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穿越小说 > 19世纪女继承人 > 240. 红粉世界240 云雀山庄,周……
    云雀山庄,周末狩猎派对的举办地,从确定要举行周末派对起,山庄的男女管家就带着仆人忙碌了起来。要知道,即使只是一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型宴会,想要从头到尾顺顺利利,也是需要一群人的努力的!

    更何况,周末的狩猎派对根本不是什么小型宴会!在宾客名单确定后就能看出来了,这场派对水准很高。不只是有玛丽公主殿下驾临,其他大人物也有不少,比如麦尔顿侯爵夫人......

    “没想到侯爵夫人会来...难道是为了纽兰公爵吗?”确定好名单之后,直到派对当日,女主人在做最后的派对准备工作时,还忍不住和自己的心腹女管家说。

    嗯,虽然她也不怎么喜欢‘麦尔顿侯爵夫人’,不过,这样的当红人物肯来自己的派对,是没有人会拒绝的。只不过在确定对方会来之后,女主人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说起来她和麦尔顿侯爵夫人可一点儿不熟啊。

    不过,猜测终究只是猜测,她也不能确定——虽然一场活动的已确定名单,对于麦尔顿侯爵夫人这样的人来说,想要知道就总能知道。但,麦尔顿侯爵夫人还没放弃吗?就算她是一个过于执着的女人,也不至于吧......

    只能说,即使是这么多年来见惯了麦尔顿侯爵夫人行事,大多数人也只能了解她行事的‘表面’,还会有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至于‘本质’,那就模糊不清,根本弄不明白,甚至有些‘自以为是’了。

    狩猎派对上,男宾比女宾要早到一些,女主人就注意到了众男宾中间的霍夫曼——就在他丈夫身边。作为今天男宾中身份最尊贵的,有这样的‘待遇’很正常。

    “...纽兰公爵确实是个美男子,长得很像纽兰伯爵夫人呢。如果他能像别的男士一样,不,只要稍微通情达理一些,就能成为美林堡女士们争相称赞的对象了。”云雀山庄女主人忍不住和招待的女宾们说。

    女士们都忍不住捂嘴笑笑,不少人是赞同这个话的。但还是那句话,男士不同于女士,会说话,会表现出王孙公子的潇洒风度,比长得漂亮更重要!

    “不过,就算是现在这样,纽兰公爵不是一样成为女士追逐的目标了吗?”也有人想到了霍夫曼被麦尔顿侯爵夫人、索尔多伯爵夫人‘关注’,脱口而出。

    然而还没就这个问题仔细说说,大概是说什么来什么,就有穿号服的仆人大声叫道:“麦尔顿侯爵夫人到——”

    所有人下意识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精心装扮来赴宴的麦尔顿侯爵夫人。

    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春末,天气渐渐转暖,但总体来说还是有点儿冷的。狩猎派对什么的,又主要是在白天户外举行,女士们的服装发挥空间就有限了,像麦尔顿侯爵夫人也只能穿不露胸口和手臂的衣服。

    只不过她很会搭配,宝蓝色的丝绒长裙,明明很简约,只配合几样珠宝,就显得雍容华贵,压下在场其他女士,包括云雀山庄的女主人了。

    麦尔顿侯爵夫人目光扫过全场,简直像一只母狮子在扫视自己的狩猎场。然后她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霍夫曼,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她在做这些的时候是没有隐藏的,所以大家都看到了,之后就是神色古怪。

    “每次麦尔顿侯爵夫人都是这样,所以我不喜欢她...不过这次比较好,至少她没有到一半时间了再来。呵呵,难道是因为纽兰公爵在的原因?”有人有些不满麦尔顿侯爵夫人的风头,轻轻嘲讽了一句。

    麦尔顿侯爵夫人确实喜欢一场活动进行到一半,女士们的妆容都乱了,人也疲惫了,再闪亮登场,一举压倒所有人。

    “说不定真是纽兰公爵的原因呢...就是不知道公爵能在侯爵夫人的攻势面前坚持多久。别看现在公爵这样不在乎,一点儿不为侯爵夫人所动的样子,以前也有男士是这样呢!但最后的结果么......”

    麦尔顿侯爵夫人名声在外,特别是将丈夫搞得‘禁治产’的事(虽然已经有很多人不知道麦尔顿侯爵是不是真的需要被禁治产了),那可是让不少男士谈之色变的。所以当然有人刚开始的时候抱着十足十的戒心,根本不为麦尔顿侯爵夫人动心,反而十分排斥。

    只不过,即使是这些人,最后也会慢慢陷入麦尔顿侯爵夫人的魅力里,难以自拔——事实上,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麦尔顿侯爵夫人也不至于成为美林堡社交界,这些年来的‘传奇人物’了。

    所以一方面大家对‘不近人情的纽兰公爵’保有期待,认为想象不到他被一个女人,特别是麦尔顿侯爵夫人这样的女人迷住的样子。另一方面,又有人相当‘悲观’地表示,作为一个男人,纽兰公爵是迟早要陷进去的。

    “哦...别说这个了,我对公爵还是有一些信任的。公爵是个十分坚定的人,和过去那些‘绅士’可不一样。始终无法不留情面地回绝,最后就是有可能被蜘蛛一样的女人缠上,再也动弹不得。”云雀庄园的女主人笑呵呵地说道,顺便转移了一下话题。

    朝入口方向张望了一下,说:“今天至少不会是麦尔顿侯爵夫人出风头了,或者说,她要出风头,也只是这会儿...待会儿公主殿下和奥斯汀小姐就要来了。早上我收到口信了,公主和奥斯汀小姐会一起来。”

    “哦...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还有奥斯汀小姐的魅力,确实能压倒侯爵夫人呢!我甚至记得,之前奥斯汀小姐在美林堡的时候,侯爵夫人几乎要躲着她走了——她以为大家都没发现吗?”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

    其他人也跟着笑...她们是宁愿薇薇安出风头,也不喜欢看麦尔顿侯爵夫人出风头的。

    虽然薇薇安经常被挑剔,但有一说一,路人缘却是比麦尔顿侯爵夫人好太多了。非要说的话,很多人虽然觉得她离经叛道,但又打心眼里相信她的品格,认为她是那种值得信任、正派的人。

    这种奇妙的反差是怎么形成的,薇薇安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一个人的本质,时间长了总是能被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啊,只不过是和薇薇安在同样的场合出现了几次,光彩彻底被掩盖了,之后就再也没和薇薇安一起出现过了...美林堡说大其实也不大,两个人始终不见面是可能的。可曾经见过面的人,再一次也不见,总是有些奇怪的。”

    还是那句话,说什么就来什么,大家现在又说到薇薇安了。果然,几分钟之后,薇薇安和玛丽公主联袂而来,就像之前传信里说的那样。

    今天的玛丽公主和薇薇安一看就知道是一起打扮了来的,因为她们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对姐妹花!

    相比起大多数女士,她们果断舍弃了一些比较沉重的材质、沉重的颜色,穿的是款式相似、素面丝绸做成的裙子。只不过颜色不同,玛丽公主的是嫩绿色的,薇薇安是嫩黄色的,这两种颜色都是春天的颜色,一走进来就让人感受到了扑面而至的清新之风。

    不过说实在的,嫩绿色也就算了,嫩黄色其实不那么好穿。特别是薇薇安身上那种嫩黄色,看起来像是一团黄油或者奶油,十分可爱,但真的将这种颜色穿上身,大多数人都是灾难!

    得要十分白皙的皮肤、十分精致的长相、十分优美的体态,才能撑住这个颜色。让人看起来像是一朵奶油花,香甜滑腻、精致优美,而不是被颜色衬下去,显得黝黑土气、乏味无聊。

    事实上,就连薇薇安,为了压住这种颜色,在妆容上都下了一番功夫呢——最费事的要数腮红,特意调了一种特别嫩的腮红,细细地描绘。这让她的脸颊真的像是水蜜桃一样,看到就好像了闻到了桃子的香气。

    至于说,为了显得精致,浅色的眉毛画成了黑色,这倒是做起来简单,不需要费什么事——本来就是这样的,白色的皮肤上,颜色对比越明显就约有‘冲击力’,所以大家要雪肤、乌发、红唇、檀眉......

    薇薇安的金发非常漂亮,这是一个极其加分的地方,但说实在的,因此眉毛也是浅色就很麻烦了。浅淡的眉毛会显得没精神,更会降低精致感。如果不是薇薇安的五官本身足够精致了,她肯定是离不开画眉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有需要画眉的时候。比如说今天,通过画眉,让整张脸的精致程度上了一个新台阶,这才能完美消化这条过于特别的嫩黄色裙子。

    而一旦消化了这样不太好穿的颜色,就能看到这种颜色的优点的——这样的颜色如果没有穿上身,只是放在人台上看,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既像是一块奶油蛋糕,又像是春天里的嫩芽。

    这也是这个时代非常流行的审美...如今流行的蛋糕裙,流行的大量装饰,其实都有洛可可遗风,就是喜欢可爱繁复一些的么......

    “公主殿下...奥斯汀小姐...”“简直像一对姐妹花......”“她们分享了公主殿下的王冠...”“奥斯汀小姐的光彩实在是...她快一年没出现在美林堡了,但......”

    霍夫曼回头看到了薇薇安,也看到了薇薇安脖子上的项链,知道了其他人在议论什么——玛丽有一顶非常重要的王冠,这顶王冠是钻石制成,还有一个特别的设计,可以由一顶繁复隆重的王冠,拆成一条项链,和一顶稍小的王冠。

    现在拆出来的项链就戴在薇薇安的脖子上...确实如外界所知的,玛丽公主非常宠爱薇薇安,就连这样珍贵的王室珠宝也能分享。

    别看只是借戴首饰,然而,无论那个国家的女性,都是不会轻易借自己的首饰给别人的。这很像是一种心理暗示,反正借首饰就是很难!这里还不是钱的问题,就是心理上没有这个准备。

    这样的话,玛丽公主和薇薇安确实更像是一对姐妹花了,姐姐高贵,妹妹娇美,而且都很优雅。

    很多人由此不由自主地看向薇薇安,真的,在她身上就是会发生这种情况——她和身边其他人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壁障’!这既是因为她过于出众且不与他人混同的美貌,也是因为独特的气质。

    她看起来简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霍夫曼心想。

    这样的薇薇安,真的轻而易举就能抹除其他人的光彩,之前风头正劲的麦尔顿侯爵夫人就一下显不出来了。此时站在一旁,看起来和普通宾客没什么不同。

    “注意到麦尔顿侯爵夫人的脸色了吗?有些难看呢!”欧文子爵在霍夫曼身边说道,不只是他,挺多男宾都在说这个。显然,男人一样爱八卦,甚至当只有男人在场时,他们的八卦能力能让女人甘拜下风。

    “对于侯爵夫人这样的女人来说,自己在另一个人面前毫无风采可言,确实是一种痛苦。事实上,我敢说如果不是那样做会破坏自己的形象,以及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从薇薇安小姐出现起,侯爵夫人就要将她的头都打破了。”欧文自己笃定地说。

    “办不到的。”霍夫曼原本保持着沉默,此时却轻声说道。

    “什么?”欧文子爵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麦尔顿侯爵夫人没法打破奥斯汀小姐的头。”霍夫曼回忆起了薇薇安穿着新式运动服,在运动场上的矫健。另外,他还听说她最近打算学习一点儿棍术什么的......

    “咦?你认为侯爵夫人打不过薇薇安小姐吗?”欧文子爵一下就get到了好友的意思,然后就忍不住自言自语了起来:“侯爵夫人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说实话,她那样的女人如果不是身体极其康健,也不可能精力旺盛地做了二十年社交场红人。”

    “我一向认为,如果上流社会的女士们,如果像街头女人一样,会叉腰对骂,会打架...那麦尔顿侯爵夫人一定是其中的好手。”

    “e....,不过你说得对,薇薇安小姐不会输的。虽然看起来是天使,但不能小看呢。”欧文子爵也想起了薇薇安重视锻炼身体,恐怕比此时很多文弱的男士都要厉害了。

    随口八卦着女士们的‘爱恨情仇’,其实也没有说多久,狩猎派对的正戏就要开始了。漂亮矫健的马儿被牵了出来,一起的还有很多猎犬,打算去狩猎的男士都带了自己的枪,这时都亲自做最后的检查。

    女士们这边几乎没有要一起去的,就算之前表现得对狩猎跃跃欲试的玛丽公主,这个时候都没有一起去的意思——当时说起来就是玩笑话而已,她要是真的想狩猎,多的是猎场可以去。

    至于现在这个主要是一群男士的狩猎队伍,除非是想要在男士们中大出风头的,不然纯粹从享受狩猎乐趣的角度来说,真不是个好选择。

    也有少数男士留了下来,没有参与狩猎,比如说霍夫曼,以及陪霍夫曼一起的欧文子爵。欧文子爵不慌不忙地走到薇薇安跟前,自然地打了一个招呼,满脸笑意地打听起了薇薇安这半年多的旅程。

    霍夫曼是后面才来的,他和玛丽公主说话。

    “我本以为奥斯汀小姐会去参与狩猎的,啊,我看到有几位女士去了...听说您射箭很好,□□怎么样呢?”凉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麦尔顿侯爵夫人就靠得很近了,微笑着,仿佛是随口一问。

    “会用一点儿,在庄园里玩射飞盘游戏。”薇薇安轻轻颔首,态度有些冷淡,但这个回答本身是挑不出一点儿错的:“至于狩猎...我不行的,我不擅长和马打交道。”

    “咦?我还以为薇薇安小姐您是那种很擅长马术的小姐呢,现在的先锋女性不都是这样,男人擅长的东西,都要擅长。”麦尔顿侯爵夫人轻轻捂住嘴,又笑了起来。其实她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但就是让人有点儿感觉不好。

    薇薇安‘哦’了一声,却没有再回答了...她不太喜欢这种言语之间的小刺小挠,这让她觉得没意思,甚至可笑——当看过上辈子那样广大的世界后,再看这个世界很多人纠结的那点儿东西,有时真的会有一种反差巨大带来的荒谬感。

    “因为马是大型动物吧?”倒是玛丽公主接过了话,没有让场面一下尴尬起来:“薇薇安总是说,马这样的大型动物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即使是从小驯服、性格温顺的马,出事的几率也不低。”

    “说起来薇薇安你就是这样的人,凡是有利于身体健康的,就会很认真。如果不利于安全的,比谁都排斥...我甚至怀疑你是打算活一百岁。”

    “九十岁、一百岁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的‘质量’,我希望寿终正寝的同时,年老时也没有什么严重的病痛。”这是薇薇安的真心话,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摆在那里。真要有什么老年病,是根本不能指望缓解病痛的,身体条件不好的老年生活,想想就可怕。

    不过此时她这样说,倒是引来其他人好笑。欧文子爵就笑个不停:“哈哈哈哈!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啊?这可真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小姐该担心的...您这个年纪,就该享受年轻人的精力无限,怎么还考虑年老病痛这样的事?”

    “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管怎么说,身体健康总是一件好事,而且也不能等年老之后再考虑啊。”薇薇安轻轻抱怨了一声,有一种对朋友的自在。

    而且她还哼了一声,对欧文子爵说道:“您就是那种年轻的时候拼命饮酒、熬夜玩乐、饮食无度的那种人,对吗?我上次好像听您说过了,您也得了‘绅士病’了啊——亏您还能炫耀地说出来。”

    “想想吧,再过几年您就能感受到‘年老体衰’的威力了。”

    所谓的‘绅士病’,其实就是痛风。痛风这种病,在这样的时代就是典型的‘富贵病’,穷人中很少见,基本就是整天胡吃海喝的有钱人得的。所以这种病虽然挺痛苦,大家还是苦中作乐地称之为‘绅士病’。

    如果谁患上痛风,甚至有以此安慰自己,沾沾自喜的呢。

    当然,这也可能和痛风一开始时总没有那么严重,痛的部位是很小的局部,而且过了几天就能缓解,然后可能很长时间没动静有关——痛风的问题是,属于是不治之症。特别是在这个时代,缓解痛苦、拖延病程也很难做到。

    只能说,这种病程很长的‘慢性病’,就是会麻醉人的警惕性,让人不知不觉中轻视。至于说痛风越到后期,越是要人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至少刚刚患上痛风,年纪还不算大的一些人是没什么深刻感觉的。

    “噢!年老体衰!我的好小姐,您的嘴上留点儿情吧!我一直认为我还很年轻,离年老还远着呢!”欧文子爵半真半假地叫道!

    薇薇安忍不住好笑地看他:“是的,您的年纪是不算大,但我敢保证,您这样继续下去,大概会‘未老先衰’。很多人三十岁、四十岁就将身体消耗的差不多,难道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吗?”

    这个时代,在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阶段,年轻人的感觉和薇薇安上辈子时差不多。但到了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之后,感觉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虽然她上辈子时,大家总说‘过劳’‘猝死’‘英年早脱’‘职业病’等等,说现代人的身体状态越来越早衰了,好像还比不上同龄古人。但其实那也就是一个说法,根本没有特别有说服力的统计。

    真要说的话,体力工作绝对比非体力工作消耗健康(普遍是这样的)!特别是在机器不多的时代,这一点毋庸置疑!现代人已经很难想象,曾经的体力工作者,他们可不是锻炼身体一样做活儿...真正的体力工作者,往往都只能做到四十出头,甚至不到。

    他们就像是‘消耗品’,做到这个年龄是字面意义上的‘废了’。

    而这个时代的富人,固然没有普通人那么惨,但要薇薇安来说,也问题很多呢——都不需要和现代的富人相比,只要对比中产阶级白领就行。

    对比起来,他们是不用加班工作,不用整天坐在工位上,还能经常参与一些体育游戏、户外活动。可是,他们没有多少健康常识,基本都在日日高强度地饮酒作乐,熬夜狂欢,胡吃海喝,生活习惯并不比现代人好多少。

    而且他们还没有现代那么好的体检条件,医疗条件没法比。

    这样的话,年轻的时候倒还好,毕竟年轻时候各方面都达到巅峰(主要是身体在为繁衍后代做准备)。那个时候只要靠身体本身,很多人就能做到几乎不生病了,这一点和现代的年轻人没什么不同。

    但一旦有了一点儿年纪,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呢!哪怕只是‘初老’阶段,也会感觉到身体某个时刻不如从前,问题一点一点开始出现——以前从没考虑过的问题。

    现代人有现代医疗做后盾,很多问题看起来严重,可身体造出来后却都是能解决的。这个时代的人则不同,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问题一点一点累积,最后成为一个浑身都是毛病的老人家...其实很多看起来很健康的老人家,也是无时无刻感受着身体的疲倦、沉重,甚至疼痛的。

    只不过习惯了,都不当回事了。

    薇薇安和欧文子爵自然地开玩笑,这倒是没什么,此时的先生们女士们,常有这样的。但看到这一幕,麦尔顿侯爵夫人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忽然说道:“听说薇薇安小姐和子爵是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难怪您这样关心子爵的身体健康...如今年轻的小姐们都不会关心这些了,只在乎当下的轻松享乐——和您表现在外的先锋女性形象不同,我倒是觉得您会是一个好妻子呢。”

    “啊,子爵,您觉得奥斯汀小姐怎么样?如果作为一个妻子的话?”

    欧文子爵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倒是能猜到麦尔顿侯爵夫人‘不怀好意’。但想想也不是很在乎,便坦荡地点了点头:“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妻子,薇薇安小姐都是非常好的——说到底,最基本的还是一个人的本性。”

    “本性好的女人,无论是做妻子,还是做朋友,做其他人任何,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听到欧文子爵这样说,麦尔顿侯爵夫人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跟着说:“子爵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呢,就是太年轻了,考虑的太简单——您或许认为,您这个年纪已经不能说‘太年轻’了。但要我说,男人总是比女人要幼稚,特别是您这样一直备受宠爱的男人。”

    “多的是好女人做不成‘好妻子’呢!”

    薇薇安越听越没意思,其实已经很不愿意听麦尔顿侯爵夫人这些暗中带着刺,但其实真的没什么意义的话了——其实刚刚她就想说了,关她什么事呢?好妻子、好朋友,都和她无关吧?

    还有先锋女性就不会是好妻子的论断,她又凭什么说呢?

    没有将这样的话说出口,是因为她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都不是一路人,说这些话真的就是比对牛弹琴还不如!对牛弹琴,牛不会欣赏,至少也不会恶心人。可是对麦尔顿侯爵夫人这样的女人说,她就有可能不懂装懂,或者以她的想法,高高在上地点评一番。

    现在薇薇安真的是连最基本的‘配合’也觉得到此为止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知道‘约瑟芬’正在搞事情,作为头号仇人的麦尔顿侯爵夫人,别看现在依旧风光,却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啦!

    所以她的态度越发随意和大胆,神情冷淡,不大在乎,‘哦’了一声便看着麦尔顿侯爵夫人:“‘多的是好女人做不成好妻子’,夫人您倒是很确定这一点...是因为您就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