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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有病的系统让她完成了有病的成就,不过抛开那个槽点满满的“打奶嗝的笨蛋美人”,好歹还有成就奖励可以薅一下不是?

    【成就奖励:灵玉数量+10,限定道具:「可爱奶嗝卡」X10,「蹬蹬蹬走路模拟器」X10,限定惩罚:「微波炉单次使用卡」冻结使用一年】

    「可爱奶嗝卡:虽然说“打奶嗝”这一元素并非起源于言情作品,但可爱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使用本品,即可在12小时内不停打起奶嗝——放心,这真的很可爱。」

    「蹬蹬蹬走路模拟器:与可爱奶嗝卡配套使用效果最佳,至于为什么要配套使用……本系统通过研究海量小说得出结论,会打奶嗝的笨蛋美人通常走路都会发出“蹬蹬蹬”的声音~使用本品,12小时内移动时都会发出这样娇憨可爱的响声。」

    「微波炉单次使用卡冻结说明:厨房杀手应该反思自己贫瘠的厨房常识,反思期:一年」

    罗敷:“…………”

    什么啊这是!

    奖励十枚灵玉还行,但奖励的这两个道具怎么看怎么都是槽点满满……用当然也能用,但比起便宜好用的大杀器微波炉来说就很不够看了。

    微波炉被冻结禁用真的让人很肉疼……好在罗敷刚才对付薛笑人的时候心里太紧张,哐哐哐用了好多张微波炉,现下物品栏里还存着一些「过热水」,「会爆炸的鸡蛋」等物,只能说存着应急备用吧。

    一行四人回到了百花楼。

    出门的时候,罗敷青丝拢云,鬓若堆鸦,鲜亮美艳不可方物,回来的时候,她是钗横鬓乱,衣服也破了,身上也伤了,灰头土脸,好不可怜。

    当然,她的情况比之中原一点红,实在要好上太多了。

    事实上,瞧见一点红的伤势后,罗敷都很疑惑,这家伙怎么到现在还能忍着没昏死过去。

    薛笑人以高压的恐怖统治支配他的十三个徒弟,对叛徒的态度严酷至极,绝不容情。

    罗敷赶到之前,那十二个黑衣刺客已同一点红车轮战一般酣斗许久,十二柄同样纤薄,锋利的剑撩上他的身体,使得他那件黑衣破得不能再破,被他自己轻轻一扯,就变成了一堆破布,落在了地上。

    而他原本裹在劲装之下的精壮身躯……看起来也很像块被蹂躏过的破布,充满了破碎的伤口与鲜血。

    一点红赤着上身坐在椅子上,垂着眸,正面无表情地用干净毛巾清洁伤口,在伤口上涂抹金疮药,再用干净的布条用力裹紧,免得伤口迸裂,失血过多。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月朗星稀。

    他们几人回到百花楼后,花满楼就立刻去这条街上的回春堂找大夫了,能麻利拾掇外伤的大夫本就不多,更何况这大半夜的,找人实在不方便,近处只有一家医馆,那医馆里也只有一个大夫。

    于是一点红直接让那大夫去瞧罗敷,不必管他。

    歪在榻上哎哟个不停,一会儿L让陆小

    凤拿糕点来,一会儿L支使陆小凤去泡蜜水的罗敷立刻瞪了他一眼,骂道:说什么傻话,你看你自己,跟个血葫芦似得。”

    一点红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久病成医,我自己会处理伤口,你会么?”

    ……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一点红就觉得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完全没受过苦的样子。

    漆发如鸦羽,雪肤似冰玉,头发上好好的抹着桂花油,手腕上银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更重要的是,她打的那一鞭子。

    她的鞭子自他胸膛上咬下,血肉模糊……不过也只是看着可怖,实则不伤筋动骨,他混迹江湖十多年,这样的伤势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结果她的眼神却总是要往他胸口上瞟。

    还专程去找了家医馆让他包扎伤势。

    那一会儿L子,一点红就心下了然:这大姑娘一定没怎么混过江湖。

    方才她与薛笑人对峙时,将挂满倒刺的长鞭做镖绳之用,抓住中段改尾针为刺枪,实在乃是神来之笔,险之又险,却也极其漂亮。

    那一瞬间,一点红倒在地上,连呼吸也破得像个用了几十年的老风箱一般。

    他一面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另一面忍不住想:她能受得住倒刺齐齐咬入手掌的苦痛么?

    此刻,那老大夫在隔壁替罗敷包扎,她“哎哟”,“哎哟”痛呼的声音顺着木门隐隐约约传进一点红所在的这间屋子。

    不知是否是那老大夫动作不大温柔,她猛地“嘶——”了一声,随即抽抽泣泣地骂起他师父来,什么“活猪土狗”,“只会嚼蛆的混账东西”……变着花样的骂了个遍,也让一点红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说自己骂起人来像是未出阁的大姑娘。

    那一头,她新交的朋友陆小凤站在门口笑叹道:“好芙芙,看来你最近是喝不成酒了,今年新酿的百花酿我就一个人笑纳了……”

    罗敷大怒:“流氓!趁人之危,我不管!”

    陆小凤哈哈大笑道:“谁叫你一个人去做英雄不带上我?看我怎么报复你!”

    罗敷怒骂:“陆小凤,你个混账东西!”

    一点红垂着眸,慢慢用白色的干净布条裹住了自己的右臂,单手打了个结,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点笑意。

    在这间屋子里看顾一点红的花满楼忽道:“百花酿,是花某藏在后院桂花树下的新酒。”

    一点红抬眸,目光缓缓凝注在这如玉公子的面上,没有说话。

    花满楼半点不受影响,一面轻摇折扇,一面微笑道:“红兄大可住下,待到伤势大好之后,与芙芙一同共饮。”

    一点红瞧着花满楼,半晌,他没什么情绪地道:“我从不饮酒。”

    花满楼的面上这时才瞧出一抹惊讶之色,道:“从不?”

    一点红道:“从不。”

    花满楼错愕之后,又微微一笑,只道:“我看芙芙大约是不爱听这样的话的。”

    一点红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表示认同还是不认同。

    花满楼原本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一点红包扎的,不过这独狼一般的剑客一向不爱让他人去帮助,也不大习惯被旁人碰触。

    故而花满楼进来之后,就只帮一点红换了两次干净的水,除此之外,一切事宜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现下,人家既然已经包扎好了,殊死奋战了大半夜,血流了那么多,想来一定也累了,须得好好休息。

    花满楼是个极其妥帖的主人家,这种时刻就不必有无意义的寒暄了,说了声“红兄先歇息”后,他就果断告辞了。

    只留一点红一个人在这屋子里。

    他静静地坐着,听着那头罗敷骂陆小凤骂得震天响,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她自己今天也累了吧,那头声音弱了下去。

    大夫同陆小凤交代了些事宜后提着药箱走了,陆小凤敲了敲罗敷的门,说了声“你好好睡吧”后也走了。

    一点红吹灭了烛火,慢慢躺在榻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确实疲惫得很,在今晚之前,他已被连着追杀了四五日,疲于奔命,没吃一口好饭,没睡过一晚好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双目骤睁,惨碧碧的眸光亮起,反手就去摸自己的剑。

    摸剑的理由不是因为他感知到了危险,而是恰恰相反,他没有感知到任何事。

    ……他居然如此无知无觉地睡着了,还睡得这样死。

    平时,他即便要睡,也总是带着三分警惕,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惊醒。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这样莫名其妙地安心睡着。

    一点红后知后觉地撩起眼皮去看窗外,晨光微熹,金桂飘香,但姑苏还未曾完全醒来。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这轻灵的脚步声走得并不快,有点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他的门,木门发出慢悠悠的“吱——呀——”声,那人从门缝里钻进来——

    一点红开口道:“干什么?”

    罗敷吓了一跳,手上的食盒差点丢出去,手腕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吵闹起来,一如这个快言快语的大姑娘。

    她诧异道:“你醒着?你昨晚上蹿下跳了半夜,流的血都能做顿大份毛血旺了,你居然现在就醒了……还是你根本没睡着?嘶,是不是痛得睡不着?”

    一点红:“…………”

    流的血能做顿毛血旺是什么鬼。

    他无视了罗敷莫名其妙的用词,问:“你痛得睡不着?”

    罗敷“嗤”了一声表示不屑,理直气壮道:“我饿得睡不着!”

    一点红:“…………”

    一点红没说话,默默从榻上坐起来,扭头瞧了罗敷一眼。

    或许是因为不出门见客,她只随随便便地打了条蓬松的大辫子,身上穿着件蓝布衣裳,腰上系着条苗织花带,看上去十分家常。

    她左手包的和个粽子一样,唇色不复鲜亮,连那头她引以为傲的丰厚黑发,也没有那般乌黑漆亮了。

    她右手拎了个大食盒,大剌剌地坐在桌边,开始一碟一碟地往外拿吃的,什么猪油玫瑰糕,夹了熏肉的薄脆千层酥,赤豆糖粥酒酿饼,豆浆榨菜油条……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碟蟹粉豆腐,那豆腐颤巍巍,滚烫烫的还在晃呢。

    一点红默默无言地下榻,用自己完好的两只手帮她往出拿。

    两个人坐在桌旁,执起筷子吃起了早饭。

    运动与受伤都容易叫人容易饥饿,罗敷一口气吃了两个薄脆千层酥,咔嚓咔嚓个不停,一点红吃东西倒是很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L,罗敷突然听到一点红无法辨别情绪的嘶哑声音:“……抱歉,叫你舍命来救我。”

    罗敷斜睨了他一眼,矜持地“嗯”了一声,道:“你晓得就好。”

    屋子又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中。

    一点红:“…………”

    罗敷:“…………”

    可恶的钢铁直男,这么喜欢把话撂在地上不接着么!

    正当罗敷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点红迟疑道:“……身上的伤,痛不痛?”

    罗敷一呆:“啊?”

    一点红没看她,只又沉默了一瞬,道:“我看你憔悴了不少,嘴唇……都比平时苍白不少。”

    罗敷:“…………”

    罗敷嫌弃地看了一点红一眼,“啧”了一声,不屑地道:“……这是因为我没涂口脂,可笑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