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答，他不配知道。】
祁知一开始没理解禹初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在说什么，023的语气隐隐让他觉得其中的意味不明。
023再次开口。
祁知听到了可以马赛克消音的话。
禹初这个狗东西。祁知也轻笑着看进对面禹初的眼睛:“你想知道?”
“自己把眼睛戳瞎，可以来找我试试。”
工作人员被这阵仗震住，终于想起来打圆场:“大家都是朋友，剩下的人不许为难幸运儿啊。”
许是祁知刚刚针对禹初狠辣的话起到作用，剩下几人问的问题都不痛不痒。
只剩秦斯白在内的两人没有问过。
“帅哥，你的初吻还在吗？”陌生女生大大方方的，直接爽朗。
“在。”祁知没有停顿。
【宿主.......】023看了眼一瞬间冻成冰雕的秦斯白:【你不是和秦斯白刚接过吻吗？】
祁知有些惊讶:【那算初吻?】
023系统被祁知弄得也开始犹豫:【不算?】
【不算，秦斯白只是被我骗了想帮我解除诅咒。】祁知善解人意:【他说不定都忘了。】
可秦斯白看着不像忘记的样子，明明都是一个人，023不知为何心中百感交集，既有说不出的大写的爽，也有兔死狐悲的悲凉。
“身高多少？”
【和秦斯白接吻爽吗？】
秦斯白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出乎意料的，秦斯白问了一个几乎不是问题的问题。
而系统刻意把冰冷的机械音调得和秦斯白相似，祁知一时间没分清，下意识回应长的问题:“还行。”
“180?”
听到秦斯白的真实声音，祁知才发现是系统在添乱。
“182。”
【023，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宿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一些人类的事情。】
023声音装得小心翼翼，说谎却是十分流畅。
截止到此，祁知被问了一圈结束。
有祁知在前，询问秦斯白的问题大多普通寻常，直到禹初。
禹初慢悠悠开口，透着凉意:“如果你的男友遇到一个比你强，比你知趣，比你会服侍，比你更体贴温柔的人，你还继续拉着男友不放，这个行为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个挑衅阴差阳错戳中秦斯白痛点，毕竟他是主动提出为祁知安排情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狠人。
秦斯白不疾不徐摆足正宫气势，正要大度表忠心，祁知突然开口:“秦斯白是直男。”
“直男?”禹初泛着冷意的笑多了几分真诚，对于祁知和秦斯白的关系也拨开云雾见月明。
“那真是抱歉，是我冒犯了。”
*
海水哗哗作响，已然开始涨潮，月光洒在沙滩上，篝火噼里啪啦作响。
海神祝福的活动落幕，工作人员为祁知二人送上纪念品礼物，时间不早，沙滩上的人却未散去。
“还有活动吗？”祁知问工作人员，话音刚落，漆黑的天空炸起朵朵绚丽夺目的烟花。
一个接着一个，彻底照亮海面和沙滩。
“是了，今晚海岛还有烟花。”工作人员感概万分:“又是一个夏天快要结束了。”
他们这场意外惊喜的海岛之行伴着烟花进入尾声。
祁知望向天空，一朵朵烟花映在他的眼眸:夏天，他穿越的第一个夏天快要翻页了啊。
“你要走了吗？”
禹初似有所感，悄然来到祁知身边。
“嗯，明天一早。”祁知身上还穿着来时的夸张花衬衫，穿这种衣服的是游客，而游客，总是要离去的。
“对不起。”
祁知的发丝被海风扬起，潇洒自由:“没事，这是我脾气好，下次见到游客可不能那么说了。”
祁知的腰被抱住，禹初的话和烟花声交织，让祁知听不真切。
“我喜欢你。”
祁知抬起的手悬在空中，听着禹初的诉说。
他说了许多，最后还是以抱歉结尾:“抱歉，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也不该刁难你的朋友。”
他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一见钟情。”
祁知拍了拍禹初的背，声音温和飘散在空气中:“没事。”
禹初的告白对他来说出乎意料的，他没想到会在海岛上有这样的邂逅。
“可以给我留一个吻吗？”
禹初比祁知高半个头，两只手臂像是蛇尾一样缠住他的腰。
许是烟花气氛太好，许是祁知对于这种热烈的情感一直都很受用，他答应了:“好。”
“不可以!”
刚刚消失的秦斯白突然出现，语气森森，后牙都要咬碎了。
“直男?”禹初语调怪异，俯身在祁知脖颈上落下一吻，唇温冰冷，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祁知，如果你在一段感情中腻了，来海岛找我吧，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
他离不开这座岛。
祁知一直觉得禹初身上的气质有些奇怪，此时更加确定，禹初看着年龄比他要小，可气质却古老悠远。
禹初太过神秘，又在远离城市的海岛。
烟花绚丽易逝，天空恢复夜色，黑漆漆的看着将有场小雨。
祁知没有回应禹初古怪的话。
两人回到宾馆，祁知匆匆冲个澡从浴室出来，之前变成人鱼时没穿上衣，祁知对秦斯白又熟悉了些，变成人类也没穿。
秦斯白看着祁知只穿了宽松的短裤，上半身还有几滴水珠没擦干，落在樱粉处似滴未滴的，随着主人的动作颤了颤。
像是白白软软的布丁，很适合吃到嘴里。
男生胸前并不是完全平坦，微微鼓起，可也确实算不上有弧度。
要是遇到个恶劣的男友，怕是要故意欺负他，让他自己捧起。
祁知没注意到秦斯白过分热切的视线，一步步走到床前，越来越近。
“你是怎么练的，好厉害。”
祁知看到秦斯白指了指自己胸前，随意应道:“没怎么练，天生的，我还苦恼它一直是软的呢。”
“不信你摸。”祁知表明自己不是在凡尔赛，转过身，上身稍稍挺起。
好软，想吃。
秦斯白喉结滚了滚，手指轻轻蜷缩又松开，耐心感受。
“嗯，那也很厉害。”
美味的布丁。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打断秦斯白的动作。
这么晚了，秦斯白:“我去开门。”
不知来客是男是女，祁知披上浴袍:“是谁?”
没有回应。
出什么意外了?
祁知随意系上浴袍:“斯白，是谁?”
门口赫然站着两个男人，脸色同样的黑。
“禹初?”
禹初看到祁知，脸色瞬间阴转晴，看向祁知有点可怜:“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是有礼物想送给你。”
禹初神情为难:“能我们两个单独说吗？”
“行。”祁知从屋里出去关上门。
禹初送给了他一串珍稀的贝壳手链，看起来是手工制作。
禹初没有再多说什么，祁知叹了口气抱住他:“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祁知，我知道你是人鱼。”
祁知松开手，他只在私人海域变过人鱼，禹初什么时候看到的。
“我不会说出去的。”
禹初神情淡淡忧伤:“再见，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