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吼叫莫名成了催命符。之后的路我们几乎是一路狂奔过去的,唯恐拖延时间把山神惹怒了。只有妹妹脸色越来越奇怪,她耳朵靠近山洞壁,沿着震动的音源停了几秒。悄声说“我怎么听见混响的声音了”
“可能山神手底下有个鸟类乐队,搞合唱的那种”我气喘吁吁,招呼她赶紧走。“混响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是dj打碟。见人要紧”
不过这句话说完,我马上就被打脸了越往里走,那股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越清晰。最后简直是逼真的卡拉ok现场,隐约听见有人
不光是我们,就连老鼠都有点懵逼。它带我们走到一扇石室门前,颤巍巍地伸出爪子敲了敲“山神老爷,客人来了”
那扇沉重的石门咔嚓就开了,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五涌动的光斑,几盏像80年代歌厅才会用的玻璃灯悬
而翘腿坐
我盯着华南虎的肌肉,只能尬笑维持礼仪。心里终于明白老鼠说的自己看是什么意思了。尼玛这
所以面对着眼前的景象,我理性的选择低调求生。幸好不用我
估计是祝融的气势很到位,华南虎从沙
这波操作简直令人窒息。祝融先是一脸懵逼,然后试探的问道“这座山头还没解放吗”
华南虎讪讪的搓了搓手,“吼吼,不好意思。我上次下山的时候,看到人类见面都这么打招呼。没想到咋会过时了呢。”
他的嗓门奇大,喉咙里又像含了几十斤的铁块。那句“吼吼”简直像是刮台风,我只觉得一股腥风袭来,熏得根本睁不开眼。眼皮都快被掀走了。混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打住”那股腥风遂戛然而止。
我定睛一看,只见老虎乖乖的闭着嘴。牙齿缝里被塞了一粒棒棒糖。成色很新,连糖纸还没拆。不知是谁下的黑手。
老虎却相当珍惜,先是小心翼翼的把棒棒糖从自己嘴里扯出来,塞进敞怀的道袍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吼吼,刚才只是个玩笑。几位道友可以说那只妖怪的事了。如果有姓名、外貌、具体特征,我可以马上
祝融皱了下眉,轻声说“这就麻烦了。我们只知道对方是猫妖,但是只见过人形的模样。但是如果她也进了山,瘴气会除去她的伪装。化身为猫的话,就彻底没有线索了。”
华南虎屁颠的说“需要我召集山中所有大中小号猫,当面盘查一下吗”
“盘查也没用啊。第一,就算蜃妖真的
华南虎也跟着啧啧了两声,这才
“打住哥们儿。无亲无故不应该。”共工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按理说,你们都属于猫科动物啊。难保暗地里有什么非法交易。再者,我怎么来之前听说今年的山神节上你要娶亲。好巧不巧的,为什么去年不娶,明年不娶,非是今年呢是不是
一说娶亲的事,华南虎的脸色就瘪了。过了好半天才喃喃道“山神娶亲也是亲啊,就是正常的娶老婆。怎么被你们一看跟邪教活动似的献祭活动都取消好多年了,我又没非法享用祭品。凭本身结的婚,也有问题”
他
木头柜子有什么好看的我默默打量了几眼,只觉得成色似乎有点新,像是刚打磨好的,漆面上的歪七扭八,跟梵高油画似的。做柜子的人应该相当随性,搞不好是这只华南虎心血来潮自己diy的作品。木板上还有几个虫眼,看来山上的树也长得不太好啊。再往下看,往下我靠,柜角那里怎么夹着一个尾巴
我瞪着那个毛绒绒的玩意儿,差点当场蹦起来。马上又被妹妹按住,甩给我一个默契的眼白。意思是别动,不能打草惊蛇
我也随即明白过来,如果共工分析的对,那里面搞不好就是蜃附体的猫妖。我们来之前,他正和华南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如果假设成真的话,现
怎么拖想来想去,得先找个人挪开华南虎的注意力。然后再让祝融或者鸣神去开柜子,用控制型法术一
我先朝祝融咳嗽一声,示意他去看柜子。然后敲了敲日和坊的后背,趁他没反应过来,一脚把他从石凳上踢了下去。
对不住了哥们,谁让你黑我肥宅
日和坊这一脚挨得突然,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踉跄着滚到沙
我往旁边看了一眼,鸣神和祝融的石凳已经空了。赶紧拉拉史努比的头
史努比懵乎乎的抬起头来,看到华南虎肥厚的脚掌。大概沉思了那么半秒,一道冷蓝光就噌地从她后背飞了出去。冲出去前还听到她念念有词“又有伤天害理的事了,又有妖怪无药可治了。下次有这种情况我是不是不用请示了”
然后就是满屋子的追砍,哀嚎声不绝于耳。华南虎估计不知道自己这么快就成了靶子。被吓得不轻,拿手掌捂着耳朵围着沙
日和坊呆坐
话还没出口,石室东北角传来“呜”的一声长鸣。我赶紧把他脖子扭开,往衣柜的方向看去。却没有预想中猫窜出来的景象。只有祝融尴尬的起手,一边的鸣神脸都快绿了。卧槽,难道失手了
接着就是“扑通”一声,一头毛色花白的母老虎从衣柜里栽出来。头顶还罩着几件被燎成炭的睡衣短裙卡通t恤,几大包类似鸡肉干的零食,烧的只剩商标的鞋盒。随着她这一倒,全都稀里哗啦从柜子里涌出来。堆得有小山那么高,看的我们面面相觑。
妈蛋,这次好像误打友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