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沈言说着突然凑近了她, 目光流连
流音的唇角抑制不住的翘起,含着笑意的眼眸转了过来, “不敢, 是奴婢被世子爷的风姿倾倒才是。”
沈言看着她言笑晏晏的动人模样, 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他轻声唤她, “阿音。”
流音抬头。
一个温柔的吻轻轻的落下,珍惜的, 怜爱的, 不带丝毫欲念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拨动他的心弦,让他想要珍而重之的
有情人
便如沈言这般的高傲自矜的男子,
往往一个小动作就让人觉得脸红心跳,寻常女子见了便是任他予取予求都心甘情愿, 只可惜这样的待遇只是专属于流音一人,旁人怕是无缘得见世子爷的撩人风情了。
可今日这一吻又和往日的不同,极温柔之意,像是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绝世珍宝,虔诚的膜拜。
不得不说,被人这样捧
当初可劲儿的使唤她,如今哪里还舍得她去做事情。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了,所以说,人啊,可不要轻易动心。不动心时,一个人潇潇洒洒不也十分惬意,而一旦动心,自己便不再属于自己,那颗心时时刻刻的牵挂着另一个人,因她哭而哭,因她笑而笑,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太危险了。
眼下便有个活生生的例子,想当初沈言对她没意思的时候,她哪里敢有一分不规矩,再看现
沈言缓缓退开,便见流音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绞着一根红线,
流音的眼睛扑闪的眨着,显然是高兴的。
沈言笑了,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再无一丝空隙。
流音喜欢热闹,活得久了更是偏爱这些声色。对于晚上的出行,流音十分的期待,早早的就装扮好了,转到沈言面前去给他看。
“怎么样,好看吗 ”
衣服是琦玉给她做的,腰身的极好,虽是冬日衣衫,却丝毫不显厚重,盈盈的一段细腰晃的人心慌。脖领处还有一曲圈细细的白色绒毛,更衬的她冰肌似雪,娇嫩可人。
流音最喜欢的还是那裙摆上绣的一枝梅花,远远看着和真的似的,似有梅香暗浮。
“琦玉的手可真巧。”流音正感叹着,突然眼前一黑,一个大大的斗篷就把她罩了起来,她刚露出头,就看到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正
别说,挽的还挺好看的。
真不知道沈言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当然,现
流音扯了扯衣服,“我不想穿。”怪丑的。
沈言“乖,天冷。”
流音的抗议显然无效。
不过很快流音就顾不得这些了。
各种各样的致花灯挂满了整个街市,男女老少都
沈言紧紧地牵着流音的手,一路护着她。
远远地看到一处围了很多人,走近了才知道他们是猜灯谜。
中间摆了一个致的琉璃灯,想来是今日的头。
里面有不少人
“喜欢吗”
闻言,流音看了看
沈言示意身后跟着的人保护着流音,自己进入了场中。
流音看的兴起,却被旁边的人一推向一边摔去,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事物,流音回头一看,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方公子”
方景山将她扶好,退开几分,问道“可有伤到哪里”
流音摇了摇头,她倒没什么,只是方才她撞到他时,似乎还踩了他一脚,那一脚可真不轻啊,他不疼吗
见她疑惑的偷偷看向自己的脚,方景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倒把流音笑的一愣,他很少笑,至少
“方公子是来看灯的”
见她避开的目光,方景山心中
流音没有再问,那不是她该过问的事。
场中的比赛有了结果,毫无疑问是沈言赢了,当他拿着那盏琉璃灯回来时,方景山早已不
比赛结束,围绕的人群逐渐散开,流音与沈言也欲离去,只是还未走出几步远便叫人给叫住了。
“世子留步。”
流音寻声看去,是方才那个小公子,他与沈言是相识的吗
沈言无奈道“小公子有何见教”
小公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哪里谈得上见教,世子客气。世子从我手中赢得这盏灯,是要送给这位姐姐吗”
流音侧了侧头,皎洁如玉的脸庞露了出来,小公子看的一愣,果然漂亮不,事实上,并不仅仅是漂亮二字便可以形容的,世上漂亮的女人很多,小公子自认是遍美色的,但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比的上她,或者说所有的女人
流音对着小公子笑了笑,小公子以手捂住心口,“你别对我笑”
流音无辜的看向沈言。
沈言“天不早了,小公子该回去了。”
说着便带着流音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小公子又跟了上来,“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缘与世子碰上了,不如我们一起,如何”
不如何
真是见鬼了,怎么就被他缠上了呢
凭借小公子的厚脸皮,成功组成了一个奇异的三人组。
三个人
“原来你叫流音啊,这名字真好听。”
流音问道“那小公子呢小公子叫什么”
小公子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的名字不好听的,嗯,你叫我阿慎吧。”
流音从善如流,“好啊,阿慎。”
小公子小脸微红“音音。”
“音音你喜欢这个吗”
“这个呢”
“”
不得不说,小公子可真大方,但凡流音眼睛扫过的东西,都给她买了下来。这样的性子可真讨人喜欢,这要是长大了,怕是要惹不少风流债吧。
碍眼的家伙终于走了,沈言看了一眼流音怀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手往后一扔,统统扔给了后面的侍卫。
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令流音哑然。
又忍不住想笑,她的手悄悄的伸过去,勾了勾他的手指,“你不高兴吗是吃醋了他还是个孩子呀,阿言。”
沈言握住她不断晃动的纤细手指,“阿音,我想娶你。”
流音歪了歪头,“娶”
沈言郑重道“对,是娶妻而不是纳妾。”
“可是,我们的身份差的那么多,你是高高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阿音,如果我要娶妻,那我沈言的妻子只会是你,我想要与之共白头的人也只有你。”
这不是他的心血来潮,他很清楚自己
上元节后,流音又被宋嬷嬷叫了出去。
她被送到沈言身边近一年了却没有什么成果,想来是有些不耐烦了。
宋嬷嬷还是照常的叮嘱她,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可
那是一个成色极好的玉葫芦的小吊坠,宋嬷嬷捧
流音皱眉,她记得她是把东西放好的,怎么从袖子里掉出来了呢
“这是我自小便带着的。”
流音这趟出去便没有再回院子,等到她再次见到沈言的时候是