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郁想象的不一样,恢复了的楚泽淮不仅没有忘了之前小世界的事情,甚至还把变小女装、以前被强迫着女装和在荧光蘑菇带里社死的锅全都扣在了他的头上,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必须补偿我。”
楚泽淮坐在沙发上,拿出来一张满是字的纸条,“啪”的一声就放在了茶几上。
“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白郁看着气呼呼的小鸟,问道。
“再来一次,这次我要当alpha,你去当o。”
楚泽淮拿起已经充好能量的‘人生模拟器’,他一定也要让白郁尝一尝发情期到来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好。”
于是休息了两天的‘人生模拟器’再一次启动,时间线被归到了第二性征确定那天。
模拟器中,清河星上,清河中学。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你们两个性别调换了以后,他就能赢回来呢?】
系统看着不远处和同学们打篮球的楚泽淮,疑惑地摸了摸并不存在的下巴。
当初楚泽淮只是要求他们两个性别调换,却忘了要求保留他自己的记忆,抓住bug的植物直接复刻了前三个世界的操作,把对方现实世界中的记忆给屏蔽了。
虽然alpha确实比较方便压制o,但不管怎么看,没记忆的小鸟压根玩不过有记忆的植物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可是满足了他的一切要求。】
就算楚泽淮回到了现实世界,也没办法再说什么,谁让他自己没有把要求说清楚呢?
白郁很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同时看向了自己的终端。
那里有不久前系统给他伪造的o鉴定书。
“白郁,你第二性征分化结果出来了吗?”
栗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深棕色眼眸弯起,他额头上还带着一些汗水,少年青春的气息和淡淡的巧克力香气一同传来。
“出来了,是o。”
白郁晃了晃手中的终端。
“那我可不可以请求你——”
栗讼眼眸一亮,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他和一颗篮球同时倒在了地上。
“哪里来的篮球?”
栗讼揉着脑袋坐起来。
“我的,你有问题?”
楚泽淮将球捡起,先是把球扔给准备看他投篮却被这个发展而震惊得目瞪口呆的队友,随后冷着脸踢开一旁的栗讼,道。
“你——”
栗讼还没有来得及吐槽好友这幅冷酷无情的样子,就看见对方转向了白郁的方向,一脸担忧关心,语气还特意放柔和了好几个度:“白郁,刚刚有被吓到吗?”
栗讼:.......
呵,男人。
楚泽淮没空去管腹诽他的好友,他一双金橙色的
眼睛有些紧张地看着白郁,生怕自己刚才一球砸倒栗讼的行为会给白郁柔弱的心理造成什么阴影,顺便让自己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我哪里有这么脆弱。”
白郁看着自家小鸟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
“那我可不可以——”
楚泽淮低声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有些泛红。
白郁以为对方会和栗讼一样,打算一上来就表白时,对方才补充了后半句。
“——可不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填大学志愿?”
白郁:.....噗。
不行,看到这么忸怩害羞的小鸟,他真的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好啊。”
白郁眉眼弯弯,他故意凑近对方,看着那双漂亮的金橙色眼眸因为自己的靠近而不自觉慌乱移动后,才满意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就行,顺便问问姑姑,她应该了解这方面的资料。”
楚泽淮看着和他拉回正常距离的竹马,心里面狠狠松了口气。
虽然说他很希望白郁能和他亲近一点,但对方真的带着一身植物香气靠过来时,他又忍不住心跳加快脑子乱麻,整个人都快呼吸不过来。
然而就在他处于这种矛盾无比的心态中时,却感觉自己垂在一旁的手被另一只微凉柔软的手给握住。
楚泽淮:!!!
“你怎么了?脸红得这么厉害,需要去看医生吗?”
白郁看着一旁僵住的小鸟,明知故问道。
他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什么也不知道的纯良,心里面则已经笑倒在地上。
alpha的五感都很灵敏,刚才自己和栗讼的话估计已经传到了对方耳中。
于是对方球也不打了、好友也不要了、往日和他说话时的那种大大咧咧和豪爽劲也没了。
所以楚泽淮这么执着于变成alpha,就是为了重归纯真年代再追自己一次吗?
这次的世界和上次的世界略有一些不同。
比方说他们两个互换的性别。
又比方说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林墨的存在,楚云柔在一次战争中落下了病根,之后干脆就懒得结婚生子,专心自己的事业和照顾哥哥嫂子留下来的唯一孩子。
还比方说,这次毕业后并没有晚宴,而是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毕业晚会。
“白郁,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在得知白郁是o后,被楚泽淮殴打过的栗讼还是不甘心,特意换上了一身精致昂贵的礼服来邀请对方。
虽然说被打很痛,但要是能抱得这么好看的o归,还是知根知底的温柔同学,那被打多少次都是值得的。
“那我也可以吗?”
一身灰色西装的穆阳也走过来,带着浅淡的松木香气,对着白郁伸出了手。
“加我一个,小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越风从两位的中间探出了头,期待地看着白郁。()
虽然说白郁肯定不能和他们三个同时在一起,越风也没有栗讼那么大的执念,但这可是和顶级o跳舞的机会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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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近几年为数不多能接触o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掌握。
更何况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交谊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好啊,每个人五分钟,就用学校体育课教的那种舞吧。”
白郁看着眼前的风流多情型帅哥、温和正直型帅哥和天真活泼型帅哥,摸了摸下巴,同意了。
开场舞将本就热闹的晚会气氛变得更加热闹,在第二性征结果出现前,白郁就因为性格温和长相俊秀而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如今第二性征结果出来,明着暗着追求示好的人更是如同过江之鲫。
楚泽淮看着对方身旁换了一个又一个的alpha,握着酒杯的手不由攥紧。
可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怀好意的alpha觊觎他家竹马?
小鸟吃醋,但是小鸟又不敢上前。
就刚刚那一小段时间里,三个alpha在跳完舞后直接朝白郁表白,但都被对方婉言拒绝,最后一脸失落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楚泽淮怕自己上去后压根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被一眼看穿的白郁以同样的理由给拒之门外。
那群alpha只是看在白郁的性别上才大胆表白,就算失败了也就失落一会儿,大不了之后再去追其他的o。
但是自己要是被白郁拒绝了,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去喜欢上别人。
只要一想到白郁用温柔但又冷漠的语气对自己说‘我们不合适,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这种话,楚泽淮就觉得心就像是被被密密麻麻的针给扎了一样。
这还只是想象中的场景。
要是真的发生了,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当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所以楚泽淮只是看着场上的白郁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舞伴,然后一个人喝闷酒。
等到了半夜,白郁拒绝了最后一个向他表白的alpha,在其他alpha可惜的目光中表示自己要把时间让给其他表演的同学,随后就下了舞台,找到了已经喝了不少酒的楚泽淮。
“就算是到了合法饮酒年龄,也不至于一次喝这么多吧。”
白郁看着对方周围的酒瓶,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你还能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白白.....”
楚泽淮抬起头,已经有些迷蒙的金橙色眼眸中似乎带着点委屈,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白郁:.....你一个alpha来问他一个o为什么不主动找他?
果然,就算对方变了一个性别,性格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当o也
()
没有见得胆子大到哪里去。
“第一次喝酒不要喝这么多,很容易醉的。”
白郁叹了口气,在周围人瞪大的眼睛中,伸出手轻松把对方抱起,和熟悉的同学老师说一声后,便带着人出了场地。
离开了人声鼎沸的晚会现场后,半夜清凉的风总算是让楚泽淮恢复了点意识。
“你放我下来,alpha怎么可以让o抱呢?”
楚泽淮挣扎着跳下了白郁的怀抱,然而却没站稳,直接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树上。
“那你要这么走回去吗?”
白郁装作没看到这一幕,给自家小鸟留了点最后的面子。
“当然不是。”
实际上仍旧处于醉酒状态的楚泽淮义正言辞道,
“我觉得我应该抱你回去,这才是正确的ao相处方法。”
“好啊。”
白郁看着喝酒后才胆子大起来的小鸟,眨了眨眼,任由对方将自己打横抱起。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酒精对楚泽淮的影响。
这种能上头的玩意儿确实让对方的胆子大了起来,但也严重影响了对方对于身体的支配能力。
几分钟后,一人一植一起摔倒在了河畔。
“你没事吧。”
白郁本体是一株植物,被摔一下当然什么事都没有,但这个世界的楚泽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就算是alpha,那也是刚刚成年的alpha,说不定就伤到了那里。
“alpha那里有那么脆弱。”
楚泽淮感受到和距离极近的白郁,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对方,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白白,我好开心。”
“你膝盖都摔出血了,还开心成这样?”
白郁看着像只大狗狗一样抱住他蹭蹭的楚泽淮,有些无奈地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创可贴。
“因为白白能陪在我身边。”
楚泽淮紧了紧抱着对方的手臂,独占了那片植物清香,
“而且没有讨厌的人在旁边,真好。”
在一片寂静的夜色中,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他和白郁贴在一起,或者是打打闹闹亲密接触,又或者是安安静静坐在一起聊天。
这已经是少年楚泽淮能想象的最美好的场景。
“明明是你不敢上前,我其实一直在等你。”
白郁想起小鸟一脸不忿但又不敢上来结果把自己嫉妒成一只气呼呼小胖啾的样子,语气更加无奈。
算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补偿对方而开的,对方要是一直不说,那他就一直等下去呗。
这一次,他一定要等到对方主动告白。
如果楚泽淮现在清醒的话,就算再怎么顾虑,在如此明显的暗示话语下,肯定也要莽一把。
但他现在整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神志不清,也就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是抱着白郁不撒手,偶尔蹭蹭贴贴,说一些顺从本能的话语。
“好困,想和你一起睡觉。”
“好,我带你回家。”
白郁将人抱起,准备回那个没有林墨存在的温馨小家,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整个植愣住了。
他感觉到对方的唇擦过了自己的后脖颈,柔软温热的触感从最敏感的地方传来,还带着蜂蜜味的alpha信息素。
后脖颈这种有腺体的地方被刺激,再加上契合度极高的信息素,这几乎是瞬间就撩拨出了白郁的开花欲。
夜色下,修长的影子中多出来许多长条形的藤蔓影子。
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楚泽淮仍旧在蹭着对方的脖颈,到最后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在浓郁的蔷薇花香中,他轻轻咬上了对方的那块皮肤,声音有些模糊:“有点饿.....”
他在晚会上只是不停喝闷酒,一口糕点和食物也没有吃。
“这不是你半夜咬我脖子的借口。”
白郁看着自己冒出来的一堆花苞,叹气道。
“可是我真的好饿。”
楚泽淮声音软下去,明明是解释,但听起来像是撒娇。
“那我请你吃花粉怎么样?”
白郁随便找个了隐蔽的公共长椅坐下,让人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哄道。
“好,那白白你吃什么呢?”
自己把自己卖了还不知道的楚泽淮问道,就算整个人脑子不清醒,也没忘了关心一下自家竹马。
“不用担心我,我今天吃酒酿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