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都市小说 > 不当弟弟行不行? > 67、第 67 章
    修长的手指从第一颗纽扣开始划过,映入眼帘是一块刺眼的白。

    陈风看得眼热,秉着呼吸凑过去牵住了应柏云的手,他声音暗哑:“应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律所还是别的什么事,你别瞒着我。”

    应柏云闻言手一顿,凑过去亲了亲陈风的嘴唇:“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些?”他牵着陈风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带着他细细摩擦着光洁的肌肤。

    喉结被触,两人对视了一眼。

    喟叹着,应柏云被摸得伸长了脖颈,他的声音像是带上了钩,慵懒而又沙哑:“错过了今天,以后你就别想了。”

    这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应柏云几乎快被陈风碾得生了火,胸前的衬衫早被揉乱,白皙的皮肤泛着点点微红。

    应柏云揪着陈风的头发,整个人被吻的弓起了背。他小声喘着粗气,红着的眼尾一次次被激得泛着泪光,陈风见不得他闪着泪,双手一搂将人岔开腿抱在了自己身侧。

    “哭什么?”陈风声音很淡,吻着应柏云眼尾的力度却很重:“哭的小痣都红了。”

    应柏云一边被吻着小痣,一边被陈风隔着布料弄得发着颤。

    他紧闭着双眼要躲,下一秒就被陈风捏着下巴凑了过来,狂风骤雨的吻变轻了,一个又一个怜惜的吻落在他的眼尾。

    “应哥,你想好了吗?”陈风声音很哑,微微抬着头看向应柏云,像是有些不确定的一遍一遍重复问着。

    应柏云被亲的缓过神来,他长叹了一声:“祖宗,别问了,快点的吧。”

    ——

    “……缓一下。”应柏云看着眼前有些虚无的墙壁,伸长脖颈断断续续哼了几声。

    得不到回应,应柏云微蹙着眉抓了抓陈风的头发。

    “嗯?”陈风抓着应柏云的指尖,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要缓一缓?”

    得以喘息的应柏云应了一声,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陈风后背上的伤痕,想到一些往事,沉默着偏头靠在了陈风的肩膀上。

    没过一会儿,感受到肩膀上传来湿润,陈风迟疑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应哥,你别哭。”

    “疼吗?”应柏云轻轻摸着那些烧痕,声音沙哑。

    陈风侧过头亲了亲应柏云的侧脸,微蹙着眉捏着他的腰,小心直起身来,轻轻一颠将他抱在了怀里。

    下了床,还没缓够两分钟的应柏云惊呼着搂着陈风的脖间,他细细咬着陈风的耳垂,声音带着清冷的沙哑。

    步调不稳,应柏云眼尾的水痕被逼得更深了些,他声音很淡:“……去哪?”

    陈风不说话,抱的人更紧了些。嗅着应柏云脖颈边的味道,俯身,稍稍用力将人抵在了落地窗前。

    “哗。”厚重的玻璃被拉开,入目是白雪皑皑的街道,空中仍飘着雪。

    应柏云的呼吸声一轻一重颤抖着,陈风动作不停垂眸凑向眼前修长的脖颈,密密麻麻径直吻向他微凸的后背。

    在应柏云终于忍不住揪着他的头发,发着颤闷哼时。

    陈风心满意足的缓了下来。

    轻轻抬起应柏云的下巴,陈风偏过头咬了口应柏云早就泛红的唇,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应哥,外面下雪了。”

    “嗯?”应柏云有些失神,盯着陈风的鼻子轻哼了一声,声音很轻:“下雪了?”

    等待了一天的雪毫无预兆落了下来,应柏云看着窗外银装素裹,将头往旁边偏了偏,他长舒了一口气:“陈风。”

    “嗯?”

    “你这不像是第一次。”应柏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的腰都快被弄断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挣扎着,板着脸严肃道:“别在这弄,我没教你这个……”见陈风不应,有些难以启齿的,应柏云长叹了一声:“等会被人看光了。”

    陈风充耳不闻,轻笑着将人重新抵在了落地窗上。

    冰冷的玻璃贴着白皙的肌肤,应柏云止不住的打着颤,他的手被陈风抓着十指相扣,在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中贴上了冰冷的窗。

    应柏云有些恐高,只能下意识寻找身后的热源。

    感受着陈风灼热的呼吸声,窗上很快落下两手交握的痕迹。应柏云隐忍着挣扎未果,密密麻麻的撞击空隙,求着身后的陈风给他点燃了一根烟,声音断断续续的:“陈风……我想抽烟。”

    陈风闻言“嗯?”了一声,拿出一旁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来,叼着烟偏过头含在嘴里点燃。火光一瞬,他揉着湿润的烟头轻轻摸了摸应柏云的唇。

    见应柏云直起身来,陈风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很低:“抽一口,动一下。”

    应柏云瞟了陈风一眼,就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

    烟雾弥漫,应柏云轻喘着凑了上来,他慵懒的叼着烟,自上而下看着陈风,声音沙哑而妖冶:“求之不得。”

    ——

    身上被收拾的很干净,应柏云半眯着眼看向没来得及拉上的落地窗,窗外还在下着雪,身后的陈风双臂紧紧搂着他。

    应柏云轻轻一动,陈风放在他腰上的手就轻轻揉了揉。

    “还没睡着?”应柏云声音有些沙哑,他轻咳了好几声才恢复到以往的声音。

    陈风揉着他的腰应了一声,随后将应柏云搂在了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处,声音很轻:“心情不好吗?”

    应柏云闻言沉默着没说话。

    陈风握着他的手轻轻开口道:“应哥,你不想说吗?”

    应柏云愣了两秒,笑着开口道:“现在不想说,明天再说吧。”他调侃着:“被你搞累了。”

    陈风闻言稍稍一愣,抱着人的手松了些。他咕隆一下爬了起来:“很累吗?我看看。”说完皱着眉就要扒应柏云的裤子。

    应柏云连忙阻止:“别看了。”他轻笑着将陈风搂了上来,有些无奈的叹着气:“四次,真累了。”双目对视,陈风红着脸先移开了视线。

    “睡吧。”应柏云轻轻亲了口陈风的侧脸,看着窗外的雪他稍愣:“你生日是不是在下周?”

    陈风“嗯”了一声,随后轻轻的开口道:“不用特意过的,只要你陪着我就好。”

    应柏云眸光一闪,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十八岁呢,得好好过,到时候把小七,岑姐他们叫过来家里吃火锅,热乎乎的吃上一顿。等他们走后我再带你去玩……”

    应柏云声音提高了些:“我之前做了些笔记,什么小年轻都喜欢去的电影院,游乐场,到时候我都带你去好不好?”

    陈风听着他絮叨着,轻轻笑了笑:“都好,只要你陪着,做什么都行。”

    ——

    后面几天应柏云和陈风很少能见上面,因着律所氛围一天比一天更沉默,范源也找过应柏云聊过几次,每次两人都不欢而散。

    应柏云想着快点处理完手头上的结尾工作,尽量给对方留点体面,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应柏云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因着这个原因,应柏云没有空闲时间在律所待着,每天接到案子后基本上一天都在外面跑,回来后几乎倒头就睡。

    陈风则是因着面临奥数竞赛,王老师逼着他住了学校,两人平时发得消息没往日多了,不过每天晚上打电话已成了惯例。

    电话里的陈风每天都会分享着身边的趣事,应柏云大多时候都在听着。

    两人之间的角色像是掉转了过来,陈风更像是主导者。应柏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好,他尽量保持着欢快的语气,却每次都会听着听着睡着。

    “应哥。”陈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应柏云思绪回笼轻轻应了一声:“我在呢。”

    对方沉默了几秒,应柏云很快睁开了眼,他轻咳了几声:“怎么了?宝宝。”

    “应哥,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陈风的声音透过电流传了过来,应柏云心一沉,下意识的坐了起来:“陈风你在胡说什么呢?”

    “你状态不对你自己不知道吗?”像是憋了很久,陈风的声音有些颤抖:“每次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故意提着,你是不是很累?”

    应柏云闻言愣了愣。

    也是,陈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应柏云握着发烫的手机笑了笑:“就是一些小事,你还记得范源吗?我可能不会在这个律所做了……”

    “为什么?”陈风冷着声音打断了应柏云:“除了张易轩那件事,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

    说实话,应柏云自己都不太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他在这个律所工作了近四年,难道就真的比不过“祝小姐”那一个案子吗?

    说实话,可能这只是一个幌子。

    应柏云叹了口气,轻声安抚着:“陈风这件事你别担心,我去哪都能工作。”他放低了声音:“后天不是你生日吗?到时候我来接你……”

    电话突然戛然而止,应柏云听着忙音一时陷入了沉默。

    这还是陈风第一次挂他的电话。

    没等他重新拨回去,陈风的消息很快发了过来:“应哥,学校这边每天这个时间都没有信号,你先休息,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