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的话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因为摆了瞎征之后,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同野利兰这边,已想着去到
而她的手下,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有人打算到了宋境,自己买个铺子,过些安生日子;有人想着买些地,当个地主老财便是幸福的生活;有人却就把目光放到了刘瑜身上,毕竟刘白袍的名字,
但刘瑜的话,却就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幻想“怎么瞎征还会闹腾不是那都统军,已经喝止了他么”
有野利兰的手下,问出了不少人心里的疑惑。
刘瑜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方才开口道“之前我们离开时,有报信的骑兵,来寻都统军芭里丁晴,我看着,是铁鹞子的人手,能使铁鹞子报信开道,除了罔萌讹,不会有别人了。而按着瞎征的性子,大约他会找到门路,跟罔萌讹接上头,绕开都统军芭里丁晴,向我们动手。”
他不可能去提情报,要不傻瓜都会知道,刚才那两拔人,就是来送情报的。
当然就算是刘瑜不提,大约也会有人猜到,但刘瑜绝对不可能因为可能有人猜到,就去承认这件事。
“那怎么办我们,我们不可能
瞎征的确就是如同刘瑜所估计的,得到罔萌讹的同意,是他绕过都统军芭里丁晴的唯一办法。
“你要见罔萌讹将军你又觉得,将军凭什么会听你的”拓跋杰这副统军听着瞎征的意途,并没有动怒,也没有任何表情。他自然希望把都统军搬开,但他却也知道,都统军不单是都统军,还是党项人的部落首领,绝对不是那么好搬开的。
如果瞎征没有什么可行的计划,只是意气用事,那他绝对不会跟着瞎征胡闹。
“青唐
任三思
瞎征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动,似乎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当然是清楚,我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我通过细作,知道罔萌讹将军对于刘白袍,有除之而后快的。我们无法去劝大人物做什么事,但如果我们知道,大人物想做什么事,也许我们可以为此事一些便利,比如刘白袍的行踪”
拓跋杰和任三思对望了一眼,想了几息,点头道“善。”
瞎征通过自己的情报系统,避开都统军芭里丁睛,让副统军拓跋杰和任三思这监军使一同前往见罔萌讹。
罔萌讹并不知道瞎征他们来,是为了让他去夺权,去架空黑山威福军司的都统军芭里丁睛。
他所知道的是,瞎征送来的字画,价值连城。
管梁太后总是表现得比党项人还要党项人,但事实上,就算是党项贵族,也同样的崇尚大宋文化。
这种名人字画,一样是受人追捧的,所以罔萌讹很轻易就
而且
瞎征的目的,很顺利就达成了,罔萌讹对着归队的没罗埋布说道“让他们进来。”
而
“借一步说话。”刘瑜对着野利兰如此说道。
看起来,他想通过说服野利兰,来挽回整支队伍的信心。
但他跟野利兰
野利兰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走出来之后马上对她的亲随手下说道“走吧。”
这种决绝,倒也让她的亲随有些茫然,但野利兰接下来的话,说服了所有人“他只是想拖时间,这让人感觉到绝望,因为拖时间是不可能让我们逃出瞎征和罔萌讹的掌握。我可以流血,可以死掉,但那必须是
于是她带着自己的二十来亲随,
刘瑜并没有阻止她,他坐
白玉堂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赤滚滚对石小虎说道“我先睡,我值下半夜,让相公和白哥哥休息一下。”
“嗯。”石小虎闷声闷气地应了,操起长刀,出了破庙去。
不擅言语的汉子,便用着他们的行动,来为忠诚这两个字做注脚。
刘瑜和白玉堂对望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
而当刘瑜和白玉堂、赤滚滚都渐渐传出来呼噜声时,静卧
所以他所做的,是用一块碎石,
孙七只把那石块塞回身下,然后继续扮演昏睡的状态。
夜很长,长到孙七总是能把那个记号画完。
第二天,瞎征率领着铁鹞子来到这破庙时,拔开尘土,便见着地上刻划着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