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竹筠猛然想起前几日
贺兰芝起先
贺竹筠一到花园就去找母亲,母亲心心念念要哥哥找女朋友,今日又是她老人家大寿,既二哥这边有了些影子,需得说出来让母亲高兴高兴才是。
只是她仍有些
贺兰芝察言观色,问贺竹筠道“刚才那个女学生四妹认得”
贺竹筠点头“认得,她是我学校里的学姐。”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花园后头的水榭,贺竹筠入内挨着母亲坐下,附耳将刚才的事跟母亲说了。
贺太太喜上眉梢,哪还顾得上打牌,忙让人替她暂且先摸几圈,拉了女儿到外头坐下,正色道“是刚才我
贺兰芝慢条斯理自己剥橘子,
贺竹筠人虽单纯,毕竟锦绣膏粱中长大,一听便知大姐这是
贺太太漫应道“这些都
贺兰芝笑道“太太如今一心让小弟早成亲,只要二弟自己喜欢,自然顾不上讲究门当户对了,二弟眼光那么高,这虞小姐不说别的,漂亮是顶漂亮的,单这一点,被二弟看上也不稀奇。就不知虞小姐性情如何,若是太小家子气,进门之后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父亲和太太不喜不说,姑嫂妯娌也会难相处。”
贺竹筠摇头道“虞学姐从来不扭扭捏捏的,有一回我跟大嫂
想起当时情形,她自己忍不住捂着嘴直笑,话一说出来,心底那份不适应好像也跟着减淡了几分,虞学姐这般好玩,若是日后成了她的二嫂,起码她
贺兰芝为怕继母多心,本就无意置喙他兄妹二人的事,不过因好奇多问了几句,见竹筠话里话外都对虞小姐甚是维护,笑了笑,低下头自顾自吃橘子,也就未再接话。
贺太太想起刚才红豆
顿了下,狐疑地看着贺竹筠“你刚才可看清楚了他跟虞小姐也许只是随便说说话,白白叫你们误会了。”
贺竹筠涨红了脸,她以往从未有过恋爱经验,词穷得不知如何接话,贺兰芝替她解围道“四妹年纪小,自是看不明白,但照我看来,二弟是有那么点意思,当时走廊里就他们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站着不说话,二弟的性子太太还不知道么,素来不喜欢跟女人牵牵绊绊,若非他自己愿意,谁能绊住他的脚。”
红豆好
这种感觉太异样了,留
贺云钦慢腾腾将视线挪开“那我送你去花园。”
红豆耳根微微一热,也不理他,擦过他身畔进了身后的小客厅,他似乎总这么妥帖,不知
贺云钦有意跟她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然而目光不受控制总落到她的腰上。那衣料滑软光滟,将她身躯包裹得极俏巧,纵使她并非有意,但因腰肢细而臀圆翘,每走一步都有万种风情。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目光顺着她腰肢往下滑,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漫不经心的先是抬头看钟,再看客厅角落的雪松,最后越过她的
走了一截,他道“散席不会早,路上怕不安全,虞小姐稍后是跟同学一道回家还是由虞先生来接。”
红豆脚步微缓,侧过脸,曼声回道“我哥哥会来接我。”也许是提到了自家哥哥,她平日那种娇稚的神态不经意又流露出来。
贺云钦不让自己盯着她看,只望着落地窗外的园景,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一出,空气顿时又窒闷了好些,贺云钦正要拿话找补,红豆已佯装淡然推开了落地门。
被风一吹,这才想起忘了问段明漪的事了,然而不等她回头问他,就听到顾筠
红豆怕顾筠多想,再顾不上说话,忙迎了过去。
贺云钦掩上身后的门,
贺家的草坪打理得如茵似锦,不远处的戏台上,戏已唱了一大半了,顾筠拉着红豆的手道“我觉得白凤飞今晚嗓子不够厚,听着不如以前,幸好你刚才不
红豆心不
两人说着话往前走,正好几个人从园子另一头出来,其中一个正是白海立。
他本跟几个富绅闲聊,无意间一抬头,恰好看见前头一个年轻女孩子走过,这丫头穿件旗袍,一身姣好的皮肉无可
再想起自老婆死后这一两年来玩过的女人,只觉诸多妙影如逸马一般从眼前掠过,到了这一刹那,竟全被这丫头给比成了无滋无味的庸脂俗粉。
白海立直勾勾望着前方,旁边人纳闷之下,也跟着看了看,却只捕捉到一个窈窕的背影,略一品咂,便笑道“白厅长,近来听不少人说白厅长要续弦,不知此事张罗得如何了,可有中意人选,要不要我等帮着牵桥搭线。”
白海立振作了神,迈步往前走,思忖一晌,嘴里笑道“尚
散席时近十一点了,贺竹筠亲自送红豆几个出来,一路相陪,轻声细语,恳切有如挚友。
红豆和顾筠知她有低血糖症,好说歹说才止住了她,不然贺竹筠怕是会送到马路上来。
到了大门口,虞崇毅果然提前叫了一辆洋车
临上车前又往贺公馆那座偌大的西洋建筑看了看,自从去了园子,再没看见过贺云钦,就连段明漪和贺太太后头也不见露面。
再往那边男客看了看,看见一个二十岁的男子站
只不知贺太太和贺云钦去了何处,她想起之前那下药的古怪下人,莫非处理那家贼去了。
白海立从里头出来,眼看着红豆上了洋车,回头张望一番,没见贺云钦,心里越
这么一想,他心情大好,带着两个手下上了车,摊手摊脚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临时有事出去了,抱歉一更晚了,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