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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来了么
阮苓苓不敢睁开眼睛,任眼泪汹涌,打湿了整个枕头,哭的无声无息。
一根手指轻轻替她拂去了眼角的泪“不是醒了,嗯”
阮苓苓抓住这只手,把脸埋
声音有点颤,也有些抖,就像可怜的小猫咪,日日扒
裴明榛心软的一塌糊涂,直接把人抱起来“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阮苓苓终于有了真实感,不知为何,这一刻委屈思念担心种种情绪糅和
她靠
“这话真让人伤心,”裴明榛抬起她的下巴,修长手指轻轻给她拭泪,声音
比起话语,身体的反应来得更为直接。
阮苓苓登时就僵住了“你你”
连哭都忘了。
裴明榛趁机把她脸上的眼泪全部拭干。
距离一近,有些感受更加清晰。
阮苓苓脸色胀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裴明榛笑出声“清醒了”
阮苓苓
真是别具一格,出人意料的清醒方式。
她看到了裴明榛眼里的自己,真是要多窘有多窘,脸是红的头
好看的让人自惭形秽。
“对不起”
阮苓苓下意识拢衣服,整理头
“我刚刚也是冷静的,”阮苓苓动作停住,一脸凶巴巴,“快说,你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没什么大事,你只是
裴明榛看着他的小姑娘,最初还能有个冷静的表象,慢慢的话音越来越快,神色越来越着急
真是吓着了。
他扣住小姑娘后脑,将人按
阮苓苓本还想打掉他的手,做错了事还敢这么不规矩,不行,她得好好治治他,不跪搓衣板都不行可听到两刻钟,她顿时噤声,眼泪刷的又掉了下来。
“讨厌你真的太讨厌了”
打人的手慢慢转换方向,紧紧的抱住了这个男人。
感觉到小姑娘的依恋,裴明榛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疼的不行。
他微微低头,吻去小姑娘腮边的泪,动作轻缓又温柔“阮阮不怕,嗯”
“我不怕”阮苓苓哽咽着低头,纤细手指抚向小腹,“宝宝也不怕的。”
裴明榛修长大手盖过去,覆
他眼梢低垂,嘴唇微抿,再因为是正事不得不做,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对于不能陪伴的这些天,他仍然很遗憾,很愧疚。
阮苓苓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汹涌。
这样就够了,真的。
小姑娘无声落泪,脸色
裴明榛修长手指滑过她的脸“我曾经对自己说过,再不让你哭。”
只是好像没有做到。
阮苓苓握住他的手,轻轻蹭了蹭,泪眼朦胧中绽开一个笑意“你没事就好,真的。”
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什么事实,什么过往,都没关系,只要他好好的,没事就好。
她之所求,无非如此。
裴明榛看着这个含着泪意的笑,心底一片柔软“阮阮也表现的很好。”
“我当然很好”眼泪流过,情绪释放完了,阮苓苓是真的恢复了冷静,轻声问裴明榛“今日之险,你早有预料中是不是”
裴明榛颌首“是。”
“你不告诉我”阮苓苓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表情肃穆的问,“是因为这是我自己想要的,对不对”
裴明榛唇角微微扬起“所以,是么”
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很聪明,他突然不见,她可能会害怕,可能会慌张,但一时情绪过后,一定会认真想,猜到他的用意,猜出他也
阮苓苓
对方眼神太过灼热,她有些受不了,边开头看别处“也也不能一下子这么吓人啊,你还是太坏了”
她们相爱,投契,大多时候很合拍,偶尔对有些事的观点不一样,争吵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们试着磨合。裴明榛看起来温柔谦雅如君子,实则心里可霸道,一直
这次是裴明榛给她出的试卷,及格高分或是不及格,后续分别会有不同的结果。
如果她吓尿了,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那以后就别嚷着什么独立自主了,没实力自保的人不配要求,好好被他宠着就好。
阮苓苓其实很理解,做人能力有限,不要总想着吃全占全,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先证明自己,再要求与实力相配的权利,可想这些日子的心路历程,她牙齿就有些痒痒,瞪着裴明榛“你就不怕我出意”
裴明榛的话即刻便到“你若有事,即便大局失败,我也会来救你。”
这话说的太快,就像见不得阮苓苓说自己有意外似的。
阮苓苓脸就有点红,揪着也不知道谁的衣角“那外头的大事”
裴明榛眼神深邃“大事可再谋,你有事,我受不起。”
阮苓苓恨不得把烧红的脸扎进被子里,这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把她气的够呛,也能把她哄的团团转,心里甜丝丝。
“以前是我错了,小看了阮阮,你说的对,我应该给你更多的信任,让你站
阮苓苓感觉自己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心里甜滋滋,绷着脸十分矜持“我表现的可还好”
裴明榛“非常好。”
小姑娘比他想象的更出色,更强大。
他揉了揉她的头,眸底有一片星光。
阮苓苓哼哼了两声“你以为我会愿意那么累能躺着谁要坐着啊”
她其实很懒的,裴明榛喜欢宠着她,时时视线里有她,她很开心很享受,只是偶尔,非常偶尔的时候,会觉得这个男人独占欲太强了点,不教训一下不行。
她只是讨厌不做一些事时,原因是别人强硬给出的不许你不能,而不是自己选择的不做。
不能做和不想做,是两回事。
明明气氛正常,谁知裴明榛这大尾巴狼想到了什么,声音可见的暗哑,眼神也变的深邃“要躺着不要坐着啊”
阮苓苓伸手堵他的嘴“停不许乱想”
“所以夫人现
阮苓苓
“你想两刻钟这么过去”
她整张脸板起,神情语气相当肃穆,就不信治不了这祸害
裴明榛果然眼神一顿,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就知道气我。”
夜色微凉,男人的怀抱很暖,阮苓苓见大佬已经恢复正常,不再瞎撩,干脆不躲,静静靠
裴明榛停顿片刻,道“无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想一击即中万无一失,有人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人隔岸观火犹豫如何下注”
他的话很缓很长,充满了暗意,阮苓苓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情况比原本设想中的复杂所以他才舍了重本,连自己都用上了
她抬头看裴明榛“你和太子殿下是哪一种”
裴明榛唇角微勾“我们比较懒,只想做那垂钓的渔翁。”
阮苓苓心里噫了一声。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大佬就是大佬,连谦虚都谦虚的与众不同,别具风骚。
裴明榛说的略模糊,大约事关机密,有些话他不能说。夫妻之间信任是一回事,朝廷大局计划是另一回事,这是原则,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阮苓苓都明白,裴明榛说,她就安静听着,不说,她也不多问,反正朝廷大事不需要她一个内宅女子亲力亲行,不需要知道了那么多,做好自己的那份,然后相信这个男人就好。
夜色如水,照
比起对大事的担心,短暂的相聚时光更让人不舍。
阮苓苓很珍惜。
可偏偏有人要打扰。
突然间,阮苓苓听到了院外的嘈杂声,有人来了
听着还特别近,仿佛已经到门边了
她登时看向裴明榛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院子,里里外外有人传话,不可能别人到了跟前还不知道不通传,是不是你干的
裴明榛眼神短暂的滞了下。
还真是。
目前他行踪不易暴露,克制不住心中思念过来看小姑娘已经冒了很大的险,首要保证不被任何人看到,遂他同时清了场,忠心长随向英干的很出色
阮苓苓知道不应该,但真的很想笑,叫你浪,翻车了吧
裴明榛
阮苓苓到窗前看了眼,夜色太暗,一团人影看不清楚,但这走路的姿态架势,气氛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是方氏
方氏来她这里做什么这个时间
疑惑一闪而过,阮苓苓立刻
“你躲起来”
阮苓苓低声拉着裴明榛“躲床后边”
不对,床后不行,帐子有点透,烛火燃着,方氏站着不动还好,要是转两下走两步,一准就能看到
“屏风后”阮苓苓拉着裴明榛再去转到屏风跟前,
“床底”
不行,又脏又呛,多难受,她舍不得。
“柜子里”
也不行,空间太小,大佬长手长脚窝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苓苓心跳如雷鼓,最后没办法,直接把裴明榛往床上一推,盖上了被子。
从头到脚的那种。
裴明榛
“别动”阮苓苓拍了下被子,声音压得低低,“忍一忍,把她糊弄过去就好了”
方氏已经开始推门。
阮苓苓瞧着被子盖得挺好,能挡住,就是体积大了点,稍稍有些臃肿
她眼睛转了一下,最后时刻自己也爬上了床,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盖住,坐好,再随手弄的乱一些。
对,这样才自然么。
手刚刚停下,方氏就进来了。
阮苓苓捂着凌乱的被子,眼梢微垂,眸底带着薄怒“不知二婶何故夜半而至,威风凛凛,恕侄媳怀着身子反应慢,给你行不了晚辈礼了”
大半夜的闯人家房间,要不要脸
方氏见她坐
“侄媳妇莫怪,虽说管家对牌给了你,你也做得不错,到底非常时机,我这做婶母的不能撂挑子全部不管,榛哥儿不
她说话带着笑,看起来一派亲切,姿态端的大气又慈暖,跟往常一模一样,只是这话音
阮苓苓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警惕,裴明榛可是被
这么紧张的时候,裴明榛还捣乱,阮苓苓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接过手背滑过微湿的触感,一碰即离,想也知道这流氓
她立刻狠狠摁住裴明榛的手,大力捏了一下,别闹她这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不过裴明榛这么一闹,思绪打断,她突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对。
的确,方氏最能装模作样,不管心里起了什么波澜,背后想干什么,她脸上从来不表现出来,谁看都很端庄,一看就是大家主母,可这是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事触及到她的痛点,她绝不会不
比如现
如果方氏真知道了,不该是这表情,不管试探还是其它,眼神绝对会不一样。
阮苓苓掐了把掌心,让自己冷静“二婶真是会说笑,家里护卫严密,这大半夜的,我好吃好睡,能有什么事这孩子也是,太皮实,就算被人打搅,梦中惊醒,也没什么事。”
她说话时还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控诉意味明显。
方氏目光也落
完全不提黑影的事,仿佛那就是一个幌子。
阮苓苓咂么出点味来了,方氏没准还真是找借口,彰显她的位置,她的姿态,她的权利,怕也是想出口气,故意今晚过来骚扰,是想为以前受的委屈找场子
她只是想杠一下她,恶心一下她,根本没看到裴明榛什么黑影,全部是编的
阮苓苓气的不行,你要宅斗,没关系,我随时都能陪你,大家杠就杠,可为什么偏偏选
“二婶是笃定我夫君回不来了是吧”她冷笑一声,“嘴里说着心疼,实则做着骚扰害人的小动作,不过没关系,我这人命硬,经造,这里没外人,二婶戏可以不必这么多,有话直接说就是。”
方氏仍然面带微笑,眼神慈爱,看着阮苓苓的眼神就像
“你没生养过,不知道,这孩子虽娇气,有时也不能太细,你越小心看的紧,反而越是会掉,”她往前一步,温声解释“天牢这事也是,你闹的那么厉害,总会有流言出来,说你不规矩说裴家不好,我带头责了你,是护着你,我责的越厉害,别人就越不好意思再说你,我这苦心,你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阮苓苓心内就呵呵了。
什么是损友,什么是爱之深责之切,她不要太明白,自己身边这样的人简直太多,见面就是怼,每一句气的人话都暗含着丰富深切的关心,随便拉小郡主和裴明榛出来,谁敢争锋方氏多大的脸,敢这么给自己贴金
不,根本不能比,把方氏和这两位放
她不爽了,当然也要让对方不爽。
“比起日日夜夜的关心我,我劝二婶,有时间不如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再这样下去,二弟怕真的就废了。”
方氏瞬间眯眼“你说什么”
阮苓苓凉凉一笑“怎么,二婶竟还没感觉出来认为再给二弟娶一个新的姑娘,往事就能全部翻篇,大家亲亲睦睦了你可同二弟聊过,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方氏声音冷硬“你才几岁,爷们的事,你懂什么”
“哦,”阮苓苓懒洋洋的打个呵欠,“二婶都懂,做的都对,所以二叔对你好了么我怎么听说,近来二叔往庄子上去了几趟”

方氏气的
明明是被挤兑走的,还要内涵阮苓苓一下。
阮苓苓根本不带怕的,她的男人可好好
听着方氏走远,阮苓苓赶紧拉被子,想看看裴明榛憋坏了没有,谁知转眼就撞进了裴明榛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似有潮汐翻涌,万千星光倒映,视线触及之处,只有她一人。
他自己拉开了被子。
阮苓苓被看的脸微微
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被捉女干的感觉
长辈闯屋子,自己疯狂
裴明榛还这么看她。
阮苓苓哼了一声“你看,你不
裴明榛唇角勾起“怎么为夫瞧着,憋屈的反倒是别人”
阮苓苓耍赖“不管,反正她们就欺负我了”
裴明榛握着她的手“好,等为夫回来,全帮你欺负回来。”
也许他的眼神太专注,太深沉,透着说不出的心疼与遗憾,阮苓苓怕他反悔,赶紧转换神情“你看,有时候弱的是情势,是人们眼里的关系羁绊,其实弱的是人心,你没有自信,没有信心,就会觉得怎样都很危险,不好好护住不行,我就不一样了。”
“我觉得吧,人心可以很脆弱,也可以很坚固,只要心中有想法,有信念,相信这段感情的坚定,这段坚定的感情就可以保护你和我,不管什么危险都能闯过去,都能想到办法,你觉得呢”
她眨眨眼,巴巴看着裴明榛,就像
她以为会得到裴明榛充满感动的一句话,谁知这人只是抱住了她,声音悠长带着叹息“阮阮这么爱我呢。”
阮苓苓
嗯什么意思
“我对阮阮,也很坚定。”
裴明榛想他或许真的错了,他想好好宠爱她,让她开心,可有些事她想做,做了才开心,那他就不应该拦。
他的小姑娘,从来跟俗世之人不一样。
“阮阮,你让我好骄傲。”
阮苓苓脸就红了“骄,骄傲啊”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挺好
“梆三经了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夜深人静,更夫的声音传的很远,阮苓苓眼神一僵,意识到没时间了。
都怪方氏
她本来想撒娇多赖裴明榛一会儿,可看看裴明榛紧紧抱着她不肯走的样子她拍了拍他的肩“好啦,你该走了。”
嘴里说着催促的话,眼圈却慢慢红了。
“我不,”裴明榛别开头,实力拒绝,“我舍不得阮阮。”
阮苓苓
大佬撒起娇来简直要命
阮苓苓十分神奇,睁大眼睛看着他。
红眼圈就被看到了。
裴明榛声音低低的“你这样,叫我怎么走”
阮苓苓“你走,我又没拦着你”
裴明榛“又撒娇,是想让我亲你”
阮苓苓
“谁,谁撒娇了”
大佬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谁
眼前一暗,裴明榛的吻就过来了。
一吻毕,阮苓苓眼红红的看着他。
裴明榛叹了口气“不够好”
再来。
阮苓苓羞的不行,直拿手打他。
他抱着她大笑,胸膛鼓动,十分愉悦,良久,才埋
阮苓苓轻轻点了下头。
“等我回来,嗯”
“嗯。”
一只大手覆到小腹,那里有还未出世的宝宝“你也是。”
宝宝似乎感受到了和母亲全然不同的,父亲的温度,小小动了一下。
暖暖的,轻轻的。
阮苓苓没忍住,还是掉了眼泪“我告诉你,我才不是什么大方贤良的女人,生孩子就是自己的事,男人外头怎么浪都没关系,这一回我原谅你,反正胎象好,我也没什么不舒服,待要生产时,你必须得陪着我一刻都不准离”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