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月立马缩着身子借叶微雨挡着自己,
桓晔淡声让众人平身, 脸上看不出什么愠色。裴知月高高提起的心落下一半, 以为他会就此放过自己, 便祈祷着今夜过后,他忙于国事, 不久定会忘了这茬,也就谈不上甚秋后算账了。
只平日里不烧香, 临时才来抱佛脚, 佛祖显然没有听到她虔诚的呼喊, 一个冷不丁的,就听桓晔唤她,“裴知月, 跟我过来。”
裴知月扒着叶微雨的胳膊, 可怜巴巴的看着
可大家都爱莫能助的看着她, 特别是裴知行和卫褚两人, 若是太子追究他们带坏太子妃的责任, 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正捂了脸装鹌鹑,哪里又顾得上裴知月的求救。
只桓允还算有点良心。
他和裴知月都
谁知桓晔冷哼,不仅对着桓允也对着卫褚和裴知行两人道“本宫竟不知你们私下玩耍这般放浪形骸,想来是太学的老师们给你们布置的课业过少的缘故。”
“本宫明日便会要求祭酒着重处理此事,尤其是对卫褚和裴知行。”
这便是连坐了,桓允开口尚且如此,余下的叶微雨等人要么是朝臣家眷,要么是白身,就更没有置喙储君的权利了。
于是,裴知月
桓奕
是以,那些个被桓晔的君威吓得瑟瑟
桓奕
阮静姝看着他浅笑点头,“很是有趣。”
“那日后可多要参与些这样的场合。”桓奕虽是极喜爱她羞涩胆小的性子,可甚少与人来往,到底担心她时日长了身子愈
世家子弟就没有不会玩儿的,忽觉仅是
裴知行笑他,“又是舞剑”
“你作何笑话我近日我新学了一套剑法,正好请信王殿下点拨点拨,”卫褚话锋一转,又道,“而且今日不止我一人,傅明砚兄弟也是剑术好手,我二人合作,定然。”
他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
赵宣令自两年前与叶微雨共患难之后,一夕之间生死都已看淡,又遑论世俗偏见。于是她顶着压力与父母坦言不愿匆忙成婚,虽也产生了争执,但到底达成心中所愿。肩上背负的担子轻了,心胸也就开阔起来,于桓晔的执念多年的感情也就释然了。
她心下轻快,便主动提议道“若二位不嫌弃,我可以弹琴伴奏。”
赵宣令的琴艺汴梁无人能及,卫褚和傅明砚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灯影幢幢,北风呼啸着。
殿内两名身姿颀长的少年郎,手持长剑,动作时而飘逸如风,时而灵动如水,又有时而高亢,时而激越,时而沉静的琴音作伴,当真是一幅韶华灼灼之景。
冬夜寒冷,有桓晔看着,几位少年人也未玩乐许久,到皇城下钥前便各自散了。只叶微雨因着要探望太皇太后,就未与其他几人一道出宫。
老人家年事愈高,每日睡眠的时间就愈
叶微雨是亥正到的宝慈宫,陪着老人夜话小半个时辰,太皇太后才有了倦意回寝殿歇寝。第二日要上学,叶微雨就没多耽搁由着寻常
只她久不曾留宿宝慈宫,费了些时候适应,眼见着月上中天,她才有了些微睡意。
叶微雨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一直
只好容易入睡,她实
叶微雨饶是不像桓允那般有起床气,也给气了个好歹,她愤愤的睁开眼,当即就要唤人进来将这扰人清梦的登徒子给打出去
桓允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生怕招来旁人,压低了声音道“阿不,是我是我”
叶微雨蹙着眉看他。
月华如水,从雕花隔窗流泻进屋子里。是以便是不点灯,也能看到对方的模样。
她盯着他半晌,而后拥被坐起来,确保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才道“你怎的
“各处宫门都已关闭,你何时进来的”
桓允不甚客气的坐上床榻,将叶微雨隔着被整个拥
“好冷好冷。”他说着就把手往叶微雨被窝里塞,“你摸摸,都要冻成冰了。”
叶微雨现下只着了薄薄的寝衣,哪里容许他的手趁机胡乱动作,却也担心他真的被冻个好歹,还是分了一角被褥给他。
“阿不可真是狠心,”他撒气道,拎起那一角锦被给她看,“这丁点能有甚作用”
“阿不,你就让我
他眸子水亮亮的,叶微雨察觉出些不同来,凑近他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很淡却甜的酒气,“你饮酒了”
“太医郑重叮嘱过的忌讳,你忘了不成”
“哎”桓允叹气道,竖起一根手指,“一杯果酒罢了,心事不顺,可不得借酒解愁”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叶微雨的睡意也去了大半,便问道“何事不顺”
“可不就是为着佳人
“你呀,越
他反倒不觉有甚脸红的,正色道“阿不,你若是应了我的求娶,明日我便去找父皇赐婚,好不好好不好”说着他竟然撒起娇来,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拱。
“这我可说了不算,”叶微雨道,“爹爹还未同意呢,我怎好自作主张”
她的脸一半隐
“所以,眼下只等你同意了。”
桓允忽闪忽闪的眨着他的凤眼,“你同不同意”
叶微雨不是扭捏的性子,他都已经袒露的如此明白,若她再虚虚实实不给准话倒显得虚情假意了。
她拱起双腿,侧脸靠
桓允本就凝神等着她的回答,乍一听到肯定的答案,双目顿时炯炯有神,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潮起伏似有按捺不住之势,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好几下,才哑声道“明日,明日我一定让父皇给我们赐婚。”
叶微雨想,她已经同意嫁给他了,赐婚之类的后续过程自然由桓允处理。被他扰了好久,此时睡意一股脑儿的就涌上来。
她秀气的打了个呵欠,“你快些回寝殿罢,我想歇下了。”
“阿不,”桓允一腔情意浓烈,还未曾表露出来,哪里会善罢甘休,他低低的哄她,“我睡不着,再陪陪我。”
“明日我还要上学呢。”看得出她已经很困了,说话都是嘟嘟哝哝的不甚清楚。
桓允瞧着可乐,内里更是心神俱动。
他轻轻的扶着她的背放平
要说叶微雨对他的亲昵早已习以为常,不过平日里都是点到即止,或是也有他缠烦不止的时候,可都不若现下这般带着一股子不容抗拒的侵略。
叶微雨被他闹得清醒了几分,两手撑他的肩去推他,可越是推他,他箍得她越紧,便是嘴稍稍离开她的唇都要
“想必是的,平日里你可不会允许我孟浪。”
“阿不,你身上好软,好香哦。”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家伙今夜所做所为都是趁机耍酒疯呢
男女情事一半凭技巧,一半借着本能。
他二人不曾有多少经验,叶微雨又是被动受着的那个,也不觉着这有甚沉迷的。而今从桓允毫无章法的吻中,她反而琢磨出了一些乐趣。
周易的易之一字有三层含义,其中一层便是说天地自然的万事万物以及人事随时随地都处
往时叶微雨羞于此事,而今却兴之所至,很是好奇,倒也不必勉强自己去尝试些许。
这般想着,叶微雨试探着伸了伸自己的舌,只是轻轻一碰,桓允就如影随形的吸附上来,一通胡搅蛮缠。
慢慢的,两人粗喘吁吁着很是意动,尤其是桓允下半身还
只叶微雨还留有一丝理智,
桓允吃痛,动作停了下来,可目光还有些迷蒙,待看到叶微雨胸前大敞的风景,而又意识到这是自己作下的结果时,鼻腔突地一阵温热,须臾间就有腥热的液体流出,滴
两人都始料不及,桓允仰头堵住鼻子。
叶微雨见状,赶紧拢好寝衣,下榻摸黑找到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流鼻血不是甚大事,微微等一会就有所好转。
桓允窘迫的看向叶微雨,只见她神色不明的坐
觉得没有流血了,他过去抱她,却被推开。
叶微雨指指锦被上那明显的血迹,“明日侍女问起,我当如何回应”
“就”桓允也懊恼不已,深觉自己今夜玩闹太过了。
晾他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叶微雨顾自躺回床榻里,背对着他。
桓允想了个将功折罪得办法,讨好道:“都弄脏了,也不好
他说做就做。
寝殿的柜子里有干净的床套,桓允拿来
见叶微雨不似方才生气,便腆了脸道:“此番一折腾,床榻里都不暖和了,可否容我帮你暖暖床”
叶微雨斜眼睨他。
桓允赶紧表决心,“我绝对安分不乱动。”
嗯,事后充分证明,他的那张嘴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两人并排躺
然后,向来只承君子之礼的叶微雨对他动用了武力。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一个只会写清水的作者,写到这个程度大家就将就看哈哈哈,不会开车,怕掌握不到速度就被锁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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