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相信。”顾云筝先表示赞同他的说法,之后才提醒道,“可你若是晚到,二爷不知会对那些人说出什么话来, 你我的名声还能有个好么”
霍天北轻笑, “你当贺冲、徐默是傻子么难道他们会让二爷与官员坐
“哦,也是。”顾云筝恍悟, 随即语带笑意,“那你就有恃无恐了这样子是想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为什么你会让我觉得, 你满心自责。”
大意、轻敌
“不过是小事,你怎么能放
“”救了人的命都不会让人念他的好的那种人。她的夫君就是这种人。可是,心里真是暖暖的,很安稳。相信他会很妥善的解决这件事。
霍天北穿戴齐整,拍拍她的脸,“安心去陪熠航,我去花厅。这次的事不会闹大, 太夫人污蔑你的事不会放到台面上,你能体谅是最好,不能体谅就等一段时日。”
“我明白。”等一段时日,他就该算总账了,会给她和他自己一个交待。他没说,但是很多人都能料到,包括她。沉了片刻,她又嘀咕一句,“兔子才不笨,兔子跑的很快的。”
霍天北哈哈大笑,用力抱了抱她,神采奕奕地去了花厅。
他这一去,就耗到亥时才得以回来。
处理那些事情倒没用多久时间,时间全用来吃吃喝喝了。霍天北命人去醉仙楼请来了一位厨子,又用御赐的美酒待客。
顾云筝听了,瞠目结舌还喝他居然还继续喝想到醉仙楼,又是笑。
她和熠航甚至肥肥都跟着沾了光,吃到了醉仙楼的厨子
顾云筝让连翘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歇下,喝完一杯茶,安姨娘过来了。
安姨娘一直
顾云筝想着日后就只她一个妾室了,晨昏定省其实大可不必,心念一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叙谈片刻,端了茶。
霍天北那边的进展,徐默一次一次主动跑来告诉顾云筝
“穆姨娘和夏莲前一个月就主动招认、签字画押了,就是秦姨娘唆使她们毒害您的。侯爷看您也不打算深究,也就将这事放下了,不想今日能派上用场。两个人是吃了些苦头,可神智还算清醒。太夫人已经去了花厅,却绝对不敢当众质问两个人的。”
“秦姨娘只哭哭啼啼,不想承认,一味指望太夫人、秦夫人帮她,可到这关头,谁能为她出头”
“钱妈妈一见到侯爷就腿软了,再听说顺天府尹也
“二爷就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到这关头百口莫辩,还能说什么只剩了垂头丧气的份儿。”
“之前这些事,太夫人是不能反驳的,只一味说您是借尸还魂,嚷着要把顾老爷、顾太太请回来,看看那些字是不是您写的。侯爷不理她,只问她为何买钱妈妈而不是直接找顾老爷与顾太太作证。太夫人自然是说不出什么,还是说要您到花厅,讲述自小到大的经历,说这样众人就能分辨出您到底是不是借尸还魂。叫嚷的倒是凶,可是已经没人相信了她居心叵测,买钱妈妈就是铁证,傻子才会相信她胡言乱语。”
其实霍天北也是剑走偏锋,清算以前一些小账,让人们认定太夫人蓄意加害顾云筝,之后太夫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顾云筝当然比谁都明白他这一点。越玄乎的事,要证明或撇清,都太耗时间耗心力,而且难免出现意外,先证明太夫人居心叵测一心要取她性命,是最直接的方式。
最后,徐默眉飞色舞地道出结果“穆姨娘与夏莲,侯爷交给太夫人处置了。秦姨娘由秦阁老、秦夫人带回秦府。而太夫人对您居心叵测,其实也就是有意要侯爷家宅不宁,有这么个人压着你们,任谁都会意难平侯爷说让太夫人和二爷、二夫人搬到西院住一二年,几位大人都说理应如此。原本二爷还不可答应,顺天府尹说那就见官,他这才不吱声了。说白了,太夫人这行径才是该点天灯的,能容她活着已是侯爷大度了,谁不明白这个理”
搬到西院的是太夫人和二爷一家,没有三爷、三夫人。
霍天齐怕是
太夫人是该死,但是霍天北
徐默说完这些,即刻转移话题,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这是侯爷要我给您的,您清点一下。另外,二爷就要搬去西院了,侯爷又公务繁忙,侯府外院庶务就要劳您打理了。”
这种话,徐默没有把握是不会乱说的。顾云筝由衷笑了起来。
她主持中馈是为了方便迎来送往,用不到的人不会理会,用得到的人她主动去拜访也
这是她极想得到却不敢奢望成真的事,
正说着话的时候,霍天北回来了。
自然又带回一身酒气。顾云筝吩咐丫鬟去做醒酒汤。
霍天北对徐默说道“明日午时之前,督促着他们搬到西院。外院账目起来,别劳烦二爷费神了。”
徐默应声而去。
从此,就算是分家各过了。
秦姨娘随父母离开的时候,哭闹了一阵子。她不想走。不论她做过怎样的事,她想跟随
秦阁老、秦夫人也不想带秦姨娘回去,太没面子了,何时有过这种先例可不带去又怎么成纵然秦姨娘是出自高门,可
秦阁老走的时候,满脑子都
避不开,明知是烫手的山芋,也不能丢开。
女人果然是祸水。当初母亲把庶妹送到了霍府,去年庶妹和妻子又齐心促成了把庶女送到霍府的事。不得不承认,他曾经因这两件事得到了很多益处,但是也明白,以往得到过多少益处,如今就会承担多少苦果。男人利用女子得到的东西,终究是不牢靠。
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得连夜打点五个兵马司指挥、顺天府尹,得连夜将庶女送到寺庙清修,明日起就要把妻子禁足
是,这些本是霍府的家丑,可传扬出去,受嘲笑的却是秦家。霍天北是不可能压制流言的,这些事只能由他来做。
霍天北喝了醒酒汤,转去清洗一身酒气,随即宽衣上了床。
这样的一天,他感觉比打仗还累。
室内必然是凉意袭人,可他还是觉得燥热。没办法,喝了太多酒,估摸着此时的血都带着酒味。
他唤顾云筝给他拿来扇子。
“我给你打扇,你睡。”顾云筝坐到床边,给他扇风。
“行啊。”霍天北侧转身形,枕着她的腿。难得她体贴,他怎么会错过。
顾云筝失笑,一手给他打扇,一手抚着他眉宇。时常看看他这张脸,什么不快的事都能暂时抛到脑后。
到了夏日,她平日绵软的热乎乎的小手指尖微凉。她手指所经之处,很舒服。他一时心满意足,阖了眼睑。睡意袭来时,李妈妈
霍天北道“说我歇下了。”
李妈妈道“是这么说的,可大夫人还是要见您。”
霍天北睁开眼,蹙了蹙眉,不说话。
片刻后,大夫人的语声
“说。”
大夫人问道“府里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对母子除掉什么时候给你大哥、侄儿报仇”
“”这话问得太幼稚,他真懒得回答,却又不得不提醒,“你别添乱。”
“那,有没有要我帮忙的事”
霍天北想了想,“有。管好你三妹。”
“我会的。”大夫人语声苦涩,沉了片刻又问,“到时候,你能不能把太夫人交给我
说的这都是什么话霍天北坐起来,从顾云筝手里拿过扇子,用力扇了几下,语声不带情绪“你实
这一天,怎么这么让他腻味
他将扇子摇得呼呼生风。
顾云筝
过了好一会儿,霍天北的火气才消散了,转脸看到笑盈盈的她,刮了刮她鼻子,“偷着乐什么呢”
她实话实说“总算看到你不高兴了,委实不易。”
“看到我不高兴,你居然是这个样子。”霍天北坏坏的笑起来,“看我怎么拾你。”
语必,他丢下扇子,开始脱衣服。
“你这个人,可真是”顾云筝笑不可支,转身就要跑,却被霍天北捉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