各个平台、多个多肉直播间，从没看过有卖亚特兰蒂斯的。
甚至“亚特兰蒂斯”，还是另一款名“奶油黄桃”多肉的外号。
有一次他搜索地被推荐视频，看到博主地栽的亚特兰蒂斯，被小小惊艳到！
果断下单。
那会儿可没法像现在这般，直接栽上大一片。
亚特兰蒂斯植株小巧，5cm的盆，一盆小十元……大面积种植，种不起！
陈舟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感慨：绑定这么个养花系统，真的太幸福了！
说回花境。
少不了流水、湖泊……呃，小池塘。
以莲、睡莲为主，容易泛滥的水草姑且算了，撒一把满江红、红毛丹，搞定！
“小溪”跟莲池间搞了个假山。
填充植料种上筋骨草什么。
假山是网购的合成石头；
陈舟也从4848星带回青石花盆、干枯的树干等。
拿来造景。
给花园增添些意趣。
其中，掏空的树干塞满各色长生草。
也是多肉的一个家族。
陈舟养过的长生草不多，简单粗暴的印象就是……确实长生。
关键是超耐冻，在他老家，露天过冬毫无压力！
至于夏天……卫星城历史最高不超过32度的气温，长生草度夏根本不是问题。
唯一的缺点——陈舟认为的——颜值低。
暗沉沉的色调，由于叶表哑光质感，很容易吸附尘埃，总给他灰头土脸的感觉。
可能单纯他不爱这一类薄叶多肉，除长生草，还有“法师”，感官都一般般。
但，长生草在枯木间造景，搭配丑不拉几、评级却相当高的几种大戟，盆“土”点缀薄雪万年草，看起来颇具野趣。
摆在吊椅附近，气氛感拉满。
伸手可及的庭院桌，摆设着仙人球和小型芦荟。
……
按照规划，院落的花草树木都已种下。
有许多细节，得慢慢调整。
不急。
陈舟转移“阵地”，开始“爬山”。
既然房子是“山头”，不想花钱花精力推翻重建，那么只有绿化到底了。
要不，整个光秃秃的黑山，看着多丧气啊！
第115章 二合一
「这么大的山, 种满要好多花吧！」
「想象一下开花时的模样，天，得多好看！好羡慕陈哥的邻居！」
「搜搜别墅价格, 你可就不止羡慕了！」
陈舟走出家门, 围绕“山头”转悠几圈，不时轻点着家居系统的光屏。
嘀嘀咕咕：嗯，这一面常年全日照，这一小片死角几乎全无直射光，这一边夏季早晚有光照……
很快心里有了章程。
正如弹幕所说的，“山头”地表面积太大, 全部种花，他也没那么多花苗，除非现在催芽。
算了, 不用那么麻烦。
“山”主题色为绿看着最顺眼。
拟定种植生长速度快、攀爬能力强但也不会轻易泛滥（强调）的绿植。
背阴面爬山虎；
向阳面花叶蔓长春；
阴阳交错的区域种常春藤。
“地中海”一圈种上金叶过路黄，同样多年生、蔓性草本, 耐寒耐热养护简单, 草如其名叶子可变金黄，叶形如同迷你蒲扇、圆圆的特别可爱，是一款观赏性很强的地被植物。
陈舟算着倍速生长，给每一株藤草留下充足的生长空间。
没急着一下子让“山头”全绿。
主题色调确定完毕了。
随即是细节修饰。
以草花为主。
挑选标准得稍微耐寒……毕竟“山头”不像庭院, 有控温装置。
虽说No.4卫星城整体不冷, 查看历史天气，偶尔也会飘个半天小一天的雪花。
打造花园, 不能想着一劳永逸；
可陈舟自知, 这一趟离开惠灵星, 或许两三年不再回来……尽量降低花草的替换频率。
万能的石竹、芝樱、矾根再度出场，且不过多描述。
搭配着筋骨草。
筋骨草真的优秀, 耐寒耐热耐半阴也不怕暴晒。
山头那么大，就这么几个品种，未免单调。
于是——
常年全日照的山坡，种上太阳花。
单瓣不够精致，胜在自我繁衍能力强，而且五颜六色的，远看也不差。
穿插种植补血草（勿忘我）。
靠山脚，栽个一圈鼠尾草。
鼠尾草跟它“亲戚”筋骨草相似，耐寒且耐热，花期长达几个月。
分散栽着几株园艺向日葵。
深浅不一的金和黄，丰富“山头”色彩层次。
比如“黑心”，是人们印象里最经典的向日葵形象，金色灿烂、阳光明媚；
“柠檬”清新、“奶油”仙气；
焦糖色“油画”，暗黑炫酷，别具一格；
“泰迪”重瓣层层叠叠，花瓣呈现絮状，毛乎隆冬的温暖治愈。
山脚用拟石块、拟麦饭石等造景。
选相对耐冻的仙人球科植物。
团扇一类，顾名思义，分枝卵状、形如团扇，比如大家最常见的各类仙人掌；
点缀着仙人球界开花“劳模”，以丰花勤花、花大美丽而著名的各色绯花玉。
犄角旮旯有些空地，填补些夏堇。
其正式名不那么正式，叫“蓝猪耳”。
可能叶子有些像猪耳朵？
植株小小的，一簇簇生长，开着袖珍的小喇叭，花色红、蓝、紫，色彩也算多样。
“海拔”高的区域，陈舟选的原生生境以山坡、高山为主的几款草花。
比如铁筷子、耧斗菜，名字听着都不大中听，却各有各的美。
铁筷子很有毛茛科的气质，蛊系冷艳美人的感觉。
而耧斗菜，比起花，陈舟更喜欢它的叶，裂叶很像羽毛；当然了，它的花也别有气质，花萼包裹着花瓣，犹如巧手打造的风铃，雄蕊特别长，伸出花瓣外，为温婉秀丽的花朵增添些许锋芒，一种很有性格的美！
铁筷子跟耧斗菜，都属于耐看型，越细看越觉得惊艳！
二者习性也是相似。
耐寒怕暴晒。
可，相较很多高原植物，比如“岩氏”兄弟姐妹——岩须、岩匙、岩扇、岩镜——耐热性要好出很多。
只要不在极端环境，都算是好养的。
因而陈舟为铁筷子、耧斗菜挑选夏天背阴、其他季节半日照的区域。
同样光照条件的半山坡，种上香雪球。
铁筷子、耧斗菜玲珑小巧，距离远不容易看清。
香雪球则正如其名，开花一团团的，星星点点白花，远看如一颗颗雪球；
至于香味，没晒到太阳就不明显，光照久了，味道逐渐浓烈……嗯，差不多油菜花的气味。
只要气温合适，香雪球就会一茬接一茬，长期不断开花。
还有龙胆花。
作为高原花卉，按道理也是偏好冷凉，经不住夏季酷热暴晒。
但陈舟实际体感，只要不超过35度，不在三伏天正午被阳光暴晒，及时浇水、千万不能积水，度夏还算简单。
龙胆一定要见到阳光才会开花。
陈舟干脆让它待在山头，一年四季几乎全日照。
反正自己家从没有过飙到35度高温的时候。
“差不多搞定……”
陈舟回到地面，站在家门前的行道，打量着“山头”。
「……还是好秃。」
“不能种得太满，等我刷个二三十天的倍速，山上就热闹啦！”
「满天星那么好看，咋不种些？」
「满天星怕冻，不一定挨得过下雪天。」
「美女樱！陈哥你冷落她好久了！」
「对哦，美女樱很适合这边气候吧？」
陈舟摇头：“卿本佳人，奈何……太招红蜘蛛了！”
等他不在家，远程遥控园艺机器人，施肥统一、简单粗暴。
美女樱就容易白粉病。
感染红蜘蛛、白粉病，可就是一个传染俩！
麻烦。
同样理由，所以招虫子的菊科种得也很少。
至于向日葵……实在好看，舍不得。
而且蚜虫比起红蜘蛛好控制多了！
其后的日子，到文化交流节开幕前，近半个月，陈舟每天微调着花草。
比如金银花从院子移到“山头”，换种同属忍冬科的红王子锦带花。
院子里浅/冷色调偏多，感觉不够喜庆。
红王子锦带花，作为灌木，容易控制株型。
花朵跟小炮仗似的，满枝头绽放，红红火火，从春天开到夏末。
莲塘和假山一圈空荡荡，略微不协调。
分散栽种不同花色的美人蕉。
红花热烈；
黄花明艳；
美人蕉大叶子也好看。
花廊、过道两侧少了修饰。
陈舟斟酌过后，种上鸢尾兰。
不是常见的大花鸢尾。
而是一类小鸢尾，统称“谷鸢尾”，外号“玉米百合”。
陈舟倒没觉得多么像百合，至于为什么叫“玉米”，或许其叶子跟出土没多久的玉米有些相似？
当前，解锁的谷鸢尾，主要有三色。
一个亮黄，给人一种热情的感觉；
然后是白色，白的其实有好几个品种，其中“蓝冰”，花心奇异的靛青色，冷艳逼人！
最独特的是绿松石谷鸢尾。
名副其实，花朵呈现绿松石的色彩。
说不出来的神秘、梦幻，清风拂过，袅袅娜娜，仿佛误入人间的小花仙！
谷鸢尾不耐冻，不过将将0度的温度，可能稍微影响生长，不至于冻死。
比不上德国鸢尾皮实，但整体也算好养。
正好过道、花廊用拟火山石、拟砂等颗粒铺就的，契合其原生生境，贴着边沿直接栽种。
高科技灌溉系统无需担心积水问题，不用太怕烂球。
后来，陈舟将喷雪花和部分迎春花移栽“山”上。
“山”上一点树都没有，总觉得有些欠缺。
可也不好真的种树，一棵两棵显得突兀。
如果种太多，真就搞成山林……植料厚度不足，恐怕树根抓不牢，万一“滑坡”可就搞笑了。
喷雪花跟迎春花根系浅，正适合这样的“山坡”。
待到迎春花盛放，炽烈的明黄也为“黑山”增添一份活泼。
庭院原本种植喷雪花的位置，填补迷迭香跟除虫菊。
增加整体的层次感。
迷迭香、除虫菊还是鼎鼎有名的驱虫植物……自我安慰。
陈舟种的白花除虫菊，据说菊酯浓度高。
好歹不像以前种的红花除虫菊，可能生蚜虫了！
白花颜值偏低，姑且给院子增添一些野趣。
假山跟美人蕉中间，加种两棵小花溲疏。
开花很像绣线菊——不是喷雪花，是黄金喷泉绣线菊——挂满树梢的花球，如同小绣球。
很是清新可人。
美人蕉冬季枯萎，直到阳春重新发芽。
栽了小花溲疏，冬春这一片就不显得荒凉。
连接花廊的走道，跟室内一样自动调温。
种些短日照、怕冷的盆栽。
比如彩芋、花烛一类的热植；
全是观叶植物不免单调，搭配些开花美丽、花形似牡丹的大岩桐。
大岩桐作为苦苣苔科的一员，是少数开花性好、却超级耐阴的植物。
说起来，也算多肉吧。
块根植物，叶插成活率却相当高。
最大的毛病，就是怕冻。
陈舟盯着走道空白的墙面，灵感爆棚。
再请家政小小改造。
聂昭帮忙，用异能拼接樟木板，固定在墙上。
上方一排直接板植石斛。
中排小盆栽，包括大岩桐、虎耳草。
虎耳草圆溜溜的叶子，“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
不同品种，其叶子色彩、纹路各有不同，多样性虽不如矾根，但也看头十足。
怕冷也怕热，好在耐半阴，种在温度恒定的走道就很适宜。
下方悬挂两排十二卷。
作为多肉，十二卷不耐暴晒，这边早晚阳光恰到好处。
陈舟网购一些什么什么高能材料制作的……乍一看就是个“奶茶盖”。
尺寸刚刚好，罩在十二卷花盆上。
「为什么搞这么个盖子？」
陈舟拿起一盆“黑肌玉露”，给网友展示细节：“大家有没有感觉，这颗比起在4848星时，叶片更通透？”
「……有吗？」
「没注意。」
「好像变胖了些？」
「确实，之前灰扑扑的，现在感觉好干净。」
陈舟微笑：“因为运输过程中一直被闷着……”
现代很多花友，就喜欢“闷养”十二卷。
“奶茶盖”盖住，水汽蒸腾、散逸不掉，增加局部的空气湿度，反被十二卷吸收，从而叶片变得饱满、更加通透。
植株水灵灵的，视觉上自然就干净了。
闷养有利有弊。
弊端在于闷过头了，高温高湿有几率造成植株腐败。
所以陈舟定制的“奶茶盖”，顶端有个小机关，可以远程控制开关，方便给十二卷偶尔透透气。
“小船，棒棒冰~”
聂昭递来符合陈舟印象的“棒棒冰”。
“想要什么口味？”
陈舟眼睛一亮：“还能选口味？”
聂昭笑：“砂糖橘味，西瓜味，可可味，绿豆……”如数家珍，一口气念出十多种口味，“生姜冰糖味。”
生姜冰糖味什么鬼！
陈舟腹诽，嘴上却是捧场：“都好想吃！”
「我也好想！」
聂昭不假思索，挑出每一种口味的棒棒冰，从中间掰断：“你一半、我一半！”
苏靓陪李药出门购置制药材料；
詹姆斯跟小羊这几天更是神出鬼没。
家里只有陈舟跟聂昭，两人吃独食不要太爽！
“这是什么纸？”
陈舟咬着棒棒冰的包装，想吐却吐不掉，沾在舌头上。
聂昭回：“没事，合成可食用的粉纸。”
陈舟恍然：就是糯米纸咯？
没啥口感也没味道，不影响棒棒冰的风味。
“生姜冰糖味居然不错？”
比起糖醋姜口感更硬更脆，冲味削弱了些……一口接着一口，相当上头。
聂昭被夸得飘飘然：“再尝尝这个，黄精味。”
不！
丑拒！
9月29日，距离文化交流节开幕不到两天。
陈舟的庭院，会开花的植物，几乎同步盛放。
大概……
突然换了个环境，气温早晚清凉，中午微微热，受20倍速的影响，花草树木们被迷惑，以为到了该开花的季节。
陈舟走过花廊，游逛庭院。
身旁，聂昭很给面子，一会儿赞叹这个区域美，一会儿夸夸那一片布局巧思。
吹得某人洋洋得意。
弹幕大多也在夸……或者说，羡慕嫉妒恨。
想要大院子！
想要种满院子的花。
直到一人说：「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为什么有种既视感？/分享：ZiLo4949」
「？」
「……」
「噗！」
「简直精神污染啊，快让我失忆，没法直视陈哥的花园了！」
陈舟纳闷。
暗搓搓点开链接。
“荣哀”、“铭记”……什么东西？！
好半天，弄明白了是赛博纪念堂。
奠基已逝的对联盟、星际做出巨大贡献的那些人。
陈舟：？
再细看。
艹！
齐齐整整但花团锦簇的布局，尤其中央一道鲜花廊道，跟他设计的花园，起码六七分相似！
久久的沉默。
「噗。陈哥怀疑人生中。」
「刚刚都在夸，没好意思说，花花很漂亮啦，但庭院设计真的……」
「像我中学时的设计，很齐整也讲究层次，太公式化了，没灵性。」
「花廊别在正中间，池塘别那么规整，还是要种上草坪。」
弹幕里设计相关专业的水友纷纷给出主意。
先前说要“抄作业”的水友：「要不回头我录个视频，你抄我的作业？」
陈舟不死心，道：“屋外估计也开花了，咱去看看。”
站在行道“遥望”满山的绿意与鲜花。
第N度陷入可疑的沉默。
花是好看的，可惜时日尚短，那些藤蔓长势再猛，也没那么迅速爬满整座山。
就……
地中海植了几缕头发。
脑壳还簪花的感觉。
「之前绿色没那么显眼倒还好，现在……」
「花很漂亮，就是，让我想到火星美人（没有嘲讽」
「哈哈哈哈哈」
「@有花：比喻绝了！瞬间想起火星美人头发飞出去，脑壳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
「秃，但还是美的！」
陈舟轻叹，看向聂昭：“要不我种些草坪？”
聂昭表示都可以：“园艺机器人设定好程序，自动修剪，不怕草泛滥。”
四周些许嘈杂，有人在说话。
是同社区的邻居们。
陈舟默默吐槽：原来这里有活人啊！
平常路上，几乎看不到真人，来来往往都是仿生人。
或许因为他大多宅在家里搞花园，不出来自然看不到什么人。
倒是收到过不少邀约。
这个组织、那个机构、某些个人……交易有经纪人，公司轮不到他管，才不想应酬，就全部拒绝！
“好漂亮！”
小孩的赞美，拉回陈舟的注意。
不自觉昂首挺胸，眼睛没好意思乱看，耳朵却高高竖起——
“妈妈那是花吗？”
“是的，宝贝，白色的是喷雪花、下面黄色的是迎春……”
咦？
邻居居然有人认得出是什么植物吗？
陆陆续续，有二三十人，分散在不同方向的行道上。
结伴而来的都在赞叹绿植与鲜花的美丽！
刚刚被弹幕打击的自信心重振旗鼓。
“小陈哥！”
一对少男少女，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可以跟你合影吗？”
这是一对龙凤胎姐弟，五月刚满21岁，就开始看他直播。
忠实新粉！
看在同小区份上……
当姐姐的相对矜持，悄悄拉了拉弟弟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做弟弟的可能说了，把陈舟的“山头”跟花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陈舟心里一动，脱口而出：“喜欢的话，我送你几棵？”
姐弟俩：！！！
「？」
「！」
「我不同意！」
弹幕嫉妒坏了！
然而阻止不了陈舟的行为。
事实上，陈舟本来也有准备送给邻居的礼物。
住进来后，就知道星际的邻里关系，跟他老家小村子可大不一样。
打住原本的想法。
现在……
这些邻居，起码一半都是直播间的观众。
不一定是铁粉，但至少每家有一人刷过自己的直播。
陈舟分发着种子(球)。
最平常的有牵牛花，相对稀有的也有酢浆草。
随机送。
大抵养花人都有分享欲吧。
恨不能安利每一个人都入园艺坑。
同一个小区，如果家家户户门前屋后种上植物，得多好看！
环境也会改善。
而他的“山头”多少显得没那么特立独行。
邻居们欢天喜地。
礼尚往来，每一家都有回赠礼物。
有的刚从老家归来，送上特产；
有的是手艺人——在星际，手艺人极其稀罕、特别能赚钱——送上自己的得意作品；
有开拍卖行的，赠与稀奇古怪、土/木系异能者都适用的资源；
甚至有一位就职某大型雇佣兵协会，担任副会长，悄悄送来一张某SSS级资源星的地图。
陈舟转头就把地图送给聂昭。
他用不上。
聂昭也没客气推拒，很自然地收下了。
“老话说得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陈舟接待完邻居，安抚快嫉妒疯了的弹幕。
道：“有一些绿植花园用不上，现在都给抽了……嗯，抽2000个！”
带回来的苗没剩那么多。
无妨。心境苗圃囤着无数种子。
掏出个2000份，不疼不痒。
想了想，给刚一扫而空的全息店铺，上架5万个种子盲盒。
0.99克瑞，图个吉利。
盲盒+抽奖，招式老套，但永远好使！
暴躁的弹幕顿时一片舔。
陈舟被迫登录陈爹、乃至陈爷“账号”。
分拣、分拣有机器人。
陈舟只需后台操作，再背着摄像头，掏出种子……轻轻松松。
趁着文化交流节没开幕，结合弹幕的建议，调整花境布局。
抽奖翻心境苗圃，倒是给了他些灵感。
主要关于草坪。
后知后觉发现一种完美小草。
姬岩垂草。
耐寒零下十几度、耐热高达40度！
植株迷你矮小，不会像黑麦草什么的长得那么高，就算它蔓延速度很快，几个月、半年长满院落，近乎贴地的高度，基本不会影响到其他花草的生长。
而且它开花，长达半年的花期！
想象一下：青绿草坪，淡粉小花如繁星点点，浪漫极了！
姬岩垂草唯二能提出来说的缺点——
一是不如黑麦草那些耐践踏。
但自家草坪，不像公共场所人来人往，偶尔在上面走动，完全不用担心。
其二，不耐阴。
阴面徒长的缘故，植株会长高、叶子也大上许多，日照不足就不开花，看起来很普通，失去它独有的魅力。
心境苗圃有大几千株发根的匍匐茎。
姬岩垂草基本靠无性繁殖。
保持一定间距在院子、“山坡”栽种。
说起来，陈舟一开始动心想栽的是婆婆纳。
作为庭院常见野草，婆婆纳春天开着雪蓝小花，他经常不会清除。
就觉得可爱。
无奈婆婆纳侵略性太强了！
种子小而轻，随风飘扬，能够跨域区繁衍。
毕竟不是在荒星，陈舟就十分谨慎。
种完姬岩垂草，陈舟扬起嘴角，轻舒一口气。
终于搞定！
多亏那段时间疯狂刷荣华点，解锁好多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
很多评级不高——不重要！
通知弹幕：明天不直播，后面几天看情况。
「啊，不要！」
「月初不用水时长就偷懒了是吧！」
「明天……文化交流节吗？」
「陈哥拿到邀请函了？」
「（托腮」
「直播文化交流节也行。」
「不如看打造花境。」
「第一天开幕，不允许个人带直播设备的。」
「好叭！官方直播间等陈哥出场。」
「后面几天为什么要看情况？你要参加交流活动？」
陈舟卖关子：“到时间你们自然会知道。
“或许，是个惊喜哦！”
第116章 二合一
宇宙级盛典, 十年一度的文化交流节正式开幕！
整一座中心城主干道，都囊括在活动会场内。
陈舟作为“各行各业代表”中的一员，手持珍贵的烫金纸质邀请函, 领着小伙伴们来到会场……其中一个入口, 排队等待。
半空中起舞着蜜蜂、蝴蝶，乃至长着蜻蜓翅膀的小精灵！
——是官方直播装置，会场范围包括城外部分区域，360度无死角进行拍摄。
全网无延时同步直播！
「找到陈哥！」
「形象设计师呢？穿得这么普通！」
「哈哈哈，太过普通反倒特立独行。」
今天不允许带个人设备，陈舟自然看不到调侃的弹幕。
瞠目结舌, 看着参会众人浮夸至极的装扮。
化妆一块他不懂，但……
好几位大兄弟背着个鸡毛掸子是认真的？
另几个结伴的姐妹，手持花里胡哨的羽毛扇, 也是怪怪的。
陈舟偏头看聂昭：“你鸡毛掸子呢？”
装扮用鸡毛掸子可是这位带起的潮流！
聂昭叹了声：“羽毛脆弱，我怕弄坏, 没舍得背, 珍藏起来了。”
珍藏……
陈舟沉默片刻，道：“大可不必，坏了再做一个就是。”
聂昭摇头：“不一样……”
陈舟正想追问什么“不一样”，前面的人已经过关, 轮到他们。
遵守流程、核验邀请函。
一行六人被放入。
苏靓、李药、詹姆斯跟小羊, 今天难得齐全，一起过来参观开幕式。
“呀！”苏靓轻呼。
「哇哦！」
在他们看不到的直播间, 数不尽的观众齐齐发出赞叹。
「大手笔啊！」
「这届交流会举办方好有诚意！」
「太太太漂亮了吧！」
「差点以为来到彩虹星中央广场了！」
「@陈舟, 小陈你学学人家, 怎么设计的花园！」
绿意成荫；
鲜花满城。
自觉在现代见识过许多花园的陈舟，一时也被惊艳到！
林荫大道直通开幕式主会场银河广场。
两边行道树, 都是十多米高的合欢；
集体盛放着绒毛粉花。
清风拂过。
不时几朵可爱的绒毛飘落。
简直漫画场面。
等不到绒花落地，被无数人争抢着接到掌心。
树前是长长的花坛。
陈舟走过去，好奇观望。
种的多是繁衍能力强悍的草花。
色彩缤纷却不显冗杂。
「猫猫头！」
「那个，是小机器人吗？」
「好有趣啊！」
绿植、鲜花，设计出造型、图案。
聂昭在一旁推测，应该是与会各族的经典形象。
“紫荆！”
苏靓惊呼：“怎么这么香？”
众人一边赶路，一边观赏美景，正目不暇接，突如其来一丛绝世梦幻的粉紫花树，强横地霸占整个视野。
是陈舟亲自养护的大紫荆！
如今个头高出两三米，树冠冠幅更是翻倍！
全树开花。
美丽，壮观！
陈舟不自觉耸动鼻子，小小惊喜：“桂花！”
紫荆迷人，然而桂花香更叫人沉醉！
抵达广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循着花香，开始寻找。
在广场中心的巨型花坛。
金灿灿、热烈至极的明黄。
在簇簇迎春花丛间，几棵不到半米高、如同小灌木的桂花树。
陈舟暗暗称奇。
星际的高科技他难以想象。
当初就那么一棵桂花树、几根扦插小苗，这么快竟让它开花了！
点数一遍，整整49株开花的金桂！
当然不止桂花了。
最多可容纳百万人的超级广场，用植物划分不同区域。
比如“红枫区”。
红枫整体不到两米高，形成一片红艳艳的小树林，视觉上也是美呆了。
角落一株高大挺秀同样披着红霞的枫香树，跟枫林交相辉映，妙！
陈舟仰着头，第一百零八次感慨：怎么做到让树木长这么大的？
枫香树确实生长速度较快，可7月初才送出的小苗，当时不到十厘米。
这一转眼，长到起码十二三米高了！
「美美美我说腻了！」
「羡慕能到会场的人。」
「开幕式有限制，后面交流活动，大家预约买票，都有机会到现场的」
「阿卡星系，我现在出发来得及吗？」
「来得及！交流会到年前最后一天。」
「只怕那时候花都谢了。」
「看官方报道，交流会结束，这些花花也不会移走！」
「可以预见，银河广场不久就会成为第一网红打卡点！」
「住在惠灵星的人也太爽了吧？」
「啊啊啊羡慕嫉妒恨！」
“就坐这边吧。”
陈舟提议。
选的红枫区。
一是他喜欢红枫，二是这里的桂花香不会过于浓郁，时隐时现、若有若无，反而更有感觉。
大家都没意见。
苏靓砸吧嘴：“闻着这个桂花香，咋有点饿了？”
陈舟笑：“桂花就是好吃嘛。”
“诶？怎么说？”
“传统有桂花糕，桂花酒酿圆子……”
糟。
把自己也给说馋了！
尤其是桂花酒酿圆子！
陈舟不太爱酒精味，桂花酒酿圆子却是唯一例外。
“时髦点的吃法，桂花烧肉、桂花酸奶慕斯什么的。”
“好饿！”
聂昭插话：“有自取茶点。”
说是“自取”，实则只需按键，仿生机器人就会端上茶水点心。
五花八门的花茶；
多种制法的黄茶和绿茶——绿茶很后面抽到的；
缤纷果饮，盘点不过来。
陈舟望着“点心”：瓜子，瓜子仁制品。
不由得沉默。
高大上的盛会突然接地气了。
「可恶，没开启交互吗，吃不了！」
「可以进星网体验通道吃东西。」
「诶？」
每一届文化交流节都有主题。
本次是“传统与传承”。
不明觉厉。
陈舟其实不大明白交流会的初衷和意义是什么，但那不重要。
反正他就凑个热闹，不用像在网红年会上那样露脸、发表感言甚至可能要表演。
作为游客旁观，还是很有意思的。
湛蓝如洗的晴天，倏忽间披彩千里、霞光万丈。
人工营造奇观，大抵相当于现代重大庆典放礼炮？
彩霞搭鲜花，绝配！
陈舟嗑着瓜子东张西望。
好多有趣的细节，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终于10点整，隆重的开幕仪式正式启动。
某某星系某某族代表上台讲话。
千百年来，开幕式的流程大同小异。
不同的在于，“代表”讲着讲着临场来个小表演。
阐述他们的“传统与传承”。
陈舟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除人类这边的绿丸、芒星等土著，外星兽族、海族、机械生命和虫族外，还有乱七八糟许多小众族群。
比如什么“拟人醇族”，羟基生命体。
看不清他们真实形象。
套在一个人形合金机体里……比机械生命更加机械化。
据说，人类的环境会让他们窒息、热死。
尽管拟人，但拟人醇族跟人类的差别，比兽族跟人类更大。
语言结构特别奇怪。
哪怕陈舟听着同声翻译，依旧脑子嗡嗡嗡，不明白他们在表达什么、也看不懂其行为艺术。
不过整体上，这个开幕式比他预想的精彩多了！
比如“天生星人”，说是“人”，因为他们日常以人的形态活动。
但，生物结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而让人类汗流浃背的“头艺”却是天生星人传承无数年的经典艺术。
何谓“头艺”？
即，摘下人头作出千奇百怪、高难度的杂技动作！
用专门仪器拍摄，其实能看到头颅跟躯体间有一道透明“脐带”连接着……听说，“脐带”非常脆弱，“头艺”技术不到家的，弄折“脐带”对天生星人而言，也可能有生命危险的！
陈舟全程“…(⊙_⊙;)”表情看表演。
脖子幻痛。
当然啦，各族展示的文化，远不止玩抽象艺术。
很多表演哪怕不懂内涵，观赏性依旧拉满。
顶级视听享受。
就说“老熟人”，出身绿丸星的文娱协会会长，这一回亲自登台演绎，绿丸各族都有传承的“踏春鼓舞”。
舞台变成巨鼓，表演者在其上面载歌载舞。
没有配乐，原生态的人声吟唱，伴着荡气回肠的脚踏鼓声……直击每一位观众的心灵！
「这一届交流会表演太精彩了！」
「想想上一届什么垃圾！」
「上届虫族搞的，指望虫族那个脑子能搞出什么好节目。」
「表演什么的我不感兴趣，坐等开饭！」
「对哦，陈哥培育出那么多蔬菜、香料，这回代表们有口福了！」
开幕式持续8个小时。
有茶点，与会人员倒不会挨饿。
当代表团结、友好的星河旗帜飘扬在广场最中央，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
直到抵达餐厅……
尽不尽的瞬间抛到脑后！
再一次被亚加主办方的诚意给震撼到！
晚餐之丰盛，令人词穷！
仿生人向导作讲解，说：晚宴同样贯彻“传统与传承”的主题……
传统的地球美食，传承到当今，没有被人类遗忘！
「别废话，开饭开饭！」
「不错不错，星网体验区的菜色跟主会场基本一样。」
「不收钱好评！」
参会人员分散在不同宴会厅。
餐谱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自助餐吗？”
陈舟高兴：“这样方便多了。”
要不跟一帮人尬坐圆桌，不好意思大吃特吃！
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让人遐想无限：今天的晚餐得多么美味！
苏靓迫不及待拉上她家小哥，兴冲冲寻觅美食；
詹姆斯迈步饮品区，小羊一如既往步步紧随。
陈舟则打算先挨个逛一遍，再决定吃什么；
看向跟班似的聂昭，问：“那边葡萄酒，不想尝尝？”
聂昭一本正经：“空腹喝酒不好。”
陈舟失笑。
停足在一长排食物前，目光惊叹。
跟他以往吃的自助餐全然不同！
每一道菜品摆盘精致至极。
造型精美，甚至有雕花。
陈舟猜得出是萝卜、南瓜……但对没见过这些的星际人，简直就是艺术品！
一时都不好意思吃了。
“开水白菜？狮子头，宫保鸡丁……国宴吗？”
想想文化交流节的规模，这样的晚宴可不就是国宴？
“虾诶！”
看着清淡，点缀很少。
晶莹玉透的虾仁，搭配翠绿的豌豆，漂亮却勾动人的食欲。
陈舟喜欢吃虾。
可惜，4848星能食用的虾稀少。
不再忍耐，夹起一些虾仁到盘中，开始品尝。
“咦？”
陈舟不自觉张大眼：“用了茶叶？好特别的味！”
茶香浓郁，虾仁鲜嫩，清淡但美味，回味透着隐约的甘甜，叫人心心念念，忍不住想多尝几口。
“这么好吃？”
“嗯嗯……你尝尝，味道绝了！”
聂昭哼哼唧唧，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就随意品尝两口。
“怎么样？”陈舟连忙问，满心分享的喜悦。
“我也可以做到这样。”聂昭答非所问。
“啊？”
“明天我做给你吃。”
陈舟刚想回话，忽地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跨过过道，隔壁素菜区发现……地三鲜？！
他最爱的家常菜之一！
说起来，土豆跟茄子抽到的时间太晚。
至今没尝过味。
丸先生很有眼光，看直播看到他挖土豆、摘茄子，第一时间私信联系，让他多多扩繁。
紧赶慢赶在“特别企划案”节目结束的前一天，成功收获一百多斤土豆跟一堆茄籽。
除自己留种，都交易给官方。
没想到，还没到一个月，官方不知用的什么黑科技，弄出这么多土豆、茄子，都上“国宴”餐桌了！
陈舟一口气吃小半盘的地三鲜……
要不是怕别人不够吃，他能再塞个几斤！
聂昭继续哼唧：“这个做法简单，我一看就会。”
陈舟“嗯嗯”敷衍夸夸：“好厉害哦！”
聂昭喜笑颜开。
看起来终于有了胃口。
陈舟细嚼慢咽最后一口土豆，若有所思。
“好像不是糖色？”
“酱油吗？”
聂昭点头：“野大豆酱油汁。”
陈舟看向银发青年：“确定？”
“菜谱有介绍。”
“哇，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市……”
有酱油，炒菜真的很省事！
“甜点这么多吗！”
卖相精致、色彩丰富，看得人眼花缭乱。
陈舟被玻璃青色的“玉石”吸引，被吊起胃口，夹起一根品尝……哕！
没真的吐出来。
谈不上特别难吃，表现得这么夸张，单纯因为……
一口吃出来是冬瓜。
让陈舟不由自主想起以前吃的“五仁月饼”，绵软的口感、说不出的怪味，后来才知道填充的是冬瓜蓉。
很不喜欢这个味！
当即没了品尝甜点的心思。
换一个区域。
“焗蜗牛……吗？法式鹅肝？”
看来，不止有种花家的美食啊！
陈舟突发好奇，对照光屏菜谱介绍，一一寻找，看看都有哪些国家的美食。
啊！
看到了——
泡菜。
品类相当多！
是kimchi思密达，还就是中国泡菜？
光看菜谱文字介绍，没法确定。
陈舟也懒得品尝。
难得有机会参加“国宴”，泡菜什么的就拉倒吧！
“好撑……”
“回家吗？”
“不用打招呼直接走？”
“没那么多规矩。”
詹姆斯跟小羊吃饱喝足，早已先走一步了。
“回家！”
到家不到8点半，吃撑肚子的陈舟，掐着时间开直播，水一波时长。
在花园游逛，然后“爬山”，给花草树木刷着“木·生长”。
「今天吃得好满足。」
「是啊，好多菜跟艺术品似的，我都不敢下嘴。」
「可惜了，只有这样的大场合才有。」
「所以啥时候能上普通人家的餐桌呢？」
「慢慢来吧，萝卜韭菜不是全面上线了嘛！」
「韭菜好香啊我喜欢！」
「没觉得，就觉得味道好冲。」
弹幕从晚餐扯到最近上新的蔬菜。
陈舟瞄到说韭菜冲的弹幕，提出建议：“可以试试腌制韭菜，虽然味道也冲、但很香，回味无穷，搭配吃面什么的特别下饭……怎么腌？洗洗放点盐，反复揉弄，把汁水逼掉，放一两天就能吃。”
很晚才抽到的韭菜，由于其特别能“割”的特性，反倒迅速上市。
听说用的细胞组培技术，几天就长满一整栋蔬菜大楼！
反倒是萝卜，可谓“姗姗来迟”，好像是发现它有很高的医药价值。
导致供不应求。
「我马上就试。」
「@宇宙是一个巨大的饭桶：是你啊饭桶，这么有钱吗！」
「288一斤的韭菜我觉得是智商税。」
陈舟不自觉地挑眉：“饭桶”……啊不，“梦香”现任老总楚阳平，可不有钱吗？
看来，他确实如其ID，很爱吃。
不过288一斤韭菜……何止智商税。
「陈哥明天真不直播吗？」
弹幕把话题拉回到陈舟身上。
「你要参加交流会？」
「是作为游客，还是展台方？」
「有展台吗？快给个位置，明天现场支持你一下！」
水友真的很敏锐。
陈舟打哈哈：“明天再说……嗯，会直播的。”
所谓“展台”，在陈舟看来，就是摆摊。
具体“卖”什么东西，只要拿到展台资格，随意发挥。
当然了，尽量契合文化交流节的主题，涉及到后续评选。
陈舟虽不算“文化人”，但持有贵宾邀请函，有资格设置展台。
来都来了，干脆参与其中。
交流会没开始前，需要保密，才一直吊着水友，绝对没有故弄玄虚。
弹幕顿时都在讨论，猜测陈舟展台要展示什么“文化特色”。
陈舟但笑不语，眼瞅着到睡觉时间了，果断道起再见。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
小伙伴们依旧一起，7点半抵达展台。
陈舟申请得晚，展台安排得偏僻……在一片夹竹桃林附近。
风景清幽，他很喜欢。
没请仿生人助手，在小伙伴帮忙下，自己布置展台。
没搞什么博人眼球的手段。
8点整，会场对预约游客全面开放。
陈舟同时开启个人直播。
「？？？」
「！！」
「冰糖橘子！活的冰糖橘子！」
「我恨！临文化交流节开幕，不喜欢人多吵闹，就跑来黑岩星度假了」
「求问陈哥展台开几天？我马上赶回去！」
陈舟先一本正经道：“我要展示的是地球小吃文化。”
嗯，切题了！
叭叭叭一通官方发言。
然后答复弹幕：“抱歉，准备得不够，只申请6天展台。”
「啊啊啊啊来不及！」
「嫉妒抢到前几天票的游客！」
「陈哥，记得定价高点，狠狠宰他们一笔！」
弹幕出着馊主意。
正在这时，小女孩的惊呼唤回陈舟的注意力。
“好漂亮！”
“爸爸我要那个！”
整整齐齐，一排六个草靶子，插满冰糖橘子瓣——砂糖橘不够多，每串只有三瓣——裹着透明“粉纸”，不怕污染。
被日光照射，晶莹剔透，格外漂亮。
小女孩不知道可以吃，依旧被吸引住所有目光。
年轻的父亲连忙上前问：“这个……”显然，他不确定怎么称呼冰糖橘子，就含糊带过，“多少钱一串？”
眼看弹幕的酸味儿快具象化了，陈舟轻轻摇头：“不收钱。”
“啊？”
「！！！」
陈舟说话没有大喘气，指指着光屏：“交易规则写在那里。”
那人好奇看过去……
规则不复杂，就是有些奇怪。
光屏展示好几百张“纪念牌”图样，随便拿其中一张，即可交换一份冰糖橘子，或者果冻。
没错。
橘子不够，所以用糖水、绿豆粉，兑入各色瓜果汁，制作出口味多样的果冻。
——不用说，陈舟只出材料，干活的是聂昭。
那位父亲迟疑道：“我得先去其他展台消费吗……”
陈舟微微笑。
「好良心，居然不收钱！」
「要纪念牌干嘛？」
「好多纪念牌设计得很好看啊！」
「之前没关注过文化交流节，纪念牌哪里来的？」
“纪念牌”一般是从展台消费，达到一定额度——具体每个展台规定不同——展台方送的赠品。
各家纪念牌材质大不相同。
牌面绘制的花纹、图样甚至书写着小故事，独具各族特色。
陈舟抽空对弹幕解释：“毕竟是来交流展示，定价高了低了都不适合，不如请游客帮忙换纪念牌。”
集卡的快乐，星际网友不懂！
「集卡？」
「糟，我也心动了。」
“嗒嗒嗒！”
纷沓的脚步声。
是一群少年，争先恐后，递来“纪念牌”：“冰糖橘子！”/“我要果冻！”/“我两张卡，可以一个橘子、一个果冻吗？”
一张蓝环蛇喷冰的卡；
一张金雕俯瞰森林的卡；
一张蝴蝶在花海起舞……
来自兽族、不同族群的展台纪念牌。
虽说“美工”水准不一，却都相当好看！
陈舟喜形于色：“换换换！”
有一两张重复的卡也不要紧。
小孩哥们这么捧场，总不好叫人家失望。
第117章 二合一
陈舟的展台十分热闹。
访问量很大。
不过, 人们往往停足十几秒，就匆匆离开——赶着到别的摊位“兑换”卡牌。
有些牌面重复频率太高。
陈舟心里犯嘀咕，打算明天调整一下交易规则。
今天……
先这样吧, 不好扫大家兴。
不到四小时, 250根冰糖橘子、250份果冻，全部“卖”光。
据说，许多人换纪念牌，引起其他展台重视……提高拿到卡牌的消费标准，或者其他什么要求。
有不少台子跟陈舟一样不收钱的，可能要求表演节目, 或者通过抽奖方式拿到纪念牌。
导致纪念牌“价格”水涨船高、一牌难求。
否则这么点小吃，分分钟就能清空！
这也是陈舟搞“换卡”形式的一个考虑。
“产品”数量有限，总不能摆个摊子, 几分钟卖光……未免没有参与感。
——就是这么自信！
“正好，回家吃午饭……呃。”
现场游客快乐了。
拿到冰糖橘子或果冻, 或站或坐, 在夹竹桃林前品尝。
声声惊呼，此起彼伏。
“好甜！”
“橘子味道比直播间吃到的好吃多了！”
“确实，全息还原度还是差了！”
蹲守直播间的观众嫉妒疯了。
弹幕鬼哭狼嚎。
陈舟轻咳，小声道：“马上回家, 有更多好吃的, 聂昭打算复原昨天的国……自助餐。”
这一回水友没那么好哄。
陈舟：┓(''v`)┏
那也没办法。
随便弹幕嚎啕吧，偶尔发泄一下对身心友好。
回到家, 聂昭第一时间进厨房。
陈舟则迫不及待点数起一上午“收益”。
477张卡牌, 不重复的只有123种牌面。
至于说为啥500份小吃才换到477张卡？
因为有一两张“稀有”纪念牌——陈舟悄悄定义的。
既然搞“集卡”活动, 他当然大致了解过各展台准备的卡牌。
有些很大手笔，比如用金石英, 是那一族群的特产，材质如同冰透的黄玉，制成“水晶”卡牌亮闪闪的，超漂亮！
有的纪念牌准备得很少，设计用心，艺术感拉满，不是随便买些东西就拿得到的！
这类情况，只换一份小吃，良心上过意不去。
陈舟就多给几份。
“所以就不统一定价了……”陈舟跟弹幕解释。
「陈哥就是太心软！」
「要我一个卖他一万。」
「今天卖冰棍？」
「这么多口味！！」
「巧克力？！我要气死了！」
弹幕怨气更大了。
陈舟摸摸鼻子，装作忙碌，打扫着明净如洗的展台。
光屏更新，呈现复古的“黑板报”，写明今天的主题——“故人清凉梦”。
文绉绉的矫情！
说人话就是卖冰棍。
还有脆脆冰，冰袋，雪糕等。
依旧一张卡牌兑换一份冰。
寻常重复的卡牌，就随机一份蔬菜冰袋。
七彩色冰，七种口味：南瓜、胡萝卜、冬瓜、菜瓜、红薯、橘子皮及混合口味。
带回的食材可没这么多。
好在陈舟如今也是有关系的人了。
能从蔬菜工厂以成本价买到……橘子皮除外。
尽管蔬菜味的冰，听着有些“黑暗料理”。
不过，星际人对此类制品，没啥概念。
经过聂昭巧手，陈舟逐一品尝，连他最不喜爱的冬瓜味都觉得清爽可口。
因而也算有诚意吧！
如果是不重复的卡牌，除雪糕外，任由游客自己选一种。
冰棍跟脆脆冰，绿豆和水果味，包括西瓜、香瓜，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雪糕数量少。
不到100份。
其中55份是巧克力味……也不算纯巧克力，兑一些其他但自然的食材。
可可豆产量低，弄出55份巧克力雪糕，已是尽力。
剩余44份，是“天牧2024”赞助的牛奶。
20份纯奶雪糕，20份酸奶糕——李药抽空培育的菌种，发酵出的奶，风味十足！
4份巧克力脆皮牛奶雪糕！
用于“稀有”卡牌的交易。
当然啦，不少游客吃不了奶，如果也不喜欢巧克力，就等其挑选完毕，额外在糖稀或葡萄醋间二选一。
糖稀跟葡萄醋份量不多，本身不在交易范畴。
更新过的交易规则，果然调动起游客的积极性。
同时，昨天陈舟展台口碑已经打了出去，吸引到越来越多慕名而来的人。
得亏有巡逻仿生人维护秩序，否则台子怕不被冲垮了！
“不错啊今天！”
陈舟盘弄五花八门的卡，高兴：“398张不重复的牌面。”
不是所有台子都有纪念牌。
当前粗估卡牌不到4000张……哎呀！这么看，还是“任重道远”呀！
而且，听说有台子正在紧急设计纪念牌。
「笑死，现在集卡换卡，成了交流会第一潮流！」
「看我主页展示的卡，来几个同好咱们交换一下啊！」
「金石英牌陈哥有三张了，羡慕。」
「主播换卡不？我拿海神赐福、空中花园还有斑斓印象蝽的牌跟你换一张金石英。」
别说，陈舟真有些心动、
尤其“斑斓印象蝽”，是虫族当代虫母的形象，单看牌面，色彩绚丽，极具抽象的美！
卡牌材质用的虫族领地特有的异植叶子。
要是给系统评价，高低得给个SSr。
“咳……”
“换卡的事，等我摆完摊再说。”
第三天。
卖的生姜。
陈舟吃不惯的姜糖片，和他极力推荐的糖醋姜。
显然，没有很多人能受得住姜的冲味。
却也无妨！
陈舟祭出撒手锏——聂昭。
聂昭当街制作糖画！
没错！
就是陈舟印象里，传统而高大上的糖画。
他自己完全不会做。
遗产网有记录。
就口头教着聂昭。
对方从不让他失望，练习个七八次，作出的糖画像模像样。
五行元素近乎拉满的SS+异能者，通过一双巧手和对元素的精准把控，甚至能“画”出特别复杂的图案！
吸引每一个路过的人驻足。
现场惊叹声不绝！
那些对人类美食不买账的异族游客，都被糖画艺术给打动了！
于是，陈舟快乐地收获许多“稀有牌”。
好几张都是展台负责“人”自己送上门的，只为交换一幅糖画。
毕竟不远亿万里，过来交流的，基本都是“文化人”，几乎没一“人”不被糖画折服。
以星际科技，糖画长久保存不是问题。
第四天，陈舟展示地球时代“街边小吃文化”。
得到主办方批准，在现场架起两口大锅和一块铁板，烧着明火。
工具人聂昭任劳任怨，一个锅炸素食，一个锅炸荤的。
刷上自制秘制酱，香味飘到几里外！
不用打广告，无数游客循着气味找了过来。
有红薯丸子、萝卜肉丸什么的经典菜色。
也有一些“创新”美食。
天天蹲直播间的水友都没吃过。
炸包菜、炸花菜、炸豆皮结……以及，铁板煎毛豆腐，和狼牙土豆！
听着普普通通，比如炸包菜/花菜，但经过油爆，裹上浓郁的酱料，撒着炒芝麻……哪怕陈舟常吃街边小吃，仍然停不住嘴，百吃不腻！
更不用说狼牙土豆了！
土豆当前可是稀罕货呢。
至于毛豆腐……
原本陈舟想试试臭豆腐，可惜在遗产网上没找到配方。
倒是看过爷爷自制过毛豆腐。
尝试多回，险些没把自己毒死，成功让豆腐长出雪白的毛毛！
想想，毛豆腐的味儿不如臭豆腐霸道。
或许星际人更容易接受？
铁板“滋滋”作响，毛豆腐白绒绒的毛毛迅速收缩，叫人不适的馊臭发生转化。
飘逸阵阵异香。
两面煎烤得金黄，外皮酥脆、内里绵软，点上少许辣椒酱，也可以撒辣椒面，香辣鲜醇，吃一口就上头，令人欲罢不能。
陈舟默默灌上一大口凉茶，试图压制肚子里造反的馋虫。
这时，聂昭迅速递来一碟色香味俱全的毛豆腐。
“……”
忍无可忍了！
接过菜碟，躲到展台后面开吃！
本来被毛豆腐异味吓到了的游客，看到某人馋死鬼投胎的模样，立马被勾动食欲！
“我的是星尘环流牌……来一份毛豆腐！”
聂昭营业地笑：“稍等。”
……
有了“小炸”，当然少不了烧烤。
安排在第七天。
不好连续几天重口味，担心游客便秘（不是。
第五天就很清淡。
主打茶饮。
黄茶，绿茶，十多种花茶；
还有什么胖大海、罗汉果的。
聂昭很有想法。
只说罗汉果，用葡萄醋炮制过，味道说不出的特别。
酸酸甜甜，加些冰块，冰凉爽口、回味无穷。
本来觉得罗汉果味有一丢丢奇怪的陈舟，没忍住连喝两大杯！
光有茶，未免寡淡。
限量提供糕点：芝麻花生糖、绿豆糕、南瓜糖，以及聂昭在自助餐晚宴上琢磨学会的冬瓜糖。
第六天“卖”水果。
砂糖橘、葡萄什么的早就霍霍完了。
只有一种……
柿子！
当初苏靓在戈壁滩奇怪的空腔岩石里发现的种子。
陈舟催活四棵柿子树。
前期零零星星有结果子，看品质不好、数量也不多，就一狠心全部掐了。
直到8月底，四棵树已经三米多，不算高但树冠庞大！
结满泛橙色的小“灯笼”。
当时就有许多水友，被“勾引”到，说想吃。
然而看似成熟的柿子，捏在手指间邦邦硬。
“捂”软了才好吃。
好在硬邦邦的柿子方便运输。
一口气全摘了，除满星那一棵的果子让经纪人拿去交易，剩余的他每天在星舰上刷刷“木·绿化”，带回家了。
经过一个月的放置，90%的柿子终于熟透！
柿子美味，只有两点不好：一是，如果没熟透，吃到嘴里涩口，熟透了的话，又得尽快解决，否则很容易坏；二是，这种软柿子，吃相有点……斯文不起来，两手、嘴巴，甚至脸颊、鼻子，都会糊上果肉！
不管怎么说，对大多嗜甜的星际人，柿子称得上一等一的美味！
柿子树结果率是出了名的高。
在陈舟老家，不说是家家户户，平均三四家就有一棵柿子树……每年国庆吃到小雪，吃到牙疼！
依旧解决不完，许多果子就烂在地上。
所以，尽管今天只有柿子，“出货量”和换到的卡牌超过之前的每一天！
1488个柿子！
不是满星树结的果，陈舟不得不一个个提醒，最好当场、最迟不超过三天把它吃了。
给的理由是柿子不耐储存……也并非假话。
于是游客换完卡，就捧着柿子在街边啃。
一个个都变成大花脸！
一开始有点尴尬，随后看看身边，再看看其他人……
“哈哈哈。”
“你脸好黄。”
“你更黄！”
“噗，你咋吃到眼睫毛上了？”
“你要不看看你的刘海？”
互相被逗乐了。
空气中充满快活的气息。
“哎呀！”
小姑娘没拿稳，咬柿子的时候，一半柿子果肉“流”到地上！
把她心疼的！
“我的柿子！”
陈舟忍不住笑了，看对方快哭了的模样，招呼道：“再给你一个……这回拿好了！”
“谢谢叔叔！”
陈舟：？
行吧。
对方估摸才十二三岁，这一声“叔叔”倒也……
他有这么老吗？
「啧，小妹妹好没眼色！要我当场跪在地上喊爷爷！」
「我已经麻了！」
「负心汉啊！你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
敷衍安慰着弹幕。
陈舟开心点数卡牌：2888张没重复的卡牌，好吉利！
距离“满卡池”尚有一段距离。
不着急。
原定的6天摆摊计划，延长到九天了！
中间有些官司。
“天牧2024”、“翔梦”找上门，想借着陈舟展台宣传一波。
正常是不好在交流会打广告的，不过可以卡bug，在不显眼的位置标注“XX赞助”。
得到“赞助”的展台有不少。
陈舟对于摆摊意犹未尽——主要卡牌没集齐。
想想便接受“赞助”。
第七天烧烤，荤食为主。
甚至上了烤全羊！
“赞助”商大手笔！
陈舟觉得“七”这个数字不上不下的，不如凑个“九”。
才确定要摆九天的摊子。
转眼第九天。
不再主打吃的。
来点文化气息的纪念品。
薏苡串珠，不同味的香包，羽毛扇，莎草纸……甚至用上银角大王的毛毛和凤尾竹，制作出毛笔！
「咦，今天的展台布局好不一样！」
「花！！」
「那什么盘龙菊，碗莲，百合……春兰？」
「要疯了！别跟我说这些一张破卡就能换到？」
陈舟正好在跟眼睛发光恨不得搬走花盆的游客解释：“抱歉，鲜花只展示，不卖。”
展台嘛，不一定要卖货的！
“啊？”/“唉……”
游客一片惋惜。
“好漂亮的大菊，是盘龙系列？”
人群中不少直播间水友。
陈舟笑，克制不住的骄傲：“盘龙春晓！”
离开4848星当天清晨，他对一些泛滥的植物来了波合成。
收获不菲。
最惊喜的便是这一棵“盘龙春晓”，Ur！
这些天在家，陈舟用上绿化研究所的好东西，给它精心呵护，单花冠幅超过20厘米！
还是没把须须拉直测量呢！
正因此，这一株只留一朵花，用上支撑杆，否则枝条绝壁会被压断。
同样是绿色花，盘龙春晓跟淡绿天赞完全不同的气质。
淡绿天赞清新淡雅、出尘脱俗。
盘龙春晓典雅高贵、气派非凡，花瓣如游龙，增添一份率性不羁的洒脱。
刚刚绽放的盘龙春晓，色浓如茶，当前展示已是开了好几天的花，巨大的花盘舒展开来，不再是通体纯绿，从卷须到花心，绿意层层迭进，别有意境，言语难以描述其美丽！
数不尽的游客徘徊展台前，询问价格，得到回复后失望、失落，失神地欣赏许久。
临时聘请的仿生人向导，语调抑扬顿挫、感情到位，讲述起参展花卉的文化背景与内涵。
文案是陈舟参照遗产网资料，花了些心思编写的。
「桂花原来是十大名花吗，好喜欢它的香气！」
「花中娇客？广场那一棵山茶确实好娇。」
「凌波仙子真好听，洋水仙真的仙。」
「冷知识：洋水仙不是这里说的水仙。」
「所以，花中之王、花中之魁跟花中皇后，谁更牛逼？」
「王、魁、后……三花爱情传奇？」
「哈哈哈爱情传奇什么鬼！」
「我更好奇那三花到底多漂亮！」
「梅花说的是小陈那棵不开花的蜡梅？」
弹幕问询的“花中之王”是牡丹、“花中之魁”梅花、“花中皇后”月季。
陈舟没空回答。
忙着换卡！
参与集卡的游客和参展方越来越多。
前几天，不时有人问陈舟要他的展台纪念牌。
就……
尴尬。
他只想着集卡，自己的展台却没有纪念牌。
呼声实在高，顶不住。
不得不临时赶工，搞出99张卡牌。
本想“外包”，但有直播间老水友的游客，弹幕刷屏只想要他自己设计的，好看与否不重要，关键在于“纪念”意义。
陈舟无奈，赶鸭子上架。
绞尽脑汁纠结一整晚，终于有了灵感。
牌正面是笼罩白云的蓝色地球，角落的月亮不明显但不会让人忽视；
地月被鲜花环绕，什么牡丹、月季、菊花的，还有橄榄枝，一群放飞的和平鸽……
背面是历史遗迹，一开始想的是世界七大奇迹，奈何遗产网只有文字、找不到图片或影像，便让蜿蜒曲折的长城占据C位，上半有金字塔，下半是笔画朦胧的那什么神庙。
没办法，对“那什么神庙”印象模糊，没法展示细节。
陈舟自觉纪念牌很有艺术感，文化气息拉满。
直播间网友看到成品，满屏“哈哈哈”，点赞最多的评价：“很热闹。”
大多卡牌选材不一定贵重，但都有特别的意义；
陈舟有样学样，主体用的是4848星不知名、自带净化效果的岩石。
忍着心痛，敲碎好几个花盆！
所以，不是他不想多做些卡牌。
着实材料有限。
阴差阳错，这一张各种元素堆砌的卡牌，也成为换卡人心目中的“稀有牌”。
陈舟拿着自制“稀有牌”，换到不少跟他一样赶工出来的卡牌！
到摆摊结束，仔细清点，确定有4123种不重复的牌面。
依旧没能“满卡池”。
「陈哥看我！我有天命女神牌，求换一张你的卡！」
一时间，弹幕充斥着换卡交易的信息。
陈舟清清嗓子：“这些天我先去交流会搜集，要是能集齐，多余的卡牌我就抽奖送了……地球牌聂昭会再做个20张，回头一起抽了。”
「好耶！」
「好吃的吃不到，卡牌也没咱的份，心疼我自己。」
陈舟熟练安抚酸鸡弹幕：“等我回4848星上架一波盲盒，10万个！姬岩垂草，随机赠一个酢浆草种球。”
新型植料，自带营养物质，姬垂岩草蔓延的速度远超预料！
一旦爬出自家范围，园艺机器人精准清除……
未免有些浪费。
就“废物利用”一波。
反正网友不“挑食”。
“姬岩垂草打造微型景观，很有趣的。”陈舟找补。
「陈哥万岁！」
如他所料，弹幕纷纷撒花。
也有细心的发现华点：「还要回4848星吗？有新节目？」
没留神给说漏嘴了。
陈舟打哈哈，火速转移话题：“‘有花’同学问明天有什么安排……嗯，我带大家云逛交流会吧，这么多天，都没逛过别家展台呢！”
·
“就我们俩？”
陈舟跟聂昭结伴，走出家门。
“他们说，前几天逛够了。”
“也是……”
陈舟随口问：“苏妹子一大早不见人，跑哪去了？”
聂昭沉吟：“估计又去逛黑市了。”
啊。
妹子是有什么黑市情结吗？
聂昭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好像她父母的遗物，当时遗失在黑市。”
虽说大概率找不回来，但，逛黑市显然成了苏靓的执念。
陈舟不解：“咋会遗失在黑市？”
聂昭回：“情况很复杂，估计涉及到当初14兵团的腐败案……”
“陈哥早！”
龙凤胎姐弟站在十字路口，老远朝这边挥手。
陈舟中止追问……而且涉及到妹子隐私，背后八卦也不太好。
“早啊！”
对于水友，尤其会把握社交距离的，陈舟态度一向友好，主动寒暄：“你们也是去交流会？”
姐弟俩同时摇头。
话多的弟弟回：“今天有同学聚会……嘿嘿，我特意在这等陈哥，”说着话，拿出四张卡牌，“跟你换地球牌跟金石英牌……可以吗？”
看来，对方有认真看他的直播。
四张卡牌都是他没有的。
陈舟欣喜道：“当然可以！”
聂昭闻言，适时开启手提箱——满满一箱的卡牌！
“哇！”
姐弟俩不约而同惊呼。
神情羡慕。
陈舟想了想，让对方挑四张牌……要不是考虑要抽奖，多送几个也无妨。
姐弟俩一人捧着两张卡牌。
压抑着喜悦跟陈舟两人告别。
走到下一个路口，估计以为这边看不到，两人原地青蛙跳，开心疯了！
陈舟挠挠脸颊，突如其来的心虚。
好端端的文化交流节，画风莫名被带偏了！
“聂昭？”
这人，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聂昭跟着上车，突然说：“我这边也有个同学聚会……”
“咦？”
第118章 二合一
才想起来, 聂昭在惠灵星上过几年学。
话说，毕业了没？
问题在脑海里转一圈，陈舟没好意思直问, 换个委婉的说辞：“你之前读的哪个学校？”
“圣星河学院。”
“啊, 排名第……”想不起来第几，含糊带过，“那个超有名的军校？”
聂昭点头。
陈舟眼神发亮，发自内心感慨：“聂昭你好厉害！”
聂昭扬起嘴角：“一般一般，当初冲着圣星河免学费、补贴奖金高才去的。”
陈舟笑：“少来凡尔赛。”
满心好奇，正想问问军校生活, 突然想起这人后来的经历，不自觉升起一股怜爱（？），就把到嘴的问题吞了回去。
话题回归同学聚会：“哪一天啊？你要去吗？”
“只说月底。”聂昭沉吟片刻, 回，“没想好去不去……”
“没有想见的朋友吗？”
“没有朋友。”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
“大概因为我每回考核成绩断档第一, 同学们不好意思影响我学习吧？”
“……”
陈舟偷偷翻白眼。
倒没觉得对方吹牛。
主角嘛, 肯定得牛逼轰轰的。
就是……这货也太不谦虚了吧！
要是面对同学，也这么一副姿态，估计确实没几人想跟他交朋友。
聂昭“扑哧”一笑：“我开玩笑的。”
笑完，特别真诚地赞美：“小船的眼白好白~”
陈舟翻……
不翻白眼了。
木着脸问：“你不是断档第一？”
聂昭摇摇头：“是。我那时忙着兼职, 没空交朋友。”
“是, 还是不是？”
“是啊。”
“……”
把自己给绕糊涂了。
聂昭共享自己的光脑信息：“你看，我当时的成绩。”
满分“5”, 几百个科目80%都是“5”, 其余的最低也有“4.7”。
“这么多课程？”陈舟惊到。
再把分数想象成绩点, 更加震撼：这也忒牛逼，牛逼上天了！
“你好厉……唔, ”察觉到自己词汇量贫乏的陈舟改口，“学神！”
聂昭笑容愉悦：“要拜我嘛？”
“拜……”
陈舟蓦地想起自己尬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学业。
嘶！
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这个，4993年1月23日？什么意思？”
“毕业时间。”
“毕业？”
聂昭点头：“对。”
陈舟沉默了。
暗暗计算聂昭原判刑期，反推……毕业不到半个月，就犯下“窝藏星盗罪”？
陈舟憋不住，正想开口问。
【嘟嘟嘟！】
出租车鸣报：【目的地已抵达。】
二度吞回自己的疑惑。
算了，以后再问。
大街上不适合说这么隐私的话题。
抛开不太愉快的情绪，两人兴致勃勃，开启一天的逛展行动。
作为特邀嘉宾，无需跟普通游客一样排队，抢在众多人前，步入贵宾通道。
“先去哪一个方向？”
陈舟陷入纠结。
聂昭回：“排除东南。”
前些天他们的展台就在东南方向，来来回回走过好多遍了。
决定走相反方向。
而且看虚拟导引图，西北大多是小众族群的摊位。
对陈舟来说，尤其新奇。
比如“天生星人”的展台。
展示着许多“骷髅头”。
每个“骷髅头”都独一无二，能拧出不同的花样。
这不，旁边一位七八岁的小朋友，拧开一颗花斑头，刹那biu出一只透明的章鱼，章鱼张嘴朝他喷出牛奶一般的黏液。
“啊……哈哈哈哈！”
小朋友短促惊呼，过后就捧腹大笑。
笑着笑着，跌坐在地，原地打滚！
约莫天生星人提前预判过这个情况，展台铺上好大一块自动清洁的地毯。
小朋友笑着打滚，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
陈舟：？
有点被吓到。
周围游客，见怪不怪，反倒不少人跟着笑出声。
“哈哈！”
“哈哈哈哈！”
此起彼伏。
陈舟：“……”
好神经！
聂昭跟他嘀嘀咕咕：“是只笑死章鱼，喷出的汁液能把人活生生笑死……这只是幼崽，笑劲没那么猛。”
光屏显示着展台规矩。
免费体验“开颅”，不用交钱。
但要游客授权实时监测心率，连开10个骷髅头，心率始终稳定的，得到一份天生星人的惊喜馈赠。
陈舟：=。=
惊喜？
怕不是惊吓吧！
想起天生星人代表在开幕式上表演的“头艺”，就……
天生星人全员抽象艺术大师吗？
“这个骷髅头到底是什么？”陈舟压着嗓门。
“人面花的种荚。”
人面花是天生星独有异植，花朵食人……严格地说，是一切它能吞咽得下去的动物。
被吃的动物不会很快死亡。
直到人面花结果，种荚耗时几十天，一点一点消化“美食”。
天生星人对付人面花很有手段，许多年没有过食人事件。
聂昭小声说：“他们利用人面花特性，故意喂些奇特的异兽幼崽，然后卖出。”
听起来是瞎折腾，实则第一时间摘掉人面花种荚，被吞的幼崽靠种荚自动分泌的营养物质，能存活好一段时间……具体活多久，也看种族。
据说，最久的一只在人面花种荚里活过了十年！
“头颅”拧开的幼崽，少数有特殊效果，用于制作高级药剂；
被人面花“滋养”过的，跟正常生长的，功效、作用都不一样。
当然了，更多的只能当玩具。
这不就是盲盒？
只不过一颗颗骷髅头看着吓人。
陈舟感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玩吗？”
“不。”
他可不想在地上打滚，被许多人围观。
大主播要脸的！
转念想起某人“主角光环”，陈舟怂恿：“你要不开几个？”
聂昭嘟囔：“一个人玩没意思……”
“我在一旁给你加油，”陈舟煞有其事握拳，“是你肯定能通关，好想知道送的特别惊喜是什么！”
聂昭闻言来劲：“那我试试？”
陈舟提前开始笑：“嗯嗯，聂昭你最胖……啊呸，你是最棒的！”
「老聂笑得好得意，这么好哄嘛？」
「陈哥坏，故意看老聂热闹呢！」
「不行，我忍不住要说：四只耳真好磕！」
「求问四只耳啥意思？」
「老聂名字有三只耳，小陈一只耳……哈哈，三只耳x一只耳不绝配？」
正好瞄到弹幕的陈舟：“……”
谁是一只耳！
网友好烦。
不过从“聂”跟“陈”字可以看出，星际文字保留着一些地球文字特点。
“咯哒咯哒！”
小鸡叫让陈舟回神。
聂昭第一颗骷髅头开到的是……不明品种的变异鸡仔。
小鸡崽活力十足，扑棱着翅膀飞到聂昭头顶。
点着头，开始小鸡啄……头发。
陈舟没忍住“哈哈”好几声。
想起4848星某天早晨，被聂昭抱着小公鸡对他脖子拉粑粑一事……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可惜，被吞食在种荚里的小鸡崽，没有粑粑可拉。
聂昭等到规则要求的10秒结束，淡定拿下通体白化的变异鸡仔。
陈舟不由看向光屏的心率图……稳！
之后……
一会儿飞出拳头大的白蜂；
一会儿一只“抱脸虫”似的小怪兽扑到聂昭脸庞；
一会儿……
更大只笑死章鱼，喷出更强劲的黏液。
陈舟震惊。
聂昭从头到尾没破功！
平常那么爱笑，居然一点儿也没被笑死章鱼弄笑！
「牛啊三只耳！」
「哈哈哈哈」
「佩服老聂的心态！」
「心率不带动的。」
「不至于，不至于。心率不动人就没啦！」
「突然好奇，老聂是不是干那活时，心率也这么稳？」
「细说干那活。」
陈舟注意力全被聂昭吸引过去。
没发现弹幕呜呜呜开起了小火车……得亏标签有贴21禁，否则直播间怕被呜没了！
“恭喜！”
负责展台的“天生星人”扬起嗓门，颜艺夸张、情绪高亢：“您是第一位通过十轮考验的人类……”
巴拉巴拉，好一通激情输出。
陈舟绷不住又被逗笑。
修正印象：天生星人不但天生抽象还天生喜剧！
对方兑现承诺，送出特别惊喜——
一个大号骷髅头。
毫无新意。
跟展台展示的那些唯一不同在于外表更加狰狞。
黑乎乎的，透着不祥的气息，好丑！
「天然的人面头呀！」
「天生星人很阔气嘛！」
「想多了，这种人面头，活性很低的。」
「没错，人面头不是个头越大越好。」
结合弹幕，陈舟弄明白了。
这一颗特别惊喜，是天生星人摘到的野生人面头。
人面头越黑，代表越成熟，意味着里头的动物被消化得差不多。
其实没啥价值。
天生星人不以为然，煞有其事拿出检测仪器，给两人，包括围观的游客展示——
生命指标在21-24%之间跳动，很高了！
考虑到野外人面花“挑食”得很，包裹在骷髅头里的动物……价值绝壁不低！
聂昭接过骷髅头，微笑道谢。
陈舟蠢蠢欲动，想看看里头到底是啥。
奈何头骨缝长到闭合，靠人力很难掰开。
「被坑了。」
「大概率是甲壳类……肉早被消化，因为有壳，所以检测到活性」
「天生星人超级狡诈，上过好几回当，我花好几万，结果是一堆贝壳」
「还好，反正没花钱，不算坑。」
「老聂运气很邪门，说不准开到银星螺、光明贝呢！」
「那就赚大发了！」
天生星人展台不提供“开颅”工具。
哪怕陈舟跟弹幕一样被吊起胃口，无奈只能等回家了找工具再开。
看样子，弹幕说得没错，天生星人怕被打，故意不在现场备好“开颅”工具。
聂昭漫不在意，随手将骷髅头塞到包里，递过来一张卡牌：“给~”
陈舟瞬间不纠结了，喜笑颜开：“这可是最难得的一张卡！”
看天生星人做生意的手段，可知他们很会搞噱头卖关子。
眼看集卡潮流风起，其立马更新规则：只有通过10轮考验者，才可获赠一张卡牌。
可想而知，为其展台“引流”多少访问量！
陈舟把玩着纪念牌：“手感像石头。”
聂昭回：“象牙木。”
象牙木不是象牙也不是木，某种异兽在特定环境里死亡，一种叫象牙菌的孢子吞噬骨髓，长成奇形怪状、庞然大物“蘑菇”。
象牙菌老了会木质化，经年累月，跟异兽骸骨完全融为一体。
无数年前，有人误入“白骨森林”，看一棵棵“树”通体洁白、形似象牙，便命名“象牙木”。
聂昭补充道：“应该是百年象牙木，有点值钱。”
这么看，天生星人还是有诚意的。
陈舟惊奇：“怎么看出来的？”
聂昭耐心解释：“手感，刚摸上去冰冰的，几秒后质感温润，基本确定是百年的。”
越老的象牙木越“燥”。
象牙木并非古董，越年轻反倒越值钱……象牙菌跟异兽骨融合耗时漫长，很难在百年就“长”成。
陈舟恍然：“不可再生资源吗。”
聂昭回：“天生星人好像已经攻克人工培植象牙木的技术。”
象牙木能否人工培植，不是陈舟要关心的问题。
就一个感想：“不愧是学神，懂得真多。”
聂昭神色矜持，语气却是掩饰不了的开心：“过奖了~”
「一只耳太直男了，夸人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一只耳什么鬼！」
「噗哈哈哈我迟早要被你们这帮煞笔笑死」
陈舟被“哈哈哈”吵到眼睛。
忍不住腹诽：一帮逆子！
看样子，是前几天刺激得太狠，“孝心”都没了！
“叮当当当……”
一阵清澈悦耳的铃声。
陈舟霎时被吸引了。
闻声看过去——
心跳漏了一拍。
逛交流会真得大心脏。
要不然，迟早被这些搞抽象的家伙吓死！
在什么“夜魔”族的展台前，一只水晶骷髅跳着舞。
“叮叮当当”声，来自“骨头”间的碰撞。
陈舟：“……”
外星人这么喜欢骷髅？
聂昭心有灵犀，不等陈舟开口，低声道：“不是真骨头，冰晶骨。”
冰晶骨是一种珍奇石头，按照陈舟理解，说玉石也行。
具体用途不细说了。
反正颜色越浅越透明、品相越高。
至于“夜魔”为什么展示冰晶骨骷髅……
说是，炫富+炫技？
陈舟不懂其中的逻辑。
欣赏片刻冰晶骷髅的舞蹈，目光转移，投向展台那些冰晶骨打造的工艺品。
“夜魔”长相奇怪，却相当好说话。
定价只算了成本跟手工费。
只是，冰晶骨过于珍贵，哪怕成本价也非常高。
因而交易量不大。
陈舟如今不差钱了，饶有兴致挑选几个工艺品。
家里那些收藏收纳起来后，屋里空荡荡的，正想买些小东西装饰。
冰晶骨打造的星球仪，超级酷炫；
风铃也不错，玉石碰撞的声音太好听了，刚好可以跟阿罗送的玲珑球挂在一起。
玻璃弹珠？
陈舟莫名有些手痒。
随后知道可不是此“弹珠”并非儿童玩具。
可用来防身。
高级精神力者，用精神力引动水晶骨里暗藏的“引信”，在2秒内，丢到敌人身边。
“弹珠”爆炸不会直接伤到肉身，而是什么什么磁力，搅乱对方的脑电波，强制让人休眠……至于“睡”多久，看“弹珠”的等级跟扔弹珠人的精神力，严重的让人一睡不醒也可能。
展台限量销售。
“弹珠”最高不到C级——属于“特殊限制武器”——哪怕SSS级精神力者用它，至多让人睡一觉。
陈舟来了兴致，挑出最厉害的两个D+“弹珠”，一个给自己的，一个以聂昭名头买。
每人限购一个。
心想日后回4848星，多一样防身道具也好。
毕竟，只要是生物，都有脑电波。
水晶骨“弹珠”对异兽肯定也有作用……他独自一人，万一遇到险情，弹珠哪怕让对方睡个十分钟，有超bug技能“土·缩地”，够他逃命了！
“夜魔”负责“人”友好，豪爽给陈舟打七五折。
一是陈舟乱七八糟买了一堆小东西，花的钱多；
另一方面，对方有些不好意思提起请求：能不能卖支毛笔和莎草纸给他？
原来，这位负责“人”有个画家伴侣。
陈舟没理由不同意，只是……
“毛笔、莎草纸在我家里。”
“没事没事，你下次过来时带给我，或者邮寄也行。”
说着，负责“人”就要提前付款。
陈舟婉拒，道：“明天我带给你。”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彼此安心。
「没了解过夜魔，性格这么友善吗？」
「一直觉得夜魔好可怕，是我以貌取人了。」
「审美好绝！水晶骷髅真的漂亮，一点儿也不恐怖。」
「想要那个星球仪。」
「陈哥抽了吧（开玩笑」
陈舟一路逛一路买。
除在夜魔展台，总体花费不算多。
大多是好看有趣没啥用的小垃圾。
地球来的土包子没见识，看啥都稀奇。
不过，一连逛四五天，再稀奇也看够了。
陈舟本质有点宅，不想再出门。
弹幕表示赞同：想看交流会，大家完全可以去官方或其他直播间，蹲陈舟直播间的，重点关注还是鲜花绿植与美食。
陈舟明白这一点，于是就每天“拈花弄草”，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山头”爬上爬下，继续调整花草。
观众一点儿不觉得无聊，看得津津有味。
「好手痒，我也想打造花园。」
「首先你得有栋别墅。」
「我有别墅，抢不到盲盒（哭」
「平台不是有卖花的吗？」
「品种太少了」
「哎呀！人面花？主播给净化了？」
「哪呢？！」
弹幕掀起一波节奏。
陈舟懵逼：“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造谣啊！”
人面花是天生星独有物种……他可不想被冠上偷盗或者走私罪！
顺着弹幕指点，找到所谓被净化的“人面花”。
陈舟扶额：“金鱼草，你们不认识？”
「诶？居然是金鱼草？」
「高看我了，勉强认得几种花。」
「嘶，这些小骷髅头是金鱼草种子？」
陈舟打量着一串儿小“骷髅头”，忍不住乐：“这么看，确实抽象。”
是金鱼草的种荚。
种荚其实不大，基本裹着凋败而黑乎乎的花瓣，紧贴花茎，根本不引人瞩目。
就这么一串儿小骷髅头“面目”清晰、轮廓明显，由于他站位跟摄像头角度问题，正巧录到小骷髅头正面，被某些网友注意到。
刚在天生星人展台见识过人面花头，可不就惹得大家一惊一乍。
“人面花主要花朵像人脸，跟金鱼草差别大着……为什么叫金鱼草？”
“尤其这一束，金红色，从这个角度看，像不像水里挤在一块的金鱼？”
“没见过金鱼……吗？”
陈舟打哈哈，转移着话题：“种荚很干了，我们来收种子吧！”
不光是金鱼草，其他草花也有结籽。
陆陆续续“筛选”到不少新品。
瞅着不断增加的荣华点“余额”，好久没抽过卡的陈舟，憋不住手痒。
设置“小蜜蜂”自主拍摄花园。
找了“尿遁”借口，脱离摄像头视野，蹲卫生间抽卡。
浅浅来个十连，试试手气。
“？”
好家伙，十连全是草！
让他心烦的黄花酢酱草扎堆到来！
勉强达到园艺标准，然而N级，主线都不要的“废卡”！
保底Sr是蕺菜？
一闪而过的疑问：“蕺”如何发音？
不重要。
关键描述写明其俗名：臭狗耳、狗腥草、臭猪草、臭尿端……一长串，不是“臭”就是“腥”、很有味道的名字。
其中“折耳根”、“鱼腥草”如雷贯耳！
陈舟控制不住表情。
忆起当年参观三峡，被路边卖的狼牙土豆给诱惑到。
几块钱一份的狼牙土豆，美味无比，直到……
一口咬到点缀其间的鱼腥草草根。
当场冲向垃圾桶——毫不夸张！
狂灌矿泉水，缓了三分钟！
后来将草根全部挑出来，才安心吃完那一份土豆。
至今，没敢尝第二口鱼腥草。
陈舟知道，有些人就爱吃。
就像他喜欢的香菜……
估摸星际人也会有喜欢鱼腥草的。
而且Sr，“特殊效果”备注好几个关键词，药用价值不低吧！
解锁“三白草科”回血50荣华点。
加上黄花酢浆草奖励的20点。
亏得不多。
再来个十连。
黄花酢浆草x7！
然后——
N:唐松草。
R:蓝哈密瓜。
Sr:花叶蕺菜。
……另一种鱼腥草吗？
服了！
莫非家里风水不好？
今天也太非了！
陈舟蹲在马桶前，琢磨“唐松草”跟“蓝哈密瓜”图鉴。
两个等级虽低，园艺指数却相当高。
意味着观赏性不错。
唐松草生境写着“草原”、“山地林边”，或许可以种到自家“山头”？
转念想：先用花盆养护，了解清楚习性再说。
至于“蓝哈密瓜”，有些熟悉感……
不是对哈密瓜的那种熟悉。
陈舟努力回忆——
哦对！
最后那一次网购，扫过一眼店家推荐的新品，什么“芳香地肤”、蜜瓜的香味！
瞅向图鉴分类：车前草科野甘草属。
陈舟沉默。
既非哈密瓜，也不是地肤，叫什么蓝哈密瓜误导人！
要不是评级太低，差点以为抽到的是真哈密瓜！
哈密瓜……突然想吃了！
第119章 二合一
然而没有哈密瓜。
突如其来的馋意憋不住, 陈舟急急跑出卫生间、匆匆翻出冷藏的香瓜——蔬菜工厂赠送的“体验款”——忙忙回到卫生间，一边啃瓜，一边继续抽卡。
满嘴清香, 瓜肉甜爽。
有片刻走神：蔬菜工厂种出来的瓜, 比起他养的甜度稍低但更加清脆。
难道是种子退化了？
也不像。
虽然第一口没那么甜，但香味更醇厚，口感不带绵绵沙沙的，跟自己种的难说哪个更好吃，端看每个人的口味。
他喜欢自己种的，然而吃多了嗓子受不住；
这一款显然对嗓子友好多了！
蔬菜工厂的香瓜个头真大！
是自己养的1.5倍, 起码。
一整颗吃完，超满足啊！
陈舟清洗手心的瓜汁：想事情太入神，无意识抽了三个十连, 都没细看抽到什么。
估计没啥惊喜。
没有金光，都是寻常保底的Sr特效。
查看历史记录——
黄花酢浆草x14……服了！
这玩意儿地上横行霸道就得了, 怎么在图鉴里也泛滥如斯？
唐松草, 另一个品种的？
咦？
Sr是……
“小船。”
卫生间门外响起聂昭的轻唤。
隐隐有些担忧的口吻：“你……不舒服吗？”
陈舟问号脸。
下意识扫一眼时间……咳！
好吧。
算上吃香瓜耗时，在卫生间待了快半小时。
等等！
他为什么要躲在卫生间吃香瓜？
“小船？”
“……出来了。”
开门迎上银发青年打量的目光。
陈舟脱口而出：“我没便秘！”
聂昭表示理解，想想，问：“中午炖鸡……再用芝麻油凉拌萝卜丝, 怎么样？”
陈舟懵：“都行啊,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不做饭的人就不要挑三拣四。
他很自觉。
聂昭神色关切，贴心地问：“要不我先帮你问李药要一份舒畅药剂？”
舒畅药剂？
陈舟一秒反应了过来：润肠通便的药剂！
“舒畅”这个名字起得真神。
不对！
陈舟强调：“我说了我没便秘。”
聂昭“嗯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陈舟：=。=
强行转移话题, 是有些脾气的语气：“喊我干嘛？”
聂昭笑, 突然伸出手, 在陈舟脸颊上抚摸。
陈舟：？
对方指间捏着两粒香瓜籽。
哦。
吓他一跳。
聂昭似乎不解：“香瓜很多，没人跟你抢的, 不用躲卫生间偷吃。”
陈舟木着脸：“你再说。”
真当他不知道，从刚刚到现在，这货一直在逗弄自己？
聂昭被“威胁”到了，当即摆出正经脸：“找到开人面头的工具，现在开吗？”
陈舟眼睛一亮：“开！”
兴致勃勃：“要不要直播开？”
搞搞节目效果。
“行啊。”
聂昭没所谓。
「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要在卫生间里过年呢！」
「过年233」
陈舟赶紧堵弹幕的嘴：“总算找到工具了，给大家直播开颅怎么样？”
「这么重口！21禁屏蔽低了吧？」
「哈哈，前面认真的吗？」
「开开开！」
「让我看看陈哥手气……哼，每回开绿植盲盒，我都非得要死。」
陈舟摇头：“不是我开。”
笑话！
就他今天的手气，“盲盒”都不敢碰一下，生怕被自己的非气侵染了！
当然由身负“主角光环”的聂昭自己开。
聂昭没废话：“我开咯。”
陈舟莫名紧张：“小心点，别弄伤里头的异兽。”
“呼哧、呼哧。”
近似拉锯的声响。
陈舟屏住呼吸。
被“万众瞩目”的人面花头，骨缝在工具的作用下渐渐裂开。
「开了！」
「是什么！」
「啊……」
陈舟同步“啊”了一声：“河蚌？”
“不，是海蚌，”聂昭若有所思，“好像……”
话没说完。
他尝试掰开海蚌壳。
然而，海蚌壳坚硬牢固，比老化的人面花头更难打开。
「我说什么！」
「果然被坑了，海蚌都死了，估计里头的肉也早被人面花吸收了」
「啧啧，这种包裹甲壳的人面头，真是一骗一个准。」
「有谁认出是什么海蚌？」
「普通的灰壳密疣蚌，连珍珠都不带长的。」
「其实也不算普通，灰壳密疣蚌的肉很美味，而且无毒！」
「要不人面花怎么会吃它呢！」
「不懂。海蚌在海里的吧，人面花怎么吃到的？」
「好多人面花就长在海边沙滩上，海蚌估计被浪冲上岸的。」
弹幕叽叽呱呱，有些惋惜。
但也不意外。
了解过天生星人的德性，就别指望从对方那里占到便宜。
陈舟无暇跟网友互动，注意力全在聂昭开启蚌壳上面。
“要不把壳捶碎？”
“嗯……不急，我多试几次。”
小半个小时过去。
蚌壳终于被撬开一道缝。
陈舟精神一振，忘记摄像头，身体无限压低，趴在矮桌上，眼睛凑向蚌壳的缝。
心里一沉。
似乎……
真的什么也没有！
狡诈的天生星人！
又过去几分钟。
撬开的缝隙越来越大。
确定刚刚并非光线问题……就，空空如也。
「唉，还以为有什么反转。」
「咳咳，非酋本酋的我心理平衡了。」
「白给没好货。」
“咔啦。”
蚌壳彻底打开了。
陈舟正要组织语言，安慰一下对方。
不料，聂昭提前开口：“可以换黑夜模式吗？”
“啊？好。”
一声口令，家居系统启动。
白天秒变黑夜。
陈舟张嘴：“怎……诶？”
「？」
「蚌壳在发光？」
仔细看，不是蚌壳发光。
蚌内有一颗肉眼正常看不到的真·透明珠子。
全黑的“夜色”，它才悄然亮起清澹澹的柔光。
陈舟惊讶：“这是什么？”
夜明珠？
聂昭嗓音含笑：“海魂珠。”
不明觉厉。
「？！」
「！！！」
「海魂珠？？？」
「卧槽！」
直播间卧虎藏龙，不少人知道海魂珠的存在。
聂昭三言两语解释，结合弹幕，陈舟瞬间理解了。
相当于无属性的元素能晶跟安息精灵的结合体。
温养精神力、提升精神力等级的同时，调理身体各属性元素，有几率提高人的潜力，异能得以增强！
“！！！”
陈舟半天吐出一个字：“6。”
敷衍地跟弹幕招呼：“我们去趟卫生间，请大家欣赏花园！”
没管直播间掀起的风浪，拉着聂昭急匆匆躲到卫生间。
跟做地下工作似的，压低嗓门。
“天生星人不会要回去吧？”
“不会。他们确实精明，反而信用很好。”
“早知道不直播开了。”
陈舟忍不住烦恼。
哪怕天生星人不赖账，但怀璧其罪！
这么个大宝贝，好怕聂昭被盯上。
蹙起的眉心被一根温热的手指轻轻抹平。
聂昭轻笑：“直播效果很好~”
陈舟翻白眼：“我差这么点效果？”
不过，事已至此，想太多没用。
陈舟注意力转回海魂珠本身：“有了这个珍珠，万一你凑不齐五行能晶，是不是也不要紧？”
目前聂昭已有“金（聚能白金）”、“水（海洋之心）”、“火（熔岩能晶）”。
过些日子，如果对方在绿丸星顺利拿到“木（精灵树种）”，海魂珠可以直接替代“土（地精）”，就能修补身体跟精神力的缺陷了吧？
聂昭点头：“是这样。”
陈舟没控制住青蛙跳，兴奋道：“太棒啦！”
聂昭随后又说：“如果凑够全属性能晶更好。”
陈舟忙问：“怎么说？”
聂昭回：“缺陷”缘故，导致他的异能跟精神力卡在瓶颈，无法突破SSS级。
就算凑齐五行能晶，治好身体毛病，想要达到SSS级……可能性很低。
突破过程，元素平衡有可能被再次打破，有很大的生命危险。
但如今有海魂珠，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海魂珠自带对精神力游离障碍跟异能失感综合征的治愈效力。
它作为“药引”先将其能量吸收，再“服用”五行能晶，元素亲和力进一步提升，就聂昭的情况，五行属性突破90%概率很大……而亲和度超过90%，异能突破的成功率跟安全系数都会大大增强！
当然，其中并非毫无风险。
为追求更高的力量层次，总不能一点风险都不愿承担。
陈舟憋着气，听聂昭慢条斯理分析一通，缓缓长舒一口气：“真好！”
当初在4848星，凭借本心冲动，邀请聂昭一起来首府星玩耍。
对方不假思索答应。
然后知道，聂昭为此推迟到绿丸星的行程安排……心里就有些不安。
怕对方错过剧情，因而错过应得的“机缘”。
现在想来，海魂珠简直为聂昭量身打造！
看来，他这只“蝴蝶”引发的效应，没有先前担心的那么厉害。
陈舟笑开了，问：“海魂珠提前吸收，能现在就吸吗？”
这么个大宝贝不用掉，好担心被人惦记！
或者万一弄丢，不得心疼死！
而且聂昭的双重病症，李药一时束手无策——精神力跟异能有着难以解释的微妙联系，绝非服用一剂安抚精神力的药剂、再服用一剂针对异能失感综合征的药，就能缓和他的情况，大概率弄巧成拙——早早吸收海魂珠，稳住病情，好歹人不用多受罪了。
聂昭颔首：“可以。”
陈舟微微急切：“那你赶快吸收！今天的饭我来做。”
“小船你真好~”
“哪里~”
【滴滴滴！】
正当聂昭“闭关”，家居系统发出警报。
检测到危险不明、等级极高的能量。
聂昭吸收海魂珠引起的动静？
陈舟啥也没感觉到。
好奇在对方房门前徘徊——遗憾，没看到任何玄幻的景象，比如金光啊电闪雷鸣啊。
默默将别墅防护提到最高等级。
正在此时，系统播报有客人在门外。
陈舟不由得纳闷。
这些天，渐渐弄明白这里的人际交往潜规则——像现在这样，没提前发出邀约或请求，贸然就上门的，属实失礼！
暗搓搓开启监控……呃？
火力拉满的警用仿生人。
和三名荷枪实弹的真人星警？
陈舟茫然。
却一秒不敢耽搁。
生怕迟一步他家就要遭到炮轰。
“你好，我们检测到这里有超SSS级能量……是海魂珠吧？”
“啊，对……不是，海魂珠难不成是违禁品？”
“海魂珠不是违禁品。”星警一板一眼地回答，“但今天上午9时43分，圣彻斯特拍卖行遭窃，遗失一枚海魂珠！”
对方语气非常严厉。
陈舟忍不住发怂，硬着头皮，反问：“拍卖会被偷……怎么了？”
关他屁事！
星警没废话，拿出科幻味十足的检测设备：“你这里的海魂珠能量，要怎么解释？”
“老大！”
后面一位星警，凑到说话之人耳边嘀嘀咕咕。
刚刚质问陈舟的人微愣，眉头皱紧：“这么巧？”
另一人低声：“全程直播。天生星人那边也有交易记录。”
领头者行事严谨。
尽管面对陈舟态度缓和了些许，依旧提出要求——
要检测那枚开启的海蚌。
陈舟心情一松，忙不迭地点头：“稍等，我拿给你们。”
那个什么设备特牛逼。
不到一分钟就确定……海蚌确实浸透微量的海神珠能量。
甚至检测出，海神珠存在其中的时间，超过十年！
“抱歉。”
“没事没事……”
很快，星警离开。
从陈舟开门算，全程没超过十分钟。
真真的来去如风！
陈舟摸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都什么事！
心里犯嘀咕：这么凑巧吗？
要不是直播“开颅”，而且海神珠开出的时间，比拍卖会失窃更早，恐怕不会三言两语就搞定。
莫非？
陈舟陷入沉思。
剧情里，聂昭不会因为海魂珠又吃上什么官司吧？
越想越可能。
以聂昭的性格，自己估计不会去天生星人展台“闯关”，这一颗人面花头，或许因为别的什么阴差阳错，才到了他手里。
然后。
遭遇圣彻斯特拍卖会海魂珠被盗事件。
……
陈舟忍不住爱怜了。
虽然是主角，但真是个倒霉蛋啊！
光脑消息提醒，让陈舟回过神。
“？”
咋莫名其妙收到一万转账？
点开一看，转账附赠一份“赔偿谅解书”。
说什么星警违规操作，给的经济赔偿，违规星警也将给予一次警告处分。
不至于……吧？
等陈舟回到花园，出现在摄像头前，弹幕纷纷关心。
总算明白怎么回事。
同小区的粉丝，正在家顶楼，欣赏陈舟家“山头”风景，就看到气势汹汹的星警跟警用仿生人队伍。
「没经审批，私自搜证，一次警告已经算轻的了！」
「其实这种事很常见，不过一般没人举报。」
「举报还要举证，很麻烦。」
「首府星也这个德行吗？不说是星警，还以为是有钱人的保安呢！」
「嗐，特权！」
弹幕忿忿不平。
陈舟默。
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起来自己现在也是有钱人……唔，这样看，也不算很有钱？
便转移网友注意力：“我没看错吧，桂花好像打花苞了！
“出香包？这一回先算了好不好？我想酿桂花蜜。
“对，桂花吃起来也很香。”
午餐、晚餐，聂昭都没出房间。
陈舟小小担忧，但不敢敲门，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生怕动静太大，打扰到里头的人……万一“走火入魔”可就糟糕了！
临睡前，想起“赔偿谅解书”的事。
逐字逐句阅读条款，确定没有坑，就给签了。
星警上门虽有些冒昧，但也谈不上大事。
懒得斤斤计较了。
关掉房灯，只“点”着星芒贝——阿尔法的临别赠礼。
能否真的改善睡眠不好说，他睡眠质量一向好。
只觉得星芒贝的光，柔黄温暖，感觉惬意。
陈舟没急着睡，盘腿“面壁”而坐，仰头盯着忒斯送的精神疏导图。
心不在焉练习着“精神力三套”。
——稍微提高“精神”属性值。
其实还在惦记聂昭的情况。
无奈，凌晨快两点了，对面房间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陈舟只能不太安心地先入睡。
也不是睡。
打算开个一课时的“技能训练场”。
打打地鼠、揍揍Boss，好让自己心平气静。
谁料，许久没抽过的系统，这会儿功能又没法用！
个垃圾！
呈“大”字平躺在舒适度拉满的大床间，陈舟胡思乱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沉寂良久。
猛地睁开眼。
银发红衣的身影被油黄的贝光修饰得很有气氛感。
说人话：跟闹鬼似的！
陈舟熟练地心跳漏一拍、再熟练地于一拍中恢复冷静。
“……鬼鬼祟祟的，跑我房间干什么？”
“我把海神珠全部消化了，这一颗海神珠能量不算多但质量很高，可能跟它在人面花头里待那么长时间有关。”
“所以？”
“现在感觉很好，跟你分享心情嘛~”
没睡好的陈舟，额角一抽一抽地酸疼，人还有些迷糊：“好……你怎么进的我房间？”
关注点跑偏。
星警那一遭让他忽然升起警觉，回房间前特地检查一遍别墅安保系统。
并把自己房间的三道锁全部上锁。
聂昭语气发虚：“你房间用的是机械锁。”
陈舟：“？”
“我……学过开锁，对不起，一高兴就忘了，把你门锁打开了。”
陈舟来了些精神：“那么复杂的锁，你怎么开的？”
虽说是机械锁，可跟以前的防盗锁大不相同；
在网络信息如此发达的星际，最保险的还是这样用高能材料制作的机械锁。
聂昭一秒从心虚转为炫耀：“我教你？”
陈舟惺忪的双眼发光：“好啊好啊！”
于是，凌晨3点17分。
两人狗狗祟祟蹲在陈舟房间门口。
琢磨着超复杂的三重机械锁。
陈舟只看到聂昭拿出一根针（？），特别细、很长，对着机械锁捣鼓个几十下——手速超快，其实不到三十秒——上锁状态的机械锁无声解锁了。
“锁居然没坏？”后知后觉地问。
“除非特殊仪器检测，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牛逼！
可惜陈舟观摩十多分钟，机械锁锁了开、开了锁，重复二三十轮，他依旧搞不懂怎么操作的。
聂昭忽地抬头，看向楼梯口。
陈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小羊。
小羊迟疑走近几步：“你们这是？”
陈舟脑袋瓜蓦地清醒，轻咳：“门锁坏了，聂昭帮我修，真辛苦他了哈！”
小羊认真建议：“要不，白天找专业技工来修？”
“对对，我刚这么打算的……”陈舟打哈哈，“你怎么也没睡？”
“中校白天发病，我有些担心。”
“啊。他好些了吗？”
“李`大师的药剂很有用。”
“那就好。”陈舟嘱咐，“你也早点睡吧。”
小羊跟两人告别，折回楼梯口。
他住的客房在三楼。
陈舟做贼似的，拉着聂昭回房，火速关好门。
怀疑小羊看他俩，跟看煞笔似的。
陈舟推卸责任：“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大半夜的不睡觉，教他开什么机械锁！
聂昭眨巴着眼，表情超无辜。
陈舟陡地一阵心软，离家出走的脑子彻底归位，想起聂昭的说辞，担心问：“海神珠能量不多，会不会影响疗效？”
聂昭摇头：“不会，不是能量越多，就一定越好。”
“这样……以后不会发病了？”
“只要不是异能跟精神力同时耗竭，基本没大问题。”
“好棒！”
“小船你也好棒~”
猝不及防，陈舟被人抱起。
“？”
不等他开口，整个人被抛起来……差一丢丢就撞到天花板了！
“！！”
“聂……”
身体落到一个微凉的怀抱，下一秒再被抛飞。
陈舟忍无可忍，“啊啊”大叫。
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害怕。
超刺激！
许久。
快被“抛”到人脑分家了。
聂昭终于停止。
陈舟站稳，双腿发软，半倚靠着身旁人，才没跌坐到地板上。
“……为什么扔我！”
“向小船你展示我的力量嘛！”
“-”
神金啊！
尤其早饭时间，苏靓丝毫不懂委婉地提醒：“小陈老聂哥，你们晚上能不能小点声啊，吵得人睡不着觉……”
陈舟窘迫、羞愧，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暗暗下决心：今天绝对不要再搭理聂昭！
转头对着家居系统琢磨：要不要加设几道隔音系统？
·
院墙内外飘浮着桂花馥郁的浓香。
同小区的居民，无论进出，宁愿绕道几分钟，都要走陈舟家附近的行道。
人来人往，冷清清的别墅区突然多出人气。
陈舟弯腰检查花盆里的草花，记事本保持开启，方便他记录养花心得。
「蓝色满天星？」
「显然不是，这个花比满天星大多啦！」
「毛茸茸一团团小球可爱呐！」
「哇，这边的浅蓝超梦幻。」
「好香，是桂花的香味，还是这个花自带的，有点闻不出来」
「这棵锦长得好像水芹菜！」
「这个是新品多肉吗？小爪爪好可爱~」
陈舟笑：“确实新品，不算多肉吧？”
盘弄一簇簇松针似的“小爪爪”：“它叫鹦鹉嘴。”
上一周后面三个十连抽到的新品。
都是他没种过的。
有的列在他曾经的计划清单；
有的则只闻其名，全然不熟悉。
就比如“鹦鹉嘴”。
第120章 二合一
全称“鹦鹉嘴百脉根”, 豆科多年生常绿开花植物。
鹦鹉嘴的名字，听着有些奇怪，其实没有乱取, 特别形象。
它的花细长尖锐, 尖端微微弯曲，颜色亮橙，尖尖渐浓到深红，听说也有全红色品种……真的很像鹦鹉鸟喙。
当前这一株鹦鹉嘴没开花，描述内容不多，陈舟无法确定什么颜色。
无妨。
鹦鹉嘴哪怕没开花, 叶子跟株型很有观赏性。
陈舟在花友群里看到过几回晒图。
南方花友种这个的多。
有的用七八厘米口径陶盆，打造微型景观——鹦鹉嘴叶子细长、灰调的绿，披着银白细绒, 色调就有种偏银灰的错觉——乍一看跟袖珍松树似的。
有的养法完全相反，四五十厘米大口径的高缸, 利用鹦鹉嘴的蔓性, 打造成超霸气的垂吊景观，枝条飘逸灵动，格外抓人眼球；尤其当其花开满枝头，手机屏看小图, 误以为一群鹦鹉在松树冠上相亲呢。
有的则用鹦鹉嘴作地被, 枝条匍匐扩展，耐热耐旱也耐半阴, 可谓优秀。
也有人通过修剪, 保留木质化枝条, 将鹦鹉嘴打造成开花灌木。
更有人……养着养着就养死了。
跟陈舟同省的花友，寒潮已将鹦鹉嘴搬进客厅；
奈何过于阴冷, 直接把它冻死。
不耐寒是鹦鹉嘴最大缺点。
陈舟因此迟疑，明明种草很久，却迟迟没有购入。
0度冻伤甚至可能冻死，对南北交界没有暖气的地域，哪怕室内养护，风险依旧不低。
当初他的垂丝茉莉，可不就是在自家客厅活生生被冻死的吗！
不管怎么说，抽到鹦鹉嘴，陈舟很高兴。
学那位花友弄个大花缸摆走廊上。
有自动调温系统，再也不怕它挨冻。
介绍完鹦鹉嘴，陈舟抚弄弹幕提到的“蓝色满天星”，笑说：“这个是六倍利，也叫半边莲……”
同样是“开花机器”，易打理、好养护、花期长、虫害少。
十分优秀的一款草花。
他抽到的这棵，开着最经典的蓝花，浓烈到刺眼的深蓝。
唯一缺点，还是耐不住冻。
另一边，梦幻浅蓝，目前刚开花，近看，花苞密密麻麻缀满枝头！
比起六倍利，更有“满天星”的味道。
正是“芳香地肤”蓝哈密瓜。
陈舟吸着鼻子，充溢鼻腔的桂花香让他嗅觉迟钝许多。
没闻出哈密瓜的甜香。
但，蓝哈密瓜株型真不错！
没刻意修剪，自然长成近乎球形。
跟鹦鹉嘴相似的细叶，于柔软细长的茎条上对生，因而“绿毛球球”显得蓬松柔软，令人情不自禁生出爱怜之心。
陈舟在记事本上做笔记：【灌木、喜光、需肥偏多、不招虫、香味待定、耐热/耐寒不明。】
画了个圈，表示得追踪观察。
下一个目标：唐松草。
通过生境判断，耐寒——至少卫星城的最低温——绝对杠杠的。
耐热……
30度估计没问题。
陈舟考虑把两棵移栽到“山坡”半日照面。
一棵开的白花，茎条顶着一团团伞形花序，让人不由得联想起北方的雾凇，清冷梦幻；
另一棵浅粉透紫，花量更大，花球挤挤挨挨、如同披着粉霞，秀色旖旎。
“茎好像有点高了，不知道会不会再长……”
陈舟自言自语。
如果茎一直往上长，株型会显得乱糟糟的。
他不在家，要园艺机器人时常修剪，也有些麻烦。
笔记上打个问号。
再看看。
正要挪位置，若有若无嗅到柠檬酸味。
唐松草的味道这么好闻？
陈舟惊奇，不自觉深呼吸……却再也捕捉不到那若隐若现的香。
半晌，发现是最下层，桃花百里香的香气。
蹲下身，把脸凑到小花球前。
「这个香味！」
「莫名想流口水，馋了！」
「好像水果的味道……啊对，砂糖橘！」
「没有吧，砂糖橘不是这个味。」
凑近闻，不光有柠檬酸，还透出三分香橙的气息。
陈舟心下感慨：不愧是唇形科！
个顶个的“芳香大佬”！
百里香是刷荣华点刷到的R级花。
当时重点关注筋骨草、薰衣草、迷迭香、薄荷什么的，没在意这么个“不起眼”的小草花。
直到计划打造花园。
百里香植株低矮，紧贴地面，花朵虽不精致，但可以连片爆花。
所以，陈舟尝试在花园跟“山头”，浅浅栽种一小片。
百里香的表现超出想象的优秀！
由于其匍匐蔓性，“扩张”得特别快，待到开花，花园角落、“山坡”一片好似铺上一层如梦如幻的花毯。
持续开花至今小一个月，花苞仍然不断。
期间，陈舟陆续收了些种子。
筛选特顺利，得到好几个新品。
百里香种类相当多！
比如眼前长满花槽的桃花百里香。
香味跟原生百里香很不一样。
更关键的是，它花型尤其美丽精致。
百里香花序头状，开花是一簇簇小球……但原生百里香的花球松散、随意，禁不住细看。
“桃花”不然，一团团花球非常紧凑，小号绣球似的。
花量依旧多到吓人。
陈舟扶着下巴深思：桃花百里香作地被未免浪费，要是垂吊在花廊两边，花期正好接档紫藤，一年三季都有花，入冬也是常绿……才是名副其实的花廊嘛！
“桃花”桃花粉，给花园增添一份温柔。
想到便行动。
陈舟给桃花百里香刷上倍速……先收种子，再枝条扦插一波。
趁着几天把花廊两边改造长条状花槽。
高科技植料，不怕刮大风、尘土刮得满屋都是。
「怎么突然静音了？」
「那一盆锦，叫什么啊，我等半天了。」
「真的很像水芹，就是这个颜色……毫无食欲。」
陈舟折腾完百里香，有空搭理弹幕，笑：“可不就是水芹。”
「咦？」
两连保底Sr，抽到的都是彩叶水芹。
顾名思义：叶子彩色的水芹。
除叶子颜色特殊，他体感跟种水芹没什么区别。
两粒种子，这么几天，快长满花盆了。
陈舟着手移出水芹，打算种到假山附近的“溪”边。
根据水友指点，池塘溪流改造过，总觉得溪边只有鹅卵石，过于单调。
“水芹种这里可以吧？”
「花里胡哨。」
「小陈可不就爱花里胡哨吗233」
「我觉得很好啊，那一块确实秃。」
「怎么不种点水卷耳？」
陈舟恍然：“是哦，水卷耳刚好种在石头缝里。”
好歹不像水葫芦什么的容易泛滥。
不过水卷耳太绿，搭配彩叶水芹效果更好。
而且彩叶水芹对水质净化指数超过90%！
帮助维持人造池塘溪流的水质。
为防止毒藻蔓延、保证水质，池塘养着短生命周期但繁衍效率高的花斑油鱼。
所谓“花斑”，鱼鳞有多彩色斑，很漂亮。
叫“油鱼”，是因为剖开鱼皮，满腹都是鱼油……剧毒，不能吃。
花斑油鱼个头迷你，最大不超过五厘米，可以在不足10公分深的浅水小溪间自如游动，断粮时就吃水芹改善伙食嘛！
陈舟试验过。
丢进池塘的水芹彩叶，小鱼十分爱吃。
「我只想知道，这个彩色水芹能不能吃？」
陈舟点头：“能。过几天炒一盘，大家尝尝味。”
他同样好奇。
据说味道接近欧芹……嗯，土包子一枚，没吃过欧芹。
陈舟“爬山”巡视。
姬岩垂草迅速爬满空白区域，总算不怎么秃了。
「我去！这花也仙气了吧！」
「杆子怎么回事？要枯死了？」
「开花这么美！之前我都被丑哭了！」
陈舟顿足，同样满眼惊艳。
止不住的欣喜：“上面是枝条，没枯，就这幅模样。”
黑龙团扇！
陈舟其实也嫌弃它丑。
枯枝似的枝条，他当初也以为快死了，随手将花盆拎出仙人球花架，丢在一边，打算有空处理。
之后，经过一场暴雪，再入“春”转“夏”，熬过零下十度低温和最高35度阳光暴晒，后知后觉发现它竟然没死！
生命力强悍。
奈何天生一副丑比模样。
打包没注意一起带了回来，想想这么耐寒耐热，种在山脚全日照区域也好。
虽丑，但很有性格，也好衬托出其他团扇和仙人球的颜值。
万万没想到，这就开花了！
四仰八叉八爪鱼似的“枯枝”，各顶着一朵仙飘飘的花。
是蜡梅花一样的透黄，丝绸质感，超有气质！
花心一点红，点睛之笔，绝了！
仙人掌科大多开花都很美。
黑龙团扇的花，陈舟认为可排进前五！
「团扇？哪里团了哪里像扇？」
「管它呢，美即正义。」
「极致的丑搭配极致的美，真是艺术！」
「别说，这小东西看久了真的别致！」
陈舟欣赏着黑龙团扇。
忽地想起什么，抬头看看天……下午1点半的阳光，最是明媚。
恍然！
说不准黑龙团扇，早悄悄开过花了！
仙人球/掌的花大多数花期短暂，有的甚至就一两小时。
稍不留意，就偷偷摸摸独自美丽。
两颗黑龙团扇挤到一块儿。
陈舟挪动着花有凋谢迹象的那一株，免得枝条打架。
便看到细长的枝条下，很不和谐地连接着一根白白胖胖的萝卜根。
真·萝卜根。
跟他种的白萝卜长得一毛一样！
「嘶！」
「丑出新高度了！（不看花」
「呲溜，好吃吗？」
「这个根牛皮，感觉几年不浇水也渴不死它。」
陈舟若有所思。
黑龙团扇这样的生命力，或许在环境恶劣的CPU星也能活下来？
先前给I886推荐那些植物，颜值比起黑龙团扇……的花，差远了。
看得出I886也喜欢花里胡哨的鲜花。
陈舟对那位机械种族的水友观感很好，而隐藏任务⑦里“机械生命的夙愿”进度也卡了很久。
自然有点上心。
暗暗盘算：其实耐寒的仙人掌科植物不少，大多北美团扇都相当耐寒；还有龙舌兰，也有能耐零下十来度的品种，观赏性还高！
记事本上记一笔。
空闲后，给I886发个信息。
——“散伙饭”席间，陈舟与在场所有人都交换过通讯号。
赏够黑龙团扇的花，陈舟继续“上山”。
开始今天的正事。
给盛放中的太阳花“拍照存档”。
大面积绽开的太阳花中，有些非常漂亮的半重瓣、应该也算变异的品种。
「仔细看，有些单瓣的也很好看。」
陈舟颔首附和：“是，花大就好看很多。”
说起来，这些五颜六色的单瓣太阳花，大多并非他抽到的；
而是重瓣太阳花结的种子长出来的。
陈舟一直以为重瓣只能无性繁殖。
太阳花的重瓣，其实不是真正的花瓣，而是畸变的花蕊。
他理所当然认为，重瓣太阳花不能结籽。
其实不然。
有些不完全重瓣的，通过人工授粉，也能留种子。
不过，种子长大再开花，几乎都退化成单瓣。
这就是为什么在现代，网购重瓣太阳花，千万别买种子！
十有八`九是不良商家拿单瓣太阳花骗人的；
巨坑！
就算从个人玩家手里买到重瓣花籽，种出来的也是单瓣。
免得浪费感情，不如直接买枝条，养护也省事。
运气好，在某些二手平台，能淘到个人玩家免费分享的枝条，虽说付邮送，还是值当的。
陈舟陆陆续续解锁许多花色。
单瓣太阳花种在一起，通过风和昆虫授粉，它们肆意杂交，出了许多图鉴没有的花色。
而其中一部分再度变异，变成半重瓣的太阳花。
就陈舟个人，更偏爱半重瓣。
两三层花瓣不显得单调、也不过于繁冗。
花瓣舒展，露出花蕊，感觉比起全重瓣更耐看些。
花盘大的那些，真的像小牡丹。
难怪一些人称其为“松针牡丹”。
半重瓣太阳花性状不稳定，系统没单独列出图鉴。
因此，陈舟不嫌麻烦逐一标记。
等一波花谢，打算通过枝条扦插，扩繁更多株。
忙忙碌碌。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都忙了啥，抬头一看，太阳已经西斜。
陈舟意犹未尽“下山”。
今天家里就他一人，得自己开火做饭。
“中午吃撑了，晚餐晚点做。”
陈舟对着摄像头絮絮叨叨：“桂花闻腻了，先把它摘了。”
「不要啊！」
「永远不会腻！」
陈舟笑：“难道你们不想吃桂花蜜？”
「想！」
「除非我能亲口吃到（傲娇」
尤哈搜的I等蜜晶，刮个几钱粉末，加冰糖，够炮制好几斤桂花蜜。
桂花树不大，陈舟估计，勉强搞个一斤桂花蜜吧？
也不是立马就炮制。
新鲜采摘的桂花，先给晾晒一些日头。
等干了再制作。
因而当前工作量不大。
干活越来越麻利的陈舟，不到20分钟，摘完全部桂花。
扒拉着桂花，平铺在托盘里。
他情不自禁举起右手，拿到鼻子前嗅闻——嗯，腌入味了！
端着托盘，自花廊间穿行而过。
安置在阳台上，先阴晾一晚。
“咦？”
「鹦鹉嘴开花了！」
「好奇特的花。」
「确实像鹦鹉嘴巴。」
「真艳！我喜欢！」
陈舟惊讶。
竟然是正红色。
“鸟喙”尖尖是浓郁的黑红。
美！
院子里大红的花不多，正好由鹦鹉嘴增添一抹亮色！
陈舟嘴角轻扬。
看到鲜花，心情不由自主就愉悦……
“叮咚。”
专属聂昭的消息提示音突兀想起。
破坏某人诗情画意的心境。
陈舟有一秒纳闷：不是在同学聚会吗？咋有空给自己发消息？
想起对方说的在学校没有朋友……
代入想想：哎呀！好尴尬！
陈舟随意坐上躺椅，打开聊天记录。
心里已做好安抚对方情绪的准备。
【0122：小船，我被人霸凌了（委屈】
【沉船：？！】
【0122：有个同学，逼我跟他赌斗。】
【沉船：赌屁！给他脸！】
【0122：……马上就到赌斗的地方了。/[菟丝子柔弱可怜]】
【沉船：你傻啊！】
【0122：（哭哭】
陈舟大脑飞快运转。
顿时明白：是剧情效应！
私信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现在也不是打探的时候。
热血冲头。
激愤回：【在哪赌斗？我给你撑场子……助威！】
【0122：你不喜欢出门，不用为我辛苦跑路。/[拉拉秧坚强挺立]】
【沉船：快说！我怕赶不及。】
【0122：曼维斯星空竞技场。】
【0122：/分享：最优路线】
陈舟有点懵。
点开“最优路线”，光脑开启自动导航，列出交通工具跟换乘站。
松了一口气：不怕迷路了。
【0122：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对面也就出五个人，赢够三场就行。（握拳】
【沉船：！！！】
【沉船：还以多欺少！太没武德了！】
脑海浮现出一个画面：
聂昭在聚会地方，孤零零的一个，没人搭理；
这时，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把他围堵！
可能激将法，或者拿学生时代的什么把柄，胁迫与世无争的聂昭不得不答应莫名其妙的赌斗。
真惨！
陈舟心头五味杂陈。
受情感驱动，不假思索，冲出家门。
「这个点要出去？」
弹幕问。
陈舟嘴快回答：“聂昭在星空竞技场……嗯，我没去过，就看看。”
「啊？」
「星空竞技场！能看到老聂上机甲甚至星舰吗？」
「醒醒，星空竞技场没授权，不允许直播。」
陈舟脚步一顿：“不能直播？”
「不光不能直播，还禁止异能，小陈你注意些。」
「也不用特别注意，那里都装着禁异能设备。」
陈舟凝眉。
心头预感越发不妙。
禁异能……聂昭要如何赌斗？
胡思乱想也没用。
陈舟跟弹幕招呼一声，关直播，飞快折回家，换上战斗服挎着小包。
包里置备S级营养剂、常用/通用药剂、敷伤膜……以及，一枚跟夜魔交易的冰晶骨弹珠。
万一在竞技场遭遇危险，弹珠攻击敌人精神，正当防卫总没错吧？
顺手搜一下曼维斯竞技场的禁带物品。
聚能枪、粒子炮、个人机甲……看不过来。
就一键搜索：很好！没写明禁用冰晶骨弹珠。
搜索完毕，陈舟已经坐在地磁出租车上，马上抵达空中巴士终点站。
心里稍稍安慰。
星空竞技场禁那么多危险物品，正是为保护顾客的安危。
大概率不会出现人命事故。
陈舟打开通讯录，本想在群里@其他人。
维塔、双胞胎跟苏靓聊得热火朝天。
显然没人听说聂昭赌斗的事。
陈舟沉吟几秒，到底没贸然说出这件事。
总不好越过聂昭……
而且，在惠灵星的几个，要么“战五渣”（相对聂昭）、要么正为伤病烦恼比如詹姆斯。
说了无非让大家跟着担心。
想到聂昭跟几人日常相处的场景，陈舟有些不确定：大家真的会担心？
胡想八想，不知不觉间，抵达目的地。
耗费小一个小时，距离相当远。
可不是远吗，都到太空了！
堪比小卫星的陨石块……被惠灵星捕捉，环球规律地运转。
曼维斯家族竞拍到使用权，开发、改造成复合型竞技场，“星空竞技场”招牌享誉全联盟。
星轨列车经停星空竞技场站。
漫长、蜿蜒、透明的太空通道，能欣赏到惠灵星跟其环绕的卫星带，景象可谓壮观！
陈舟没心思看风景，匆匆登上摆渡车。
——过去这么长时间，赌斗已经开始了吧？
正琢磨着买门票，发现聂昭已经用他的身份证号订好座位。
“快十分钟了，怎么下一场还没开始？”
超级VIP，全角度观景台，几千张座椅人满为患。
陈舟坐到视角最好的超SVIP位置。
听到一阵骚动。
主持人（？）上台宣布：“有请聂昭先生，挑战我们五位年冠王！”
陈舟：？
不大懂。
左右张望，没看到聂昭的人。
好在听得到其他观众“嗡嗡”对话——或许，这样有竞技场的气氛？
有人不可置信。
有人不屑一顾。
“一挑五？”
“聂昭？好像在哪听过？好勇气，敢挑战全冠王！”
“不自量力！”
“光泰坦一个人就够吃一壶的，人家不光是这里的年冠，还是前年、大前年的体术大会前三！”
巴拉巴拉。
叽里呱啦。
陈舟渐渐明白“年冠王”、“全冠王”是什么了。
年冠王是星空竞技场某一年某单个项目的霸榜擂主；
星空竞技场项目繁杂，堪比一座中型军校，其中，最热门的是重装机甲、微型星舰、巡航战机、体术和迷宫巷战。
此前，这五个项目年冠王一直空缺。
直到大前年，陆陆续续有人打破记录。
在4996年，有五人分别霸榜五个项目。
年初曼维斯宣布，设置“全冠王挑战”。
很好理解：同时战胜五位年冠王就算……当然，为确保公平，都是七局四胜制。
规则看似简单。
实则……
看现场观众反应就知道。
别的不说，五场七局四胜，体能消耗巨大，非等闲人过完项目都很难。
“这么年轻！”
“啊，居然是聂昭！”
“啧啧，年轻人。”
陈舟：=。=
戏剧化的“扫塔”模式；
堪称经典的打脸场面……
突然就不担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