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贺之樟没有去江南路别墅,也没有睡沙
贺之樟洗完澡出来,看见蹲
别人或许不能理解他的婚姻,因为那些人并不知道,很久之前他的世界是黑白色。
后来他遇到一个人,那个人想把他骗回家,跟他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比如让他给她找一个狮子座的老公,还要跟他一样好看。
重逢时的那个吻,像一片羽毛落入死寂的湖水,惊动了整个湖面,而后食髓知味,从此他的世界有了色。
郁子韬问过他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女人
不是多喜欢,是只喜欢。
小小的身体被黑影笼罩,一人一猫齐齐抬头,一滴水从
季南堇努力想看清,结果就成了斗鸡眼,连猫都看不下去,从她肩膀上跳下来走了。
“宝宝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某人伸着尔康手装可怜,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轻笑,贺之樟把人拉起来,“知道自己错
“知道知道。”季南堇点头如捣蒜,
“”感情蹲了半小时就想出了这个
贺之樟叹口气,指望这人反省是不可能了,偏偏她还一副充分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表情,让人哭笑不得。
“去洗澡。”
“yes sir”季南堇不伦不类的敬了个礼,兴奋的抱着睡衣去浴室,终于可以洗澡睡觉了好开心。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贺之樟笑着摇头,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以这样的方式呈现
那时候的他异于常人,就连跟了他那么多年的高雁飞都不敢靠近,她却不顾萧俊一的劝阻靠近他。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季南堇愿意相信他,爱他,宠着他,连双重人格这样的鬼话也会信。
季南堇洗完澡出来,贺之樟已经坐
见她手里拿着吹风机过来,贺之樟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柔,起身坐到她的梳妆镜前。
季南堇插上插头给他吹头
这话她说了没一百遍也有八十遍,贺之樟左耳朵听右耳朵出,要是真听了她的话,哪还有现
“好了。”
季南堇懒得把吹风机送回去,直接丢
床很大,横竖睡着都不会掉,贺之樟却不容许她这样睡,拎着腿把人塞进被窝。
季南堇老老实实任他摆布,快睡着的时候,感觉额头被人亲了一下,复又睁开眼睛。
昏黄的光线中,两个人视线交缠。
“伤口还疼吗”贺之樟问。
“有点。”
季南堇伸手要摸,被贺之樟拦下,怕她不知轻重。
“缝了针是不是会留疤啊”
季南堇本来没关注这个问题,还是今天
“涂祛疤膏管用吗应该不用做医美吧”
女孩子没有不爱漂亮的,季南堇当然不希望自己额头上顶着蜈蚣,是以有些犯愁。
她说的随意,贺之樟却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
如果能找点找到她,她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也不会因为自卫而天天晚上做噩梦。
看清他眼底的歉意,季南堇皱眉,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贺之樟,我们得好好谈谈。”
季南堇突然这么严肃,倒是让贺之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如果是让他去治病
“你不能老把过错归到自己头上,我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自己不听话往外跑,而且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那个人带到海上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被他丢到海里喂鱼还是直接杀了。”
贺之樟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季南堇见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气的去揪他耳朵,“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没有。”
贺之樟理直气壮,拉下她的手亲了亲,“不管什么理由,都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季南堇被他的歪理谬论弄得哭笑不得,“贺之樟,你不讲道理。”
“嗯。”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不讲道理了,贺之樟不以为然,低头去寻她的唇,“不想我难受就别再受伤,我会心疼死。”
季南堇感动不已,却还不忘跟他谈条件,“那你以后哪里不舒服也要跟我说,我要第一个知道。”
贺之樟略一犹豫,然后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几个人格”季南堇立马使用权限。
“”
“贺之樟,你答应过的。”
“一个。”
“才一个,还好还好。”季南堇夸张的抚着心口。
想起他两次
贺之樟见她眼珠子转来转去,心知她
之后季南堇又问了些关于第二人格的事,贺之樟胡扯之余不免也有些心累,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
然而双重人格总好过神有问题,那是贺之樟最后的自尊,即便面对心爱的人,也不想揭开这层丑恶的面纱。
声音渐渐小去,季南堇说累了自己先睡了,贺之樟却睡不着,坏心眼儿的戳了戳她还没补回来的小脸。
她又忘了跟他说那句话,以后不止一次了。
睡不着的贺之樟起身去了书房,书房的抽屉里,有唐洛给他的药。
之前的药已经免疫,贺之樟早就没吃了,中间有一段时间控制不住,他甚至要通过吸食特殊烟草来止疼。
后来被季南堇撞见过一次,她问他抽的什么烟,能不能尝一口。
贺之樟吓得肝胆俱裂,生怕他哪天没看住被这人偷偷尝了去,当天就把所有烟销毁了。
这种东西毕竟有瘾,所幸他接触的时间不长,而且十分克制,很快就戒掉了。
只是没了这样东西,头疼起来就只能生硬,导致他脾气越来越差,一点小事就想
普通的止疼药对他无效,于是唐洛送来的新药就像是及时雨,让贺之樟无法拒绝。
然而是药三分毒,贺之樟
特效药的后遗症无可避免,这一点唐洛早就告诉过他,也提醒他量少吃。
饮鸩止渴,非长久之计,可聪明如贺之樟,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事实上他
把药丢回抽屉,贺之樟打开电脑查看邮件,既然睡不着不如做点正事,毕竟没人会嫌钱少。
季南堇起来没看见贺之樟,也不知道这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倒是难得看见贺晗
“晗晗早。”
季南堇打着哈欠走过来,手撑着头坐
贺晗说没看见,季南堇估计这人是上班去了,于是恶向胆边生,“你吃完等会儿我,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回来快一个星期了,那点伤早就好了,头上的口子也已经结疤了,可她家那个霸道的男人就是不准她出门。
虽然季南堇能理解他的心情,可研一研二的课很多,傅教授以为她病得很重,都亲自打电话过来问了,再不回学校,他老人家就要带着人上门探病了。
倒是慕沉那边听说她不舒服,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而这件事对季南堇来说是重中之重,即便
最近贺之樟为了看着她,迟到早退,好不容易今天不
她这一请假就是半个月,大家私下里没少议论,说她仗着成绩好不来学校,看到她额头上缝合的伤口,才知道她五一出去玩的时候受了伤,之前一直
有人打听她怎么受的伤,季南堇只说是不小心摔的,陈昊宇觉得她没说实话,私下里一问,才知道她居然遇到了绑架。
季南堇没提戴梦霏的名字,只说自己跟朋友被绑到一个小岛上,后来被警察救了。
陈昊宇听的心惊胆战,如果换一个人跟他说这事儿,他可能还不信,但季南堇说的她信。
一上午神恍惚的,一不留神就被同门师姐套了话,然后整个实验室都知道了。
季南堇上完课就被叫到办公室,傅教授先是关心了她的伤势,然后问起绑架的事。
这个陈昊宇,都让他别说出去了。
季南堇没住校,中午没地方去,就去实验室找陈昊宇算账,结果一进门就受到师兄师姐们的热情关怀,怀里堆满了水果和零食。
这些人都比自己大,最大的那个整整大了自己十岁,虽然有些人并不常见,可大家都是一个老师,关系自然比一般人亲近。
季南堇是来找人算账的,结果罪魁祸首没找到,却获了一堆慰问品,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