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其他小说 > 认真躺平,佛系宫斗 > 20、第二十章
    且不提等苗美人跑马回来,对宁妃有一绝色妹妹是何反应,祁黛遇是真心扛不住了。

    她腿肚子都在打颤。

    看见她腿上被摩擦的红印,石榴心疼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给她抹着药。祁黛遇也顾不得羞怯,她这会儿真身全身都酸痛不已,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实在没想到这具身体娇弱成这样,祁黛遇无法,“去和皇后娘娘告个假吧,晚上的宴会我就不去了。”

    不用出门,祁黛遇只穿着中衣,头发随意挽着,想着身处围场,她找到《动物世界》,慢悠悠地看起来。

    到了晚膳的点,石榴在她床边架好小桌子,将晚膳摆好。

    祁黛遇一看,八串烤羊肉、半只烤羊腿、两只烤兔腿,还有些素菜、下火的汤。

    那羊肉串上的羊肉块个头极大,滋滋冒油,看着就香得不得了,一口咬下去,羊肉的鲜美在口腔迸发。

    一点膻味都没有!

    看《动物世界》吃烤肉,是不是有些怪?祁黛遇突然想到。

    到了第二天,祁黛遇才知道,昨晚的宴会上发生了大事。

    朝芸县主的丈夫,淑妃弟弟袁子实昨日宴上喝醉了酒,和朝芸县主吵了起来,朝芸县主受了气,竟见了红!皇上大怒,命那袁子实跪在祭马台上。

    “昨晚跪了一夜,到现在还没起来呢!”秦昭仪乐呵呵道,“大长公主气他浑吝,也不帮他说情,袁大人自知有亏,更不好为子求情。”

    她听说祁黛遇也病了,特地过来看她,顺便分享了这个八卦。

    “我还听说了,那袁子实之所以会在宴上醉酒,是赴宴之前,就和朝芸县主吵过一架,朝芸县主把他脸都刮花了!宴上有人调侃他,他觉得失了面子,气得喝闷酒,这才有后来的事!”

    “你猜猜,朝芸县主为何和他吵?”秦昭仪还玩起悬念来。

    祁黛遇的确好奇,就配合她:“到底为何,你快说呀!”

    讲八卦的人大约最喜欢听众这样急不可耐的反应,秦昭仪一脸激动,“因为那袁子实逛花楼,被朝芸县主知道了!”

    “你约莫不了解,那朝芸县主乃大长公主长女,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一点气都受不得。当初与袁家结亲,也是因为袁家做出了袁子实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承诺。朝芸县主一向以此为傲,讥讽那些家中美妾通房一堆的女眷,哪知道袁子实背着她偷腥儿呢?”

    “别人家尚且是正经纳的妾室,那袁子实却是和那些勾栏女子花天酒地,朝芸县主的脸算是丢尽了!难怪她气成那般。唉,这要是身体无碍也就罢了,两人还能说和,可若是那孩子保不住……只怕袁家和大长公主府还得闹上一番。”

    秦昭仪心想,就算真闹起来,大长公主也不一定能站得上风,毕竟大长公主府徒有皇室虚名,却并不得皇上重视,倒是袁家,皇上正用着那袁大人呢。

    祁黛遇原本是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毕竟以她的消息渠道,连朝芸县主嫁的是淑妃之弟都不清楚,这会儿听了这么劲爆的八卦,也跟着感叹。

    “那朝芸县主也是天真,竟会相信那样的承诺。”

    祁黛遇了解过,本朝官员纳妾相当严格,须得满足各种条件,就算是位居宰相,最多也只能纳两名妾室。一旦违背相关律法,革官停职也是有的。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纳妾,难不成还不让有几个通房?御史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人家床上去。若通房生下孩子也上不了族谱、无法登录官册?那就把孩子记在妾室甚至正室夫人名下不就行了?

    这样的手段不要太多。

    就连原身她家里,她爹祁才商一个八品小官,根本满足不了纳妾的条件,也和家中一个丫鬟有首尾,她娘能说什么吗?什么都不能说,还得帮忙遮掩。

    就是这样男子为尊的时代。

    所以祁黛遇觉得朝芸县主天真。

    秦昭仪看她,“我倒觉得你天真。若是别的女子也不会提出这等要求,可那是朝芸县主啊,大长公主的亲女!虽说大长公主……但只要她有皇室这个身份在,谁敢欺她?你且想想,大长公主就生了两个女儿,可驸马爷有传出过什么花闻吗?是他不想?无非是不敢罢了。”

    若大长驸马真有二心,大长公主再不受重视,往那乾清门前一跪,皇上还能不管?不要皇家面子了?

    祁黛遇一想,还真是这个理,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这个时代。

    “是我想得少了。”她不经意地看秦昭仪,总觉得秦昭仪只知吃喝,粗枝大叶,其实对朝中关系以及皇帝的了解都不一般,那秦昭仪是在扮猪吃虎?又或是大智若愚?

    这后宫里的女人,真是每一个都不简单。

    秦昭仪不知道祁黛遇在观察她,还在笑昨晚的事,“真是可惜我不在场,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祁黛遇一愣,“你昨日也没去?”

    秦昭仪有些尴尬:“前日吃多了,有些积食,肠胃难受得很,昨日便告了假。”她似是苦闷,“可惜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说狩猎,跑马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祁黛遇就有共同语言了,“我也想骑马,可昨日才练了一个时辰,今天就起不来了,也不知道她们在外边的有多么快活……”

    两人在帐中聊了许久,直到看见祁黛遇面有困色,秦昭仪才提出离开。

    等出了帐篷,秦昭仪脸上维持许久的笑意才淡下去,她揉了揉脸,“这说了一早上话,嗓子都快哑了,待会儿端一碗牛乳来。”

    香椿:“……您刚才在祁婕妤帐篷里已经喝了不少茶了。”还吃了不少干果。

    秦昭仪:“不碍事,牛乳又不会积食。”

    她看向远处的树林,似乎能隐约听见里面的欢呼声,许是皇上狩到不少猎物吧?

    还有祁婕妤,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昨晚没有去赴宴。

    看来是她想多了,秦昭仪目光深远。

    她笑道:“等皇上回了,我可得求一张好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