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都市小说 > (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 241、被发现的秘密
    “天童学长可以帮个吗?”前面扛着摄像机的女生回头,打断了后方这段隐秘而坦率的对话。

    京子是希望天童的手用来出镜一下,他没拒绝的积极加入。

    听着编剧指挥,由他的手负责做捆绑的源头,天童走近了场地中间,有上来给两人的手涂抹一点颜料勾勒,营造鲜血的冲突感。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一点潜移默化的影响,他触碰到丝带的手指禁不住发颤,视觉里真会有将颜色看岔。

    顺软的面料好似灼到了他,与此同时桐月回眸,冲他温婉一笑。

    她看向他的这一瞬间,他忽得心口发热,就想在当下亲吻她,索求一点喜欢。

    在这种场合里心动到会忍不住说些不可理智的话——那样可不太好。难耐之下天童也只是垂眸掩饰,抬手里克制的替她松了丝带。

    他下意识的将另一端缠在指间勾住,无需看表情极有留恋,滑下的丝稠牵引桐月下意识攥紧什么,于是远远看去,被束缚的那一方瞬间改换。

    快门按下的声音清脆。

    童话故事里到底是恶龙抢走了公主,还是公主困囿住了恶龙、从此半步不敢离呢?

    天童的分神回忆里还是花卷柳招呼着唤醒了他,少年撑着手拢了拢意犹未尽的眼神,因为回忆到了美好的记忆,他禁不住勾唇。

    他还记得此事之后的一场梦,是在海边的婚礼布设,艳丽开阔的场景下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红毯尽头。

    身穿西装的天童一步一步地走向等待许久的新娘,听到动静的她回首,头纱由风吹起,恰到好处的那份连风都眷恋她。

    他一时不敢上前,生怕惊扰了她。

    慌乱的手都稳不住,不断的靠着他自己按着强装镇定,美好到这个画面他清醒明白是个梦。

    她于他而言,一直都是恩赐。

    “就这么陪我待一会,好吗?”天童如是轻轻出声。

    梦境就这么持续到了晨起,纵使再不愿意也有醒来的时候,他一直都把心思放在心底。

    回到闲聊中天童顺水推舟的提起桐月,花卷柳以不同学校不好打扰到表示已经问过,对此天童也没什么坚持的意思。

    毕竟这个时间线里发生的故事早早有了不同,花卷柳自有她自己的办法解决。

    因为白鸟泽是住宿的学校,除了周末是很难外出。

    好在排球社有个跑圈可以出门,天童就是这么的和牛岛一起,有空便溜去桐月的住所,周末里则就可以相处时间长一些。

    东京的国民体育大会即将开始,所以校方给了他们社团成员休息的时间。

    他没多想的就朝桐月家里去,路上买了好吃的甜品和新出的jump。

    待到内里开门,他由心而笑的打上招呼。

    同样的井闼山也在备赛国民大会,赛前的训练量是比平时少上许多。

    回到家后整理完一切,他才熟练的去感知猫咪,转换视角。

    这一回是在小屋子里,值得一提的是这间木屋还是青城的几人周末来一起帮忙搭的,忙活了一天的成品。

    佐久早不喜欢,但是本体的猫猫喜欢。走出后朝着有电视声音的客厅方向去找,他看了看时间目前是晚上八点十七分。

    然而沙发上多了的背影引得他警惕,顿时放慢脚步。

    电影还在继续,恐怖片也进入了高潮,天童看得认真一时没留意到身边,肩上一沉的让他反应了过来。

    手已经快一步的托住,他小心的拿过枕头垫着,好让睡着的少女安稳躺下。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天童的注意也很难再放在电影上,全然的都落在桐月身上,想起了好些。

    心有所动的他俯身靠近,然而猫咪突兀的喊声呵住,对此天童只是抬眸瞥了眼。

    原本只是想撩开她拂面的发丝,天童忽得改了主意,经过这么多日的观察他也有需要确定的事情。

    于是在佐久早看来天童是撩开了桐月的头发,与此同时反倒是眼神递了他若有若无的警告,没有犹豫的继续…

    猫咪瞬间窜过去要阻止。

    事实则是天童拿了他自己的手垫着借位,并没有碰到人,试探的结果他也已经通过此知道。

    觉得有意思的天童往后仰靠,单手撑着一副散漫的姿态,另一只轻轻覆在桐月耳边。他缓缓看向敌视自己的猫咪,喊了一声“佐久早君?”。

    被拉长的称呼意犹未尽,只见小猫的动作都放慢,对视之下无疑是一种承认。

    两两对峙里谁都没有下一步,气氛逐渐僵硬,电影开始临近结束,天童没有在醒过来的桐月面前拆穿。

    他有预感佐久早待不了太久,从知道他真实身份这件事来说,估计猜到的人是不少。

    而人多以后,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有意思呐,临了天童也如是这么想,往深处思考他还有点羡慕佐久早这样子,要是他也可以就好了。

    结果也确实如天童所料,即使佐久早再想隐瞒,也有暴露的一天。

    ——春高前乌野最后一次前往东京的合宿结束后,当晚在一周里奔波过多的桐月起了高烧。

    还是睡在一边的佐久早感受到了异样,他觉浅的探了探,感知到了不对劲,瞬时清醒的想叫醒人。

    桐月模糊的有察觉小猫不安份的拱来拱去,实在是倦怠的起不了精神,于是勉强伸手摸了把顺毛。

    昏昏沉沉里再次不清醒,整个人像是被笼罩进了玻璃里,对外感知颇为微薄。这样子可让佐久早着急坏了,然而深更半夜又借助不了谁帮忙。

    猛然间想到隔壁住的菅原,猫咪顿时往床下跑去,径直的冲到玄关又废了好大力气去开门。

    到底是时间不对,任凭佐久早怎么敲门和想方法按门铃都没叫醒菅原。

    于是不得不转回去,左右着急里理智找上了系统,像是当初第一次变成猫咪一样,在晚上有过的、变回他自己。

    成功的兑回自己身体,佐久早这下方便许多,知道药粉存在的地方忙在厨房里烧水冲泡。

    哄着人量过温度又喝了药,这一连动作一气呵成,可以说是格外熟练。桐月迷迷糊糊的都把眼前的都当做了梦,唯有伸手抓住佐久早的时候,手心的触觉表明一切真实。

    她慢半拍的回忆起,隐约见到了就在刚刚自家小猫变成佐久早的画面,那么…

    眼前人是真实的?

    佐久早抽手回去,拍拍桐月的手背塞回被子里,他还要拧干毛巾。

    于是额头是压了块毛巾下来,冰凉的触感惹得她偏头一躲,佐久早自顾自说了抱歉,他收手的改成擦拭、尽量放轻。

    夜色深深,忙碌更换里明显能探到桐月额头上的温度下去,他顿时松了口气。

    冰块都融化的差不多,佐久早起身准备去更换,忽得再次被攥住了手腕。

    “小臣?”

    “……”沉默之下佐久早拿手捂住了桐月的眼睛,他的掌心几乎就要包裹住她大半的脸,所以没用劲的虚浮一掩,温柔的只落回一句睡吧。

    他还不想这么快暴露…这么快就离开,会有点不甘心。

    没有再问下去的桐月继续抓着他的手,有点凉的温度她觉得很舒服,转而抱着他的手贴在脸侧。

    这么一套下佐久早几乎不敢看,迅速移开眼去平稳呼吸,掌心里的温度因为触碰而发热。

    桐月嘀咕了句,惹得佐久早耳朵也开始起温,她伸手索要怀抱,似乎是顺水推舟的真当成梦来对待。

    他停了好半响,还是伸手圈住了人,轻拍她的后背安抚。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彼此依偎的时光,他渐渐安心。

    桐月沉入梦里,再次熟睡。隔日周一的迷糊请了病假,身边依旧是窝着打瞌睡的猫猫。昨晚遗留的半梦半醒意识让桐月回神,总觉得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不过,或许是做梦做迷糊了。

    这么想着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给睡在边边的小猫盖了薄被,家里的小猫总是很有分寸感的偶尔保持距离。

    然而桐月进入厨房后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垃圾桶里的药粉残留、即使杯子都放回原处清洗干净了。

    桐月想到了冰块,转而翻开了冰箱,果然是用掉了一部分。她记得数量可不对劲,缓缓的过了一遍能记住的…

    捕捉到了那些个片段,如果说佐久早就是自己的猫咪。

    那么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一开始就是他。

    于是往日都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确认的答案后面显露,所有细节都能对应上,桐月愣在原地好一会。

    “系统礼物回收,结束——”

    还不等桐月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的再回房间,已经没有猫猫的存在,一时之间她甚至还来不及和佐久早说点什么。

    突如其来的降临,亦是伴随着系统这一句结束而停止。

    另一边东京的早晨,古森久等不到佐久早,便直接输入密码进了门。在床上找到了在发烧中的自家表弟,古森测到温度的时候多少惊讶。

    明明昨天分别的时候还没什么事情,这会居然一晚上就生病了,更重要的是这人是万事小心的佐久早圣臣。

    来不及多想的古森放下书包,帮忙照顾。被惊醒的佐久早反应迟钝,发现他自己到了家里还不忘惦念着桐月。

    “小臣你先把药喝了”

    “…我没生病,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讲话声音都比平时慢了许多。

    古森顺从佐久早的胡话,连连应声却也不忘把药给人灌了下去,可谓是忙忙碌碌的过了一早上。

    尤其是这个病人还很不安分,嘴上碎碎念念的偏偏还是个古森也…少年自是无可奈何,只能当做没听到的略过去。

    家里一下子少了猫咪,连就好像房间突然空了下来,只是一天的时间桐月就有些不适应,至于佐久早那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多少是被这个意外砸个突然,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心思复杂到在家里待的坐也坐不住。

    便把时间尽量都花在了模拟器上,练了一整天后还是不得其解。索性在黄昏里出了趟门,就着刚好停下的公交上车,漫无目的的这么搭乘解闷。

    应该找佐久早当面说点什么,至少是开诚公布的聊一聊。

    从中场就跟着自己了,等等,那岂不是他什么都知道了,她可以说是对着猫猫倾吐了不少心声。

    桐月猛地抱住头,开始懊恼之前可都没有控制住的什么都说出去了。

    这么一想,她这时候才理解了刚转学进井闼山为什么佐久早就告白了,原来是还有这么一段关系…

    也难怪那么的了解她。

    伊达工业今天由于教练临时有事,所以是取消了课外部活,多了早回家休息的时间,青根就坐上了巴士。

    到了一处小区住址,眼看着桐月上了车,他习惯的抬手想打招呼,奈何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没有看见。

    她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靠着窗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时而郁闷的捂脸,时而偏头撞窗一副懊恼模样。

    没看懂的青根只能知道她大概是心情不好?

    巴士靠近停靠点,上下乘客有些,青根顺势换位置到了桐月身后,这一切少女都不知情。

    难怪...这周目小猫也是先找上门的,甚至可以说小猫带着她认识了佐久早,哦,原来是有预谋的。

    等等,那岂不是日常里她其实都是抱着佐久早睡觉的!

    桐月无意识的想撞向车窗,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样子的方式似乎是能消减她升起的各类情绪一般。

    然而这一回却感受到了脑袋撞上的触感不同,侧头去看,顺着出现的宽大掌心因而回头发现了青根。

    “咦?”桐月有点意外,青根老实的半抬手、点了点头当做是打招呼。

    这回桐月是回应上了他,在话比她还少的人面前,桐月主动的多聊了两句,毕竟对方伸手阻止她那一下,引得她不好意思。

    对此青根都有一一认真回上,一来一往这就导致聊天顿时渐长,胡天海地的完全是想到什么聊一出。

    最后巴士不知不觉的到了终点站停靠,两人这才下车,四点多得天色尚早。

    看了看周围青根却想到了什么,便让桐月在原地稍微等待,她听话的应下,就这么等了一段时间。

    匆匆赶回来的青根是用跑的,迎着明净的天色。他亦是生怕对方等了太久,手上握着两个纸袋子,渐渐靠近后递到了桐月怀里,率先飘进了炒栗子的甜香味。

    浓浓的秋天味道被送到了她手上,桐月明白了过来青根这是去买栗子了。

    “吃这个会、心情好”青根单纯的想把他自己会感到开心的事情做出,但出口又慢半拍考虑到似乎是应该问问桐月的想法。

    “抱歉”他又说。

    这副模样让桐月忍俊不禁,没想到眼前人看上去高高壮壮的,心思反而是蛮细,说起来她明明都掩饰的很好了。

    “不会,我很喜欢”

    谢过的冲他一笑,同青根一起搭上回去的巴士,坐上车的时候车子还没启动,暂且的只有他们两个待在车上。

    这时候桐月打开栗子,才发现袋子里面都是剥好的。

    她顿时看向青根的手,虽然桐月平常并不吃板栗,但也知道这东西仅仅分开口和不开口,哪里会有这么热腾腾的还是被剥好的。

    所以刚刚的时间都是花在了剥栗子上?

    事实也确实是如桐月的猜测,跑到栗子摊位的青根本来是买了就走的,还是一对也在买的情侣提醒了他。

    女生因为刚做了漂亮的美甲而不想剥,身边的男生贴心的在开壳。

    青根是照做的在摊点边剥完了整齐的一袋,看得老板都忍不住搭话。

    “同学没想到你对女朋友这么好”

    “?”青根稍一抬头,把剥得不好的放在他自己的袋子里,“不是”。

    简约的不过两个字,老板当是他谦虚所以挥挥手,青根继续一句不是我女朋友。

    于是乎老板满脸震惊,很显然是想错了,表情成了唏嘘。

    然而低着头的少年并没有发现,专心的做着他自己的事情,青根偏爱这类糖渍栗子,所以剥壳的手法都很有一手。

    可以不碰到栗子仁的快速把壳掰开。

    往日二口也是用计百出的想方设法,这会看到估计会捶胸痛足。

    总之就这么的送到了桐月手中,他甚至没有提过剥栗子的事情,只当是理所当然。

    路上青根犹豫了好久,问出桐月今日的不同,因为二口说过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会好上许多,好学的青根有样学样。

    光是今天下午青根的这么多话,若是黄金川和二口在场,必定是两个人都怀疑青根被掉包了,直言平时在学校里加起来都得半年的词汇量。

    这让桐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模糊了是和心爱的小猫有关系,奈何青根听得很是认真,给桐月一种敷衍就有些辜负对方的感觉。

    然而她一停顿里,青根缓缓表示不想说可以不说,他可以就这么陪着她。

    直白的话很难不让桐月会错意,以至于一时呆住。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开心”青根说着伸手点了点桐月的眉心,“这里一直皱着,和在叹气”。

    这一点撩拨来得猝不及防,尤其是眉心被触碰到的地方似乎是蓦然在发烫,他眼神过于平静。

    桐月移开了眼,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尤其是当下青根的眼神跟的很紧,他是没有什么杂念的,纯粹是因为关注而一直看着她。

    感觉有点躲避不过的桐月瞬间转向窗户边,借口有点热的要去开窗。

    手一抖的怎么也没打开,忽得肩上多了个按着她坐下的顺从力气,少年一句低低的我来。

    身高优越里青根不需要起身,只伸手就能移动开了窗。

    车子忽得启动,前车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迎着渐起的薄风,她始终是没有冷静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