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沈乔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目光细细密密地落在沈昭脸上，“你真好看。”
“你给我松开！”
下次，她绝不会再让这个女人靠近她半分！
沈昭气得脑袋有些发蒙，抽手打了她一下。
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沈乔不为所动，歪头，瞧着沈昭脸上的细微表情，满满的欢喜尽数涌入心口，如同吃了蜜糖。
“老婆，你好可爱。”
被这样困住，无处遁形，沈昭气急，“沈乔，你是不是……”
“老婆，你叫我的名字了耶。”沈乔难掩惊喜，贴着她的脸蹭了蹭，“老婆。”
沈昭嫌弃极了，伸出手抵住她的脸，沈乔立马反客为主，贴着她的掌心蹭。
这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沈昭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老婆，你别生气嘛。”沈乔见状松开了手，但又实在舍不得，大起胆子，飞快在沈昭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逃到了另一边，乖巧坐正，想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过了几秒沈昭才反应过来，然后抽出纸巾，拧眉往脸上擦了又擦，直到传来微微的刺痛才停手，抬头却看见某人正在那儿偷乐。
更可恨了！
刚好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小小的一碟，酸甜咸辣，各式菜色都有，摆了小半张桌子。
被搞了一通，沈昭撑着头，没有胃口进食，只想赶紧离这女人远点，看着就烦。
“老婆。”沈乔若无所察，又屁颠颠地在沈昭身边坐下。
沈昭：“别说话，赶紧吃。”
“老婆怎么不吃？”
沈昭瞥了她一眼，懒得再跟她废话，拿起筷子，随便夹了点菜放进碗里。
旁边传来慢慢咀嚼的声音，只有吃饭的时候看着稍微乖点。
然而，乖不过两秒，沈乔就又攀上她的手，“老婆，那个虫是什么？”
“什么虫？”沈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些无奈道：“那是螃蟹。”
为了避免女人再烦她，沈昭干脆将螃蟹夹到她碗里，“吃吧，毒不死人。”
沈乔盯着碗里的螃蟹，迟迟没有动作，只能转头求助沈昭，“老婆。”
沈昭叹了口气，拿过旁边的工具，认命地当起了她的专属服务员，“小姐，赶紧吃，不够的话跟奴说。”
“老婆~”沈乔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沈昭的袖口，“我不会嘛，等我学会了，我会好好伺候老婆的。”
“大可不必，你能离我远点我就谢天谢地了。”沈昭擦干净手，将盘子端到沈乔面前。
沈乔自动过滤掉这句话，开心地小口吃着碗里的食物，“谢谢老婆。”
一顿饭吃完，桌上还剩了不少菜，沈昭让人打包好，晚上热热还能吃，就不用出门了。
“起来，回家了。”
吃得有些撑，沈乔靠在椅子上揉着肚子，有些可怜地看着沈昭，“老婆，起不来。”
“谁让你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吃那么多。”无法，沈昭只得先坐下等她。
“老婆，好撑，你帮我揉揉嘛。”沈乔抓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你看，真的好撑。”
“活该。”沈昭轻拍了下，拉她起来，“等会儿买点消食片吃。”
沈乔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挽着沈昭，慢腾腾地往前移。
出了餐馆，沈昭给她找了处地方坐着，自己跑去买药。
也是今天没事，不然她非得被这麻烦精气死。
匆匆买完药回来，沈昭突然发现沈乔身边围了三两个人，吊儿郎当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货色。
沈昭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同时高呼了声，“沈乔——”
“老婆！”沈乔立刻惊喜地转过头来，像小兔子一样。
正掏出手机想要号码的几人闻言，又见来人气度非常，不敢惹事，只能悻悻离开了。
“艹！”走远了，为首的一人还是很不愤，赏了旁边的人一个爆栗。
“大哥，我总感觉那娘们儿有点邪乎，你刚看她的眼……”
“滚，去你妈的邪乎，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开口的那人耸着肩，不敢再说话了。
“刚刚怎么回事？”走近，沈昭拧眉问。
沈乔抱着手机，愤愤开口：“他们想要我手机！这是老婆给我买的，我才不给他呢！”说着，又稀罕地抱紧了。
沈昭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也没解释说人家要的是手机号码，只道：“以后看见这种人不要理会，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还是打110吧。”
“嗯，好的，我会给老婆打电话的。”
“肚子还撑吗？”沈昭把消食片递给她，又拧开矿泉水，“嚼着吃。”
她们坐在露天广场的一个角落，飘着小雪，但有阳光洒下，添了一丝暖意，广场中央有人在唱歌、滑雪……
三三两两的人哈着白气，紧紧靠在一起，冬日的寒冷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驱散。
吃完药，沈乔轻轻靠在沈昭肩上，沈昭稍微动了下，最后还是由她了。
耳边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熙攘的世界却一下变得安宁静谧。
两人在椅子上坐了许久，直到发梢都挂满白雪，直到沈昭肩膀都被枕麻，“起来，该回家了。”
“好，老婆。”沈乔最后蹭了蹭沈昭的脸，跟着起身。
拍去一身雪，两人上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刚开进小区，就听到了救护车独特的声音，往里走，却见救护车停在了自家所在单元的楼下。
出来散步、遛狗的人不近不远地观望着。
怕造成堵塞，沈昭忙将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打算等救护车走了再进停车场。
就在这时，一台担架抬了出来，上面的人尽管四肢被绑住了，仍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嘴里疯癫地叫唤着什么，医生连忙推了一剂镇定剂，那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直到看到两个跟在旁边的老人后，才确认担架上那人的身份。
担架从她们车边路过，那人侧脸正朝向她们，眼眶发红充血，眼球外突，如同一只恶鬼。
忽的，男人瞳孔猛地放大，身子剧烈抖动起来，“有……有……救命，救——”
抬着担架的医生连忙加快了步伐，声音逐渐消息。
“老婆，他好像那个坏人啊。”沈乔懒懒靠在沈昭肩上，一脸天真，“他怎么了？”
“不知道。”沈昭淡淡道，有些纳闷怎么几天就成了那副样子，不过他也活该。
救护车离开，聚在一起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除了几个可怜老人的，大多叹口气，也是道一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