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闻言挑了挑眉。
果然是想让自己帮他工作啊。
秋生看着弹幕里起哄的“答应他！”，向孔时雨确认道：“为你工作？”
“是的，就用你的术式。”
“我的术式可只能救人。”
“这个世界惜命的人很多。”孔时雨笑着看向秋生。
他可是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秋生的时候。皮肤完全溃烂的少年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
这可不是随便的治疗就能达成的。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咒术界里最缺的就是能够治疗的人了。
“那薪资？”
“你三我七。”
“四六。”
“我可是要帮你处理身份证明，而且工作交接也是由我来进行……”
“五五。”秋生了解自己的价值在哪，丝毫不慌地继续报价。
自己虽然因为甚尔已经不再缺钱，可是谁又会嫌钱多呢？
特别是这种谈薪资待遇的时候。
“行行行，四六。”
孔时雨算是发现了，自己捡到的这个疑似大家族里跑出来的孩子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这掰扯价格的样子简直和几年前的禅院甚尔如出一辙。
“好。”秋生同意了。
甚尔见两人谈妥了，没好气地看向秋生。
“所以，你这是要走了？”
“我给惠做完中饭就走。”
“那小崽子的晚饭呢？”
“放心，我已经让邻居家的奶奶帮忙照拂了。”
秋生早料到了自己会离开甚尔家。
在确认了邻居家的奶奶是个没什么坏心思的好人后，秋生便给了她一笔钱，拜托对方平时照顾一下惠。
比如看下孩子的一日三餐之类的。
这下子甚尔更不高兴了，本就凶狠的脸看上去黑了好几度。
“啧。”
孔时雨的摇钱树来了，他的摇钱树走了。
赢了好几天钱的甚尔满脸烦躁。
但是无法阻止秋生和孔时雨的交易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秋生回到家中一边洗漱完成，一边给惠做好中饭，最后嘱咐完，拿上包便和孔时雨离开了房子。
算了，自己本来就没有办法和一个人长久地待在一块。
这两天的日子太安稳了，这小鬼走了也挺好。禅院甚尔矛盾又别扭地想着。
*
“你看看你还缺点什么？”
“没有缺的了，这里很不错。”
孔时雨给秋生的住处是在东京闹市区难得的塔楼公寓楼的顶层。
而且这座公寓楼还是某个大财团主持建造的，多个安保24小时轮班，安全系数非常高。
秋生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房间，签下了孔时雨递过来的合同。
【为孔时雨工作八个月，期间对方会给予秋生的四成的薪资，并为其提供住处，以及在能力范围内解决秋生提出的问题。】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工作？”
“等我的证件下来。”秋生指了指自己的背包，“我需要存钱。”
“嗯？”
孔时雨这才知道秋生原来不是身无分文。
那个家族这么大方？当初禅院甚尔离开禅院家可是一穷二白呢。
秋生见孔时雨误会了什么，无奈指了指背包解释道：“这是我跟着甚尔去赌场赌来的。”
“我运气不错。”
“原来如此。”这运气哪只是不错。
看着明显非常有分量的背包，孔时雨终于明白了甚尔那个薄情寡义的家伙为什么在自己把秋生带走的时候这么不爽了。
原来这颗小摇钱树在甚尔那里也同等适用。
自觉比甚尔略胜一筹的孔时雨此刻心情美妙。
“那你就先休息，办好了我会来找你。”孔时雨指了指手机，“或者发消息也一样。”
秋生在和孔时雨离开的路上就一道去买了个手机，因为没有身份证，电话卡也是孔时雨帮忙办的。
手机上除了孔时雨的号码以外，秋生还从孔时雨那要来了甚尔的联系方式，以及自己记住的邻居家的电话。
“唉，等等。”秋生叫住对方。
“怎么了？”
“你能帮我找点医疗用具吗？就手术刀那些，我可能治疗要用。”
“行。”这不是什么难事，孔时雨答应下来。
其实秋生原本还想问孔时雨要电锯，毕竟文○里的「与谢野晶子」就是拿电锯砍人的。
但话到了嘴边，秋生还是要了手术刀。
还是手术刀熟悉一点，秋生想，电锯自己还从来没用过呢，万一把握不好把人直接砍死了怎么办。
礼貌地将孔时雨送出去，秋生关上了家门。
也在这个时候，弹幕突然开始刷起了“出ed了”的发言。
片尾ed？
他也想看看。
秋生戳戳系统。
秋生：我能看到这个片尾ed吗？
系统：原则上来说是不能的，不过如果宿主想看的话，我也可以帮宿主转播！
秋生：那片头呢？
系统：op还在施工中……
秋生：那先给我看看片尾吧。
系统：好～
面板上的黑屏闪动了几下，随着清脆的水滴声，画面慢慢明亮，音乐舒缓地响起，代表秋生的白色梦蝶落在了水面上。
画面翻转，梦蝶消散凝聚成一个个人影。
秋生不太熟悉咒○的角色，只在画面中认出了惠、甚尔和五条悟。
紧接着最后一个角色的身影退场，所有人都再次一起出现在画面上，嬉戏打闹间如散沙般落下，被一双手全部拢起。
镜头上抬——白大褂、白衬衫、黑领带，黑色的长发里金属蝴蝶忽闪着翅膀。
是自己。
与谢野秋生有些惊讶于ed给自己的镜头。
还挺好看。
镜头逐渐落到了秋生的脸上，只见少年的眼睛慢慢抬起，原本舒缓的音乐逐渐高昂，紫色的眼睛看向屏幕，却被突如其来的鲜血染红，慢慢又扩散成一只只蝴蝶。
只不过这一次的蝴蝶，是红色的。
……
秋生看完整个ed，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弹幕与自己相同的感受，点了点头向系统问道。
秋生：我怎么感觉我在ed里看上去有点悲。
系统：没有吧，所有角色在ed里看上去都很悲。
秋生：我的结局会不好吗？
系统：才不会！别想太多了宿主，事在人为，ed只是艺术手法，宿主你可是要完成任务和妹妹见面的！
秋生：也是。
和小废物系统聊了会儿天，秋生找出自己刚刚和孔时雨去一起买的各种生活用品走进了浴室。
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总会完成任务的，秋生想。
*
孔时雨的效率非常快，短短五日不到，就将证件和工作一起交到了秋生手中。
于是秋生拿着证件去银行开户存钱的第二天，就到了孔时雨的工作室。
“这是第一位顾客。”孔时雨将资料拿给秋生，“他是一个诅咒师。”
秋生看向资料上的人，藤井修一，26岁，二级诅咒师，一个月前由于各种原因导致被咒灵袭击丧失了双腿。
【出价：一百万。】
哦豁，这么赚钱？
弹幕看到价格也惊讶了一下。
-天！好高的工资！
-感觉比咒术师的工资也不逞多让了。
-这明显比咒术师工资高吧，一单就百万唉。
-秋生这个还只是断腿呢，绝症岂不是钱更多！
-月过千万了谁还做咒术师啊！
确实。
一单断腿就一百万，绝症的钱只会更多。
自己按照比例分钱，说不定用不了两单就能实际收入过百万，没几周就能达到千万。
听起来很不错。
秋生想到了自己手头上的钱，他三天就在赌场里赚了五百多万。
不过自己一不喜欢赌博，二是如果真的一直赢下去，自己估计就要被整个东京的赌场封杀了。
（赌场：你以为现在没有吗？）
虽然这份工作好像确实没有当职业赌鬼来钱快，不过胜在简单稳定。
秋生喜欢这样的工作。
把手上的资料放下，秋生看向孔时雨：“什么时候。”
“明天。”孔时雨道，“具体时间我等下发你信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