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宝刀未老。
江北塘最不喜欢清河公主轻佻媚浪的模样,听着她说要他服侍她的话,内心更加恼火,她以为他是她的男宠不成
“放手。”江北塘面色冷沉道。
清河公主近距离地与他对视着,
管他已经四十来岁,但容貌仍旧不减当年,浓眉深眸,五官似刀刻般,英俊深邃,眼角有着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但这却让他愈
“不放。”清河公主踮起脚尖,嫣红的唇贴
江北塘闻言体内不由一阵气血上涌。
两人已经多年没有同床共枕,当年的她
清河公主眼眸掠过惊讶之色,晕乎乎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两人太久没有这般亲近过,她感到十分别扭,身体都僵硬了几分,她想挣扎下来,奈何江北塘身材魁伟,力气又强大,根本挣扎不下来。
“放肆你想做什么”清河公主色厉内荏地斥道。
“不是觉得本侯不行”江北塘目光沉沉地凝望着她,唇边却浮起冷笑,随后去将屋内的灯一盏盏灭掉,只留下一盏昏暗不明的灯,气氛瞬间显得暧昧起来。
清河公主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的话竟然会让江北塘认真起来,看着他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她莫名地紧张起来,也跟着冷笑,“你都这么老了,还行么”
老江北塘气得真想把她的嘴堵住,江北塘走到床旁边,撩袍而坐。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目光皆隐隐透出些许尴尬,毕竟两人多年没有过亲密举动。
难道真要做清河公主心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江北塘看着她因为醉酒,而变得绯红的面庞,冷笑道,“方才不是很大胆么现
清河公主被他言语一激,内心瞬间不爽起来,她伸手一双玉臂勾着他的脖子,挑衅地嗔了他一眼。
“侯爷真是大言不惭,那就让本宫看看侯爷你是不是宝刀未老”清河公主言罢便亲了下他的面庞,没有亲他的嘴。
面对着江北塘,清河公主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年纪不小了,自己的儿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再与她自己儿子他爹亲来亲去,着实叫人恶寒。
江北塘被她这么一撩拨,眸光一沉,蓦然将她推到
清河公主原本以为与他同床共枕会十分尴尬,但事情上却让她禁不住地心跳加速,宛如回到曾经那段与他刚刚成亲的时光。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
江北侯身子一僵,随后也大力的回抱了她。
前度刘郎今又来,明明多年未
夜渐渐深沉。
清河公主养的面首无一像他,像他一分一毫的,不论再英俊,清河公主也不会要。
明明是自己对不起他,她内心突然浮起无限的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江北塘,本宫曾经很爱你。”
这句柔软的话,她清醒时绝对不会说。
次日,清河公主日上三竿才从床上醒来,醒来时头疼欲裂,一看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江北塘是何时离去的,想起昨夜两人的疯狂,清河公主面庞不由浮起些许红晕。
这男人还真用行动告诉了她,什么叫宝刀未老。
要是被她的儿子知晓他死鬼老爹宿
想到自己昨夜似乎
清河公主内心不禁懊恼不已。
昨夜只是个意外,今后绝对不会再
时光一晃而过,天气渐渐变得凉爽起来。
李擎办事很可靠,短短几日便帮温庭姝找到了一个让她很满意的房屋。
温庭姝将那房屋租赁了下来,房屋前面是铺位,后面可住人,屋后还有一小花园,环境甚是幽雅洁净,李擎找人替她将房屋里里外外全部洒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如今就等着温庭姝来布置安排,温庭姝也不急着一时,打算慢慢地布置。
这一日,温庭姝与赵文慧,李秀英约
自从方夫人同意她与宋子卿和离之后,温庭姝忐忑的心定下来,也不怎么再
孙氏无可奈何,便找了宋子卿,与他说此事,让他劝诫温庭姝。
宋子卿回到主院时,恰好碰到温庭姝要出门,他心中感到有些不悦,便与她说了孙氏说她的事,言语间带着责备之意,仿佛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温庭姝心中感到不耐烦,也不想再与他客气,“爷,我与你已经和离,按理说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吧”
宋子卿面色微冷,“可我母亲还不知晓,你不能再忍一阵,至于这般急着出门”
温庭姝不禁沉了脸,“我有事
宋子卿大概是习惯了她的柔顺,所以才会理顺当然的认为她应该隐忍,如今看到她强势的模样,这令他又想起了他写下和离书的那夜,不由怔住,随后又心生懊恼,他语气和缓道“你出去吧,母亲那边我会替你说话的。”
见他如此说,温庭姝面色微微转好,“和离这事我早已经与我母亲说了,她也同意了,如今就等着你赶紧告诉你母亲了。”言罢带着春花秋月出了门。平日里春花不爱出门,所以都是秋月陪她出门,今日难得春花也提出要跟着她们出门。
与李秀英和赵文慧见面之后,温庭姝与她们说了自己要开铺子的事,两人都有些惊讶。
李秀英不禁问道“你夫君会同意你开铺子么”
温庭姝被她这么一问,想着自己与宋子卿和离一事没多久就会瞒不下去,倒不如趁此机会,两人又都
赵文慧正吃着一块糕点,闻言惊得差点噎住,她连忙喝着一口茶,缓了缓,才问道“你们怎么和离了”
李秀英也同样感到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日。”温庭姝面对两闺友震惊的目光,不禁有些难为情,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我和他性情不合,难以共处一生,索性和离了。”
赵文慧颇有些不信,直接说道“庭姝,我们既是闺友,就不要瞒着我们了吧,可是那宋清负了你当初你虽然没具体说那苏雁儿是怎么回事,但我一猜便知晓那苏雁儿肯定是
“并不是因为苏雁儿的原因。”温庭姝轻叹一声,然后说道“其实我也不爱他,与他
李秀英觉得奇怪,“那你提出和离,他便同意了”
温庭姝有些为难,但
李秀英和赵文慧两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李秀英蹙着眉头,“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赵文慧冷笑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宋清看着是个端方自持的守礼君子,却不想是个败类。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害你差点”赵文慧顿住,看了看温庭姝的脸色,没有往下说去。
“和离了也好,和自己不爱的人
赵文慧正愁着自己那无法做主的婚事,听到李秀英的话也点点头。赵文慧其实从一开始就想要自己选择一门亲事,只是她父亲不肯同意,她近来打听到她那未婚夫看上了一风月场里的女子,这让她更加排斥这门亲事。
“庭姝,你父母会同意么还有他父母呢”赵文慧问道,内心因为温庭姝和离一事有了想法,她与白家的亲事是变不了了,倒不如将来也学着温庭姝,和那白枫和离,从此再不嫁人了,也好过和那种不务正业的二世祖共度一辈子。
“我母亲已经同意,但还要写信送到京城,请得我父亲的同意。”温庭姝道,说起这事,她其实内心还有些忐忑,担心她父亲坚决不同意此事。
两人点点头。
三人聊完温庭姝和离的事,又聊起了开铺子的事,李秀英和赵文慧对这事都有些兴趣,听说温庭姝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了些古董玩器等物,两人也说要凑些东西出来给温庭姝,温庭姝见她们兴致勃勃,便没有拒绝她们的好意,到了来日,两人都各自凑了一箱东西打算交给温庭姝。
温庭姝其实等到与宋子卿真正和离之后再做这件事的,但温庭姝闲不下来,因为一闲下来就会想到江宴,然后禁不住胡思乱想,她不想总是想他,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开铺子,她感到很振奋,希望铺子能够快开张。
温庭姝要开铺子的事瞒不过孙氏,孙氏觉得自己这位儿媳越来越荒唐,就和入了魔怔一般,与以前贤良淑德,乖巧听话的温庭姝判若两人,孙氏知晓她自己说不通温庭姝,说再多都是阳奉阴违,便找来宋子卿,让他来管束温庭姝,但宋子卿已经向温庭姝承诺会替她说话,没办法只能告诉孙氏说温庭姝开铺子这事是自己同意的,又说自己乡试
一切布置妥当之后,温庭姝便叫人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搬到了铺子里,李秀英和赵文慧也派人将她们准备的一箱东西送了过来,温庭姝挑了一日与柯无忧,春花秋月等人将古董玩器,文房四宝,香粉花绣等东西摆放起来。
弄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八月初。
温庭姝等人足足忙了将近半个月,这段时间温庭姝过得很充足,倒没有很想念江宴。
江宴近来送的礼物越来越不讨她欢喜,有一次他送了她一把匕首,说要是遇到对她心怀不轨之人,便拿着匕首自卫,温庭姝觉得他说的那个人大概指的是方琼,温庭姝并不认为方琼会和他一样,半夜闯到有夫之妇的闺房引诱她,而且方琼也不会像他那样翻墙翻得那般容易吧
还有一次,他送了束他自己的头
他到底是怎么
次日,温庭姝仍旧去了铺子忙活,待出来时却意外的碰上方琼,这地方幽静人少,温庭姝也没有带面纱,两人恰好四目相对,皆是一惊。
与方琼
“表妹,你怎么
“表哥若有空,且进来坐一坐,待我与你细说。”
方琼微颔首,随后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不等方琼说话,那男人便含笑说道“你进去吧,我们改日再聚。”言罢扬眸看了温庭姝一眼,转身潇洒而去。
温庭姝也没
李擎见到温庭姝领着一穿着白衣的男子进来,不由多看了一眼,脑海中闪过秋月说的那句芝兰玉树,才华横溢,不禁猜测,这位男子便是温小姐的表哥。
温庭姝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表哥,请随我进来。”
李擎谨记江宴的话,不由提高警惕。
温庭姝领着方琼穿过庭院,到了后面的屋子,请他坐下,又让秋月去沏茶,随后与方琼说了自己要开铺子的事。
“此事我母亲还不知晓,还请表哥不要把此事告诉我母亲。”温庭姝有些不好意思地请他替自己保守秘密。
方琼沉吟片刻,随后笑着颔首,“我知晓了,我不会告诉姑母的。”说着又感叹“我真没想到表妹你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怎样的事”温庭姝脸红了红,本以为他是指自己行为出格,却不想他回答道
“令人惊喜的事。”方琼笑得温文尔雅,语气有着赞扬。
温庭姝一怔,随后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他会劝诫她,不想他竟如此支持她,且没有多问,她内心有些感动,随后又冲着他温婉一笑,“表哥乡试
“借表妹吉言。”方琼微笑道,神色间露出自信之色,“待表妹的铺子开张之后,我定来光顾。”
李擎站
“秋月姑娘有何吩咐么”李擎眉头微微皱起,仍惦记着温庭姝和方琼那边。
秋月见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呆头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听墙角么装都不会装。”
李擎被她数落了一番,不由变得木然起来。
秋月看得一脸无奈,“你个傻子,你快走快走,这边有我帮你看着。”
李擎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变得那么好心。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看
江宴清河公主一行人比原定计划提前几日到达京城,原因
到了京城,清河公主住
江宴也有自己的一处私宅,他并不打算与清河公主或定北侯居住。
江宴的私宅不算大,但院落深邃,环境优美,宅子里的固定仆人一共就四名,管宅子的陈总管,厨房的周妈,两名打扫的粗使丫鬟,江宴对这几名仆人都有恩,因此他们对江宴一直忠心耿耿。他们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平日里几本都不来这里,直到每年的八月份来临之际,她们才会过来把宅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将铺垫陈设,应用物什全经换新,等待江宴的到来。
江宴来到京城之后先随清河公主进宫见了他的皇帝舅舅,之后又被京中的一些好友叫去玩乐,一连热闹了好几日,直到这一日才清闲下来。
是夜,江宴立
如今已经是八月份,他与温庭姝已经分别有半个多月,这些天江宴其实有动过写信给温庭姝的念头,想问问她有没有和她那表哥继续来往,不过他料想温庭姝应该不会如实回答,而且路途遥远,一来一往的也不知晓要花费多少时间,他实
其实江宴可以不随清河公主进京,只不过他放心不下清河公主的安危,二是他知晓方夫人已经写信进京告知温世杰温庭姝与宋子卿和离的事,他想知晓这边的情况,顺便也想拜访一下他这位未来的岳丈。
江宴正思索着何时去见他那位未来岳丈,陈总管突然过来向他禀报“世子,武安伯夫人求见。”
江宴侧目看了陈总管一眼,思索片刻,忽然微微一笑,“让她进来吧。”
武安伯夫人是一名寡妇,也是江宴曾经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