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其他小说 > 拢娇儿 > 第 70 章 他知道(结局)
    “想来不少人等着训我。”岑焰花面无表情。

    “你确实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接这句话的可不是陆训庭,而是从外间匆忙进来的陆琼蕴。

    福智公公都来不及通禀,太后娘娘就进来了。

    “见过太后娘娘……”

    几人连忙行礼,被她摆手作罢。

    陆琼蕴虽说跟年轻时候大不一样,但不拘小节的性子依旧。

    这会儿她面带急色,亲眼看到岑焰花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我陆家对不起你,你若厌弃,也该向我们讨回,而非作践自己。”

    岑焰花看着她,摇头否认道:“我并非那个意思……”

    “我明白,”陆琼蕴和他接触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是她一直在暗处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稚鳕,陆家就是你的家,老夫人还挂念着你。”

    他从记事起就以陆家人的身份长大,突然间转换,想必没那么轻易。

    他心里不曾记恨陆家任何人,大抵一时间难以接受。

    陆家很想收他做义子,这不是逼迫也不是捆绑,只是希望一切不变。

    陆家老夫人脑袋不清楚,但对于岑焰花是非常亲近的,在老人心里,这就是她的孙儿。

    陆琼蕴和陆训庭同样把他看做至亲,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他们是一同走过来的。

    血缘关系又算什么呢,亲如父子都能相残,血缘说明不了任何。

    岑焰花不是意气上头之人,他早就反省了:“是我太冲动了,劳得旁人担心。”

    他这般放软了态度,陆训庭才稍稍满意:“下不为例。”

    可别又跑了,怄气散心倒没什么,就怕他私自行动。

    蒙天石父子虽是乌合之众,手底下却有不少能人,大意轻敌不可取。

    幸好他派出的人马密切盯着,算是虚惊一场。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陆训庭一直以兄长自居,哪怕岑焰花不姓陆,他教训起来依然端着兄长的架势。

    曲凝兮在一旁看了不由轻笑:“以前我总觉得你与京中贵女大不相同,时常游离在外,寡言淡漠,不想也有离家出走的一日,倒是更贴近十几岁的年纪了。”

    她突然这么说,岑焰花不禁一怔。

    陆琼蕴也绷不住了,笑道:“确实像个年轻人了。”

    因为先辈的恩怨,苦了两个孩子,他们早早就学会了克制稳重冷静,哪能随便发脾气。

    岑焰花离家出走,叫他发泄出来也好。

    是人就有情绪,哪有不闹脾气的?一直压制可不好。

    “再说下去,稚鳕的耳朵都要羞红了。”陆训庭笑眯眯道:“刚上了药,还需躺下静养,别打扰太过了。”

    岑焰花自持冷静,又不是那些叛逆小公子,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种反应,显然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他脸皮薄,被长辈包容了他的举动,自然会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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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琼蕴半句不提岑秉郡,父子二人还得别扭一阵,旁人说了无用。

    时间会抹平一切,大仇都没了,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

    回到念仙宫,丁雪葵颇为感慨。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岑焰花还有那样一面,也是第一次私底下接触陆皇后。

    从一个人的言行眼神,就能看出她的随性洒脱。

    即便为了仇恨隐忍潜伏多年,伤痕累累,也没有变成阴郁模样。

    “我此前还担心这个‘表妹’会妨碍到你呢,”丁雪葵挠头道:“幸好没有闹多大笑话。”

    “他不会放在心上的,”曲凝兮道:“先前,蒙姝兰没少找他麻烦。”

    蒙姝兰还是雅平郡主的时候,把岑焰花视作头号情敌。

    丁雪葵想起这事,忍不住噗嗤一笑,而后叹息道:“他也不容易。”

    她喜欢看话本,身边发生的这些大事,简直跟她看的故事一样精彩。

    没过几日,就是陆家棺椁重新安葬的日子。

    钦天监拟定的时辰,当日,陆训庭罢免了早朝。

    他没有追封自己的父亲以及祖父任何谥号虚衔。

    他们不需要这些虚衔,一辈子都是大桓的忠臣,从无二心,然后被天庆帝辜负背刺,先后死在战场上。

    夺位立国的人是他,即便民间有异议,那就冲着他一人来,陆家先辈不曾愧对任何人。

    陆训庭手腕强硬,心理更是稳健,不惧任何流言蜚语。

    他筹谋多年坐上这个位置,就不可能沿用裴的姓氏,否则算什么公道。

    陆家人风光大葬,陆训庭并没有把天庆帝拎到现场。

    逼迫这种人跪地反省,他不屑于此,也不想让父辈再看到这人的嘴脸。

    只需要把人软禁在宫里,时不时透露给他陆家是如何复兴的,以及百姓和史官的记载。

    就足够让他煎熬了。

    这般被人复仇失去江山的末位帝王,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后人研读史书,少不得要提及天庆帝。

    这就是对流连名声,企图成为[千古一帝]的人最好的惩罚。

    道场做了三日,彻底将这件事拉下帷幕。

    陆家人入土为安,再也不必牵挂任何。

    岑焰花还是点头做了陆家的义子,披麻戴孝,与陆训庭一起替他们送行。

    元荣老夫人被搀扶着过来,她懵懵懂懂,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在无声流泪。

    哭得最惨的那人无疑是太后,她经历了父兄的死亡,一步步把陆训庭送上皇位,得偿所愿。

    这些日子原本冷静下来,没有那么伤心了,只是看到自己年迈的母亲稀里糊涂,就止不住悲从中来。

    好在有岑焰花守着,元荣老夫人无碍。

    太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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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丧父丧子之痛,一般人承受不住。

    除去这些至亲,当年被遣散的陆家旧部,也回来了许多,纷纷前来上香。

    岑秉郡的忠义所为,早已广为流传。

    人们常言,滴水之恩涌泉以报。实则能做到的有多少?

    而他真的为了报恩,也为了正义公道,牺牲许多。

    这个沉闷寡言的大将军,乃是铁血真汉子。

    陆训庭拟旨封了异姓王,封号为歧安,爵位世袭,岑焰花便是世子。

    因着父子二人尚且不能和睦共处,他在陆家养伤,伤好后继续在陆家陪着老夫人。

    老夫人一时记起自己有个孙子,有时候又在找孙女。

    岑秉郡没有逼迫岑焰花到自己身边来,甚至带着人马,返回了东南。

    陛下有意开放海禁,组织全国的商人与别国贸易,促进商贸金银流通。

    东南一带很重要,船厂就在那边,离不得歧安王。

    况且,歧安王妃还在那边,她身子骨不好,难以长途跋涉。

    这是岑焰花的母亲,他哪怕心里对父亲再有怨言,也想去看看他素未谋面的母亲。

    没有犹豫多久,他跟上了岑秉郡的人马,去往东南。

    这个结果,陆琼蕴自然乐见其成,希望他们一家团聚。

    然后岑家能迁回尚京,那就更好了,与陆家一块团聚。

    陆训庭却说没那么快,岑焰花在尚京被当做闺秀,许多事情不能做,拘束了太久。

    如今去了东南那边,与亲人相聚,指不定会跟随出海。

    男儿志在四方,他多半是想去闯一闯的。

    陆训庭并不劝阻,一来尊重岑焰花的一切决定,二来嘛……

    等岑焰花增长了见识与能耐,就该抓过来当官办事了。

    过个两三年,船只造好了,商队初具规模,需要不少人费心,总不能全部让皇帝自己干?

    陆训庭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亮,大手一挥让岑焰花自由行。

    曲凝兮听说后,也觉得他可能会跟着出海,心里不由羡慕。

    若是可以,谁不想到处走走看看呢?

    最近大泽好事成双,蒙天石父子被生擒,已经押送回京了。

    这两人一落网,普骆甘彻底抛弃了裴靖礼,甚至亲自捆了裴靖礼和明婳,送给大泽,求饶道歉。

    为利益而来的同党,失去利益,自然反目。

    陆训庭丝毫不意外。

    他们也曾挣扎过,想用二皇子的号召力,把大桓旧臣给收纳过来,打着光复的旗帜,拯救出被软禁的天庆帝。

    但显然不好使,裴氏如何失去江山的,天下人皆知。

    如何能把陆氏打做乱臣贼子呢?

    那些裴氏宗亲都低头不敢闹事了。

    何况裴靖礼没有展现任何帝王之才,谁愿意把脑袋栓裤腰上跟他卖命?

    那是愚忠!

    ()

    自己不想活了,也考虑一下身后一家老小。

    裴靖礼的招牌不好用,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百姓们都在同情陆家的遭遇,唏嘘不已,而且太子殿下原先就威望甚高。

    他所积累的一切并非一朝一夕,众人皆看在眼里。

    戏文里甚至编排了不少陆训庭的事迹,人们不仅同情他,还认可他拥簇他。

    木已成舟,谁来也别想掀翻了。

    大泽换了国主,但丝毫未乱,东隆国和普骆甘观望一阵,没敢轻举妄动。

    东隆还在犹豫呢,结果普骆甘跪得极快,蒙天石一落网,立即献出了裴靖礼,全然是怕事模样。

    剩下的东隆还能说什么?

    大泽迎来了短暂的安定,陆训庭要抓紧时间让国家走向更好,否则,左右鬣狗随时会露出獠牙。

    曲凝兮不懂国事,但基本局面看得清楚。

    眼下她不能央着他陪她出行。

    只希望过个几年,有机会出海去瞧瞧。

    或是大泽境内的其他地方,例如当初无意间发现的那个深坑,自然产生的裂缝,深入地下河道,属实是奇妙得很。

    她心生期许。

    曲凝兮没有对陆训庭隐瞒自己的向往。

    她手里握着他好不容易许下的诺言,可不能轻易算了忘了。

    陆训庭没忘。

    他只是夜里拘着她提醒:“帝后无子,就别想要清静了,晚瑜需得与我努力一番才行呢。”

    曲凝兮知道前朝许多人盯着她的肚子,心里还盘算着后宫空虚的位子。

    于公于私,她都要生孩子。

    而且早点生下继承人,几年后正好不用带孩子。

    到时孩子就该启蒙识字了。

    于是她同意了陆训庭的努力。

    但是……“我让你禁欲,只许两次,可没说每天两次?”

    曲凝兮要疯了,她再怎么想要子嗣,也不会亏待自己的身子。

    太多了承受不住,就怕有朝一日被御医提醒,多不好意思。

    然而这人分明答应了她,准许了两次,不能再多,谁知还钻她言语的漏洞,愣是变成了日日两次。

    起初,曲凝兮多少有些顾忌,想着后宫目前就她一个,便多迁就着他点。

    但显然,人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陆训庭说不喜欢后宫太热闹,他没打算纳妃。

    “人心是很小的,小到只能放一个人。”

    这样的话语,像极了蜜糖里滚一圈的奶糖糕,香甜诱人得很。

    曲凝兮听了,半信半疑,后面忍不住就越来越大胆,多次警告陆训庭适可而止。

    她大抵是变了,才敢拒绝陛下的求欢。

    若是原来的她,胆小怕事,即便心里不情愿,面上还是会率先迁就。

    因为曲凝兮自幼学的,就是以夫为天的那一套,更何况是皇

    族。

    当初孙嬷嬷教导她,更兼在曲皇后身旁耳濡目染,所有女子对皇帝皆是千依百顺。

    若敢拒绝,就会失去一切,甚至被降罪。

    陆训庭与旁人不一样,不仅和皇室中人不同,就连寻常的男子,都差异很大。

    他从来没有要求她顺从,反而鼓励她顺从自己的内心,不喜欢不乐意,那就拒绝他。

    曲凝兮学得很快,这天晚上,把陆训庭给拒之门外。

    连着多日,‘夜夜笙歌’,她实在受不住了。

    念仙宫里早早落了锁,不让陛下入内。

    春雀艾兰二人夜间伺候,一脸无奈。

    “陛下要的多了,娘娘又没人可以诉说,这么日积月累的,憋了一肚子火气,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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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杏小声说道。

    她心里记挂着外头,关了宫门阻拦圣驾,娘娘还安稳坐着看书,实在是……

    “我再看半个时辰。”

    曲凝兮看得正上头,白日那会儿就想把它看完了,可是腰间太过酸软,坐了没一会儿,不得不去躺下补眠。

    今晚解决了陆训庭,可算没人打搅。

    她不仅可以看书,还能早睡,明日早起也不累,这才是修生养息。

    曲凝兮正为自己的明智之举得意呢,一旁的花窗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她循声望去,便见某位皇帝身轻如燕翻了进来,脚步落地无声。

    曲凝兮惊了,捏着手中的游记,“陛下如今连门都不走了。”

    银杏在一旁瞪着眼,难以置信,又

    ()

    似乎不觉意外。

    陆训庭站定了,面上似笑非笑:“朕从墙边进来,若要绕到门口,未免麻烦。”

    “……”很好,不仅翻窗,还翻墙,还不打算掩饰!

    陆训庭就没想掩饰,一挥手示意银杏退下,迈着悠然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曲凝兮。

    “朕纵容得晚瑜,是越来越大胆了。”

    曲凝兮坐着没动,即便心里打鼓,面上也还镇定着:“臣妾是为了陛下好,龙体康健,适可而止,方能细水长流。”

    “什么细水长流,”他高大的身形杵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难不成你怕榨干了我?”

    榨干?这分明是很正经的词汇,曲凝兮却无端脸红。

    正要张嘴辩驳,他翘起唇角接着道:“无论如何都会灌给晚瑜的,全都是你的哦。”

    这人又开始口无遮拦了,哪有半分翩翩君子的模样?

    曲凝兮当即丢开游记,用手去捂他的嘴。

    陆训庭由着她的举动,故意用薄唇抿着她细白的指尖,低声道:“拦着不让我进门,是要挨罚的……”

    “什么?”她很不服气:“训庭要罚我?我不同意!”

    “很遗憾,”陆训庭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撞入怀里,手臂虚揽着她,直接在那圆臀上盖下一掌:“由不得你。”

    突如其来的动作,曲凝兮懵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人做了什么。

    他他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虽说没怎么用力,可是这个举动简直离谱又羞耻,“你……”

    话未出口,她整个人就被扛起来了。

    就是扛麻袋那种动作,陆训庭一改往日横抱的作风,把人扛到宽阔的肩膀上,让她趴着,脑袋朝下。

    这个姿势,腰线蜿蜒,高高翘起,他半点不闲着,故意又拍了拍。

    “你、你做什么……”曲凝兮吓坏了,此前他不曾这样对待她。

    “当然是教训你。”陆训庭扛着人进入内室。

    曲凝兮早就知道他很高,但是这样的姿势和视角,才发现原来距离地面这么远,她慌得很,不太舒服:“你放我下来……”

    原以为把人拦在门外就治住了呢,谁知他公然翻墙进来,还反过来要治她!

    曲凝兮不肯轻易服软,也不能叫他如愿。

    可是,进了内室她被放下来,尚未顺过气,两只白玉腕子让人用腰带给捆住了。

    曲凝兮全然没察觉自己的腰带何时被他抽走,他动作利落得很,三两下就给绑了,往头顶上按压,固定在床头处。

    因为是寝衣的素腰带,没有绣纹也没装饰珠玉,丝滑不硌手。

    曲凝兮的手腕不痛不痒,就是心里惊慌不已:“你别乱来!”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还能不知道这人打算玩花样么?

    “我怎么舍得对晚瑜乱来。”陆训庭半敛着长长的睫羽。

    他眉目如画,俊美如斯,那颗泪痣仿佛活了一般,点缀在眼角

    。

    明明随手就压制了她,偏偏语气温柔得很:“让晚瑜长点记性好么?”

    说着,不知从哪又抽出一条丝巾,轻轻一挥,就往曲凝兮的眼睛上缠。

    “什么?不行不行……”

    她当然不肯,挣扎抗议,但是这人铁了心要‘教训’她。

    别说曲凝兮不是他对手,力气什么的完全比不过,眨眼间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两手失去自由不说,就连视野都没了。

    人骤然陷入黑暗,看不见前面,就会不安心慌,“你别这样……”

    陆训庭在她耳畔“嘘”了一声,“你还记得鹤壁塔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鹤壁塔,曲凝兮当然不会忘记。

    那次他身上中了药,通过暗道躲避,然后无辜的她也被带入暗道,和他共处一室。

    当时,他面色泛红,艳若桃李,极为昳丽,就是这样蒙住了她的双眼……

    虽说蒙住了,但曲凝兮深刻记着陆训庭的模样。

    她心头一跳,抿着柔软的唇角道:“果然那次你就图谋不轨……”

    陆训庭并不否认,修长的食指探了出去,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的衣襟。

    “你松开我。”曲凝兮晃了晃手臂。

    他不答应:“那样跟平日有何区别?”

    他轻笑,把玩着那对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的大白雪兔,“当初不能做的,今日都讨回来。”

    衣裳松松垮垮挂在她臂弯间,褪不下来,曲凝兮轻颤着强忍着:“你讨回去的还少么?”

    简直是个讨债鬼!

    每天每天不知餍足,习武之人真是可怕。

    陆训庭并不否认,也不反省:“你后悔也晚了。”

    可恶,可恶得很,曲凝兮洁白贝齿咬住了唇瓣。

    他欺身上前,一点一点啄吻她的脸颊:“怎么,真的后悔了?”

    “没错,早知道不能招惹你。”她瘪了瘪嘴巴,故意气他,“你总是欺负人。”

    “世间是没有后悔药的,晚瑜。”陆训庭笑声愉悦:“我偏要欺负你。”

    他主动松开了她腕间的桎梏,不然这个娇气包,又要掉眼泪了。

    曲凝兮的双手得到自由,立即想扯下眼睛上的丝巾,但是被阻止了。

    “这个不许解。”他按住她的小手,与之十指相扣。

    “别……”她摇摇头:“不要蒙眼。”

    知道自己今晚逃不掉了,除了配合还能怎么样,但是不许玩花样!

    “晚瑜嫌弃我的东西,不看不碰的,现在还不乐意蒙眼了。”

    陆训庭的语气轻飘飘,这件事也不知道翻了多少次旧账。

    小气记仇的性子,睚眦必报。

    他嘴上不客气,两手更不客气。

    曲凝兮可怜巴巴的,被捏圆搓扁,泛起一片浮红,还不忘辩解:“我没有……”

    “没有么?小骗子?”

    沉甸甸的巨兽充满了存在感,怒ii张ii昂ii扬,虎视眈眈。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细声细气的:“总是叫人小骗子……”多失礼。

    “为何叫你小骗子,你自己心里不知道?”

    “我……”曲凝兮其实也不是没有知觉。

    她最开始那个谎言,口口声声爱慕他,估计没有骗到任何人。

    陆训庭他果然知道一切,以他的聪慧,怎么可能瞒得住。

    那他为何不揭穿她?反而顺水推舟,时不时逗弄人……

    曲凝兮犹豫着,是否要解释两句。

    便听他道:“不许解开丝巾,这是对你的惩罚。”

    陆训庭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今晚听我的。”

    曲凝兮当然不能答应:“我不……”

    “若是不听,就做到怀孕为止。”他笑眯眯的轻哼:“你哭也没用,小骗子。”

    “……”

    曲凝兮看不见,听着他一如往日蔫坏的语调,突然知道了。

    他的心意喜好,他从来不说。

    之前她不敢确定,但现在她知道了。

    而他肯定知道她知道了,缱绻暖香笼罩着彼此,两颗心在相互呼应。

    ——完——

    番外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