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兴将阿尔伯特,克劳斯以及一众伤员带上了地面,白玉绫和陆诚依旧守着地面的入口。
“结束了吗?”白玉绫看向带着众人从地下入口处上来的王裕兴,问道。
王裕兴一脸萎靡,看着手臂上能量耗尽的龙甲环,悲伤道:“结束了,但是代价,太大了。”
原本下去一大批人,回来的却只有阿尔伯特,克劳斯,王裕兴以及少数猎神者精锐。
“结束了,但是什么都没了啊!”陆诚也略感悲伤。
“各位,还没有结束,FNR基金会手上还有大批量的基因武器,就是之前出资支持约翰公司研究的那些家伙。”克劳斯·菲利普筋疲力尽,有气无力的说道。
谁料王裕兴此时已经没有了再战的念想,他摇了摇头,对白玉绫说道:“我们走吧。”
陆诚看着远去的王裕兴和白玉绫,略微有些伤感,他转向阿尔伯特,问道:“我们还有多少力量,可以对付FNR基金会?”
“伊兰教会的特工已经在监视FNR基金会了,但是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恐怕有些困难,FNR基金会手上的基因战士,都是后期约翰公司的科技,他们身体都得到了非常大的强化,还有一些更加巨大的突变生物,没有聚灵期实力的只能去送死。”阿尔伯特分享了目前知道的情况。
陆诚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如果拥有聚灵期实力的修士都只能勉强应付,那情况就很不妙了,先不说兄弟联内都在分灵期初期,就算有几个到了聚灵期,可他们要面对的,可是一支怪物军团。
阿尔伯特此时也有些许撑不住,就算自身具有聚灵期的实力,刚刚在和超脑哈耶作战时,也受了些许伤,加上哈耶身上加装的热武器,恐怕就算是正魂期来了,也得带点伤。
要知道,现在全球修为最高的华夏修士也才正魂期,而对标正魂期的便是西方高阶二段圣骑,以及忍者中的初期上忍。
陆诚对众人点了点头,说道:“兄弟联及伊兰教会连续作战多日,对付FNR基金会,我们必须从长计议,至少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阿尔伯特听到之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们的动作太大了,恐怕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样吧,在大部队休整的时间里,我们先探查FNR基金会所在的海岛。”
众人相继点头同意,由伊兰教会派出侦查小队前去侦查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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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兄弟联和伊兰教会商议对FNR基金会的侦查行动的同时,王裕兴和白玉绫回到了国内,到了曾经两人一起居住的家之后。
王裕兴整个人摊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就像焉了一样,一言不发。
他闭上了眼睛,却锁不住双目中的泪水,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
“我太差劲了,我没能救得了他们!”王裕兴哽咽道。
白玉绫也被王裕兴的情绪感染了,坐在王裕兴边上,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咱们还要解决FNR基金会,为他们报仇!”
“哈哈哈哈!”听完这句话后,王裕兴捂着脸大笑起来。
“曾经兄弟联都大家都在时,我们为了对付约翰公司,损失了这么多人,现在对付FNR基金会呢?又有多少人会永远的离开?”
“可是…”白玉绫开口道,“可是,如果我们不去对付他们,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死去?”
此时王裕兴缓缓站了起来,盯着白玉绫,大声回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更保护不了其他人,兄弟们在的时候都很难做到,更何况现在?”
白玉绫美眸一瞪,站了起来给了王裕兴一巴掌,吼道:“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你以为你的兄弟们都是为了什么才牺牲的?你现在想要否定他们,否定你们兄弟联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吗?”
“好!既然你不想去帮他们,我去!另外,你现在配不上兄弟联,也配不上我了!分手吧!”接着,白玉绫转身打开了门,直接离开了。
王裕兴愣在原地,捂着脸许久,看向胳膊上老六林锦智留下的龙甲环,苦笑两声。
解下了龙甲环,换了套衣服,将龙甲环放在了口袋内。
王裕兴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小区门口,时以至秋,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王裕兴叹了口气,虽然回来之后就没吃食物,确感受不到饥饿。
大城市周围嘈杂的环境让王裕兴感到很不自在,于是王裕兴打算回到曾经上大学的小城市去,那里临湖,更何况也许还能见到一些老朋友。
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最近一班机票,王裕兴在几小时后便走上了故乡的街道,他甚至没有带任何行李。
经此打击,王裕兴丧失了所有的修为,曾经学过的东西也已经尽数忘记,只有口袋中的龙甲环象征着过去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王裕兴靠着街边的墙角坐了下来,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就算有些饿,他也没有任何动力去找吃的了。
让我死在这也好,王裕兴这样想到。
很快,王裕兴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城市的街道恢复了白天应有的热闹,王裕兴也被吵醒了,坐在墙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一个人都是一脸嫌弃的避而远之。
其实王裕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邋遢,也许这些人只是以为他是一个晚上喝多了醉倒在这里的醉鬼。
时间又过了许久,王裕兴一直坐在那里,动作都没变过,宛如一尊雕像,知道上班时间的人流散去,一些零零散散的大爷大妈出来晃悠。
“汪!汪!”
突然,一只狗朝着王裕兴大叫了起来,王裕兴抬头一看,是个大妈在遛狗。
大妈拉着狗绳,嘀咕道:“真晦气!”
王裕兴一直又没怎么吃喝,现在又被狗欺负,但他也只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没想到刚站起来,走了两步。
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失去了意识。
一整天没进食喝水,又在冰冷的地面睡了一夜,哪怕是曾经的兄弟联四首领,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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