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你对象出去浪完回来?”谢申海唉声叹气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女朋友啊!”
谢归宴:“快了快了。”
他的对象也快没了。
谢申海:“借你吉言了。下周就是考试周了,头可断,血可流,期末不能挂!我不想挂科啊!!!你有把握及格吗?”
谢归宴抿了抿嘴:“我像是有把握的人吗?”
还好他选的是英语专业,应该吃着以前的老本,连蒙带猜应该能……及格吧。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是许言烛建议他选英语专业的,就是为了能够合格毕业。
“平时成绩占70%,期末考成绩占30%,应该可以及格的吧?”谢申海惨兮兮地说道,“你倒好,没怎么来上课,也有人主动帮你签到。”
谢归宴知道有很多人有帮他签到,闻言挥挥手道:“嗯,考试周结束后请你们出去吃一顿好的!”
谢申海:“这还差不多!”转头又继续打起了游戏。
……说好的复习呢?
谢归宴艰难地拿出了同学给的笔记本,好歹也要翻翻看吧,不能辜负同学的一翻好意。
考试周过得飞快,眨眼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许言烛和谢归宴的考试周是再同一个星期。但是许言烛忙多了。
许言烛一个学期有□□门专业课,而谢归宴就只有三门专业课。
以往在考试周期间,谢归宴会体贴地每天给许言烛加油,并且收敛起自己的话痨属性,让许言烛安安静静地备考。
这一回,谢归宴也贯彻了这个理念,让许言烛安安静静地备考。
加油也没发了。
许言烛似乎对此无动于衷,谢归宴不发消息,许言烛也没发消息。
考完后,在一片欢呼热闹声中,谢归宴看着手机聊天界面默默无言。
“喂,出去嗨吗?好不容易考完试了!”隔壁宿舍的赵全胜拍了拍谢归宴的肩膀,“不醉不归!通宵嗨!”
赵全胜身后跟着几个准备一起出去嗨的同学。
谢归宴愣了一下。
“一起出去玩嘛!约多几个人,组个局,出去放松一下心情!”赵全胜劝说道。
放松心情……有道理,谢归宴点头答应了。
见谢归宴点头,赵全胜又去拉别的人了。
去的是学校附近的一个网红酒吧,很多大学生在里面蹦迪喝酒。赵全胜点了几打啤酒,大家一起玩游戏喝酒。
谢归宴对这种局很熟悉,游刃有余地参与其中。
几轮游戏下来,谢归宴不可避免地喝了不少酒,谢归宴喝得脸颊发热:“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
被许言烛管制着,谢归宴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
现在一下子喝了几杯酒下肚,谢归宴头有点晕了。谢归宴在厕所里接水抹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谢归宴感觉有点不妙。
这副样子,他自己看了都要忍不住。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谢归宴拿起手机一看,许言烛的电话。
没多想,谢归宴就接起了电话。
“……喂?”谢归宴道。
手机另一边传来许言烛一贯冷静自持的声音:“你不是考完试了吗?怎么手机不回我消息?而且也不接我电话?”
谢归宴脑子有点晕晕的,半响才回答:“……啊,我在外面跟同学玩。”
隔着手机,许言烛都能听到谢归宴温温吞吞的、黏黏糊糊的声音,像是含着糖在讲话。
许言烛顿了下:“在哪玩?”
“……酒吧。”谢归宴慢慢道。
许言烛冷静自持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沙,沉声道:“把地址发我。”说着,许言烛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谢归宴走出厕所,靠着走廊的墙边,迷迷糊糊地将地址复制一下,发给了许言烛。
为什么要问地址?
他要过来吗?
不太可能吧,许言烛过来要两个小时,他应该不会过来。谢归宴这么想着,慢吞吞地走回了包间。
许言烛此时正在谢归宴的学校,他出发前就给谢归宴发了信息,但是等许言烛打车到了谢归宴学校时,谢归宴也没有回复。
并且打电话给谢归宴,他也没接。
许言烛去了谢归宴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
许言烛只好不停地给谢归宴打电话,打了十几二十个电话,这通电话才被拨通。等谢归宴一发地址过来,许言烛就打车去了酒吧。
一进到酒吧,许言烛就不由得扯了扯衣领。
空气中弥漫着的酒精味,以及来来往往沉醉在灯红酒绿中的人群,都让他感到不适极了。
在前往包间的路上,许言烛接连避开了好几个往自己身上贴的人,又拒绝了好几个上前搭讪的人,才走到了包间。
许言烛站在门口,就听到了包间内传出来的嘈杂喧闹的声音。
许言烛皱眉,推开了门。
包间内的人都沉浸于游戏和喝酒猜拳当中,嘈杂中没有人发现包间门被推开了。
许言烛一推开门,就开始巡视房间内的人,寻找谢归宴。
中间的大桌子旁边聚集着最多的人,许言烛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谢归宴。许言烛又快速地用眼神扫遍整个房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才终于在一个被人挡住的角落里看到了谢归宴。
只是这一看,许言烛的眼神就顿住了。
许言烛第一眼就看到了谢归宴白皙的脚踝,此时正被另一个穿着t恤的男生握在手中,白皙的脚踝与小麦色的手掌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刺入了许言烛的眼中。
谢归宴喝了酒,被人握着白皙的脚踝,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眼角泛着红,斜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眼中似乎还泛着水光。
一看到这样的场景,许言烛就震怒了。
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大步快速地朝谢归宴走去,“啪”地一下拍开了那个男生的手。
那个男生的手被用力地拍开,但他心里很心虚,不敢跟许言烛吵起来,只能悻悻地离开。
许言烛少见地急促地深呼吸着,试图克制自己的怒意,不要吓着谢归宴。
但即便如此,震怒之下的怒意还是喷涌而出。
“谢归宴,你在做什么?”许言烛用力地握着谢归宴的肩膀,前后摇晃着谢归宴,试图让谢归宴清醒过来。
“谢归宴!”
一字一顿的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许言烛见谢归宴还是没有清醒,用力地用手抬起了谢归宴的下巴。
谢归宴的头因此向后仰着。
眼中泛着的水光沁出了眼角。
“谢、归、宴。”许言烛一字一句地喊道。
谢归宴终于清醒了些,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费力地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许言烛镜片下凌冽冰冷的目光,漆黑深幽。
谢归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许言烛会出现在他眼前,就听到眼前的人说:
“谢归宴,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要喝酒?”
“你被人握着脚踝都一点反应没有?”
语气中带着无法克制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