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选拔结束
蒂姆的眼中也带着不可置信, 但又诡异地接受良好，她的脸被爆炸产生的灰尘熏的黢黑，仿佛刚刚从黑色颜料中捞出来。
格洛丽娅嘴巴微张，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蒂姆锅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接近长方形的黑炭。
不, 是一块接近长方形黑炭的牛排。看起来和艾薇的绿色冒泡药水一样毒。
格洛丽娅从没想过有人的厨艺能够如此糟糕, 还好她不用吃蒂姆做的饭，意外地感到欣慰。
蒂姆想要把牛排铲出来，格洛丽娅用眼神鼓励她, 她用铲子一铲，牛排纹丝不动。
“或许我应该重新做一个。”
这时, 本来安静下来的牛排又开始滋滋作响，格洛丽娅眼疾手快，伸出手臂从蒂姆胸部揽住她向后退。
煎锅果然发生了二次爆炸。
格洛丽娅本该对此感到无语，但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的手臂正揽着蒂姆的胸膛，皮肤的触感似乎……不太对劲啊。
接受良好, 不就是又一个女装大佬吗？
这很正常。
这明明一点也不正常！
她当然不歧视任何人的兴趣爱好，但是她遇到的女装大佬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她是什么吸引女装大佬体质吗？
“你没事吧, 蒂姆。”格洛丽娅颤抖着声音。
蒂姆以为她是被吓的, 反过来安慰她：“没事，就是一点小小的故障, 谢谢你救我。”
格洛丽娅正半搂着他，他以一种非常别扭的方式靠在女孩身上, 他身体向前用力想起身，但脑袋一凉。
他的假发勾到了格洛丽娅衣服上的拉链, 毫不留恋地从它主人的头上掉下来。
格洛丽娅看着蒂姆黑色的短发以及上面的发网。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禁止了，周围的人都转过来看他。工作人员听到这边的骚动, 他们走过来，收走他的号码牌，然后示意他跟着他们出去。
格洛丽娅拉住其中一个西服保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别担心，小女孩儿，我们只是把他送出去而已。”保镖看着格洛丽娅，女孩水汪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地放柔声音。
格洛丽娅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蒂姆，他用嘴型说了句“不用担心”。
但把未成年随便丢给不明人士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她没有松手，和他们僵持着。
工作人员的耳麦里发出声响，紧接着，他对着某个方向点点头，又弯腰对着格洛丽娅：“我先把他带到休息室里，等选拔结束了再带你去找他，这样可以吗？”
对着格洛丽娅说完之后，他又转向男扮女装的男孩：“你和我们去休息室等等，好吗？最后还是会给你三万美元。”
格洛丽娅认为可行，她松手后目送着蒂姆离开。
虽然他可能不叫蒂姆，这些人都爱给自己取假名。
她好像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格洛丽娅再次戴好手套，把烤盘从烤箱里取出来，看起来挺像正常饼干的。她取下厚手套放到一边，又从旁边取了一个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准备尝尝劳动成果。
她刚拿起一块饼干，旁边就传来清冷的说话声。
“她真可爱啊。”
格洛丽娅顺着声音转头，一个黑发黑眼的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紧接着，旁边又串出来一个人，他穿着十分正式的工作服，严肃的脸上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就开始哭泣。
格洛丽娅非常疑惑，男人在嘟囔着什么，为了听清楚，她向他靠近。
“我从来没见到冷总笑得这么开心过。”
格洛丽娅石化在原地，她把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
不过至少她知道了，眼前这个比她还矮上不少的小女孩儿就是冷总。
“冷总，你要试试吗？”她晃了晃手中的饼干。
这下换成冷总欲言又止了，她最后还是面无表情地点头：“给我吧。”
格洛丽娅向前迈出一步，但被刚刚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假发绊了一下，她手中的饼干飞了出去。
但饼干没有因此碎掉，而是嵌入了墙壁。
格洛丽娅突然觉得刚刚在心里偷偷嘲笑蒂姆的自己是个小丑。
冷总及时扶了她一把，然后绕过她走到她做好的饼干面前。
“冷总？”
冷总拿起一块饼干塞到嘴里，饼干被她嚼得咯吱响，格洛丽娅强忍住想让冷总把不明物吐出来的冲动。
“你叫什么名字？”
冷总明明比她矮不少，但奇异地很有气势，让人想要服从。
“我叫格洛丽娅。”
“好，格洛丽娅，我的名字是冷安，你愿意做我的妹妹吗？”
冷安说话时十分平静，自带一种贵族气质。额前的碎发不能弱化她的气势，反而显得她更加波澜不惊。
“我愿意。”格洛丽娅不带一点犹豫地回答。
［第二幕（3）：通过冷氏大厦的选拔（已完成）。
没什么好说的，体验一下躺赢的人生吧。］
她来着里的目的大概就是冷安。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广播随之响起。
“选拔结束，请大家跟随工作人员有序离场，到一楼大厅处领取参与奖励。”
女孩们陆陆续续离开，她们走之前多多少少都看来看格洛丽娅。
被看的格洛丽娅正跟在冷安身后，她有很多的问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冷安，你为什么会想要一个妹妹呢？”格洛丽娅斟酌着，最后问出这样一句。
冷安人如其名，整个人就像冰块一样冷，但她对格洛丽娅却温和不少。
“因为我是一个总裁，每个总裁都应该有个妹妹，虽然我们不是双胞胎也不是龙凤胎，但你是个很好的妹妹。”
格洛丽娅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不过这并不妨碍旁边的总裁助理来烦她。
“呜呜呜，我从来没见冷总这么温柔过。”
他说完这句话，冷安偏头剜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
“格妮，你愿意偶尔来给我做饭吗？”冷安皮肤非常白皙，有了皮肤对比，她黑色的眼睛更显得深沉。
“为什么？”
格洛丽娅一边接话一边观察走过的地方，这就是个普通的公司，也许不普通，但确实是个正常的公司。
“你知道，每个总裁都有胃病。”
格洛丽娅回想自己遇到的总裁，不过她好像确实不知道托尼和布鲁斯有没有胃病。
“难道我的饼干能治胃病？”她的手指在脸上滑动。
“不，我作为一个总裁竟然没有胃病，不过你的厨艺能很好地弥补这一点。”冷安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格洛丽娅想起了那块黑黢黢的牛排，她觉得冷安选蒂姆可能更好。
“冷安，我们现在要去哪？”
格洛丽娅不会小看冷安，虽然冷安只有六七岁，但如果冷氏只有她一个人，那她确实很厉害。
再者，系统给她找来的没有一个简单的。
“去我的办公室，我要给你转点零花钱和几栋别墅。”冷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转向她的助理：“再准备几艘游艇和私人飞机。”
不说莫名其妙的话的时候，助理还是很给力的，他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时不时配合着点头。
“格妮，你喜欢什么颜色？”
冷安依然是一副死鱼脸，但格洛丽娅觉得如果她真说了颜色，冷安说不定会把给她的所有东西都换成一个颜色。
“我都可以。”格洛丽娅选择不选择。
“你看看这些赠予合同，看好了就签个字。”
［没有问题。］
格洛丽娅签上名字，冷安则给了她一个满意的表情。
“你之前那个身份找谁办的，办得太差，我已经重新给你办好了。”
冷安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身份证明递给格洛丽娅。
格洛丽娅接过身份证明，冷安现在就能拿出来，也就是说，她很早就找到自己了：“这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大都会看到你的第一天，亲爱的夜女妹妹。”冷安端起一边的茶喝了一口，淡淡地吐出这句话。
“好吧，所以你为什么这么……隆重地举办这个……寻亲？”格洛丽娅艰难地阻止语言。
“当然是为了仪式感，我的妹妹怎么能缺少观众？”
冷安很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这样，但格洛丽娅真的搞不懂她的一些脑回路。
“我想举办一个宴会公开你的身份，可以吗？”
格洛丽娅真的很喜欢这种反差感，看似冷淡无情的冷安会询问她的意见，她怎么可能不答应。
“当然可以。”
“那就五天之后吧。”
看到格洛丽娅点头，冷安马上给不知道谁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她勾起唇角：“安排好了。”
效率真的高。
冷安从转椅上跳下来，是的，以她的身高，坐在座椅上，脚甚至沾不到地。
格洛丽娅正瘫在沙发上，走过来的冷安拉起她的手，裙子的长袖顺着手臂滑下去，托尼给她的手环露出来。
“我要新开一个科技部门，专门资助夜女。”冷安皱眉看着手环。
第32章 宴会前遇袭
冷安甚至想给格洛丽娅.诺内改名为格洛丽娅.冷, 但是格洛丽娅拒绝了。
她不想被冠上谁的姓，至于诺内这个姓，是她之前为了□□随便取的。
明天就是冷安要举办的宴会，冷安说, 她要大办三天三夜, 在她的家乡, 这样才足够重视。
格洛丽娅正躺在一栋别墅里，冷安想把这栋也给她，想到冷安助理的忙碌程度, 她好心地拒绝了。
冷安给她的卡里有一千万美元，据冷安说, 她工作太忙，为不能陪伴妹妹而感到抱歉，于是又打了一千万。
虽然她以前也不缺钱，但在这短暂的几天里，格洛丽娅对钱已经失去了感觉。
她正和奥丝慕一起打游戏, 论技术她打不过一点，但奥丝慕会放水, 让两个人维持在比较平衡的状态。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呢？
格洛丽娅放下手柄, 拿起一边的少冰奶茶喝了一口，试图从奶茶中找到线索。
她突然一震, 嘴巴张成O形。
［怎么了，格妮？］
“我好像把蒂姆忘了。”格洛丽娅用手掌捂住脸。
希望蒂姆别怪她。
她拿起手机给冷安打电话。
“格妮？”
已经是深夜, 电话那边的声音依然很有精神，格洛丽娅向冷安说明了情况。
“你是说那个女装的？我给了他五百万, 让他离开你。”
原来是这样，那很正常嘛。
不对, 这一点也不正常啊！和冷安呆在一起这几天，格洛丽娅觉得自己的思维都要被带偏了。
蒂姆看上去确实不像是为钱来的，既然他自己离开了，那多半也没事。
虽然冷安说她明天想几点起就几点起，但她还是决定按时去宴会，于是她没再玩游戏，选择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各种各样的礼服被送到别墅里，各种颜色，各种长度，格洛丽娅自认为没有选择困难症，但这也太多了！
她最后选了一件白色的纱裙，它的裙摆很大，就像一朵漂浮的白云，为了稍微搭配下，她又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车已经停在别墅大门口，格洛丽娅提着裙子走进车里。
“我先就把您送到冷总那。”
“好。”格洛丽娅点头。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之前把手机放到包的下面，包的上面是各种各样的零食，于是她一时半会拿不到手机。
电话的另一边。
杰森.陶德正坐在一个小土崖上，他已经离开了哥谭，却还没有离开美国，这几天，他追查一个案件追到了十分偏僻的地方，根本连不上网络，只能打电话，也不知道哥谭现在有没有新的危机。
他小时候营养不良，好不容易被布鲁斯养好，又被小丑抓走虐待了一段时间，因此，他的身材只能说是健壮，也并不十分高大。但在醒来之后，他一天比一天强壮，连一般的衬衫都无法穿上。
要是格洛丽娅再见到他，指定又认不住来了。
风拂过他的头发，手腕上的三个红宝石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思念像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此时此刻突然生长，藤蔓缠绕住他的内心，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拨通了格洛丽娅的电话。
打出去之后，他看着手机界面又开始后悔。
明明下定决心要离开的。
这个电话号码甚至不是格洛丽娅告诉她的，而是格洛丽娅在对希尔达说，一定要记住她的电话。
她只说了一次，他不知道希尔达有没有记住，但他记得很清楚。
电话一直没有接，他又松口气。没接也好，就当作他没打。
他正要放下手机，电话接通了。
“喂？”
格洛丽娅拿起手机，看到是陌生号码，短暂地思考之后还是选择接通。
“你好。”
对面是一个低沉的男生，不仅声音低沉，语气也有点失落。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格洛丽娅想不出来谁会给她这个手机号打电话。
“没什么事，我现在有些难过，想找个人聊聊，就随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样好像也说得通，正好她也没事做，聊聊也没关系。
“那么，你在做什么？”格洛丽娅说出一个适用于和任何人聊天的问句。
“我在旅游，这个地方还挺不错的，人很少，风光也不错，当地人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杰森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虽然那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为温饱发愁，但空闲下来的时候，他们就会一起幻想一些美好的事物。
他常常和她聊犯罪巷外面的世界，虽然他们都知道得不多。但孩子们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他编出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但他现在讲给格洛丽娅的不是他编的，而是他这几天走访当地人听见的。
格洛丽娅非常喜欢对方的叙事语气，她甚至有一种一见……听如故的感觉。
她已经到了冷氏大厦门口，但电话对面的故事才讲一半。
“我现在有事，可以晚上再和你打吗？”
格洛丽娅说出这句话之后，对面迅速表示理解，然后挂断电话。
他真是个好人。
格洛丽娅刚下车，马上就有人走上前来帮她提裙子，她摆摆手拒绝。
其实她的裙子也不是很长，别人给她提裙子的唯一作用大概是显得比较有排面。
她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刚刚想来给她提裙子的人，绝对是冷安安排的。
去宴会之前，她走进冷安的办公室。
冷安正坐在椅子上对着文件思考，看到格洛丽娅后，她放下文件，又理了理衣服：“我们走吧，格妮。”
格洛丽娅再次坐上车，冷安坐在她的旁边，冷安的助理坐在副驾驶。
冷安难得清闲，作为一个工作狂，在唯一的休息时间，她要好好关照一下妹妹。
“格妮，你现在是一个人吗？”冷安闭眼休息，现在休息一下眼睛，晚上能再少睡一个小时。
“我，算是吧，如果他们还回来的话，我再介绍给你。”格洛丽娅抿唇，嘴角不由自主地下撇。
冷安听出了格洛丽娅的伤心，她正要开口安慰。一边的防弹玻璃突然碎裂，玻璃碎片炸开，接着就是碎片稀稀疏疏的落地声。
她镇静地对着司机命令：“换条路线。”
司机点头，一脚踩下油门，车在呜呜声之后一路狂飙。
“格妮，别怕，趴下去。”
格洛丽娅听话地抱头蹲着，谁叫她现在只是格洛丽娅呢？
冷安按开座位边的一个开关，驾驶座椅后面放下一块板子，她拿起板子上的狙击枪，身体向后一躺，架好狙击枪后抬头，眼睛对准瞄准镜，接着毫不犹豫地开枪。
即使蹲在地上，格洛丽娅都能感受到狙击枪后坐力带来的震动。
“阴沟里的臭虫。”
冷安冷笑一声，又开了三枪，接着她坐起来。
“解决完了，司机……”
她还没说完，迎面一辆汽车朝他们冲来，司机赶紧搬动方向盘，直接来了个漂移，一旁的助理拔出手枪射爆对面的轮胎。
格洛丽娅抱好自己的头，她现在用的是本体，冷安他们既然能对付，她就不暴露自己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啊。
不过话说回来，大都会也这么武德充沛的吗？
又是几枪下来，格洛丽娅还闻到了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并不是他们车上的。
“没事了，格妮，助理先带你去宴会，我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就来。”冷安安抚性地拍拍格洛丽娅的背，接着，她先一步拉开车门出去，格洛丽娅紧随其后。
“小姐，请。”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枪战的助理很平静，比她打游戏被队友坑了还平静，他甚至有心情整理自己的衣服。
就在这时，黄色和红色混杂的机甲从天而降。他落到格洛丽娅面前，面罩收上去，露出一张分外焦急的脸。
“格洛丽娅，你没事吧？”
托尼在宴会上收到冷总被袭击的消息，他马上就赶了过来。本来他是想来看看格洛丽娅是否真的是冷氏的人，但现在他只想关心她是否安全。
“我很好，别紧张，托尼。”
格洛丽娅感觉面前的人正高度紧张，眼神涣散，有点像创伤后的应激，她主动走进两步，握住他的钢铁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我很好，不要担心。”
“是的，你很好。”
托尼虚搂住格洛丽娅，不断有汗水从他额头滑下，在某一个瞬间，他仿佛又看到夜女倒在他的面前。
冷安来回看着两个人。
他们长得好像。
但她完全不打算点出这一点。
“斯塔克先生，我先去处理这件事，能请你把格妮送到宴会吗？当然，还有我的助理。”冷安面无表情地请求托尼。
“当然。”
托尼一只手臂抱着格洛丽娅，高度刚好可以让她抱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臂扛着助理。
“怎么样，钢铁侠是不是比蝙蝠侠棒一百倍？”
女孩的长发随风飘扬，其中有几缕调皮地拂过他的脸，焦糖色的眼睛像闪耀的宝石。
“好一万倍！”
格洛丽娅自己当然会飞，但被抱着飞的感觉也很棒！风抚摸她的脸颊，而后穿过她的头发，在这自由的时刻，她决定赞同托尼，接着，她的喊声也融进风中。
托尼得意地笑了，在夜女那里，他没得到这样完美的答案，但在格洛丽娅这里得到也不错。
格洛丽娅也是哥谭人，说明他的人气绝对比蝙蝠侠高。
第33章 快要打起来的大人们
托尼直接从窗户飞进宴会现场, 他把助理丢到地上，又轻轻放下格洛丽娅。做完这一切后，他脱下机甲，机甲飞回他在大都会的基地。
这次宴会会场主要分为两层, 这一层是商业领域的巨头, 冷安愿意让他们知道她和格洛丽娅的样貌。其它受邀的人都在另一层, 实际上连两位主人公的面都见不到，算是来社交的。
格洛丽娅早就说过自己不习惯这种大场面，于是万能的助理先生在上面给她做了简单的介绍, 对外宣称她是冷氏的小公主，然后让她亮了个象, 接下来就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冷安不在，不少老狐狸都试图从格洛丽娅嘴里套出点东西。
格洛丽娅不喜欢这些人，当然，她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关于冷氏，她除了钱一无所有。
她远离宴会中央, 在角落里坐着，手中还拿着桌子上的葡萄汁和小甜点。大部分人还是有眼色的, 不会在她坐在这里还来打扰她。
当然, 这只是大部分人，总有脸皮厚的, 比如布鲁斯.韦恩。
哥谭的阔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基于他和蝙蝠侠千丝万缕的关系，格洛丽娅现在没有一点和他聊天的欲望, 但她又不能直接把他赶走。
还好，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托尼挡在他们之间, 他笑着朝她伸手：“小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当然。”格洛丽娅的表情由阴转晴, “但是我不会跳。”
“没关系，我带着你跳。”
格洛丽娅把手搭在托尼的手上，他们在布鲁斯的注视下离开休息的角落。
有托尼的辅助，格洛丽娅随着音乐在舞池中旋转，托尼的手虚搂着她的腰，十分注意分寸。
“所以，你怎么又变成冷氏的小公主了？”托尼一边跟着旋律前进和后退，一边向女孩提问。
“这事说来话长，但长话短说，就是参加了一个活动，然后被选上了。”
格洛丽娅确实说的是实话，但听起来像随便编的。
“好吧，遇到无法解决的事，要向我求救知道吗？”托尼和格洛丽娅最多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也不可能干涉过多。
“当然。”
在灯光下，格洛丽娅转了一个圈，她的裙摆转出一个雪白的圆圈，像银色的月亮。
一舞完毕，托尼牵着格洛丽娅回到休息区，却被布鲁斯拦住。
“可爱的小姐，我能有幸与你舞上一曲吗？”布鲁斯多情的蓝眼睛恳求地看着格洛丽娅，她差点就一个激灵应下。
“我觉得她并不想。”刚刚还比较柔和的托尼现在满脸不高兴，把讨厌韦恩直接写在脸上。
“还是要看她本人的意愿。”布鲁斯毫不退让。
他们的言语中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凶狠，格洛丽娅甚至觉得他们要燃烧起来了。
布鲁斯在托尼的眼皮子底下朝她伸手，然后托尼直接抓住布鲁斯的小臂，让他不能再前进哪怕一步。
“难道托尼.斯塔克要在这里和韦恩大打出手吗？”布鲁斯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能从声音中听出他的怒气。
“哭了别找妈妈。”托尼恶狠狠地看着这个柔弱的阔佬，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格洛丽娅身上，要知道她才十三岁！
韦恩要是真的敢上手，他保证会直接打断他的双手。
接着，他们两个同时转头看向格洛丽娅。
“格洛丽娅，你说。”托尼收起怒气，温和地对着格洛丽娅。
布鲁斯则是保持沉默，但他的蓝眼睛诉说了太多。
格洛丽娅也不知道为什么压力给到了自己。
但她现在是格洛丽娅，于是她坚定地选择托尼，一边摇头一边说着：“对不起，我不想。”
“做得好，亲爱的，你不需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托尼满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头。
布鲁斯皱眉看着托尼，托尼不仅抢走了他的台词，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他只好笑笑：“对不起，打扰了。”
接着，格洛丽娅就看到一个背影落寞地离开。
她是不是拒绝得太狠了。
然后她的视线就被托尼挡住。
“韦恩不是个好人。”
托尼不会放过摸黑布鲁斯的机会，他当然知道这是摸黑，韦恩确实看上去是个花花公子，但也做了不少慈善，在努力地让哥谭变得更好。只是，他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托尼，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带一点儿个人情绪吗？”格洛丽娅扶额。
有托尼的对比，格洛丽娅甚至觉得自己短暂地变稳重了。
“好吧，可能有一点儿，只有一点儿！”托尼强调着，他早就不是会被个人情绪影响的小孩了。
“好吧，只有一点儿。”格洛丽娅挑起一只眉毛，露出一个笑容。
“或许，你会想吃一个甜甜圈？”
托尼从一边桌子上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抹茶甜甜圈，看起来是他提前准备的。将其中一个递给格洛丽娅时候，他又拿了一个准备自己吃。
“先生，您一开始说只是带给小女孩儿吃。”托尼的随身管家先生冷不丁冒出一句。
托尼依然拿着甜甜圈：“我就吃一口。”
管家先生没有说话。
“好吧，我不吃。”托尼看着甜甜圈，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放下。
“这是一个成年人该做的。”管家先生表示赞许。
“你在哪？”格洛丽娅和托尼的周围没有人，而那个神秘的声音也不大，所以格洛丽娅也故意压低声音。
“我是一个智能AI。”
他的声音舒缓且平静，格洛丽娅觉得他就像一个可靠的长辈。
“那你能够看到我吗？”
“当然可以，可爱的小姐。”
格洛丽娅和AI聊着天，托尼觉得这一幕顺眼极了，他的AI当然是最棒的。
格洛丽娅焦糖色的眼睛带着笑意，他突然觉得她长得和他很像，就像是……他的女儿。
但他还没有到因为一个女孩儿和自己长得像就认为他们有亲子关系，即使他觉得格洛丽娅很亲切。毕竟，黑发焦糖色眼睛的女孩，上次冷氏都找到几百个，难道都是他的女儿吗？
“常来斯塔克大厦，这样你就可以多和Jar一起玩了。”托尼看着格洛丽娅，目光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慈爱。
但格洛丽娅没理他，注意力全在管家身上。
难道对于一个小女孩儿来说，他没有管家有吸引力？
“格妮，过来。”
远处，冷安姗姗来迟，不过要处理这样的事件，她已经算来得很快了。
“我先过去了，先生。”格洛丽娅向智能管家说再见。
托尼看着格洛丽娅，她好像没有发觉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给托尼.斯塔克打招呼。
“斯塔克先生。”
有人在招呼他，但遗憾的是并不是格洛丽娅，而是那个阔佬韦恩。
“韦恩？我想不到我们能有什么交集。”托尼对蝙蝠侠以及布鲁斯.韦恩都没什么好感。
“您对我大概有些误会，我们去一边谈谈怎么样？”布鲁斯不紧不慢地说着。
“什么误会？就在这说吧。”托尼挑眉，他倒要看看这个阔佬要说什么。
“好，我想知道，斯塔克先生是怎么和小女孩相处得这样好的。”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另一边，格洛丽娅走到冷安身边。
冷安显然有话要和格洛丽娅讲，旁边的人礼貌地远离。
“冷安，怎么样？”
格洛丽娅相信自己不细说，冷安也能懂她的意思，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最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商战。”
即使是商战，这也一点也不简单吧！但格洛丽娅看着冷安淡定的样子，对她来说可能确实简单。
冷安话锋一转：“不过那并不完全算雇佣的杀手，他们是九头蛇的人。”
“九头蛇，他们什么时候来大都会了？”格洛丽娅对九头蛇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复仇者联盟和他们有关系。
“格妮，这件事恐怕牵扯得不少，如果你身边有像我一样的人，保护好他们。”冷安手里的线索少之又少，她不好下定论。
格洛丽娅现在生出一种感觉，真正的庞然大物还没有出现，而她只能看见冰山一角。
像冷安一样的人，是指希尔达和那个精灵吗？希尔达回到她的世界了，精灵在庄园里好好待着。
“我知道。”格洛丽娅担忧地看着冷安。
“你不用担心我，我迟早把他们连根拔起。”冷安不屑地笑笑，“不过我还是会把这件事告诉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
毕竟，她的主业是总裁，又不是超级英雄。格洛丽娅的主业是她妹妹，也不是超级英雄。
格洛丽娅喜欢看热闹，但她又不喜欢在热闹的地方呆太久，于是她只在宴会上呆了一上午，下午和晚上都在别墅里窝着。
她正在床上打滚。
要不要给那个人回个电话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而且可能他现在已经不想找人聊天了，但她想听故事的后续。
纠结了许久，她终于按下拨打键。
她不会知道得是，在她纠结的时候，对面的人从天黑之时就拿着手机等待。
第34章 失踪
电话马上就被接通了, 快得就像对方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
“你忙完了吗？”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声。
也许对方是需要把手机随时放在一边的工作，听他的声音，大概和托尼一个年纪。
“我早就忙完了，但是说好晚上再给你回电话。”格洛丽娅实话实说。
“好吧, 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如果接不了我就不会接的。”对面的声音温柔可靠。
“嗯, 我知道了，你快把上午那个没讲完的故事给我讲讲。”格洛丽娅话中带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面的人也轻笑了一声。
他把故事讲完之后, 向格洛丽娅提问：“你今天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格洛丽娅开始回想，有意思的事……
被暗杀算吗？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经历暗杀吧？
但这样说会把别人吓到。
“有意思的事……今天有两个男人差点为我打起来了, 这算吗？”
杰森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什么？”
格洛丽娅才十三！他很担心格洛丽娅的安全，除了担心，他的心里可能还有一点隐秘的情绪，不过他忽略了这一点。
“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他的声音轻颤。
“没有啊, 他们都三四十了，是很好的人。”女孩的声音中好像还带着点雀跃。
三四十？他更加担心了。
“年长的男人总是不怀好意的。”
杰森说出这句话之后又给格洛丽娅讲了几个老男人骗小女孩的故事, 终于得到女孩离奇怪大人远一点的保证。
他其实是信任院长的, 只是难免担心。
为了不让女孩怀疑他目的不纯，他主动提出挂电话, 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他抬头看向天空, 这儿不像哥谭，这里的月亮即使隐入云层, 光芒也足以照亮大地。
杰森摊开四肢躺在草地上。
在格洛丽娅的视角，他大概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并不是家人。
被思念的格洛丽娅的门口传来敲门声。
“格妮？”
听到是冷安, 她跳下床把门打开。
“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吗？”
冷安是实打实的工作狂，她就没见过冷安在凌晨三点之前睡过。
“没有，但我觉得你会害怕。”冷安没有多做解释，她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
房间漆黑一片，冷安只打开了工作的小夜灯，暖黄色的灯光映出她的背影。
格洛丽娅缩在床上，她盖好被子，只冒出一个头，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里面是冷安的影子。
她的视线太过强烈，冷安即使背对着她也能感受到。
“怎么了，格妮，是我打扰到你了吗？”冷安在电子合同上签好字，她准备召集一批高科技方面的人才。
“不。”蚕蛹一般的格洛丽娅摇摇头，“虽然我并不害怕，但你能陪着我，我很开心。”
“你很孤独吗，格妮？”冷安合上电脑，已经换上家居服的她坐在床边。
“我不知道，或许吧。”格洛丽娅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她已经开始想念格洛城堡的花纹了，“有人陪着我，但他们又离开了。”
她移动视线，把注意力放回到冷安身上，冷安总是给她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冷安的眼眸低垂，陷入了思考的状态，家居服也盖不住她冷傲的气质。
“我的父亲之前也想离开我的母亲。”冷安斟酌着开口。
“然后呢？”
“然后我母亲打断了他的腿，把他锁进了地下室，要是有人想离开你，你也可以把他腿打断。”
果然，在这方面不能指望冷安。
格洛丽娅和她相处了几天，对她的脑回路还是有些了解。
不过，打断他的腿？
格洛丽娅听到这句话时，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打断他的腿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是用绳子捆起来……
她都在想些什么啊！
格洛丽娅脸上浮现出一点轻微的红色，冷安看到后锁紧眉头。
“格妮，你有男朋友吗？”
不得不说，冷安的思维和平常人不同，但她确实聪慧异常。
据说卢瑟是人类智慧的巅峰，格洛丽娅想知道冷安是否比卢瑟更胜一筹。
“格妮？”
格洛丽娅不知不觉就走神了，她涣散的眼睛恢复聚焦：“没有。”
冷安观察着格洛丽娅的表情，她选择相信，就算有，等格妮玩腻了，她也可以拿出五千万让他离开她。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你会想念你的家人吗？”
格洛丽娅早就和冷安谈过穿越这个问题，但因为某些原因，冷安不能告诉她更多，这算是一种限制。
“不会。”
冷安揉了揉格洛丽娅露在外面的脑袋。接着，她看向黑漆漆的窗外，陷入了回忆。
“我的父亲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带着我逃离了母亲。直到我三岁，我已经是网上闻名的黑客。他没有钱走投无路时，强迫我挪用政府资金，我们因此被母亲找到。”
格洛丽娅伸出光洁的手臂，把冷安的手握在手里，她刚刚还以为冷安说的母亲打断父亲的腿是随口编造……
“母亲把父亲锁在地下室，对我……不管不顾。我的母亲是我们国家最富有的人，父亲是她人生唯一得不到的东西，而我是她的污点。”
“当然，我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冷安说话的时候很平淡，就像讲述的不是她自己的事，而是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们一起睡，可以吗？”
格洛丽娅摊开被子，向右边挪动，把左边空出来。
冷安没说话，但行动表明了一切，她脱下鞋子，躺倒格洛丽娅旁边。两个女孩黑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她们是黑色星空中的两颗闪耀的宝石。
“晚安，格妮。”
“晚安。”
等格洛丽娅第二天醒过来时，她旁边的人已经离开，被子都没有留下一点余温，看来冷安很早就走了。
好吧，工作狂实锤。
“先洗漱吧。”她穿好鞋子，然后刷牙洗脸。
在吃完第一个煎蛋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瞟了眼电子屏幕。
乔纳森？
她突然想到最近的不对劲。
她和冷安遇袭时，超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这非常不符合大都会的传统。
“这里是夜女。”格洛丽娅压低声音。
“夜女，我不想打扰你，但是，我的爸爸妈妈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他从平常的等待变为焦急，一般的人肯定是无法困住他爸爸的。同时，超级少女和超级小子也失去了踪迹，他虽然已经向蝙蝠侠他们求助，但他更信任夜女。
电话那头的呜咽声格外清晰，格洛丽娅已经套好衣服：“乔纳森，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
“我能和你一起吗？”男孩一边哭一边询问。
“对不起，乔纳森，不行。”她没办法保证他的安全。
在提供完基本信息之后，格洛丽娅给冷安说明情况。
“我知道了，今天韦恩先生也说自己生病没来参加宴会。”冷安挂断格洛丽娅打来的电话。
格洛丽娅现在还不知道蝙蝠侠究竟是谁。
冷安心里想的人正在搜寻超人。
“奥丝慕，你能查询大都会的所有监控吗？”
［可以。］
［能追踪到的监控显示超人最后出现在西郊。］
“西郊？”
格洛丽娅在小巷里取出黑色的摩托车，在大都会中驰骋。摩托还连接了远程操作软件，如果她操作失误，奥丝慕能够及时调转方向。
夜女的出现引起一阵惊呼。
大都会的民众向飞速移动的夜女看去，她骑着一辆重型摩托，摩托车两边的加速喷口喷出蓝色的火焰，体型并不影响它的灵巧，它在人流与车流中穿行自如。
夜女的披风随风向后飘动，面具挡住她的大部分脸，给人一种疏离感。
格洛丽娅一路狂飙，摩托发动机的声音被她甩在身后。她按照奥丝慕给她的地图行进，在超人最后出现的地点，她原地起跳，后空翻的同时收回摩托车。
她轻轻地落到地面。
这里靠着一条河，她很肯定她来过这里。虽然当时是夜晚，但她还是认出了这里的地形。
是她第一次来大都会靠岸的地方。
地下传来模糊不清的吼叫声，也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声音相似，不详的预感仿佛肮脏的淤泥糊满她的心脏。
这里一定有通往地下的入口，奥丝慕已经检查过，地表周围没有可以连接的电子用品。格洛丽娅漂浮着地毯式搜索可能存在的暗门。
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透明的玻璃门下，长长的楼梯通向地下。
这一定是个陷阱。
但她必须要去。
她现在用的是本体，身份卡和本体都可以使用技能，但论基础能力，比如速度和力气，本体比身份卡强上不只一点。
她要用本体下去吗？
［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有奥丝慕这句话，格洛丽娅迅速拉开玻璃门，向后翻滚后趴下。
但没有传来警报声，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取下手环，把它变成匕首柄握在手心，随时准备好给人一刀。
顺着楼梯向下，空间越来越阴暗潮湿，她终于走到第一个类似于洞穴的地方。
洞穴的顶部还有钟乳石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真的钟乳石还是装饰。
格洛丽娅又向前走了一步，身后突然降下一块石板，挡住回去的路。她站定，最后还是没有拿出匕首，她要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斜前方一块黑色的物体在堆积的木箱后颤动。
她小心地靠近，随后瞪大双眼。
是浑身颤抖的蝙蝠侠。
第35章 阴谋
格洛丽娅快步走到蝙蝠侠面前, 还没来得及扶起他，洞穴的角落里探出设计怪异的机械物体，接着从中喷出不明浓稠气体。
“快走！”蝙蝠侠咬牙切齿地看着格洛丽娅。
洞穴中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饱含电流的声音。
“加强版恐惧毒气，据我所知, 蝙蝠侠只有一支解药, 你们好好享受吧。”
该死的卢瑟。
不过奥丝慕没有在这周围检测到监视器, 也就是说卢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她触发了机关，然后听到的是提前录制好的声音。
格洛丽娅看着痛苦的蝙蝠侠, 她敢肯定，在她来之前他就中过招了。
她猜的不错, 蝙蝠侠随声携带一共两支解药，刚刚他已经用掉一支，即使如此，他还是看到了许多让人痛苦的幻觉。
毒气再次蔓延，被侵入过一次之后, 他无法长久地憋气。
幻觉已经开始出现。
珍珠项链，染血匕首, 红色的撬棍……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女也陷入这样的境地。他从幻觉中辨认出真实存在的夜女, 想把解药注射进她的身体。
但夜女直接夺走他手中的针管，在他反抗前注入了他的肌肉中。
“不！”蝙蝠侠无法抵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解药进入他而身体。
没有解药的夜女要怎么办？
她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在他眼前。
有时候, 甚至是因为他自己。
“蝙蝠侠，你好点了吗？”格洛丽娅看到他低迷的样子, 以为解药没用。
“我还好。”蝙蝠侠站起来。
夜女竟然没有反应，他松了口气, 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
格洛丽娅也在疑惑，明明她也吸入了不少，为什么没有不适的感觉，哪怕一点。她用的还是本体。
这个气体不是能让人看到恐惧的东西吗，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没有害怕的事物吗，这个猜想绝对不正确。明明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受伤就会让她无比担心的人。
她的思绪纷杂，呼吸渐渐急促，即使跟在蝙蝠侠的身后，也被他发现了。
“夜女？”蝙蝠侠停下脚步，如果夜女现在出现问题，他要首先把她送出去。
“我没事，我只是……”
为我没有恐惧而感到恐惧。
蝙蝠侠正要追问，洞穴开始颤动，周围不少隐藏的暗门打开，怪物们从中涌出。
即使面容模糊，也可以看出来它们曾经是人类。
“小心。”蝙蝠侠习惯性地保护格洛丽娅。
格洛丽娅从他的身后跳起落到他面前，从仓库里拿出两把氪石，一把扔给了蝙蝠侠：“用这个。”
说完之后，她把氪石卡在手指缝里，和怪物肉搏起来。
蝙蝠侠看着手中的氪石，为了岌岌可危的亲子关系，他选择视而不见。
夜女的技巧不足，完全靠自身力量硬来，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训练她。
解决完怪物的时间比他们预计得要快。
那些打开的暗门还没有关上，他们选择其中一扇走进去，走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狭小的密室，估计是用来关怪物的。
蝙蝠侠拉着一边支出来的铁杆向上一跃，他取下通风管道的盖子，示意夜女更上。
他们顺着通风管道爬，管道越来越狭窄，好在在彻底无法通行前，他们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
“超人，等我阻止了你，我就会成为大都会的英雄。”是莱克斯.卢瑟的声音。
格洛丽娅用匕首尖捅了一个洞，她把眼睛凑到洞的位置向下看。
超人跪在地上，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看起来是被控制了。路易斯躺在一边，她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也没有意识。
随着卢瑟话语的落下，超人站起来，他向前两步，伸出手臂掐住路易斯的脖子。
他的手指下已经有红色的印记，但他的精神似乎还在反抗，手臂一直在颤抖。
格洛丽娅举起匕首要破开通风管道，蝙蝠侠先她一步砸开。他一落地就用拳头狠狠地砸在超人背部，氪石的威力让超人松开手。
格洛丽娅也跳下来，接住路易斯之后放在一边。她环顾四周，发现超级小子和超级少女以及小氪也在这里。他们被泡在不明液体中，移动的眼球表明他们没有失去意识。
“夜女。”蝙蝠侠给了她一个眼神。
格洛丽娅飞过去，一边一拳打碎了培养仓，双臂抗着超级小子和超级少女。放下他们之后，格洛丽娅又抱出小氪。
“莱克斯想要控制超人袭击大都会，再用他制造的怪物杀死超人。”超级少女卡拉还很虚弱，她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
“我还以为蝙蝠侠的罗宾会来救他，竟然是你。”卢瑟看着格洛丽娅，她毫不畏惧地瞪回去。
超人被蝙蝠侠的特制绳子捆好放到一边。卢瑟的计划已经被破坏，但他不介意聊点别的。
“小女孩儿，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恐惧毒气对你没有作用。”
格洛丽娅的手指微微颤动，显得有些紧张不安，但她依然瞪着他：“那也和你无关。”
“但我知道你在恐惧些什么。”格洛丽娅的瞳孔一缩，她给了卢瑟一拳，看着他的身体飞出然后砸在墙上。
她感受到肩膀一沉，蝙蝠侠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嘴唇紧闭。
不用说她都知道蝙蝠侠要劝她别杀人。
但并不是这样。
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害怕。”
这话很平常，但从蝙蝠侠嘴里说出来还挺新奇，特别是她刚刚还给了卢瑟一拳。
她抬起胳膊握住他的手：“都结束……”
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从更深的地底穿出来，带着要毁灭一切的怒气，地面开始剧烈地抖动，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裂缝。
超级少女和超级小子看起来恢复了一点，他们已经可以漂浮在地面上。
“你们把他们带走。”蝙蝠侠对着飞在空中的两个人说着。
“好。”卡拉和康纳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忙，只能带着伤员们撤退。
指挥完他们，蝙蝠侠又向正义联盟发出讯息。
能让卢瑟觉得可以杀死超人的生物失控了，这绝对是一个大灾难。
“夜女，你和他们一起走。”他知道夜女会飞，而且能力也不弱，但他想让夜女离开这里。
正义联盟到来之前，他会想办法顶住。
“我和你一起。”格洛丽娅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双臂抱住蝙蝠侠原地起飞，他们刚刚离地，地面就裂成了块状物并且陷入地底。
怪物露出全貌，它体型巨大，至少有十层楼那么高，皮肤凹凸不平，像是岩石的表面。它朝大都市区走着，走过的地方留下奇怪的粘液，地面被粘液腐蚀掉一层。
“我们得阻止它前进。”
格洛丽娅放下蝙蝠侠，她飞速前进，像流星一样砸向怪物身体的中心。
怪物被她砸得抖动一下，随便用岩石手臂挥了挥，把她当做一个毫无杀伤力的蚊虫。
格洛丽娅躲开挥动的手臂，她观察着怪物，试图找到它的弱点，但他的外表没有特异之处。
等等，怪物也能算是生物吧？
格洛丽娅想起一个十分适用的水魔法。她集中注意力，念出一个极其复杂的咒语。
她要抽空怪物体内的水分。
怪物的身体开始萎缩，它狂躁又痛苦地捶打地面，但令人心惊的是，即使它身体的水分被全部抽空，它依然活着。
而且将矛头对准了格洛丽娅。
怪物暗棕色的皮肤耷拉在它的身体上，像腐烂的皮肉里面寄生着恶心的毒物。
格洛丽娅朝离人群相反的方向飞去，怪物四脚着地追逐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嘿，你来啊！”
格洛丽娅拿着匕首，时不时还要捅上它几刀。
一刀捅下去，绿色的沙状物从伤口中喷出，大概是它失去水分的血液。她小心地闪躲，向外退开几米之后，怪物的伤口已经愈合。
“该死的。”
为了吸引怪物的注意力，她再次向前，匕首狠狠插进它的皮肤。她能够给怪物造成伤害的只有这把匕首，她试过枪，除了在怪物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痕迹外毫无作用。
她拔出匕首，就要插上第二刀，怪物突然旋转身体，把她甩到地上。她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嘶。”格洛丽娅在坚硬的地面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转移伤害时，她又承受了一次骨肉强行迅速生长的痛苦。
怪物个头很大，但行动非常灵活。
一个巨大的爪子即将落在她的头顶。
适度的疼痛使人清醒，过度的疼痛让人意识涣散。
在格洛丽娅瞬移前，一条金色的鞭子抓住了她的腰，随后，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女孩儿，你做的很棒。”
抱着她的女人如同神话中的女神，全身的肌肉充满了力量。
“神奇女侠？”格洛丽娅不确定地问着。
“是我，休息一会吧，小女孩儿，剩下的交给我们。”格洛丽娅被神奇女侠交给了站在一旁的老父亲。
她已经不再疼痛，但依然窝在黑色披风的怀抱里。
神奇女侠和闪电侠正在和怪物交战，远处，超人也飞了过来，他们呈现压倒性胜利。
怪物瘫倒在地上。
一切顺理成章地解决。
但格洛丽娅感受到了不对劲。
果然，奄奄一息的怪物突然涨大，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出第二波攻击。
第36章 杀死怪物
碎石和沙土飞扬, 神奇女侠他们再次迎上。红色的披风、闪电和金色的鞭子在空中交织。
格洛丽娅放松的身体重新紧绷，她双手抓住蝙蝠侠的披风。
这样好像更有安全感。
“不要担心。”蝙蝠侠感受到她的变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我们会想办法的。”
怪物再次倒下, 这一次, 超人破开他的身体, 或许分成几块就不会再复原。但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怪物的心脏竟然又是氪石。
超人痛苦地掉在地上，涨大两倍的怪物抬脚去踩，神奇女侠堪堪接住他, 却也被一起掀翻。
格洛丽娅心头一紧，挣开怀抱飞向战场。
“回来！”
她听到后面的叫喊声, 但没有回头。
闪电侠拖走两位队友，他转头，远处夜女拖住了本该朝他们过来的敌人。
他们从来不愿意让一个孩子参与异常的事，但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再想办法。
“我去解决, 就像解决毁灭日一样。”超人想要站起来，但却脱力倒下, 刚刚溅到身上的绿色粉末还在持续对他造成伤害。
格洛丽娅听到了远处的谈论, 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方案的。
“夜女，尽力坚持十分钟。”
蝙蝠侠的声音通过特制扩音器穿到她耳边。
怪物嘶吼一声, 再次变大。
“计划有变，首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听到这句话, 格洛丽娅咬牙，看来蝙蝠侠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即使有危险, 她也不会放弃。
她承认，她确实冷血, 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和她毫无关系的人，不过他们一定会坚持到底，而她无法放弃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那么，她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她突然灵光一闪，或许她真的有办法可以杀死这个怪物。
可是只有超人能真正伤害它，超人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夜女！”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朝她飞来。
“快闪开！”格洛丽娅朝乔纳森吼道。
他虽然战斗经验不足，但反应很快，刚好躲过怪物喷出的绿色物质。
“超人他们……”乔纳森咬着下嘴唇，紧张又担忧。
“现在只能靠我们了，超级男孩。你愿意相信我吗？”
格洛丽娅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利用前辈一样的身份忽悠小孩。
“当然。”
她退到外围，把主战场让给乔纳森，每当有绿色沙状物要沾上乔纳森的时候，她就凝结空气中的水蒸气，变成薄薄的冰层挡住。
这套战术竟然真的让他们成功了。怪物终于倒在地上，但又有了变大的预兆。
乔纳森想冲着怪物的心脏砸去，格洛丽娅大喊一声：“闪开！”
［普攻］
格洛丽娅把匕首嵌入怪物的皮肤，这次她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庞然大物甚至肉眼可见地衰败，不过还没有彻底死亡。
［技能点0/1，是否升级。］
“是！”
［普攻Lv.2：一次攻击掉敌方5％的血量］
格洛丽娅咬牙插下第二刀，然后果断地再次升级。
［普攻Lv.3：一次攻击掉敌方7％的血量
冷却时间：10min
技能点数：0/3］
然后第三刀。
乔纳森听到声音迅速闪到一边，他尽力不帮倒忙。夜女一共给了怪物三刀，普通的匕首能破开怪物的防御，这其中一定有魔法的加成。
因为第三刀下去，怪物裂成了碎片。然后又炸开，变成满天的绿色粉末。
这场面怪恶心的。
不过他顾不上恶心了。
夜女伸出一只手，她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晴朗的天空出现手掌一般大的雪花，如同仙境的盛典开幕。这些雪花变成水后缠绕着那些绿色粉末，然后凝结成冰块落在地上。
随冰块一起落下的还有夜女。
“夜女！”
比他先一步接住夜女的是超级少女。
“嘿，卡拉！”乔纳森微微嘟嘴，不过没人理他，当然，他的注意力也放在夜女身上。
夜女的眉毛和睫毛变成了冰雪的蓝色，呼吸都带着寒冷的气息。
她就像一个冰雪精灵，虽然很美，但这显然不该出现在一个正常人身上。
“你还好吗？”卡拉把格洛丽娅放在地上，大家都围上来。
“别担心，我只是……有点累。”格洛丽娅看着周围，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冰霜，导致她视线有点模糊。
“你得检查一下，我现在带你去孤独堡垒。”卡拉再次把她抱起来，动作十分小心。
她真的只是累了而已！
但没人听她辩解，她偏头看向蝙蝠侠，他赞许地点头。
看来只能跟着卡拉走了。
孤独堡垒？听起来很冰冷。
然而并不是这样。
格洛丽娅被远超地球科技的仪器做了检查之后，卡拉带她来到一个很梦幻的地方。
“超人家族小密室。”卡拉打开电视，电视的画质好得离谱。
卡拉又拿出可乐和爆米花：“喜欢看点什么？”
“我都可以。”格洛丽娅又恢复夜女的自闭状态。
“那就看彩虹小马吧，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卡拉笑得很开心。
格洛丽娅点头。
卡拉说的这个超人家族小密室很明显就是他们特意布置好用来玩的。
格洛丽娅双手捧着可乐，小口啜饮。沙发非常柔软，她深陷其中。
她旁边的一块沙发突然落下一个重物，差点把她弹起来，她的手一抖，眼看着可乐就要掉在地上。
“对不起。”一只堪称完美的手接住可乐，然后递给她。
“没关系。”格洛丽娅拿回可乐，她看着超级小子。
他穿得很随意，不过依然注意自己的形象，简单的黑色短袖和蓝色牛仔裤依然盖不住他流畅的身形。
“康纳，别捣乱！”卡拉瞥了他一眼。
他举手投降：“我知道了。”
格洛丽娅观察着他们的互动，然后又看向电视，这个动画片确实好看。
因为有吸管，她能够保持一个固定的速度喝杯中的饮料。
旁边突然出现的老人吓了她一跳。
“小姑娘，你在喝空气吗？”
如果换个人来说这句话，大概会让人觉得他在讽刺，但由这个人说出来，只觉得关爱和慈祥。
“舅舅！”
“爷爷！”
康纳和卡拉都向来人打招呼，但称呼差了个辈分，格洛丽娅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叫我乔就好。”
她的窘迫被看出了。
“我是乔.艾尔，超人的生父。”
格洛丽娅微微张嘴，有点震惊，她以为超人的父亲已经……她的疑惑直接写在脸上，于是再次被解答。
“我只是一个高科技投影。”
没说几句，乔就离开了，应该只是因为孤独堡垒突然出现陌生人，他来看看。
“我去给你接杯饮料，还要可乐吗？也有橙汁哦。”卡拉抢走格洛丽娅的被子，俏皮地朝她晃手。
“那我要橙汁。”格洛丽娅言语温和，带着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亲爱的，你太可爱了！”
卡拉揉了揉夜女的脸，她以为夜女会抗拒，但完全没有，于是她变本加厉地摸夜女的脑袋，摸完之后才离开。
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克拉克已经告诉过他们，夜女大概率是蝙蝠侠的孩子。
竟然可以摸到蝙蝠系义警搭档的脑袋，克拉克都没有摸到过蝙蝠侠的脑袋！
格洛丽娅不知道离开的卡拉心里在想什么，康纳正在刷手机，刷着刷着，他抬起头：“哇，我看到了好玩的东西。”
他拿出电视遥控器调整了一下，把手机上的视频投影到电视上。
“我磕的cp成真了！”
视频开头就一句话，然后就是夜女和超级少女的超燃剪辑，最后一段是超级少女抱着夜女飞过大都会的录像。
“我明明才是夜女搭档。”大小两个披风走进来。
“乔纳森，这是我和夜女的梦女。”卡拉扔起两颗爆米花，然后精准地用嘴接住，她嚼了两下，“说不定也有你的梦女或者梦男呢？”
“你没事吧，孩子。”
因为沾上和吸入了大量绿色粉末，超人做了更完整的检查，所以现在才出来。
“我没事，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
“它的身体里有大量氪石，还有一种我们没见过的能量。”
“没见过的能量……”格洛丽娅陷入思考，她心里想到了希尔达的钥匙。
“没事了，孩子们，我们应该聚个餐。”超人提出一个令人愉快的建议。
“卡尔，你怎么称呼你的表姐呢？”卡拉飞起来，她把手臂搭在克拉克的肩膀上。
“我们也走吧。”康纳拉过格洛丽娅。
格洛丽娅来到餐厅，她在这里见到了战场上的另外三个人。
蝙蝠侠、神奇女侠和闪电侠也来了。
她心念一动，搬着板凳坐到神奇女侠和闪电侠之间。
刚站起来一点想示意夜女的蝙蝠侠又坐下。
“我能再摸一摸吗？”格洛丽娅指着真言套索。
戴安娜无事掉蝙蝠侠不满的眼神：“当然可以。”
有了神奇女侠的同意，格洛丽娅毫不犹豫地上手。
戴安娜看到这一幕，她摸摸下巴，和闪电侠以及超人互通眼神，最后对着夜女开口：“你喜欢蝙蝠侠吗？”
她话音还未落下，某个同僚一改姿态，紧张地看着夜女。
第37章 真相的一角
格洛丽娅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下意识地想要服从，她丝毫没考虑过正义联盟的人也爱吃瓜这件事。
“大部分时候，他都很讨厌。”
全体的目光又集中在蝙蝠侠脸上，很少有人能在他的脸上看出情感, 但现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像某些游戏里的苦瓜。
只有夜女对此无知无觉, 他们心里提了一口气。
“不过，其实我挺喜欢他的。”
蝙蝠侠下垂的嘴角又变得上扬，格洛丽娅正好抬头, 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她的心里幻想出一个画面。
管家阿尔弗雷德站在蝙蝠侠旁边，拿出一张纸巾擦拭眼泪, 一边擦一边还念念有词：“好久没见到少爷的朋友这样笑过了。”
冷安的锅，她在心里吐槽。
“开动吧，今天这顿饭是蝙蝠侠亲手做的。”超人试图打破诡异的氛围，但氛围变得更诡异了。
听到这句话，康纳放下手中的叉子, 他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好：“长辈先吃。”
“长辈先吃。”卡拉也附和，她这个时候不认为自己是长辈了。
“联盟主席先吃。”闪电侠也坐得笔直。
格洛丽娅疑惑这看着这一幕。
“开个小玩笑, 这是机器做的。”超人笑笑。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他已经被蝙蝠侠杀了一百遍了，没杀一万遍是还顾及着队友的情分。
格洛丽娅还是很疑惑, 不过她礼貌地没有多问。
“告诉你个秘密，蝙蝠侠做饭超级难吃。”闪电侠凑到格洛丽娅耳边。
“原来是这样。”格洛丽娅也小声回复。
虽然小声, 但在场每个人都听见了。
“我想闪电侠需要更多的训练。”蝙蝠侠用最公正的声音说着最无情的话。
“我错了。”闪电侠迅速认怂。
格洛丽娅看着他胸口的闪电：“我能摸摸这个吗？”
她承认，她什么都想摸。
即使顶着蝙蝠侠的压力, 闪电侠依然无法拒绝黑发的小女孩儿：“可以。”
格洛丽娅直接袭胸，超级英雄们都好好摸,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闪电侠露出了轻微害怕的表情。
一顿饭打打闹闹地吃完，她提出要离开，蝙蝠侠这次没有发疯，只是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和聊天软件的账号。
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乔纳森坚持这次他要送夜女回大都会，不过他没有得到单独的权利，只能与卡拉和康纳一起。
格洛丽娅左边拉着乔纳森，右边拉着卡拉，超级速度没有让她感到害怕，更多的是激动。
她已经知道了超人家族们的真实身份，他们主动告诉了她，虽然不说她也可以猜得出来。
和S沾边的给她一种温暖并且值得信任的感觉。
格洛丽娅重新回到地面，他们已经到达了大都会的边界。
卡拉给她一个拥抱：“其实我们刚刚就想把这个送给你，但蝙蝠侠在那里，他的控制欲太强了，做饭还难吃。”
格洛丽娅退后一步，展开卡拉递给她的东西。
是一件和她身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紧身衣，不过胸口上多了个S，S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红色。这件衣服的布料摸起来也不像地球的布料，氪星科技，她明白。
格洛丽娅把衣服收起来：“我现在是大都会的荣誉市民了吗？”
“当然，如果你想加入超人家族更好！”康纳在一边煽风点火。
“那么，走之前，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格洛丽娅把手附在面具上，面具凭空消失。
她可以把面具直接摘下来，但这样更酷。
“我叫格洛丽娅，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摘下面具之后，她肆无忌惮地大笑。
“当然！”康纳表情严肃地保证。
“嘿，我好像知道你！”卡拉突然想到。
格洛丽娅心头一紧，难道她伪装得不好被发现了？
卡拉继续说下去：“有一天我看到你和托尼.斯塔克一起吃饭。”
她松口气，想了想，那应该是她刚来大都会那段时间。
告别他们之后，格洛丽娅回到冷氏大楼，除了每天通过传送门回去给绿苗浇水，她已经很久没呆在自己租的房子里了。
“格妮，你找我有事吗？”
冷安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姿势，看合同，看电脑，思考……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格洛丽娅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下，她闲聊般地问着。
“我当然不是。”冷安签下最后一个字，把笔放在一边，轻轻叹口气，“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格妮。”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因为扭曲的情感和灭世的风险，我是被原世界抛弃的人。”冷安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胸章，“如果世界不把我送走，我就会毁灭祂，这是我们的交易，祂送我离开，我承诺不毁坏原世界。”
格洛丽娅发现冷安很喜欢把重要的小东西放在抽屉里。
“这是我母亲送我的唯一一个礼物。”
格洛丽娅看着那个胸章，它的设计极为复杂，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的闪亮宝石，是顶级的艺术品。
“我四岁生日的前一天抓回了逃跑的父亲，母亲给我的。”冷安的语气像平常一样平淡。
听到这些话，格洛丽娅心里一堵，说不出话来。
“现在，穿越世界的力量就在这枚胸章里，我知道你需要它。”冷安离开座椅，把胸章递到格洛丽娅面前。
格洛丽娅无法心安理得地接下这枚胸章，她对冷安的价值远远抵不上胸章的价值。
“你知道我把它给你代表着什么吗？”冷安坐到格洛丽娅身边。
格洛丽娅也坐起来，她低头看着冷安，表情严肃：“如果你是因为我对你好所以决定把它给我，那我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冷安的过去也许会导致冷安对爱的渴望，虽然格洛丽娅不能确定这一点，但她内心就是这样认为的。
“我愿意把它给你，并不是出于你对我的好。我失去它之后，只会失去回到原世界的可能，所以它现在对我毫无作用，因为我已经决定留在这里。”冷安隐瞒一部分真相，“我相信它对你有更大的作用。”
格洛丽娅接下胸章，她郑重地说着：“我爱你，的确是出于你对我的好。但如果以后你不再对我好，我依然爱你。”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冷安又回到她的座位。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格洛丽娅拿着那枚胸章，她划开系统面板，突然发现成就面板发生了变化，一块新的勋章被点亮。
因为狼女而点亮的勋章上面是一黑一白两个狼头，现在这一块勋章上是一个闪闪亮的金色金币。
她点击勋章，三百代币到账，这三百代币还没捂热她就花在了系统商店。
［治愈系魔法：从魔法角度疗愈生命体。］
一本新的魔法书出现在她的意识中，不过她没有立即打开，因为系统的成就面板再次改变。
它出现了第二页，上面有一个圆饼状的图案，平均分成四份，每一块都呈现一副灰蒙蒙的状态。
她伸手去摸，圆盘中的一块发出耀眼的光芒，在闪到格洛丽娅的眼睛前，它又变得黯淡，只带着一点柔和的暖光。
［是否选择融合］
手中的胸章变得滚烫，格洛丽娅看了冷安一眼。
冷安朝她点头。
［是。］
胸章化成白色流光，在格洛丽娅身边旋转，最后融入她的身体中。
成就面板上发光的扇形定格成为白光。
格洛丽娅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除了基础的力量、反应力和速度等，改变最为明显的就是她的魔法能力。
如果说她之前的魔法承受力是溪水，那么现在就是江流。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冷安微微蹙眉。
“没有，很舒服，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我说不上来。”格洛丽娅看着自己的手掌，和原来并无不同。
非要说的话，有一种宿命感，就像希尔达一样，她走向了她的命运。
天色由明转阴，并不是到了晚上，只是要下雨了。
格洛丽娅的手机响了两声，在作为格洛丽娅的时候，她从不开静音。
手机上显示着两个聊天框。
一个是找格洛丽娅的。
Red：晚上请你吃甜品，有空吗？［店铺位置］
还有一个是找夜女的。
Black：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晚上来这里可以吗？［餐厅位置］
两个时间还刚好撞到了一起，格洛丽娅已经点开了聊天框，也就是说，托尼和蝙蝠侠那边都会显示她已读，更要命的是，他们还约在同一个地方。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就像在……
格洛丽娅赶紧收回莫名其妙的想法。
总之拒绝其中一个，然后答应另外一个都不太好吧。
或者，她可以两个一起呢？
不过她只试过自己和自己对话，到时候会露馅吗？
格洛丽娅走在大都会的街道上，她分出一部分精神控制身份卡。她的本体走在大街上，夜女则在监控几乎没有覆盖的地方穿行。
“夜女！”
身后传来和蝙蝠侠很相似的声音，她条件反射地回头，然后想起来这个身体是格洛丽娅。
她身后惊出一身冷汗。
没办法，蝙蝠侠太变态了。
第38章 同时赴约
格洛丽娅没想到入目的是蒂姆, 虽然他今天没化妆，也没戴美瞳，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毕竟已经经历过两个女装爱好者，这点技能还是有的。
“蒂姆！”格洛丽娅主动朝蒂姆走去, 还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你那天走了, 我还担心你呢。”
“我没事……”提姆发现自己差点被带偏，他眉头一皱，清了清嗓子, “格洛丽娅，所以你就是夜女。”
只要不是蝙蝠侠, 格洛丽娅都能好好思考，她嘴角一勾：“我不是，以及，我现在要去赴约。”
这样的态度让提姆更加肯定。
“夜女，你认识蝙蝠侠吗？”提姆挡住格洛丽娅前进的路。
“首先, 我不是夜女，其次, 我不认识蝙蝠侠, 最后，我也不认识你。”格洛丽娅从他身边绕过去, 不带情感地吐出这几句话。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提摩西.德雷克, 你可以叫我提姆。”
提姆一直在追查蝙蝠侠，他基本锁定了几个目标, 与此同时，他也在追查夜女。根据直觉, 他相信蝙蝠侠和夜女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因为夜女，他来到大都会混入冷氏的活动，毕竟，冷氏的目的似乎也是找到夜女。
“好吧，那我们就重新认识，我是格洛丽娅。”格洛丽娅好脾气地和提姆握手。
“没有姓氏吗，我以为你会姓斯塔克或者冷。”提姆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单纯猜测。
“诺内，格洛丽娅.诺内。”格洛丽娅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复，提姆依然跟着她。
“我说了我不是夜女。”
小男孩的好奇心总是很旺盛，不可能被简单的一句话劝退。
“你就是。”提姆无比自信于自己的推断，而且顺着夜女的线索，他一定可以找到蝙蝠侠。
“那如果我是夜女，她是谁？”格洛丽娅指向巷子前面的拐角处，黑色的披风一闪而过。
“我下次再找你聊！”
提姆跟着黑色的披风离开，格洛丽娅在原地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托尼看着格洛丽娅，她显然心情极好，她大部分时候都很开心，只不过现在尤其开心。
“刚刚和一个朋友玩了玩。”
格洛丽娅语气轻快地回答，她起了坏心思，用夜女把提姆绕得团团转。
听到这里，托尼警觉起来，在格洛丽娅还没上来的时候，他就从落地窗看到了她，而她在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交谈！
他还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吗？
“小格妮。”他语重心长地看着格洛丽娅。
“怎么了？”格洛丽娅正大吃特吃，恨不得把所有的蛋糕都塞进嘴里。
托尼看着她单纯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叹息，同时开口：“要小心男孩们，男人们也要小心，当然，除了我。”
他暗戳戳地在格洛丽娅这摸黑韦恩，他没在夜女面前摸黑他都算好的了。想到韦恩向他请教怎么和小女孩相处……夜女还是让韦恩和蝙蝠侠他们自己去哄吧。
“嗯嗯。”
格洛丽娅一边吃一边点头，看起来十分认可他说的话，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托尼怀疑她压根没听。
格洛丽娅看起来不专注是有原因的，毕竟，夜女正在蝙蝠侠对面坐着。
“很高兴你能来。”
灯光下的蝙蝠侠莫名开朗。
开朗？格洛丽娅都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甚至有点好笑。
“别搞笑，啊不……别这么郑重，我有点害怕。”格洛丽娅不想和蝙蝠侠拐弯抹角，“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夜女，我是你父亲。”蝙蝠侠哑着嗓音，目光柔和地看着少女。
“我知道。”格洛丽娅就当他在开玩笑。
但她没想到的是，蝙蝠侠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张属于哥谭甜心的脸。
“咳咳。”
格洛丽娅和夜女同时被呛到了。
“小格妮，你没事吧。”
托尼焦急地拍着小女孩儿的背，她吃个蛋糕竟然都能呛到。
“我没事。”
“有什么事？”
蝙蝠侠，不对，布鲁斯.韦恩担忧地看着她，格洛丽娅才发现自己一着急又把身体用错了。
“我只是，有点惊讶。”
布鲁斯看着夜女，她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
格洛丽娅确实没想到蝙蝠侠会直接在她面前摘下面具，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些其它的东西。
她的脑海里再次出现那个画面。
阿尔弗雷德站在蝙蝠侠旁边，蝙蝠侠摘下面具，露出布鲁斯的脸，然后布鲁斯露出一个微笑。
接着，阿尔弗雷德拿出一包纸巾擦拭眼泪，声情并茂地说：“我好久没看到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她好不容易把这个画面甩出去，又想到另一件事。
那迪克和蝙蝠侠……不对，迪克和布鲁斯……也不对，听说蝙蝠侠和夜翼也关系暧昧……他们……
格洛丽娅想了很多，不过这些好像也不重要。
“你是在向我道歉吗？”格洛丽娅歪头，小指不由自主地磨着桌面。
她的小动作被布鲁斯全部收在眼底，那双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虽然这很难说出口，但是对不起，亲爱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夜女猛地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布鲁斯.韦恩，你装成蝙蝠侠干什么！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宝贝，冷静，我和蝙蝠侠……就是同一个人。”摘下面具之后，布鲁斯和小女孩的交流能力大大提升，他也站起来，把手轻轻放在夜女的肩膀上。
格洛丽娅得承认，她被哥谭甜心这张脸迷住了，她都不舍得和他打架。
“好吧，那我妈妈是谁？”格洛丽娅拿过一边的湿巾擦了擦凳子，又坐回去。
布鲁斯肉眼可见地尴尬了一瞬，但很快整理好表情：“我也……不知道。”
他以为夜女会因此不高兴，但她意外地接受良好，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关心。
“好吧。”格洛丽娅耸耸肩。
“虽然不知道这些食物里面有没有迷药或者安眠药，但你别在这上面费心，这对我没用。”她叉起一块蛋糕胚，在布鲁斯面前晃了晃，接着塞进嘴里。
布鲁斯没想到自己在女儿面前的形象已经崩塌至此，他无奈地用勺子挖了一块冰淇淋，在她的注视下吃掉。
“这次什么都没有。“
“下次呢？”夜女把蛋糕胚塞进嘴里，嚼两口咽下去。
“下次也不会有，我保证。”
相较于夜女的不信任，他更关注夜女说的迷药对她没有作用。
他迫切地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他的女儿，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恐惧毒气对她也没有作用，而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这一点。
但也不能太着急，好不容易才哄好一点，万一又把她弄生气了怎么办？
“所以，你今天的目的就是让我也摘下面具吗？”
绝大部分时候，格洛丽娅依然是信任蝙蝠侠的，但现在属于那一小部分。
“不，我会等到你愿意。”
听到这句话，格洛丽娅哑然，她突然没办法再质问布鲁斯。
“我也会等到你愿意回来。”
格洛丽娅继续沉默，安静一段后，然后她突然发问：“所以我真的是你女儿？”
她至今没有搞清楚关于这个身体的信息，而且她发现她想不起她上辈子的记忆了。
她真的死在了十八岁吗？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她真的有上一辈子吗？她的记忆是虚是实，血缘是真是假？
没关系，只要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没有必要恐惧。
“当然，我曾经拿到过你的头发。”
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夜女的眼睛突然就失去了神采，他想安慰她，但又对她一无所知。
不过她很快又一改脸色，就像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布鲁斯拿出一根项链，链子整体是黑色，上面挂着一个迷你蝙蝠镖，还有一颗焦糖色的宝石，就像夜女的眼睛。
“这是一颗迷你烟雾弹加麻醉弹。”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把小蝙蝠镖模样的东西取下来，示意夜女使用的方法，示意完毕后他又把它上回去。
“如果遇到危险，你可以用这个向我求救。项链没有定位，只有求救才会显示位置和打开监听。”
［确实是这样。］
格洛丽娅伸手接住项链，然后戴在脖子上，宝石的颜色非常漂亮。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只准备了这个。等你愿意回韦恩庄园，还有很多武器可以用。”
“我……我考虑考虑。”
“如果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的父亲。而且，我无法再经历一次失去。”
那双蓝色的眼睛满是悲伤。
格洛丽娅知道他在说谁，但她不能违背杰森的意愿，却也受不了布鲁斯的难过。
“也许……他还活着呢？”
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格洛丽娅扒拉着窗户跳下去，她无法再与布鲁斯交谈。
布鲁斯对她的好似乎完全建立在血缘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内心的感觉，究竟是庆幸，还是……担忧。只需要一点时间，她相信自己能调节好。
第39章 治愈
餐厅的另一间, 她还在狂吃蛋糕。
“小格妮，你别说是冷安把你饿成这样的。”
格洛丽娅从到这开始就没说过几句话，一直在吃东西，托尼担心她的胃部会不会出问题。
“我只是很喜欢, 你不是知道我很喜欢吗？”
托尼被噎住, 但喜欢也不是这个吃法, 难道格洛丽娅因为不高兴所以狂吃？听说小女孩会因为难过而暴食，但她刚来的时候明显非常开心。
“你今天不许再吃了。”
他佯装生气，把格洛丽娅面前的食物全部拿走。
“好吧, 我不吃了。”格洛丽娅放下手中的叉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女孩的眼睛无辜极了, 托尼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她。他摸把脸：“你在想什么，怎么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唉，我在想一个男人，他似乎希望我原谅他。”
格洛丽娅撑着脑袋，托尼听到这话, 牙都疼了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一个黑发蓝眼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格洛丽娅一瞬间都要弹起来，托尼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 在你这个年龄, 恋爱也是正常的，那个男孩儿怎么样？”托尼看着炸毛的小女孩儿。
“什么男孩？”
格洛丽娅这才反应过来, 托尼说的是提摩西，她一只手抓住另一边手腕, 难过地说道：“是啊，我们分手了。其实我一开始只是装作很开心, 总不能在前男友面前显得很舍不得他吧。”
对不起，提姆, 反正托尼不认识你。
“没关系。”
看着托尼欲言又止的样子，格洛丽娅咬住下嘴唇，免得忍不住笑出来。
“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找你玩。”格洛丽娅给了托尼一个凄凉的背影。
“等等，小格妮！”托尼叫住格洛丽娅。
转头的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眶微红，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其中有一两缕粘在脸颊上。
“我送你回去。”
“好。”
格洛丽娅没有选择钢铁侠的拥抱，而是选择了托尼的豪车，她被托尼送回别墅。
她打开大门，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她之前没来得及看新得到的魔法书，现在要好好研究。
《治愈系魔法》主要是用来治愈自身，也可以治愈他人，不过条件极为严苛。
被治愈者的品德要远远超过他或者她需要被治愈的程度。
这本魔法书褪去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有一个核心，那就是治愈，原理就是将魔法能量转化为治愈能量。
格洛丽娅还没有学完水之魔法，却在一夜看完了治愈系魔法，将咒语熟记于心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没人叫她，说明冷安压根就没回来，她也不知道冷安最近在忙什么。
她突然想逛逛哥谭，给冷安报备后，她立即出发。既然已经把这个别墅当做常驻地点，为什么不把传送门搬过来呢？
她重新设置好传送门的地点，从别墅直接回到格洛庄园。
今天的绿苗多出一片叶子！
格洛丽娅激动地凑到绿苗的一边，她手轻柔地捏着新长出的那一片，反反复复观察：“你是不是要变成人型了？”
听到这话的精灵狠狠抖动，不是害怕，是气的。
他就知道那个叫杰森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竟然已经暴露了！还好只是暴露给格洛丽娅。
“别激动。”格洛丽娅放下手中的叶子，双手高高举起，“我不是要拔你的叶子。”
精灵更用劲地抖动。
这是误会！但他还不能说话，只能憋着。
格洛丽娅怎么能知道精灵在想什么。
“奥丝慕，他没事吧？”
［没事。］
格洛丽娅收回疑惑和担心的眼神，带着面具离开。
夜女在大都会很出名，但哥谭人坚持认为夜女是他们的。为此，网络上常常有大都会人和哥谭人对骂。
也因此，哥谭掀起一股夜女同款面具风，之前就流行了一段时间，现在更流行了。
格洛丽娅明目张胆地带着面具混迹在人群中。
一栋楼的大屏幕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她在三年前打碎的那一块，屏幕已经被修补好，上面还放映着艾薇的图片。
“植物学家艾薇最近发表的论文驳倒一众专家……”
艾薇真厉害。
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和哈莉最近怎么样。
“你好，能帮我个忙吗？”一道成熟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格洛丽娅转头去看，一个金发的大姐姐正看着她。
金发的姐姐带着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可靠的气质，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坐的轮椅。
格洛丽娅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过多停留在轮椅上，她偶尔还是能想起自己的人设，于是她不好意思地摸着脸，话语简洁有力：“可以，我要怎么做？”
“可以送我到我朋友那里去吗，我忘了拿手机，本来打了车，但司机送错了位置。”
“好，你要去哪？”
金发姐姐报上位置，格洛丽娅打开手机导航后帮她推轮椅。
“我叫芭芭拉.戈登。”
“我叫做好事不留名。”格洛丽娅俏皮地回复。
芭芭拉的笑意在嘴角轻漾，她一边和夜女说话，一边听着耳朵里微型麦克风的声音。
“神谕，她真可爱不是吗？虽然听起来有点冷酷，但真是个好孩子。”
迪克在另一边激动得不行，从蝙蝠侠告诉他他有个妹妹开始，他就很兴奋。
还有一部分原因，他在借此麻痹因为杰森的死而产生的痛苦与后悔。
这一次，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蝙蝠侠，你说呢，她是不是很可爱？”迪克喋喋不休，但聊天频道里没一个人打断他。
“嗯。”蝙蝠侠少见地在频道里闲聊，如果这算闲聊的话。
芭芭拉贴心地询问夜女：“要不要给你家长打个电话，和我走了他们会担心你的。”
夜女话很少，能用两个字回答她就不会用三个字，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很不近人情，大概是因为她在认真地倾听。
“不用。”格洛丽娅也在观察芭芭拉。
芭芭拉姓戈登，她总觉得这个姓氏很耳熟。
“抢劫！”
两个人同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一惊。也不是很震惊，哥谭的基本操作而已。
一个瘦弱的男人拿枪指着她们，他的牙齿泛黄，精神萎靡不振，看来吸了点东西。
“先生，冷静，等我拿一下钱包。”芭芭拉率先说话，让对方把注意力大部分都移到她身上。
格洛丽娅准备直接制服他，芭芭拉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当然可以感觉到，她不能让芭芭拉受到伤害。
她正要动手，一边的矮墙上落下一个男人，他一脚踹飞劫匪手中的枪，再顺着落下的惯性把劫匪压在身下。
劫匪倒下时扑腾着抓住芭芭拉腿上的毯子向下拉，一把枪展现在格洛丽娅眼前。
原来芭芭拉刚刚摸的是手枪。
“你们没事吧？”迪克已经铐好劫匪并且拨打了警局电话。
迪克现在在格洛丽娅心中的形象和以前完全不同，上次受到蝙蝠侠是布鲁斯的冲击，她无法好好思考，冷静下来后，她现在觉得他很可能是夜翼。
不过她要装作不认识他：“你是警察吗？”
“当然。”迪克拿出自己的证明，在夜女的面前摊开。
女孩眼睛亮亮的，嘴巴微张，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手里的证明。
他手指一挑，把证明夹在手指中间：“吓到了吧，小朋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格洛丽娅坐到桌上的时候，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答应了迪克，甚至还带上了芭芭拉。
“芭芭拉，我应该先把你送到你朋友那里的。”
“没事。”金发的姐姐面容舒展，像是散发温暖光芒的天使。
“因为他就是我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格洛丽娅舔了舔下嘴唇：“原来是这样，我能摸摸你的腿吗？”
话题转折得太快，不过芭芭拉接受良好：“当然可以，已经过了几年了，摸起来可能不是很舒服。”
格洛丽娅把手放在芭芭拉腿上。
她想试试治愈系魔法。
她调整呼吸，把均匀分布在全身的魔法能量集中到手上，然后注入芭芭拉体内。
迪克和芭芭拉正交谈着，夜女一下子砸在桌上，发出哐的一声。
“你怎么了？”芭芭拉扶起夜女，她的脸色非常苍白，胸膛快速起伏地同时身体也在颤抖。
“我没事。”
但芭芭拉和迪克都不会相信她整句话，毕竟，她过度的抖动都把陈述句说出来电音的感觉。
“不要管我！”
格洛丽娅当着两人的面冲出去，迪克追上来，她一个瞬移甩掉他。
“她走了？”芭芭拉遥控着轮椅来到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腿好像……有感觉了。
“是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迪克满脸担忧。
“我会联系她的。”耳麦里蝙蝠侠的声音非常清晰。
格洛丽娅扶着墙壁大口喘气。
她很疲惫，但也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
刚刚的一瞬间，她似乎爆发了巨大的潜能，但同时，她变得漠然。
是的，漠然。
在那一瞬间，一切她眼中都变得毫无价值，她就像一双无情的眼睛，冷漠地观察这个世界。
这也许就是她真正恐惧的。
她是谁？
是夜女，是格洛丽娅，是迪恩，还是别的什么？
第40章 卡珊
格洛丽娅蜷缩在墙边, 她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怀里的手机发出响声，但她并不想看。
格洛丽娅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她的手指变得湿润，有液体从指缝滴落。
［格妮, 你还好吗？］
格洛丽娅心里乱成一团, 她强迫自己平复呼吸：“我没事, 让我冷静冷静。”
奥丝慕尊重她的选择，祂开始沉默。
格洛丽娅试图去回想那种空洞的感觉，但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似乎那一瞬间只是错觉，但她知道不是。
那样的感觉, 就如同人类的渺小对上深海的庞然大物。
“奥丝慕，我能够信任你吗？”格洛丽娅不是第一次问，她只想每次都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当然，你永远都可以信任我。］
奥丝慕正在被格洛丽娅触动，祂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但任由自己坠落。
“那么，请告诉我, 我是谁？”格洛丽娅纠结一番, 最后还是问出这句话。
［你希望你是人类吗？］
“我不知道。”
［这取决于你的选择。］
格洛丽娅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信任奥丝慕, 她相信奥丝慕会告诉她所有她可以知道的。
一只手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
“不要管我！”格洛丽娅拒绝和别人沟通。
但那只手没有收回去，手的主人也没说话, 格洛丽娅这才抬头，来的人既不是迪克也不是芭芭拉。
一个戴着和蝙蝠侠相似面具的短发少女站在她的面前。
看到她抬头, 少女拉起她的手，开始在她手心写字：我是蝙蝠少女, 你可以叫我卡珊德拉.该隐。
即使不说，格洛丽娅也能看出来人和蝙蝠侠有关系，这也正常，哥谭到处都有蝙蝠侠的眼睛。
格洛丽娅起身：“你有什么事吗？”
她没有询问卡珊德拉为什么不说话。
卡珊德拉继续在她手中写字：我要去找企鹅人，你要一起吗？
“好！”格洛丽娅欣然接受邀请。
她起初以为卡珊是来找她帮忙的，但她很快意识到并不是。
卡珊不会说话，但她判断能力超群，攀爬能力也是一绝。
“卡珊，我抱你怎么样？”
卡珊在大楼间穿梭，她看了格洛丽娅一眼，眼神很坚毅，接着松开双手跃起。
格洛丽娅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
她们在空中飞翔。
原来抱着别人飞，和被别人抱着飞感觉一样棒。
在冰山餐厅门口落地的前两秒，卡珊先一步跳下，脚尖缓冲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短发的女孩站在冰山餐厅门口，她一脚踹开玻璃，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现在是早上，餐厅里只有工作人员，听到动静之后，普通的工作人员自行离开，企鹅人的手下围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格洛丽娅做好战斗的准备，但卡珊根本不需要她帮忙。
因为不会说话，卡珊被迫奉行人狠话不多策略，直接无视打手的问话。
卡珊灵巧地躲闪和攻击，基本上两秒掀翻一个，格洛丽娅被卡珊的动作迷住。
她怀疑卡珊只是顺路看到她，然后把她捞过来当个挂件。卡珊一个人横扫冰山餐厅，她只参与了搜寻工作。
“企鹅人跑了。”格洛丽娅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企鹅人。
卡珊点头，她带着格洛丽娅一间一间地搜寻冰山餐厅，从隔间到储藏室都搜了个遍。
格洛丽娅打开一间地下室的门，她听到里面有声音。
“哈莉！”
哈莉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睁眼看她，整个人非常虚弱，身体还在轻微地颤动。
“带我去找艾薇。”
格洛丽娅冲到哈莉面前，她把手放到哈莉的腹部，然后她触电似的把手收回来。
要是那样的感觉再来一遍怎么办？
但是哈莉等不及了，她咬牙又把手放下去。
还好这次的能量没有暴动。
卡珊像雕塑一般注视着这个过程，格洛丽娅抱起哈莉时，她依然站在原地没动。
“我要带走她。”
格洛丽娅能猜到卡珊的动作是由蝙蝠侠指示，不过，她今天一定要带走哈莉。
卡珊又拉起她的手：去吧。
格洛丽娅敢肯定，自己是喜欢卡珊的，但相较于和卡珊玩，今天显然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抱着哈莉离开。
还没到艾薇的实验室，哈莉已经基本恢复，她蹦得老高。
“夜女，企鹅人真的太坏了，他竟然想联合疯帽匠控制我！”哈莉一边蹦还一边做出击打的姿势，就像在和敌人打架。
“他为什么要控制你？”
好久没有夜游哥谭，她好像和哥谭脱节了，然而她没有得到回应。
“嘿，棉花糖！”刚刚还在和格洛丽娅说话的哈莉跳到一边的棉花糖边，“老板，两个棉花糖。”
哈莉从包里抽出两张纸钞扔到桌上，老板压根不敢碰，他低头做棉花糖，恨不得一秒就做好，赶紧把小丑女送走。
但一边的小女孩不仅不躲，反而向哈莉凑近：“大姐姐，你好漂亮。”
做棉花糖的男人汗水几乎一下子就打湿了衣服，他肌肉紧绷，哥谭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很清楚。
早知道今天就不把女儿带出来了。
“保罗？”
然后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夜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格洛丽娅没想到这都能遇到保罗，他涉猎还挺广泛的，又能开船，又能卖摩托，还能卖棉花糖。
他拿起两个棉花糖，递给蹲在女儿面前的哈莉，又朝着夜女开口：“你们是朋友吗？”
格洛丽娅正想回答，却被哈莉一只胳膊揽在怀里：“我们是好朋友。”
格洛丽娅赞同地点头。
“夜女！”看到格洛丽娅，保罗的女儿马上兴奋起来，“我能和你合影吗？”
“可以。”
格洛丽娅揽过小女孩，她把女孩儿的手机改成自拍模式。
哈莉也凑过来加入这场合影。
“三二一……”
格洛丽娅比了个耶，哈莉突然抽出她手臂上的匕首，直接插进女孩的喉咙。匕首进入体内后旋转一周，小女孩的头掉在地上，她的脸上还带着痴痴的笑容。
她头和身体分开的部分淌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不！你们做了什么！”
保罗拿起一根棍子冲过来，他满脸通红，怒气仿佛可以直达灵魂。
“保罗，你冷静一点，她不是你的女儿。”
格洛丽娅拉着哈莉闪避，保罗越来越疯狂，他拿着棍子胡乱挥动。
“夜女，他应该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哈莉露出严肃的神色，她松开格洛丽娅的手，跳到她身前，用膝盖顶飞失去神志的男人，压住他后用匕首割断他的小指。
流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黑色的液体。
他们都被识破之后，两个生物的身体变成雾气消失，衣物留在原地。
“这是什么东西？”
格洛丽娅拾起一根木棍，用木棍扒拉着衣服，里面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不知道，刚刚我发现那个小女孩想对你动手，才先一步下手的。”哈莉并不认为自己的道德观念很强，不过她相信夜女会乐意听到这些。
她继续补充：“之前也是这种东西冒充艾薇，才把我骗走。而且他们的伪装异常完美，很可能是根据我们的记忆构建的。”
“看来我们得找到企鹅人和稻草人。”
［我有他们的踪迹。］
“哈莉，你先去找艾薇吧，我有其它的事要做。”格洛丽娅给了哈莉一个拥抱。
哈莉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她自己去就可以。
“好吧，那再见喽。”
和哈莉分别之后，格洛丽娅顺着奥丝慕的路线行进。她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
聊天框上写着Black，上面还有几条问她怎么样的消息。
怪不得刚刚手机响个不停。
她低头打字。
Nightgirl：我没事。
Nightgirl：我要去杀了企鹅人。
布鲁斯收到消息，芭芭拉和迪克正在他的身边，他们一起看着手机屏幕。
“你们觉得我回一个‘嗯’怎么样？”他询问他们的意见。
“嗯。”芭芭拉浅浅勾起嘴角，神情略微讽刺地重复，她就知道布鲁斯说不出什么好话。
听到芭芭拉怎么说，布鲁斯当即打字，就要按下发送，还好迪克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
“你真就怎么回？”芭芭拉扶额，她简直无语。
“对。”布鲁斯满脸无辜。
“你按我说的回。”
芭芭拉把手搭在毯子上，一边揉捏着大腿，一边指导。
刚刚卡珊发回消息，夜女疑似有治愈能力，她的腿可能……真的要恢复了。
她等了这一天太久太久，久到从蝙蝠少女彻底变成神谕。
格洛丽娅看着她发出的消息从未读变成已读。然后上面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但一直没有消息发过来。
她皱眉看着聊天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收到消息。
Black：企鹅人不会死的。
看到这条消息，格洛丽娅加深皱眉的而程度，蝙蝠侠是不是又要阻止她，然后给她长篇大论地讲道理？有一瞬间，她甚至想把这个联系人删了。
但他又发过来一条。
Black：他只是睡着了：D。
格洛丽娅满意地把手机放回去，然后她又掏出来。
Nightgirl：是的，我只是想让他睡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