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眼巴巴地望着他，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角，语气很软，软软地撒着娇，因为有求于他，又乖又软，几乎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小东西根本不想出去，不情愿极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找他求助。
裴挽鹿这句话落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顾舒衍看着裴挽鹿的动作，唇角牵起一丝笑，这丝笑却不达眼底，这笑看起来温柔，可是这温柔却像是刻意装点的一般。
顾老爷子&顾汀：？
什么情况，小白菜不是打死都不和大白菜在一起？
大白菜不是嫌弃小白菜吗？
怎么感觉短短几天，这两颗白菜长得有点儿歪了呢？
资深西皮粉顾女士觉得大白菜和小白菜有情况。
顾汀：“小晟你说话啊。”
裴晟：“……”
裴晟：“带着客人逛一会儿，早点儿回来。”
裴挽鹿一下子就蔫了，果然求他哥是没有用的，他哥一开口就是把他往外面送，他哥根本不把大腿给他抱。
裴挽鹿蔫哒哒地站了起来，“那我带舒衍哥哥到外面去看一下。”
“鹿鹿不要不开心了，舒衍哥哥也会照顾好你的。”
顾舒衍上前伸手就要揉裴挽鹿的头，裴挽鹿有点儿诧异，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顾舒衍的手。
刚才握手可以说是礼节，可是现在的摸头就没有那么好解释了。
因为裴挽鹿的躲避，顾舒衍有点儿失落地开口，“抱歉，吓到鹿鹿了，鹿鹿小时候我也经常这样摸鹿鹿的头，不过，鹿鹿大概已经记不得了。”
男人失落的样子都是好看的，眉眼间也是带着柔软的歉意，绅士又温柔。
面前的男人太温柔了，裴挽鹿心里有点儿过不去，本来还抿着唇，不知所措的裴挽鹿，抬起眸子，连忙开口，“没有，我没有怪舒衍哥哥。”
裴晟冷眸看着连忙解释的裴挽鹿，小东西眸子水光潋滟，昳丽的小脸慌张不已，看起来又乖又钓，钩人的紧。
只是看了一眼，裴晟视线落到了顾舒衍身上，只见顾舒衍舌尖轻轻抵了下腮帮子，视线几乎贪婪地描摹着小东西，眸底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惊艳。
裴晟眸色沉了沉，心里莫名觉得这一幕刺眼。
被觊觎了都不知道，白长了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这样直白的视线都没有办法察觉。
等两人出去之后，顾老爷子跺到裴晟旁边，老爷子看戏一般开口，“小晟这是不高兴了？不高兴就去把鹿鹿带回来啊。”
顾老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裴晟一句“没有不高兴”截下。
裴晟转身之后，眸底却是前所未有的暗沉，带着一丝近乎低沉到极致的阴骘。
庭院中，
顾舒衍细心地帮裴挽鹿抬了一下旁边的树枝，“你和你哥哥感情怎么样？我看你很听他的话，不过看起来，他好像不是很……”
裴挽鹿抿着唇，长而蜷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是呢，裴晟还是不是很喜欢他，喜欢凶他，喜欢说难听的话给他听。
每次他觉得裴晟软化了，裴晟都会用更恶劣的方式告诉他，他这个大腿并不是很好抱。
裴挽鹿有点儿闷闷地开口，“听哥哥的话不是应该的吗？”
裴挽鹿这句话说的，顾舒衍都是一愣，裴挽鹿这句话说的太理所应当了。
像是本能依赖裴晟一样。
一点都不像他很多年前认识的人。
那时候的裴挽鹿骄纵恶劣，很蠢很恶毒，在大人面前裴挽鹿也很会演，演的很乖。
他感觉裴挽鹿就是天生恶种，从基因里就是坏的，社会上的道德思想法律都没有办法改变他。
现在说着这话的裴挽鹿让他觉得恍惚，所以小恶种是忽然变善良了，还是更加恶劣了？
恶劣到准备演一出愚弄所有人的好戏。
要是这样，还真是有趣到让人期待呢。
顾舒衍：“鹿鹿怎么这么乖，当鹿鹿的哥哥应该很不错吧。”
裴挽鹿抬了一下眸，秾丽漂亮的眸子盛着不可置信，“不错吗？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哥哥今天还嫌我笨。”
顾舒衍忍不住有些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小美人，“那就是裴晟不珍惜了啊，鹿鹿这么乖，谁都会喜欢的。要是鹿鹿是我弟弟，我会很开心。”
顾舒衍的目光温柔到近乎深情，深情得有点儿醉人，就像是放了很久的红酒，摇曳着醉人的气息。
被人这样温柔的安慰着，裴挽鹿眸光亮了亮。
抬头去看顾舒衍，“舒衍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少年本来就生的明眸皓齿，骤然亮着眸子抬头看过来的模样让人心狠狠地颤了颤。
顾舒衍不着痕迹地低头，直到鼻尖将将要蹭上裴挽鹿的鼻尖才停下。
小孩儿身上的软香丝丝缕缕的勾着人，柔软的嘴唇茫然地微张着，小口地喘着气，一看就很好亲。可是少年却似乎因为靠得太近，有点儿懵，没有逃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
顾舒衍不自觉喉咙一滚，敛了敛神，轻笑着用中指轻轻点了点裴挽鹿的眉心，“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男人的指尖带着点儿傍晚的凉意，裴挽鹿这时候才察觉两人靠得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近到鼻尖蹭鼻尖，快要亲上的地步。
只裴挽鹿连忙低头，白皙的小脸就蒸红了，耳根晕着淡淡的粉色，像是羞得不行。
顾舒衍带着一丝揶揄地轻声询问，“我们鹿鹿害羞了啊？”
裴挽鹿感觉自己耳朵又是一热，顾舒衍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话的。
裴挽鹿更加不知所措了，软软地开口，“没，没有。”
什么我们鹿鹿啊？
听起来好奇怪。
他不是顾舒衍的鹿鹿，就算说我们鹿鹿也应该是顾女士说。
“知道了，鹿鹿没有害羞。”
顾舒衍见人被自己逗的窘迫到这个地步，善解人意地打住了话题。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聊到了喜欢的口味上，顾舒衍有些可惜地开口，“今天就是有点儿晚了，不然肯定带你去我家。”
裴挽鹿：“？”
为什么晚了就不能去顾舒衍家了，啊不，是为什么要去顾舒衍家。
看出小孩儿眼中的疑惑，顾舒衍耐心解释，“你刚才说的喜欢的蛋糕我都还挺擅长的，说带你回家当然是想做给你吃。”
“顾家在b市，开车还要两个小时，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要是过去了，你估计得在那里住一晚，明天的课恐怕要错过了。”
裴挽鹿眨了眨眸子，好像是有点儿晚。
嗯！？
等等，顾舒衍刚才说什么了？
裴挽鹿着急地拉了拉顾舒衍的衣摆，裴挽鹿轻轻地攥着，那双圆润的杏眼滴溜溜地看着他。
眼尾缀着一颗顿顿圆圆的小痣，看起来乖软得不行。
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一点点膨大，他第一次感觉被裴挽鹿这样看着这样拽着，让人几乎产生了一种心理性的爽/感。
也是这时候，顾舒衍才察觉到看见裴挽鹿拽裴晟袖子的那一刻，他就不舒服，已经讨厌裴挽鹿这样对裴晟了。
他不喜欢勾人的小孩儿只对着裴晟那样。
只是，现在小孩儿拽的是他的衣摆，这副带着点儿祈求的目光也是给他的，现在小孩儿是在求他。
顾舒衍眼尾含笑，“怎么了鹿鹿？”
裴挽鹿：“舒衍哥哥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可以吗？”
顾舒衍不知道裴挽鹿为什么要让他让他重复刚才说的话，只是裴挽鹿要求了，他也就重复了。
顾舒衍唇畔笑意更深，“我说，我很会做各种蛋糕，你要是想去今天都可以去，只是要是去了，大概要在那里住一晚，明天来不及回来上课。”
裴挽鹿水润的杏眸更亮了，裴挽鹿几乎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的兴奋，他，好像找到明天不去上课的借口了。
裴挽鹿乌泱泱的睫毛随着抬眸轻轻地扫过眼尾的小痣，顾舒衍等裴挽鹿重新开口的时候，目光落在那颗小痣上。
思绪纷繁地想着，那颗小痣看起来就很好亲，但是裴挽鹿的皮肤那么嫩，是不是轻轻吻一会儿就被刺激得睁着雾蒙蒙的眸子，求人放过他呢。
裴挽鹿拽着顾舒衍，“舒衍哥哥，我想吃小蛋糕，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就跟着你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