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宿敌搓背,积分+10】
费了老劲才赚了10积分,黎澈觉得自己当年竞选黑海首领都没这么拼过。
感觉背上火辣辣的,阎琛木着脸问:“你是不是往我背上抹辣椒油了?”
听到阎琛的质疑,黎澈轻哼,拿起长凳上的身体乳:“不要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专业个屁,阎琛托着下巴,已经没脾气了:“你就是没生意才转行从军的吧,搓泥大王?”
“被你发现了。”黎澈挤了一大坨身体乳,双手一搓,啪得一声拍到阎琛背上开始糊墙,爽朗的笑里透着狠劲,“爷的服务可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
背上突然一冷,阎琛一激灵,还得忍受黎澈肆意乱摸的手,简直比受刑还煎熬。
黎澈拍拍他的背:“绷这么紧手感不好,放松点。”
阎琛:“……”
他为什么要乖乖坐这里给这臭小子当玩具?
实在忍无可忍,阎琛起身就走:“我也承受不起。”
黎澈一把将他摁回去:“急什么,还没好。”
两个大佬搓背的画面视觉冲击力拉满,澡堂里一些早就洗完澡的学生驻足围观,很快就站了一圈人,前排为了不挡住后排的视线纷纷盘腿坐下,打定主意要看完这场好戏。
“没想到大佬搓背都这么厉害。”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花样。”
“不愧是大佬的背,坚强耐搓,这都没脱皮。”
“搞得我也想搓背了。”
听他们尬夸,阎琛已经很久没这么无语过了,只能微微偏过头,假装看不见听不见。
只要和黎澈待一起,总会体验到奇奇怪怪的事,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给整个背都抹上身体乳后,黎澈擦擦手,以一副正经老教授的姿态对围观的学生摆摆手:“搓背教学结束,下课。”
围观的学生们条件反射地鼓掌:“老师辛苦了。”
等说完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劲。
白杨和丁泽差点笑抽过去,边鼓掌边欢呼起哄。
“这节课太有深度了!值得反复回味细品!”
“年度最喜欢的课没有之一!”
阎琛:“…………”
这两个狗腿子。
阎琛腿差点坐麻了,转身时看到黎澈正在收拾长凳上的工具,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结束了?”
“怎么,你舍不得?”黎澈边收拾边调侃,“被我高超的技艺折服了?”
阎琛:“嗯,彻底服了。”
黎澈直起身看他,笑得漫不经心:“小小年纪就能享受这么顶级的服务,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收拾好东西黎澈准备出去,却被阎琛擒住了手腕,耳边听到对方凉飕飕的声音。
阎琛:“既然学到这么顶级的手艺,不练习一下怎么行?”
黎澈眉心一跳:“……”
阎琛不由分说地拉着人摁到自己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微微弯腰靠近黎澈耳边,清冷低沉的嗓音悠悠地说:“这么棒的技艺必须要传承下去才行。”
到这还不知道阎琛要干嘛,黎澈就是大傻逼,急忙拍开对方的手起来:“你找别人练去。”
阎琛把人摁回去,顺便夺过黎澈手里的脸盆,把里面的工具再次摆开,不紧不慢地对说:“白杨,丁泽,给我摁住他。”
白杨丁泽双眼一亮,搓着手挪过去。
黎澈眼神扫过去:“谁敢动?”
白杨:“澈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丁泽:“澈哥,这就是命吧。”
黎澈:“……”
真要打起来,再来十个黎澈也能随便碾压,可阎琛搁这杵着,账户里只有11分,真动起手对他很不利。
阎琛:“怕了?”
黎澈:“我会怕?”
阎琛抬抬下巴:“那来吧。”
黎澈:“……”
本来要散场的学生们见还有下半场,赶紧坐回去。
反正停赛了,飞行器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看大佬搓背他们能看一整晚。
片刻后,黎澈坐在凳子上,见阎琛拿起搓澡巾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架势,背上一紧,还没搓就开始隐隐作痛了:“喂,好歹队友一场,你别乱来啊。”
阎琛微微弯腰搭着黎澈的肩,温水泡过的搓澡巾放上去,低声说:“放心,一定和你的技术不相上下。”
黎澈:“…………”
睚眦必报的臭小鬼。
很快,澡堂里传出黎澈的怒骂声。
“你轻点!”
“给猪退毛呢?!”
“我的皮都要被你搓没了!”
阎琛拍拍他微微泛红的背,不甚在意地说:“皮坚强着呢。”
黎澈:“……”
见了鬼了。
一群围观的学生差点笑抽过去。
到后面黎澈扶着额头索性放弃挣扎,切身体会到阎琛刚才绝望又自闭的感觉。
黎澈:“还没好?”
阎琛:“快了,别急。”
好不容易熬过酷刑,见阎琛拿起身体乳,黎澈松了口气,可没想到抹身体乳比搓背还煎熬。
痛是不痛,但这不自在的感觉还不如痛一点。
黎澈如坐针毡,搭在身前的手收拢,起身就要走:“不抹了。”
阎琛把他摁回去:“急什么,还没好。”
黎澈:“……”
报应也不能来得这么快。
感觉到阎琛的手滑到后腰,黎澈一颤,反手擒住阎琛的手腕,漂亮的双眼恶狠狠地瞪过去:“摸我腰干嘛?”
阎琛看看他这暴怒的脸和微微泛红的耳朵,想到刚才肌肉瞬间的紧绷和颤抖,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本正经地解释:“抹身体乳。”
黎澈烦躁地扒拉头发,放开他的手:“这里不用抹了。”
阎琛若无其事地应下,眼前反复回放昨天坐小三轮搂腰时黎澈炸毛的反应,和刚才如出一辙。
看来,腰是黎澈“不能碰”的地方。
围观的一些学生悄悄红了脸:“……”
明明只是搓个背,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好害臊!
丁泽和白杨对视了一眼,互相眼神交流。
白杨:【气氛是不是有点怪?】
丁泽:【都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你白痴吗?】
白杨:【看出什么?】
丁泽:【澈哥终于不耐烦了。】
白杨:“……?”
只是这样吗?
在两人欢快搓着背时,星网上关于恒星c级联赛事故的消息已经传疯了。
恒星前期造势有多大,现在负面新闻反扑就有多狠,尤其还涉及到阎琛这个王室成员,连军方也出面表态,表示要彻查此事,杜绝了恒星想大事化小的可能。
帝都星某豪宅,沈林气疯了,挺着圆润的肚子背着手在书房里暴躁地来回走动。
“昨天小煦洗个澡被处分,今天干脆出事故停赛!那群饭桶干什么吃的?!”
助理汇报了从赛场了解到的情况,眉头紧皱:“公司设备部反馈说初步判断是栏杆老化问题,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刚好阎琛也牵涉其中,涉及危害王室,连军方也出面了。”
沈林拍桌子大骂:“就算要对付大公主家那个长孙也不会挑这种方式!得了十年脑血栓的猪都想不出这么蠢的暗杀招数!”
在上百亿人的眼皮底下,还是恒星开发的副本,不管能不能暗杀成功,恒星都会倒大霉。
助理:“公关部在想办法,他们的意思是您能不能走动走动——”
“不可能!”助理还没说完,沈林就打断了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微微眯眼,“恒星的事我会不插手。”
助理:“可这次要是处理不好,恐怕远远不止经济损失这么简单。”
“那是他们的事。”沈林沉着脸,“在恒星上,沈家绝对不能陷进去。”
忽然想到什么,沈林给儿子沈煦拨了通讯。
通讯请求很快接通。
沈煦:“父亲?”
沈林:“方便说话吗?”
沈煦看看宿舍里其他人,起身出门找了个没人的杂物间:“什么事?”
沈林看着自己这个漂亮的小儿子,开门见山问:“你和阎家小子相处得怎么样了?”
沈煦闷闷地撇开头:“还没什么进展。”
沈林:“那先缓缓,这段时间想办法在黎家那小子身上下功夫。”
沈煦不敢置信:“为什么?”
沈林:“时局太乱,阎家小子刚遭暗杀,肯定对谁的接近都很警惕,你硬凑上去只能适得其反。”
沈煦忍不住低吼:“为了接近阎琛,我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沈林不在意地摆手:“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了。”
看着通讯挂断,沈煦整个人是懵的。
他早就已经孤注一掷,怎么可能转头去找黎澈,而且黎澈对他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
阎琛和黎澈顶着火辣辣的背走出澡堂,先不论背的死活,好歹是完成了今天的续命任务。
阎琛打开终端网络,一大串通讯请求的提示接进来,半小时内父亲爸爸叔叔叔父堂弟,家里人全齐了。
阎琛套上衣服往外走,顺手回拨了父亲的通讯号,可那边信号中断没响应,转而拨了爷爷的。
黎澈擦着头发看他离开,后脚出了澡堂往相反的方向去,从通讯录里找到妈妈的频段拨出去。
视讯接通,画面里显现出一间奢华的办公室,和黎澈有五分相似的o女性正抱手靠坐在办公桌前,妆容清爽,黑色卷发绑成利落的低马尾,一身干练的衬衣西裤更衬得她身材高挑,此刻正在听秘书汇报工作。
似乎看到了屏幕对面的黎澈,易熙抬手打断秘书,原本严肃的眉眼微微弯起,露出迷人的笑:“澈澈,想妈妈了?”
“在加班?家里的钱八辈子都花不完了,不用这么拼吧?”黎澈扫视四周,往没人的角落去,“我有点事,你先让芝姨回避一下。”
易熙让秘书先出去,自己起身去茶水间倒水:“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比赛?”
黎澈反手锁了休息室的门,低声问:“最近姑姑一家和王室走动密切吗?”
易熙倒水的动作一顿,再次看向屏幕时,眉眼间的笑意散去:“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飞行器停靠在死亡之森西边,透过厚重的窗户隐隐能看到远处望不到边的森林,在卫星微弱的光线下像个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黎澈望向远处的森林,眼神幽深得让人难以捉摸:“先别管我这里的消息,他们最近在干什么,大事小事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另一个休息室,阎琛正在和爷爷顾明安通视讯。
“没想到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也敢下手。”顾明安有些烦闷地叹了口气。
阎琛:“还不能断定是针对我的。”
上一世他参加的是b级联赛,全程没遇到什么暗杀行动,如果这次真的是针对他来的,那恒星嫌疑最大,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蠢。
顾明安忧心道:“我会督促他们彻查,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阎琛应下,转而问:“父亲的通讯无响应,又去宫里了?”
说起这事,顾明安脸色更沉了几分,修长的双眼微微眯起透出锐利的锋芒:“二王子病情加重,你父亲他们这阵子陪着你祖母在宫里,这事瞒不了太久。”
名义上是看望病重的二王子,其实是被变相软禁在宫里了。
阎琛心道一声果然,他以前不过问这些事,家里人也不会主动跟他提。
记得二王子是一年后过世,六年后才查出是中毒致死,但直到他重生前都没查到凶手是谁。
犹豫了片刻,阎琛低声说:“让奶奶查查二王子的日常饮食。”
顾明安拧眉:“这事我们家不好插手。”
阎琛:“尽人事听天命。”
停赛后,所有学生被迫暂时待在飞行器上,也没有什么事好做,就刷着网上的新闻聊八卦。
看到很多媒体渲染这次事故极可能是针对阎琛的暗杀,各个宿舍的学生们都讨论开了。
“王室最近几年水逆吗?就没太平过,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
“五年前国王唯一的儿子意外去世,三个孙子里大王子三年前病逝,二王子前两年也病了,现在本家只有11岁的小王子撑门面。”
“阎琛是第五顺位继承人,这次暗杀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排第五呢,怎么也杀不到他头上吧?”
“可真不好说,他祖母大公主阎珊是罕见的女性alpha,当年支持率极高又是王储,如果顺利继承王位,阎琛现在就是本家长孙了,可阎珊突然让位,到现在都没说法。”
“要是本家死绝,继承权就会重新回到大公主这边,阎琛作为长孙,继承王位只是时间问题。”
“你的意思是王室内部互相残杀?太可怕了吧!”
“卧槽!这阴谋论听得我汗毛都起来了!”
“不过阎琛在王室这一代里是支持率最高的,说不定真的会做国王,不觉得他很有‘陛下’的气场吗?”
沈煦回到宿舍时,正好听到一群人说说笑笑聊到阎琛,不自觉地在心里想象了一下阎琛做国王的模样。
如果能拿下阎琛,他将来就是王后。
一闪过这个念头,沈煦就越发不甘心。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阎琛正眼看他?
恒星内部乱成一团。
没想到在形势一片大好时忽然迎来致命一击。
停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后续还得面对军校的巨额违约赔偿和针对涉事学生的赔偿。
这都还不算什么,关键是阎琛这边的态度,如果阎琛一口咬定遭到陷害,后续麻烦将会无穷无尽。
张建焦头烂额,还没忙完事故现场排查,又被本部通讯炮轰,让他赶紧带上赔礼去安抚阎琛的情绪。
“这都什么事!”
飞行器上,阎琛和爷爷通讯结束回到宿舍区,正好在外面的大厅碰上赶过来的主教官陈锋。
“阿琛,有没有被吓到?”陈锋上下打量阎琛,这里拍拍那里捏捏,好像在确认爱徒有没有缺胳膊断腿。
阎琛:“好着呢。”
陈锋捋了一把自己的寸头,松了口气:“真他妈吓死我了。”
要是山路不设栏杆,学生反而不会互相推挤,但毕竟是新手副本,不设栏杆危险性太大,没想到会出这种状况。
阎琛拉开椅子和他一起坐下:“有什么说法了?”
师徒俩相处多年感情很好,见他问起,陈锋从终端里调出几分报告给他看:“这些都是不能外传的,你看看就好暂时别告诉其他人。”
报告显示在开赛一个月前,军校曾派人对副本中的重点设施进行抽检,山路那条栏杆确认没有问题。
下一份报告是恒星给的,显示在开赛半个月前曾让一个叫“汉林”的第三方维护公司对副本设备和设施做过例行维护。
阎琛再三回想,确定对这个叫汉林的公司没有什么印象。
“这个汉林是恒星合作的新公司。”黎澈拉开阎琛对面的椅子坐下,嗓音听着有些散漫,“去年八月份第一次合作,总共维护过八个副本,是目前嫌疑最大的。”
陈锋下意识地想捂住报告,没想到黎澈看也没看却如数家珍,一时有些傻眼:“小黎,你消息很灵通啊。”
黎澈还没开口,阎琛浏览报告,随口接了一句:“他是江湖包打听。”
陈锋:“……”
什么鬼?
黎澈托着下巴,深深地看着阎琛:“你知道的也不少。”
阎琛抬眸,和黎澈探究的眼神隔空对上。
“比不上你。”
黎澈先收回视线转向陈锋,意有所指道:“既然有怀疑目标了,你赶紧报告上去让他们查,省得让一些人操不该操的心。”
这话说得不能更明白,阎琛立刻懂了黎澈的意图。
怪不得这么干脆把情报说出来,就是不想让他再插手。
陈锋就算没那么了解黎澈,但也能意会到这话里的意思,笑呵呵地调解气氛:“那当然,你们只要顾好学习就行了,其他事自然会有人去做的。”
黎澈看向阎琛:“听到没,小朋友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教官说的。”
阎琛:“他说的不是你吗,小朋友?”
黎澈摊手,一脸无辜:“所以我不管。”
阎琛:“……”
真信了你的邪。
除了陈锋外,教官团其他成员也赶来了,学生们纷纷涌到大厅,首先提起的就是这次联赛的成绩问题。
总共三场,结果第二场没比完就停赛了,后续如果不重新开赛,那这成绩要怎么算,对战斗系学生来说积分是相当重要的。
白杨和丁泽闻风赶来,围着陈锋坐下,也是打听成绩的事。
丁泽:“本来c级联赛积分系数就低,还只比了一场半,积分直接拉开了。”
白杨:“我们这些排名在前面的太吃亏了。”
“不会。”陈锋摸摸两人的脑袋,低声解释,“和恒星的合作大概率是要终止了,所以这场联赛大概也不会再补,校方这边在商议积分补偿规则。”
周围的学生听到这话,纷纷围过去旁听。
白杨:“补偿?意思是给我们积分乘2之类的?”
“类似,会由智脑换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办法。”见学生们个个神色凝重,陈锋笑着说,“放心吧,就算只有一场半,你们的成绩也不会比b级联赛那群人差。”
有学生问:“怎么可能,我们是c级的。”
阎琛:“不是c级。”
围观学生面面相觑,都不太懂这话的意思。
黎澈扯着嘴角笑笑:“惩罚难度达到标准的a级,除去基础难度c级,积分系数至少也该在b+到a-的级别。”
学生们双眼发光,心情瞬间转好。
两个大佬都这么说,那基本没跑了!
被一群人追问,陈锋点点头:“没错,这点上你们可以放心。”
“可惜了,本来一周的比赛两天就结束了,还想多锻炼锻炼来着呢。”有学生叹息。
其他人听到这话反应很激烈。
“快把嘴巴闭上,一会儿教官补偿我们五天a级比赛可没地方哭啊!”
“这种强度来一周,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不行不行,累死了,我们只是新生,经不起这般摧残。”
“我们极其渴望得到学校的关怀。”
刚才的学生感叹:“累是累了点,但回头想想还是很有收获的,有点舍不得——”
“快闭嘴!这里有个老实人,拖走!”
一群学生围涌过去把人抬走了。
把陈锋给笑得不行,笑骂着追过去阻止,让他们别把人弄伤了。
黎澈托着下巴看这群师生玩闹,给逗乐了。
这军校特有的气氛,真是久违了。
重生回来也不是没一件好事。
感觉到一抹强烈的视线,黎澈看向阎琛,对方刚好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黎澈身体微微前倾,笃定的语气里透着调笑的意味:“同学,你是不是偷看我?”
被抓包,阎琛大大方方地回视:“不能看?”
黎澈:“为什么偷看我?”
阎琛没什么表情道:“你好看。”
黎澈:“……”
这小子吃错药了?
黎澈手搭着椅背,嚣张地轻哼:“这还用你说?我也觉得自己真他妈好看死了。”
阎琛:“……”
这小子知不知道谦虚怎么写?
阎琛继续闭眼夸:“我从以前就觉得,同龄人里没人比你好看。”
黎澈不禁侧目:“……”
还没完没了了?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附近的学生听到这话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阎琛竟然在夸黎澈?!搓背搓出感情了?
黎澈伸手去探他额头:“搓背搓出病了?”
阎琛一脸认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黎澈:“……”
附近学生:“……!!!”
正说着,张建带着人急匆匆赶过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阎琛。
“阎同学!”
恒星的人一来,大厅瞬间安静,所有师生都看了过去。
陈锋迎过去,脸色不太好:“张先生?”
张建咧着嘴赔笑:“陈教官您好您好,我是来找阎琛的。”
阎琛料到他会来,并不觉得意外,起身走过去。
“找我什么事?”
张建边鞠躬边道歉,场面话一套一套的,说够十分钟不带重样。
阎琛没耐心跟他打太极,出声打断:“直说吧。”
顶着一群人警惕的眼神,张建有些尴尬,示意阎琛到没人的走廊,从怀里取出一张支票:“为表示对这次事故的歉意,这是恒星总部给您一点小小的赔礼,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阎琛扫了一眼,一亿星币。
出手倒是阔绰得很。
“钱就不必了,我不缺。”
张建心里一咯噔,勉强地笑笑:“我知道您不缺,但谁也不嫌钱多不是?”
走廊里的空气就跟混凝土似的,逐渐凝固,令人窒息。
见阎琛不为所动,张建差点跪下哭着叫爷爷:“这就是公司的一点心意,求您收下吧,求您了!”
“好吧。”阎琛无奈接过,随口说,“不过比起这个,我对你们在b9的研发基地更感兴趣,本来参加这场联赛就是为了去那里参观,没想到——”
“可以!可以参观!这本来就是联赛奖励!”
张建狂喜,连忙应下,“我马上和校方沟通,立刻安排!”
不怕阎琛有所求,就怕他无所求。
有所求就好办了!
阎琛淡淡点头:“麻烦了。”
没想到顺利完成任务,张建垮着一张批脸来,笑眯眯地离开。
等人离开,阎琛转身回大厅,绕过拐角却见黎澈抱手靠着门框,正冷冷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还要去参观?”
阎琛没理他,继续往里走。
黎澈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顺着金属过道走到头,黎澈拉着人进到杂物间,砰得一声关门上锁,转头看向阎琛:“为什么这么坚持去那个研发基地?”
阎琛:“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教官说的。”
黎澈:“其他地方也有新奇的东西,非去那里不可?”
视线交锋,阎琛一步不肯退让,低声反问:“你觉得他们短时间内再次出手的机率多大?”
黎澈:“不管有多大,只要有一次成功,你就没了!”
阎琛灰蓝色的双眸凝视他:“有你在,怕什么?”
黎澈眉心一跳,忽然明白过来。
难怪晚上一个劲夸他,挖了坑在这等着呢。
黎澈给气笑了:“你以为把我哄开心了,我就会同意?”
阎琛:“你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去的。”
黎澈:“你知道你一次任性的行动会给我增加多少工作量?”
阎琛:“既然是工作,难免有加班的时候。”
黎澈回怼:“你给我发工资?”
阎琛把刚拿到手的支票不紧不慢地折成扇子,放到黎澈的上衣口袋里,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笑意:“工资。”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阎琛绕过黎澈打开门走了出去。
黎澈一把扯出小扇子摊开,支票上明明白白写着一亿金额,出票公司恒星。
黎澈:“……”
借花献佛是这么用的?
熊孩子是真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