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其他小说 > 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 第54章 局中人之死
夜无垢并没有听话,贴着朝慕云耳朵索要礼物后,不等回答,就跳窗子走了。
身法飘逸灵动,姿态行云流水,不带半分滞涩,可见是故意
我的腿没事,好好的,比正常人的腿都好使
“幼稚。”
朝慕云回过神,才
他的身体似乎越
不是说能撑到中秋前后
而今才六月
朝慕云长长呼了口气,不知晕过去,还是睡过去,再睁开眼时,已近黄昏。
头脑再次清醒,朝慕云起身,走向书房。
章夏清父女证词很关键,但夜无垢说需得等等,他相信对方的判断,
夜无垢既见到了父女两个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们被安置
案几上又叠了一打厚厚卷宗,是厚九泓和皂吏们最新查到的东西,这几个月的磨合,已经让他们适应了新的工作方式,大家配合很默契。
朝慕云一张张翻看,同时执笔
夜已很深。
院子有门响,略远,是厚九泓回来了。
见书房掌着灯,厚九泓跑过来,一脸不赞同“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朝慕云合上卷宗“要睡了。”
依照自己内心,还想再看看,身体条件却不允许,再不休息,会耽误明天的事。
他看着厚九泓“有所得了”
“你不是让我查汾安侯府当年两个嫡子死一事么”厚九泓一屁股坐
朝慕云配给他一盏茶“说说看。”
厚九泓“侯府现
“不过这事要说,还得再往前理一理,汾安侯府的妻妾关系,你应该知道”厚九泓挤眉弄眼,一脸八卦,“大吴氏是
“当了娘的人,怎会不为儿子着想,撒手人寰本来没娘的孩子就苦,后娘有几个好相遇的而且照大汤氏受宠程度,往日仇怨,她没了,这女人怎么会放过她儿子遂大吴氏
“大吴氏死后,这个嫡长子就由小吴氏抚育,她的的确很聪明,一心护着孩子,自己还用了避子汤,反倒叫汾安侯更为心疼,亲自派了人好好照顾夫人儿子,也让她有了身孕,便是这嫡次子了,不过这嫡次子听人说
“这后宅里,没了一个大吴氏,来了一个小吴氏,还又生了个儿子,你当大汤氏能忍平时手段往来,这个点了就得用重招,她身子不行,生不了孩子,家里不是还有别的妹妹她开始盘算着接小汤氏过来,就你有妹妹么我也有就你妹妹长的不错还有心眼么我妹妹也是沉鱼落雁,娇柔妩媚,男人看一眼就我见犹怜的”
“小吴氏生产前一个月,小汤氏被大汤氏以思念家人的名义接到了侯府,这期间怎么操作,遇到了汾安侯几次,期间谋划了什么局,外人不知晓,总之,小吴氏生产这日,出事了。”
厚九泓唆了下牙华子“府里唯二两个嫡子,男丁,双双遇到意外去世,这绝对不是巧合,汾安侯震怒,当日侯府可是一出大戏,小吴氏身边躺着刚刚生下来的儿子,脸上是失了血色的惨白,道她这是
“但大汤氏呢,也不认,哭哭啼啼,说她要真敢干这丧良心的事,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现
“但这件事小吴氏一方弱势明显,两个儿子的死触及到了汾安侯底线,他再容不下大汤氏,大汤氏也明白了,干脆用自己的死,换妹妹小汤氏上位,替她报仇”
朝慕云听着,若有所思。
当年的事过去很久,细节恐不好查,证据会遗失,人们的记忆也会淡忘,甚至
大汤氏因此事丧命,剩下的小吴氏和小汤氏,多多少少都有益,此后继续分庭抗礼,
朝慕云不相信小吴氏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否则招提寺黄氏案件里,也不会找出二人关系甚密,且不是那种普通好友,是掺杂了利益关系的紧密。
小汤氏既然想入侯府,怎会对当时形势一无所知倘若那时入府,上头两座大山,一是继夫人,一是亲堂姐,她想得宠并不容易,会不会想做点什么
沉吟片刻,朝慕云问“两个嫡子是怎么死的”
“大的误食了毒药,小的才三岁,正是好骗的时候,侯府说他是顽皮爱玩,但我觉得他是被人骗哄了,”厚九泓神色讽刺,“都说这孩子有点傻,反应不灵活了,怎会顽皮爱玩,自己偷偷玩换衣服小游戏,还跑出去显摆,想给别人看,结果不小心砸死
朝慕云微顿“脸砸坏了,认不出样貌”
厚九泓也顿了下“你的意思是难道这小孩没死死的是别的倒霉蛋”
朝慕云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这一点稍稍有些微妙,脸砸坏了,看不出原本相貌,之前还玩换装小游戏,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厚九泓挠了挠后脑勺,仔细想了想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还从怀里把问过的口供拿出来,给朝慕云看“当时葬礼都办了,也过去了这么多年,这要不是汾安侯的儿子,还能是谁别人家丢了儿子,不会找过来”
朝慕云迅速翻看卷宗“这孩子尸身
厚九泓“汾安侯祖坟啊,埋前埋后都有人看着,断不会错。”
指尖轻轻叩点
当时害死这两个嫡子的人,有可能就是今次杀死冷念文的凶手,这件事不好查,也得努力去查。
“至少当时黄氏是
“黄氏招提寺那个”厚九泓也想起来了,“合着这来回就是一桩事行,查就查小吴氏小汤氏必然有嫌疑,这侯爷当日也
朝慕云“看来得上门去拜访一下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又眼前
“你个病秧子,又把自己累到了是不是”
厚九泓腾的站起来,带着火气,把朝慕云架起来,强行扶往房中“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么,非得着急到阎王殿报到”
艰难回到房间,朝慕云待要说什么,厚九泓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扔“祖宗,您先睡一觉,明天再折腾,行么外头的事我帮你盯着,不就是要查案子么,九爷是谁,都学会了,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放心,拖不了你的后腿”
朝慕云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晨间。

“你怎么
华开济抱着胳膊,哼了一声“贴身护卫,自然要贴身保护,放心,我家里的事搞定了,之后保证不影响干活儿。”
朝慕云
倒也不必如此。
“厚九泓呢”
“昨晚半夜大理寺来了个偷窃案,事主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说叫你去破,李淮大半夜跑过来,好声好语的劝,别人没听,四外还有不同势力施压”
华开济眯了眼“朝大人啊,你被人盯上了,有人要搞你。”
朝慕云“所以厚九泓”
“他自告奋勇,说什么一个小小的偷窃案,哪用得着大人亲自出手,他出去踩一踩,两日必能破,宝贝给找回来,小偷也给抓住,叫你放心,别成天瞎想那么多,专心破手头的案子就行了。”
华开济啧了一声,有些不服气,又有些酸“我说朝大人,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可不能偏心,连一个匪窝莽汉,你都能调教成破案人才,我这个护卫,你怎么也得带成十项全能吧”
朝慕云
“你跟他交过手了”
华开济更酸了“他不如我。”
朝慕云“哦。”
“他打不过我”华开济嚷嚷,“以后都叫我跟着你,知道么别让半吊子来,你搞的事这么危险,回头死
到时候谁教他那些馋人的战阵战法
朝慕云起身穿衣“那夜的老者队伍,你可帮忙安顿了”
“他们哪用得着我安顿,”华开济嘀咕了一声,“总之你别管了,都挺好的。”
二人还没来的及说更多,有个皂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管家汾安侯府管家柴方,死了”
柴方死了
“走,去看看”
朝慕云当机立断,带着华开济去往没有汾安侯府,案
这件事很蹊跷,突然

但这个自伪装,手法是非常粗糙的,都不用仵作特意说明,卸尸之后,朝慕云自己都能看得出来,颈间有勒痕,却不太深,颜色也不似上吊自杀的颜色。
仔细看绳子表现,
柴方该是先被人杀死,之后伪装成上吊。
因使用了绳子来回摩擦房梁,拉拽借力,稍微踩个桌子椅子,女人也能完成这样的杀人举动。
“不是上吊死的,怎么嘴唇这么紫”华开济围着尸体转了一圈,“还有手指,也是这颜色,跟上吊很像啊。”
朝慕云“所有窒息,都会引起缺氧反应,嘴唇和指甲的颜色变化,多系于此,上吊可以使人窒息,某些毒物的毒理作用,也是使人窒息。”
“所以是毒死的”
“大约。”
朝慕云颌首,看向仵作,仵作别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只能看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毒致死,瞧不出来。
“死亡时间”
这个仵作有个大概推断“照目前死者身上痕迹来看,应该就
朝慕云点点头,问侯府下人“柴管家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到了柴爷这地位,除了早上忙一点,其它时候听候主人命令,如果没有客人来往,都不会太忙,晚上吃了晚饭就会回屋,昨天晚饭后没有人见过他,大概就是就回来了”
房间生活气息浓重,摆设自然,床边小几上书翻开了半页,桌上茶盏饮了半盏,未洗的毛笔搭
床边的书是临睡前习惯翻两页的,桌上茶是吃完饭回来,坐
死者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晚自己会死,一切都同往常习惯一样,很自如。
上床睡觉显然是没有的,床边的书只是照习惯摆着,昨晚应该还没有动,柴方身上穿的是常服,还未换寝衣,未有卧床动作,凶手应该是
凶手拜访,他可能未有预料,但中毒这个事就不一定了。
朝慕云视线滑过桌边,那里有深浅不一的指甲痕,像是紧张之下用力按出来的,非常新。
莫非他被逼饮毒
凶手逼他饮毒,他没有反对,没有呼救引别人帮忙。心甘情愿这种事,
遂不得不从。
家人妻子和孩子
那能掌握这些信息的,必对柴方知之甚深。
凶手杀人明显是有目的性的,绝非找替死鬼这么简单,若是想为冷念文之死准备一个替死鬼,会做得更周全,至少会留一封遗书,但现

是什么柴方犯了什么错误,让凶手忌惮
朝慕云观察整个房间,衣柜,箱子,被褥,插花瓶,床帘甚至把柴方尸体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尤其身上特殊痕迹,全部记下来。
之后,他让皂吏留
汾安侯可是不好约的大忙人,今日既然
书房里,汾安侯听到下人禀报,已
双方行礼过后,主宾落坐。
朝慕云轻放衣摆“贵府接连
汾安侯不同意“也不算接连吧,园子里小宴,按理算不上我侯府,有歹人趁机行凶,恰好我侯府客人们赶上了,柴方虽是我府管家,也是下人,有卖身契的,算不上什么大人物,自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顿了下,感觉到自己说话稍微有些不近人情,汾安侯笑了下“当然,人命还是重要的,若朝大人能帮本侯查出是谁
话说的再漂亮,仍然有几分漫不经心。
朝慕云便道“这些不重要,那十六年前,贵府夭折的两位嫡子呢”
汾安侯脸色就变了,不过也只一瞬,很快恢复,浅浅叹了一声“唉,是我们没有父子缘分。本侯还记得,这两个儿子生下来的时候,我还抱过他们,对他们给予了厚望,谁知竟双双夭折,实是福薄,还好现
朝慕云很明确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无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提起两个夭折的儿子,汾安侯记得的只是生下来的时候抱过他们,他所谓的寄予厚望,像是有个继承人,让他后半辈子无忧即可,这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嫡长子,次子们活着最好,活下来的人才重要,死了,就是自己福薄,没本事,没命数,怨不得任何人。
朝慕云便又道“先前
“不懂事的,早被赶出侯府了。”
汾安侯表情里有暧昧,也有骄傲。
朝慕云若有所思,小小捧了对方一下“侯府很会调教人。”
汾安侯脸上笑意果然更深“我一般不调教人,谁能走到我身边,全靠自己本事,
“侯爷不怕家中生乱”
“小朝大人还年轻,怕是不懂,”汾安侯眼神意味深长,“王座上的王只有一位,家里的儿子也没必要太多,用不上,有一个有出息就行。”
朝慕云听懂了,这汾安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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