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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第 61 章

    杨则惟知道自己的计谋败露, 是意料之中的事,三安堂算得了什么,还不是比按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如果不是有利用价值, 杨则惟根本不屑和方文周旋。

    杨则惟说完真实的想法开始马后炮:“我知道这么利用你的父亲不好, 但他好像不配当你的父亲, 如果他真的对你有其他想法,我不会放过他。”

    陶年看了他几秒, 说道:“你可能太高估陶明宗了,他没这个胆子再回来, 所以你这个计划不会被执行。”

    杨则惟说:“哦,是吗,那也好, 避免你看到他糟心。”

    “……”陶年不知道现在是谁让他糟心, “雨停了。”

    雨水顺着车窗慢慢流淌下来,地上形成了多个小水坑, 车灯倒影。

    杨则惟将陶年身上的危险物品拿出来, 放到一边,应着他的话:“晚点可能还会有一场大雨, 去我那边吗?”

    陶年说:“我想回家。”

    杨则惟开车把陶年送回家,路上两人没什么话, 车内独自放着广播。

    杨则惟吃了药后开车很稳, 遵守交通规则, 礼让行人。

    期间杨则惟和陶年的手机响了很多次,都是那几个人, 沈祖轩,林景华, 梁振文,无人接听,轮番轰炸。

    车辆刚到达楼下,刹那间倾盆大雨,时间算得刚刚好,陶年还没有下车,没有被淋湿,同样也下不了车。

    雨水像倒水般下来,狂风暴雨,路上行人躲避不及被淋了个落汤鸡,浑身湿透。

    杨则惟打开雨刷器:“好大的雨,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视线受阻,开车的危险大大增加。”

    陶年刚想解开安全带,头顶落下一颗闪雷,其中夹杂着尖叫声,杨则惟似乎被吓了一跳,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在听到宴会厅有□□的时候没怕,被一个响雷吓得手抖。

    陶年说:“左转开进地下车库。”

    话音刚落,杨则惟平稳地握住方向盘,视线受阻也能顺利地找到地下车库的入口,单手倒车,满分入库。

    杨则惟第一次正式到陶年家,幸好身穿正装,像个人。

    到达家门前,陶年按密码的时候杨则惟还偏头不去看,尊重别人的隐私。

    陶年输错了密码,门上发出滴滴错乱的声音。

    陶年看了杨则惟一眼,后者伸出手的准确地按下密码。

    和八年前那个密码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徐阿姨在厨房准备解酒水,通常不回家吃完饭都是有应酬,有应酬就需要喝酒。

    她拿着一杯解酒水从厨房出来:“年仔啊,今晚有没有喝……”

    话音戛然而止,徐阿姨在玄关处看到了一位高大的男人弯腰替她家少爷换鞋,比她这个居家阿姨还要贴心。

    杨则惟若无旁人,继续帮陶年换鞋,陶年腰酸,根本弯不了腰。

    不多时,他驾轻就熟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家居鞋换上才和徐阿姨打招呼:“徐阿姨,打扰了。”

    徐阿姨愣了愣,盯着杨则惟的脸看,这梁少爷怎么变得这么帅了:“不打扰不打扰,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你们有没有淋湿。”

    杨则惟说:“我们从地下车库上来,没有淋湿。”

    徐阿姨说:“降温了,我去煮姜茶,对了,你们今晚有没有喝酒?”

    杨则惟替陶年说:“没有。”

    徐阿姨顿时松了一口气,连续几晚喝酒身体怎么受得了,她转头又进厨房捣鼓了。

    陶年刚想进房间,身后跟着跟屁虫,甩都甩不掉。

    陶年不得已打开了书房,安置了杨则惟。

    书房是继卧室之后具有隐私性的房间,之前的每天晚上杨则惟看视频会议上看到认真办公的陶年,背景就是这里。

    杨则惟坐在了陶年的位置上,如同感受着每个夜晚对方认真工作的环境。

    同样也熟记书房的布局,准备在家也照样弄一个,以后陶年留宿在他家的时候可以办公。

    外面的雨似乎没有停的征兆,杨则惟没有联系任何人,保镖已经启动追踪软件查到杨则惟的所在位置。

    看到熟悉的地址,保镖撤销了追踪,并告诉司机可以下班了。

    陶年家有客房,徐阿姨见时间已经很晚了,在煮好姜茶的时候转身进客房收拾房间,客人可能要留宿。

    陶年从房间出来见到徐阿姨收拾客房,本想说杨则惟不留宿,又看到窗外的雨势没有小过。

    也不知道杨则惟会不会中途发病,狂风暴雨上山飙车,不死都一身残,也就没有开口阻止。

    陶年打开书房门,对杨则惟说:“你去洗漱吧,我给你找衣服。”

    杨则惟受宠若惊,这是第一次陶年主动开口留住他。

    他接过陶年为他准备的睡衣进入浴室洗漱,进去没一秒,杨则惟说闻不惯客卧的沐浴露,所以就借用了他主卧的浴室。

    徐阿姨还在忙,陶年见时间不早了,说道:“徐阿姨,你去休息吧,我和他还有点事要谈。”

    徐阿姨擦了擦手问:“我见振文好似又高了,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徐阿姨好久没见过梁振文了,而且在港他也只有梁振文一个朋友,下意识以为陶年将梁振文带回家了。

    “不是振文,是我另外的朋友。”

    徐阿姨哎呦了一声:“幸好我没有叫他名字,不然得罪人了。”

    她收拾好东西又说:“那我先回房间了,你们也不要谈这么晚,早点睡。”

    徐阿姨进房间没多久,主卧的浴室传来杨则惟的声音。

    陶年开门进房间,站在浴室门口问:“有事?”

    “浴缸按钮在哪里?”杨则惟的声音传出来。

    这个时候还有闲情泡澡,杨先生真是风花雪月。

    陶年说了位置,杨则惟依旧说找不到。

    陶年没了耐心:“找不到就别泡了。”

    下一秒,浴室的门打开,杨则惟把陶年拉了进去。

    烟雾四起,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水中还扔了一个泡浴球。

    已经洗过澡的陶年被迫又洗了一遍,甚至还享受了按摩服务。

    昨晚做得太凶,今日又不得不外出,陶年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在纵然大观面前的计谋,此时杨则惟在陶年身上使出的手段,像幼稚园小孩过家家一样,目的过于纯粹。

    陶年在杨则惟的手里释放了一次,脚趾蜷缩,浑身发软靠在他身上。

    杨则惟贴着陶年的后颈,引导着:“要不要去外面?”

    陶年不舒服地动了动,但被杨则惟按住了。

    “就在这里。”陶年说。

    这一句话比外面的暴雨还要激烈,杨则惟无法抑住心里的情绪,此时药物的作用约等于无,杨则惟需要重新用药。

    杨则惟一口咬住了陶年的后颈,犬齿没入,吸吮软肉。

    过后,没有任何阻碍,水花依旧被溅起,陶年几欲窒息,又重新被杨则惟渡气。

    水慢慢变凉,杨则惟重新打开热水,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他。

    “杨则惟,你能不能让我体验一次正常的被人追。”

    第一次不算正常,第二次更不正常。

    杨则惟听到陶年似乎不计前嫌,兴奋至极,用行动回复问题。

    陶年猛然用力拽住杨则惟的头发,杨则惟用目光将陶年紧紧包围,病态般地一次又一次重复:“你是我的。”

    陶年在清醒之前,把杨则惟抱进自己的颈窝,回复:“我是你的。”

    徐阿姨清晨起来看到客房和主卧紧闭,放轻了脚步,在厨房做好早餐就下楼买菜,没有打扰他们睡懒觉。

    陶年还在睡觉,杨则惟已经醒过来了,万般不愿,但他还是松开了怀里的人,离开温柔乡处理后续。

    杨则惟刚换好衣服从陶年的房间出去,徐阿姨刚好回来,四目相对。

    杨则惟轻手掩上门,礼貌问好:“早晨,徐阿姨。”

    徐阿姨的眼睛看了客卧一眼,又看了主卧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早上好,怎么起得这么早?”

    杨则惟说:“公司有事需要我去处理,年仔他还没有醒,不要叫他,让他睡吧。”

    徐阿姨连忙从厨房拿做好的早餐出来:“你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杨则惟坐下吃早餐,尝一口粥说:“很好吃。”

    徐阿姨爱屋及乌,笑道:“那你多吃点,你喜欢吃什么就和我说,晚上我给你们做。”

    杨则惟也是不客气说了自己的口味。

    徐阿姨一听,皱了皱眉,这口味和年仔的口味差得太多,最近她家少爷太忙了,都没几次回家吃饭,晚餐还是得以少爷的口味来。

    杨则惟用完早餐就离开了陶年家,徐阿姨在厨房留意着,杨先生并没有进房间和少爷说一声就离开了,看起来公事比少爷更重要。

    陶年临近中午才醒来,旁边的位置已经变凉了,杨则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杨则惟在桌上留了信,说要回公司处理事务,醒来之后给他打电话。

    陶年没打,洗漱完之后到餐厅用餐,饿了半天,得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去算账。

    徐阿姨已经做好午饭,在一旁非常迟疑地问:“今晚杨先生回不回来吃饭。”

    陶年淡淡地说:“不管他,饿不死。”

    徐阿姨以为两人吵架了,劝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好好的不要吵架。”

    “……”别说床头,昨晚差点把浴缸给掀了。

    第62章 第 62 章

    昨晚度假村有狗仔蹲守, 不单是三安堂动荡一事,还有不是主角胜似主角的杨则惟出席,而且情敌会面,刀光剑影。

    媒体狗仔纷纷出动, 当晚七国甘乱, 十几辆警车还有特警, 三安堂两大首领被带走,在暗处的娱乐狗仔立即冲出来堪比法治记者, 闪光灯不断。

    娱记冲锋陷阵,遮挡了新闻部的记者, 在无人在意的正门,新闻部的记者拍到了娱乐新闻常客杨先生扛着情敌陶先生出来。

    这个架势好似绑架,又或者说杀人越货, 警察就在一旁, 够大胆。

    记者没做跟踪这档子事,拿着拍好的照片回去交差。

    娱记发表了三安堂发生动荡的一事, 记者同样也发表了这件事, 不过配上了杨则惟和陶年的照片,当然, 他们是正经新闻,危险当头患难见真情, 大大方方弘扬了这两位商业精英的友情。

    新闻一出, 众说纷坛, 有人说杨则惟和陶年握手言和,有人说陶年已经被杨则惟秘密解决, 又有人说陶年已经逃回广市。

    有迹可循,狗仔看到照片的那一秒, 在心里腹诽了记者的拍着技术之后,第六感觉得不对,这两人不对,就陶年家楼下和陶氏蹲守,在某个寒夜,终于让他们等到了惊天大新闻。

    自从方文被捕之后,陶年再也没有见过杨则惟,也没有回复杨则惟的信息,再一次拒绝出席林景华的聚会,连坐了一行人。

    只有梁振文一个人可以约陶年,他作为局外人不明所以,林景天每天都问他陶年是不是生他们的气了。

    啊,为什么要生气?方文不是彻底被解决了么,而且他总觉得这一次陶年和杨则惟闹掰不是演的。

    他只是一个二世祖,扛不起大事,这要如何是好。

    就在他捉耳挠腮的时候,接到了杨则惟的电话。

    “振文,是我。”

    杨则惟竟然亲自给他打电话,梁振文连忙问好。

    “麻烦你一件事,今晚年仔开夜会,加班,你可以帮我带一份饭过去吗?”

    梁振文爽快地应下:“当然可以啊,我很有空。”

    “拜托你了。”

    杨则惟的语气意外诚恳,听得梁振文受宠若惊。

    梁振文拿到餐食的同时还有他心心恋恋的拍卖会邀请函,两张,他老婆想要的首饰就在那天的拍卖会。

    梁振文觉得杨则惟对朋友好得没话说,所以他和杨则惟已经成为好朋友了,起码和陶年平起平坐。

    他蹦蹦跳跳给陶年送饭去了。

    “年仔,我给你送温暖来了。”梁振文笑得见牙不见眼走进陶年的办公室。

    陶年看了一眼腕表:“我待会还有一个会,没什么时间。”

    梁振文把餐盒摆好:“吃饭的时间总有吧,先吃,不然你这会不知道开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你又犯胃病。”

    陶年还是被按在座位上吃晚饭,因为包装盒是外卖盒,陶年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以为梁振文特意给他打包的餐食。

    而且这些菜不是家常便饭,不论摆放还是装饰,有米其林那个味道,符合梁振文的风格。

    梁振文才有闲心坐下来问话:“你和景华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没来聚会。”

    陶年回:“太忙了。”

    梁振文说:“不对,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有,你和杨则惟也真的闹别扭,你们偷偷瞒着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几天没见,一抬头,天塌了。

    “对,我和杨则惟有矛盾。”陶年也没瞒着,“所以暂时不想见林景华他们。”

    梁振文急得团团转:“你们怎么有矛盾呢,之前不是相亲相爱的吗,杨则惟还邀请我去家里玩,我怎么办?”

    着急得像父母离婚,孩子究竟要跟父亲还是母亲。

    “你是独立的个体,我和他闹矛盾不牵扯你,你依旧可以和他们来往。”梁振文本身就是林景华的朋友,陶年没这个资格干涉。

    梁振文为林景华说话:“景华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每天还问我你有没有生气,他好想见你。”

    陶年暂时不想说这些,他盖起饭盒:“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开会,我就不送你了。”

    陶年处理完事务从公司出来已经深夜,如果不是梁振文送了餐食过来,他对付了两口,他也不一定能走出公司这个门。

    临近年关,天气多变,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助理和秘书已经下班,陶年独自下楼,没带伞,可能要淋雨。

    陶年走到大堂的那一瞬,心有感应似的抬眼。

    中央花园外,杨则惟举着把长柄伞从容地朝陶年走过来,手上还捧着一束红玫瑰,像深夜来接爱人回家。

    杨则惟从来没有用过正常的追人手段,开业礼当天送999朵玫瑰和空酒瓶,在游轮上费尽心思和他吃一顿毫无进展的晚餐,骗他到工业园区陪他在沙发上睡午觉,如果他不是陶年,会被杨则惟吓走。

    两人隔着玻璃门,目光穿过层层细雨,静静地对上。

    玻璃感应门打开,陶年走了过去,杨则惟跨步上前,把人带进伞下。

    “我来接你回家。”杨则惟亲手送上红玫瑰。

    陶年看到杨则惟的肩膀是沾上了水,接过红玫瑰抬眼看伞:“伞不够大。”

    杨则惟自然地把手放在陶年的腰后:“靠紧点就淋不到了。”

    “你用什么贿赂振文?”陶年跟着杨则惟走。

    杨则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见过他。”

    伞倾斜着,陶年身上没有沾到雨水,反倒杨则惟的外套又湿了。

    上到车,陶年从后排拿过新外套,让杨则惟换上。

    陶年手上的红玫瑰被抽走,换上一杯热可可:“天气冷,暖暖身子。”

    太晚了喝了丝袜奶茶可能睡不着觉,退而其次,杨则惟买了一杯热可可。

    陶年喝了一口,刚好能入口的温度,身上的凉气瞬间被抽走。

    他继而对上了杨则惟的眼神,某个人喜甜,陶年将热可可递到杨则惟的嘴边。

    杨则惟顺从地喝了一口,俯身替陶年系上安全带。

    杨则惟拐了个大弯直接去维港看夜景,夜深人静,迈巴赫后面只有一辆大众在后面跟着。

    车上温度适宜,陶年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热可可被他喝了过半。

    车停在了露天停车场,雨停了,被雨水刷新的维港焕然一新,湿湿漉漉,有点想下车玩水。

    副驾驶的车窗被降下,飘进来一层水汽,陶年伸手去摸烟盒,杨则惟贴心地送上自己卷的烟。

    陶年咬着烟嘴,点燃烟后倚着车门,被风吹乱了头发,眯着眼睛一副放松的模样。

    杨则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慢慢入迷。

    陶年侧头看他:“主谋是你,沈祖轩和林景华谁是你的副手。”

    杨则惟说:“沈祖轩。”

    陶年了然,林景华和梁振文一样,完全不知情,傻乎乎的。

    陶年又问:“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

    杨则惟说:“正常地追你。”

    没有阴谋诡计,非常直接,送花接爱人下班。

    陶年看着他:“这样子追人。”

    杨则惟有追人的经验,不过全都是恶迹斑斑的前科。

    这几天像是回溯,进度条重新回到起点,杨则惟费尽心思想了好些追人方式,都被沈祖轩一一打上有病的章。

    浪费了太多时间,杨则惟只能收买梁振文,之后再作打算。

    原本他想接到陶年之后直接囚禁在家,在家里慢慢哄人,不过见到陶年那一秒他没有那样做,正常接人下班带人兜风看夜景。

    “嗯,这样子追人,慢慢追。”

    因为陶年承诺过自己是他的,只要陶年承诺过,他就不会跑。

    陶年听到这句话眸底染上了笑意,在车窗点了点烟灰:“我的烟快要燃尽了。”

    杨则惟迟迟没有回话,陶年咬着疑惑地转头看向驾驶座,杨则惟拿掉他嘴上的烟,按灭,向陶年俯身。

    薄凉的嘴唇相贴,蜻蜓停水般一吻,纯情又纯粹。

    杨则惟似乎做不惯这种,动作熟练但眼神拘束,结束时更是意犹未尽,眼眸深沉盯着陶年看。

    “抱歉,我有点没忍住。”

    正常追人这四个字把杨则惟的双手被捆绑上铁链,限制了自由。

    先礼后兵倒是符合杨则惟三个字。

    陶年难得被逗笑了,轻笑了一声:“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杨则惟继续问:“请问我可以再吻你吗?”

    正常到有点诡异。

    陶年反问:“又忍不住了?”

    杨则惟说:“人倒是可以忍,但我不想忍。”

    陶年主动朝杨则惟的脸上亲了一下,命令:“忍住。”

    杨则惟听话地忍住了,回家的一路上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动作。

    只不过陶年发现回家的路线不对,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而是回杨则惟私人别墅的路。

    嘴上说忍住了,动作不受控制,杨则惟依旧将人带回家了。

    陶年的警惕性一向很差,没能发现大众一直跟着他们。

    杨则惟发现了没管,默许狗仔跟着。

    之前陶年不想公开,杨则惟也没藏着掩着,沈祖轩知道了。

    现在追人就要光明正大,杨则惟从来不搞偷偷摸摸那套,广而告之他杨则惟就是要追人。

    第63章 第 63 章

    时隔两个月, 杨则惟再次登上了娱乐新闻报刊,重戴王冠。

    【杨先生深夜送花接密友下班,兜风看维港夜景,齐返爱巢。】

    狗仔拍照主打一个氛围感, 在雨中, 杨则惟撑着伞捧着惹人眼红的红玫瑰, 走向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照片清楚拍到杨则惟,却只留下了密友的背影, 让人猜测。

    林景华是娱乐报刊的忠实粉丝,见到杨则惟的名字出现第一时间点开, 快快乐乐地吃瓜。

    然而当他见到头条名称还有照片时,五雷轰顶,林景华一眼就认出了太子爷那位密友是谁, 不是, 密友是这样用的吗?

    送红玫瑰还有请求原谅的意思?不是应该背着藤条负荆请罪么。

    林景华并没有将新闻发到群里,而是第一时间谴责娱乐新闻报刊的狗仔。

    不过太子爷送红玫瑰请求原谅好似多少有些效果, 在林景华再次邀请下, 陶年终于答应出席他们的聚会。

    林景华第一时间向陶年示好,在他身边黏糊糊地说自己是无辜的, 被阿惟和阿轩骗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两人还有两幅面目, 现在彻底看清了。

    陶年原谅了林景华, 举杯向他敬酒。

    沈祖轩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 扫了一眼杨则惟,为陶年夹菜, 男主外男主内,夫管严似的。

    林景华又开始说八卦了:“你们知道我前几日在娱乐报刊看到什么了么, 哈哈哈,说出来你们都不信,狗仔竟然报道阿惟同年仔夜游维港,共返爱巢,他们是不是没新闻可以报道,还共返爱巢,一个住中环,一个住傍山别墅,返哪个爱巢。”

    梁振文也看到了,应和着:“就是,狗仔真是胡说八道,惹到我们算他们踢到铁板,玷污他们这么纯洁的友情,得治治这些狗仔。”

    沈祖轩开口问:“你们很纯洁?”

    林景华瞪着沈祖轩,用眼睛骂人,这两人才和好,你别拱火。

    杨则惟很认真地说:“很纯洁,不过不是友情,是爱情,我在追求年仔。”

    “啊!”

    “哈!”

    林景华和梁振文异口同声,尤为默契。

    “你在开什么玩笑?”林景华连手上的酒都不要了,质问杨则惟,“你别搞,方文不是已经解决了么,陶年已经安全了。”

    杨则惟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开玩笑。”

    就是没有见过才开口质问,林景华一直都知道杨则惟和沈祖轩是什么样的人,自小一起长大能不了解么。

    他像护鸡仔一样护着陶年:“你别强抢民男啊,年仔是我朋友。”

    信息载量过于重大,梁振文终于消化了一系列的消息,杨则惟钟意陶年,在追求陶年,四舍五入他要饮喜酒。

    杨则惟起身把林景华扔到沈祖轩身边:“你别挨着他的腿,他腿疼。”

    林景华立即超雄,猛地站起身:“你他么还敢打他!家暴男没出息,你信不信我把你逮进去喝几壶茶。”

    他还安慰陶年:“年仔你别怕啊,有我在,我舅舅是警察,到时候你去验伤,判他个几年不成问题。”

    “……”

    梁振文在听到杨则惟打人的时候不淡定了,想从杨则惟手里把陶年抢走,但自己好像也打不过杨则惟,咽下口水挺起胸脯对峙杨则惟:“杨先生,强扭的瓜不甜,陶年怎么说也是陶氏继承人,到时候出了问题不是上经济新闻这么简单,你也不希望杨则惟三个字出现在法治新闻吧。”

    “……”杨则惟无话可说,若无旁人俯身在陶年耳边说话:“你是不是该说句话,不然我就要被逮捕了,到时候我们见面要隔着块玻璃。”

    就在陶年刚想说话的时候,林景华抬手阻止了他:“等一下,我先录个音,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陶年看着怼到他面前的手机录音,轻咳了一下移开眼神:“半个月前我们复合了,但因为方文事件我们之间产生了矛盾,暂时分开,现在杨则惟重新追求我。”

    林景华感觉自己听不懂话,半个月前复合又是什么玩意。

    复合的意思是分手后又重新在一起,所以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连沈祖轩都迷茫了,怀疑陶年用错了词:“复合?”

    陶年和杨则惟对视了一眼,杨则惟说:“我们八年前分手了。”

    “啊!”

    林景华的脑子被堵住了,梁振文直接宕机,唯有沈祖轩在尝试串联整件事。

    包厢里幸好没有其他人,但凡其他人听到他们这些对话,都会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

    林景华在心里算了一下八年前是什么时候:“你二十三岁就和陶年在一起了?”

    杨则惟纠正:“他当时大一十九,我二十,在一起三年。”

    林景华傻眼了,绞尽脑汁想到杨则惟到首都交换过,就这两年真给他遇到一生挚爱了。

    “给我打个急救电话,我脑子有点晕,可能要脑血栓。”他顿了下,“不,可能要心梗。”

    沈祖轩淡定地给林景华递了一支烟:“两位,所以你们一开始在装什么不认识,左一句右一句杨先生,陶先生,三分熟的牛排都比你们要熟。”

    陶年说了一声抱歉。

    杨则惟补充:“我的问题,我还没有没有哄好人。”

    沈祖轩丝毫不嘴软:“以你那有病的伎俩,骗了人家父亲一千几万,能哄好才怪。”

    好好的坦白局变成吐槽大会,几个人一起讨伐情侣俩。

    林景华抽完一支烟差不多已经缓过来了,在场还有人比他大受打击,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振文啊,说句话啊,别是被吓傻了吧。”

    梁振文后知后觉,原来这几年他一直在骂粉肠,扑街的人是杨则惟,是八年前加剧陶年病情的始作俑者。

    他被点醒了一样拍案而起:“我反对。”

    他不喝这杯喜酒了。

    林景华从来都没有见过梁振文这么勇敢的模样,仿佛一束金光照着,整个人顿时变得伟岸起来。

    杨则惟好似不意外,平静地问:“振文,你是年仔的朋友,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简直就是在威胁,不过梁振文没有听出来,他一心为陶年的幸福而奋斗。

    “你……”卡住了,他和杨则惟相识了这么多天,对方是什么为人他知道,作为好友没话说,但八年前杨则惟让陶年陷入痛苦中,好友受了什么苦他清清楚楚。

    “年仔,你出来和我聊一聊。”梁振文转移目标了。

    梁振文离开包厢之前看到杨则惟放开陶年的手,原来这两人的手一直在腿上牵着。

    两人离开了包厢,林景华指着杨则惟说:“你真是一点都不地道,藏着掖着,没当我们是朋友。”

    杨则惟拿起陶年位置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到时候第一时间给你们发喜帖。”

    林景华又开始骂骂咧咧。

    沈祖轩发表重要讲话:“我不会再帮你打掩护了,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

    林景华眼睛发亮转头问他:“你要去你外婆那散散心吗?”

    沈祖轩的外婆远在匈牙利,他要去了,就没有人再管他喝酒抽烟。

    沈祖轩意简言骇:“不。”

    林景华失望不已。

    梁振文带着陶年走进隔壁空保险,这种事不能在外面说,被有心人听到了可就大事了。

    “你怎么没和我说你之前处过的人是杨则惟。”梁振文直接进入主题,不浪费口舌。

    陶年说:“八年前分开之后觉得没必要,来港之后你一直想搭上泰弘,避免不了和杨则惟来往,我不能耽误你的事业。”

    梁振文觉得自己那时真嘴欠,十句有八句就说要搭上太子爷的船:“那你也不能委屈自己啊,当年你们分开把你弄成那个样子,我说过要整死他。”

    现在实力差距太大,好像没这个机会。

    “我没有委屈自己,当年我的病情加重是因为我们分开,是我主动说要分手的,如果不分开,我的病情可能比分开的时候还要严重。我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他。”陶年顿了顿说,“复合的原因不是他强迫我,是我余情未了,我没忘记过他。”

    梁振文听到陶年这么说,动了动嘴皮欲言又止。

    “那他怎么又在追求你。”

    “是他的问题,他利用三安堂的事引我入局,借此和我交往。”陶年说得决绝,“我让他重新追我一次,不带任何阴谋诡计。”

    梁振文:……

    好复杂啊,怎么和他的爱情故事截然不同,难道聪明人的爱情就比他们寻常来得曲折。

    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老婆不嫌弃他蠢。

    心还没有完全放下,梁振文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我怎么办,我说了反对,该不会以后收不到你们两个结婚请帖了吧。”

    八字都没有一撇,陶年跟不上梁振文的脑洞。

    “不会。”

    陶年和梁振文说完话回到包厢,梁振文选了个远离杨则惟的位置。

    直到结束,席上一片和谐,没有再发生意外。

    大家一起离开餐厅,其余的三个人目睹了杨先生和密友共返爱巢的一幕。

    第64章 第 64 章

    方文彻底没有翻身之地, 连上面都明确表示放弃他,利用私人银行洗钱,恶意破坏经济市场秩序,甚至远程操盘股市获取大量非法金额, 桩桩事已经成为堂上证据。

    毒瘤被铲除, 被三安堂欺压的小企业当天放鞭炮庆祝。

    三安堂暂时被黄龙接手, 第一步他解散了方文的手下,下令三安堂旗下的产业永不接收这些人。

    黄龙十分清楚只要身上贴上方文标签的人, 无论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精英,他都不能要, 因为杨则惟不会放过这些人,起码在港岛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策划刺杀可不是只有方文一个人,他的手下难逃其责, 而且方文被捕时放话不会放过陶年, 这些人那就更不能留了。

    陈耀斌在方文被逮捕的第二天就携带全家大小出国,让老婆儿子女儿扔掉在港的电话卡, 这些人里只有他完整地逃离, 他怕方文报复,已经下定决心下半辈子都不会回港岛。

    方文手上的两块地重新三安堂总部收回, 黄龙在危险一刻没有签署“分家”协议,他拥有了方文的两块地, 之后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 他转手把那两块地卖了出去。

    今日陶年出席解约会议, 方文被捕,陶氏和他的合作不复存在, 是对方自身出了问题,陶年无痛解约。

    陶年准点到达, 对方律师姗姗来迟。

    等待期间陶年无意看到袖口上的袖扣,一圈钻石之中镶嵌着一颗蓝宝石,在一众重工系列袖扣柜中出现的格格不入者。

    出门时杨则惟精挑细选终于选出了一副适合陶年的袖扣,亲手为他戴上。

    陶年故意问:“新买的吗?”

    杨则惟说:“不算,不过买回来之后我没戴过。”

    因为这对袖扣怎么看都不是杨则惟的风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摆在中间的位置。

    陶年离开家时杨则惟还是一身睡衣,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和他讨了一个吻,将人压在门上吻了一次又一次。

    陶年看到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才推开杨则惟出门。

    对方律师发来信息说路上塞车,请稍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律师踩点出现,见到陶年后赔笑着握上对方的手,嘴上说着些好话。

    陶年不计较迟到的原因,直接进入主题签署解约合同。

    在陶年看合同期间律师从文件包里再拿出一份合同,放到陶年身前。

    陶年扫了一眼,见到是一份合作合同疑惑地看着律师。

    律师讪讪地笑着:“陶先生,是这样的,金湾项目虽然易主,但老板十分希望和陶氏合作,所以转交我向你递交合作协议。”

    如果陶年没有看错的话,这位律师是三安堂法务律师,怎么还接不相关的工作。

    律师继续说:“虽然项目还没有进行,但相关事宜已经谈妥当,再换合作方只会推迟项目进度,陶先生也十分了解项目,不如锦上添花,再续前缘如何。”

    “……”话是说得没错,金湾项目已经易主,陶年不再和方文打交道,而且三安堂将地卖了出去,对方应该也是资金雄厚者,陶年更想结识背后的人。

    陶年签上解约协议后继续看合作协议,甲方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集团,可背后怎么有这么大资金支持。

    这是一份和陶年之前签署的合作合同无任何区别的协议,非常公平公正,也没有为了合作特意让出不属于他的利益。

    对方已经派出律师过来谈,应该不会路面,陶年再细看了一遍协议觉得没有问题就在上面签名盖章。

    陶年率先向律师伸出手:“合作愉快。”

    律师诚惶诚恐退到一边,下一秒会议室的门打开,杨则惟走了进来。

    陶年的手还没有收回,杨则惟握上了他的手,笑道:“抱歉,来迟了,合作愉快。”

    杨则惟身后的助理及时递上绣球花庆祝合作愉快。

    陶年再不清醒,现在也该知道小集团背后雄厚资金的拥有者是谁。

    陶年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花束。

    杨则惟行云流水地在合作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完全没有察觉到陶年的情绪。

    他只觉得自己的这个惊喜进行得十分顺利,追人进展更进一步。

    解约签约地点在陶氏大楼,关添杰送律师下楼,陶年捧着花束看都没看杨则惟一眼就走进办公室。

    杨则惟不解地跟上前,签上一个几亿的项目心情都不能变好吗?

    助理有眼力见的没进去,在办公室门外守门。

    杨则惟第一次到陶年的办公室,转身关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他送的两个空酒瓶,被当作花瓶放在书架上。

    在这一刻杨则惟发觉陶年的生活里有他存在的痕迹,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身边。

    陶年把花束放在会议桌,自顾自地坐下,抬眸看着杨则惟:“我们一个小时前还在一起,你没和我说这件事。”

    再次利用诡计接近他,陶年再次觉得杨则惟追人并不纯粹。

    杨则惟沉静地看着他:“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不是计谋是惊喜,谁家好人把签订合约定为惊喜。

    不过想追人的是杨则惟,这也正常不过。

    杨则惟还反问他:“真一点都没觉得惊喜?”

    说完从陶年脸上看到了结果,一脸可惜地喃喃:“我为了藏住这份惊喜昨晚都没抱着你睡觉,怕忍不住在床上说给你听。”

    “……”陶年再一次想起杨则惟说在床上给他说了对付三安堂的计谋他没听到这件事,杨则惟在床上根本藏不住事。

    “你收购了这家公司?”陶年重新回归正题。

    杨则惟如实相告:“阿轩父辈的产业,我入股了,当个二把手。”

    如果以泰弘的名义和陶年合作,处处被牵制,而且杨老太爷的控制欲太强,现在也应该看到那份新闻报道,避免在项目中给陶年使袢子。

    杨则惟厚着脸皮坐到陶年身边,夸赞:“袖扣很衬你。”

    陶年“嗯”了一声没回话。

    杨则惟继续说:“不知陶先生今晚是否能够赏脸外出庆祝我们达成合作。”

    惊喜最终是露出了马腿。

    这份协议勉强算得上惊喜,陶年下班的时候带上了那一束绣球花。

    *

    金湾项目成立还没正式动工,沈祖轩提议高层集体团建,以此熟悉熟悉。

    陶年以为是团体出游,到达机场的时候发现只有四个人,沈祖轩和林景华,杨则惟加上一个他。

    所以这算什么高层团建,还不如多加一个梁振文变成团体聚会。

    一月份的港岛勉强体验了一回秋冬,限定版的一天,明天气温回升20°。

    林景华作为唯一的局外人想去杨则惟和陶年定情的首都,当机立断跑到沈祖轩家里缠着要集团出游,沈祖轩没办法才用了蹩脚的理由。

    今日无太阳阴天,刮着小风,林景华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戴着墨镜,看着极为高冷,可一看到陶年出现就挽着人的手臂,委屈地说:“振文说要陪老婆,他缺席了我们这次团建。”

    “没关系,以前他经常飞首都,差不多已经玩够了。”陶年看着林景华里面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说道:“首都今日最低气温零下,你这样穿会冷的。”

    林景华不惧风寒,靠着一身正气御寒:“没事,我在行李箱带了外套,撑不住再找来穿。”

    抵达首都,杨则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件羽绒外套:“懂得提醒别人忘了自己,以前聚会不是一件羽绒服走天下么?”

    陶年被杨则惟裹得全副武装:“你呢?”

    杨则惟说:“我抱着你抵御风寒。”

    杨则惟还是被套上了外套。

    外面下着小雪,港岛不见雪,林景华将墨镜别在头上,刚想下楼梯,就被沈祖轩用围巾给包住。

    林景华嫌围巾的颜色破坏他的衣品风格,死活不愿意戴,沈祖轩按着人用围巾在脖子裹了几圈才放人走。

    林景华一下飞机首先感受了一番首都的雪景,然后嘲笑杨则惟包得像只粽子,不到五分钟,紧贴沈祖轩不愿意撒手,问自己会不会变成东北大板。

    在机场拿到行李后,沈祖轩从自己的行李箱拿了一件厚外套给林景华套上,心知在林景华口中行李箱带了衣服,肯定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中看不中用。

    陶年和杨则惟在首都都有私人住处,沈祖轩和林景华不住酒店去蹭住。

    杨则惟没带他们到自己的私人住所,所以四人一起前往陶年的别墅,还是学区房,附近就是首都大学。

    陶年提前叫了人过去清洁,房屋暖气也让管家提前开了。

    林景华一进屋第一时间就摘下围巾。

    三层楼七个房,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林景华趁沈祖轩和杨则惟拿行李上楼偷偷问陶年:“你们那三年都住在这里?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打扰你们旧地重逢啊。”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实则鬼主意多得很,眉飞色舞兴奋得很。

    陶年说:“不是,他偶尔留宿这边,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他的住所。”

    林景华问:“啊,这样啊,那他什么情况才住这边?”

    陶年想了想说:“赶早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