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沐之
小男孩憋
旁边的谢十一郎抽了抽嘴角是谁每次被欺负走了,第二天就又屁颠屁颠地围着九堂兄转的看着这样的熊孩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心累。
沐之对自己侄子的控诉充耳不闻,他倚
已经见惯了别人对自家堂兄和其他人完全两套标准的谢十一郎对此视若不见,他一本正经地道“九兄,这样不好。身为长辈,怎么能欺负年幼的晚辈”虽然这些晚辈有时候确实很熊,熊到他都很想打一顿出气。
沐之笑“身为谢家子弟,要做到泰山崩而不变色,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惊慌失措可见是经历的场面还不够。作为长辈,自然要多多提点,加以打磨。”他摇着扇子,明眸含笑,说不出的风流动人。
谢十一郎“”难道真的不是因为,他
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有下人前来禀报道“文家大郎君递了帖子来,夫人命小的呈给九郎君。”说着奉上拜帖。
谢十一郎自觉地从他手里接过,再递给沐之,心里升起一股好奇九堂兄和文大郎居然认识文家不是刚搬回帝都吗想到这里,他一拍脑门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之前被九堂兄遇刺的事情一吓,居然忘了去找文三郎了
沐之接过帖子,缓缓展开。素白的纸笺上染了红色的花纹,泛着清雅的香气,看得出很费了一番功夫。
很普通的赏花贴,除了要赏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伽灵昙花之外。
沐之把帖子递给一旁就差把好奇两个字刻
文大郎是个有趣的人。他们文家以武晋身,他却是其中的异类,虽生的虎背熊腰,但偏偏就是不爱习武,只爱好吟诗作赋,极风雅之能事,被家里人数次劝阻而不改其志。好不容易有一点儿才名传出,文家人也放弃让他习武了,外人一见他的样子,都纷纷皱眉,不敢置信这是个能弹琴作诗的人
大夏人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颜控,尤其是世家子们,对文大郎的相貌很不感冒,文家家世又不出众,他便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排斥。
于是,谢九郎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就很显眼了,文大郎慕名来请沐之改过一次诗,从此就成了他的迷弟,各种大宴小宴都不忘给他送帖子。
这样看来,这次邀请很正常。但是
想到文大郎曾无意中说过,他虽好风雅之物,却偏偏不爱花,因为他对大部分花的花粉都过敏这个邀请就显得很有趣了。
不是文大郎,那又是谁
亲爱的雍王殿下,会是你吗我很期待呢。
因为谢十一郎期待地表示想去文府见好友,沐之想了想,还是带他一起去了。他出行的马车是特制的,上面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因为
到了文府,递上拜帖,很快就有人恭敬地引他们进去。今日的文府格外安静肃穆,一进府,谢十一郎就被据说是文三郎侍从的来请,开开心心地丢下自家堂兄跟着人走了;沐之则被人领着,去了一个亭子里。
远远地,就看见亭子里坐着一个人,身着玄色大氅,墨
沐之笑吟吟地走近,神色散漫,毫无意外之色“雍王殿下。”他拱手行礼,身姿如玉。
慕容昭起身让座,被拒后也不坚持,而是难得地露出笑意,请沐之品茶“九公子尝尝,不知我的手艺可还能入口。”
眼前的人不复高冷疏远的样子,显得特别平易近人。可是沐之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把自己的心
他没有喝,笑得漫不经心“文大郎请我来赏花,怎么不见他人把客人都丢
慕容昭沉默片刻,缓缓道“这次请九公子的并非文大郎,而是本王。”
沐之手里折扇一展,身体向前,支肘看他“愿闻其详。”
那张如谪仙入世的面庞靠的那么近,慕容昭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他面上依然是那副如高山冰雪一般的冷容,令人望而生畏,可越是这样,沐之心里欺负他的愿望就越强烈。
“九公子可听过通州赈灾之事”慕容昭沉声道。
沐之摇了摇扇子“略有耳闻。通州知府卫长道因为此次赈灾,可是声名大涨呢。”
“世人眼中看到的,永远只是繁花如锦,背后的肮脏龌龊,以九公子之慧,难道没有想过吗”
沐之笑得很无所谓“那又如何”他轻声说“殿下知道我为何不愿出仕么朝堂,是天下最肮脏的地方。便是表面功夫,又有多少人认真去做呢”
慕容昭不赞同地冷声说“不去亲身尝试,又怎么知道无法改变给与一人公道,世间的公道便多了一分;给与千人正公道,世间的公道便多了千分。如今通州百姓何止千人”他目光幽深,不知为何,他觉得谢九郎其实是懂得他的,“我此次来,便是想借九公子之才,为寻通州真相出一份力。”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开心
话说我今天有了一个虫族脑洞全世界都爱男主什么的好想写啊:3」
然而还是默默按住了想开新坑的手
差点忘了感谢小调皮楚辞和小篮帽同学的地雷,鞠躬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努力码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