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其他小说 > 世界魔方 > 25、第25章
    晕眩感伴随着黑暗一并袭来,等鹊舟恢复意识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在原剧情线里,雀周被林鹿和柳志安设计陷害,被一群男人上了不说还被拍了照片和小视频上传校园论坛。

    事件在校园里发酵,雀周成为大众焦点,被学校开除不说还被家里人赶出家门,心灰意冷的他最后本是想要找林鹿求得最后的安慰,却又撞见林鹿与柳志安在一起厮混的情景。

    这接连种种事情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如果不是内心强大到一定境界,恐怕很难有人能熬过去。

    雀周最后会选择以服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并不难以理解,但鹊舟不会让同样的悲剧发生第二次。

    恢复意识的鹊舟并没有立刻睁眼,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但透过眼皮映进来的光告诉他这地方应该挺敞亮的。

    就是有些人偏偏不在敞亮的地方干敞亮的事。

    鹊舟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肢体与肢体的撞击声,人的讨饶和痛呼声……

    鹊舟一开始还以为这些声音是肉/体交缠发出的,可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在又一次听见一个人的惨叫和求饶后,鹊舟终于睁开眼猛的坐了起来。

    偌大的酒店套房内,鹊舟坐在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床的对面架着一台摄像机,床下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衣冠不整甚至是赤着上半身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卫生间所在的那个拐角处,只有一个后脑勺露在鹊舟视野里的男生忽然被人按倒在了地上,随后是一个拳头狠狠砸上了男生的脸,让男生又一次发出一声惨叫。

    鹊舟出于好奇趴在床上伸头往拐角另一边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发现拳头的主人正是文砚。

    只不过此时的文砚在鹊舟看来是有些陌生的。

    鹊舟从来没见过这种状态的文砚。

    满脸阴翳,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人全部杀光。

    是条会咬人的小凶狗啊。

    鹊舟在亲眼见证文砚是如何把人给打晕的以后乐出了声。

    文砚听见动静错愕抬头,浑身的戾气与乖张都在他与鹊舟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醒了?”文砚问。

    鹊舟无语,“不然呢?我现在是灵魂出窍吗?”

    文砚笑了笑,站直身子把倒在他脚边的人往旁边踢了踢,然后他大步走到鹊舟床前,问鹊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鹊舟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挺好的,他们应该还没给我下药。”

    文砚紧绷的神经在此时终于放松下来,他歇力般一屁股坐到鹊舟旁边,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来。在你醒之前我已经把他们嗑/药、乱交的画面都拍下来了,交给警察的话这些人一个也别想逃掉。”

    “柳志安呢?”鹊舟问。

    文砚说:“那家伙倒是洁身自好的很,我跟踪半个多月也没见他磕过药什么的,不过他半个月和至少五个人进出酒店的画面我是拍到了,光是你的小鹿就和他进了四次,怎么样?够可爱吧?”

    鹊舟嗯了一声,夸奖说:“做的不错。不过你把事情都做完了,我干什么啊?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哎。”

    文砚哼笑一声,“你不是说你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么?所以这些人我帮你揍了,你可以不用脏手了。”

    在原计划里,这些人本应由鹊舟来打的,不过说到底谁打都一样,打不打也都一样,无非就是出口恶气而已,反正视频证据那些都收集完毕了,有那些东西在,这些被柳志安邀请来想要对鹊舟行不轨之事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掉牢狱之灾。

    “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嗑/药的?”文砚问鹊舟。

    这个问题他早在上一次在公寓里和鹊舟双向摊牌的时候就问过鹊舟了,那时候鹊舟把计划告诉了他,让他扮演一段时间的狗仔去收集柳志安和跟了柳志安走的比较近的几个男生的私生活照片,还说最好是能拍到这些人嗑/药、乱搞的画面。

    文砚跟柳志安和柳志安的几个哥们儿都认识,但他向来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自然也不知道这些家伙的私生活到底有多乱。

    所以鹊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认为这些人一定会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那时候的鹊舟只是笑而不答,这次鹊舟倒是回答了文砚的疑惑,说:“我会算……”

    “禁止算命。”文砚打断施法。

    鹊舟哦了一声,乐道:“好吧,其实我一开始只是猜的而已,我觉得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的人应该会有多方面的陋习,而群/交、嗑/药我觉得是较为常见的两种,所以就让你试试咯。”

    文砚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说鹊舟算的准还是该说现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这些人不争气了。

    鹊舟跳过了这一茬,指指床尾架设的摄像机,问文砚:“那个还在录着吗?”

    文砚摇头,“已经被我关掉了。”

    鹊舟来了兴致,问他:“录到了什么?”

    文砚脸色一下子就臭了,骂鹊舟说:“你是傻逼吗?你明知道他们要对你不利,你还中了圈套被整昏迷。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现在已经被他们扒光了轮流……”

    文砚卡了壳,后边的字是一个都说不出口。

    鹊舟对此倒是没有太多实感,毕竟在他的视角里,他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就什么事情都被文砚处理完毕了。

    “没关系啊,你不是说你不会让我出事的吗?所以就算昏迷也没关系吧。”鹊舟冲着文砚狡黠一笑。

    文砚闻言一下子就没了刚才的棱角,心里某处地方也像是塌陷下去了一般,软绵绵的,无论他有多大的脾气都没法对这人使出来。

    他好像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对了,你不是alpha吗?这么一群人里应该也有alpha吧?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信息素紊乱啥的啊?”鹊舟当b当久了,时常忘记这是一个abo世界,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也就随口问了一嘴。

    文砚耸了耸肩,说:“这个啊……没什么影响。”

    “真的吗?”鹊舟是真的不太懂abo生理特征,可他觉得文砚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异,像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似的。

    果然,在被鹊舟反问的时候,文砚犹豫了一下才说:“真的。”

    鹊舟:“不信。”

    文砚无奈:“真的是真的。”

    鹊舟:“我真的不信。”

    两人彼此对视着僵持半晌,最后文砚率先投降,说:“好吧,其实就是动了个小手术。”

    鹊舟蹙眉,“什么手术?”

    文砚咬了咬下唇。他本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鹊舟的,但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不说真话的话鹊舟不会罢休。

    所以短暂纠结过后,文砚还是只能乖乖摊牌:“腺体摘除手术。”

    鹊舟哦了一声,“就是说你现在不是alpha了?”

    文砚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不算是alpha,只能说:“应该吧,总归是不会再受到信息素的操控了。”

    “那挺好啊。”鹊舟拍了拍文砚的肩膀。

    文砚盯着鹊舟看了一会儿,没从鹊舟脸上看到什么异样,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耳边却隐约听见了警笛的声响。

    “警察来了。”鹊舟说着起身踱步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蓝红色的灯光在夜色中飞速变换闪动,警车很快停在了酒店门口。

    鹊舟看着那一地的人,觉得场面十分像是什么凶杀现场。

    “我们就在这里坐着等他们上门来吗?”文砚问鹊舟。

    鹊舟点头,“不然呢?现在离开恐怕更不好解释吧。”

    警察登门的速度很快,套房房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文砚和鹊舟正一脸乖巧的并肩坐在床边等待,警察让他们举起手来的时候两人也都很配合。

    等到警察确认完地上那些人的生命体征,文砚和鹊舟才被两名警官押送着上了警车。

    警车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鹊舟和文砚被分开问审,鹊舟这边因为昏迷过,知道的事情不多,所以很快就被放出来带去药检了,文砚那边倒是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等他出来的时候都快到凌晨了。

    “你们是他们的老师是吧?你们谁先带这两个孩子回去吧,目前暂时没他们的事儿了。”陪同文砚一起出来的警员对鹊舟身旁被一个电话叫来的校长和刘副校长道。

    两位校长谢过警官,在简单商量了一下后,校长继续留在公安局等待其他几个学生的处理结果,刘副校长则带着鹊舟和文砚离开了公安局。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这么大事儿不叫家长?”刘副校长刚一踏出公安局大门就开始对两个学生一通数落。

    鹊舟说:“我们成年了啊,本来就不需要叫家长。再说了,我俩又没犯事儿,而且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还是叫老师比较合适嘛。”

    “唉我真是……我今年就来过两次公安局,两次都是跟你俩一起,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才好。”刘副校长连声叹气,“那几个学生也是,家庭条件一个比一个好,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哎,鹊舟你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托文砚同学的福,我好得很。”鹊舟说。

    “哦对,文砚你都干了些什么?怎么那么久才放你出来?”刘副校长看文砚。

    文砚把应付警察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讲了讲说:“我见义勇为呗,有人拉我入局,以为我只要被信息素刺激一下就会跟着他们同流合污,结果我腺体摘除了没受影响,一看到他们干的那些龌龊事我就恶心的不行,所以干脆就把他们都给揍了。”

    刘副校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震惊道:“你腺体摘除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干嘛要摘?你不要命了吗?!”

    鹊舟闻言脚步一顿,偏头略带探究地看向文砚。

    难道说腺体摘除是什么很危险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