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超凶的26
☆他仿佛被烫到了似的,收拢了一下手指。☆
杜森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家里赶到了张严珵家里, 连早饭都没吃一口。
张严珵一大早就被他用电话吵醒了,他洗漱完戴上眼镜下了楼,整个人却显得异常平静。
阿姨把早餐端上了桌, 张严珵不急不慢地用完餐, 这才看向大手大脚坐在沙发上的杜森:“给他来一份。”这话是对阿姨说的。
然后杜森沙发前的矮桌上就多了一份早餐,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张严珵,正好肚子也饿了,就半点也不客气地吃了个饱。
他跟张严珵两个人就井水不犯河水的坐在沙发两侧,一个看时间还早就掏出手机打着游戏, 一个目光落在放着连续剧的电视屏幕上,手指摩挲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九点半左右谢潭揉着眼睛出来, 他“嗯?”了一声,问杜森:“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杜森正在开团呢, 听到谢潭的声音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了,连游戏都不打了,直接跑到草丛里蹲下, 把那几个因为形式大好激情放招的队友看得一愣,然后破口大骂。
好吗,这他妈变成3打3了。
“有事儿跟你商量呗。”杜森见谢潭走到桌边坐下了,也跟着坐到了他身边, 他抓了把头发, 颇有点儿不知从何说起,“你要不去我家住?”
谢潭正蘸醋的筷子顿了顿, 他抬眸瞟了眼杜森:“怎么, 去你家看电影?”
杜森被他这么一说脸顿时红了, 我操!忘了他有前科了, 杜森觉得自己悬了,他用余光瞥了眼还冷静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张严珵,很是不甘心,想了想还是继续劝。
“单独聊聊?”杜森正经了神色,“有事跟你说。”
谢潭皱起眉,他看杜森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随便吃了两口,然后带他去了另一侧的落地窗前,从这里能看到一整片的花园,深浅不一的花怒放着,漂亮极了。
“什么事。”谢潭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就落在被园丁照料得娇艳欲滴的花上。
“张严珵喜欢你啊。”杜森单刀直入直接挑破。
谢潭:“?????”
“你再说一遍??”谢潭脸上全是问号。我听错了???
“我说,张严珵喜欢你。”
“?杜森你没问题吧,张严珵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女的!”谢潭也真是麻了,“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再想什么东西啊。”
杜森也是没想到谢潭居然一丝怀疑的想法都没有,他有点急了:“你怎么能肯定他喜欢女的?!他喜欢的就是你!他妈的这人还是变态你知道吗!你在这儿待着就是羊入虎口!”
“而且就算他以前喜欢女的他现在还是喜欢你!谢潭你好好想想啊,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去‘梦园’你不知道?”谢潭被他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心情都不好了,他压着莫名其妙升腾的烦躁情绪,“他还有暗恋的女孩儿,你能不能搞搞清楚。”
“怎么可能?!”杜森压着嗓音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些,眉毛皱的死紧,一双眼睛看起来却是更加的凶狠了,浑身的暴躁气场都散发出来,“这话你听谁说的?”
“关你什么事。”谢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转过身去,杜森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还想试图说两句,谢潭本能就挣了一下。
这一下牵扯到他胸口的伤疤,他的脸色白了下,眼睛里顿时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谢潭看着杜森,也不说话。
杜森心里一悸,一下就松开了手:“对不起……”
谢潭醒来后本来就不舒服,被杜森这么一弄心情又更差了,他敛着情绪,说出话就有点冷淡伤人了:“这两天你别来了,让我安静几天。”
杜森浑身都僵住了:“谢潭……”
“你别来了。”谢潭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嘭”一声把门关上了。
杜森红着眼睛走到客厅,他盯着又抿了一口茶水神态自若的张严珵:“你他妈有本事。”
张严珵放下茶杯,又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水来:“喝茶吗。”他这样问杜森,就从托盘上拿了一个新的茶杯,倒了一杯茶。
杜森几乎是怒极反笑:“张严珵,你给我等着。”梦园,梦园。谢潭居然还知道这个地方。
杜森走之前看了眼张严珵,戾气横生。
迟早把你这身好皮扒了。
张母从楼梯上款款下来,轻轻笑了一声,她手上还拿着一串精致的紫水晶手链,上面还挂着一撮毛茸茸的白色绒毛。
“嗒”一声,紫水晶手链被她搁置在矮桌上,张严珵的眼神微微一顿,视线也落在那串手链上。
“虽然你说不需要,但是妈妈还是帮了你呢。”张母说着,“妈妈向你道歉,不应该阻止你早恋的,让你那么伤心。你看,这是你想送的手链,妈妈给你找回来了。就在谢潭住的房间里呢。”
“严珵,你是不是又找到手链的主人了,这次妈妈不会再拦你了。”
张严珵抬起头来,跟张母温柔的目光对上了:“原来,它也被你拿走了。”
“对不起呀。”张母轻声道了歉。
……
谢深失踪了。
谢潭是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
他手上拿着的杯子“嘭”一下掉在地上碎裂了,乳白色的牛奶淌得到处都是。
“………”谢潭的心脏又开始抽痛了,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眶全红了。
张严珵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谢潭,他看着谢潭湿漉漉的眼睛,睫毛都濡湿成一簇一簇的,哭得极其可怜伤心的样子,自己还不知道,就有点儿心疼又有些愉悦。
谢深的失踪对于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好消息,所以他不经意的,让谢潭看到了他跟别人的聊天记录。
谢深失踪了。
“我要打电话……打电话问问……”谢潭抬起头来,表情还有些茫然,然而他眼里的泪水却一颗颗滚落下来,落在衣襟上,落在张严珵的手指上。
他仿佛被烫到了似的,收拢了一下手指。
“你爸你妈都在瞒着你吧,”张严珵给他递了纸巾,谢潭没有接,于是他就帮谢潭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昨晚视频,他们也没告诉你?”
“没有……”谢潭喃喃,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身体的情绪太痛苦了,谢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谢深可是男主,谢深是他妈的男主。
他在心里不停重复了几十遍,这才慢慢从恐惧的情绪中拉扯回来,他听到张严珵理智冷静的分析,制住了自己想要回到谢家的冲动。
“我再等两天,再等两天。”谢潭脸色还是白的,又因为情绪上的剧烈波动,泪痕斑斑的脸颊上有浮着一层晕红,狼狈又可怜。
“好。”张严珵安慰他。
他把谢潭劝回了房间,站在他的门口思索着什么,镜片的反光令他的眼睛有些不明晰。
“你可以得到他了。”张母说道,“不管谢深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你都可以趁这段时间,彻底得到他了。”
“严珵,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就像养狗狗一样,听话给吃的,不听话挨打。”
“多简单啊。”张母缓缓说着,她的目光在张严珵的脸上巡视,然后勾起唇笑了,“严珵,你心动了。”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张严珵越过她,语气冷淡,“别替我下决定。”
“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张母看着谢潭的房门,片刻后进了厨房,“让我帮你。”
……
谢潭的身体很重,呼吸灼/热,他像是被陷在了浓稠厚重的黑暗中,动弹不得。
有人蒙上了他的眼睛,他勉强睁开眼睛,也隔着一层黑色的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那只冰凉的手又抓上了他的手腕,用什么轻轻束缚住了,谢潭明明无法动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传来的触觉,是一只柔软的手,没有茧。
那双手给他换了衣服,又在他的胸口上放下了一串冰凉的东西,像是石头,但是又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着他的皮肤。
门被关上了,那个人出去了。
谢潭想要叫喊,然而却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
他应该在张严珵家里不是吗。
谢潭艰难地思考着,身体里的火几乎将他烧灼得无法理智思索,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你干了什么?”
“我在帮你呀……他被……现在你就可以帮他……,……你想了很久了吧……”
“你给他……,我不需要。”
“……,现在,你需要了。”
“不谢谢我吗。”
房间门被打开然而又关上,谢潭清楚的听到了一个名字。
“张严珵。”
谢潭挣扎起来,然而事实上,他只是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就发出喘/息。
在他床边站定的人,静默了好一会儿,看着他眼睛渐渐溢出眼泪,濡/湿了黑色的纱布,看他张开唇瓣急/促呼吸,唇舌红艳,然后才伸出手,摸上了他泛着潮/红的脸颊。
………
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奇怪迷离的境地,思绪和精神在迷离翻滚,痛苦和欢/愉在交织,身体是沉重的令人随意摆/弄,然而触/感却明明白白传入大脑中,肌肉痉/挛,皮肤滚/烫。
他在黑暗中被人抓住手,食指交叉,强行带领着破入深邃中,他恐惧着哭泣,又无法逃离。
深夜的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哽/咽,一串紫水晶手链从床上滚落下来,“铛”一声撞到凳角,地板上就蜿蜒出了一条粘/稠的痕迹。
紫水晶手链上那毛茸茸的雪白绒毛也被濡/湿成了一揪,沾着狼/藉的浊/液。
作者有话说:
1-3章内结束辽
本来还有个版本,其实更符合张严珵,不过谢潭宝贝有点惨就不搞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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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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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我超凶的27
算得上是作茧自缚。
谢潭含着嘴里的白粥, 喉咙吞咽了一下却差点又干呕出来,脑子迷迷糊糊的想。
他被人喂了退烧药,又贴着冰袋降温, 陷入了昏沉中。
谢潭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张严珵就坐在他床边, 低头把玩着手链上一撮白色的绒毛。
谢潭试图坐起来,身体的疲累却让他撑着的手臂都在不由自主发着抖。
张严珵就俯下身来帮他,谢潭伸出手打在了他脸上。
他没什么力气,于是一巴掌就很轻,甚至不如他指甲在脸上划过来得痛。
“滚。”谢潭眼底刻着极度的恶心和愤怒, 他也清楚了,昨天晚上自己是被张严珵他妈亲自送出去的,送给她的儿子。
跟个物件似的。
当成工具、谈资、礼物。
在得知谢深失踪后的第二天, 仅仅才第二天。
“中午想吃什么。”张严珵问他,似乎一点儿都不甚在意谢潭对他的厌恶似的, 心平气和,他手上是已经洗干净的紫水晶手链,他用手揉捏着, 发出水晶相撞的清脆声音。
“你没听到我话?我让你滚出去!”
“我中午给你送过来,你好好休息。”张严珵就道,他将手链轻轻搁置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看了一眼神色冰冷的谢潭, 关上了门。
谢潭试图下床, 然而身体传来的酸涩和痛意让他一下就卡住了动作。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谢潭试图冷静了一下,没冷静下来, 然后情绪失控地抓起东西就摔, 这他妈可真不像自己, 谢潭一边想一边摔, 眼眶不由自主又红了。
那串被张严珵放在床头柜的紫水晶手链也被他摔在了地上,磕碰翻滚着,撞出裂纹来。
他发泄了一阵近乎崩溃的情绪,然后才能理智了一些,思考下他现在的处境。
谢深失踪了,谢爸谢妈没告诉他,他们几乎每天会跟自己视频。
他被下/药了,张严珵他妈干的,张严珵上了自己。
他得离开。
张严珵这个傻逼到底怎么想的。是想养一只金丝雀,随便玩儿玩儿?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张严珵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哪怕是敷衍的说辞,恐怕在张严珵眼底,谢家迟早要分崩离析。只要他谢家倒台了,又还有谁会在乎他一个弱智,谢家老宅的人,也巴不得他消失在世上。
谢潭的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没有手机。
张严珵会不会让自己视频,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谢爸谢妈要是联系不到自己,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谢潭想到这里,略微松了口气。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张严珵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谢潭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他下床勉强活动了一会儿,然后坐在窗边的靠椅上把窗户全打开了,不远处的保镖瞬间将视线扫过来。
谢潭“唰”一下把窗帘拉上了,他吐出一口气。
好一会儿,才窝在软绵的沙发椅上,半闭着眼睛休憩,神情慢慢放松下来,窗外的风吹得他很舒服,连烦躁的情绪都缓解了些许。
细软的毛绒绒的头发被阳光照着,融成了透着光的金色,谢潭蜷缩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精致漂亮的脸上也落着透过的点点光斑,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熠熠生辉。
张严珵拿着午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幅模样,一时间有些滞愣,直到脚尖踢到了被谢潭砸在地面上的手链,张严珵才回过神来,他落下视线,蹲下身先拾起了手链。
张严珵把午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捡起了被谢潭发泄一通砸在地面上的东西,尽数归好了,这才往谢潭的方向走过去。
谢潭也不用他开口,睁开眼睛看着张严珵:“我手机呢。”
张严珵就笑了一声,谢潭的神情一下就紧绷起来,他的目光也不再克制什么,从谢潭还微红的眼睛,落到他残留着吻/痕的脖颈上:“该吃饭了。”答非所问。
谢潭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气得头都开始痛了,好歹是憋住了没有破口大骂。
他在张严珵的目光下如同嚼蜡的勉强吃了个半饱,谢潭放下筷子:“你可以滚了。”
“还有一件事,”张严珵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药膏,他推了下滑落的眼镜,“我帮你上药。”
谢潭的脸色骤然一变,他条件反射似的猛地站起身来,带翻了凳子,这他妈熟悉的即视感,他近乎觉得可笑。
……
“他是这样帮你上药的吗。”张严珵缓声问道,他贴着谢潭脖颈的吐息灼/热,压制住谢潭的反抗,一向礼貌又疏离的声音都变得难以自持起来。
谢潭的眼睛里沁出眼泪来,他的喘/息和吟声都闷在枕头里,咬着牙拼命隐/忍着。
你麻痹!!草/你祖宗!!!
谢潭恨死了张严珵这个狗逼。
然而现在却只能在他手底下屈服,被迫打开。张严珵在刻意往更深的地方去,他让谢潭清晰的感受着手指的曲张和关节的碾磨,清凉的药膏融化开,谢潭在屈辱和痛楚中又分明感受到了令他厌恶至极的快/意,他的身体在发颤。
张严珵就勾起唇来,唇舌轻触他的脖颈:“我感觉到了。”
……
晚上近六点半,张严珵又开门进来,拿着手机。
微信的视频通话申请已经响了一会儿了,张严珵坐到了谢潭旁边,然后按下了接通。
“乖乖!”谢妈妈看到谢潭立马就叫了他一声。
谢爸谢妈的脸色非常憔悴,眉宇间还压着焦急和不安,即使是在视频里,谢潭都能看出来两人的眼睛已经熬得通红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谢妈妈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深怕谢潭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还抱怨了一句,“妈妈还以为你在打游戏呢。”
谢潭就像是往常一样,露出个笑来,他完全没想到张严珵居然第一时间就让他视频了,这有点儿出乎他意料,谢潭也不想再去思考张严珵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他直接道:“妈妈,我要回去。”他的语气异常肯定。
谢爸谢妈明显慌了一下,不知道是怀疑谢潭已经知道谢深失踪这个消息,还是怕谢潭回来后发现谢深失踪了,总之下意识就否决了谢潭。
“不行,现在太危险了。”
“爸妈,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一定要回去。”谢潭强调了一遍。
谢妈妈还想劝谢潭,她已经够怕的了,谢深突然之间就失踪了,她生怕谢潭要是回来,也不知不觉的就消失了:“乖乖听话啊,等忙完这一段,妈妈再接你回家好不好。”
张严珵就坐在他身旁不声不响的,只注视谢潭,他也是急了,语气就急切起来:“妈!我今天就要回来!你别拦我。”
谢妈妈被他这么一说,就确定谢潭肯定知道了什么,她到底是没忍住,鼻子酸涩起来:“乖乖……乖乖……”她叫着谢潭的小名,声音都哽咽了。
谢爸爸拍着谢妈妈的肩膀,眼睛也是红了:“没事的,会没事的。”
谢潭看着谢爸和谢妈这个样子,心里更加难受了,他深吸了口气,把眼睛里的涩然压下了,又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视频。
他身旁的张严珵期间一直没有干扰谢潭,他不知道张严珵的打算,不过。现在能确定的是,他能离开张家了。
谢潭冷眼看着他:“我现在就走。”
张严珵异常配合,他点头:“好,我给你叫司机。行李的话,晚点给你送过去。”他就在谢潭的目光下,自若地联系好了司机,然后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幽邃,“行李的话,你不急吧。”
直到谢潭坐上车的时候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司机一路往市区医院开,谢潭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下来,直到看见二院的标识,谢潭一下就放松了。
司机要在地下车库停车,他转了转找停车库,绕了会儿就离电梯有些选了,谢潭让他先停下,自己下了车,直奔电梯口而去。
然而没等他走多远,不远处却突然走出几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来,然后直奔谢潭而来,有人还刻意背对着监控挡了挡。
谢潭的心脏飞快跳动起来,他一下就往电梯方向跑,但是他下车的地方里电梯口太远了,没跑几步还撞到了人,那人扶住谢潭的胳膊,谢潭顾不上道歉就想往前跑,然而那只手紧紧抓住了谢潭,他猛地意识到了。
那人捂住谢潭口鼻搭着他的肩膀强行将他带走了。
操!!!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小修下,困得不行(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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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我超凶的28【已修】
☆他看到谢深崩溃的表情,想,玩儿脱了。☆
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严珵。
整好以暇, 正将什么东西搁置在博古架上。
谢潭的呼吸急促起来。
真行,真他妈行。
他下了床抄起桌上的木雕装饰就往张严珵那里走,眼神冰冷, 风声“呼”地划过。
张严珵转身扣住了谢潭的手, 目光在他紧攥的木雕上微微一顿,语气像是在哄什么不听话的宠物:“谢潭,动作太慢了。”
谢潭立刻就踹过去,但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被张严珵轻易就躲过去, 然后反制住他,他将谢潭整个人都钳制在他的怀里,强迫他看向博古架上的东西。
那里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玩具小狗, 玻璃眼珠泛着光泽,毛发雪白柔软, 像是真的一样,只是尾巴那里断了一截,不知道是被毁坏了还是掉了。
“看到了吗, 那是小白,”张严珵这样说,语气不紧不慢没有丝毫异常,然而他的神情分明带了一丝温柔和缅怀, “它是一只很乖的狗狗, 我很喜欢它。”
“不过后来它死了。”张严珵的嘴角落下来,他把下巴搁在谢潭的脑袋上, 鼻子里是谢潭身上奶油味道的沐浴露香, 他刻意去买的, 他喜欢谢潭身上的这种味道。
“怎么, 被你掐死了?”谢潭冷笑了一声,随口道,张严珵禁锢着谢潭的手却骤然用了力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谢潭跟发现了什么痛点似的继续戳他肺管子,“那它也挺幸运的,死了一了百了,不用被你继续折磨。小狗多可怜啊,居然被你这么个垃圾选中了。”
“死得真好。”谢潭一字一句道。
张严珵将谢潭的双手紧握着贴在他的后腰上,另一只手贴合着他的胸腹,渐渐触碰到谢潭被他咬得破皮的地方,传来尖锐刺痛:“谢潭,我不是杜森,他要当你的狗,我喜欢你当我的狗。”
他的呼吸慢慢贴近着谢潭的脖颈,皮肤上传来的刺痛让谢潭几乎控制不住地前倾瑟缩了一下,他扭过头,身体僵硬:“放开!!!”
张严珵笑了一声,文质彬彬的样子,带着凉意的眼镜框触碰到谢潭滚烫的耳垂,上扬的眼睛却邪肆冰凉:“谢深没教过你,要礼貌吗。”
谢潭几乎暴怒,他猛地往后仰了后脑勺砸在张严珵的脸上:“狗、娘、养、的! ”
张严珵的神色慢慢淡下来:“真是不听话。”
他将谢潭强行带到了床上,在谢潭的怒骂声中扣住了他的双手双脚,然后摘下了被谢潭撞得歪斜的眼镜。
那双眼睛里全然是邪气和欲。
“谢潭,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了。”张严珵给他的脖颈带上了黑色项圈,那上面还有一块银色铭牌,刻着一个“潭”字,同色刻着“моясобака”字母符号的铃铛随着谢潭的抗拒动作“叮叮”作响。
“我送过你一个生日礼物,还记得吗。”张严珵的手指把玩着刻着俄文字母的铃铛,他俯下身去,在谢潭的耳边狎/昵说道,“和这个一样,моясобака——我的狗。”
他在谢潭骤然空白痛苦的神情中笑了一声。
……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皮肤上的热意红色还未褪去,令人崩溃尖叫的已经告一段落,谢潭紧闭着眼睛,哭得眼睛都是红肿的。
张严珵在擦拭他的身体,然后用手指一寸寸按摩过去,缓解他痉挛麻木的肌肉,谢潭还会因为他的触碰紧绷起来,呼吸急促不安,张严珵就轻笑一声,就好像令谢潭恐惧的不是他一样,或者说,他很满意自己给谢潭带来的影响。
掌握着他的反应、情绪,成为他手里的宠物。
……
【我想杀了张严珵】谢潭联系上了系统,裹挟着厌恶和恨意。
【以你目前的情况,还做不到】系统冰冷的声音一如既往。
【所以我能杀了他】谢潭反应过来,急切确认。
【他不是剧情人物,所以就无关紧要是吗】谢潭努力思考着,他好像被影响太多了,包括情绪和智力。
【我哥……谢深怎么样了,他失踪了】
【他是男主】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它翻看着谢潭的轨迹行动,然后数据都波动起来。
……?它不在线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狗屎事件。谢潭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张严珵假借女人的名义用手把玩过了,他这也被影响得太过了,还天天硬钢张严珵被他
谢潭听到系统这么说就轻松了一点,好歹人谢深对他也挺好的,打听下也应该不是。
【我该怎么逃出去】谢潭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思索起他自己的处境来,不说他在张严珵手底下都要崩溃了,谢爸谢妈那边恐怕还以为是谢家老宅的人干的吧。
【激怒张母】系统言简意赅。
【什么意思】
【示弱,借机伤害张严珵,激怒张母,让她对你产生杀意】系统看谢潭还皱着眉毛的样子就难得补充了一句。
【三个后果,张严珵没及时赶到,你死在张母手里;张严珵救出你,仍选择囚/禁你;最后一种,他选择放过你】
【我知道了】谢潭蜷缩起身体,紧紧闭着眼睛,在张严珵揉捏他耳垂的动作里缓缓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死了也无所谓了吗?
【没有】系统明确回复。
谢潭不明白,明明他的任务就是做个谢家小霸王啊。除非,那并不是真正的目的。
……
谢潭变得听话起来,张严珵发现了这一点。
他懂得向自己求饶了。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抖着濡/湿的睫毛,靠着他的肩膀哽咽,然后无力贴在他的耳侧用颤颤巍巍的哭腔求饶。
用张严珵喜欢的示弱语气,柔弱的可怜的,用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
张严珵摸着他的脑袋,就说好。
但是这种事情,张严珵有时候也控制不住。
他偶尔失信的时候,谢潭就骂他,一边哭一边骂,用的都是污言秽语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但那不同于别的什么场景,他们在亲密无间,谢潭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自己赋予的,张严珵听到他支离破碎的哭骂声,都觉得是一种情趣。
谢潭也还会惹怒他,尤其在他发现这房间是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床边的窗户推出去居然都是昏暗的,他生活的唯一光源都是头顶的白炽灯,他愤怒得将床上所有东西都扔了撕了,包括那只他前一天让张严珵放在床头的小狗,也被他扯坏了。
张严珵明白他暴怒的点,也一直等着,不过他看着被撕扯坏的小狗,还是生气了。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让他濒临窒息,让他对于张严珵的触碰,都产生了一种恐惧与欲交织的复杂感受。
谢潭更加听话了。
他在没有时间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房间里,似乎只有张严珵可以说话,只能依赖他。
他的一切信息都来源于张严珵,从听他讲述变成求他讲述。
求人,是需要筹码的。
用他的身体,用他的乖巧。
张严珵就在一次次的酣畅淋漓中松懈下来,也少用激烈的令谢潭崩溃恐惧的手段了,他有时候抱着谢潭,摸着他柔嫩的皮肤,会恍惚觉得温情起来。
哪怕他一步也不肯让谢潭出这个房间,哪怕在此之前,谢潭的脚上一直拖着只容他在床铺范围行动的链子。
这一天张严珵告诉他,谢深出现了,有且只有这样一句。
谢潭的眼睛亮了亮,他用圆幼的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张严珵,像是请求主人扔飞盘的小狗狗,让人心软怜爱。
然而张严珵却不说话了,他想,谢潭知道该怎么做。
他看着谢潭跨坐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讨好的轻吻他,明明一切都是符合他心中的想法,心里却不知怎么有些涩然。
但是他心里的欢喜,是最多的,所以,他也不会后悔。
张严珵的手放在了谢潭的腰上,直到精疲力竭。
谢潭就在他愈加平稳的呼吸中睁开眼睛,目光冰冷,他几乎是挪到了博古架上,拖着自己绵软的双腿,捧着那个他求来的根雕,来到了张严珵的身侧。
他举起根雕往张严珵头上砸的时候,闪过一个念头,似乎这样砸死张严珵也不错。
他到底还是因为力气不足,没有能直接砸死张严珵这个狗东西。
张严珵的额头破了,鲜血染红了他大半张脸,他痛得脸色扭曲,把笑出声的谢潭重新锁在了床上。
谢潭的脸上也不负以往乖巧的神情,张扬讽刺得很,他看着张严珵就笑,畅快淋漓。
傻逼,我有系统聊天啊。
虽然系统快被他烦死了,都快被谢潭当成微博互联网了。
张严珵听到谢潭越笑越大的笑声,原本出门处理伤口的脚步也停了,他捂着脸转过身来,神色阴诡谲。
他一步一步重新朝着谢潭走过来,沾血的手指摸着谢潭的脸,然后叹了一声:“谢潭。”
谢潭晕过去了,呼吸微弱,胸膛和脸上是张严珵脸上滴落下来的血迹,床单上也都是狼藉的液和鲜血,张严珵抬起身体,头痛欲裂地啃噬着谢潭出血的唇瓣,眼底的郁色浓稠得几乎要把他整个都吞没。
他下床后忍着剧痛清理了一下谢潭的身体,然后勉强上了一些药,踉跄着离开了房间。
他从地下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在花房的张母尖叫一声,朝着瘫软在地的张严珵冲过去。
张严珵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张母就在窗边看着他,眼睛都哭肿了,她寸步不离得守着张严珵,还以为自己要失去他了。
张严珵的痛跟被锤子敲了一样,一阵阵发痛,让他眼前发黑,他看了眼窗外大好的阳光:“已经第二天了?”
张母点头,又哭起来:“我还以为你要死了,严珵,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头上的伤……”她昨晚被张严珵吓得都无法思考了,直到现在张严珵醒过来,她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是谁伤了张严珵。
“是谢潭?!是他对不对!!”张母回想起张严珵出现的地方,眼睛里的恨意让她容貌都扭曲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严珵!你还想要他?!”她盯着张严珵的神色看,面容扭曲起来。
“妈,我想吃个梨。”张严珵的心里猛地一跳,他直接转移了话题,“我最喜欢你削的梨了,皮都能完完整整连在一起。”
张母的脸色还定格在恨意上,然而她一听张严珵这样说,眼睛里就流露出一点温情回忆来,显得她格外的扭曲:“好,妈妈这就给你削。”
张严珵就跟她一句一句的聊起天来,他心里还在想着谢潭,而张母的神情因为他的话语越发温柔起来。
直到晚上,张母也一直陪在张严珵身边,她让人带来了换洗衣服,一直照料着张严珵。
张母睡在病房另一侧的床铺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张严珵睁着眼睛又等了十五分钟,见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这才忍着头痛翻身下了床。
他去洗手间打了电话,叫他的人给谢潭送吃的,然后把藏房间备用钥匙的地方也告诉了那人,这才松了口气。张严珵想了想,又给管家和阿姨打了电话,让他们看到张母回去,立刻打电话给自己。
张严珵用手搭着被谢潭砸得头破血流的额头,眼神明灭。
他躺下睡了,然而没过多久张母却起来了,她在黑暗中静静看了会儿张严珵,去了洗手间,只一会儿就重新出来躺下了。
张严珵睁开眼睛,侧头看向张母,一夜也没能合眼,他在第二天清晨还是忍不住睡过去了,张母就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出了门。
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得知张母回去后张严珵脸色猛地变了,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披上外套冲出了医院,然后打车直接回家。
快一点,再快一点。
张严珵看到那扇被暴力破坏的门,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鲜血流了一地,而谢潭被他母亲拖着头发萎顿在地面上,双脚上全是被刀砍出的伤口,猩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小腿。
他还有意识,看到张严珵惨白着脸过来,还对他笑了一下,像是察觉不到痛哭似的,极其恶劣的:“你还没死啊?”
他的这句话惹怒了本来就几近疯狂的张母,她尖叫着挥起刀朝着谢潭砍下来,然后被张严珵一把推开了。
锋利的刀具直接划过张母的脸,她倒在地上,长发披散,手臂也被刀划伤了,鲜血滴落在她黑色的长发和苍白的脸上,她喃喃,不敢相信:“严珵……”她似乎是被张严珵这一举动伤到了,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
谢潭还在笑,他开心得要死,一把抓过滑落在他手边的菜刀,然后抵在瘫软在地上的谢母脖颈上,鲜血溢出:“轮到我了。”
“谢潭……别……”他头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摇摇欲坠的看着谢潭。
谢潭看着张严珵惨白的神色,还是不满意,然后他想起了什么:“我这两天想明白了,你的宠物是被你妈弄死的吧,如果我也被你吗弄死,你会不会更难受啊。”
他抓起谢母的手握着匕首,然后往自己的心口递,异常满足得看着张严珵的神情逐渐崩溃起来,他笑得开心极了,在一片血色中。
“算了,我死了便宜你们了。”谢潭松开握着张母的手,轻轻说,然而就是在这一刻,谢深的声音骤然在屋外响起,谢潭下意识转过头去,胸口却猛地剧痛。
他看到谢深崩溃的表情,想,玩儿脱了。
张母尖笑着,甚至又往里捅了几分,张严珵抱住疯狂的谢母,那张冷静疏离的脸也崩裂了,他混乱得叫着谢潭和谢母,眼睛里滚落出泪水来。
谢深在一片混乱中抱出了谢潭,膝盖一软又在了地上,然而谢潭被他护得好好的,一点都没有磕碰道。他带来的人在沉默收拾残局,谢深抱着谢潭,嘴唇发抖。
“谢潭……”
“哥…帮我弄死他们,”谢潭的眼睛抖动着,他脸上被谢深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打湿了,谢潭就想伸出手拍拍谢深,让他别太难过了,霸道总裁呢别丢了面子啊,但是他的手太重了,举不起来,谢潭就有点儿委屈,他眼睛里流出泪水来,“哥……”你来得真迟,我等得累死了。没你看着,我就不小心玩儿过头了……你怎么才来啊……
“在呢,哥哥在……”谢深喘不过起来,声音都哽在了喉咙里。
“我…我想了想……”谢潭“嘻”了一声,又咳出一口血来,“你让他活着,生不如死……才好……玩呀……”
“哥哥都答应你……都答应你……”谢深抖着唇,帮他擦着嘴角的血,然而那血啊,像是从他身体里涌出来一样,怎么也擦不干净,谢深呜咽了一声,“别说话了,小潭…别说话了……”
“哥哥……”谢潭瘪了瘪嘴巴,语气有点遗憾,“我还没…还没看你娶媳妇呢……你老婆一定很漂亮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睛也不再颤抖了,他还睁着眼睛,看着对他世界第一好的哥哥。
谢深的表情骤然凝固:“谢潭……”
【叮,任务完成,进行传送。】
谢潭的神思骤然清明起来。
【日!!!!】他只来得及看一眼谢深,就被卷入昏沉中。
作者有话说: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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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谢深番外·深潭
【他好像毙溺在深潭中, 桃花天光不见】
谢深这样一个人,年少时有没有青春期。
其实是有的,而且不露声色, 还挺长。
不过谢深从小就能装, 看着冷冷淡淡,三言两句就能把责任给推给别人,大人看着他冷静乖巧,就信了,然后把他的跟班同伙给揍得哭爹喊娘。
这也是后来谢深为什么别人称为“大魔头”的起因, 起码谢深的同辈人,都是被他坑过来的,至于他长大后嘛, 手段心机又不输老一辈,偶尔还会有些激进, 不过商场上赢多输少,说是激进,也能称之为果决。
谢深跟很多同龄人一样, 问过爸妈一个问题。
他的名字怎么取的,有什么含义。
谢妈妈那时候已经怀上了谢潭,她摸摸自己显怀的肚子,笑着看着谢深:“这个啊……”
“你们这辈都取了水字旁, 本来你爸爸还想刻意避开的, 不过你三奶奶发话了,就还是找了带水的。”
谢深听谢妈妈这么说就有点儿失望, 他也没表现在脸上, 不过到底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谢妈妈能不明白, 尤其谢深还特意问了。
“李白的《赠汪伦》还记得吧。”谢妈妈笑眯眯的。
谢深点头,眼神就微微亮了。
“妈妈特别喜欢里面的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张妈妈的手还放在腹部,感受着小生命在她的子宫内孕育,眉眼神色温柔如水,“你的深就取自这里,其实妈妈有了你后就想生个妹妹的,不过一直没有缘分怀上宝宝。”
“妈妈和爸爸后来就放弃了,不过没想到这次意外有了宝宝,”谢妈妈把谢深的手拿过来,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她看着谢深的表情微微变了,好奇中夹着凝重,就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在动,是不是?”
谢深的手就僵在那里,隔着皮肤感受到新生命的力量,他听到谢妈妈说:“宝宝一定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呢。”
不过是正常的现象而已。谢深这么想,但是放在妈妈肚子上的手还是没有收回。
谢深第一次,好像体会到了生命带来的力量,还有即将成为哥哥的,奇特感受。
“如果是个妹妹,妈妈就给她取名叫谢桃,桃花的桃,这样你们两个的名字都有木。”谢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俗气,妹妹可能会不喜欢,谢妈妈还在继续说,“如果是个弟弟,就叫谢潭吧,都有水,还能组成个‘深潭’的词。谢深你觉得怎么样?”
谢深点点头,脸色严肃,手还一动不动。
他觉得谢潭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又挺想要妹妹的,就是谢桃,有点难听。
谢深正是在这个时候,对妈妈肚子里那个宝宝开始上心的。
后来谢妈妈去了一趟老宅,差点流产,谢深就坐在抢救室外面,打听清楚了情况。
然后去老宅把谢潼叫了出来,表情冷静的听他嘲讽完,然后废了他的一只左手,谢深还记得那个场景。
人群吵嚷杂乱,哀嚎和哭叫交织。
谢潼的左手插着匕首,哭得晕厥过去。哦,那匕首还是谢潼自己掏出来想伤谢深的。
谢深的手上脸上沾着血,他站在原地,就听到有人在说,他心狠,要遭报应的。
谢深不屑一顾。
后来他就出生了,是个男孩儿,于是就叫谢潭了。谢深有点失望又有点庆幸,谢潭这个名字好听,弟弟应该不会想改名。
而且,深潭二字,也挺搭的。
就是有点丑啊。谢深看着弟弟,拿出手机拍了张照,以后给他看。
谢潭张开后像个白玉团子一样,模样哪儿哪儿都漂亮,有人逗他就张开嘴巴笑,露出嫩嫩的开始长牙的牙床。
婴儿房跟谢深的房间不近,他就乘没人的时候,刻意绕一个弯过去看这个小东西,然后再拍张照,有点瘦。每次都能挑个刺。
不过后来很多东西都变了,爸妈带着谢深看了好多医生,做了好多检查,神色一天天难过起来,他们顾不上谢深了,谢深也渐渐不再偷偷去看谢潭,话也更少了。
一切都变了,不变的只有谢潭的智力。
他停留在原地,时间把他忘了。
外面的风言风语谢深知道,也有人在他面前说,有人敢说谢深就能让他闭嘴。
但是回家看到那个懵里懵懂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的小东西的时候,谢深也会想起那些话,他就带了不喜。
冷眼旁观地看着爸妈从难受崩溃到接受,看谢潭的身体一天天长大,看他笨拙地做教了无数遍的事,看他软绵绵地叫自己“哥哥”。
谢深有过亲近的念头吗,大抵是有的。
但好像又习惯于积年累月的置身事外,于是也就淡淡。
让他猛然接受清醒的是谢潭的摔倒的那一次,他看着爸妈崩溃流泪,听医生说谢潭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谢深的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真正意义上触碰到谢潭,那时候他才刚出生,皱巴巴的,摸上去柔软一片,好像稍微用力,他就会化在他手里似的,谢深已经记不清他那时候的想法了,但是他是开心的。
谢深看着无知无觉躺在病床上的谢潭,神色有些狼狈。他真是个蠢货,骗了自己那么久,无视了谢潭那么久。
谢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但是,只要他醒过来,自己什么都给他。
他开始学着照顾起谢潭来,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谢妈妈还为此哭了一场。谢深照顾谢潭的时候神色也是冷淡的,只是从他的动作中你才能看出来,他细心又周到,呵护着这个自己十几年都未曾尽心的弟弟。
他本来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然后谢潭在某个在平淡不过的日子里醒过来了。
满脸迷茫,眼神陌生又清澈。
谢深笑了一下,也没忍住落下泪来。
他将苏醒的谢潭护在羽翼之下,他打破了原则和规矩,不过是想让这个弟弟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谢深看着监控里谢潭的尖叫怒骂声,看他被张严珵折腾得奄奄一息,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过,想让谢潭平安喜乐而已。
谢深闭了闭眼,削瘦得颧骨突出的脸上还有泪痕。
谢潭是不是也在想,想他的哥哥为什么还不出现,为什么还不来救他呢。
他不是,最爱管着他了。
他照着谢潭最后说的,让张严珵生不如死了。
但是谢潭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
他的弟弟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他也无法带他前行了。
*
谢深有时候会梦到谢潭,桃花纷飞的场景,他看到谢潭在树下,折着花枝玩儿,应了他们名字的由来。
谢深看着看着就笑了。
但是不知从哪儿来的乌黑藤蔓捆住了他,谢潭惊慌大叫着,他看向谢深的方向,向他哭喊求救。
谢深想要跑过去,然而一脚陷入深潭之中。
他听到谢潭绝望的哭喊,他听到他在喊“哥哥”,声嘶力竭的,想要让他救他。
谢深疯了一样挣扎着,然而越沉越深,他听不到谢潭的叫喊了,渐渐也看不到桃花,寻不到天光。
谢深猛地惊醒过来。
他下床点了根烟,手指颤抖得往嘴里送。
触及到嘴唇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T^T
想了想还是把张的详细结局删了,不想放在哥哥的番外
下一章会有杜森和张的
第二个世界正式结束啦,我也是挺放飞的(捂脸,感谢包容喜欢的小天使们~啵啵
下个世界应该会轻松点,应该
写个得不到的妖艳还作的嘴臭大美人
感谢兔子的地雷
感谢灌溉营养液:南妱 20瓶;【空白】 18瓶;兔子 10瓶
35 她的情人1
☆成为一个合格的情人☆
“啪!!”谢潭还没有从上个世界的剧烈情绪波动中缓过神来, 就被人一巴掌扇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的火一下就上来了,都没看眼前打他的人一眼, 直接一拳揍了过去:“我操/你妈!!”
那人似乎也被谢潭这一拳打懵逼了, 被谢潭拳打脚踢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互飙着脏话打成了一团。
被动静打搅的女人皱着眉系上了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了,她倚在浴室门边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人,将湿发往后捋:“闹够了没?”
眉毛凌厉英气, 五官明丽挺拔。
她把死死压在谢潭身上的少年拉了起来,看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死犟的少年:“行了,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跟我回去。”
少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喘气的谢潭,似有不屑, 然后又飞快瞄了眼只系着浴袍的女人,瓮声瓮气:“你衣服没穿。”
女人“嗯”了一声,然后走到床边直接解了浴袍, 起伏的美妙曲线就暴露在光线下,少年的眼睛一下直了,然而猛地回过神“噌”一下转过了身,耳朵通红。
直到女人换好衣服带他出了房间, 他耳垂上的红都没能消下去。
谢潭倒在地上, 眼里莫名其妙掉下一滴泪来。
他沉默了会儿,敲了敲系统。
【这次任务完成也是以我死亡为前提的?】他刻意强调了个“也”字。
【我应该告诉过你, 你是个工具人】系统这次也没藏着掖着, 毕竟这是最后一个新手世界了, 【其实根本目的, 是给你的任务目标增添一段经历】
【刻骨铭心的,令他夺胎换骨的,或者平淡无奇的,仅此而已,新手世界,你仅是一段记忆和经历,在主角们各自开始故事之前的记忆】
谢潭“操”了一声,有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他想到谢深,想到谢爸谢妈,想到杜森。
【谢深…谢深……一定会来迟?】
【不一定,但你一定会因为他死】
谢潭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对于谢深来说,或许有点残忍。
【他会因为想尽快搞定谢家大伯而冒险消失,间接导致你死亡,也会因为或意外或刻意的车祸导致你救他而亡】
【谢潭,这是注定的】系统的声音冰冷没有起伏,像是习惯说出这些话,也像是看过太多太多。
【谢家后来一直很好】系统又说了一句,他看到谢潭的神情因为他这句话而微微松动了,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些事情,谢潭不需要知道。
就比如谢深后来甚至没有跟女主在一起,那个在某个角度,像极了谢潭的女主;比如谢爸谢妈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们离开了这个城市,一直到死都还在念着谢潭;比如谢深的孤老,比如他成立的深潭基金会,用于帮助跟谢潭一样的孩子。
多说无益,徒添牵连。
【杜森……】谢潭说到一半,嘴巴又闭上了,他没继续问下去,系统也就不会主动提。
不过杜森这个人,倒是让系统也略微侧目。
如果说谢深是无声的崩溃,那杜森就是真的疯狂。
杜森去找张严珵的把柄去了,他找到了梦园,找到了那两个曾经见过谢潭后来就离开的女人,撬开了她们的嘴。也知道了张严珵究竟干了什么。
他想的很好,连夜赶飞机回去后想把谢潭带出来,就得到了谢潭失踪的消息。
杜森都要疯了。
他怀疑张严珵,三番五次的去他那里找去闹,但是一无所获,他甚至又跑到了出差的张爸那里询问,然后被轰了出来。
杜森找不到啊,哪里都找不到谢潭,他得知谢深终于出现后还想着或许是谢深把谢潭藏起来了呢,然而他失望了。
他就满城市的找谢潭,疯了一样去曾经在谢潭生日宴上曾经露出垂涎目光的人,一家一家闹,杜爸杜妈拿他没办法,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性子。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们告诉杜森,谢潭死了。
杜森就冲到谢潭家里,在谢家人的痛哭声中冲上去掀开了棺材,谢潭就睡在那个长长方方的盒子里,脸色雪白雪白的,没有一点生机。
他被谢深一把拉开的时候想,是啊,谢潭都死了,哪儿来的生机啊。
杜森木木的,被谢深一拳打在脸上,嘴里还在叫着谢潭的名字:“谢潭…谢潭…”一声一声,然后眼泪就砸下来。
杜森后来知道真相后就问谢深:“谢潭说,要让张严珵生不如死啊?”
“我会办到的,我也会办到的。”
杜谢两家于是跟张家闹翻了,满城风雨,逼迫张家放弃一个快要死的张母,一个快要疯了的张严珵,他们成功了,也半点没有让官家出面。
张家在外面有那么多小情人私生子,就连杜森找到张爸那次,他都住在个小情人家里,他们舍得了。
“张严珵不是听他妈的话吗,他妈不是什么都要帮张严珵吗,”杜森就笑,咧着嘴笑,“你不如就把他们关在暗室里啊,不给吃不给喝。”
“你说,他妈会让张严珵吃自己的肉活下去吗。”杜森还在笑,“不吃的话,我帮他一把啊。”
杜森就坐到张母边上,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阿姨,你说你都快死了,把自己的肉给张严珵吃,也没什么吧,只要他肯吃,我就让他活下来。”杜森仔细盯着张母脖子上的伤口看,那是谢潭干的,可是他好像推得不够深,没把她一下就解决了。
“我保证啊,只要他吃了,我就让他活下来。”
然后杜森和谢深就看着张母强行让张严珵喝她的的血,每天,只是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形销骨立的张严珵也没吃她一口肉。
杜森就进去了,用刀割下张母的肉,逼他一口一口咽下去,他逼得张严珵疯了。
他笑得开心至极。
系统把这一段封存在档案里,然后给还有些恍惚的谢潭传了这个世界的剧情。
【谢潭,往前走】
【别忘了你为什么答应我】
【活着】
【所以,往前走】
谢潭没说话,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好好睡了一觉。
他醒来的时候刚好天光大亮,谢潭拉开窗帘看,看红日从一栋栋高楼大厦的更远处一点点跃出,云蒸霞蔚。
谢潭把衣服裤子穿好了,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来,然后点了打火机。
他猛吸了一口,却被呛到了,狼狈得咳嗽起来。
还真是不习惯了。谢潭一边咳一边吸,越发明亮刺眼的日光照着他绮丽的眉目,让那双眼睛都在盈盈闪着波光。
谢潭收拾好心情,然后翻看起这次的剧情大纲来。
这次居然有两页纸那么多了,出息了啊。
谢潭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这里头还有他自己的介绍。
以前是个烟熏非主流富二代,一天到晚闯祸让家里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什么人能惹不能惹都傻了吧唧不知道,天天被人忽悠,然后他爸妈公司破产了,倒也不是被设计什么的,纯属就是经营不善,夫妻俩承受不住就跳楼自杀了。
扔下个傻眼了伤心欲绝的原主,原主一边伤心一边又怕被他以前得罪的人报复,带上张身份证银行卡就跑路去隔壁市了。
好嘛,没过一个月就把钱给花光了流落街头,这小少爷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又不肯吃苦打工,还顶着烟熏妆彩虹头,这谁要他啊。
惨兮兮的流落到公园里缩在椅子上,然后大晚上的看到一个漂亮男人牵着女人的手,从公园的天鹅湖边走过,谈着风月调着情,那女的看着四十来岁了,被他逗得直笑,还用富态的手摸摸那个漂亮男人的屁股。
“晚上再收拾你。”他隐约听到那个女的这么说。
小少爷的任督二脉一下就打开了,他决定去做鸭去了!
谢潭看到这里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卧槽???!!!!原主脑子有坑啊!!!??
他想起早上那个场景,不会特么的是为富婆争风吃醋的修罗场吧我日!!!
谢潭吓得烟都掉了,他继续看下去。
小少爷也是混过的,知道哪些地方是有鸭的,他就报上某个二代的名字莽过去毛遂自荐去了。
那负责人一看原主这样,顿时就傻眼了,开什么玩笑,这行也是有门槛的啊,不过他看原主那么积极主动的样子,还是让他卸了个妆。
葬爱家族小少爷这就不肯了,嚎着嗓子不干还把那负责人骂的狗血淋头七窍生烟,然后就被没耐心的负责人叫人强行薅住头发给卸了妆,他被原主搞得很烦,本来是想打击他一波的,接过一看原主那张脸,越看眼睛就越亮了。
就连暴力卸妆的那个猛汉下手都忍不住一轻再轻了。
他长得是真的好看,是那种灼灼的一眼就能抓住人眼球的绮丽,明艳,眼里含着泪的时候加上一份脆弱,就让人想使他更破碎了。
原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那负责人就转了个口风,同意了,不过强硬得压着谢潭换了衣服打扮,把头发给染黑拉直了。
负责人也是心急,囫囵教了谢潭个大概就把他给推出去接客去了,然而他出台第一天就碰上了昨晚的那个富婆,艾柔。
她直接花大价钱把小少爷给捞了出来,包了他。
谢潭看到这里又吸了口气,特么的,该说他幸运呢还是不幸运呢,他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小少爷一开始是挺高兴的,然而他发现富婆不止他一个情人啊,一个两个三个……光他见过的就有四个了啊,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富婆一次都没有让小少爷履行过情人的职责,上/床,他很慌。于是变着法开始勾/引起富婆来,昨天晚上那出就是勾引未遂还惨遭毒打的戏码。
那个跟谢潭混战打成一团的不是他想的什么情人,而且富婆亡夫的弟弟!
谢潭又忍不住“卧槽”了一声,他想起昨天那个小傻逼的眼神表情,明显不对劲对富婆有想法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至于他这次的任务……
【成为一个合格的情人】谢潭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看任务详情,没错,这次还有详情了。然后他啪一下就关了。
除了勾引就是勾引,除了作就是作,除了听话就是听话,这三方面不冲突。富婆指哪儿他打哪儿,还务必要干满三年再GG。
牛啊,这其实还兼职了小弟吧。
谢潭瘫在床上这么想,嘴巴蠢蠢欲动的想骂人,他克制了一下,决定还是发泄比较好。
嗯,这具身体是个老祖安人了,不过确实挺爽的。
【合格的情人,要奉献身体?】
【也不一定】系统回他,【只要在目标或者大众眼里,你合格就行】
那就有得操作了,谢潭还是不太想出卖自己的,虽然对方是个白富美,但自己以前也是高富帅啊。
他漫无边际得想了会儿,搁在床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他一看是富婆艾柔的,赶紧接了起来。
“小柔。”谢潭鸡皮疙瘩起来了,不过以前就这么叫富婆的,他得适应,小少爷以前叫得更加矫揉造作。
“后天我们去N市,你收拾收拾,一块儿过去。”富婆说完就冷酷无情的挂了电话,很有金主的风范。
谢潭愣了会儿,还在适应这转变呢,然后他开始皱起眉来。
去哪儿?N市??
谢潭又翻了翻自己的剧情大纲,有点麻了。
小少爷以前的家就在N市呢,这会儿子又要回去了?以一个情人的身份???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得社死一万遍了吧。
他想想以前的装扮,又想想现在的,大变样了,只要他不说,谁也认不出……吧?
两天后,谢潭戴着墨镜看着过来接机的熟悉面孔,看他狐疑地打量了两眼自己,绷住了表情。
不要慌,多大点事。
操!!!!
作者有话说:
【注意】请看文案排雷,有女.攻表现,但是不会和富婆发生实质关系√
36 她的情人2
☆看起来有点骚啊。林锐泽想。☆
谢潭之前跟富婆那个亡夫弟弟何景焕打了一架, 他也是损,拳拳都往谢潭那张漂亮脸蛋上招呼,把谢潭打得鼻青脸肿, 看不出个好歹来, 休息消肿了两天眼眶那儿还有点青,嘴巴那里也还破着。
他就刻意戴上了墨镜,遮眼又遮脸,要去N市了,能苟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不过谢潭下手也不轻, 何景焕的颧骨都高高肿起还没褪下去呢,上车后一看到他就跟看见什么垃圾似的,“嘭”一下关了车门去副驾驶了。
谢潭:“……”小兔崽子, 怎么这么欠呢?
开车的是富婆艾柔,她见状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毕竟也是习惯了,何景焕一看到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谢潭就跟被撩了虎须的老虎似的,恨不得龇牙一口把谢潭给吞了。
换了个芯子还没把自己调整适应得矫揉造作的谢潭没说话, 何景焕在生闷气不说话,冷艳的金主自然不会是第一个开口的,于是气氛就有点古怪了。
艾柔等红绿灯的间隙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眼谢潭,以往都是谢潭没话找话的, 非要跟她腻歪说上几句才肯罢休, 现在倒是反常的安静。
不过坐飞机的时候谢潭就坐到艾柔旁边了,抢先了一步, 何景焕还抬手在放行李, 他就从人胳肢窝那里弯腰进去了。
何景焕看了他一眼, 拳头硬了。
“呵呵, 幼稚。”
谢潭反嘴就道:“也不知道是谁才刚满18,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谢潭看到何景焕一瞬间脸都黑了,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不过真的,爽啊。谢潭美滋滋,带上眼罩睡觉去了。
艾柔翘着二郎腿,涂着赭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按了按唇角,免得让何景焕看到自己的些微笑意恼羞成怒。
下了飞机后艾柔就带着他们两往接机口去了,接机平台那儿停了辆黑色奔驰,一个浑身都是名牌的青年就靠在车边上玩儿手机,发色染成栗色,侧脸看着挺俊。
艾柔就朝着那人走过去,谢潭推着行李箱跟在他后头,表情逐渐紧绷起来。
我操,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啊。
他在脑子里疯狂翻人物介绍,然后从一票得罪过的人里头果不其然找到了。
林锐泽,二世祖,他以前得罪过的。
具体事迹是原主被人怂恿拿着乌漆麻黑的口红把喝大了的林锐泽涂成了鬼一样,还被人拍下来发朋友圈嘲笑了,林锐泽视其为此生污点。他清醒后就去追杀谢潭了,把他宝贝得不行的五彩头发剪成了鸡窝,谢潭当即就哭得嗷嗷叫,一边骂一边哭的那种。
祖宗十八代都被谢潭问候了一遍的林锐泽就阴着脸让人按着谢潭拍他照片视频,从此更是看到谢潭就想剪他头发以泄心头之恨。
说实在的,谢潭有一点点慌。
这刚回来就碰上个死对头,世界真小,他的死对头真多。
脑子里还有一摞呢。
他下意识推了下脸上宽大的墨镜,决定闭紧自己那张嘴。
林锐泽也是闲着没事干,听说艾柔回N市了就过来接一下,他余光看到艾柔一行人,就收起手机打了招呼。
何景焕他认识,至于另一个……林锐泽又多看了谢潭两眼。
看起来有点骚啊。林锐泽想。
他戴着黑色渔夫帽,墨镜盖住小半张脸,只露出挺拔又秀气的鼻梁,肤色雪白唇瓣水红,嘴角还破了一点,就流露出一点色气。
从笔直修长的腿到腰胯,都被裤子紧紧包裹住,勾勒出曲线来,他上半身是一件宽松的丝绸似的衬衫,领口很松,随着他的走动露出锁骨和肩颈,白得发光。
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项链就一晃一晃的,装饰的十字架贴着皮肉晃动,林锐泽眼尖的看到,他胸口中间有一颗红色的痣。
这颗红痣有点儿活色生香的味道。林锐泽就又看了一眼。
他帮着放了行李,看到谢潭弯腰的时候领口大开,锻炼过的胸肌鼓出漂亮的弧度,那十字架就在他胸口中间的红痣前晃啊晃,然后一下就被衣服遮掩了。
谢潭很不客气地开门坐到了后座,林锐泽还愣了下,然后问了句艾柔:“柔姐,他谁啊?”
“叫他小谢就行。”艾柔就道,林锐泽听到何景焕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心里就有点数了。
这是艾柔的哪个情人吧。
总觉得跟谁有点像,面善,或者什么时候看见过?
林锐泽开车送艾柔回别墅的时候就忍不住往后视镜看,谢潭正歪在车座上犯困呢,衬衫都滑到他肩头了还恍然未觉,他侧着脸帽子被挤得歪歪斜斜,收拢起来的乌黑长发就落下了好几缕,贴在脸颊边落在肩膀上,一个侧脸就让人浮想联翩的。
林锐泽在心里“嘶”了一下,这人艾柔哪里找来的。
他本来就想接完人就走的,不过鬼使神差的,看到谢潭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就跟上去了,从他手里拿了个包:“不谢。”
谢潭不声不响的,也不睬林锐泽一下,又拿了个小包拎进了门,心里想林锐泽怎么还不滚蛋啊,没完没了了还。
呦,还是个冷美人。林锐泽扬扬眉。
他也不在意,随手拎了行李进去,晃了会儿觉得好像也没他什么事儿,就打算走了。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何景焕的声音,咬牙切齿的。
“你在我床上倒香水了?”
然后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是清朗的,尾音又习惯的拖着,就听起来懒洋洋的还有点儿不经意的嘲讽:“你说是你房间就是你房间?”说得很绕,还有点儿让人牙痒痒的挑衅感。
林锐泽的脚步一下就停下来了,他起了点儿兴趣。
“我住了有一年!”
“哦,那我以后会住三年。”林锐泽听着有点儿想笑,这嘴真他妈欠。这不是冷美人,是个辣美人。
何景焕明显是火上来了,林锐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又听到“小谢”的声音响起:“你能不能让我把裤子穿好再抓我领口,你变态啊。”
林锐泽一下就想到了他那双腿,又直又长,还不是只剩骨头架子的那种瘦,看起来匀称漂亮。
何景焕就在飙着脏话,说也说不过谢潭,打么又得两败俱伤,而且两天前刚被艾柔说教过,恨不得当场让谢潭原地爆炸。
林锐泽听到水龙头冲洗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是“小谢”拖着尾音的话:“小小年纪就满嘴喷粪,不学好~”
何景焕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下就停了,他最恨谢潭提起年纪这个事情,他阴沉地怒笑一声头脑发昏:“我小?!我看是你小中看不中用!!”
在外头的林锐泽就听到一声衣物撕裂的声音,里头的“小谢”也跟着“我操!”了一声,他的神色微妙起来,想到某个可能性,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想去上一眼。
谢潭也是没想到何景焕居然能把他裤子扒了比大小,他真的脑子被自己气晕了啊?!
谢潭眼睛都瞪大了。
何景焕显然也是懵逼了,他做完了事才反应过来,为了不显得自己被谢潭气得都发蠢了,他冷静得站在原地憋出一句:“怎么样,我的大吧。”
谢潭:“……………”神经病啊!!!!
他重新穿好了裤子,又看了眼背过身去提裤子的何景焕,语气劝勉:“有病就去治。”
然后赶紧推开厕所门冲出去了,留下个原地狂躁耳朵逐渐涨红的何景焕。
偷听了好一会儿的林锐泽往门外走过去,还憋着笑,脸都要扭曲了。
这小谢,挺有趣啊。
谢潭顺利抢了艾柔隔壁的房间,嗯,原本还是何景焕的房间,把行李放好了,然后开窗通了通风,实在是香水味儿太浓了,他自己都要被熏晕了。
要不是为了抢房间,他也不至于这么干。这是充分发挥作精的特性,而且金主就在他隔壁吗,合情合理。
不过现在嘛,何景焕应该也不会再来跟他扯房间的事儿了。他现在碰到谢潭,拉着张脸正眼就不带瞧一下的。
艾柔叫的几个阿姨也到了,正要收拾房间,把一天前就寄到的衣服首饰都一一放好了,就又开始清扫起角角落落来。
谢潭把别墅都摸索了一遍,想想自己得去尽一下情人的职责,就拿着阿姨刚切了摆放好的果盘上去了,敲了敲半掩的书房门,然后进去了。
艾柔正开着笔记本在思索着什么,微信消息叮叮叮得响着,手边还有一杯泡好的咖啡。
谢潭抖擞了一下精神,迈步过去把果盘放下了:“小柔,吃点水果休息下。”这会子他习惯性拖长的尾音就不带嘲讽了,是情人间甜腻的调调。
“好。”艾柔倒也应了,她本来想吃一块儿的,然后发现果盘上连根牙签都没有,她微妙的顿了顿,谢潭还没有发现,艾柔注意到他撕裂了一块儿的衣服,就转移了话题,“又跟何景焕打起来了。”
这是个肯定陈述句,谢潭“嗯”了一声:“小事,小事。”在艾柔面前他就乖巧了,那张破嘴也不逼逼赖赖把人气个半死了,总之很听话。
艾柔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她回了几条微信后对还杵在边上的谢潭道:“明天带你去个宴会,晚上再跟几个朋友聚一聚,去吗?”
谢潭是不想去的,他怕被人认出来,但是一个合格的情人,怎么能不听金主的话呢!
谢潭沉重点头。
于是他又在脑子里翻了翻自己得罪过的人物介绍,这还不包括单方面对他看不上眼的。
人很多,真的很多。
作者有话说:
谢潭是长发!!!!(翻滚
下面进行日常感谢!咳咳,清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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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她的情人3
☆“他金主要是不同意,那我来包他。”☆
谢潭自从当了情人后, 他的衣食住行各方面都由富婆艾柔一手包办了,尤其是在个人形象方面,艾柔对他是把控到了细节。
他日常穿的衣服都是成套的挂在衣帽间, 配饰也是分好几种任由谢潭挑选, 每周两次的皮肤/头发护理,但凡有什么活动,艾柔都要求他去造型室找人给他打理。
可以说是精致到头发丝儿了。
原主其实一开始是极其别扭不习惯的,甚至还想蠢蠢欲动涂个漆黑烟熏妆,富婆艾柔在这件事情上很是坚定, 毕竟原主的审美实在是糟糕透顶,原主也就没办法,久而久之的, 他也就习惯了。
虽然是换了地盘了,不过艾柔当天晚上就给了谢潭几张卡, 有造型师的,有服装店的,等等等等还有实在的零花钱。
谢潭原本软趴趴赖在沙发上, 见状就直起腰来,接过了艾柔递给他的卡。
就……挺高兴?
“小柔你真好。”谢潭就给艾柔发好人卡,包吃包住包花钱,还不用付出身体, 夸夸怎么了, 彩虹屁他都能吹,不过分不过分。
霸占了客厅中央桌子正在“唰唰”写试卷的何景焕顿了顿笔, 脸色不阴不阳的。
他看着语文试卷里头的阅读理解, 分明从里头看出“小白脸”三个字来。
然后他听到艾柔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做造型。”何景焕竖起了耳朵, 写字的速度都变慢了。
“何景焕你就别去了, 明天你要上课。”
何景焕就“哦”了一声,下笔的力道明显重了。
谢潭瞟了他一眼,继续跟艾柔闲聊。
“明天是个什么情况,有谁去啊?”
艾柔其实知道一点谢潭以前的状况,所以昨晚问了问他,不过谢潭答应得痛快,她也就没多想。
“基本都是年轻人。”艾柔说了一句,谢潭就明白了,这是组局看能不能对上眼呢。
年轻人……这还不得把他得罪过的都凑一箩筐啊。
“明天你发挥一下。”艾柔看着她爸妈发过来的微信,眉毛蹙了下,神色就有点不愉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潭点头,这哪儿能不明白,就是给艾柔挡一下桃花,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艾柔在他那个亡夫死后在她父母的要求下离婚了,不过没按他们继续联姻的如意算盘走,直接光明正大开始养起小白脸来了,把老两口气得血压都高了,不过也奈何不了管了大权在握早就独立的艾柔。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她时不时就换个男伴,英俊的阳光的隽秀的漂亮的,跟集邮一样,都不带重样的。
圈子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把艾柔历届情人给扒拉了出来,跟出了名的某风流二少对比了一下数量和质量,特么的,完全不输啊。
艾柔后来倒是也谈过几次恋爱,不过时间稍微一长就会断了关系,似乎没想安定下来,索性就这么玩儿下去了,她有时候还这么想,反正养了个何景焕也跟养儿子似的,他以后要是记得自己那就来看看她,不记得她就去养老院好好呆着,也行。
总之特别潇洒,就是偶尔得应付下她爸妈那边。
还没回N市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原主在各种活动上应付几回了。
艾柔又有了个漂亮情人,这在S市其实早就传开了,N市圈子里的虽然也八卦过,不过到底是没见过谢潭这个人,只知道这次是个漂亮青年,而且艾柔貌似同时间不止一个?
柔姐,牛啊。
艾柔当然听说过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不过不在乎,也没人敢当面跟她逼逼,她第二天傍晚就带着谢潭出去了,何景焕就坐在老地方,臭着脸把试卷都划拉来一道大口子。
艾柔带他去了个私人的造型室,里头装饰得很清新舒适,艾柔跟老板娘认识,聊了两句就让他先给谢潭化妆做造型了。
谢潭就把帽子拿下来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一下把老板娘的目光引过去了。
“很漂亮。”她赞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头发。
老板娘打量了几下谢潭的五官,在他还有点青的眼角上顿了顿:“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谢潭想了想:“浓一点。”最好化的和他以前的模样成天壤之别的那种。
“没有什么明显瑕疵倒也不用太浓了,不过可以上点眼影。”她把谢潭的头发先往后捋低低扎好,然后开始上妆起来。
艾柔则在沙发上小憩了会儿,感觉到有人往她身上盖薄毯的时候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弯腰给她盖毯子的谢潭恰好往上抬了抬眼睛,勾了眼线的眼睛往上挑着,很妖,艾柔一怔。
艾柔知道谢潭长得好看,她也见惯了美人,不过谢潭乍然换了发色后,她还是被冲击到了。
她心里隐约有点儿后悔,也许不该把谢潭带去宴会。
艾柔到场的时候不早也不晚,大厅里三三两两的已经有不少人了,谢潭下车帮艾柔开门的时候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发现他身边的女伴是艾柔后,明里暗里打量谢潭的视线就更多了些。
他穿得其实不夸张,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皮鞋也是黑色的,唯一的巧思便是他雪白脖颈上缠绕的丝带,垂落在胸前。
对比单一的穿着,所有的明艳色彩就集中在他那张绮丽动人的脸上了。
金色的长卷发,黑色眼线勾勒得妖媚又深邃,唇色是如花汁一样的色泽,饱满艳丽,让他有种雌雄莫辩的美丽。
这样的唇,多适合用来接吻,或是衔着什么,看他喘/息、轻咬,隐忍着吐出沉沉的气息。
谢潭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他以为看过来的目光都是因为艾柔,于是就带着艾柔,去了摆放甜点的地方,很是亲昵地喂了艾柔一小块点心。
艾柔面色如常,由着谢潭挑挑拣拣,找出她还算喜欢的甜点,亲自用叉子喂了她一口。
“腻了点。”艾柔道。
谢潭就开了一杯香槟,递给了艾柔,然后伸出手,帮她落在颊边的一缕碎发挽在了耳后,艾柔对上了谢潭的视频,看到他轻轻一笑。
眼睛因为笑意微微拉长了,于是更加艳。
艾柔抬眸扫了眼周围的人,她能察觉到他们时不时落在谢潭和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的那点后悔就又浓了些,或许不该让谢潭这么出挑。
“就坐在这儿吧,别乱跑。”她注意到有合作过的商业伙伴朝着自己点点头过来了,就嘱咐了谢潭一句。
“你的新宝贝?”男人也是直接,“不得不说,艾总的眼光确实不错啊。”
艾柔笑了下,也没有接话,男人跟她是来商量合作的,见艾柔没有搭腔也就没再多说,直接进入了正题。
谢潭看着艾柔跟那个男人渐渐走远了,就去沙发边上窝着玩儿手机去了。
跟同伴姗姗来迟的林锐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谢潭,他“嘶”了一声,小谢今天可真够漂亮的。
他身侧的同伴顺着林锐泽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到谢潭晃了晃酒杯,压着红色唇瓣喝酒的模样。
“他是谁?”林锐泽同伴的眼睛都亮了,直接大步往谢潭走过去了,林锐泽顿时头疼,他知道自己这个同伴的坏毛病,看到漂亮的喜欢的就想认识勾搭,也不是急色馋人家身子,就是个行动派颜狗。
“人有主了。”林锐泽象征性地劝了劝,无数次的经历告诉他,屁用没有。
果然,同伴无所谓地摆摆手:“交个朋友怎么了。”
“他金主要是不同意,那我来包他。”他说这话的时候都已经走到谢潭边上了,谢潭正抿了口酒,然后把酒杯放下了。
迷惑地看着来人。
交什么?包什么??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
谢潭:爷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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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她的情人4
☆谢潭捏着裙子闭上了眼。☆
对比林锐泽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化了妆的谢潭给人的冲击力就更重了。
实在是灼人的明艳。
林锐泽走近了才发现,他金色的长卷发上还挂着亮晶晶的银链,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各色宝石, 在灯光折射下如同披戴星光月影。
真他妈漂亮。林锐泽承认, 这是邬白南眼光最好的一次。
谢潭此刻是有点慌的,因为他发现,这个说要包养他的也有点眼熟啊。
日。
然后果不其然找到了邬白南这个人。不过还好,原主并没有得罪过邬白南,就是以前他的打扮太辣眼睛了, 邬白南都不想靠近他两米之内,用他的话来讲,谢潭就是在挑战他的审美底线!
不过现在么……
邬白南眼睛亮晶晶的, 看着眼前不灵不灵闪着光的美人,觉得自己今天可真是来对了:“加个微信不?”
谢潭的内心是拒绝的。
他默默把视线收回来, 落在甜点上,没有回应邬白南。
林锐泽拉住还想尬聊的邬白南,问了句谢潭:“柔姐没跟你一起?”
“她有点事, 在另外一边。”谢潭语气淡淡,神色没有什么波动,头发上的钻石泠泠,于是又让他看起来冷了一些, 不是很好接近的模样。要不是林锐泽听见过何景焕跟他的小学鸡式吵架, 还真信了谢潭是个冷美人了。
很明显邬白南是信了,他对于谢潭这皮相是真的喜欢, 却看越喜欢的那种, 邬白南就坐在了谢潭边上, 也不太想冒犯了谢潭, 他就特委婉的问:“那个……”
“小谢。”林锐泽好心插了句话。
“小谢啊,你看,要是柔姐跟你分手了,我有没有机会啊?”邬白南可以说是很舔狗了,他在林锐泽逐渐皱紧的眉宇中继续补充,还自夸起来,“我人很好的,你可以打听打听。”
“我叫邬白南,白色的白,南飞的南。”
谢潭的神色就变得有点儿奇怪起来,他看了一眼邬白南。
这还是以前那个看他一眼就觉得辣眼睛指着谢潭鼻子让他滚的邬白南吗。
特么的,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双标颜狗。
邬白南因为他的颜狗属性以前还闹出过不少荒唐事,比如因为看上了某人的女朋友光明正大挖人家墙角,结果真的还被他挖到了,但是人当天就后悔了,觉得好像她好像也没那么好看啊,然后白白挨了被绿了的哥们一顿毒打。
总之,邬白南有点儿要色不要命的苗头,他家里人头疼得很,天天念叨让邬白南相亲想让他遇到真爱稳定下来,别折腾了。
可惜世界上美人这么多,邬白南不愿意天天看一片风景啊。
这不,他觉得自己又遇到真爱了。
“小谢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拿。”邬白南看他也不说话,只挑了颗葡萄往嘴里送去,饱满唇瓣含住紫色的葡萄,他用牙齿轻咬,葡萄便爆裂开汁水来,染在嘴唇内侧,然后被唇舌一并吞吃了,只剩下葡萄皮,被他用手指捏着拿出来。
嘴里就是葡萄的甜香味,手指上染着汁液。
邬白南和林锐泽几乎是同时,动了动喉结。
谢潭其实本来是不想搭理这两人的,结果人还杵在他身边不动了,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靠在沙发边上,他就有点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了。
“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你话唠啊?”谢潭打了个酒嗝,鼻子一阵酸,他皱了皱眉。
邬白南对于美人的容忍度是十分之高的,对此也没有什么不满,只笑嘻嘻地又帮谢潭倒了杯酒。
林锐泽瞥了眼脸上都已经泛起红晕的谢潭,也没有说话,只靠在沙发边上,注意着那些时不时就往谢潭这个方向看的人。
太打眼了,柔姐就不怕被人偷家?林锐泽在心里想。
果不其然,宴会大厅里社交结束了一帮年轻人蠢蠢欲动的,朝着谢潭这里打量了不止一次两次了,然后三五成群的往他这里走,看到林锐泽跟邬白南在也没太在意,当他们也是来调戏谢潭的,嘻嘻哈哈得跟他俩打招呼。
然后就把谢潭所在的沙发给包围了,谢潭一愣,就听人拉着嗓子道:“柔姐那么多小情人,你要不跟我算了。”
“反正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啊。”
“喂,你叫什么名儿啊?”
“别听这逼的,你跟我,让你欲/仙/欲/死啊哈哈哈哈!”
“草!王二你有几两肉我还不知道,滚犊子,别唐突了我们美人,嘿嘿,他后面开过苞没啊。”
“我看是没有,不然艾柔看得上?”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用言语戏弄侮辱着谢潭,还越说越来劲儿了,谢潭听着是越来越不爽,他猛地把酒杯砸在了桌上,好险没裂开,把刚要发飙的邬白南都给打断了情绪。
“嘴巴不要就捐了,就你能说话逼逼?张嘴闭嘴就是黄色怎么深怕别人知道你性/功能不好还爱玩儿是吧?咬人的狗不叫有本事的还用得着用嘴说。”谢潭在邬白南逐渐睁大的眼睛继续输出,“这里的女士了都看好了,就这几个人,以后千万别傻乎乎嫁了,没准人在外头染个病还把你给害了反过来咬你一口。”
末了,谢潭捋了下自己滑落下来的头发,吐出两字:“垃圾。”
邬白南被谢潭惊呆了,卧槽,这不是他想的那样啊,不是说英雄救美吗???
林锐泽再度巩固了谢潭在他心里的印象,果真是个辣美人啊。
那几个二世祖被谢潭这么一顿输入全都懵逼了一瞬间,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声顿时怒了,一拍桌子就想把谢潭给弄过来,然后就被林锐泽跟邬白南给拦住了。
“还不滚啊。”林锐泽也有点儿不耐烦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垃圾货色,一个个都上不了台面,“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几个人得罪不起林锐泽,更何况还有个邬白南呢,直接怂了,都没放两句狠话,焉了吧唧灰溜溜离开了。
谢潭被这么一通搅和心情也不太好,他环视了一圈大厅,也不见艾柔的影子,顿觉无趣。
“小谢啊。”邬白南看他靠在沙发上怏怏的,又回想起刚刚他的一顿输出,顿时觉得这个反差更加迷人了。
草,他怎么没早点遇到小谢呢,这不得把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给他戴上宝石穿上丝绸配上金饰,哪怕看他骂人……也是很美的啊。
“嗯?”谢潭睁开一点眼睛,瞥向一侧的邬白南,眼线和睫毛都弯出一个极其妖娆魅惑的弧度,眼神却是冷淡的。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刚刚说的啊。”邬白南还不死心,他难得有这么挠心挠肺的时候。
比美人更令人垂涎的是什么,是得不到的美人。
谢潭此时就是这个得不到的美人。
谢潭就笑了一声,他也是没遇到过邬白南这样的人,他在邬白南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道:“你在想屁吃。”
邬白南的表情就垮了。
林锐泽的嘴角隐约勾起。
真辣。
他也是无聊了,又懒得出去晃还能避免被那帮刚得罪过的人给报复了,就挪也不挪一下,窝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得跟两人聊着。
这宴会里还有不少谢潭眼熟的,不过多数人也就打量了几眼出挑的谢潭,没有过来,谢潭也是乐得轻松,他这会儿也不是很担心被人认出来了,毕竟林锐泽都见了两次了,还不是一点都没察觉。
艾柔没过一会儿倒是下来了,然后带着谢潭去会所聚会去了,顺嘴问了下邬白南和林锐泽,两人还真应了,艾柔看了一眼正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的谢潭,微蹙了下眉。
跟艾柔一块儿多数是美女,有些都已经是孩子妈了,说起荤话来能把大男人都说得不自在起来,林锐泽和邬白南这两个差了点辈分的混在里头,还有点儿不自在。
谢潭被艾柔带在身边,时不时还得被姐姐们调戏一把,然后嬉笑着灌谢潭酒。
谢潭之前本来就喝了不少了,又被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灌酒,酒劲儿就上来了。
到底是真的美人,连喝醉了都好看,不是那种在脸上红成一块块的狼狈醉法,他连红晕都是薄绯色的,浅浅的晕在脸上脖颈上,在雪白的皮肤上透出清透的色来。
金色的长发凌乱,有几缕就黏在脸上唇上,黏在他沾了酒液的脖颈上锁骨上。
谢潭眼里都有重影了,他撑着脸,又打了个酒嗝,眼睛里就涌出生理性的水雾来,看着迷茫又美丽。
何景焕跟邬白南也喝了不少酒,一个个的招架不住姐姐们,不过他们酒量还不错,起码能清楚得看到谢潭从嘴角溢出的葡萄酒,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晕开在他雪白的前胸上。
他脖颈上的丝带不知道是落在了哪里,喉结都被酒液淌得亮晶晶的,泛着光泽。
邬白南的眼睛都红了。
姐姐们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哄笑成一片,然后没过一会儿又玩儿起真心话大冒险起来,还特意拉上了晕晕乎乎的谢潭。
谢潭就坐在一帮女人中间,跟进了盘丝洞的唐僧似的。
“要我说,这次的小谢最得我心。”红发姐姐大胆发言,还挑衅得朝着艾柔一挑眉,“小谢不如跟着姐姐算了,你柔姐她花心~!”
谢潭被姐姐包围不知所措,他还下意识转头去找艾柔,就被人掰了脸过去抽牌:“小谢快抽牌。”
“跟你?跟你玩儿S/M?”艾柔也是毫不客气,一下就掀了红发姐姐的老底,大家顿时就笑闹起来,姐姐脸都不红一下的:“那怎么了,姐姐能让小谢爽上天!”
姐姐对着谢潭眨眨眼:“小谢这么好的条件,我可是第一眼就心动了,玩儿捆/绑多带劲儿。”
林锐泽抽了下眼角,这帮女人特么怎么一个比一个荤。
然后他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谢潭被捆/绑调/教的画面……操。
他克制地换了个坐姿,翘起的的腿碰到了邬白南的。
邬白南跟林锐泽对视一眼,又把二郎腿放下了。
“你们这帮女人,越来越不害臊了!”西装革履的男人笑骂了一句,他们都是老相识了,一个个都知道彼此的老底,也不会有人真去计较什么。
红发姐姐还来劲儿了,她斜了男人一眼:“你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了,上次你媳妇儿那套情/趣内/衣还是我帮忙挑的,她说你激动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怎么,还不感谢感谢我啊?”
男人在哄堂大笑中闭了嘴,说不过说不过。
谢潭听得是人都清醒了两分,艾柔的朋友们……都这么猛的吗?
牌都摸了一圈儿了还没抽到鬼,红发姐姐真要说点什么,结果她自己就抽了张鬼牌。
“还说是手气好还是差啊。”姐姐哼了一声。
“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呗。”
“是不是玩儿不起!”
“哎呀红姐怂了啊~”
“快问!不问拉倒!”红发姐姐翻了个白眼。
“那我来问一个!跟你前夫玩儿得开心还是跟你情人玩儿得开心?”
“废话,当然是情人了,”红姐很是不屑,“他就那么点花头,还能玩儿什么。至于情人吗……”红姐朝着艾柔暧昧舔唇,“你不光可以玩儿他前面,还能玩儿他后面呢,叫得让人心都酥了。”
谢潭包括在场的男人们脸色都是一绷。
卧槽。
“玩儿还是你会玩儿!”
“不愧是红姐!”
谢潭三人觉得,这个聚会对他们很是不友好啊,不应该来的。
谢潭只求别让他抽中鬼牌啊啊啊。
好在谢潭也没那么倒霉,倒是邬白南抽中了一次,他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真心话。
然后一帮姐姐们就把邬白南第一次给了谁,坚持了几秒都给挖出来了,邬白南简直面如死灰。
谢潭愈发虔诚地祈祷起来。
然后就抽中了。
谢潭的表情凝固了,姐姐们兴奋了,尤其是红姐,直接嚷着“我来问我来问!”,谢潭慌了,脱口而出:“大冒险!”
然后红姐更兴奋了,艾柔一副爱莫能助的头疼模样。
谢潭觉得自己可能要玩球了。
“小谢!”红姐一声大叫,谢潭直接一个激灵。
“给姐姐穿上女装!然后去对面找个男的加上微信!等等……”红姐又打量了下谢潭,补充道,“这对你来说简单了点,这么着,你就说……你想买他一夜嘿嘿嘿嘿嘿……”
谢潭,谢潭心态绷了啊。
我究竟是为什么要答应艾柔呢,日啊!
红姐直接打电话让人送来了一套符合谢潭三围的裙子,然后直接把他拉进了洗手间:“快点儿别磨蹭,姐姐等着你哦。”
谢潭捏着裙子闭上了眼。
特么的。
作者有话说:
姐姐们如狼似虎(狗头
下面日行感谢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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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她的情人5
☆双……性?☆
游戏还在继续, 邬白南和林锐泽的注意力却全都跑到洗手间里了,他们看到了红姐递给谢潭的红色长裙,看起来是贴身的, 还有链子。
红姐后来还特意问了谢潭的尺码, 给他拿了双高跟鞋,可以说是装备齐全了。
谢潭扶着墙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林锐泽和邬白南是第一个发现的,他们又想翘二郎腿了。
小谢……怎么能这么漂亮。
金色的长卷发在灯光下晕着一层朦胧的光,亮晶晶的银链和宝石在他黄金一样的长发上熠熠生辉,他微微低眸垂首, 一手挽着耳边的长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弧度。
似乎是因为穿着高跟鞋的不适,他提着一点裙子走得很慢, 腰臀间起伏极大的曲线就随着他的走动暴露得一览无余。
V领的设计将他的锁骨和雪白脖颈都展现出来,包括那个令林锐泽印象深刻的红痣, 在他雪白胸口中间,唇舌生津。
红姐吸了口气,打破了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艾柔, 你可得把小谢看好了。”
“姐姐都快忍不住想把你绿了。”
那种因为谢潭的出现陡然间暧昧古怪起来的气氛一下就被她冲散了,大家又笑闹起来,艾柔扬了扬眉:“做梦。”
“小谢。”艾柔朝着谢潭招招手让他过来,谢潭就慢吞吞走过去, 林锐泽和邬白南的目光也循着谢潭的动向看过去, 终于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到底是哪个人才挑的衣服?!
他的后背居然是空的,连一块布料都没有, 只交叉缠挂着细细的银色链条, 凹陷的脊柱沟那里还有一根长长的金链, 到末尾处挂着一颗湛蓝宝石, 紧贴在他后腰的起伏处,若是再往下几分……都能看到他的股/沟了。
两人看得口干舌燥,邬白南都要魔障了,他转头对林锐泽低声说:“我要是跟柔姐抢人,能行吗?”
林锐泽喝了口啤酒,他也挺馋的:“不行。”到底还有几分理智。
两人就眼热得看着谢潭乖乖走到了艾柔身边,侧身听她说话,金色长发垂落在他的胸前,就遮住了那颗红痣。
艾柔也是没想到他后背居然是这样的设计,原本要说的话都卡了壳,她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递给谢潭,在起哄声中道:“穿上。”
谢潭就乖乖披上了,但他其实更想脱高跟鞋:“高跟鞋能换吗?”
他看看艾柔又看看一脸满意的红姐,红姐朝他妩媚一笑:“不行哦。”她盯着谢潭的脸看了几秒,然后突然就站起身来,掏出口红朝着谢潭逼近,“来,红姐在帮你补个妆!”
谢潭就下意识朝艾柔看,眼神里传递出拒绝的意思。
小柔救我!!!
艾柔也不知是会错了意思还是怎么,她伸出手搭在了谢潭的后颈上,然后稍稍用力,谢潭就顺从地弯下腰去,脊背弓成漂亮的弧度,红姐的脚步一顿“咦”了一声,就看到艾柔拿出了自己的口红,然后轻轻捏住了谢潭的下巴。
“这种事,应该我来。”艾柔的目光落在谢潭蹭掉了口红的唇瓣上,然后捏住他下巴让他启唇,轻轻涂抹起来。
粉嫩柔软的唇瓣染上正红,她看到谢潭雪白的牙齿和微微翘起、似乎有点儿不知所措的舌尖,眼里的情绪莫名,艾柔没让谢潭抿唇晕开膏体,只伸出手,用手指在他饱满的下唇上揉捏轻按着,那红色就晕染来,在他的唇上、和自己的指尖。
空气有点升温。
艾柔抬眸看到谢潭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像惊惶展翅的蝴蝶,她终于收回了手。
那种令一众看客脸红心跳的气氛也逐渐冷却下来,近距离观摩了一场暧昧的红姐在心里“芜湖”一声,怎么说,艾柔也有两把刷子啊。
真色。
红姐决定下次在她的小情人身上也试试。
其实是因为高跟鞋而不适的谢潭还没有回过神,就又被红姐拉着出了包厢,何景焕和邬白南都“唰”地起身跟了上去,后头吊着几个爱看热闹的。
红姐倒也没让谢潭去别的包厢里,毕竟小谢这样貌,万一真被人看上留里面了可怎么办,她看艾柔那样子可是稀罕得很。
她拉着谢潭去了一楼的卡座,不远处就是摩肩擦踵扭动身体的人群,好在这里人还少点,谢潭捏着裙子,然后就见红姐笑嘻嘻地挥了挥手,直接跑到远处看他热闹了。
艾柔跟林锐泽他们就在那儿,邬白南看着谢潭有点无措的站在原地,跟个误入人间的小仙子似的,倒是想过去把他的小仙子带出来,但是被红姐一瞪眼,就蔫了。
谢潭能察觉到周围人打量他的目光,他不怕,但是羞耻啊。
秉承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谢潭朝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卡座挪过去。
在那儿正对着谢潭的男人早就注意到谢潭了,他身边的女孩儿还在歪缠着,他的目光却已经把谢潭浑身上下都扫了个遍,余光注意到林锐泽那一群人,然后露出个饶有兴趣的笑。
谢潭专心致志踩着高跟鞋过去,另一只手上捏着手机,他在卡座边上站定了,顶着一堆人的目光对那个男人直接道:“帅哥,加个微信?”他怕自己声音暴露了,于是说得又轻又快,倒像是害羞了似的。
他身边妖妖娆娆的妹妹打量了下谢潭,泄气得发现除了自己骨架小点肩膀窄点,居然比不上这人,她故意喂了一口男人水果,没让他开口说话。
谢潭也懒得再转移目标了,于是站在原地,又重复了一遍:“能加个微信吗。”
跟男人一起的几个狐朋狗友坐不住了,这么漂亮一美女在面前想加微信,这怎么着都得理一下人家。
“美女,加我微信也行啊。”
“来来来,我把码都亮好了,美女怎么称呼?”
“小谢。”谢潭觉得也行,赶紧把手机打开了,然后卡座上伸出的两只手就被那男人给挡回去了,他嘴角还勾着:“怎么,不想加我微信了?”
谢潭觉得这人可真烦,加个微信还磨磨唧唧的,他看了眼男人:“加啊,你快点儿行不行。”
“噗,美女性子还挺急的。”
“哎哥,你不加我可加了啊。”有人起哄,男人就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又看向谢潭,用下巴点了点:“喝酒吗?”
这男的很不好搞啊。谢潭皱起眉,他打算另外找人了。
“喂……”谢潭转身要走的时候披着的衣服袖子却被人抓住了,男人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本来想说点什么,结果一下把谢潭身上披着的衣服给扯了下来。
谢潭后背一凉,然后就听到吸气声。
“卧槽!”
“这背!”
“操。”
男人也被他的后背给晃了眼,他捡起衣服重新帮谢潭披上了,脑子里还是他后腰的弧度和那一颗紧贴皮肉的蓝色宝石:“还加微信吗。”
“不……”谢潭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凑近了些,谢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男人在他耳边低声道,“在玩儿游戏?要我帮你吗。”
谢潭的脚步就顿住了,他没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看着那一颗殷红血痣,眼神有点儿奇特。
男人察觉到了谢潭的迟疑:“不单是加微信那么简单吧?我都行哦。”
“你有什么条件啊?”谢潭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了,他被男人拉着手坐在了卡座边上,在起哄声中加上了男人的微信,然后压低声音问了句。
“你是男的吧。”男人问道,他在谢潭微微一愣的表情中继续道,“待会儿帮我应付个妹妹,最好让她能死心。”
“你看出来了?”
男人点头,然后又笑起来:“不过你确实够漂亮啊。”他让身边的女孩儿离开了,然后谢潭在女孩儿幽怨的目光下就坐在了男人身边,“你说你叫什么,小谢?”
“嗯。对了,我那个大冒险内容是加微信,然后买你一夜,你别穿帮了啊。”谢潭说完就看到那个男人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他又上下看了一眼谢潭:“这个内容,也不知道是谁赚了。”
他们两人聊得还挺好,谢潭不想穿帮了就靠得离男人挺近的,于是在邬白南艾柔他们看来,就过分亲密了。
之前谢潭被不小心拉下外套的时候邬白南差点就冲上去了,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红姐又拉住了他,这会儿她看林锐泽邬白南包括艾柔的表情都不太好的样子,顿时就蠢蠢欲动想煽风点火了。
小谢的任务看来是能完成了啊。红姐还有点儿想玩儿,本来想怂恿邬白南杀出去的,然后就见到一个娇小的女孩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直奔谢潭那个方向过去了。
“饶洲!”那女孩儿直冲男人过来,看到他身边坐了个红裙女人气得小脸通红,“你爽了我的约就跟这样的……”谢潭恰好转过头来,金色的卷发拂过,女孩儿顿时就卡了下壳,“这、这样的……饶洲你不要脸!!”她转了口风直接骂起饶洲来。
饶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妹妹,我不是说了,我不好你这一口。看到了没,我喜欢这样的。”他捋了下谢潭有点儿凌乱的长发,手随意得搭在了他的肩膀。
妹妹鼻子一下就酸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谢潭,又想想自己,嘴巴瘪了瘪:“我…我也可以塑造的呀……”
谢潭一动不动当雕像,这个不好掺合。妹妹看起来太可怜了,喜欢上个人渣。
饶洲就笑了一声:“你怎么塑造,你能怎么塑造?”他用手指关节轻轻刮蹭了一下谢潭的脸,顿生暧昧,“他能扮成女的,也能是个男的,你能吗?”
妹妹闻言大惊失色,看着谢潭失声道:“你是双/性人啊?!我以为都是小说里的……”瞳孔地震。
谢潭一脸懵逼。
WTF????妹妹你理解能力有点问题啊!!!
匆匆赶过来的某哥哥恰好听到了他妹妹的这一声,顿时把目光落在了瞪大眼睛的谢潭身上。
双……性?
作者有话说:
谢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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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她的情人6
☆他他他…怎么穿成这样!!!!!☆
匆忙赶过来的青年眉毛很浓, 还做了两段式的截断,凝眉看过来时就有股凶劲儿。
他手臂还有青红色的纹身,似乎是蔓延到了脖颈上, 在领口处也露出了一截纹身。
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不远处的邬白南皱起了眉, 他摸了下额头上的一道不起眼的疤痕,眼神还有点不善:“他怎么来了。”
林锐泽也有点按捺不住了:“走,过去看看。”他是担心谢潭惹怒了阎勾,这也是个下手不知轻重的主,被邬白南绿了之后就直接把邬白南打了一顿, 都给他揍头破血流直接破相了,虽说这事儿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红姐这回倒也没拦着了,不知不觉就聚了这么多二代, 还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她看了看艾柔, 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根细烟出来,捏着在鼻尖轻嗅,眼睛微阖, 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来。
红姐把自己还想兴风作浪的性情收了收。
看着要生气了啊,收敛点收敛点。
阎勾此时已经收回了打量谢潭的视线,看了眼自家眼眶红红的妹妹:“饶洲这种绣花枕头你也喜欢,没眼光。”
妹妹一听更伤心了:“呜呜, 他这样的绣花枕头都不喜欢我!呜呜呜!还有美女喜欢他!”
饶洲的表情这下也跟着不好了, 他搭在谢潭肩膀上的手都重了些,绣花枕头?
这位妹妹的关注点…真是奇特。谢潭是这么想的, 他还是得澄清一下自己的性别。
“我不是双……”谢潭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走过来的邬白南给打断了:“小谢走了, 都等着你。”
其实邬白南不来还好, 一来阎勾的脸色都变了,他在邬白南和谢潭两人身上巡视片刻,又斜睨了眼饶洲跟后头的林锐泽,嗤笑一声:“这还是个卖的啊,挺抢手。”
林锐泽木着脸,他妈的,不应该让邬白南过来的。
“阎勾你嘴巴放干净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邬白南先急了,他可不想美人受什么委屈,没看自己都是巴巴等着谢潭的档期不敢造次吗,虽说也有点儿艾柔的因素在,不过对于邬白南来说,他更喜欢两情相悦心甘情愿的调调。
“邬白南,你是嫌住院时间太短了。”阎勾沉着脸,锋利浓重的眉压下去,那股子凶狠劲儿就收不住了,要不是他妹妹一看情况不好抱住了阎勾的胳膊,指不定他就一拳又挥过去了。
坐在沙发上想解释一两句的谢潭烦躁地皱起眉,这根本插不进话啊,邬白南和阎勾还有仇啊?他就闭了嘴,安静如鸡的当起吃瓜群众来。
他身边同样被忽略了的饶洲看着邬白南跟阎勾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就随手给谢潭倒了杯红酒,递给他然后碰了杯,就聊起来了:“小谢有女朋友吗。”很是风淡云轻的样子。
谢潭摇头,头上的银链就跟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实迷人眼。
“那男朋友有吗。”饶洲漫不经心的问,衬衫的领口本来就解了几颗扣子,因为一只手还搭在谢潭的肩膀上,露出了一小片胸膛,就看起来更浪荡了两分。
“没有。”谢潭还是摇头,他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眯着眼朝他看过来的艾柔,跟被班主任抓到偷玩儿手机的学生似的,一个激灵坐直了歪歪斜斜的身体,下意识道:“不过我有金主,她超好的!”说得还挺真切认真。
饶洲被他这迷之骄傲的语气说得都愣了下,然后笑起来:“小谢真是……”可爱。
他后两个词隐没在艾柔直直看过来的警告目光里,啧了啧舌。
邬白南和阎勾还在吵着,焦头烂额劝架的林锐泽烦躁得青筋直跳,然后冷静尚存的他余光瞥到饶洲跟谢潭相谈甚欢的样子,“嘭”一声抄过啤酒瓶摔在了地上:“艹/你妈!”他在尖叫声中扫过饶洲,然后对着阎勾跟愣住的邬白南冷笑,“要动手就动手!他妈的磨磨唧唧吃屎啊!”
邬白南被他这么一爆发人都傻了:“林锐泽,你发什么神经?”
林锐泽扯着嘴角。他发什么疯?都要被偷家了你说发什么疯?
阎勾脸上还有被玻璃渣划出的血痕,他顿了顿,目光钉住邬白南:“说的也对。”
“卧槽!!!”然后他一手拽着无能狂怒的邬白南就出去揍人去了,逼逼那么多还不如打他满脸开花来得爽,阎勾咧开嘴,露出个足以吓哭小孩的凶恶笑容。
他拽着邬白南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凶了一句懵逼的妹妹:“赶紧回去!”
谢潭也是被林锐泽吓了一跳,这怎么都没个预告说爆发就爆发了,林锐泽属炸弹的啊。
一下就解决两个烦躁源头的林锐泽这下冷静了一些,对着谢潭道:“走了,柔姐她们还在等你。”
“你们不核对下任务?”谢潭还记着他的本来目的呢,林锐泽心想屁个核对,红姐就纯粹想看热闹而已,她现在指不定多兴奋。
饶洲也不挽留,对着谢潭笑笑:“以后联系。”
林锐泽深吸了口气,遏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心情。他倒是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才见过几面的谢潭失态到这种地步,甚至比邬白南还不如,难不成他妈还一见钟情了。
林锐泽看着谢潭走到艾柔身边,任由艾柔帮他整理了凌乱的头发和发饰,看谢潭紧贴着艾柔说话的亲昵样子,别开了眼。
要是能早点。
妈的。
谢潭其实是觉得自己好像没太把艾柔放在心里啊,说好的勾/引似乎也还没勾过,造作也没造作起来,于是他就走到艾柔身边试图酝酿下。
裙子不脱了,晚上要么爬个床?反正照剧情看来,他到死都没跟艾柔发生关系,谢潭觉得可行啊。况且原主可是兢兢业业隔三差五就得勾引一回,包括但不限于粗暴爬/床、情/趣主题等等。
于是他越发黏起艾柔起来,做这件事情他倒是挺顺手熟练的,似乎原主的身体记忆都还在,不知道主动贴贴勾引富婆多少次了,一点儿别扭感都没有。
红姐他们就看到小谢黏黏糊糊的样子,牙都甜得快掉了,这小谢还有两副面孔呢,艾柔也受得住?
跟林锐泽红姐他们分开后艾柔就叫了车,坐在车里揉着太阳穴,谢潭就坐在她边上,见状伸手想帮她按摩。
谢潭的手指触及艾柔的手时她闭着的眼睛微睁了一下,而后复阖,默认了谢潭的动作。
密闭的车厢里是酒精的熏染味道,还夹杂着有艾柔喜欢的,泠泠的冷香,那是她给谢潭挑的香水,固定了一种她喜欢的味道,从他的手腕处丝丝缕缕的交缠进艾柔的呼吸里。
“谢潭。”艾柔哑着嗓音叫了他一声。
“嗯?”谢潭应了。
艾柔却不再说话了。
驾驶座上开着车的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瞄一眼他的两位乘客,总觉得后排那两位暧昧得很,明明什么也没做,就让人口干舌燥的。
是拉拉?
司机师傅觉得自己真相了。
……
谢潭扶着被风一吹有些头晕难受的艾柔进了房间,然后看她进了浴室,迅速去了自己房间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踢走还没来得及换的高跟鞋,喝了几口水缓解了一下口渴,又飞快冲进了艾柔的房间。
他没注意到何景焕听到动静后突然打开的门,看到谢潭的身影“唰”一下蹿进了艾柔房间,特么快得看不清都有残影了,何景焕的脸就跟做了几张政治试卷似的难看。
谢潭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掀开被子把自己盖进去,连头都埋进了被子里。
好了,他准备好了。他有点儿醉醺醺晕乎乎的想。
艾柔穿着吊带睡衣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疲累了,她也没注意房间多了双拖鞋和床铺的凸起,本能得坐上去,然后就听到闷/哼声。
艾柔一愣,她站起身来掀开了被子,就看到谢潭脸上还带着一点痛意,对上她的视线又轻轻地笑笑。
脸和耳朵是粉红的,眸子里还有雾气,却印着她的样子。
他好像变得害羞起来,明明是在做他最熟悉不过的勾/引,这种转变让她有些异样。
“谢潭,我应该告诉过你,不用这样。”艾柔俯下身来,撩开了黏在他脸上唇边的一缕金发。
按程序,不是应该直接赶他走?谢潭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按照惯例,抬起上半身伸手挽住了艾柔的脖颈。
按程序,艾柔是会一把推开他。
酒精又开始上头了的谢潭忘了,这是在床/上,艾柔被他这么一带直接往他身上压下来,她下意识一手搂住了谢潭的腰,一手曲起按在了他身侧床铺上,不至于让自己砸下去。
于是谢潭原本直起的腰背又因为惯性贴在了床铺上,连带着艾柔那只手还有着潮意的手。
她的手掌贴合着谢潭后腰的弧度,温热的皮肤触感和宝石的冷感交织,她的手指就深陷在饱满的软肉里和凹陷的夹缝中,让她微微眩晕起来。
艾柔想起了红姐说的暧昧话语,而她现在的手掌下就是……她的呼吸有一瞬间乱了,或许是酒还没有醒。
艾柔抽出了手掌,目光从陡然清明了一些的谢潭身上收回,她站起身来:“出去吧。”
谢潭被他后腰上的那颗宝石硌得酒都醒了几分,他眨了下眼睛,也没有多想,下床拉着裙子就出去了,垂着头看起来就有点儿丧气。
艾柔倚在床边,点了根烟,烟草猩红明灭。
谢潭从艾柔的房间里出来后反手带上了门,然后就直面了个脸色阴沉的何景焕。
谢潭被他吓了一跳:“你装鬼呢?!”
“谢潭你能不能要点脸!”何景焕看他还穿的红裙,更气了,“艾柔不吃你那一套!”
“关你屁事!”谢潭一点没放心上,说着又怼了何景焕一句,把他气得眼神都能杀人了,“那她更不吃你那一套,小屁孩。”谢潭说完神清气爽地转身就离开了。
何景焕反唇相讥的话都在嘴边了,然后谢潭的后背就直直撞进了他的眼里,蝴蝶骨与沟壑,细链晃动,湛蓝宝石与雪色皮肤。
何景焕不知道他眼睛都微微张大了,耳朵一下红了。
他他他…怎么穿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在担心以后的修罗场了_(:з」∠)_本世界万人迷浓度很高呀
另,国庆快乐!!!!
啵啵!
感谢在2021-09-29 20:21:00~2021-09-30 23:16: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寒七、兔子 10瓶;我能撸秃毛绒绒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